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晓没跟楚骥寒讲,是觉得完全没必要,他们还没有到必须将自己生活中的事都一一汇报的地步 。

每天文长庆开着车子说自己要去逛京都,顺便送初晓上班,然后就自己玩去了。

到了初晓快下班的时候,又来接,因为玩够了,饿了要回家吃饭。

公司里有些小道消息在传初晓交了男朋友,长得挺不错,可能是京都人,车牌是京都的。

每天文长庆都会去京都的家具市场看,拿些画册回家,然后问初晓,京都人喜欢的这些款式拿到镇上的厂里做有没有人买。

初晓觉得文长庆很上进,便提了点意见,“这些款式肯定都有人买,只是价钱怕是卖不起来。你们不如到市里去开个店,做高档点的家具。”

文长庆看着画册上的装修图,又偏头看着初晓,“这个主意好啊!晓!你说要是我们在京都来做个小工厂,行不行?”

初晓可不敢给人家做大方向的决定,这不是小事情,“这个我就不清楚了,你这几天反正没事,多转转京都的家具市场,然后大家一起分析分析。”

文长庆每天拿回来一大堆家具资料,周悦都觉得这个人挺不错的好青年,不像有些年轻人,小的时候混,长大了还混。

文长庆没打算回老家过年,说火车票太难买。

可初晓一直记得楚骥寒说过的话,要陪她过年。

很多天,楚骥寒都没有发过消息给初晓。

而初晓因为文长庆的事情,天天也忙得没细想。

就是莫名的觉得有点无疾而终,挺难过的。

周悦在的时候还好,周悦一走,这房子里就住着她和文长庆两个人。

总感觉怪怪的。

好在文长庆还是跟小时候一样大大咧咧,每天都在研究家具,两人也没多少时间单独相处。

这天,文长庆看着初晓脱下橙红大衣挂起来,便好奇的问,“晓,你这件衣服很贵吧?”

初晓并不知道这件衣服多少钱,当时吊牌全部剪掉的,“我不清楚,别人送的。”

文长庆的脸色郁了几分。

吃饭时候,文长庆抱着碗大口大口的扒饭,好一阵,头也没抬的跟初晓说,“晓!我妈说,京都这种地方,吃人不吐骨头,别乱要别人的东西。

你喜欢什么衣服,跟哥说,哥给你买,以后可不能再乱要人家东西了。”

“........”

.........................................................

楚骥寒是没有想到,他和初晓还没开始,他就被甩了。

初晓背着他另外找了一个男人,那个男人还找到了公司里来!

他在alina面前,脸都丢尽了!

这天,腊月二十一,正值年关,最忙的时候,文长庆下午五点二十就提前到了,便上楼来接初晓。

门禁来问初晓说有个文长庆来找她。

初晓便开始收拾东西,准备早点下班走,文长庆说今天晚上约了个小工厂的老板,想问问开厂的事情,让初晓去听听,怕京都这些人骗他。

文长庆何其精明,怎么会怕人骗他,只是他想来看看,送初晓衣服的人,是不是在公司里。

楚骥寒跟alina站在电梯外,隔着一大堆员工,亲眼看到初晓跑跟文长应站在一起,两个人说说笑笑。

文长庆一口一个家乡人都会那么叫的“晓”,显得亲密得很。

楚骥寒就觉得,肺炸了!五脏都炸了!

这特么是背着他偷人啊!!

这段时间楚骥寒就想在家里表现好点。

只要爷爷奶奶身体好了,他才可以有功夫跟初晓在一起。

不然真跟偷偷摸没有什么分别。

好家伙,他这才几天没理她,她就耐不住寂寞。

这是红杏要出墙了啊!

他真想立马就打断她的狗腿。

初晓捶了捶肩膀,天天对着电脑,肩膀疼死了,“你约的几点啊?”

“六点半。”文长庆半捏着拳头给初晓捶了捶,“吃了饭要不要去拔个罐?你这块肌肉都硬的。劳损严重吧?”

初晓感觉到似乎很多人在看她,便躲了一下肩膀,“长庆哥,不用给我捶了,已经没事了。”

下班高峰期的电梯都特别慢,楚骥寒有专用电梯却没有乘,而是一直站在人群外,眸色越来越阴沉。

alina心都提起来了,吓得半死。

初晓的电话响了,是白利华打来的,“妈,嗯,对,长庆哥在,我知道......”

电话递给文长庆,文长庆接起来,顿了顿,“阿姨,嗯,是啊,晓有照顾我的,嗯,您放心吧,是啊,东西我都给晓带到的,嗯嗯,我知道的,再见。”

这一通电话过后,楚骥寒直接暴走!转身回到自己办公室,差点把办公室砸了!!!

这女混子是背着他要谈婚论嫁了?

初晓的妈都认识这个什么长庆哥了!!!

楚骥寒觉得自己活了这么大,好不容易迎来青春期,桃花自己还没摘下来,就被人给掐了!

alina哪里还敢下班,她怕老板今天把她皮给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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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1章 013 她哪里扛得住楚骥寒撒娇啊

alina站在楚骥寒的办公室外面,一动不动的。

脚底凉汗渗出来。

一个项目被别的公司抢了,楚骥寒都要收拾回来。

如果是女人的话呢?

楚骥寒对抢他项目的人自然有收拾的办法。

可是对女人,他没有经验啊!

文长庆一出现,就让他从安然自若中跳出来,开起了心乱如麻模式。

心想着这两人指不定还是什么鬼扯的青梅竹马!!!

听着两个说话虽是都能懂,但口音用的是家乡话。

楚骥寒肺是炸了一次又一次。

炸得他乱了分寸。

立时拿起电话给初晓打了过去,“你和那个长什么鬼到底什么关系?”

初晓接到楚骥寒的电话,本来还平静的,可他口气极不友好。

不仅带着质问,还有一种难以言说的不舒服。

好象她被捉 了歼似的。

这感觉让初晓的心情糟透了,因为电话里问的人涉及到文长庆,所以初晓不想当着文长庆跟楚骥寒争起来。

会显得特别没礼貌。

虽然小时候她也没对文长庆多有礼貌。

可现在他们都长大了,都知道了很多道理,也懂了许多为人处事该有的方式。

初晓看着文长庆,拿着电话指了指,又指了指身后的角落,示意她去接个电话,不太方便。

文长庆笑容显得爽气又忠厚,朝着她飘飘手,让她去,自己也不再往前走。

文长庆知道初晓在外面呆了这些年,学 的都是城里人的作派。

动不动就是女权,要尊重。

他尽量来适应。

虽然很想冲上去听听是什么电话。

初晓提了口气,压着声音道,“喂。”

“那个人是什么鬼!!!”楚骥寒暴躁了。

多少年压着的好脾气都归了零。

他就是谁也不想理,除了亲人,除了公司里踏实给他赚钱的人。

他懒得理跟他没关的任何人。

所以不动气,也无所谓动气。

可初晓让他气得不轻。

“我老家的朋友。”

“朋友?朋友跟你妈妈通什么电话?”

“因为都是邻居,从小认识的,我妈交给他一些东西让他带过来给我。”

“什么东西?”

“我......”初晓叹了一声,“我还没有拆开看。”

“初晓!你别跟我扯犊子,你妈给你东西大老远带过来,你居然不看!!”

“真的。”

“你妈干嘛让他给你带?这都要过年了!!!他过来送东西给你?”楚骥寒冷笑出声,这女人红杏出墙出得这么理直气壮!

“他来京都玩,应该是想在京都弄个家具工厂,这些天都在跑。”初晓觉得解释得有点累。

楚骥寒何尝不让她心烦。

前段时间,只要她晚上没课,楚骥寒都会在她那儿吃晚饭。

即便两个人都接了吻,他也没说过让她做他女朋友的话。

初晓那时候心里多少有些明白,楚骥寒就是想玩玩。

虽然心里感觉得到,但那些的时间,虚荣也好,贪图美色也罢,她知道自己动了心。

挺无奈的。

其实一点也不想继续下去,知道自己年轻,没什么经历,没经住*是自己的问题。

文长庆说,京都这个地方,吃人不吐骨头,她也怕被人吃得不剩骨头。

这几天楚骥寒不同她联系,他们在公司除了工作都不打照面。

她也想冷冷,让自己清醒点,别糊涂了。

也许是穷的人自尊心才强,富的人自尊心周围都有人帮忙捧着,他们无需操心 那些。

就好比现在,明明可以好好同他解释,她也不想说了,也许是自尊心作祟。

“初晓!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外面乱搞!!!”楚骥寒扯了扯领口,勒死他了。

“你现在马上给我回来!到我办公室来!”

“我有事。”

“你有什么事!就是跟那个长什么鬼吃饭!!”

“嗯,他约了人,让我帮他瞧瞧工厂的事情。”初晓认为别说文长庆这种从小一起长大的发儿。

就是老家来的高中同学到了京都,让她帮点忙,力所能及的她也不会拒绝。

她才20岁,还是朋友是知己,讲的是义气的年纪。

初晓的态度有问题,楚骥寒愈发炸毛,他觉得初晓有意识的想要不理他。

“我也没吃饭!!!”

“你奶奶会等你吃饭的。”

“初晓!立刻给我上楼来。”

“总裁,别闹了。我真的有事。”被楚骥寒冷落这段时间,初晓多少有些了解楚骥寒了。

如果他只是想玩玩,时间久点,没意思了,他自然就不理她了,她还能好好的上班赚钱,他还会有新欢。

“现在是公司有事!回来加班!”楚骥寒愈发不讲理。

初晓挂了电话,关机走向文长庆。

文长庆憨厚的跟在初晓身后。

说文长庆憨厚,不是长相。

他长相实属清秀,特别现在皮肤比前几年白了,就是以前当*的时候,看着也是个长相清俊的*。

但是因为从小镇里长大,笑起来也不像城里人那么虚伪。

时不时的怕自己可能哪儿做得不好,有些小怯,尴尬的时候扯的嘴角也比较大,露出白白的牙。

当地算坏的,一到了京都就觉得看着还挺纯朴。

初晓走在前,文长庆走在后面跟着,两人还是坐上了车行租来的车,一起去了饭店。

文长庆就是暴发户,拿着菜单点菜,一定要点贵的。

觉得这样在京都才有派头。

初晓应酬过很多次,知道不能一桌子全点那些硬的菜。

便替文长庆拿主意,告诉他怎么点,几个凉菜,几个热菜,几个硬菜,几个海鲜。

又好看,又营养,又有面子。

文长庆笑得咧着嘴,抓抓后脑勺,耳根子有些发红,“晓,我妈就说你会持家。”

初晓觉得好笑,“咱们那些出来的女娃儿,哪个不会算的?”

文长庆伸伸脖子仰了仰,“那不一样。”

客人还没来,初晓就跟文长庆说一个桌上的菜应该怎么配才合适,让他以后注意着点。

文长庆时不时看一眼初晓,眼里都是喜滋滋的味道,初晓心里惦记着楚骥寒,没有注意。

“晓,高中毕业你就到京都来打工,我妈说你现在是大学生。”

“本科文凭还没拿到,还在上夜大。”

“那你懂的道理比我多。”

初晓今天没多少心思开玩笑,勉力笑笑,“你现在也懂的也不少。”

文长庆耳根子又有点红,问话的时候,有些结巴了,“晓,你不会因为书读多了,就看不起我们老家的人了吧?”

初晓怔了怔,记忆里的文长庆还是那个在镇里上窜下跳讲义气的小混子。

几年不见,倒是腼腆了。

弄得她的性子都放不开。

人家黑社会老大都开始讲文明懂礼貌了,你还汉个什么子啊。

“怎么可能?你要我帮忙的,只要我帮得上的,我都会尽力的。只 是我本事也有限,你别觉得我在京都没混出个人样就好。”

“怎么可能!你现在本事大着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