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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太看了香姨娘一眼,淡淡的说了一句:“香儿你起来吧,只是你要记住你今儿说过的话,莫要再犯了糊涂心思。”香姨娘这才委委曲曲的站了起来,略微停顿了一下就轻轻走到老太太身后立住了:现时她还是以老太太马首是瞻好了,等斗倒了明秀再说。

明秀跪在地上泣道:“老太太,秀儿不知道哪里做错了,惹得老太…”她当然是明白今天的事儿说大可大,让她死也不过是一句话而已;说小可小,也不过就是一句行止以后要注意罢了!所以她一定要争取老太太对她的维护才行。

明秀的哭诉不过刚刚开了个头,正飞快的转着心思怎么能说服老太太呢,老太太却打断了她的话,指着喜儿喝道:“你个贱婢,好好的主子生生被你教成了什么样子了?你就是这样服侍你家主了的?”

喜儿吓得早就软了,听到老太太的喝骂喃喃的道:“老太太,不是的,不是的。”

老太太狠狠盯着她:“你一个贱民出身,能生到我们这等人家为奴就是你上辈子天大的造化了,却如此不知道惜福!居然不知道规劝主子的言行,要你这种奴才也是误了主子的一生!”

喜儿早已被骂得不知道该回什么了,只是跪在地上不停的磕头。

老太太却已经指着她对几个婆子喝道:“给我把这个不知道如何服侍主子地贱东西拉下去乱杖打死!”

云娘看了看喜儿轻轻在老太太耳边说道:“老太太,出了人命也是不好的。必竟是要经官的。”

老太太冷冷一哼:“打死了她自有我去给官衙说话!你们不用管其它,只管给我往死里狠狠的打!”

云娘看老太太安心是要打杀一个人来立威了,在心中叹了一口气,转过头不忍气再看喜儿了----对于她来说,她感觉她已经尽过力了。

在这个时代里。男女不可以共处一室地。这对于礼教来说是绝对不容地。而已婚妇人和一个男子(非她老公)单独相处就可以视为有奸情了。这处情形有时候是无可辩驳地----只要有人安心想要你地命!

今日地这种情形明秀也不知道如何解围才好。这似乎已是一个死局了。明秀地额头上出现了一层细密地汗。她当然不会就这样轻易认罪地。她跪在地上飞快地转着心思。

李帐房也是一头地汗水。今日地事儿秀夫人会不会有事儿他不知道。但是喜儿如果真得打杀。那么第二要活活打死地人就是他了。他当然不甘心如此死去。也在飞快地想着办法。

喜儿一面大哭着在婆子们地手中不停地挣扎着。一面向老太太求饶:“老太太饶命啊。老太太饶命啊!喜儿知道错了。老太太饶命啊!”

听着喜儿地哭叫声。明秀额上地汗终于淌了下来。她也不知道如何才能分辩清楚此事。可是如果喜儿真被打死了。那她地罪名也就坐实了。这是无论如何能不行地。绝不能让老太太打死喜儿!贞洁对于女人来说就是第一生命啊!为了贞洁女人可以不要命地。就是要了命不要贞洁最后也是难逃一死地!

想到这里。明秀扑到老太太跟前抱着她地腿大哭道:“老太太。你饶了喜儿吧。饶了喜儿吧!秀儿求求您了。喜儿没有做错什么啊。老太太你就看在秀儿地份上饶了她吧!”

老太太冷冷地看着明秀:“饶了她?这样给主子脸上抹黑的奴才留着做什么?早些打死早些干净!”

明秀只能再次哭求:“老太太,就是喜儿做错了什么罚她就是了,不要打死她啊!老太太,喜儿自幼与我一同长大。请老太太看在我母亲的面子上饶了她吧!”

老太太冷哼一声:“就因为是看到你母亲的份儿才要打死这个贱婢,这样的奴才有一个就应该打杀一个,绝不能轻饶了!”

明秀听老太太的意思绝无转圜地余地,知道求她她是无用了。明秀也明白了,老太太这是安心来教训自己的,这是在发泄对自己这些日子以来的不满。

想明白了明秀也就不哭了,她试了试泪站了起来转头对拖喜儿已经拖到了门口处的几个婆子喝道:“我这里和老太太还没有商议好呢,你们想要做什么?!还不给我把喜儿送回来!”

明秀喝完了婆子也不给老太太发作的机会,立即对老太太说道:“老太太。您要处置喜儿可要让秀儿明白吧?这样就打杀了秀儿的贴身丫头。秀儿如何都不能接受的。喜儿如何给秀儿抹黑了,还请老太太教我。”

明秀知道喜儿她一定要救。今儿的事儿也一定要说个清楚明白,否则的话,以后这侯爷府她就不会再是个人了!随便一个下人都可以吐她一脸口水。

老太太看着强硬起来地明秀,听着她一句一句地顶撞,气得忘了刚刚想要喝斥婆子们动手的话。

老太太盯着明秀地眼睛:“哦?这事儿你还有脸来问我?秀儿,我是你姨母,可是这种事儿我也担待不起!你也读过几本书识得几个字,廉耻二字想来你是会写的!”

云娘看到明秀顶撞了老太太后就悄悄走过去,把几个婆子都赶出了屋子,悄声嘱咐道:“想要命的,就要堵起了耳朵日后也要缝起了嘴,否则----,神仙也救你们不得!”说完她轻轻关上了门。

明秀倒是一点也不激动了,她平静的回了老太太一句:“廉耻两个字明秀倒是真得会写,而且深知其意。只是不知道姨母所指何事?秀儿还真不明白,请姨母明示。”

明秀站在那里既不怒也不笑,这话也说得是不卑不亢、不软不硬的,李帐房听到耳里心里也安稳了不少,知道自己的主子八成是有主意。他悄悄扫了一眼过去,看到明秀的手屈起一指正指向老太太一方,他顺着悄悄扫了一眼看到居然是香姨娘,他的心里立时一动。

好在这时屋里所有的人都因为明秀的强硬而惊异,所有人都在看着明秀,并没有人发现李帐房悄悄扫过的两眼。

老太太被明秀顶撞的差点气背了过去:“我明示?我明示?好一个我明示?!你倒是干脆啊,只是你做得我却说不得!没得失了我的身份。”

明秀平气静气的说道:“那就是老太太说不出来了?即然说不出来喜儿犯了什么错,那么也就不必非要打杀她了吧?”

老太太气得连喘了几口气,云娘连忙上前给她拍后背,轻轻的道:“老太太莫要真生气,气坏了身子可是不值?”老太太轻轻点了点头,她轻轻拍了拍云娘的手让她放心,就在她点头时忽然看到了跪在地上的李帐房,心中一口气又升了起来,她看向明秀重重一哼:“好,我就给你一个明示,就看这次你是不是能明白了?!”

说着老太太抖着手指着李帐房喝道:“云娘,叫人进来把这个眼里没有主子的东西先拖出去打死再说!”

云娘迟疑了一下,老太太就喝了她一声:“我的话你也不听了是不是?我现在连你也使不动了?!”

云娘只能打开门,叫了刚刚的几个婆子进来。

老太太看到婆子们进来又指着李帐房说了一遍:“给我把他拖出去狠狠的打,打死也是便宜了他!”

明秀听到老太太的话后,扫了一眼李帐房,看到李帐房在地上的手指都屈了起来,只有一个是伸着的,直直的指向了香姨娘。

明秀看到李帐房的手指知道他已经明白了自己的意思,所以并没有开口为他说一句话。

这本来就是明秀最不好办得事儿:她如果要为了李帐房分辩的话,就是没事儿也会让人以为有事儿的;如果不分辩任人打死了他,那么也就坐实了李帐房是她奸夫的身份。而现在她已经不担心这个了。

婆子听了老太太的话走过来伸出手就拖李帐房,李帐房看老太太这架势也知道今日如果分辩不清楚的话,他是不会看到明天的太阳了;就是分辩清楚了,他一个仆从的身份怕也是死活难料----侯爷府为了明秀的名声着想也会杀了他的!所以秀夫人的主意才是最稳妥的,现在他非常确信自己是真得跟对了主子。

想清楚所有得失后,李帐房就不再随婆子们摆弄了,他必竟是个男人,不过挣了挣就摆脱了两个婆子,不等她们再上来纠缠,他已经急走了两步回到原位跪了下去,以头触地大声说道:“老太太,不知道小人做错了什么,居然要活活打杀小人?还请老太太让小人死个清楚明白。”

五十五

老太太本来只是想给明秀些颜色看看,让她明白这个府里倒底是谁在做主。没有想到居然真的看到这两个人鬼崇的躲在房里,现在居然胆子大到敢一齐顶撞于她,真当她是老了不成?!真以为她治不了他们了?!既然他们豁出了面皮了,那她还为他们遮掩什么?!

老太太是越想越生气,想到这里一拍桌子:“你是个什么东西居然敢顶撞主子?一个欺主的东西还敢强嘴!你还敢问你犯了什么死罪?你敢污了秀夫人的名声还不是死罪?!”

明秀和李帐房同时喊道:“哪有此事?”明秀更是“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老太太何出此言?事关秀儿的贞洁名声,老太太要还秀儿一个清白啊!还请老太太收回此话!”

老太太被明秀几句话顶撞的气向上冲,拦着手指着两个人说道:“你们、你们----”这一口气就没有换上来,话没有说完差点昏了过去。

云娘急忙上前给老太太捶了捶,老太太这才顺过了这口气。

云娘在老太太耳边轻声道:“老太太千万莫要真生气,气坏了身子不是如人意?老太太?”

老太太轻轻点了点头,刚刚这口气憋得她难受,一时间也说不出话来。

明秀和李帐房跪在地上面无表情,明秀也没有因为老太太憋了一口气而露出什么担心的神色来。

这让云娘十分的不满,她一面给老太太捶着背一面轻轻开口说道:“这青天白日的有什么话儿非要关门来在屋子里说吗?屋子外面还要安排个人看着?事无不可对人言的老话儿我这个做奴婢地也是知道的,就不知道秀夫人和李帐房说得倒底是什么话,居然要如此防着被人听去了。再说了,秀夫人。有句话儿本不是我这个奴婢能说的,可是现在我是代老太太说话,奴婢我就放肆一回了!秀夫人,您不知不可与男子同处一室的规矩吗?这可是礼教大守啊!秀夫人该不会不知道吧?可是这明知故犯不知是为了什么呢?”

明秀本来感觉自己这一方已经占了上风了,不想却被一个云娘说得张口结舌,答不出话来。虽然她心中非常恼怒云娘多嘴,可是却也无从辩这向句话:必竟她的确是与李帐房独处一室了。

老太太终于缓过了这一口气,看到明秀被云娘问的哑口无言。她看着明秀一拍桌子:“秀儿,你不是说得条条在理吗?现在你怎么不说话了?说啊!”

明秀看事情已经被问到了这个份儿上。只能指望着和李帐房已经串通好了地法子脱身了。所以她只是不停地在地上叩头说着两句话:“老太太。秀儿冤枉啊。秀儿是清白地。”其它地她是一句也不辩驳。

李帐房眼见事情危急了。知道云娘地话儿只要被老太太一坐实。他就绝无活命地机会了!所以李帐房也在地上重重叩起了头。边叩头边大声说道:“回老太太地话。这话原是受了秀夫人地命令不能说地。可是如今却不能不说了。秀夫人是清白地。小人也是冤枉地!小人刚刚在回秀夫人地就是香姨娘地事儿。因秀夫人说怕下人们听去乱嚼舌头坏了府里地名声。才关了房门来说地。”

老太太听了李帐房地话后扫了一眼香姨娘冷哼道:“都到了这个时候了还敢攀咬主子?你有几条命?!”老太太心里倒不在意香姨娘被咬上。反正这两个人斗地越利害越好啊。只是她没有想到两个人居然都使了这种恶毒地法子想置对方于死地!老太太为了侯爷府地名声不得不另做打算呵。这事儿不要说没有。就是有也不会今儿就审个明白。处理这种事儿地办法就是悄悄打死。明儿到官衙报个暴毙才是最稳妥地法子。

李帐房听了老太太地话后重重地叩了三个头。才继续大声说道:“回老太太地话。小人就是有十条命也不敢攀咬主子啊!小人所说地都是事实。请老太太明鉴!香姨娘也在此处。小人愿意同香姨娘对质。若是小人所言是虚。小人情愿被乱棍打死!”李帐房顿了一顿喘了一口气又续道:“就因为此事对香姨娘地名声有些不好。所以秀夫人说一定要查清楚才能告知老太太。绝不能平白冤了香姨娘。事儿是这样地。近来每隔十天半月地。外府地掌柜彭大就会进喜福院一次。每次都要两个时辰以上才会出来。下人们已经有不少人在议论这件事儿了。所以秀夫人才让小人就便在外面查查彭掌柜地事儿。小人几次来回秀夫人地也是这件事儿。因为事关香姨娘地贞节名声。所以秀夫人谨慎地很。不想事情没有查清楚前传了出去影响了我们府地名声。事情就是这个样子。还请老太太详查。”

李帐房说完又重重叩了几个头就不再说话了。

全文字版小说阅读,更新,更快,尽在⑴бk文学网,电脑站:ωωω.ㄧ⑹k.cn手机站:wàp.ㄧ⑥k.cn支持文学,支持①⑥k!老太太听完李帐房地话就看向了明秀。明秀那里还没有开口说话呢。香姨娘已经苍白着脸跪了下去哭道:“老太太要为我做主。这个、这个帐房他分明是含血喷人!香儿是个老实本份地人。胆子自幼便小。哪会做下这等败坏门风地事儿啊!老太太要为做主啊----!”香姨娘有事儿地时候。这就是她地救命绝招之一:先大哭喊冤再说!

此招在贵祺那里百试百灵。可是到了老太太这里却是一无用处。听到她这么哭闹,老太太眉头一皱喝道:“给我住口!有你辩白地时候!急什么?!清白的自是清白,哭了就能证明你是清白的?!给我一个一个的说,其余的人不许出声,都给我听着!谁是谁非都说个清楚明白出来,明秀,你先说!”

明秀自李帐房开始说话后就一直安安静静的跪在那里,这时听到老太太点了她的名儿才平静的说道:“回老太太的话,就像李帐房所说,这些日子以来仆从们总是议论彭大这人常常进出内宅,所以我才让李帐房去查一查。不想一查之下还真有些古怪,这彭大每次来总是带着不少的银两来的,可是这些银两在他进了内宅后出去就不见了。”

老太太听到这里心里的火气真得上来了,银两?这是什么事儿?难不成这个香丫头不但真的和人有染还贪默了府里的什么银钱不成?

想到这里老太太对着香姨娘就喝了一声:“香丫头,你做得好事!说,这倒底是怎么回事

云娘在李帐房说话的时候就感觉有些不妙,已经把屋子里的婆子们都赶了出去,有些事儿还是越少人知道越好啊。

香姨娘心下十分慌乱,今日她是为了找明秀的麻烦来的,没有想到却被人反咬了一口,而老太太明显不吃她往日对付贵祺的那一套,让她一时之间根本就想不出什么办法来应对眼前的局面。

她听到老太太的喝问吓得身子一抖,只能说道:“彭大是我娘家的陪房,只是来交铺子里的银钱。”

李帐房听到了香姨娘的话后,面上忿忿的张了张嘴却又闭上了,云娘看到了悄悄提醒了老太太。

老太太看了李帐房一眼,发现他的确面带讥讽,冷哼道:“李帐房,香姨娘所说的话可是真的?想来这等事儿你应该是知道的。”

李帐房本来就是等老太太这句话的,他是侯爷府的下人,主子们说话时他是不能插话的,一定要等主子问他了他才可以开口,这是规矩。

李帐房朗声答道:“回老太太话,香姨娘的话不实。彭大最近一次在钱庄兑了二百六十两银票,可是他所管的铺子每月不过四百多的利钱,而且要到月底才会交上来。可是彭大每个月至少也要到喜福院四五次的,每次所带的银票都在二百两以上,这根本都与铺子的利钱不符。只是小人所知也不多,到现在也并不知道彭大的银钱自何而来。”

老太太听了这话心里一惊,这一个月就有七八百两的进帐,这银钱是自哪里来的?她狠狠盯着香姨娘:“香丫头,你倒说说看这银子是怎么回事儿?彭大无缘无故为什么要送你这许多的银两?而他一个小小的下人又哪里来的这许多银钱?!”

香姨娘越听李帐房的话越着急,可是她越着急越是想不到主意,听了老太太的问话吱吱唔唔的说不出个理由来。

老太太看她这样更是确定她这银子的来路想必不正,而她孤身一人在京,平时就深居府中,这银子必是贪默了府里什么款项得来的。

老太太想到香姨娘居然敢背着她偷了府中这么多的银钱,气的一拍桌子厉声道:“你还不从实说来?是不是想吃些苦头再说?!”

香姨娘听了老太太的言语,再看老太太的神情,知道她是真的动怒了,说要打她也绝不会只是吓吓她的,情急之下她只能说道:“那是我让彭大另外卖东西赚得利钱!本就是该他交上来的。”

五十六

老太太听了香姨娘的回话眼睛眯了一眯,怒极反而了笑了两声:“香丫头,你是说你让彭大另外卖东西得的利钱?我倒是想要问问卖什么东西的利钱这么多?照李帐房所说这一个月怎么也是个七八百两吧,我这个老婆子真是深居府中不知世事了,居然不知道现在有了这种高利钱的生意。”

香姨娘的脸被老太太一笑一问吓得越发苍白了起来:“我,我只是另外开了个铺子卖些粮而已,也没有、没有李帐房说得有那么多利钱。彭大并不是每次来都会带银子的,每个月他还要进来交待帐目。”

老太太听了香姨娘的话,心头转了几百个念头。这些话老太太当然不会尽信,卖粮能得这许多的利钱?可是今日的事儿到现在已经不在是原本的样子了,居然又牵扯出了香姨娘赚体已银子的事儿。老太太扫了一眼明秀,既然香丫头都有了这等心思,还赚到了不少的银子,明秀绝不可能没有动这个心思。如果是她的话,赚得怕就不是这几百两银子的事儿了。

老太太心思转念间已经想明白了,今天的事儿不能再问下去了,她并不了解这些,再问下去也是被人牵着走。就是要问也要等她了解了事情原委后再问,那时候就是她主导,而不是被人利用来打击其它的人了。既然不能再问了,那么府里面还是维持原本的样子比较好。虽然说老太太想了这么多,可是也不过就是一霎间的事儿。老太太的主意拿定了,可是今日的戏怎么也要演下去,不过不会如了她们地意就是了。

老太太转完了念头后盯着香姨娘冷冷喝道:“香儿,你嫁入我李氏家族。自进门那时起就是我李氏的人了。这个你想来是知道的,可是你居然另开了铺子即不报与我知晓,也不入府里的帐目,你是自居为外姓人了?”老太太这几话说得极为严厉,就连云娘也以为老太太要发作香姨娘。

云娘悄悄看了看明秀和李帐房,发现他们多少都露出了一丝得意及幸灾乐祸的神色,她皱了皱眉头不认为现在是发作香姨娘的时候。云娘就上前轻轻扯了扯老太太的衣服,老太太当然知道云娘的意思,可是她既然想把戏做足,也就没有理会她。云娘有些焦急。可是却无法可施。

香姨娘听了老太太的话吓坏了,以为老太太想把她赶出府去。她急急的分辩道:“不是地,不是的!香儿生是李氏的人,死也是李氏的鬼!香儿这样做。这样做,只是、只是想多攒几个体已罢了。香儿知道错了,香儿以后不敢了,老太太就原谅香儿这一次吧。”

老太太冷冷一哼:“体已?赚几个体已我不是不能理解。可是你这体已是不是赚得有些太多了!而且开铺子这样大地事情也不知会我一声,香儿,你的胆子够大的。你眼里还有我这个老太太吗?嗯?”

香姨娘自老太太的话中听到了一丝转机,忙跪下叩头道:“香儿真得知道错了,香儿以后绝不敢再犯了。那、那铺子,香儿情愿归公。本来、本来就应该是府中地产业。”这话说得她非常肉疼,可是现在却不由得她不这样做了。

老太太冷冷的道:“那倒不必了,省得被人说我老婆子贪你的体已钱!只是以后再有什么事儿不知会我就自做了主,那么---。香儿,这府里怕就是容不下你了!”最后一句话说得声音虽不大,却是让人冷到了骨头里。

香姨娘听到最后一句话时,被老太太吓得身子发颤,软在地上连连答应着,对于能保住铺子她还没有来得及高兴就被老太太冷冰冰的话给吓得神色大变。

老太太不再看她。转头看向了明秀和李帐房。她地语气虽然还是冷冷地可是已经不在凌厉了:“明秀。今日你和李帐房做地事虽然有因由。可是必竟与礼不合。尤其是明秀。你地名声还要不要了?如此孟浪怎能为一府主母?你以后要三思而后行才可以。”老太太已经和明秀撕破了脸。所以她称明秀时没有再同往日一样唤她秀儿。

明秀跪在地上磕了几个响头:“老太太。秀儿只是为了府中名声着想。年幼不懂事儿反倒没有想到会坏了自己地名声。还请老太太责罚。以后秀儿做事必会先回了老太太再拿主意。绝不会再行差踏错一步了。请老太太放心。”

明秀也知道自此后就失了老太太地欢心了。今日老太太必是恼了她地。明秀倒也并不为此担太多地心。现今她所掌握地铺子所赚得地银钱并不比侯爷府一个月地进项少。也因为这个。现在府里被她用钱收买了人心地不在少数了。

老太太听了明秀地话后只是淡淡地道:“罢了。你也是为了府里着想。说什么罚不罚地。只是喜儿这丫头太不省事儿。这种事儿还有个不提醒主子地?居然一声不吭!云娘。明儿叫人牙子来把喜儿领走吧。”

明秀叩头:“老太太。喜儿自幼陪在秀儿身边。秀儿已经是习惯了她地。还请老太太开恩。以后秀儿会好好教她地。就请老太太饶了她这次吧。”

老太太平平淡淡地道:“明秀。你就是太软了些。奴婢们犯了错该罚时一定要罚地。不然日后你就不好再管其它人了。好了。喜儿地事儿就这么定了。倒是喜儿走了。你身边没有得力地人了倒是真地。嗯。我看你就把兰儿放在身边吧。兰儿跟我了很久了。是个极不错地。想来能让你省心些。你说呢。明秀?”

老太太说到最到一句时,语气加重了少许,明秀当然知道是为什么。明明就是老太太借机把她的心腹人弄走了,然后送上了老太太的心腹人贴身跟着她罢了。这就是在明明白白的告诉她,老太太送给她的人她是用也得用,不用也得用!如果她还敢像以前一般对待老太太送来的人,那么她身边的人都会像喜儿一样的下场!这是老太太对于她前些日子所作所为的不满。

可是今日的事儿能这样了解已经不错,明秀还真不敢再惹得老太太不高兴。所以只能强忍怒气应道:“秀儿谢谢老太太的关爱,兰儿已经来了有些日子了是极好的,老太太调理的人还能有不好的?老太太为秀儿设想周到,有了兰儿这院中的杂事想必不用秀儿操心的,秀儿就能安心的伺奉老太太与老爷了。”

老太太听了明秀的话后只是平静的说了一句:“嗯,你能体会是最好的了。伺候好你们老爷才是正经,最好能为府里再添个一儿半女的就是你们天大的功劳了。好了,我也乏了,你们好自为之吧。”说吧,老太太把手伸给了云娘。

明秀正想为喜儿再求老太太时,老太太已经在云娘的搀扶下站起来自顾自的走了,根本不理会明秀的呼唤。

老太太回到自己屋子里坐下,云娘递上了茶水轻声道:“老太太不要再生气了,还是自己的身子重要啊。有些事儿您也不要太往心里头去,依奴婢看两个主子都还是不懂事儿的年纪,说什么做什么本就不坐准儿的事儿,老太太何必和几个孩子置气呢?”

老太太摇头:“唉----,能不生气吗?这一妻一妾居然互咬对方有奸情,这要是传出了府去,这祺儿也不用出府见人了!哪有如此不顾自家男人脸面做事的?这妇德是一条也没有啊。”

云娘继续劝道:“老太太,不是已经都说清楚了,不是真事。就算她们也有些错处,不过也算不了什么,老太太不用再为这个生气了。”

老太太冷笑道:“原本就不会是真的,不过这里面一定有别的什么事儿。就像香丫头让她的陪房另开了铺子,那么这李帐房和明秀再合计什么呢?她们不过是狗咬狗,咬了出来这些事儿,不然我们不知道要被瞒多久!云娘,你瞧瞧,这两个人都在背后做了些什么?而且个个都门户不紧,一个一个的大男人就这么党而皇之的进出她们的院子,甚至登堂入室!这成什么话?让人知道了怎么说我们侯爷府?那明秀还好意思口口声声的说是为了府时名声着想,就是因为她这府里才没有了好名声!”

说着说着老太太的气又上来了,她一想到明秀顶撞她时的样子,她就气不打一处来:这可是她千挑万选,又费尽了心思挑的儿媳妇!现在呢?现在居然在算计她,算计着怎么自她的手里夺走这府里的权力!

云娘听了老太太的这个话什么也没有说,因为这话实在是不好接,哪个不是她的主子?而且个个都是老太太挑了选了弄进府的,天知道哪句话就会让老太太认为你是在说她做事做错了才导致现在的状况,那到时就真得不知道该去哪儿哭了。

五十七

老太太又接着道:“让她们斗吧,看最后能斗出个什么样儿!不然她们还真以为这府里没有能治得了她们的人了!祺儿的性子就是太柔了些,他的女人他都由着她们的性子来!你说我不替他管管,谁替他管啊!这做人啊千万莫做娘,这要是一做了娘是要操一辈子心的,你是一时一刻也放不下呀!”

云娘只能道:“老太太的苦心,老爷想必是知道的。有些事儿老太太心里有数就可以了,莫要真动了气。老爷孝顺您不就什么都有了,其它的您就不要往心里去了,那些个必竟不是贴心贴肺的人。”

老太太看了云娘一眼:“你们老爷是真有孝心的,可是也驾不住这些人日日的枕头风啊!所以这些人是不能不防的,更是要治上一治才能家和万事兴啊!我这也是为了你们老爷的将来,我还能活多少天儿?你说,这要是我没了,府里就现在这种样子怎么得了?不要忘了,还有一个郡主在外面呢,唉!哪有一个省心的。人都说二十年的媳妇熬成婆,我这可不是熬了二十年啊,我做媳妇的时候哪敢在婆母面前吱个大声?可是到我做婆婆了吧,这一个一个的媳妇哪个都比我气粗!对了,还有一个媳妇不但不用跪我了,我还得跪她!云娘,你说我这都是什么命?!”

云娘刚要说话,听到门响就过去看了看,原来是小丫头送来了老太太的药。云娘接过了药,让小丫头下去了。现下老太太说的这些话可不能让丫头婆子们听了去嚼舌头。

云娘伺候老太太用完了药才道:“老太太,您现下身子不好,大夫也不是一次说过了,您不能着急生气的。依奴婢讲,什么都是假的,只有老太太您自格的身子是真的,所以还是以身子为重。以后可不敢再这样动气了,太伤身子。您就听奴婢一回劝吧。”

老太太点点头。拍了拍云娘的手:“只有你一个是实心的人,知冷知热的在我身边。我知道地。我知道的。你不要总担心,我地身子我有数的。”

云娘给老太太重新奉了茶:“老太太总是这样说,不过就是安安奴婢的心罢了,身子骨可是自己的,老太太还是上些心吧。”

老太太叹了一口气:“云娘,你就是太过担心,我的身子哪有那么不经事儿?你自管放心就是了。嗯。云娘,我还想起一件事来,这李帐房也是留不得的,正好借这个机会,把他也弄到一处远远的庄子上去吧。省得他日日往内宅跑,这没事儿也能跑出事儿来。更何况这府里还能没有个爱嚼主子是非地人?还是早早打发了省心。”

云娘听了道:“老太太说得是,这内宅近来的确有些不紧,这话说出去就不太好听了,的确是要好好管管了。依奴婢看不只是这个李帐房,还有那个什么彭大也一并打发了吧。要不这内宅就凭这两个人也安宁不了。”

老太太点点头:“你说的是,这内宅时一个二个的大男人想来便来真是不成话!是要好好管管了。还有香丫头说的那个铺子也很有问题,卖粮可以得那么多的利银?她真以为我久居府中不问世事了!什么生意可以得这么高的利?她的本钱又是哪里来的?这些都要弄清楚。”

老太太边说边想:“还有明秀。她一定也有铺子什么地才对,我想,是这个李帐房在打理吧?这个也要查清楚。我总感觉这么多的利钱让我不踏实,你说这天上哪有掉馅饼的理儿?所以这个事儿要让人好好查清楚才行。”

云娘一一答应下来:“奴婢会安排妥当地人去查地。只是这府中地仆从有不少吃了秀夫人地银子了。这事儿?”

老太太想了想道:“叫人牙子来吧。把明里暗里跟了明秀地人都卖了出去。再重新买一些进来。这样处理一次。我想府中地人就不会再跟着明秀或是香丫头胡闹了。”

云娘想了想道:“是地。老太太。那明儿就叫人牙子来吧。正好趁这个时候没有人敢出头拦着。”

云娘原本都是息事宁人地。可是现下这府里弄成了这个样子。如果再不整治怕是要难以收拾了。这侯爷府要真是败落了。她一家人也不会好过不是?所以她想使些狠辣手段。希望可以做出个菩萨事儿。

老太太又想起了兰儿:“今天这事儿一闹。兰儿就成了明秀地贴身大丫头了。以后明秀也能安稳些吧?其实看在姐姐地份儿上。只要她不是太过了。我也就睁只眼闭只眼算了。可是你瞧瞧。你瞧瞧。她今儿地样儿哪有半分把我放在眼里?居然摆明了阵仗和我打起了擂台!明秀自这一点来说。比香丫头差远了!明秀想来以为得了府里不少地人心。认为她自己已经有了根基了。我就想让她瞧瞧。她这个根基有多牢!”

云娘给老太太又递了一杯茶让她润喉。可是却没有接话儿。这两人哪个不是老太太自己挑地人?说好话坏都不是啊。

老太太沉默了一会儿又道:“香丫头那边不必管得太多,她的院子铺子也不要动,能给她的好处尽量给她。明秀这儿就要看得紧些,投了她地人明儿卖了后,还可以让我们院子地人放出话去,只要有人敢讨明秀的欢心,那么下一个卖得就是他!”

云娘答应了,老太太地安排是什么意思她当然是明白的,不过这么做也是必须的了。这个明秀虽然有些聪明,可是行事作派不是一个主母的样子,这府里要真是她做主了,败落也就真的不远了。

老太太又想了一会儿开口说道:“她们想必还有些什么是我们不知道的,这府外也要有个稳妥信得过的人才可以了。嗯,看来我们也要在府里的铺子里找个妥当的人了,要不还真让她们以为事事都能瞒过我去呢?这个人选要仔细些才可以啊。”

云娘听了迟疑道:“这事儿我们只要告知老爷一声,让老爷去查一查也就知道了,不必这样麻烦吧?”

老太太这样一插手会让外面铺子的人更不安心:这侯爷府里分派系了!只会让人心更加浮动。

老太太摇头:“祺儿的耳朵根子太软了,被他的女人几句好话一哄就不知道是非对错了。这事儿还是我替他来做吧。”

云娘张了张口,最后还是什么也没有说,只是接过了老太太手中已经喝空的茶盏。这事儿也替他做,那事儿也替他做,可是将来老太太你没了的时候,谁再替他做呢?这话云娘没法说出

贵祺回府后听到老太太说了前因后果后,心里这个气啊!这些女人们就不能好好呆在房里?还要闹这许多的事儿?他现在已经够头痛的了,她们不但不知道体谅他反而还要你争我斗个没完。

贵祺恨恨的道:“这香儿和秀儿真是不懂事的很!”

老太太叹道:“这种事儿要是传了出去了,祺儿,我不说你也是知道的。”

贵祺想了想道:“她们不会真是和人有染了吧?”

老太太摇了摇头:“这个应该不会。她们又不傻,你天天都在府中,又是正当壮年的时候,那些个仆人能入了她们的眼?这个是绝不可能的。只是----”

贵祺听着还着下文的意思,可是老太太停住了又不说,他追问道:“可是什么?娘亲你有什么不能和儿子说的呢?”

老太太道:“祺儿,你不认为事情有些不对吗?一个铺子卖卖粮而已,一个月的利钱居然有七八百两,你说这个正常吗?我怕这里面有些猫腻吧?如果不是香丫头骗了我们,就是那铺子或是粮食有什么猫腻。”

贵祺听了倒不是很在意,他现在的心思全放在了如何能重新得到皇帝欢心上,这种小事儿不值得他为此费心思的。

他随意的回了老太太:“应该不会有什么事儿的,不过是女人想多赚两个银子傍身罢了,能有什么事儿?娘亲不放心让她收了铺子就是了,不必为这个操许多的心。”

老太太也不过是试探一下贵祺的意思,看他在香丫头身上倒底有多少心思,可是听了他的话后,老太太在心里不住的叹气:老侯爷一生虽不能说精明,可是却也不曾如此糊涂啊。

老太太提点了他一句:“有什么生意一个月能得七八百两的利钱?祺儿你可有听说?这香儿的铺子进帐是不是太多些了?祺儿,古人有言天反时为灾,地反物为妖,这事有反常就应该多注意一些。”

贵祺认为老太太总盯着香姨娘的新铺子,不过就是老人家的多疑罢了。在他想来:香儿一个深居府中的女人能开什么铺子?卖粮?是哪个在哄老太太吧。香儿就是真开了个新铺子,也就至多卖些胭脂花粉,她还能卖什么去?卖粮?上家去哪里找?找不到入货的人开得什么粮铺子?真真是笑话了。

所以贵祺回道:“娘亲既然不放心,我就让人去铺子里查查也就是了。一个女人开得铺子能有多大?七八百两的利钱?娘亲莫要让人哄了去。”

五十八

老太太听贵祺的话,知道他并没有听进去自己的话,长长的叹了口气:“嗯,还是好好看看才能放心。不然,我这心里总是七上八下的不安稳。”

老太太说这话倒是真的,她自从听了香姨娘卖粮所得居然有这么多,她的心里就总是放不下。人老成精啊,老太太必竟有些年岁,经得事儿也多了,所以这种反常的、不合符常理的东西让她心神安宁不下来。

贵祺听了老太太的话后又安慰了她几句,老太太看贵祺根本就不拿香姨娘的铺子当回事儿,只能暗暗叹了口气,决定等自己查清楚了再好好和贵祺说一说。

贵祺看老太太不再提香姨娘的铺子也松了口气,这种小事儿硬是说了盏茶的工夫,真让他感觉有些苦笑不得。不过他权当是陪他老娘解闷了,也就有口无心的说过转头便忘了。

老太太放下了香姨娘的铺子,可是依然叹了一口气:“我想孩子们想得厉害啊,这夜夜总是梦到他们,醒了却见不到一面。我算了算了,孩子们走了也有二个多月了吧?还是三个月了?唉,那可是我嫡亲的孙子孙女儿啊。我前儿着人送了封信过去,这几日想来也该回信了,就是不知道郡主会不会同意让孩子们回来住上一住啊。我正想着,如果郡主真得不同意,你说我是不是去庄子上同英儿雁儿住上一段时日?这日日想得我如同猫儿在抓我的心,实在是难受啊。”

贵祺听了皱了皱眉头:“娘亲,你给她写得什么信?她可曾写了一封信回来?这天下间还有此等的规矩,要做婆母的先给儿媳妇写信?这样她越发的上脸了!娘亲,你还要去她那个庄子上住一住,这万万不可。这样日后她的眼中还能看得到我们母子?不能再给她脸上贴金了,您这一去我们母子在京里也就无立足之地了。”

老太太看着贵祺苦口婆心的劝道:“我的儿,你现在这样的境地是因为什么?你怎么还不明白呢。就是太后和皇上因为你对她不好才摔了脸子给你瞧的!你还是去一趟把她好好地哄转了回来,这样一来我们祖孙可以日日相伴,最重要的是你可以重得圣眷!这才是个正经地理儿!至于其它的。有了皇上的眷顾哪个敢说你半个不字?她就是再金贵,也是你的妻子。我的儿媳,这个事儿就是说到天边也不会变!所以,我的儿,你就软上一软,哄转了她,我们一家都痛快。她的一句话可顶得上其它人在皇上面前说得一百句好话,明白吗?”

贵祺哼了一声:“朝延地事情你不明白的。娘亲。这些事情你就不用操场心了,自有儿子料理。至于她嘛----,她就是想回来也要同我陪个理才行!想我去哄她绝没有这样的道理。这府里她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把我这个丈夫放在了哪里?”

老太太轻轻拍了他一下:“你还糊涂着个心呢!谁同谁陪理儿?真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了你!她是郡主,知道吗?以后给我记在心里!她只能敬着供着哄着,不可以再造次了!听为娘的一句劝,你现在日日跑断了腿,皇上也不会理会你的。只要她回京在太后面前替你说上半个好字,就足够你受用的了。她是郡主。是我们李氏侯门的郡主媳妇,相夫教子本来就是她的本份,你这样不去求她。不是让她反倒落的一个轻松!这妻子帮丈夫是天经地义的,是圣人说过地,有什么不行的?你只要说了,她不做就是她的错;你不说,天下人只会道你不对,哪个会派她个不是?祺儿。你想一想是不是这个道理?”

贵祺没有说话,红衣地离府让他在京城的贵族圈里站在了一个人人喊打的位置上,所有的人都在说他苛待了她,可是天知道,在这个侯爷府里,她何曾把他放在眼里过?自从她走后,他才感觉这府是侯爷府了,这家也呆着顺心多了。不管是明秀还是香儿,、安儿、宝儿。哪个不是笑脸相迎。百般讨好于他?女人,就应该是夫为天。三从四德,相夫教子!可是她一个都没有做到,不过是一个郡主罢了,当他非常希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