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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祺借着伤势,很得意了——他要红衣喂才用饭、吃药、喝水等等。反正他的事情绝不假手与丫头们就对了。不是贵祺不心疼红衣,是他借着这机会,修复着和红衣的关系。

本来三日后贵祺和红衣商议着要走的,但是三王爷就是不允,所以一直住到了第十日,还是因为老太太就要回府了,三王爷才打包了一车的名贵药材外加一名太医送请他们夫妇回府了。

红衣他们回府不一会儿,香姨娘就知道了贵祺受伤的事儿。她是又急又气:急的是这么容易得到贵祺信任与依赖的机会没有她的份;气的当然就是红衣瞒了她这久了!

她在屋子里转来转去的想着方法,红衣不让她好过,她也绝不能让红衣好过!怎么能让她也难受一次呢?怎么办呢?这时绿儿来回话:“大厨送来的材料是送回去,还是扔掉?”

香姨娘一听忽然就有了主意:咱们就好好算算这十日来的帐好了!便对绿儿说道:“不要管那些材料了,现下快些跟我去看看老爷去!”

香姨娘飞奔进了红衣的房里,扑到床边上就是大哭:“老爷啊老爷,你可算是回府了!你可真把香儿吓坏了?!老爷你现在感觉怎么样?可有哪里不舒服?有什么想吃要香儿去弄给你吃?”

红衣坐在床边上看着她哭得差不多了,才对绿儿说:“扶了你们姨娘起来。老爷刚刚有了起色不易让他情绪激动的。”后面这句话却是对香姨娘说的了。

香姨娘装作委委屈屈的样子站了起来,抽泣着与红衣见了礼,站在了一边可怜兮兮的看着贵祺。看香姨娘的样子,一阵风都能吹走了似的,贵祺被她看得有些不忍:“你也是刚刚出了月子的人,要仔细自己。给姨娘看个座吧,她的身子也不好。”布儿几人听了很不高兴,但看红衣在瞪她们了,才使了个小丫头给香姨娘在床尾安了个座。

贵祺一时也反应了过来,小心的看了看红衣的脸色,没发现什么才放下心来。他看了看红衣,又看了看香姨娘,觉得一妻美一妻娇,贵祺一时间只感觉到齐人之福的美妙了。贵祺心里高兴,妻妾一起陪着他这可是难得的机会。往日他忙的很,哪有时间与妻妾们一起相聚呢。贵祺想到这儿正要与红衣和香姨娘闲话家常时,红衣却已经站了起来:“老爷,我们多日不在家中,想必府里积了不少的事情要处理,我去看看。也要安排一下老太太回府的事儿。瞒得一日是一日,也能少让老太太担心一天。”

贵祺听红衣说得在理儿,只能让她离去了。布儿几个不愿在屋里看香姨娘对贵祺献殷勤也找了借口出去了。屋里就只剩下几个小丫头与香姨娘主仆了。

香姨娘陪着贵祺说了会子话,贵祺看她脸色不太好回话也总是恍惚,就问道:“香儿这些日子在府里主理事情想是累着了吧?看你这脸色不太好呢,要多多注意才是。”

没想到这一句话惹得香姨娘流下泪来,却又被她飞快的擦去了,强笑道:“没什么,没什么。可能是乏了些。”

贵祺看她这样就要问个清楚了:“倒底怎么了?可是府里出了什么事?还是那边娘家来信说家里出了事?”贵祺一连问了几种可能,香姨娘只是摇头低泣就是不说话。

“那是你在府里受了气了?这几日府里只有你一个主子,谁会给你气受?还是奴才们不听话气着了?”贵祺看香姨娘越不回话越着急。

“香儿你有什么话倒是说啊。有什么话是不能说与我听的呢?快些说了。”贵祺越急就越问,越问香姨娘越不说,香姨娘越不说贵祺就越着急。到了后来,连几个小丫头都觉得是香姨娘故意不说的了。

终于在贵祺的再三追问下,香姨娘哭倒在地上:“看老爷身体现在这样,本不想烦扰老爷的。这时候本是老爷好好将养的时候,老爷就不要问了,香儿就是受些委屈只要老爷好好的也就没什么了。”

贵祺看香姨娘都哭成一个泪人儿,说得话里又透出被人欺了去,就猜想可能是红衣他们三个正主子都不在家,有哪个奴才欺负她了。忙让绿儿扶起了香姨娘,一再追问。

“是不是受了那个奴才的气了?怎么回事啊?是不听使唤还是顶撞了你?”贵祺看着香姨娘现在的可怜样儿,想想初见她时那飞扬的样子心里更觉的痛惜。

香姨娘只是摇头让贵祺不要再问了:“老爷安心好好将养身体,不要在其它的事情上费心思了。如果因为我耽搁了老爷养伤香儿想死的心都有了,香儿怎么样都无所谓的,只要老爷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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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四十三小小反击一下下

贵祺拉过香姨娘的手,轻叹道:“香儿的心老爷会不知道?可是香儿想让我好好将养就要告诉我出了什么事啊?你不说我安不心来,安不心来就不能好好将养不是?”贵祺一直觉香姨娘在对他的感情方面要比红衣对他感情深。香姨娘非常依赖他,没有他根本不能活;可是红衣呢,贵祺认为就是把红衣扔到沙漠里,她都能生存下来,她不需要男人的保护。他不是不想像哄香姨娘一样轻声慢语得对待红衣,可是红衣从来不曾给过他这种机会!香姨娘这样儿才是一女人啊,这样的女人才招人疼啊。虽然贵祺在心里这样胡思乱想着,可是却不知怎的在这一刻他感到很想念红衣——虽然红衣刚刚离开。

香姨娘看贵祺追问个不休,才万般不得已的道:“老爷你们都不在家,这家里的事儿没有人让香儿主理。这也没有什么,香儿本就是一名侍妾决不敢妄想什么的。只是、只是——”说着大哭起来。

贵祺急得一叠声的问,香姨娘哭着又续道:“那些奴才们只分些青菜罗卜到香儿院中,我不过是分说了几句,就被布儿那个丫头抢白说我不要当自己是娘娘般养着!老爷啊——,香儿自小也被捧在手心里长大的,何曾受过这等委屈?”香姨娘又是一阵大哭。

贵祺听了气得直哆嗦,安慰香姨娘说:“香儿不要伤心,老爷给你出气。外面谁伺候呢?”笔儿在外面听见,一面示意砚儿去通知红衣,一面应声进了屋。

“你使人去叫福总管过来!布儿那丫头如此不把主子们放在眼里,想是人大了心野了,还是赶紧配出去了干净!”贵祺气得一时间有些气喘。

笔儿应了出房了。到门口时偷偷瞧了那香姨娘一眼,发现她眉梢眼角处有几丝得意。

红衣听到砚儿的回话,略一沉吟道:“让李贵也到梅院来,纱儿绸儿你们去取上月的帐目。”拍了拍布儿的手,让她不要害怕。就带了她向自己卧房走去。

红衣边行边想:这香姨娘不会只为了对付布儿几个,她是想要做平妻,但是这次的最终目的是什么?她想到了宝儿双儿,想到了孩子们的中毒;在抽丝剥茧中,红衣想到:她其实最想要是这府里的大权,候爷府夫人的位子。但现在她以妾的身份根本不可能达成。那这样以可怜的模样见贵祺得到他的怜惜是为了得到什么呢?得到什么才会对她以后夺得这候爷府里的大权有帮助呢?这样一点一点的分析,这样一层一层的扒开,红衣终于想到了:香姨娘想要自主权!这样她就可以自主部分银钱,再接下来就可以培养自己的心腹,最后呢?最后当然是要除掉自己这颗眼中钉!

分析完了,红衣长长的叹了口气,她不想争,什么都不想争。争来争去又能怎么样?她生生死死千百世,这个道理她早已看穿。只要不危害到她与孩子们的生命,只要她与孩子们能安稳的生活,那么没有什么是非争不可的。她想要是吗?想要那就给她!

红衣在踏入屋内时,已经下了决定。

贵祺看到红衣来了,气也稍平了一些,看到红衣身后的布儿哼了一声:“夫人,我们不在的这段日子里,府里何人主事?”

红衣微笑着坐在椅子上,平平静静的道:“李贵和李福啊。老爷有什么事儿?他们处置错了什么事情?”红衣早就想了贵祺会问些什么,所以才会叫李贵前来。

贵总管和福总管都在屋里,听到提出到他们的名字,一起上前给贵祺和红衣请安。贵总管先回话道:“这十日间,各王爷宗亲大臣们府里都送了东西来慰问过老爷的伤势,我都是按例给了封赏并回了贴子,不曾得罪了任何一个府里的人。前面小厮与长随、还有各处的下人都很规矩的负责着自己的事儿,无有差错。所以李贵不知道老爷要垂询哪一件事?”

福总管等李贵说完了,也如此这般的回了一套话,总之呢内院也风平浪静,下人们也各安本份。最后福总管道:“只是姨娘因厨里材料找了我几次,我也知会过了魏买办。魏买办尽了力也买不全那些材料,再说太太离府留下银钱并不多,不敢超过定例买东西。”福总管说话总是比常人要慢上一二分,这些他再故意拖了一分,这几句话就别有意味了。

贵祺听到这些意思外的答案,一时竟接不上话儿了。他本不是过问十日间府里的事儿,他只是要过问布儿欺侮了香儿的事。厨里材料?什么材料会办不齐的?什么材料会银钱不足的?这些奴才们还真有欺主的人啊!魏买办是吧?一会儿要找了他来好好问上一问了!贵祺还在气头上呢,当然不会被内外总管一搅就算了。他正要开口问布儿话呢,红衣开口了。

红衣对着贵祺笑道:“我听丫头们说老爷发了老大的脾气,赶来看看。不管是什么事儿,老爷也要先顾惜自己的身体。什么事儿也不比身子要紧不是?倒底什么事儿竟然在老爷病着的时候就回了老爷,让老爷费神啊。”她要可以给她,但是不能这样欺到自己身边的人头上,这是原则。

贵祺看了看吓得不轻的香姨娘,心道可怜香儿了,这样一个七窍玲珑的人儿居然对红衣如此敬畏,想是红衣平日对她虽然没有打骂,但是也不曾假以颜色了。也是,红衣本来就是那么一个人,对谁都不冷不淡,不亲不热的。只是可怜了香儿。

想到这儿贵祺就连忙接过红衣的话说道:“哪有人特特来回我事儿?是我和香儿闲话家常时知道了一些事儿。夫人你的事儿也是多,有些下人宠得太过了就压到主子头上去了。这可不行!就说我们不在府里这十天,你身边的布儿居然胆敢克扣香儿的饮食!香儿刚出了月子,现下还是将养的时候!欺主的奴才!当时府里我们都不在,你就应该知会香儿让她理事,也就不会有那奴才敢欺到香儿头上了!你是知道香儿是以妻礼迎进——”贵祺一时愤怒脱口而出醒悟时已经晚了,他看了看红衣的神色。红衣并没有什么变化,但是他却有了种红衣正远离他的感觉。他心虚的住了口。却把香姨娘乐得不清!这下满府的人都知道她是妻礼迎娶得了!

红衣什么也不说,也没有生气或都伤心或者急燥的样子,她只是安抚了一下立在身旁的布儿。

纱儿看了看红衣后上前回道:“回老爷话,这话不该奴婢说的,但是不说恐老爷怪错了太太。香姨娘入府不久就小产了,太太怜她嘱我们说姨娘要什么给什么,所以一直以来,香姨娘提的要求我们都照办了。这十日里太太一直在王爷府上,府里留的银钱不多,所以姨娘的要求奴婢们才没有做到。因怕姨娘生气,所以布儿才亲自去送了。是姨娘先辱骂了太太,布儿才回了一句的。”

贵祺看了看红衣,对纱儿道:“姨娘要了什么你没有做不到的?还不是推脱之词!”

红衣却看也不看贵祺,端起了茶盏喝了一口后,平静的道:“我本来想等老爷大好时再禀老爷上月府里的用度,现下看老爷精神很好,绸儿快些报于老爷知晓。”红衣好像根本没有听到贵祺刚刚的话一亲友。香姨娘在一旁看着红衣,心想她就是如此对待老爷的?那老爷也不见恼了她呢?

红衣不再与贵祺纠缠布儿的事情,没等贵祺反应过来直接让绸儿开始报帐了。绸儿清了清嗓子,脆生生的报出了一串让贵祺目瞪口呆的数字:“禀老爷知晓,按太太吩咐内府帐目不包括老太太的用度在内。上个月,内府大厨里共开销二千零八十一两三钱银,包括四次大宴、八次一般宴席共计六十九桌席面及府里上下人等的嚼用;小厨里共开销二千一百二十九两一钱银,是姨娘院里的厨房用度,这不包括一干下人们的嚼用,下人们的计算在了大厨里;杯盏花费八十一两七钱银共买了一百七十八个,香姨娘房里领了一百七十六个,太太房里领了二个;成衣和布料共开销三千六百一十八两九钱银,其中全府上下人的夏季衣物三套共计一千六百七十零六钱银,太太房里二十三两三钱银,香姨娘房里共一千九百二十五两银…全府上下人等上月用度共计八千四百四十一两五钱银,上月进项总计为九千一百二十七两四钱银。姨娘房里共开销了四千九百九十四两八钱银。”

随着绸儿清脆的声音,贵祺的脸色越来越难看。绸儿回禀完了就站在了一旁,贵祺一掌拍在床上对着香姨娘吼道:“这些花销你怎么解释?你足不出户就花费了近五千银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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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四十四裂痕

香姨娘哭倒在地上,一句话也不说。她万万没有想到她一个月的用度居然会这么多。本来她认为有老太太在,如果花销太多还可以推到老太太身上,不成想老太太根本不理会她了,就算理会她,老太太的用度不计算在总帐上,让她怎么混得过去?衣服与首饰她是知道花费了多少银钱的,她想过如果贵祺追问,她交了出来也就是了。只是没有想到她刁难红衣的人居然会用掉了成千两银子!这却是怎么也说不过去的。所以她现在什么都不能说。

红衣示意了绸儿又上前回话:“回老爷一件事,奴婢的爹爹托奴婢向老爷请示一件事,香姨娘房里每日只吃新鲜的牛羊肉,羊要四个月内的,牛不得过一年,青菜类全部只要菜心…”绸儿又说了很多在贵祺听来都是匪夷所思的事情后,续道:“这样的厨房材料十天半个月的还倒罢了,时日长久无处可买怎么可好?是否从外省购买一些过来呢?”既然已经撕破了脸,而且对方一而再、再而三的对她身边的人下手,先是孩子们,后是布儿,她不能再不闻不问的随香姨娘闹了,一定要给香姨娘一个警告了。

贵祺只觉得两眼发黑,两耳鸣叫:这得是什么样的人才能用这样的材料做出来的饭菜啊?皇帝也不曾如此啊!这是要折寿的!如果、如果被御史们知道了参上一本,他怎么分说?!他的前途恐怕要就此葬送了!幸亏发现的早,他咬着牙对香姨娘道:“你入府后小产,夫人因怜你你是要什么就给你什么,你就越发不知道自己是谁了!夫人这十日间不在府里,府里银钱不多,想必是布儿送了大厨里用的材料与你,你不满意提了自己的要求,布儿才说你要把自己当做娘娘养吧?我看布儿这话说得还是差了,应该说娘娘也没有你这般会享受!我们候府是养不了你这样的人儿的!我看你还是趁早去了吧!”

贵祺还想再说,红衣却拦住了贵祺,平稳的语声一丝急燥火气也没有:“至于我们离府十日里没有知会香姨娘出来主事儿,这件事儿确实是我考虑不周。老爷刚才也说这府里事多人杂的,我就不免有顾不到想不着的地方。可是香姨娘不同于其它的姨娘,是以妻礼迎娶的,现下身子又是需要将养的时候,为了不使香姨娘受了委屈,我今儿禀与老爷:让香姨娘自己打理喜福院吧。老爷如果同意,为了维持喜福院的开销用度,我想把几个铺子归到香姨娘名下,老爷您看?”

贵祺呆呆得看着红衣,一时没有反应过来,红衣又问他同意吗,他无意识的点了点头,红衣就道:“既然老爷同意了,那等老爷好了再商定是哪几家铺子好了。”

贵祺很震惊,在他发怒说要把香姨娘送走时,红衣居然心平气和的与他商议让香姨娘自主院务的事儿。这是什么意思?红衣生气了?怎么看也不像啊。还是那样守礼,还是那样恭谨,还是那往日平稳的语气,这怎么着也不像是个生气了的人啊。可是贵祺就是一阵阵的发虚:红衣离他远得好像就要抓到到了,他再也不可能抓到红衣了!这让他很心慌。香姨娘的事儿让他失望让他心痛,但是不曾让他心慌。

红衣看贵祺没有说话就当他是默认了。反正这是早晚的事儿,与其让香姨娘不停的为了这么点事折腾,使尽心机的让贵祺来与红衣商议此事让红衣难堪,不如现在就与了她。红衣不会相信香姨娘就此会被赶出候爷府,只过是几千两银钱的事儿,香姨娘认个错,贵祺早晚会原谅香姨娘的。红衣因贵祺受伤心中升起的柔情现在已经一丝也不剩了:这个男人也让她失望了。和所有重生转世时遇到的男人一样,对她尚可,对其它女人也不错!可以因为一句娇柔的话怀疑她,也可以因为一句低泣的话误会她。红衣无悲无喜,天下乌鸦一般黑而已。千百世的轮回重生中并不差贵祺一个。男人嘛,就是如此这般呗!

红衣让绿儿扶起了香姨娘:“还不快扶你们姨娘回去好好休息?老爷都说了姨娘刚刚出了月子需要好好将养的。”红衣一句追究香姨娘的话都没有,就好像什么事儿也没有发生一样。她刚见香姨娘时是怎么对待香姨娘的现在还是那样儿。

贵祺茫然得看着红衣,又看了看香姨娘,感觉香姨娘如此陌生,而红衣根本就看不透。绿儿扶了香姨娘自去了。

红衣又对贵祺行了礼后道:“前面还有些事情要处理,老爷有什么事情可吩咐丫头们。”顿了顿说道:“我也怕这些丫头们笨手笨脚的服侍不好。老爷看这样可好?我现时就使了人去叫安儿几个过来好好服侍老爷。”说着站起来,等着贵祺的话。

贵祺看着红衣,心里后悔的要死可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他还有什么脸说?只好点了点头让红衣去了。他知道红衣不会再像在王爷府上时那般待他,这次却不是红衣的错。

香姨娘回了自己房后,把丫头们都轰了出去,自已歪在床上生闷气。虽然她得到了想了很久的自主处理院务的权力,但是她一点都不高兴。相反,她气得要命,气得要死!

红衣在贵祺面前大大的害了她一次,让她本无法再继续自己的方法,但是红衣却双手送给了她日思夜想的东西。香姨娘绞着手帕,恨得眼中都能喷出了火:这贱人这样做无非就是羞侮我!她知道我想要什么,就想方设法的不让我得到!然后再把那东西扔了过来!这相于那贱人在说:你想要的我不想给你,你就什么也得不到;我想给你,你才会得到!她得意什么?她嚣张什么?香姨娘把手帕狠狠的扔在了地上,起来冲到桌边拿起茶盏就扔了出去!不是告我的状吗?我让你告!让你告!香姨娘恨恨地骂一声,就摔一个。不一会儿屋里的茶盏就没有了。

发泄完了,香姨娘坐在床上喘气:不能就这样认输!一定要让那贱人认输!我要把她赶出候爷府,看她到时再怎么嚣张!我要让她哭,让她跪在我的面前,让她一辈子都在我的掌握中生活:让她哭她就只能哭,让她笑她就只能笑!!!

老太太在回府的两日后就知道了贵祺受伤的事儿,到了贵祺跟前儿啊肉啊的大哭了一场。哭完,对着红衣发作:“我就这么一个儿子,出了这么大的事儿,还让人哄我出去耍。这要是祺儿有个三长两短的——,你、你、你让我们母子连最后一面都见不到啊!”老太太说完又哭了起来,云娘一直在一旁劝着。

红衣站在那里只能听着,她能怎么办?贵祺在床上为难得看了看红衣,却也不敢在老太太气头上为红衣开脱。

老太太哭完又骂道:“你这狠心的人,你怎么能瞒了我这么长时候。你安得什么心啊?儿啊,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的,你让娘去依靠谁啊?”这话就说得重了,红衣只能跪下了:“老太太息怒,还要仔细自己的身子。老爷已经没事儿,太医每日都瞧的,老太太就放心吧。都怪媳妇儿年轻考虑不周,才没有告诉老太太,请老太太责罚!但是媳妇打死也不会有那灭了天地良心的想法!”

老太太还是不说话,红衣只好又道:“老太太千万小心身子,都是媳妇一人的错。老太太因为媳妇的错处气病了那就是媳妇天大的罪过了!”

贵祺也在床上说:“请娘亲莫要再生气、伤心了。孩儿已经要大好了。这事儿也是我的意思让瞒了娘亲的。娘亲就饶了红衣这一次吧。”

老太太听了贵祺的话,不哭了还瞪了他一眼:“狠心的儿!娘也是心疼你啊!你倒是为了你媳妇编排你老娘的不是了!算了,儿大不由娘。你们也大了,什么事情你们自己看着办吧。我也不在这儿惹人厌了。”说着,不顾红衣和贵祺的哀求扶着云娘的手自去了。

红衣连着几日请安,老太太都没见。红衣也没有办法,只是每天都想着办法得哄老太太开心,希望哪天老太太能想开不再和她赌气。但是她却想的简单了。

老太太本来就不相信她,那天也是老太太心疼儿子心疼糊涂了,只要让她发作过也就没事儿——她又不是老糊涂了,她能想不明白?可是贵祺一为红衣说话,就凉了老太太的心了!这儿子总是娶了媳妇忘了娘啊!到事上就想着心疼媳妇了,哪还会管他的老娘难受不难受的?所以老太太心想,这要是想安稳过完这下半辈子,还得给儿子找个自己称心的媳妇,媳妇和自己一心了,儿子自然就贴心了。

因为贵祺正在养伤,所以香姨娘虽然得到了主理院子事务的权力,但一直没有实施。红衣每天照常的生活着,贵祺却无法再从红衣脸上看到除了平静以外的表情。日子就这样一天一天滑了过去了,直到范姨太太来了。

第一卷完

第二卷要华丽丽上场喽!!!小女子自己敲锣打鼓得庆祝。各位亲们,第二卷自我感觉比第一卷写得好些哦。嘻嘻,红脸爬下——临走喊一声:票票、收藏、点击我想你们啊!飞快爬走中——莫要打我了,我都要走远了

第二卷第一章范姨太太

红衣一大清早就起来了,今天会是很繁忙的一天。昨儿已经知会了府里回事的人今儿要早一时辰理事。前儿就接到范姨太太的人送到的信儿了,她们一家今天到。所以红衣要早早起来理完事好准备着迎接姨太太。这老太太虽然现在见她了,却还是冷言冷语的,可不敢再因为范姨太太的事儿惹老太太生气了。

红衣拣着重要的处理完了几件事儿后,把其余的事儿交给了布儿四个大丫头,就带人去了给范姨太太一家人住的院子。里里外外、仔仔细细的看了一遍,又让人增补了几处,确定没有什么遗漏的地方才放心。看了看时辰,已经快到巳时了,范姨太太一家却还没有到,红衣打发了个小丫头去瞧了。

红衣想了想,又到厨房去看了看。她亲自过问了菜品等等,又千叮万嘱了魏厨娘后回到了厅上。红衣忙完了所有的事后,看了看天色已到巳时了。可是派出去的小丫头还没有回报。

红衣正有些心焦的等着小丫头的回报时,老太太又使了人来问了。红衣照旧回了一样的话,让老太太安心等待,姨太太很快就到了等等。

红衣正和老太太处的人说着话呢,小丫头飞跑进来:“回太太话,范姨太太一家已经进了大门了。”红衣忙打发了老太太处的人回去报信儿,一面连忙向二门处行去。红衣刚行到二门,贵祺的车上已经到了。红衣知道车上一定是范姨太太,忙上前行礼:“姨娘一路辛苦。”

范姨太太连忙下了车,拉起了红衣的手:“不辛苦,不辛苦!倒是累了你们了!”

红衣都连忙道是应该的,不敢言累。随即又请姨太太上了车,向老太太处行去。老太太早已等在了院门处。看到车子到了,范姨姨太太还没有下车,老太太已是满眼泪水了。老太太紧走了几步,范姨娘也已经下了车,两个老姐妹开口叫一声:“姐姐”“妹妹”,就都是泪流满面了。

红衣忙与云娘上前一人扶了老太太,一人扶了范姨娘,红衣劝道:“今儿是大喜的日子,老太太快别这样。我们留姨娘长住下,你们老姐妹天天见面的日子有着呢。”老太太这次并没有给红衣脸色看,一叠连声的应道也对也对,就让了范姨娘进屋。这时,红衣的车子也到了,车上下来了两位姑娘:一黄衫翠裙外罩银红色比甲,一蓝色对襟纱罗衫配粉色长裙。两人比肩而立。红衣忙迎过去:“两位妹妹一路辛苦。先请屋里与老太太见礼吧。”旁边有婆子对两个姑娘道:“这是我们家太太。”

两个姑娘一起还礼,口称嫂嫂。红衣引了她们进屋,一面询问姑娘们的名字、年龄。黄衫的名叫明秀,十七,粉色长裙的名叫明月,十三。说话间就进了屋。

老太太与姨太太正坐在罗汉床上手拉手说话呢。红衣引明秀和明月到了老太太跟前,老太太一手一个拉起了两位行礼的姑娘:“哪个是明秀?哪个是明月?真真是花容月貌呢。姐姐好福气,一看这两个孩子就是懂事的。”

明秀和明月答了老太太的话,老太太忙叫人:“还不快请姑娘们坐了。”一面转回头来道:“真真是可人疼呢。我一直都想要个女儿的,儿子可没有女儿家贴心贴肺的。还是姐姐是个有福的人啊。”

范姨太太听了,神色有些暗淡地道:“说什么有福呢?我们老爷子去世后,家里是一日不如一日。迫不得已只能来投妹妹了。实在是明澈那个孩子太不争气!”说着滴下了泪来。

老太太忙又拉起了范姨太太道:“快别说这些。你尽管住下就是。我们姐妹们正好一处相伴。又提这些惹人伤怀的作什么?快快忘掉是正经。”

范姨太太忙拭了拭泪,笑道:“人啊一老,就总是说些有的没的。媳妇儿不会嫌了吧?”红衣忙笑道:“姨娘快别说这样的话。我是盼着姨娘早些来呢。我又多了个人疼不是?老太太也是日日念您呢,姨娘自管住下,您就是想走我们也是不许的。”

老太太也说道:“就是,姐姐只管住下。自家姐妹还有什么可顾虑的。”

老太太安慰好了范姨娘,转回了头又对明秀明月说:“你们以后也是我的女儿了!”对着屋里的众人笑道:“看看,看看。如今我也有女儿了,一下子还有了两个。”一面说着一面让云娘拿出了首饰盒,亲自从里面挑出了一对玉钗和一对手镯,分别给了明秀明月一人一支钗一只镯:“这钗与镯子你们姐们一人一支,是姨母的一点子心意,收起来吧。”

两姐妹忙要推辞,老太太嗔怪着不许,闹了一阵后范姨娘道:“即是长者赐你们就收下吧。只是,妹妹给孩子们的东西确实太贵重了。小小孩子家也用不到这些东西。”

老太太不在意的笑道:“现时用不着,总有用得着的一天。”

众人又说笑了一会子,红衣看看时间已到了巳末时分了,就上前请示老太太:“姨娘和妹妹们也歇了会子了,可请她们去看看院子合适不合适?有什么不合适的媳妇儿好快去备办。”

老太太听了,笑道;“看看,不说还忘了这大事呢。姐姐快带了孩子随我来。”老太太说着起身拉了姨太太的手就走:“那院子收拾出了有一个月了,以为姐姐来得早呢。谁知来到现在?”

范姨太太道:“本来要早些到的,不想半路上行到了我们老爷的一个远房兄弟那儿,死活留了半个月。所以才晚了的。”

正说着到了院门口,红衣上前扶了姨太太笑道:“这院子都是重新布置过的,姨娘要仔细瞧瞧可有什么地方不满意的,千万不要与我们客气。”

进了院门就是一个小园子,现是正是夏季,花红柳绿的看上去很是让人爱。刚刚在屋里出来,被园子里的微风一吹众人都感到一阵爽快。范姨娘看了这景致,连连道好。又行了一段路才看到了房子。左右分成了五个小跨院,一大四小。红衣引了老太太、姨太太进了较大的院落,边行边说:“这院子的旧匾都已取下,姨娘与姑娘们取个可心的名儿挂上就是。”

范姨娘进了院子,看到院门不远处有几棵榕树,台阶下几丛花儿,通风又好已是很高兴了。进了屋后,里里外外随着老太太、红衣转了一遍心中更是喜出望外了。这里有内外之分,又有左右厢房,甚合心意。

红衣扶住了要上坐的老太太笑道:“老太太可是糊涂了?这里可是姨娘的家,主人家还没有请我们呢,我们怎么好意思坐呢?”

老太太高兴的大笑道:“对,对。姐姐还不请了我们坐?没有让过府的客人立着说话的道理不是?”

范姨娘很是感激的对老太太说:“姐姐什么也不说了。妹妹大恩,姐姐我记下了。”说着又流下了泪。红衣忙过去扶了范姨娘上坐:“姨娘这样说可就是错了。姨娘是我们老太太嫡亲的姐姐,说什么恩不恩的?让我们老太太听了心里更是难过。”

老太太坐在了范姨娘身边:“就是。已经说过了姐姐尽管住下,可是姐姐总是提些见外的话。确实不该。”

红衣给两位老人家奉完了茶后,笑道:“你们说些体已的话儿,我们小辈自去耍不会来偷听,老太太与姨娘只管放心。”

老太太知道红衣是要带着姑娘们看院子,就笑道:“被我们发现了偷听是要打板子的!你带了妹妹们自去吧,要照顾好妹妹们。”

红衣答应着又问老太太:“还有就是饭是摆在姨娘这儿,还是摆在老太太屋呢?”

老太太想了想说:“让人摆这儿来吧。就不要来来回回的折腾了。用完了饭也让你姨娘和妹妹歇会儿。一路上想必也很乏了。”

红衣答应着带着明秀明月出去了。明秀和明月自看了母亲的院子后,都很想看看另外的院子,很想知道自己的院子可有母亲这般的可人心。可是母亲与姨母正在叙话不敢打断。正好这时表嫂子提了出来,两人高高兴兴行了礼后随红衣出了屋。

红衣带两个人到了给她们安排的院子。明秀的院子紧邻母亲的,几株美人蕉,几丛兰花草很是雅致。虽然没有母亲的院子大,但是明秀看了还是很满意的,忙笑着谢过了红衣。明月的院子里也是几从花,两棵树,屋子也是内外有分,左右厢房齐备。麻雀虽小,五脏俱全。明月也郑重谢过了红衣。姐妹俩都对居所很满意。红衣就让仆妇们把姑娘们的行李取了过来,姐妹俩的丫头留下一个跟着伺候的,其余忙跟了过去。

红衣正和两个姑娘说笑呢,云娘使了人来说,要开席了正等太太和姑娘们呢。三人才急急回了。

这是第二卷了。不过不知道亲们的看法如何?小女子继续努力码字去,祝亲们看书愉快吧!

第二卷二晚饭

老太太问过明秀明月对屋子可满意后,拉着范姨太太的手入了席。两家人欢欢喜喜的用过了饭。又重新落座后,丫头们捧上了茶来,红衣一一为老太太和范姨太太奉上了茶。明秀明月却不敢当红衣奉茶,笑辞了红衣后从丫头们手里直接接过了茶。

红衣今天是打起了十二万分的精神,使出了全身的解数。就为了哄老太太开心。想就此解开因贵祺受伤后老太太对她的心结。忙得是脚不沾地,累得是浑身乏力。

婆子来报说,老爷带了表少爷给老太太请安。老太太忙道请。贵祺在前面陪表弟明澈用过了饭,使人问过老太太处也收了席,就带了他过来请安,并安排他看一看住处。

随贵祺进来的是一个面红齿白的美少年,举止斯文有礼,言谈进退有据。很得老太太欢心,连连道范姨太太有福,并给了一套文房四宝当做见面礼。又说了几句诸如定亲不曾,读了何书此类的话后,老太太带着红衣回去了。嘱姨太太和姑娘们好好歇歇,有什么话晚饭时再接着说。

贵祺带了明澈到五个院子中最靠近外园子的一处,明澈谢过贵祺后,两人又闲谈几句。贵祺也告辞说让表弟多多歇歇就回到了老太太处。

下午范姨太太睡了一会儿就醒了过后,下人们都在收拾她们的行礼,屋里有些乱糟糟的,她就到老太太处坐坐。这时英儿和雁儿已经下了学了。范姨太太一见这一对粉装玉琢的孩子就爱的不得了,一把搂在怀里疼了好半天才不舍的放开:“妹妹一直还说我是个有福的,照我说妹妹才真正是个有福的呢。就只这两个孩子就让羡慕了去。”

老太太对于范姨太太这话倒是全盘接收了,笑道:“要说别的,我不敢夸口的。只说这两个孩子,那真真是谁也比不过了。聪慧先不要提了,就只那孝心就是难比得了——这才是最重要的不是?小小年纪就是如此了,一看到他们我是一点子烦恼都不会有的。”

范姨太太使了人取了一对龙凤样的玉器来,递给了英儿雁儿道:“一对小玩意拿去玩罢。”

老太太忙道:“这可怎么使得?”

范姨太太嗔她道:“有什么使不得的?是你的孙儿孙女,就不是我的了?再说了,像我们这样的人家,什么东西没有?这也算得了个事儿?不过是个玩意儿罢了。”虽说范家已经不如以前,但并没有败落。范姨太太一来不是理财的能手,二来也是在范家受不过同宗人的挤兑,从长远计才来投了她的妹妹。范姨太太是这样合计的:妹妹的儿子是个候爷,自己儿子将来也好依着表兄图个前程;理财的事儿也能和妹妹好好说道说道,也不至于年年都赔进了银钱去。这样儿子将来才好重振家声,拿回范家族长的位子。

老太太听了也就不再言语,英儿雁儿谢过了范姨太太,爱不释手的把玩着。两位老人家含饴弄孙其乐融融。

一直到了晚饭时,范姨太太母女才见到了香姨娘。这香姨娘即是老太太的表外甥女,当就也就是范太太的表外甥女了。按照亲戚关系来说,虽然她是一名妾室,但也可以迎范姨太太的。可是老太太现在很不喜她,所以中午根本不让人叫她。范姨太太也听说过一个表姐妹的女儿嫁与自己妹妹的儿子为妾,进了府后一直不曾见到这位姨娘心里也有疑惑,但是范姨太太是经历了变故的人,所以看主人家不说,自己当然是提也不会提的。

云娘因为香姨娘的事儿专门回过老太太,老太太当时想了想皱着眉头说:“我一看到她心里就堵得很,这么喜庆的场合还是不要叫她了。再说姨太太也不是今明儿就走的,来日方长自是有见着的时候。”

云娘在一旁劝道:“香姨娘必竟也是姨太太的外甥女儿,不让她来给姨太太请安也说不过去。”

老太太又沉吟了一下,才道:“好吧。”

红衣本来也担心老太太不让香姨娘过来见礼,会让范姨太太误会她和香姨娘的关系。可是多一事不如一事不是?再说现下她也不受老太太待见。听到云娘提了出来倒是去了红衣的一份心事——必竟范姨太太是香姨娘的表姨太太不是?姨太太一家人是要长住的,有些误会能避免还是避免了的好。

香姨娘来见范姨太太的路上还在心中暗骂红衣和老太太。这两个女人居然不让她迎接姨太太!凭什么?她进了屋,很亲热得与范姨太太见了礼,和两个姐妹们问个好。

“香儿给姨太太请安。姨太太一路辛苦了!姨太太身体一向可好?听老太太讲姨太太以后要与我们一处住了,香儿很高兴以后能常常听到姨太太的教诲。”香姨娘福了下去,等着范姨太太扶她。

范姨太太见她说话行事一点也不依妾礼,看了看老太太相信了这个妾是以妻礼迎进门的。就虚扶了一把香姨娘,客气了几句并没有表现出如同香姨娘般的亲热:“快快请起,不敢当教诲二字。”

她当然可以看出妹妹不待见这个外甥女儿,所以也就不会守着老太太表现出过度的亲热了,必竟也是二三十年也没有走动过的表亲了。

香姨娘起身后又转向了屋里两个她不认识的年轻姑娘,看服饰打扮知道是范姨太太的女儿了,连忙走了过去,牵起了两个姑娘的手笑道:“这两位姑娘想来是姨太太家的妹妹了!真是仙子般的人物呢,让人一见忘俗。我们姐妹以后要多亲近才是,妹妹以后得闲了常来姐姐处走动走动。”

明秀抽回了被香姨娘拉着的手,轻轻得说了句:“是的。”就没有再说话了。香姨娘以一个妾的身份对她们姐妹二人自称姐姐,让她很有些不高兴——这是牵累了她们姐妹们的身份也低下了!

明玉只是淡淡笑了笑,依着姐姐一样也轻声说了声“是的”。就站在姐姐身后不再说话了。

香姨娘看姨太太母女对自己如此冷淡,当着屋里这么多人就觉得有些尴尬了。又看到范姨太太母女对红衣非常亲热,更是恼了红衣:就是因为这贱人不让我迎姨太太,才让姨太太母女对我如此冷淡!想着恨恨的站在了一旁不再说话。

明秀明月本就不认识香姨娘,也就没有什么话与她说。而红衣是她们姐妹们聊过天儿的人了,当然与红衣一处说话了。对于红衣和香姨娘二人的态度并无什么意思在里头,却被香姨娘误会了。

老太太见香姨娘一点没有依着规规矩礼节的对着姐姐一家巴结,感到很是丢人!这不是让姐姐笑她们候府里没有规矩嘛。尤其是香姨娘对着老太太两个亲外甥女儿自称姐姐时,更让老太太着恼!这香儿什么意思?这不是连累两外甥女儿身份低下了——还是咒我们两个女孩儿与人为妾啊!脸上就有些不高兴了,但当着范姨太太的面儿不好发作,只好忍了下来。

香姨娘站了一会儿感觉无趣的很,就借故出去逍遥了,只到开席才进屋来。老太太再见到她来了也不正经的侍候着,心里更是不喜。红衣让人把饭摆了上来,她如同中午时一样亲自伺候着老太太与姨太太用饭。老太太看了一眼香姨娘道:“红丫头也累了一天了,你坐下陪姨太太与妹妹们一起用饭吧,劝妹妹们多用些。香儿过来服侍我们就行了。”

香姨娘在一旁听了暗恨,却也没有办法,只好应了上来给老太太布菜。红衣给老太太和姨太太行了礼后,才到明秀和明月旁坐下,和她们说笑着用饭。问她们喜欢吃些什么,菜式可是合口等等,不时亲自与她们布菜。老太太看到眼里很是高兴。

而香姨娘自从得到主理事务的允诺后,虽然还没有得到实际的处置事物的权力但已经在院子里开始一人独大,到红衣处请安也是时有时无的;再有就是香姨娘一直自视为平妻的,现在所有人都坐了,只让她一人如仆妇般伺候老太太和姨太太用饭,心中自是不忿。于是面上就带了一些出来。老太太与姨太太都看了出来,老太太当着姨太太的面发作不得,只得忍了。

红衣看气氛有些沉闷,就笑道:“姨太太您要多喝两勺汤的,让丫头们多给您盛些,要不我来伺候姨太太用汤才行。姨太太不要推辞,您用不了,不还有我吗?老太太这是珍藏了很久的宝贝呢,托了姨太太的福,我们才得一尝呢。”

一屋子的人都笑了起来,老太太知道红衣是在逗趣,也就笑道:“你这丫头说是要做了给你姨太太尝尝我才与了你一些,没想到是你想借着你姨太太的名头正大光明的偷嘴啊!”

范姨太太也笑了起来:“红丫头不用偷嘴吃,要吃多少我都分了与你。只要一会儿告诉我你们老太太还藏了什么宝贝,我们再一起合计着哄了她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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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三明秀

老太太指了指红衣,又指了指范姨娘笑道:“真真是防不了家贼了!这可如何是好?云娘,快快把我的那些宝贝都换了地方藏起!”说得一屋子人又笑了起来。

明秀笑道:“姨娘不要心慌,母亲的东西我知道收了些什么呢,明儿我们娘俩也哄了她的就是!”

这下满屋的人除了香姨娘外都大笑起来,这顿饭才落得宾主尽欢。用过了饭,又说了会子话,老太太与姨太太都是有了点年纪的人,就感觉有些乏了。

姨太太对老太太道:“我们姐妹总也有说不完的话似的。但时辰有些晚了,我们就回了,妹妹也好早些休息。我们明儿再继续就是了。”笑着起了身。

老太太也忙起身相送:“以后时日长久,我才不急在这一时呢。姐姐回去要走慢些,丫头们把灯挑高些听到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