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双手合十,闭着眼睛嘴里嘀咕着:“菩萨保佑,长庆千万别有事啊,菩萨保佑啊。”

这可怎么办呀,欠着文家那么多钱,现在文长庆还受伤了。

哎哟,她命怎么这么苦啊。

对,是那个第三者的错,这都是他打的。

如果文家追究起来她就说是初晓外面的野男人打的。

这时,抢救室的一个护士出来喊:“谁是这个病人的家属。”

“我是。”白利华几乎是脱口而出。

护士眼神怪异的看了她一眼:“你是病人的妈妈?”

白利华摇了一下头:“我是他岳母。”

“这里还有没有更直属的亲系,病人很危险,需要家属签字。”

白利华想了一下,这里除了她就是初晓,文家人就算赶来也要不少时间,人估计都硬邦邦了。

初晓现在都不知道踪影。

“没有别的家属。”

护士垂了一下眸:“现在病人要动手术,你去缴一下费。”

什么?要她给钱?

白利华惊得差点跳起来,好想说她不认识里面的那个人。

白利华手不由自主的就捂住自己的口袋,要命可以,要她的钱免谈。

可是一思量,这个钱文长庆好了肯定是要还给她的。

不行就等他手术出来叫他打个借条。

白利华这脸皮厚的连城墙都甘拜下风。

咽了咽口水:“姑娘,要多少钱啊。”

“先交十万吧,后面不够再交。”那个病人全身骨头几乎都断了,没个一年半载的根本好不了。

“十万。”白利华的声音徒然提高。

她紧紧的捂住自己的口袋,这个女的是不是知道她有多少钱,一开口就这么准。

“对,快去交,病人的情况很危险,随时都会有生命危险的。”

白利华感觉有人拿着刀在她身上割肉啊。

真的很想直接丢下文长庆不管,可是她又不敢。

怕文家人不放过她。

十万就十万,大不了以后再问他要。

文家不给,她也要从初晓哪里讨来,害她受罪不够,还要花钱。

白利华对初晓越来越恨。

在缴费处排队的时候白利华几次都想跑,但是脑子里又想到文家的人,所以忍痛把钱交上。

她坐在椅子上等文长庆做完手术出来。

这个时候几个警察走了过来:“请问是白利华吗?”

白利华吓得往后缩了一下,小声的说:“是的,警察同志我没有犯法,我是良好公民。”

“你好,我们是来了解发生在你房间的斗殴事件,请你配合。”民警们在现场已经听了其他住客跟老板陈述了事件经过。

一听是来调查这个案子的,白利华立刻就站起来扯着嗓门瞪着眼睛有些狰狞:“是初晓在外面的野男人打的,你们去抓他,最好让他吃个十年八年的牢房,还有让他赔钱。”

她的十万块钱啊,白利华的心都在滴血。

“你知道那个男人是谁吗?”民警一边做着笔录一边问。

白利华想了一下:“姓楚,但是忘记叫什么了。”

“初晓是房间里那个女的?”

“对,是我女儿,她跟长庆是有婚约的,但是在外面乱搞,现在还把她男人打的进了医院。”

都道家丑不可外扬,这白利华恨不得拿个喇叭广播,让全世界的人都知道。

女儿?

民警都诧异了,哪里的老板说那个女的明显就是被人喂了不干净的东西。

现在根据她的话,民警一推理,天呀,这个女人是怎么说的出口是她女儿的。

有对女儿做这种事情的。

不过公事公办,就算或许抢救室的人该打,也得把整个事件理清楚。

“你可以带我们去找到这两个人吗?”

“能,警察同志,你们一定要把那个男人抓起来,一定要抓起来,这么打人,简直就天理不容。”白利华说的正义秉然。

好像这个事情都是楚骥容的错,她一点错都没有。

民警抿了一下唇无语噎疑。

从医院到丰宁小区的路上白利华都在说楚骥寒怎么这么把文长庆给打的,一口一个让他吃牢房。

白利华心里也没底这个时候初晓回家了没有,但是周悦在啊,她肯定能找到初晓,她们两个最好了。

前几天目睹过白利华跟初晓吵架的邻居看到她带了不少警察来。

哟嘿,现在碰瓷的都这么牛逼了,要钱不给还敢带警察来。

周悦跟楚骥寒是被震天响的拍门声还有白利华扯着嗓子喊初晓得声音吵醒的。

“初晓,你开门,警察同志来抓你那个男人了。”

民警同志扶额拍了拍她的肩膀,手往边上拔,意思让她走开。

“你好,我们是丰宁这边的片区派出所的,请你们配合调查。”

周悦听着惊了一下,初晓犯什么事情了?她是不是错过了什么事情。

吓得她都不敢开门,去敲初晓得房门。

楚骥寒也正好穿戴好出来,一脸的寒霜。

初晓因为吸了药现在睡得沉,楚骥寒眼神看了一眼里面。

周悦等了一下就回过神来,然后进了初晓得房间。

房间里还有一股异样的味道,她就把窗户打开。

看着初晓衣服撒的到处都是,心里明白发生的什么事情。

白利华那个女人不按常理出牌,前面虽然有楚骥寒挡着,也得防备她突然跑进来。

周悦又找了*跟睡衣给初晓穿上。

又拿着香水把屋里喷了喷,总算没有那一股子怪味道。

把地上的衣服都收起来放在一边。

这时候门外响起白利华尖酸刻薄的喊声:“警察同志就是他,人就是他打的。”

其中一个看到楚骥寒的时候愣了一下。

凡事爱看点报纸的人都应该在报纸上看过楚骥寒,而且楚家在京都也是响当当的人物。

上次楚骥寒跟市长合影的事情他记忆犹新。

“请问是楚骥寒先生吗?”

“嗯。”楚骥寒明显的很不悦。

“请你配合一下今天旅馆发生的斗殴事件调查。”

“哎哟警察同志还调查什么,就是他打的,把他抓起来,让他赔钱。”白利华手指着楚骥寒。

楚骥寒撇了她一眼。

白利华立刻收起了手指,眼前是他发狠打人的模样。

有些害怕,但是看到有这么多的警察同志在,她又直了直腰杆,在警察面前他还能打她不成。

楚骥寒轻抿着唇没有说话,他沉默的样子,浑身散发着冰冷。

“我的律师马上会到。”刚起来的时候他已经给律师打了电话。

因为楚骥寒保持沉默,气氛居然就这么诡异的僵持着。

“楚总。”律师已经感到。

“总裁。”还有收到消息的alina。

“余律师我要控告这个女人对我女朋友下药,并联合他人侵犯未遂。”楚骥寒字字珠玑。

“你胡说。”白利华差点跳起来。

是来抓他的,怎么还告上她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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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7章 039 黄道吉日

剧情有点神转折,白利华此刻早已吓得白了脸色。

楚骥寒说的都是事实,可是后来不是被他带走了?

民警也都诧异的看着白利华,这是贼喊抓贼。

白利华怎么可能认罪,立刻指着楚骥寒狡辩道:“你胡说,我是她妈妈,你把我女儿带走了,你把人藏去了哪里。”

转念一想,白利华脑中闪过一个想法,当时初晓得样子明显在发浪,被这个男的抱走,他们之间能不发生点事?

说出去谁相信!

“就算要侵犯,那也是你侵犯了我女儿。”

楚骥寒冷了眸色,这脑子转的还挺快,死到临头了还这么嘴硬。

她是初晓得妈妈,不能动手教训她,但这次必须要给她一些教训。

就让她到看守所去蹲个几天不成问题。

这里是京都,不是她在家里的那一亩三分地,想怎么撒泼都可以。

“她是我女朋友。”他们在一起合情合理。

“呸,你就是个第三者,我们初晓跟长庆是有婚约的,我收了聘礼,在老家也摆了酒席,初晓就是长庆的合法妻子。”这下让白利华抓到把柄就一通反驳。

楚骥寒的衬衫口子都被初晓扯掉了,现在里面散着,外面套着小马甲,领口的扣子开着,嘴角扬起的笑有几分嘲讽。

“晓晓同意这门婚事?”楚骥寒看着她的眼神有怒气。

白利华咽了一下口水,被堵的有那么一会说不出话来。

但是今天她不能去坐牢,现在什么都没有了还要去坐牢,她造的什么孽。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容不得她不同意。”白利华挺直腰板觉得这个理由很恰当。

民警门现在算是听明白了,同时也有些异样的眼光看白利华。

现在都什么年代了还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不说自由恋爱,就算相亲也要双方同意才能结婚。

哪里跟旧社会一样,见一面,有的甚至没见过面直接就嫁了。

楚骥寒觉得这些家务事情在外人面前说太丢人,于是不跟白利华争辩。

他附耳在余律师耳边把今天的事情都说了一遍,然后让律师处理。

这原本是一件算斗殴至人重伤事件,现在升级到下药侵犯未遂,性质就完全的改变。

白利华双手搅着,想要强词夺理又找不出理由,关键是楚骥寒不接话,她一个人也闹不起来。

但是她不能这样坐以待毙,看姓楚的这次下定了心要送她去坐牢。

“警察同志我要告这个男人侵犯我女儿,破坏他人感情。”白利华紧张的抓住警察同志的胳膊。

民警同志把她的手扯开。

“警察同志,我这个做母亲也不容易,拉拔女儿这么大,女儿又不检点,从小就在外面跟人乱搞,我c了多少心啊。”白利华见没办法干脆坐在地上嚎哭了起来。

楚骥寒跟律师说完准备回房间不搭理她,一回头看见初晓不知何时站在了门边。

初晓得眼神看着地上的白利华,眼中有心痛闪过,随后变成木讷,再而后冰凉刺骨。

她不该奢望会得到白利华的爱。

更不该对她心软,对她心软一分,就要伤害自己一万分。

白利华那么厌恶自己,为了找机会下手,她居然能装的像一个普通的妈妈一样,对她温言细语。

初晓觉得太讽刺了。

到如今被人揭穿居然还不思悔改,把她说的那么不堪。

楚骥寒知道她已经听到了刚刚的对话,如果可以,他真希望她不要听见,以后也不要再听见这些污言秽语。

她就不会这么难过!

看到初晓出来,白利华就像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爬起来就跑过去抓住初晓得双手。

“晓,你不能让妈妈给他们抓走啊,妈妈知道错了,以后再也不敢这么做,你就让他放过我吧。”白利华现在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再狠的男人,也经不住女人的枕边风。

只要初晓愿意帮她求情,楚骥寒就不会告她的。

在小旅馆她也是这么诚恳的认错,初晓扯开白利华的手,眼中的冷漠让白利华透心凉。

初晓转身进了房间,这是默许楚骥寒的做法。

有些人是该好好的受点教训,不然真当别人是铜墙铁壁做的,这个世界没有王法。

就算白利华的心是颗石头,初晓觉得自己做了这么多也该把那颗心捂热了。

可是白利华那颗心是千年寒冰做的,她就算用尽一生也捂不热的。

白利华要追进去,周悦先一步将房门关上了。

侵犯未遂可不是件小事,民警对白利华依法抓捕。

白利华一直在客厅里先是求情,见行不通就开始骂一些不堪入耳的话。

初晓蒙着被子还是能听见便带上了耳机放上dj歌曲,将音量调到最大。

外面的事情处理完,楚骥寒进了房间,周悦就自己出去了。

拔下她的耳机,楚骥寒柔声道:“音量开那么大对听力不好。”离这么远他都听见了耳机里放的什么歌。

“嗯。”初晓看了他一眼,翻过身子去背对着她。

现在心情低落是一个原因,或许是白利华伤害的她太多了,她的心已经麻木,没有什么难过不难过。

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害羞。

当时脑子虽不是很清醒,但是主动的那些画面还是零星的记得一些。

她羞怯转身的模样被楚骥寒收进眼里,他也不揭穿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