毁一个世界冠军。
我心里不舒服,还不能让我说出来痛快痛快?
我要是不早点发现,胡斌以后可怎么做人??”
大义凛然!
Joe瘪了瘪嘴,回头看向楚峻北,“老板,你太太移情别恋,暗恋一个世界冠军多年,并且默默付出不计回报,这种感情很危险啊,我感觉分分钟就要擦出爱的火花了。”
Joe的另外一只脚后跟又被踢了一脚。
南心稍稍润了色,给胡斌送燕窝的不是她,是Amy。十万火急,她就顶了Amy的名头,顺便不要脸的帮靳氏打个广告。
Amy一直都是送好燕窝不留名的,多么难能可贵。
送燕窝的事情不是假事,胡斌不会不知道,对南心的话信得更多了些。
南心听着议论声越来越大后,把手包打开,将里面的U盘递给了胡斌。
胡斌将U盘一握,沈玥昔脚底冰凉,她拉住胡斌的手腕,“胡斌,你听我讲,肯定是误会,我们回去说!”
南心鄙夷道,“呵呵,真是好大一个误会,你怎么不等胡斌参加奥运会被检出服用兴奋剂了再出来澄清是个误会?”
“靳南心!!!”沈玥昔咬了咬牙,“你说话注意一下后果?”
南心耸耸肩,“我当然知道后果,你叔叔是大名鼎鼎的沈宗业,但是首长是个清官,总不能不分清红皂白的对付我一个外乡人,是不是?”
把沈宗业绑起来,南心绝不会忘记。
沈宗业这人真是狼心狗肺,每次闯闯一说爷爷最近白头发都多了的时候,南心就觉得心酸!
楚建勋纵使开始对她再不好,但后来对闯闯总是包容*爱,她是记在心里的。
沈宗业升官发财难道没有楚建勋帮过忙?
做人做得这么忘本也是够了!
楚峻北站在人群里面,很多人都注意到了。
这个男人也真是的,居然让太太这么在人群间出风头?
还是说楚峻北也有份?
楚家现在跟沈家在对干?
难道真是楚峻北默许的?
眼见着这风马上就要吹到阴险用心的套路上的时候,楚峻北握着高脚杯走了出来,杯子递给Joe,他走到南心边上,伸臂揽住她。
此时他笑意软浓,绅士而优雅。
黑色的订制西装套在他身上,板正健硕。
“胡斌,你不要太计较,我太太实在是太喜欢你。每场比赛都看,这件事我劝过她,让她不要闹,结果今天一到这里,她粉丝心态作祟,闹了这么大个笑话,你们别太介意。只是个玩笑。”
楚峻北一出马,阴险用心之说便没了影。
虽然楚峻北说是说玩笑,但粉丝已经给了证据,显然不是玩笑。
不过是打个圆场。
这个圆场至少可以说明楚峻北和太太夫妻还算和睦,楚家对沈家也并没有歇斯底里,否则出来可能就要踩一脚。
只是没有明着踩一脚,暗暗的着实踩了一脚。
什么叫“这件事我劝过她?”
说明楚峻北也是知情的。
哪能是玩笑?
南心的肩膀被楚峻北的手掌握暖,握烫......
她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了,他说的话她都不清楚,只知道他说“玩笑”两个字的时候,她乱糟糟的脑子里总觉得他是在帮沈玥昔!
南心欲要挣开楚峻北,楚峻北却手臂一紧,将她往外带走。
把南心塞进她自己的车里,他双手撑在车门上,弯低了腰,“靳南心!你要搞清楚,是你说叫我不要公开离婚的事!你在外面这样闹,丢的是我的人!”
南心想下车,却被楚峻北摁住了肩,“我丢人?我只不过把沈玥昔干的那些缺德事说出来我怎么丢人了?”
“她的事,不要你管!”
“你护着她是不是!”
“我护着她,你又能怎么样?我们已经离婚了!”
南心眸色黯下,牙齿轻咬唇片,“楚峻北!我要说多少次,我从未想过背叛你!我被人算计,被人污辱,你以为我心里好过吗?”
楚峻北眸中愠色缓凝!
他想过无数次 ,他最最讨厌南心演戏时的样子。
什么都说得跟真的一样!
骗他的时候,也跟真的一样!
她没得依靠了?怕靳永钟了?
就算离了婚也不敢正大光明的和顾展唯在一起,想要顾展唯帮她并没有那么方便了?“你现在开始给自己找理由了是不是?你发短信骗我的时候,你怎么不想想会走到今天 !”
南心一想到那天晚上的连环局就无力的想要放弃一切,她恨不能马上就自暴自弃,“好好好!我都是骗你的!我就是跟顾展唯余情未了,我们从此陌路吧!”
顾展唯从宴厅里走出来,他就想看看楚峻北和南心如今走到哪一步。
争吵如此激烈,那就是还有情?
他最讨厌的就是南心对楚峻北还有情,楚峻北对南心还有情。
脚步由缓到急,他站到了楚峻北的身后,“南心,我来开车吧。”
南心脾气很暴躁,“不用!”
“还是我来开吧,怀孕了要注意一下,不要开车,才几周时间,怕胎不稳。”
楚峻北身形一僵,脑中一片空白的站直在原地,顾展唯已经低腰把南心从位置上拉了出来。
若开始只是心情暴躁,南心被顾展唯说出的“怀孕”二字吓得全身筛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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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7:妊娠四周,孩子留还是不留
南心紧握着方向盘,“顾展唯!你不要乱说!我跟你没发生什么!”
顾展唯低身下去,附在南心耳边,“是,那次之后是没有,但那次!”
南心的心口像是突然破了一个洞,血水汩汩外溢。
自欺欺人的活到现在,她也佩服自己!
一再否认那层关系,今天却被顾展唯当着楚峻北的面如此笃定的说出来。
她用力推开欺在门边的顾展唯关上车门!油门一轰,车子冲了出去!
楚峻北被油门声轰得鼓膜一震,顾展唯要去自己的车位,还没有拉开车门就已经被楚峻北拽住。
“顾展唯!”
“楚峻北,你们已经离婚了,你以为我不知道?”
楚峻北是想控制自己情绪的,这里要是出来一个人看见便是不雅。
他是参过军的男人,肌肉强劲,武孔有力,若他发了猛狠,即便经常健身的裴锦程也不是他的对手。
更何况一个之前连续受过伤的顾展唯。
他眼神阴狠,用力一拳就朝着当初顾展唯胸口枪伤的位置砸过去!
分明是要对方的命!
Joe一直在里面应付,收拾烂摊子,一跑出来便看见楚峻北打了人!
他咬了咬牙跑过去,拿着车钥匙摁了锁,过去拖顾展唯。
顾展唯不意楚峻北一来就袭他旧伤,冷汗涔涔溢于背脊。
Joe有些着急,“楚峻北你没疯吧!在这个地方打人!”
“没疯!”见顾展唯一次,就想杀他一次!
“没疯拖到车里去打啊!你真是!情敌要打也要弄到车里去打!别让人看见还说你没风度!”Joe说着就把顾展唯往楚峻北那辆霸悍的越野车里拖。
顾展唯刚要回身反抗,楚峻北已经制住了他另外一只胳膊。
Joe把顾展唯弄进车里了,楚峻北道,“你帮我揍他,我有事先走,你车钥匙给我!”
Joe哪知道自己出了这个么馊主意,把自己给坑了。
什么叫他来帮楚峻北揍人!那多累啊,体力活啊!“喂喂喂!楚峻北!我打不过他怎么办?”
“打不过就咬!”楚峻北狠声说完,从Joe车袋里又摸了车钥匙出来。
楚峻北也不知道上哪儿去找南心,他只知道自己模糊听见了顾展唯的话。
这些天,南心和顾展唯根本没有发生过什么/!
他得去把她找回来,问个清楚!
车子开出去,就往华顶一路奔驰,在楚峻北的心里,南心应该是要回家的。
楚峻北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回华顶了,闯闯见到他的时候,一个猛扎冲撞在他的腿上,一边拿头撞他,一边哭。
“讨厌你!讨厌你!不要你来我家里玩!”
闯闯一边哭闹,一边打楚峻北。
只觉得这世界最讨厌的一个人,就是楚峻北。
他喜欢这个北北,可他说不回来就不回来,害他和妈妈都伤心。
闯闯一边打着楚峻北,一边抬着小短腿,扬着胖乎乎的手臂要往他身上爬,要他抱。
楚峻北把闯闯抱在手里,这孩子抱着他的脖子,鼻涕眼泪擦了他一脸。
他心里拧得酸胀,“闯闯,不哭了,妈妈呢?”
“麻麻不介家。”
楚峻北眉心拧了拧,转头问周姐,“南心没回来?”
周姐也不太爱作声,心里不高兴,态度亦是冷冷的,“小姐有小姐的事,我一个下人,哪能知道什么。”
周姐说完便朝着楚峻北走过去,朝着闯闯伸手,“小少爷别累着楚先生,周姨抱,你妈妈说不可对客人不礼貌的。”
楚峻北分明瞧出了周姐的冷淡的疏离。
闯闯不愿意松手,周姐立时便发了火,“你不下来,我就要替你妈妈揍你了啊!”
周姐脸一黑,闯闯果然怕了,却依然舍不得,一双眼睛满是水光的望着周姐,半强半弱的试探,“我要北北抱!”
周姐态度仍旧强硬,“楚先生要回他自己的家了,不要耽误客人的时间!”
闯闯瘪着嘴,“介里就系北北的家!”
“这里不是了。小少爷乖,周姨抱,不然周姐就收拾东西走了,不伺候你了。”
闯闯小嘴越瘪越下,仰着脖子嚎啕大哭起来,一边哭,一边朝着周姐伸开双臂。
楚峻北被闯闯这样子弄得也是万分难过,孩子受伤了......
Gui和二郎神分别站在楚峻北的左右两边,去和他亲近。
楚峻北站在厅里,看着周姐不欢迎他。
他其实不需要任何人欢迎,却不知道为什么非要过来找南心,他转了身,“她若回来了,你跟她说,我找她。”
“有好事转达我就转达,若不是些好听话,我就不告诉她了,小姐现在这样子,怕是什么不好的事都不想听。”
周姐声音凉凉的,带着哽意,却硬是板着脸,硬着声。
“楚先生,既然都分开了,就断得干净些吧,你这样走了又回来,我们小姐会被你折磨死,她已经够可怜了。倒不如永不相见的好。”
周姐抱着闯闯转身,“闯闯,我们上楼睡觉了吧,明天早上有雪,我们去看。”
闯闯趴在周姐的肩头,流着眼泪看着楚峻北,胖乎乎的小手张着,瘪着嘴,“北北。”
...............
倒不如永不相见!
楚峻北从南心家里走出来的时候,坐进车里脑子里还是这段话。
他也想过很多次,永不相见。
可就是很难做到。
有她的地方,他总是会多停留一阵。
也许是恨吧!
虽然还恨着,可看着她当着他的面跟顾展唯争执的时候,他居然有了报复的块感。
他就希望看着她跟顾展唯争吵不休,永不安宁!
可她就这么冲出去,他怎么找她?
顾展唯方才是不是说,他和南心之间这段时间什么也没发生?
那孩子呢?
真的怀孕了?
楚峻北心情开始急躁起来!
如果她和顾展唯最近不在一起,那么孩子肯定不是顾展唯的!
肯定不是!
那天晚上,南心被他带回海景园,他半夜出去买过紧急避-孕药!
绝不可能是顾展唯的!
绝不可能!!!
楚峻北脚踩上油门的时候,发了疯了。
每到一个路口的转弯处,刹车片的摩擦的声音都会穿破耳膜。
开了华顶附近好大一片地方也没有发现南心的车子。
他只能去找邱铭俊,让他找邱正义查一下各路口的监控。
南心的车子停子景华路,楚峻北追了过去,车上空无一人。
手机也打不通。
楚峻北怕周姐担心,不敢再去找,调出华顶的监控出来,南心却始终没有回华顶。
.....
清晨,又下了雪。
天空乌沉沉的,雪却从那污染过一般的云层里大片大片的挥下来,雪白雪白的颜色居然也是从那样的灰色里掉下来的。
南心已经冻得发僵,她坐在医院急诊厅里,晚上的暖气不足,她只穿着礼服,好在披了外套。
但是还是冷得吸鼻子。
趴在玻璃窗上,南心望着天幕里扯下来的雪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