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小肖。”廖爸爸摆摆手,他觉得女儿不听他的话,没面子,生气了,“我的比你的粗,我送下去。”

廖皑皑迫不得已站起来,“我去,我去!可以了吧?”她随手拖了个箱子,沉着脸往前走,廖妈妈追出来,又塞了个沉沉的口袋在她手里,“多拿点,多拿点你手会断啊?没见过这么不懂事的孩子。”

廖皑皑家不是电梯房,而是楼梯房,她家住在四楼,意味着她必须硬靠着自己的力量把这东西一步一步地送下楼去。走到三楼时,手里的东西本来就沉重无比,加上心中不甘和愤怒,更是重得让她不想多走一步。肖如卓还在和廖爸爸廖妈妈依依不舍地话别,廖皑皑愤怒地想:“有这样的爹妈吗?胳膊肘往外拐,赶走了大女儿,又让小女儿做苦力。”

她看了看上面,肖如卓还没影儿,呵呵一笑,将手里的箱子顺着楼梯往下一推,箱子咕噜咕噜滚了下去,发出沉闷的撞击声。等她兴高采烈地如法炮制,推到二楼时,箱子破了,里面的衣服撒了一地。廖皑皑正蹲在地上把衣服捡起来胡乱往里面塞,楼上响起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肖如卓呼吸急促地站在楼梯口,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

廖皑皑幸灾乐祸地说:“你的箱子破了。下次买东西,记得买质量好点的,不是贵的质量就好。就和人一样,不是有钱的就比没钱的品质高。”拍拍手,转身上楼。

等她上去好久,肖如卓才慢吞吞地走下去收拾衣服。

廖皑皑进门第一件事情就是冲进自己的房间,把床上的被单通通换了,又擦了一遍家具和地板,打开窗子通风。晚上,她躺在床上睡不着,不管躺在哪边,都会想这里是不是肖如卓睡过的,他睡的时候,是什么姿势等等。

凌晨两点,她全身都睡疼了,还是没睡着。这是入魔了,她索性坐起来,打开衣柜,从衣柜最深处取出一个小小的藤箱。打开藤箱,粉红色包绸的心型盒子在台灯下散发出朦胧美丽的光,里面静静躺着几件小巧精致的铂金的、黄金的、银的、水晶的饰品,这些饰品都有一个共同点,是心型的。她把里面的东西一件一件拿出来,细细的看,细细的抚mo。

她苦笑了一下,送她这些东西的人,已经魂归西天,再也感受不到她曾经强烈的恨意和悔意了。廖皑皑把首饰盒拿开,看着空空如也的箱子底,脸色顿时变了。猛地跳下床,去拍廖爸爸们的门:“妈,你们翻我房间了?”

屋里传来廖妈妈恼怒的声音:“你神经病啊?半夜三更敲老娘的门,你是不是嫌我们命长啊?”

廖皑皑带了哭腔:“妈妈,你到底翻了没有?玮玮哥留给我的东西不见了。”

廖妈妈打开门:“没有。我很久没碰你东西了。要不,你再好好找找?”

廖皑皑默了一会,咬牙切齿地说:“我知道了,肯定是他!”

“谁呀?”

“肖如卓。”廖皑皑磨着牙,“我跟你没完!”

“不要冤枉好人啊。人家那么有钱,哪里会看上你什么东西?”廖妈妈打了个呵欠。

“都是你!没事找个不知底细的人来家里做什么?你……”廖皑皑最终叹了口气,步履沉重地走进去,贴着廖妈妈的鼻子关上了门。

廖妈妈不服气地吼了一声:“老娘不都是为了你吗?是我惹的祸啊?”

廖皑皑默了半晌,拿起手机一个键一个键地按下去,仿佛每一个键都和她有深仇大恨。

电话通了,但迟迟没有人接,在铃声响过很多次,她就要丧失耐心,滔天的怒火也变成小火,几乎要放弃的时候,电话终于通了。

第十九章 无题

更新时间2009-12-6 23:24:32 字数:3052

 电话那头传来肖如卓带着浓重睡意的声音:“喂?什么事?”

廖皑皑咬着牙说:“肖如卓,你马上还我的东西!”

那边一阵沉默,“我没拿你的东西。”

“你没拿?那东西还长脚了不成?”廖皑皑气势汹汹地质问。

“你什么东西不见了?”肖如卓颇有些不耐烦。

廖皑皑有些心虚,声音也小了下来:“一封信。”

肖如卓说:“哦,我抱枕头时,倒是在你衣柜里带出了一封信。我给你放在床头柜里了。”

廖皑皑拉开床头柜,果然里面静静地躺着一封厚厚的信。她拉开信封,里面放着的那根头发还在,说明没有人看过这封信。可她还是不服气:“我明明放在箱子里的,它怎么会被枕头带出来?”

肖如卓冷笑:“你的意思,是一定要给我坐实了这个罪名了?请问,廖皑皑小姐,你房间里有什么东西值得我花心思去翻找的?我还没那么无聊。请你不要总是把自己的错推到别人身上好不好?虽然你是女人,但请你有点担当好不好?如果你没有其他事情,我要睡了,我的时间金贵得很。”

廖皑皑被他骂得哑口无言,恨恨地挂了电话,开始犯糊涂,难道说,她其实真的忘记了?冤枉了肖如卓?

她疲惫地揉揉额头,果然和肖如卓相处时间长了,人高度紧张,都神经衰弱了。

廖皑皑调亮台灯,打开信纸。一封长达几千字的信跃然眼底。“皑皑,我毕生的最爱。”廖皑皑才看到第一句,就忍不住的开始哭。好不容易忍住了眼泪,她继续读下去,“也许你这一辈子最恨的人是我,也许你这一生最不愿意遇见的人是我,可是我,就是为了你才出生的。所以,你不要我,我不知道该怎么办,这个世界之大,已经没有了我存在下去的意义。”

廖皑皑再也看不下去,收起信纸,扑倒在床上,把被子盖住了脸,低声喊了一句:“潘玮玮,我恨你。你是这世界上最自私,最卑鄙的人。”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肖如卓仿佛彻底消失了。廖皑皑又恢复到她上班,回家,两点一线的无聊生活中。只是从前常在办公楼下等她的黄深再也不见影踪。很快,她失恋的消息不胫而走,所有的人都在很热情地跟她介绍男朋友。其中包括了她的上司和同事,还有廖妈妈的老朋友们。

她听到了无数关于黄深的坏话,几乎所有的人都在跟她说,他们早就想告诉她了,黄深根本配不上她。幸好,她悬崖勒马,及时撤退了。廖皑皑很迷茫,他们是凭什么判定一个人配不配的上另一个人呢?是看外貌?还是看身份?还是看品德?说这些话的人,有几人是真正了解黄深的呢?

她曾经爱过黄深,也许不是最炽热的爱情,但她是真的想过和他过一辈子的。尽管后来发生了那样的事情,但她的几番退却中,也不乏试探黄深的意思在里面。她曾经幻想过,假如那个下午,她跟黄深讲了事情真相的那个下午,黄深能告诉她他在乎,但他更在乎她这个人,她会怎么办?会不会重新接受他?她该不该重新接受他?她想了很久也没想出个结果,只因,一切都不曾真正发生,她也就无从做那个决定。

这天是星期五,廖皑皑的顶头上司张主任很殷勤地给她介绍了一个据说是市里某位领导的亲戚,在市委宣传部任职,很有政治前途的英俊有才的帅锅。

还没到四点钟,张主任就拉着她提前下了班,带着她直奔本市政府机关官员们最爱去的一家,据说消费很高的茶楼,面见这位吴帅锅。

廖皑皑看着那精致的茶器,恶意地猜想,对方之所以选择这个时候请她来喝茶,肯定是为了先目测她过不过关,好决定到底晚上请不请她吃饭。这样一想,先就没了兴趣。

待见到那位吴帅锅的时候,廖皑皑忍不住皱了皱眉头。身材倒是蛮不错的,个子大概有一米七五以上,不胖不瘦,五官也还端正。就是那穿着和那气质,她受不了。

花格子西装配白西裤,下面是一双已经发黄了的白皮鞋,梳着西装头。明明很土,偏偏要认为自己很洋气很有品味。吴帅锅一上来,就滔滔不绝地跟廖皑皑讲述他的家庭背景,还有人生理想。

吴帅锅告诉廖皑皑,他来自农村,但是他们一家几弟兄都很厉害。比如他大哥是市里电视台的台长,叫吴某某的,又问廖皑皑,“经常都能在电视上看到他名字的,你看见过的吧?”廖皑皑对来自农村的童鞋没有任何偏见,廖爸爸和廖妈妈也是来自农村的。她倒是经常看见过吴帅锅大哥这个名字的,点点头认下了。

吴帅锅继续说他妈很厉害,在村子里是一霸,从来没人吵架能吵赢他妈的,希望他将来的媳妇儿要让着老人几分。廖皑皑暗自抹了一把冷汗。

接着吴帅锅又问:“你工作几年了?上副科了吗?”

廖皑皑惭愧地说:“工作好几年了,副主任科员也还没解决一个呢。”

吴帅锅叹了口气,“我已经达到考副处级干部的条件了,今年年底就要去参加考试。你还是该努力一下,女同志嘛,不能解决实职,解决一个待遇也好。你少穿两件衣服,少买的化妆品,逢年过节的走走,不是就万事好说了吗?”买糕的,廖皑皑翻了个白眼,原来是个官迷。怪不得穿这样旧的鞋子出来相亲,感情有半文钱都拿去往那上面努力去了呀?

喝完那一泡茶,廖皑皑怎么都无法再坐下去。假装接了个电话,借口有事要走,吴帅锅好像对她很满意,恋恋不舍地送她下楼。站在街边,一张红色的千里马从二人面前疾驰过去,吴帅锅兴奋地指着那张车:“你喜欢那车吗?将来我们就买这车好不好?”

廖皑皑绝倒。她晚饭都不想和他吃了,有说过要和他一起买车吗?

好不容易摆脱了吴帅锅,廖皑皑花了五元钱买了一只草莓冰糖葫芦安慰她受伤的心灵。她想起好久都没见闺蜜晓晓了,干脆打电话约晓晓,结果再次被拒。

廖皑皑记得自己约过几次晓晓了,可是晓晓不知为何,竟然一次都没答应她。凭女人的直觉,廖皑皑觉得晓晓在躲避着她。她很YY的对晓晓说:“晓晓,我发现你这段时间总躲避着我。是不是做了什么亏心事了?让我猜猜,不会是你和黄深深入发展了吧?”

晓晓沉默了一会儿,“你真有想象力。不过你倒是跟我说说,我为什么会和他深入发展啊?”

廖皑皑“咔吧”咬下一大口冰糖草莓,怪笑:“他经常来找你诉苦,你同情他,安慰他,然后你们就……就发展了啊。”

晓晓的声音很冷静:“那好,就算你猜对了。现在,你难过吗?”

廖皑皑的冰糖草莓含在嘴里,咽不下去也吐不出来,只觉得前一秒钟还甜蜜无比的冰糖草莓瞬间变得又苦又涩,晓晓很耐心地等着她,没有催她。

廖皑皑发了三十秒的呆,吐出了嘴里的冰糖草莓,声音沙哑地说:“你说的是真的?真的被我猜中了?”

“是真的。我很抱歉,皑皑。”晓晓的声音有歉意,但更多的是坚定,“我们直到现在才发现彼此是最合适的人。”

廖皑皑又发了三十秒的呆,扯出一声像是哭声的笑声:“祝福你们。”就挂了电话。她有什么资格生他们的气?她总不能让黄深一辈子不另找女朋友吧?晓晓就算是和黄深恋爱了,也是在她离开了之后,没有谁对谁错,有的只是有缘无缘。

人的一生,总是在不断的追逐与被追逐,反反复复的失去与获得中渡过。上天总是无情并多情的,它总是在你以为你已经拥有的时候,没有预兆地突然夺去你的所有,再给你你并不想要的一切,包括麻烦。

这一年的春天,廖皑皑在失去了相恋多年的恋人和相交多年的朋友的同时,多了一次她并不想要的一夜情经历,认识了一个莫名其妙的人。

幸好,肥水不流外人田,廖皑皑自嘲地一笑。但饶是她再想得开,她还是很失态地站在街头,被阳春三月的暖风吹着,在黄昏美丽夕阳的照映下,流下了眼泪。

而且最可恨的是,她明明很伤心,控制不住稀里哗啦地往下流眼泪,但在看到那张雪白精致的手绢递过来的时候,她还忍不住地想,也不知道她的睫毛膏有没有被眼泪晕开了,让她成了熊猫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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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溜溜地爬回来,更上最新码出的一章,希望亲们笑纳O(∩_∩)O~

第二十章 伪潜力股

更新时间2009-12-15 17:47:43 字数:3021

 廖皑皑看着白手帕上脱落的黑色睫毛膏颜料,想死的心都有了。她很后悔没有听廖莎莎的话,多花点钱买防水的睫毛膏。可是现在已经晚了,肖如卓已经看见了她乌眼鸡的惨样。

廖皑皑当机立断,迅速背过身去,拿出小镜子,就用白手帕擦去那黑黑的颜料,擦了好久,皮肤都擦疼了,眼圈周围始终都是乌的。这该死的睫毛膏,你不想要它脱落的时候,它脱得很快,你希望它能被轻松清理干净的时候,它偏偏很顽固,必须用卸妆油才能卸掉。

廖皑皑挣扎了一番,终于放弃了,转而从包里取出一副墨镜戴在了脸上。把肖如卓的白手帕——现在的黑手帕胡乱地塞进包里,鼻音很重的说:“洗干净了还你。”

“好像我每次遇见你,你都很倒霉?”肖如卓走上来很自然地搂住了她的肩头,拥着她往前走。

“不,你记错了,上次我遇见你,是你倒霉。”廖皑皑心头火起,使劲挣开他的手臂:“如果你这次不想再倒霉,就最好不要动手动脚。”她可没忘记他那天晚上是怎样侮辱她的,当她是木头人啊,召之即来挥之即去。

肖如卓不以为意地看着她:“就是想装明星也得换个方式啊?比如戴个帽子,再围条大围巾什么的,晚上戴墨镜你就是不觉得怪也会看不清路啊。”顺手把她的墨镜摘了下来,看了看,“几十块的?估计走路头都是晕的吧?”“吧嗒”他把那墨镜准确无比地扔进了街边的垃圾箱里。

“你干什么?那是我的东西。”廖皑皑怒目而视,完全忘了自己现在是熊猫眼。她的墨镜的确才九十多块钱,可那是打折的,款式也新颖。去年夏天上新款的时候买五百多呢,她那时想着要存钱买房子结婚就没舍得买,趁着春节商场眼镜柜台做活动,黄深才买了送她的。这才用了几天啊,就给这厮扔进垃圾桶了。

肖如卓皮笑肉不笑地:“你的就是我的,我的就是你的。分什么彼此。”

“咱们什么时候变得这样熟了?你的就是你的,我的就是我的,别弄混了。”廖皑皑气愤得很。他是有钱人,自然看不上这百元钱的东西,可她只是一个工薪族,这一百元买的米够她吃一个月了呢(虽然她从来没有交过生活费给廖妈妈,但并不代表她不知道物价和生活的艰难。)

廖皑皑大步走到垃圾箱边,打算把眼镜捡回来。可是有人太有公德心,把拾起来的狗狗粪便扔进了垃圾箱里,而廖皑皑那副粉红色边框的墨镜,就躺在狗狗的黑色粪便上。廖皑皑犹豫了很久,也没下定决心伸手去捡回那副眼镜,只好回头对着肖如卓喊:“你赔我眼镜!你知不知道这副眼镜的钱买的米够我吃一个月了?”

肖如卓轻轻一笑:“多少钱?”

“我知道你有钱,但你以为你有钱就了不起啊?我要一模一样的。”

“一千六。”肖如卓对着她伸出手。

“干什么?什么一千六?”廖皑皑的脑子里浮现出那个被她摔坏的箱子,不由得有些发虚。

“你赔我箱子,我赔你眼镜。我比你大方,不要求一模一样的,只要你赔我钱就行。我就赔你一模一样的眼镜。”

廖皑皑撅起嘴:“什么破箱子值一千六?那么容易就坏了?你说多少就多少啊?我有那么傻吗?”

肖如卓把她从垃圾箱边拉开:“你不傻。所以,我重新赔你一副好不好?你喜欢什么就买什么,随你选。”

廖皑皑恋恋不舍地最后看了那副眼镜一眼,算了,黄深买的,扔了就扔了吧,反正两个人都完结了。肖如卓要送她眼镜还是算了吧?接受了人家的礼物,她自然也得还,她可没那闲钱陪他买这些可有可无的礼物,她的钱得存起来买房买车买基金,谁知道她将来会找到一个什么样的老公呢?孩子读书要花多少钱啊?提起多做点物质准备总是好的。

于是她摇摇头:“我不要。你拿去重新买个箱子好了。”

“你真会算账啊?”肖如卓讽刺地一笑:“一百块不到的眼镜换我一千六的箱子,还显得你多大方似的。”

廖皑皑有些脸红:“那我赔你好了。”

“我要和我那个一模一样的。上面的花纹和新旧程度差一点都不行。”男人耍起赖来也很可恶的。

“你!”廖皑皑气结,“不要拉倒!”

这时一张红色的千里马从他们面前驰过,肖如卓碎步跑过去拉着她晃:“你喜欢那车吗?将来我们就买这车好不好?”

廖皑皑迅速石化:“你跟踪我?”

“你臭美吧你。你有那么大的魅力吗?”肖如卓不屑地白了她一眼,“我只是刚好去那里办事,凑巧遇上你,又好巧不巧地听见了那句话。怎么?那就是你的新男友?你也太没欣赏水平了。”

肖如卓这样的奸商肯定会经常出没于这些茶楼谈生意的,主要是廖皑皑知道自己的确没什么可以让人家去跟踪她的魅力,她所以相信了他的话。说到吴帅锅的问题,廖皑皑可以鄙视,可以不喜欢,但她的自尊和骄傲不容许肖如卓嘲笑,所以她很云淡风轻的说:“他的打扮是土了点,不过人本分,而且有前途。这样本分上进的年轻人到哪里去找?这是潜力股,我要的是本质而不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混蛋。”

“哈!”肖如卓一声怪笑,“我还是第一次听说本分和上进是可以联系在一起的。”

“本分的人不可以上进吗?上进的人不可以本分吗?”廖皑皑怒了。

“所谓的上进可以理解为野心。本分的人如果完全的本分就无法满足他的野心;有野心的人为了实现他的野心也必然会做一些不本分的事情。这是我在商场纵横多年得来的真理。最多可以说,这个人还算本分。”

“谬论!偷换概念,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

肖如卓笑起来:“很不凑巧,你这位潜力股的男友恰恰就是一个很有野心的人。所以,他一点都不本分,也不适合做一个好丈夫。你投错资了,趁现在还没跌,赶快抛掉。”

廖皑皑明白肖如卓对吴帅锅的评价一点都没错,吴帅锅表现出来的就是赤果果的野心。心里这样想,她表面上可没一点赞同的意思,淡淡地说:“他想做官没什么错,我抛不抛也是我的事,不要你操心。你有这功夫,去赚你的黑心钱。”

肖如卓亦步亦趋地跟着她,继续打击她:“在你之前,他曾经追求过某位领导的女儿,失败之后,他又追过某位富商的独生女儿。最后高不成低不就才蹉跎到现在,终于,你坐上了他的餐桌,等待他切下那一刀。可是你要明白,他需要的是一个能在官场上给他帮助的女人,而不是一个只能用来宠的女人。如果他一旦发现其他金矿,他会毫不犹豫地一脚把你踹掉,在你眼中他是潜力股,在他眼中你就是垃圾股,没有升值的空间,明白了?”

什么意思?“一个只能用来宠的女人?垃圾股?”这意思就是说她廖皑皑除了是个女人外一无是处?廖皑皑眯起狐狸眼:“是,我就是一个一无是处的女人,肖大董事如此有用,跟着我这个一无是处,只能用来宠的垃圾股干什么?”

肖如卓厚脸皮地把笑脸凑过去:“因为我不需要女人帮我赚钱,也不需要女人帮我做官。我只需要一个女人给我宠就足够了啊,而你刚好就满足这个条件,所以我就跟着你啦。”他不由分说就捧着廖皑皑的脸亲了一大口,那“吧唧”的一声在几米外都听得见。

廖皑皑的脸迅速红了,推开他:“你干什么?人家看见了。”

肖如卓一本正经地拥着她:“谁看见了?我去跟他解释说这是情侣间的正常行为,好不好?”

“谁和你是情侣?你脑子进水了吧?”廖皑皑恨恨地推他,他死死地搂着她的腰暧mei地在她耳畔低声说:“我错了,那晚我是吃醋了,原谅我好不好?”

他以为他一句错了就算了?廖皑皑正要发飙,听见有人惊讶无比的说:“小廖?”

张主任和单位上的两个同事站在离她几米远的地方,惊诧莫名地看着她,那表情不乏责怪之意。好像在说:“你刚刚让我给你介绍男朋友,出来你就和别的男人当街亲热,这算什么?”廖皑皑的心迅速沉向谷底,笑都不会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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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抱歉,这书就是一个万年坑,隔日更变成周更,周更变成不知什么时候更……%>_<%,因为最近年关了,事情很多,然后,然后,瓦最近无论是身体还是思想上的状态都不是很好,所以,对不起大家。不过,瓦能保证不会太监。鞠躬……道歉……灰溜溜地飘走……

第二十一章 穿过你的黑发我的手

更新时间2010-3-14 2:03:08 字数:2181

 午夜十二点,廖皑皑苦恼地把自己埋在KTV包间松软的沙发里,看着包间里一群半疯了的男人和女人。喝红酒的,喝啤酒的,唱歌干嚎的,跳舞的,玩两只小蜜蜂游戏的,躲在角落里打牌赌钱的,喝醉了互相诉说,抱头痛哭的,什么的都有。

这就是她那群平时在办公室里衣冠楚楚,一本正经的同事。今天是周末,被不要脸的自来熟肖如卓贴上了张主任,一个电话,除了领导和年龄大的,凡是没事的,都一窝蜂的来赴他肖如卓的宴席。

吃完饭喝了酒又来KTV唱歌,先前大家还是一副文明人的模样,最多就是撺掇着肖如卓和廖皑皑唱那什么“夫妻双双把家还”、“知心爱人”等等;后来酒劲一上来,就脱掉了伪装,各行其是,闹得一塌糊涂。

廖皑皑也不得不跟着灌了几杯酒,有些晕乎乎的,她把眼睛放在肖如卓的身上。

肖如卓的西装早就不知甩到哪里去了,紫色的领带拉下一半,黑色衬衣下摆从西裤里拉了出来,领口半敞着,袖口绾到了肘部,正在和张主任和另外几个科长称兄道弟,你一杯,我一杯,喝得脸上红霞飞。

这厮,这种时候都这么好看,廖皑皑站起来,走过去推了推肖如卓:“太晚了,我妈打电话来了,我要先回去了。”

肖如卓还没答话,一个爱开玩笑的科长就带醉笑起来:“小廖,都这么大的人了,还是乖宝宝?是找借口想赶咱们走,去过二人世界呢吧?”

廖皑皑的脸就红了起来,肖如卓自然地搂搂她的肩头,轻声说:“去那边等我,阿姨知道你和我在一起,没关系的。”

张主任语重心长地说:“是呀,其实我平时就觉得小廖吧,沉静稳重有余,活泼朝气不足,年轻人嘛,该玩的时候就要玩,不用总把自己弄得老气横秋的。”

廖皑皑没精打采地缩回角落里,看张敏和和办公室新来的男同事小王玩两只小蜜蜂的游戏。

两个人拼命搧着自己的两只胳膊,假装那个是翅膀,嘴里大喊着:“两只小蜜蜂呀,飞到花丛中啊,飞呀……”然后出包剪锤,赢的就对着输的假装搧两下,嘴里配音:“啪!啪!”,输的夸张地大喊:“啊!啊!”,要是平了,就隔空撅嘴打Kiss,嘴里喊着“啵!啵!”

廖皑皑看了一会,觉得无聊至极,加之酒劲一上来,就开始犯困,想走是走不了的,不如小睡一觉。

“皑皑,起来走了。”

凌晨一点半,侍者来通知KTV打烊,廖皑皑被肖如卓推醒,身上披了他的外衣,被他半拥在怀里,迷迷糊糊地跟着一群人撤退,又迷迷糊糊地跟他上了同一辆出租车。

春天的夜里还是很冷的,廖皑皑裹紧了身上的西服,往座椅上缩了缩。肖如卓无声地拥紧了她,通知司机:“去河滨花园。”

廖皑皑正要说她要回家,肖如卓就说:“我跟阿姨说过了,他们没给你留门。”

“不可能。”廖皑皑想反驳他的,却被一只不安分的手在腰间敏感处骚弄得心猿意马,还有萦绕在鼻端的那种熟悉的味道,脖子那里若有若无的温热呼吸,都让她有些口干舌燥,心跳如鼓,头越发的晕了。好吧,她承认喝酒之后,她的意志力抵挡不住男色的诱惑。

进了肖如卓位于二十层的公寓,廖皑皑来不及欣赏,就被肖如卓抵在了墙上。

他那么温柔的,霸道的,带着毫不掩饰的攫取意味的深吻她,吻得她头发晕,心脏激烈的跳着,几乎要冲出胸膛来,让她不知所措,全身发软发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