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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斯翰】

“你看看,靳先生这么年轻,哪会身体不好,男人是很忌讳说身体不好的,你不要乱讲。这样以后没有漂亮姐姐愿意给靳先生生孩子了。”

我不得不说,魏学说出这一段话的时候,我心里突然受了震动。

其实我一直觉得自己身体不太好。

好在许妙一在从旁照料。

男人很忌讳说身体不好?

生孩子?

我心里升起的火,一下子舔到了喉咙。

差点烧哑了我的嗓子。

手上的力道不禁然一捏,我看到许妙的肩膀缩了一下,我捏疼她了,她却没有哼一声。

我没反驳,也不理会。

看到许妙和魏学的互动,我想将这两人踢开,自己独自去楚家。

可转念一想,我并没有不舒服,我当时故意捏紧扶手,让手背筋路显出暴张的样子。

我是想试探许妙的反应和态度。

她要来扶我,我顺手推舟。

许是好胜的心,许是莫名其妙的感受,我将许妙牢牢控制在自己的臂下。

这样一想,我心里便不再反感魏学说的话。

他不是阳光朝气活力四射吗?

那我这样的年纪也确实无法像他一样张扬。

我就任他好了。

不想去湘 园的原因是临时改变的。

妹妹不但操心我的对象问题,也经常操心许妙的。

这两年妹妹总跟我说,“阿妙虽是人漂亮,学历高,又有好工作,再加上她父母也是医生,这放哪儿都能找个相对优秀的男士。

可是条件再好,女人年纪大了,选择范围就窄了。

人家好多人大学就开始谈恋爱,有些条件好的,第一批大学毕业就滚出了单身队伍。

再则一入单位,条件好的,多的是年轻姑娘追。第二批入了工作就滚出去了。

这年纪再大,就要找三十好几的了。

你说说现在三十好几的,真正优秀的男人,几个没结婚?

好多还是绩优股的时候就没了。

要不然就是玩得花花肠子白不了,收不住心的。

再就是离过婚的了。

哥,阿妙是个好姑娘,当你私人医生,你这几年也没什么病痛,人家可是尽职尽责的。

你身边要是有好的未婚才俊,照顾一下阿妙。

阿妙在我们这个圈子,虽是家世普通了点,可懂欣赏的,真的喜欢她的男人,怕是不太会在意。”

妹妹当时还问了楚峻北身边有没有没结婚的,要不然约出来喝喝茶。

楚峻北懒懒的翻着报纸,“我帮你打听打听,这也是急不来的事,人家许医生都没想着要嫁,你一个太监着什么急。”

“滚!”

我权当听着,妹妹还真的给许妙拿了些照片让她挑。

我当时是不高兴的,总觉得许妙就算要介绍男朋友,我帮着留意就行了,妹妹掺和什么劲。

许妙推掉了,后来见着妹妹多少有些害怕。

我倒是高兴了。

现在似乎明白了一点。

许妙一直跟在我身边,我潜移默化的认为她的所有的事都该征得我的同意,我若不点头,她便应不得。

不去湘园,是不想妹妹一逮着魏学就问东问西。

等会问出同学这个梗,还有送衣服什么的......

估计这事情就没完没了。

我讨厌这种扯不清的没完没了。

低头看着许妙脖子上的项链,我想给她扯下来。

许妙不爱戴首饰,因为她是医生,说太累赘,勾来挂去的烦人。

我吁了一口气,不紧不慢的对付着魏学。

经历过申璇,我一直都心如止水,总觉得这辈子我的心性都会如此寡淡了。

如今却被魏学搅得不平复起来。

曾经我从未占过主导权,裴锦程把我带进局里,我以为只是顺势帮个忙,还以为是真的离婚。

哪晓得他们之间那么多复杂的事。

我陷在那个局中,一直出来不得。

在魏学出现之前,我都以为自己再也不能提及申璇。

这时候,我笑了笑,却有些愉悦。

我没有身体不舒服,看着魏学要坐进后座来,当然不介意他同我坐在一起。

可他想跟许妙挤在一起,我是不肯的。

在京都饭店办理入住的时候,我是刻意要两间房试探魏学。

他一看就是家境条件不错的。

等他拿出卡来付房费想要占主导的时候,我递出身份证,这不是谁抢着买单的事。

京都饭店的经理不知道多想找着由头跟楚家人接触,挂楚峻北的帐,到了月或季结的时候,正大光明的就聊上了。

多好。

我故意 压了魏学,是他太不懂收敛,总要让他知道我并非是不同他计较的人。

魏学在提出三间房的时候,我就能感觉到魏学的介意。

很好。

喜欢一个人,怎么能容许她同另外一个人共处一室?

这是正常人的心态。

既然他提了,我不能如此不风度,好,那就三间。

三间又如何。

许妙我一样让她照顾我一晚上。

我趴在*上看杂志,懒懒的跟许妙说,“骨头疼,是不是湿气太重?”

我哪有什么骨头疼,就是老听妹妹说大概是月子没坐好,骨头疼。

每次一说这个话,楚峻北的母亲就会说,“再生一个好好坐一次月子,就能坐好。”

再生一个的事再了这么久,肚子一点动静也没有。

月子坐不成,还是老说疼。

我一个大男人自然是没有坐过月子,只是今天特别想看许妙盯着我看时紧张我的样子。

以前没有注意过。

今天在下飞机的时候,我特意看过。

哪怕是把我当成她的病人,紧张也是好的。

她蹲在*边,看着我挡着脸的杂志,“哪里的骨头疼?”

“手腕,有时候.....”我妹妹说,腰,所以我也随便道,“腰。”

她立时扯掉我手里的书,拉过我的手,捏在她的掌心里,又顺着摸到手腕,一直搓着,“这只手腕,还是那只?”

我被她这样搓得一阵阵的有点晕,特别是她看着我时,那眼珠子里氤氲而起的水汽,这感觉让我有些讷讷,“两.....只。”

“不碍事的,又不是时时都疼。”我故意说得好象自己不想让她担心一样。

她真的更着急了,“你乱讲什么!能不碍事吗?难道是突然吗?以前怎么没有?”

我躺在*上看向她,她呀,真年轻,还是20出头时的模样一般

想着我自己的年龄,不由得叹了一声气,“许医生。”

她微愣的看着我,“啊?”

“如果我这身体一直这么个样子......你不是得一辈子给我当私医?”

她想也没想的就脱口而出,“我给你当一辈子的私医!”

她眼睛里,像是嵌了星子似的,白亮亮的,那星子长了针芒,钉进了我的眼睛里........

*****

【【六千更完,人家要月票!】

第251章 06:找个南方男人

【【许妙】

靳斯翰说他骨头疼,会不会是因为湿重。

我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心口被狠狠抽了一鞭子,心痛。

好好儿的,怎么会突然骨头疼?

还是说一直都有,他只是忍着不说?

原本看着他越来越康健的身体我是高兴得不在话下。

即便因为他病好我不能在他身侧,会有失落,却还是希望他好。

我拉过他的手,慌不择式的团在自己的手心里暖着。

他偶尔肌肉痛的时候,我会将掌心搓热了给他暖,如今我也希望可以缓解他的不舒服。

他说话的语气,亦是透着一股子自暴自弃的味道。

什么叫身体一辈子就这样了?

我自是愿意一辈子呆在他身边的。

看着他语气里对自己身体的厌弃,我差点忍不住要哭了出来。

可是我拼命的忍着,只怕眼中越来越湿热的感觉会汇集更多水渍。

等会眼眶锁不住可就糟糕了。

他看着我的时候,我心跳得极快。

这些年,他哪有时间看我。

哪有时间这样看着。

好象周遭都没有声音,连电视机里放着的连续剧都静音了。

他的眼神这样平静,不是我能看透的。

我甚至想看透他有多喜欢申璇都不能。

他从不提及那个人。

我沉沉的呼吸,本是用力,却忘了还握着他的手。

知道自己有些乱了方寸,我赶紧松开他的手,站了起来,“我去拿电热带过来。”

平日如果他不舒服,我有时候会让他在痛的地方热着。

这时候我怎么会那么蠢,不知道去拿这些东西来,偏偏要那样死死的握着他的手,生怕丢了似的。

我刚要走,他突然叫住我,“许医生。”

我慌慌的应了一声,“欸。”

站在卧间门口,是去拿东西,还是停下来?

我有点拿不定主意。

他就在我身后的大*上喊我,懒懒的声音,没有一点点迫切和紧张。

我愈发觉得自己不擅伪装,有些自不量力。

他原本趴在*上,身长腿长的,翻身过来,就像个妖孽一样,侧身支肘看着我,“你跑什么?”

他在笑我呢。

瞧瞧,他真是在笑我呢。

笑我的窘迫?

他曲了腿,一只脚踩在自己贴*的那条腿上,从脚尖踩到小腿,又从小腿踩到脚尖。

像一个小孩子一样自己玩着。

他问我跑什么,像看笑话一样。

我朝着门口挪了两步,我支吾一声,“靳先生,你吓着我了,你身体原本好了。突然又这样,我会觉得自己学的东西都有问题,我怀疑自己了。”

他嘴角扬着的笑僵在那里。

我心里那颗拳头大的东西真是不受我控制的,心虚的跳着。

“哦,那倒不会,我也不会在外面说什么,你还怕污了你医术名声不成?”

他这样说,我就觉得心里好生失落。

这个年代不像过去,医诊如此公开透明,有什么本事也不需要藏着连徒弟都不肯教。

如果不是这个圈子里的,也不关注学术的,估计多的是人不认识我导师。

更何况是我,哪有医术名声这一说。

感觉是他想和我划清什么界限似的。

我讨厌自己的敏感,我也不知道为什么独独只在靳斯翰面前这样敏感。

难道在自己喜欢的人面前,真的会乱猜心思?

这世上怕是只有我一个女人这样傻气吧。

旁人大概都是有勇气追逐的,就只有我,担心这,害怕那,自卑又小气。

我根本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解释起来也是语无伦次。

“靳先生,我没有这样想,只是我付出了这么多年的努力,原来都是要好的人,突然这样,我是医生,关心病人不是应该的吗?”

他淡淡的“哦”了一声,“不疼了,你睡沙发吧,我这两天总是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