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可以去看看雪了,上次南心说想去故宫或者园林看雪景。

会议很多,Joe也满得焦头烂额,为了楚峻北的麻烦,他还得跟贺疏朗好好说话,真真儿的人间惨剧。

和南心离婚的事情,楚峻北一直搪塞着楚建勋。

他也想拖着,只要拖到靳斯翰醒,靳家大权重回大房了,闯闯的身世就算被剥出来,南心的顾忌也打消了。

靳家的事实在是没人赌得起,跟炸弹似的。

楚峻北一直都知道裴锦程的医院有很厉害的心脏科医生,可是这种深度昏迷的经验却没有。

上次专门给申璇打过电话问经验,可申璇的经验也是医生说的,别无其他新鲜的办法。

南心离开的这段时间,楚峻北也去医院看过靳斯翰,护士小姐很有灵气,也非常尽责。

他想到的,没想到的,护士小姐都做了。

挑不出来一丁点儿毛病。

楚峻北晚上的应酬不会超过十点,如果客户要去夜总会,只要不是特别重量级的审批环节,他都让Joe代他去。

就算有不得不应酬的官员,他也在九点出头就让小姐们使出浑身解数把那人往宾馆里拖,他付钱就是。

因为他得早点回家,指不定南心什么时候给他打电话,聊视讯。

这于一个和太太分开将近一周的饿狼先生来说,实在是太过重要。

楚峻北洗好澡就*等电话铃声响,翻来翻去的抱着被子在*上滚,电话始终没有响起来。

每天都会打来的电话,这时候不来了,第一反应就是,出了什么事?

楚峻北没有J省那边南心落脚点的电话,马上就打了电话给Amy,“Amy,你们靳总今天有跟你联系吗?”

“没有啊,昨天下班前我们开了视频会议,今天没有联系。”

“.....”楚峻北想着自己问太多会不会显得太不男人,可他现在去问谁?

电话打不通可不是一件很要紧的事情吗?

“你有她这次出差过去那边负责接待人的电话吗?她手机联系不上,我有事找她。”

“您稍等,我马上把号码发到你手机上。”

不一阵,楚峻北便收到了那边传来的信息。

联系上大沟村的村支书,楚峻北介绍自己是靳南心的先生,联系不上可否帮个忙传个话,让她打个电话过来。

村支书很热情的跟楚峻北打招呼,虽然在他那个山沟沟并没有听过什么京城的楚峻北,但还是很有礼貌,“楚先生啊,靳总进了山,一大早进的。”

楚峻北心中一惊,“那这么晚了怎么还没有回来?”

“很深的,应该会在里面扎个营。明天应该就能出来。”

楚峻北突然很后悔昨天夜里训了她,她不会是赌气了才进的山吧?“她从小在南方长大的,雪地里怎么受得了?”

“没事的没事的,我们装备齐全,有村民陪同,她自己公司的副总也在,放心吧。

而且这个山虽然是深,但很好玩的,靳总还说她去考察一下,看能不能做成旅游开发,这次他们进山,不但带了雪地营帐的装备,还带了滑雪板......”

“副总?姓什么?”

“一个姓顾的副总,那个顾副总个子也是蛮高的,不会有危险的,您不用担心的。”

楚峻北挂了电话之后,气得胸腔直颤!

顾展唯这家伙居然去了J省!南心从来没跟他说过!

她儿子在家里不管,丈夫这里招呼不打,跟旧*进山滑雪!

她出差根本就是借口,顾展唯既然去了,说明让顾展唯去就行,她为什么要去?

前段时间因为他要送闯闯去全托,她情绪一直不好.......

她在谋后路?

她到底想干什么?

难道她觉得他还会把闯闯送走,心里上受不了那种煎熬,决定跟他分开,去跟顾展唯在一起?

顾展唯现在有老楚的扶持,只要狠狠心,京都总有一片天地!

楚峻北真是气炸了,控制几次不准往歪了想,可想着想着又歪了,一点点正面的能量都没有。

脑子里全是南心想要脚踏两只船,择船上岸!

一定是,南心一定是要背叛他了!

楚峻北拿着手机的手一直抖,找了很铁的关系,让马上安排一支航线,他得飞一趟J省。

“现在怎么排啊,都这个点了。”

“不行,找个理由,马上帮我排,我有很紧要的事。”

那边的人失笑调侃,“什么紧要的事要大半夜来排航线,还要马上飞的?天塌了啊?”

“差不多了!”

楚峻北随便装了几件冬衣装进箱子里便上了18楼拿钥匙开门,换鞋往卧室走去。

闯闯已经睡了,楚峻北把他摇醒,“闯闯,闯闯。”

两只大狗站在*边去跟难得上楼的楚峻北亲热,闯闯没有睡醒,闭着眼睛都快哭了,“不要巧我(不要吵我)!”

二郎神用嘴咬着楚峻北的裤脚拖他,Gui明显对楚峻北好得多,只是看着。

周姐狐疑焦急的站在*边,“先生啊,怎么了?”

楚峻北撒谎不打草稿,“南心想闯闯了,我要过去J省看她,带闯闯一起。”

“啊!”周姐反应特别快,马上以雷霆之速给闯闯收拾东西,还不忘操心,“那先生别把小少爷弄醒了,我这就把东西收拾起来,抱着他睡吧。我收拾好东西来给他穿衣服。”

楚峻北此时心里翻来涌去的都是南心因为闯闯在另寻出路,心里骂了一千次这死女人要是敢动这心思他得杀了她,永决后患!

骂归骂了,他还是把闯闯抱上了飞机。

本想让闯闯单独睡,可飞机上的*又不像家里那么大,闯闯满*滚习惯了,一翻身吓得楚峻北魂都没了。

最后楚峻北睡在外面,闯闯睡在里面,翻身也被楚峻北拦住。

闯闯梦见了好吃的,窝在楚峻北怀里的时候,口水流了出来,楚峻北看着酣睡中闯闯的馋样,拿着手机拍了张照片下来。

捏了捏闯闯的脸,很想暴力的捏得重点来发泄心头之恨!

真真儿一顶绿帽子,怎能不让人想要用力的捏他揍他,捏哭才好。

手还没有下狠力,这小绿帽就好像睁开了亮晶晶的眼睛,眨啊眨的喊着,北北,我给你留了鸡蛋和你喜欢的饺挤哦。

心里酸窒的气息涌动,楚峻北深吸了口气,作势要捏的动作顿在半空中,突然间没了力量。

手掌打开,落在孩子的脑袋上,轻轻的顺着抚。

对这个小东西,真是情绪复杂,又喜欢又憎恨,如果他能把闯闯当成自己的儿子有多好,可他又不是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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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2:动情已经至深

到了J省又坐车往南心所在的山村赶。

下车前楚峻北给闯闯穿上了羽绒服,围上围巾,本来胖胖的,现在更像个肉包子了。

看着闯闯像个球一样站在面前,楚峻北伸手捏了捏他的脸。

“我们去滑雪。”

闯闯没有滑过雪,一切好玩的事情他都乐意参与,“好耶!”

楚峻北把眼镜给闯闯戴上,这里的雪可比京都的白亮太多,万一给孩子弄个雪盲症就惨了。

这次他没带Joe,也没带周姐。

私人感情上的事,他不想太多人参与。

那会让他很没面子。

自己穿上大衣,戴好眼镜,一弯腰把肉包子抱了起来,“闯闯,以后妈妈出差,要她带上你。”

“为醒么?会影响妈妈耶。”

必须跟着,“你这么乖,怎么会?”

“可系妈妈会不愿意耶,那样会很累银。”

不愿意更要跟着,“不会的,你难道不乖?”

“我乖耶。”

“那不就行了?”

到了南心住的宾馆,顶多两星,才两层楼。

楚峻北的性子,如果不是以前出任务,他绝不会住在这种地方。

好在有供暖,不然闯闯会冷感冒。

这个宾馆是以前村里想要发展旅游建的,可大家都不懂,所以也没有什么人来玩,宾馆成了村里人打麻将的地方。

村支书让前台给楚峻北把南心的房间打开,再把楚峻北往楼上迎。

“哎哟,你们的儿子都这么大了?”村支书看着闯闯,便眉开眼笑的套近乎。

不提这个还好,一提这个楚峻北心里便忍不住膈应。

但他又不想说太多,“嗯。两岁了。”

“真是跟他妈妈长得一模一样,瞧着这嘴,跟靳总像得很。人家都说男娃像娘福气好。

这娃生得可真是漂亮得很,好俊的模样。”

农村的人就是实在,不像京都那些大酒店的前台,胡乱一通马屁。

闯闯知道别人在夸他,有些害羞的去蹭楚峻北的脸。

楚峻北俨然一个慈父,拍着孩子的后背,“伯伯夸你,要说谢谢的。”

“谢谢。”闯闯呵呵的笑了笑。

楚峻北进了南心的房间便跟村支书道谢,关上了门。

把闯闯放在地上就将他脖子上的围巾解下来,还有身上的羽绒服拉链拉开,“脱了先,等会热出汗。”

“嗯。”闯闯任着楚峻北动作生疏的在他身上操作,“北北,南南呢?”

“南南估计下午会回来,我们在这里等她。”把闯闯的衣服和围巾挂好,楚峻北便开始脱自己的。

房间里很暖,可房间不够漂亮,楚峻北看哪儿都坐不下去,唯一这*倒还是干净,白色的被套。

周姐给闯闯装了奶粉,还有一些糖和零食,闯闯没事干了自然要把箱子打开,把吃的东西翻出来才行。

楚峻北则开始翻南心的私人物品。

电脑没带走,还有一些本子放在枕头下。

随手翻了翻,看到其中一页本子上画的简笔画。

一男一女,牵着一个小孩。

只能看出来这个。

脑袋都长得像圆萝卜,腿都长得像油条,对了,手是细的油条,连手指都省了。

五官更可以用惨不忍睹来形容,三个人的眉毛眼睛嘴巴都是同样的画法,眉毛两条线,眼睛两个圈,嘴角笑着是弯翘而上的月牙,感觉是一个模子印下来的,长得可真丑。

男女一样画得差不多高,好在给女人画了长头发,不然可叫人怎么分辨男女?

好在孩子小不点,一眼就能认出来是个小东西。

丑得一模一样,如果这对男女是孩子的父母的话,这应该是双胞胎兄妹乱-伦的产物。

这画画的手艺也是醉了,靳老爷从小都不给女儿学点什么艺术吗?

钢琴不是都能弹弹么,画画怎么会画得这么恶心,跟闯闯画的似的。

楚峻北心里微震 ,南心画的这个男人,是不是孩子的父亲?

一家三口团聚?

楚峻北拿着简笔画躺在*上,看了很久。

这女人果然是老天爷派来将他搅得不得安宁的,丑得这么恶心的画也害得他想老半天。

闯闯拿着棒棒糖在手上摇,“北北,要不要棒棒糖。”

“你不要吃,蛀牙!”

“哦。”闯闯把糖放回袋子里,又拿了个小蛋糕出来,“蛋糕,要不要?”

“你不要吃,长胖!”

“哦。”闯闯刚把蛋糕放回包装袋里,就哭了,“可系我饿了!!!我要麻麻!我要鸠姨!”

楚峻北坐了起来,看着闯闯捏着蛋糕袋子不肯放回原位,哭得可伤心了。

对啊!还没吃早饭!

楚峻北马上下*联系村支书,吃早饭,又给闯闯刷牙洗脸,准备再睡一觉。这一路折腾实在累坏了。

睡到下午两点才吃午饭,带着闯闯继续在宾馆里等南心出山,然后拎回京都。

他知道顾展唯不会善罢甘休。

南心若是左右摇摆不定,他得打消她的念头。

接受闯闯是唯一的做法。

可是一直到了下午四点,南心还没有消息。

楚峻北实在是坐不住了,他去找到村支书,这些人都在这个生意 不好的宾馆里,不难找。

宾馆里暖和,几个村干部都在打麻将,楚峻北敲门进去的时候被一股子叶子烟的味道熏得直皱眉头。

楚峻北忍着不让自己呼吸太多,“他们怎么还没回来?”

一个比较年轻的村干部跟其他几个不一样,抽的是过滤嘴,咂吧一口烟,眼睛都熏得眯了起来,他拍了张牌出去,“五万!”打了牌之后才道,“不着急,山里没信号,晚上六点,一准出来了。”

麻将摔得“啪啪”响,楚峻北看着这些村干部一脸只在乎牌局的神情就想一脚把这麻将桌踢翻了去!

“这眼看着又要下雪了,还有不到两个小时就六点,你们就不能派人进去找找?”

“去的那些都是老村民了,有什么关系?怎么进去的,就能怎么出来!”

楚峻北越听越是上火。

别的村民也许是没有问题,可南心一个南方人,在零下二三十度的山里还真能撒了欢的跑?

和南心在一起这么久,从来没像这次一样失联。

不是有意赌气的不打电话,而是失联!

这让人怎么不担心?

“现在一个电话都联系不上!万一出事怎么办!”

“不会的,不会的。”

桌子上几个人打得正嗨,哪想理楚峻北。

楚峻北转身离开这麻将房又上楼。

他知道自己是来山区,所以除了卡,也带了现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