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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峻北“啊?”一声,睨向南心。

南心个子也高,但今天散步穿着平底鞋出来,站在这两个男人中间,还是显得娇小了,气势都被压了两分,看着楚峻北,“你还要说到什么时候?”

楚峻北故装不明所以的问,“难道你想和他复婚?”

“当然不可能!”南心立即否认!

顾展唯眸色一沉,看向南心,眉心跟着一蹙!

楚峻北嘴角弧光浅淡,墨色琉璃的眸潭虽是深远邃厚,却遮掩不住那些精光熠熠,适时说话时,捏着南心七寸,“这么说,你是想和我离婚?”

19:说离就离

南心嘴角轻轻抽搐。

她想离?

她疯了吗?

“当然不想。”一种被逼迫的感觉顿时生了出来,“我们这么......”

南心想说“恩爱”,也好顺着楚峻北的话延下去,可是却怎么说不出口,因为实在太恶心。

面对顾展唯,南心什么戏也做不出来,干脆一转身,两个人都没理,就输入密码拉开楼下铁门,顺手再“咔嗒”一声关上。

南心坐着电梯上楼,心想着,让顾展唯把楚峻北那厮打死吧,这样顾展唯可以被关进监狱不会再来找她。

她的户口本上同时也就会出现“丧偶”两个字。

楚峻北的遗产也有她的份了!

真是坐收渔翁之利!

才一想完,恶寒传遍全身,便是一抖,这种一箭双雕的想法真是太残忍了!

“呸呸呸!我乱想的,佛祖别当真。”

南心拍着心口,电梯门一打开,她便走了出去。

南心照样轻轻推开门。

闯闯照样像只小猫一样猫在门框上,等着南心出现在他的视线里,然后仰着小脑袋,咧着小嘴笑。

“麻麻!”

南心把孩子抱起来,“我们洗澡澡,睡觉觉了。”

“麻麻,北北呢?”

“呃。”南心觉得楚峻北这名字从闯闯嘴里一喊出来,味道全变了,“他回家睡觉了。”

“可是他不是说要和我一起睡吗?”

“呃......”他什么时候说了要和你一起睡?

“他不是要吃你举(煮)的面吗?”

“......”

“麻麻!麻麻!”

南心被闯闯吵得头发晕,只能妥协的答道,“妈妈的杂酱面弄得一股南方味,他吃不惯,所以等下次妈妈会做京都的杂酱面了,再给他煮。”

“麻麻,你的心底真善良,知道把最好的东西给好朋友分享。”

“呵呵。”南心干笑,谁跟他是好朋友?

.....

翌日,南心还在被窝里,就被手机吵醒了。

一看这号码就有些眼熟,待忆起是谁的电话号码时,南心从chuang上坐了起来。

长头发披了半背,一半有些散落的飞在胸前,纤柔的五指似梳,一把刮过发顶,长发都顺到了耳后。

“喂,李先生。”

“靳小姐,我是楚先生的代理律师。”

“我知道。”

“楚先生跟我说,您已经同意签字,那么今天我们约在哪里见面?”

南心这才想起来,昨天晚上她让楚峻北帮她把靳永钟打发走的时候,答应过说,她愿意签字。

“李先生,我和楚峻北签字的事情,好象不太需要你出面吧?”

“不是说同意签离婚协议了吗?”

“我们是有一个生意要合作,但跟离婚没有关系。我们要签的是生意合同,不是离婚协议。”

李律师有些懵了。

一分钟后,楚峻北的电话打了过来,“靳南心,出尔反尔很好玩?”

“你说什么?”南心装不知道。

“你昨天说会签字离婚。”

南心以牙还牙的说道,“我们夫妻鹣鲽情深,感情这么深厚,说离就离,这心该是有多痛啊?”

楚峻北的冷笑声,阴幽幽的从听筒那边传来。

20:空降经理架空南心

楚峻北挂了电话。

挂电话之前嘴角那抹弧已被冰冷取代,不复见。

南心再无一丁点的睡意,起身收拾,闯闯早就起了chuang,一个人在客厅里玩,等着南心起chuang帮他洗脸刷牙。

也不知道是不是早上楚峻北挂了电话之前那声冷笑的原因,南心的眼皮一直在跳,跳,跳个不停。

她是G城人,又在靳家生活多年,纵使以前再活泼,经历过那么多变故后也开始小心谨慎。

甚至也会像靳家那些老一辈一样迷信。

所以眼皮跳,她便将车速放得很慢,生怕路上来个碰瓷的,抑或来一辆水泥搅拌车把她给压成铁质汉堡包。

车子一路平顺,都没有遇到任何问题。

到达公司后,南心总算吐了口气。

今天算是平安了吧?

可是她猜到了开头,没猜到结局。

靳氏京都分部来了新的高管,一大早就由宣传部发了通知,九点正准时开会。

来了新的高管,南心一无所知。

虽然靳氏在京都是分部,但一直没人来管过她,突然空降一个高管,为什么没有提前支会她?

难道靳永钟真是狼子野心不怕G城那么多人议论?想要直接安插他的人过来把她架空?

想到这里,南心心头一阵慌乱,高跟鞋踩在地毯 上的速度也快了起来!

Amy一见南心急冲冲的过来,连忙迎了过去,“Nancy,九点全公司要开会,我马上帮你做会前准备。”

南心一头雾水外加一肚子火,脚步不停的往自己办公室方向走去,感觉到整个办公屋的气氛都不对,“开重大会议这种事情,不是我批的吗?我没通知,谁让大家开会的!”

Amy没有回避,而是直言简短的说道,“是新任经理。”

“新任经理?哪个部门的经理!”

Amy硬着头皮道,“整个京都分部的总经理。”

“京都分部的总经理难道不是我?!”南心气得牙都要咬碎了!分分钟有种想杀人的冲动!

经理办公室的门打开,南心推门进去,差点就把手提包砸在桌面上,但她忍了忍,用最大限度的优雅姿态把手提包放进柜子里。

“是总部派来的?没有经过我的允许,给我退回去!”

“......”Amy心里也憋屈得很,她明明是京都分部最大的秘书,如今倒好了,直接空降一个经理一个秘书,生生的压住她,“Nancy,是总部派来的,而且拿了总部那边股东投票决议过来,我看着那样的推荐委任信简直无话可说。”

“那也应该通知我一声!总部权利再大,也不能做得这么过份!”

“大概是想给我们一个下马威吧。”Amy把心里的想法说了出来。

南心双拳死握,一抬眼,看到了门口站着的男人,牙根紧紧一咬!

21:一.夜回到解放前

南心抬手揉着眉心,她的指甲修剪得很平,连透明甲油都没有涂过,因为闯闯晚上会犯奶瘾,拿什么吸什么,她怕孩子吸她的手指。

可这时候,她很想自己有一双留着长指甲,涂着血红甲油的手。

妖怪的爪子一样给站在门口的男人呼过去!

“九点钟开会,不知道靳副总还有什么没准备好?”顾展唯站在门外,没有踏足办公室内一步。

他穿着整洁的白衬衣,熨得裤线利落的西裤,已经不复当年那个儒雅小生的模样。

大家都在成熟,这个男人也是一样。

南心“嗯”了一声,“这就去,顾总还要亲自来通知,真是不好意思。”

“我路过,看见你还没有去会议室,顺便提醒一下。”

“谢谢。”南心随手抓了一本硬抄和笔,连装有资料的电脑和平板都没带,直接从顾展唯身边走过去。

副总!

南心咬牙在心里念出这两个字!

一-夜之间,她就从分部总经理变成了副总!

顾展唯!你欺人太甚了!

会议室的人看到南心进来,刚想开口,随后顾展唯便进了办公室。

同事们只能对南心投去同情的眼神。

南心最受不了这样的眼神。

这么几年过来,她最排斥的就是同情。

同情会让原本坚强的人变得软弱!

她拒绝!

轻吁出一口积压在胸腔里的气息,大方的坐下来。

顾展唯坐上了南心平日里坐的位置。

宣传部的马志伟是个地道的马屁精,一见新上司就各种歌功颂德,恨不得把靳氏这几年的辉煌都归功到顾展唯身上。

南心只能呵呵了。

顾展唯拿着她父亲赠送的股权,便可以这样欺压她?

昨天喝醉了酒,居然还有脸说想和她复婚?

她真想反戗他一句,“若有那个诚意,把靳氏的股权拿来做聘礼如何?”

顾展唯听着市场部的人报业绩,余光睨向南心,看她正认真的在本子上做着记录。

无法想象,像南心那样的女孩子,是如何在这样死气沉沉的办公室里坐下来的,而且还这么认真。

南心的确很认真,虽然没带电脑和平板,手写的速度看起来也是出奇的快。

坐在旁边的Amy都能听见钢笔在纸面上“刷刷刷”的声音。

Amy心想,南心速写这么厉害,某天怕是要抢她秘书的饭碗了。

结果,Amy很不道德的用她的X光千里眼偷睨那本子一眼时,发现南心的本子上密密麻麻的写着类似于---

顾展唯,你是个王八蛋!

顾展唯这个贱-人!

践人!敢抢本宫王座!分分钟灭了你这个混帐!

22:要签协议,不能离婚

Amy瞬间觉得自己秘书饭碗保住了。

妈妈再也不用担心我的工作。

靳氏一直是国内做顶级燕窝的企业。

但是顾展唯一直想将业务扩充,冬草夏草,松茸,东革阿里等滋补品都可以上线。

首先就想以京都为试点,皇城根下,更容易收到效果。

一直得不到分部经理的同意。

给的回复是,靳氏只做专业顶级燕盏。

今天这个会议上,顾展唯依旧提出了想将业务扩充的想法。

南心还是拒绝。

理由依旧是靳氏只做专业顶级燕盏。

这个会议发展成两个人的辩论会,因为其他人摸不清新上司的脾气,又不想得罪南心。

更多是想看看这局谁斗得过。

顾展唯手掌轻翻一下,看向南心,沉稳得泰然自若,“就我们国内而言,滋补品的需求很大。不仅仅是燕窝。

C国人有过节送礼的习惯,朋友,上司,或者托人办事,送礼必不可少。然而滋补品在礼品中所占的份额更是达到了百分之二十以上,仅次于烟酒和购物卡。我们公司在同行业中是佼佼者,做其他产品更容易,为什么不做?”

南心握着笔,看向顾展唯,眼里的光,干冽而澄净,不带杂质的坦然,并且有一种硬当当的据理力争,“靳氏做燕窝有一多百年的历史,靳氏有自己的燕屋,工厂,直营销售门店,是为数不多的自产自销的滋补品企业,可以完全把控食品安全。

而你说的这些,需要采购,中间会出现很多不能预估的问题,根本不行!

就算要做,也不是现在。除非靳氏先投入山林养植,采摘都是靳氏把控,否则,靳氏这块牌子就不再是滋补品中的尖端奢侈品,而会成为滋补品中的街货!”

顾展唯凝向南心,“靳副总,如果每一个产品都要做到自产自销,你这不是做生意,你这是做慈善。”

南心浅浅弯着嘴角,自信的光从眸底溢出来,“如果做慈善能做到靳氏燕窝今天这个样子,那么我也是很欣慰的。”

Amy马上赞同自己主子说的话,“顾总,我觉得靳总说得有道理,我们靳氏的燕窝是燕窝中最贵的,之所贵,跟只做燕窝有很大关系。”

有一个人挺出来先说话了,便一边倒的挺南心。

顾展唯显得势单力薄,他倒也不急躁,而是好脾气的进行会议。

散会后,南心欣赏了一阵自己写在本子上的字,合上本子,走出办公室。

还没有走进自己的办公室,南心的手腕就被另一只大手握住一拽,拽进另一个办公室。

门被瞬间关上后,南心背上一疼,整个人被抵在了墙上。

顾展唯靠了过来,看着她的眼睛,you惑她,“我们复婚,我把手上一半的股权给你,但你要跟我签一个协议,不能离婚。”

23:为你

南心忘了自己是怎么从顾展唯的臂下逃脱的。

她只知道当时十分狼狈,心都在窒沉,像当初被他逼着跟他弟弟完成婚礼一样。

他的气息近得很,她全都闻进了鼻腔里。

那些气息像刀片子,气管被割得呼吸都痛。

南心做梦都没有想到有一天会躲着顾展唯。

她在他的身边追逐了八年。

就像飞在他身边的鸟儿,永远以他为中心,从来不曾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