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莎莎关心地问了几个问题:“他有没有吐?哦,刚刚翻了身?呼吸正常吗?体温如何?没事,估计就是喝多了。”

廖妈妈说:“算了,算了,你送他回去,好好看着他。记得不要做不该做的事。妈妈相信你是个好孩子。”

廖皑皑脸红耳赤地挂掉电话,有这么个妈妈,真是她的福气!

到了河滨花园,廖皑皑费力地把肖如卓弄下车,将他扶了靠在身上,转身关车门。一串动作做下来,累得她气喘吁吁,汗流浃背。

原本想请保安帮忙的,可毕竟是夜里,除了看大门的两个,就再看不见其他的人。她叹了口气,认命地把身边人事不省的大个子扶起来,一步一步往电梯间挪动。

把肖如卓放到沙发上,她又忙忙地拿了钥匙下楼,去停车。河滨花园的车库很大,廖皑皑听着自己脚步的回声,有些胆战心惊的感觉。

人对于陌生的环境总是有一种莫名的恐惧,她强忍着恐惧走出去,看见车库口亮着灯的保安室才松了一口气。

她穿过花园里的小路,不期然地又遇上了熟人。

“咦,小姐,是你呀。”随着这条男声响起,杜宾犬兴奋的叫起来。

“闭嘴!坐下!”毛衣男严厉地对杜宾犬做了个手势,杜宾犬哼哼地坐了下去,一双狗眼狡猾地看着廖皑皑的PP。

廖皑皑不得不漾起一个微笑,“是你们呀,这么晚了还出来遛狗?”

毛衣男宠溺地拍拍杜宾犬黑乎乎的大脑袋:“它早晚都要出来逛一圈的。不然吵得人睡不着觉。”

“哦,你们慢逛,我先走了。拜拜。”还有一个轻度酒精中毒病患者等着她收拾烂摊子,廖皑皑无意与他多谈。

毛衣男显然不想就此结束:“帅帅很喜欢你。”

“帅帅?”廖皑皑默了一秒才明白这是杜宾犬的名字,不由哑然失笑。“这个名字挺特别的。”

毛衣男有些不好意思:“别人都嘲笑这个名字土,只有你夸好。”

廖皑皑笑了笑:“自己喜欢就好。我还有事,再见!”她友好地对着杜宾犬挥了挥手:“帅帅,再见哦!”

毛衣男忙问:“你也是住在这里面的吗?我叫邱白。很高兴认识你。”

刚认识的人,他热情得有点过了头。廖皑皑一愣,接着摇头:“不是,我朋友家住在这里。我姓廖,很高兴认识你,邱白。”她看了看手表,嫣然一笑:“对不起,我真的要走了。”

杜宾犬在她身后大声的叫着,邱白低沉的声音不断传来:“闭嘴!帅帅!你再这样乱吠,我就不带你出来了。”

“邱白,干嘛不加个独孤二字?那听上去就是独孤求败了。”廖皑皑胡思乱想着打开肖如卓家的大门。

肖如卓还是一动不动地仰面躺在沙发上,廖皑皑走过去,拍拍他的脸:“肖如卓,肖如卓,起来去洗洗好好睡。”

肖如卓没有反应。长长的腿一只放在沙发上,一只掉在空中晃悠,衬衣领口还紧紧的扣着,看得廖皑皑都替他难受。

廖皑皑从他的壁柜里找到了半瓶蜂蜜,兑了半杯蜂蜜水喂他喝了下去解酒,去洗手间打了盆热水出来,绞了毛巾给他洗脸。洗完脸,她犹豫了一下,还是解开他衬衣的领口,顺便帮他擦了把脖子。又给他擦净了手,才把他扶起来,把他送进卧室去躺好。

“你配合点好不好?叫你喝,喝,喝得像个死猪!”廖皑皑一边给他脱外衣,一边不耐烦地发脾气。

好不容易把他安置好了,她自己也累出了一身臭汗。她看看肖如卓睡得死沉,毫无知觉的样子,暗叹了口气,今天晚上是回不去了。索性从衣柜里取了肖如卓的干净睡衣,跑去卫生间里洗澡。

等她收拾完毕,已经是凌晨一点钟。她打开另一间卧室的门,收拾好床铺,打算在那里休息。

临睡前,到底不放心,她又去肖如卓的卧室里确认他还活着没有。橘黄的台灯下,肖如卓的眉头紧皱,看上去好像非常不舒服的样子。

廖皑皑紧张地走过去,摸了摸他的额头,体温是正常的。想起确认病人死亡时要看瞳孔放大没有,她恶作剧地去扒他的眼皮。这一扒,扒出了大问题。

肖如卓的双手猛地举起来,环住她的腰,猛地就将她压倒在他胸前,不等廖皑皑推他,他已经翻了个身,牢牢地将她压在身下,han住了她的嘴唇。

他疯狂地索吻,磕得廖皑皑牙齿疼,舌根都被他吸疼了。

廖皑皑愤怒地揪住他的头发,把他的头大力往后拉,大口的喘气:“滚开!你这个混蛋!你为什么不去死!”

肖如卓紧闭着眼,含糊不清地喊着她的名字:“皑皑,皑皑,不要这样,我已经死过一次了,不想再死……”

橘黄的灯光下,廖皑皑分明看见他的眼角是湿润的,他喊的是她的名字,而不是其他什么人。

又是这种表情,又是这样的绝望,她的心仿佛被猛地锤了一拳。她松开肖如卓的头发,慢慢坐起,发了片刻的呆,走了出去,进了另一间卧室。

廖皑皑机械地拉开被子,钻进被窝里,眼睛睁得大大的,看着半明半暗的窗子发呆。不知过了多少时候,她倦极,才慢慢睡了过去。

午夜三点,廖皑皑的房门被人轻轻打开,敞着衬衣,头发微乱的肖如卓,目光沉沉地看着蜷成一团,睡得正香的廖皑皑,低低叹了口气,关好门,走进卫生间。

第二十九章 没标题

更新时间2010-5-4 19:43:49 字数:2941

 第二十九章

清晨,廖皑皑被敲门声吵醒。她不用问也知道是肖如卓,她裹紧被子坐起来:“进来。”

肖如卓站在门口有些局促地看着她,他已经换了干净衣服,刮过了胡子,只是两只眼圈看上去有些发青。“你想吃什么,我给你做。”

吃他做的早餐?廖皑皑决定刁难他一回:“你会做早餐?那给我来个红豆酸菜玉米稀饭好了。”这是她们老家的特色小吃,她就不信肖如卓能做得出来,说不定他根本听都没听说过。

肖如卓绽开一个笑,露出雪白整齐的牙齿来:“好。你再睡一会儿,做好我叫你。”

看着他几乎是带了一点雀跃的背影离开,廖皑皑有些疑惑的拉起被子盖住头,难道他真的会做?或者是他以为她吃了他做的早餐她就顺从他了?

两个小时后,廖皑皑目瞪口呆地看着餐桌上的红豆酸菜玉米稀饭,腐乳,酱辣子,麻辣大头菜,青椒拌水豆豉,“这些都是你做的?不会是跑去买来的吧?”

肖如卓咧着嘴笑:“材料当然都是买来的,不过稀饭是我自己煮的,青椒也是我拌的。你尝尝味道好不好?”

“嗯,和我妈妈做的有得一拼。”廖皑皑属于那种无辣不欢的人,明明被辣得吸气,还觉得舒服万分。

肖如卓温柔地看着她,自己并不动筷子。

“你为什么不吃?你醉了酒,吃点清淡的最好。要是觉得辣,就吃点稀饭好了。”廖皑皑有点不习惯他突如其来的这种温柔,阴阳怪气的肖如卓更正常一些。她想,要是他说,我不喜欢吃,是专门做给你吃的,那可真狗血。

幸好肖如卓没有这么说,他要求廖皑皑盛半碗稀饭给他,理由是他一大清早就出去买菜,回来不停地做饭,她怎么也该为他盛半碗稀饭。

廖皑皑很好奇:“你怎么会做这个稀饭?”

肖如卓坦然自若:“我打电话问你妈妈的。怎么样?我的手艺不错吧?我有这方面的天赋。以后你想吃什么,我都做给你吃好不好?”

哪有第一次做,味道就这样地道的?廖皑皑断定他是央求廖妈妈做了跑去拿过来的。她转而问他:“怎么突然想到做早餐给我吃?昨天下雨都没有送我的。”

肖如卓起身收拾碗筷:“为了表彰你没有把我扔在车里冻一晚上。”

廖皑皑翻了个白眼:“你以为人人都像你一样无聊?落井下石,卑鄙无耻的事情我还做不出来。”虽然她很想做,但她到底没有做,典型的有贼心没贼胆。

肖如卓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是,你一直都很光明正大,善良纯洁,玛利亚得很。”见她脸色有点绿,转而讨好的问:“你中午想吃什么?你来看,我买了好多菜,我的手艺不错的。”

廖皑皑想也没想地说:“我不吃了,你送我回家。”

肖如卓沉下脸来:“不吃拉倒,自己走。我没时间。”

廖皑皑一言不发,抓起包包就走。肖如卓一大步跨到她前面,拦住去路:“你除了会跑,还会干什么?”

廖皑皑说:“我还会走啊……”

肖如卓做了个手势打断她的话,直视她的眼睛:“廖皑皑,你看着我。”

廖皑皑侧着头看向他,他的眼神幽深,里面有种她再熟悉不过的情绪,是又爱又恨又无奈。问她为什么知道,因为曾经有人这样看了她很多年。

廖皑皑视若无睹地扬了扬眉:“我看了,你的脸上没有花,一样的两只眼睛一管鼻子一张嘴,和其他人没什么区别,鉴定完毕。你要怎么样?不会真的把我当做你前女友了吧?”要把她当做前女友来练习必杀眼神,选错对象了。

肖如卓被她打败了,看着她沉默不语。趁着这个空档,廖皑皑迅速绕过他往外走,他没有再拦她,一直站在原地发呆。

廖皑皑思绪混乱的靠在墙上等电梯,肖如卓好奇怪,他的身上有种她最熟悉的气质,甚至一些小动作,都像极了某个人。那个人,一直都是这样的变态和霸道,她从前不喜欢他那种类型的人,现在一样不会喜欢。可是,真的不喜欢吗?廖皑皑有点心虚。他刚才那样看她的时候,为什么她会心跳加速?这不是一个好现象。

毫无例外的,她又遇上了邱白和他的帅帅杜宾犬,邱白一看见她,就欣喜地和她打招呼,甚至邀她一起遛狗。

肖如卓的红豆酸菜玉米稀饭做得太好吃,廖皑皑吃得太饱,她的情绪也太混乱,所以她决定接受邱白的邀请,就当有人陪她散散步好了。

杜宾犬真的不是一般的喜欢廖皑皑,无视邱白的命令,总是偷偷摸摸嗅她的pp,在被骂之前又叉开四条腿迅速跑开。邱白很尴尬,廖皑皑更尴尬,她甚至怀疑这条狗是不是精神错乱了。春天到了没错,但这狗明显分不清人和狗的区别。

邱白是个知识渊博,很有亲和力的年轻人,廖皑皑不一会儿就和他聊高兴起来。临走的时候,她和邱白交换了名字和电话号码。

河滨花园外面的街道很美,星星点点的粉色蔷薇和灿烂的金色迎春花挂满了路边的铁栅栏。碧蓝的天空被昨天的雨水洗得很干净,万里无云,阳光灿烂,照得廖皑皑身上暖洋洋的,她于是决定沿街走到下一站再去支持公交事业。

这个时候还早,并没有多少行人,廖皑皑边走边思考她和肖如卓的这件事怎样解决最妥当。全然不知道,危险已经逼近。

有人从她的后面使劲扯她的包,第一次被抢的廖皑皑没有反应过来,而是根据人体的应急反应自然而然地反扯回去。于是她挨了狠狠的一耳光,接着一道寒光闪过,她的提包提手被划断,如果不是她躲闪得快,她的手铁定被划伤。

廖皑皑握着两截提包带狼狈跌坐在地上,头晕耳花,眼睁睁地看着那个嚣张恶毒的贼抢了她的包飞快的跑开。一个包而已,用得着这样下狠手吗?

一张炭灰色凯迪拉克CTS—V从她后面赶上来,恶狠狠地冲着那个小毛贼逼过去,在拦住了小毛贼的去路之后,车主人跳下车,车门也没关,迈开长腿跳过去揪住了小毛贼的衣领,左右开弓练习拳击。

是肖如卓。廖皑皑慢慢地爬起来,一瘸一拐地向他走过去:“算了,不要打了,报警好了。”

肖如卓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廖皑皑吓得一缩脖子,到底坚持她的意见:“不能再打了。再打要出问题。”小毛贼的鼻梁已经断了,鼻血淌得一地都是。他把包扔在地上,不住的求饶。

廖皑皑的半边脸被打肿了,于是毛贼又被不甘心的某人打了两耳光。

这天中午,两个人什么都没吃,在医院折腾了半天,又去派出所做笔录。毛贼很嚣张,要求肖如卓支付他的医药费。肖如卓冷笑着递给他一厚沓廖皑皑的检查单,缴费单:“检查结果要明天才出来,到时候会有人来找你。”

毛贼不敢再吭气。

肖如卓买了两杯冰豆浆和四只白水煮鸡蛋扔在廖皑皑的怀里,沉默着把车开去了城郊的森林公园,车顺着盘旋的山路一直往上爬,无数美丽的野生杜鹃花和不知名的野花从窗外不断掠过。

廖皑皑吸着豆浆想,假如是和家里人、或者是杨宇来春游,感觉一定很棒。和肖如卓吗?她偷偷瞟了他一眼,阴阳怪气的家伙,和他在一起的时间长了会阴阳失调的,再美的风景也会变了味。

肖如卓把车停在一片松林中。廖皑皑心里咯噔一下,不会是要和她促膝长谈吧?

“皑皑,我向你道歉。我应该送你的。”

“哦,没关系。”廖皑皑被打的左脸火辣辣的疼。她放下手里的豆浆,侧过头,闭上眼,把好的右脸靠在靠枕上休息。

左脸一阵清凉,好舒服,廖皑皑睁眼,肖如卓正取了他的那瓶冰豆浆贴在她的脸上,他的表情很淡,动作却很温柔:“自己拿着冰一会儿,冰好用鸡蛋滚一下,不要总惦记着吃。没见过比你更笨的女人。你包里有黄金钻石啊?值得你和他抢?”

“我不笨,只是反应太快。”

“我说你像我的前女友,是骗你的。想和你交往,不是任性,是认真的,很喜欢你。”

想到他紧张地拉着她做各种各样的检查,廖皑皑突然不生他的气了:“那为什么要骗我?”

“谁叫你那样嚣张?不打击打击你,你都不知道自己是姓廖,而是姓拽。”肖如卓的眼睛闪了闪,如是说。

“你还想做饭给我吃吗?”

肖如卓低下头,扭动钥匙,点火,踩油门,微微弯起嘴角:“现在只能吃晚饭了。”

第三十章 寂寞

更新时间2010-5-11 17:15:05 字数:3279

 第三十章寂寞

星期一,廖皑皑起了个大早,早早就盘踞在办公室里,坐在电脑前装模作样地拟文件,做出一副我很忙,不要打扰我的表情。

但是同事们根本不肯放过她。特别是张敏,一副八卦婆的模样,揪着她不放,硬要她交代,到底什么时候梅开二度的?还钓上这样的金龟婿。

廖皑皑哭笑不得,她这叫梅开二度?好不容易才把张敏打发走,张主任又打电话让她去他办公室一趟。

“小廖呀,你也是的,往大了说,大家都是同事,往小了说,我就是你大哥一样的。有什么事情就该开诚布公地说,不要觉得难为情么。你说是不是?”张主任语重心长。

廖皑皑知道这是找她算账了,只得硬着头皮解释:“我知道大家一直都很关心我。特别是您,我很感激。那天的事情实在是个误会,我一直以为自己和他不可能的,谁知道竟然会突然遇见他,他又……总之我真不是故意的。”

张主任默了几秒,突然笑起来:“没关系,你知道大家都是关心你,为你好就是了。小肖人不错,真的很不错,青年才俊,一点架子都没有,改天我和你嫂子请你们吃饭。”

为嘛要请他们吃饭?廖皑皑有些摸不着头脑,但这算是放过她了吧?

张主任殷切交代:“你要好好把握啊。”

廖皑皑头大如斗。从现实的角度考虑,她是不愿意与肖如卓有过多纠缠的。他脾气不好,阴阳怪气,不肯哄她,又狡猾,这些都是小事。关键是,她以为,门不当户不对,是不会有幸福的。

6点钟,廖皑皑准时下班,在大楼门口遇见几个年轻同事,挤眉弄眼地望着她笑:“晚上又要去哪里约会呀?”

廖皑皑摸摸头,她今天没约会。

“人都来了,还保密。”

透过玻璃门,她果然看见肖如卓和张主任站在停车坪上相谈甚欢。肖如卓看见她,和张主任晃了晃手,眉开眼笑地跑过来:“皑皑!”

不打电话就这样跑过来,把触手伸进她的私人领域。廖皑皑的脸色有些难看,当着同事的面,勉强按捺下来。不过关车门的声音泄露了她的情绪。

“我们去哪里吃晚饭?”

“我要回家。”

肖如卓淡淡地瞥了廖皑皑一眼,转过头开车,把耳机塞进耳朵,不停地和人打电话,廖皑皑和他说什么他都莫名其妙地“啊?你说什么?”让她的情绪根本没有机会宣泄出来。

肖如卓载着她去了她家,嘴巴甜甜的哄着廖爸爸,廖妈妈,在厨房里跑进跑出,忙得不亦乐乎。吃完饭,他又摸出他的手提电脑不停地忙,俨然把廖家当成了他自己家。

这样的情形一直持续了好几天,廖皑皑非常愤怒,她的地盘被他无限度地侵入。每当她想和他好好谈谈的时候,他总是借故走开,或是装傻充愣。她不是没有尝试过提前下班,悄悄开溜等,但总是能被他逮到。

现在她所有的同事和邻居都知道他是她的男朋友,而且感情很好,他天天来接她,两人天天约会。已经有人打听婚期,肖如卓无限深情地望着她:“一切都听皑皑的,我什么都准备好了。”弄得个个都说廖皑皑交了好运。

如此高调,可以想象,长此以往,她哪天和他拜拜,风言风语都可以把她压倒。

廖皑皑心里的怒火积攒着,只等什么时候有个合适的机会突然爆发。廖皑皑看肖如卓不顺眼,廖爸爸和廖妈妈却觉得这小伙子真不错,对廖皑皑太好了,连加班都陪着她,将来必然是个好丈夫。

廖妈妈指使着廖皑皑为他泡茶,削苹果,剥桔子。

肖如卓假惺惺地说:“阿姨,皑皑上了一天班了,很辛苦的。我自己来吧。”

廖妈妈眼睛一瞪:“她有你辛苦?你现在还加班呢。她有老娘辛苦?老娘一天做饭洗衣拖地,伺候她父女仨。她有她老爹辛苦?她老爹这么大把年纪了,还在为她挣嫁妆。”

“阿姨,我是男人,我多做点没关系的……”肖如卓不由分说去了厨房。

装吧,你就装吧。廖皑皑翘着腿磕着瓜子,充耳不闻,视若无睹。

廖妈妈恨铁不成钢地戳戳她的额头:“你呀……”

那壁厢肖如卓在厨房里问:“阿姨?茶叶放哪儿的?水果刀呢?为什么不在刀架上?奇怪了,我明明记得是放在这里的。”

“小肖,你忙你的,让皑皑来。”廖妈妈瞪着廖皑皑,磨着牙威胁:“你去不去?不去别吃老娘做的饭!”

廖皑皑在廖妈妈的淫威下不得不屈服。进了厨房,一眼就看见肖如卓站在茶叶罐和明晃晃的水果刀旁望着她得意的笑。

廖皑皑脸都气歪了,肖如卓见好就收,情意绵绵地说:“皑皑,麻烦你了。”

等肖如卓出去,廖皑皑洗手泡茶,特意在肖如卓的茶杯里抓了一大把盐,不忘摇匀,丫的,咸死你个大尾巴狼。

肖如卓正在打电话,说得口干舌燥,正好廖皑皑的茶送到。他接过茶,眼里满是欢喜。

廖皑皑笑嘻嘻地看着他喝下第一口:“这茶怎么样?是我爸爸私藏的极品龙井,我对你好不好?”

“很好。”肖如卓笑容灿烂地咽了下去。

“臭丫头,怎么说话的?说得你妈舍不得给小肖喝一样。”廖妈妈见廖皑皑对肖如卓好,很高兴,“小肖呀,你一天对着电脑,要多喝点绿茶,对身体才好。”

“是,阿姨。”肖如卓乖巧得很,随即给廖皑皑剥了一只橘子:“皑皑,吃橘子。”

廖皑皑没看成好戏,只好悻悻地接过桔子,狠狠地掰开,塞进嘴里,凶狠地咬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