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些看云卷云舒的日子上一章:第 76 章
  • 那些看云卷云舒的日子下一章:第 78 章

老太太听了云娘的话后,这一惊非同小可:如果不是族里得了什么确切地信儿,万不会有这样大的举动;他们想必是去求郡主了,而且看来对侯爷府是极为不满,居然没有人到府里问一问说一声。

老太太想了一下道:“云娘,快快收拾一下,不要准备太多的东西,银两多带些不成,东西收拾的越简单越快越好。我们现在马上启程去见郡主。”

云娘倒被老太太吓了一跳:“老太太。这万万使不得。您连日里身子已经不好了,可是经不起这样的奔波。”

老太太一顿拐杖:“你糊涂了吗。云娘?现在族长都去求郡主了,你说,现在这个事儿闹得有多大了?可是你们老爷自去了后就没有送回来信儿,我怕他那个脾气一上来不管不顾的,误了我们一族人的性命啊。”

云娘上前去扶老太太想让她坐回去,可是老太太就是不坐,一径儿想往外走;云娘只能道:“老太太你先不要着急,坐下慢慢说,就是要收拾行李也不是一时半会儿的事儿,您站在这儿做什么呢?还是坐着歇会儿吧。老太太听了云娘的话这才重新坐了下来,云娘又劝道:“老太太,依奴婢看,老爷万不会在这种时候还同郡主耍脾气,老太太您是太担心了才会这样想;老爷一定会求得郡主相救大家地,郡主原来就不是个硬心肠的人,所以老太太还是放宽些心的好,不要急坏了自己的身子。”

老太太连连摇头,执意要去:“云娘,我就是在家中也是安不下心来。我这心里日日都是七上八下的,还是前去看看的好;你快去准备,我们今日一定要启程才行。”

云娘看老太太这样固执,想了想只能把话直说了:“老太太,你刚刚也说这府里现在就您能做主,您如果走了。这府里让秀夫人掌理?还是让姨娘们掌理?再有,老太太,您想一想,您走了,我们对京里的事情就一无所知了,万一有什么变故我们也不知道不是?”

云娘一面说着一面看老太太神色,看她有所动摇了就接着说了下去:“依奴婢的浅见,老太太还是在府中的好;这样一来可以让府中安宁些,二来也可以知道京中地变化。有个万一我们也好想个法子做个应对不是?”

老太太一时没说话,过了好一会儿才点头道:“云娘,你说得有理;我这一心急就忘了许多的事儿。现在府里说什么不再出来什么妖蛾子了。唉----,就像你说的,我还是在府中不能出去的。”

这主仆正说着话,外面小丫头进来道:“老太太,秀夫人来给您请安。”

老太太冷冷一哼:“她还有脸给我请安?让她给我滚进来。”

明秀在外面自然是听到了老太太的话,她便没有等小丫头请她就自已进来了:“老太太安。老太太昨天晚上睡得可好?今儿早饭可进得香?”后面这两句话是对云娘说的。

老太太冷冷地道:“我还能睡得着、吃得下?我再睡着了,怕醒了就上了断头台!哪个敢睡?托了你的福,我们一府的人都不会睡得着,吃得下!”

明秀又施了一礼:“老太太不要生气。秀儿正是请罪来了。”

老太太瞪着她喝道:“请罪?我是不敢当地,明儿我们大家被你送到了断头台上,我们还要谢谢你,我们托了你地福才能吃上常人难吃到的断头饭!”

明秀不急不燥地道:“老太太,是秀儿做错了事,可是现在只是着急也是无用的,我们还是想个法子过了这个难关,日后老太太要罚秀儿,秀儿绝无二话。”

老太太被明秀这几句话气得不轻。正要喝斥她的时候,小丫头又进来道:“老太太,香姨娘来给老太太请安了。”

老太太看着明秀,冷冷一笑:“今儿是什么黄道吉日,连日里不见地人儿今日都来了?”然后她对小丫头道:“也让那个祸害给我滚进来!”

云娘想了想贴在老太太耳边道:“老太太,想来是因为她们也知道族长等人去求郡主了,为了自身所以来求老太太的吧?”

老太太听了云娘的话火气更是大了三分,她点点头表示听到了云娘地话,云娘便立在一旁不言不动了。

自从惹下这祸事儿后。明秀和香姨娘两个人在贵祺去了山庄后。就开始托病不出屋了;就是老太太使了人去叫她们,她们也称病不到老太太这边来;现在明秀和香姨娘知道事情的厉害了。为了自己打算居然都来了,这能不让老太太生气吗?。

明秀见云娘同老太太耳语,知道必不会说她的好话;现在这个时候云娘这不是给她雪上加霜吗?她冷冷的看着云娘道:“不知道云娘有什么话儿要背着我这老太太的外甥女、嫡亲的媳妇同老太太讲?如果不是你们这群奴才天天在老太太跟前说三道四,我们娘们会生份到这种地步?”

云娘还没有说话呢,老太太一拐杖就打了过去:“我打死你算了,省得哪天不是被你害死就是被你气死!”

云娘忙拦住了老太太:“老太太,您不要太生气了,要在意自己的身子。香姨娘这个时候随小丫头进来了,看屋子里这阵势一时间也没有敢说话,也就忘了上前给老太太请安。

老太太看到她更是火冒三丈:“怎么着,你不是来跟我请安的?杵在那儿是什么道理?”

香姨娘见老太太一开口就是训斥,更是有些心慌,她今儿可是来求老太太救她的;她急忙上前给老太太见礼:“老太太安,香儿刚刚是看您同秀夫人有话要说,不敢打扰。”

老太太看看这个,再看看那个:“我们一家人,不一族人都要被你们害死了,你们还有什么脸到我跟前来说话?我要是你们,我就一根绳儿吊死算了,也省得祸害别人。”

什么?那个穷猎户老公原来是正三品地御前侍卫!这这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先种田,后江湖,再宫斗?好,只要你保证最后是你好我好大家好

不是汇仁某宝,成交!

作品:穿越之福宁天下

一百零九明秀议罪,来喜儿解毒

老太太的话说得极为不留情面,让香姨娘的脸上一阵红一阵青的,明秀倒是没有很大的什么神色变化,不过她却笑了笑。

老太太当然看到了明秀的笑容,她指着明秀气得全身抖个不停:“你给我跪下!”

明秀看了看老太太也不说话,依言跪下了。老太太举起拐杖来对着明秀劈头盖脸的就打了下去,边打边骂:“你笑什么?是不是感觉害得我们不够惨?你还有脸笑,我们一族人的性命都被你害得没有了,你居然还笑得出来!”

老太太被气得实在是有些过了,话也说得有些颠三倒四的,不如平时里的条理分明:她如果不是担心日后脱罪还用得上这两个妇人,她早就打发人把她们送到族里去治罪了,还会留着她们在府里让她堵心窝火?

明秀也不避让,硬是一动不动的挨了老太太几拐杖才道:“老太太,您自管打就是,只要您不生气了,能容秀儿说几句话就可以。”

老太太也不答话,又接着打了几下实在是累了才停下来;云娘过去扶她坐下:“老太太,您要注意身子,总这样动气怎么可以?”边说边给老太太上来了丸药,服侍她吃下去。

老太太有心疾,不可以动气的,而且连日里挂心一府人的安危,没有休息好也没有吃好,这心疾就有了犯得预兆;大夫来瞧过,虽然开了方子,但是也说这药是不能常吃的,最好是不要过于激动,安心静养才是长久之计。

明秀等老太太吃下了药,才平声静气的开口说话,似乎刚刚挨打的那个人不是她:“老太太,有几句话我是不能不说的,不是为了我自己,是为我们府时的人。我们族里的人。人人都道是我和香姨娘害了大家,可是真正害了大家却不是我们,而是郡主!”她这一句让屋子里的人神情各异起来。

-----**分割线-------

红衣他们投的店也不过是在官道上的平常客栈,房间本就不多,被红衣一行人包了下来,大家也只能勉强住下;不过住得实在是很挤。侍卫们地房间根本就没有下脚的地儿,进屋就要上床,变成了名符其实的大通铺。

萧云飞去安排警戒事宜,来喜儿前后院转了一圈,选了两个房间:一间给红衣还有孩子们住,是里外间,倒也宽敞,值夜的丫头们搭了床板就可以睡---眼下房间实在是紧张,只能将就了;大将军和楚一白就在她们隔壁。是一个大的敞间;来喜儿和福总管两个人没有要房间,只让店家在大将军的房里支了张床,这样两人才好方便照顾大将军他们。

最重要地是。这两间房子非常便于侍卫们安排防守。再加上有来喜儿就住在大将军地房内。不管是红衣和孩子们。还是昏迷中地大将军和楚一白。来喜儿都能兼顾到。至于男女房间没有划分开。这也是非常时期地无奈之举。现在是讲不得了。

红衣看了来喜儿地安排。没有异议。现在出门在外。又带着伤员。是不能只讲规矩地。人要懂得变通之道才可以活得久些。

当天晚上。来喜儿就准备给大将军二人驱毒;二人地情形已经很糟糕。不可以再拖下去。

来喜儿安排好房间。就急急地让店家去煮热水。并言明要很多热水。并使了心腹之人去看着;而福总管亲自守着药炉看着小厮们煎药。现在他们还真不敢大意。天知道那些人会不会再来第二次刺杀或是投毒什么地。

红衣在房里守护着大将军。她看了看面色如纸地两个人。担心地对来喜儿说道:“来总管。已经耽搁了两日。现在才能驱毒。能不能驱得干净?不会有什么遗留在我父亲他们地身子里吧?”

红衣虽然知道些医学常识。不过也就是二十一世纪时地那点儿记忆。所知也限于常人知道地那些。对于毒来说。她可是一点儿也不了解地。

来喜儿虽然还是眯着眼睛。可是笑容在他的脸上已经有两日不曾见到过:他不只是忧心大将他们的身子。他还担心着这一行人的安全啊。他躬了躬身子答道:“郡主安心,没有什么不良的后果。只是现在驱毒需要的时日长久些,然后还需要好好调理身子一段日子才可以恢复,不过不会有其它的危险。”

红衣叹了一口气:“需要驱毒多久?”呆在外面地时间越久危险越大啊,那些人看来安心是要楚一白和大将军的命。

来喜儿计算了一下:“郡主,原本三日就可以了,现在可能要加倍才行,具体天数要看大将军和楚先生的身体情况才可以;不过,依老奴看,让大将军和楚先生调养两日,毒驱得差不多了就启程回京的好。”

来喜儿明白红衣在忧心什么,他也希望越早到京城越好,到了京里再有什么事儿他就不怕了,那里有得是他的徒子徒孙。

红衣点点头:“好的,就这样做吧;一切全托给来总管了,来总管你多费心。”说着红衣对着来喜儿居然施了一礼,把来喜儿吓了一跳,连忙避开并跪了下去:“郡主折杀老奴了!”

因来喜儿是个太监,又已年老,所以红衣没有避嫌亲手拉起了来喜儿:“我谢过来总管的救父之恩,这是应当的,来总管不必如此。”

红衣知道现在不论是解毒还是她们的安危都在来喜儿一个人身上,来喜儿对她如何她是知道地,可是礼多人不怪不是?现在这种情况下,以她郡主之尊行个礼也是对来喜儿的感恩表示。

来喜儿连连道:“不敢,不敢。郡主之礼老奴如何敢当?再说大将军与楚先生都与我是至交好友,我岂能不尽全力?郡主实在是折杀了老奴了。”

来喜儿非常感动,虽然在这个种情况下不能不说郡主另有心思,可是依他对红衣的了解,红衣只是纯属于感激才对他行这一礼。

红衣摇摇头道:“来总官,你不必如此客气;你我虽然名为主仆,而在我心目中,来总管实为家人啊。这些先不说了。眼下为我父亲与楚先生解毒是当务之急,来总管偏劳你了。”

来喜儿在宫中教养暗卫多年,用毒与解毒就是他要教的必不可少的一样:看楚云飞等侍卫虽然受了伤,但却及时处理并没有让毒起到很大的作用就可以看出来;来喜儿虽然不能说精通天下毒物,但是一般的毒他还是知道如何解救。

店家这时同来喜儿使去的人一起送来了热水,来喜儿对着红衣施了一礼后就去忙了。解毒用的药分成两种。一种是口服地,一种是泡澡地。

来喜儿和福总管亲自服侍了大将军和楚一白泡澡,然后又给他们换上了衣服,这一通忙乱让二人都出了一身大汗,可是却没有时间让他们去清洗自身。

大将军服药的时候,红衣进了屋子,自来喜儿手中接过了药亲手喂地大将军。大将军二人虽然昏迷,药倒是没有浪费,在来喜儿的手法下。二人都把药吃了个干干净净。

当天色将明之时,大将军和楚一白的高热终于退了,红衣这才真得放下了心:这药有用。大将军他们有救了。

来喜儿和福总管也是心神一松:只要连续如此调理两日,二人也就能好多了,到时可以再次启程进京;到了京里一切就不用担心了,宫里的御医想必会来守着二人,那时要药有药、要人有人,大将军二人也就能好得快些。

熬了一夜没有合眼,连日来在车上也没有休息好地红衣,心神一松下来就被困意所征服,伏在桌上居然睡了过去。

来喜儿和福总管也是一样。一个坐在椅子上,一个坐在床上都睡了过去:他们两个人更累啊。

楚一白必竟是练武之人,又正当年青,所以醒来的比大将军要早一些。他睁开眼睛的时候,对于所处的地方一点也没有印象;不过他没有心急起身,而是躺着一动不动的先确定了没有危险,然后就安下心来静静想了一想,也就明白了大概。

楚一白这时候才开始打量屋子里:床头的椅子上福总管搭着头睡得正香,一旁的搭起的床板上。来喜儿是坐着就睡着了;他感觉屋子里还有一个人在,就微微抬头看去,居然看到平郡主伏在桌子上睡了。

楚一白一来是口渴,二来平郡主如此睡在这房里也是不妥,他就唤福总管:“总管,总管,福总管。”

福总管不过是个常人又是累得狠了,所以根本没有反应;来喜儿不同,他倒是被楚一白的第一句呼声就叫醒了过来。看到楚一白清醒了。来喜儿实在是很高兴地:“楚先生。你醒了。”

楚一白点点头:“有劳众位了。”

来喜儿摇摇头:“不必客气,只要你楚先生能活过来。就是天下之幸啊。”说着话他看到了睡倒在桌子上的红衣,急忙过去轻轻唤道:“郡主,郡主?”

红衣一下子惊醒了过来:“怎么了,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变故?”说着就向床那面看去,她担心是不是大将军二人的毒有了变化。

楚一白也正望过来,红衣看到他醒了惊喜之极:“楚先生你醒了?可有哪里不舒服?”

楚一白微微一笑:“有劳郡主了,实在是不敢当,在下感激莫名;现在还好,除了感觉无力,并无什么不妥,让郡主烦心了。”

楚一白当然明白红衣是因为大将军所以才滞留在这屋子里地,可是他必竟也得到了红衣的关照,以红衣的身份来说,他必是要谢的。

红衣摇摇头,边答话边看向父亲:“哪有,楚先生不必客气;其实一直是来总管与福总管在照顾先生,我不过是一旁看着,只是心急哪里能帮上什么忙。”

红衣看到楚一白清醒了的惊喜,是因为她立时就想大将军也醒了;再有,二人怎么也算是一起做事多日,楚一白能好起来也是好事不是?如果楚一白真得毒发身亡,还真是当朝的损失。

看到父亲还是在睡,虽然呼吸稳定,红衣还是非常担心的看向来喜儿:“来总管,我父亲为什么到现在还没有醒过来?难道他老人家中得毒比楚先生的要重不成?”

来喜儿道:“郡主宽心,说到中得毒较重来,那还是楚先生中毒重一些;大将军现在还在睡,是因为他必竟有了年纪,不同于楚先生正当壮年,所以他的身子相比来说要虚弱一些,想来还要再过一会儿才会醒过来。”

不过大将军这个时候却醒了,他虽然声音虚弱,可还是开口骂来喜儿道:“你这老货,我不过多睡了一会儿,你也编排我地不是。谁说我老了?哪个说我老了,赶明儿我必要同他比划两下子。”:楚汉骄雄的青春期

书号:1212243

广告词:她,一朝穿越,让楚霸王输了两千年的战争。

一百一十红衣宽心明秀施计

红衣听到父亲说话,心喜异常:“父亲。”这一句父亲一叫出口,她的眼中已经见泪了,连日来的担心焦虑在听到老父的声音时,不知道为什么一下子就忍不住,想要哭出来。

大将军听出红衣的语声哽咽,满眼的慈爱看着红衣说道:“红儿,你担心坏了吧?你是不是几日都没有好好睡?看你脸色可不怎么好,这么大的人要知道照顾自己,你这样不是让为父更不放心你?好了,不要做这种小儿女之态,为父没事儿了,你放心就是;红儿,你听话,这里有人守着,你还是去歇会儿吧,等你睡醒了,为父就能下床打拳了。”

红衣当着楚一白的面儿不好表现的太过于激动,她转身拭了拭泪才对大将军道:“父亲,只要您醒了就好,我不累的,真的不累;只是看到父亲醒了过来,我太高兴了。”

楚一白看着有硬汉之称的大将军居然有如此温柔的一面,实在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咳了几声道:“大将军,你醒了也不理会我一下吗?”他这样说不过是为了混过这父女二人的感伤场面,还别说,他还真不习惯面对温情脉脉的大将军。

大将军瞪他一眼:“你好好的躺在我身边有什么好理的?一个大男人好意思说这种话;就算你是生病了,这婆婆妈妈的也太不像个男人了楚一白苦笑着看向红衣:“我发现大将军就是对待郡主的时候还算是正常,只要是待别人不是吹胡子,就一定会瞪眼。”

屋子里的人一起笑了,一扫刚刚的感伤。大将军执意要让红衣去休息,红衣无法才一步三回头的去了。她和孩子们的房间就在隔壁,出了这个门就进那个门而已。

这个时候丫头婆子们刚刚起来,布儿上来伺候正看到红衣自大将军的房中出来:“郡主,您一晚上没有睡?这个死纱儿也不知道去催?大将军和楚先生服了药可好些了?”

红衣点点头:“大将军和楚先生都醒转了,来总管的药十分有效呢;你一会儿吩咐人煮些粥过去,现在他们不能吃太过油腻的东西。”

布儿道:“我记下了。郡主,您还是快快去睡会儿吧;这个死纱儿,主子没有睡,她倒是睡了一夜,有这样伺候主子的?看我一会儿治她。”

红衣摇头:“布儿,莫要怪纱儿;连着赶了两日地路。大家都累坏了,好容易能躺在床上睡一觉,都该好好休息的;再说这也不怪纱儿,是我吩咐她不必跟着伺候的。”

红衣和布儿说着进了屋子,布儿给红衣摘下了头面,然后又解下了她外面的比夹:“郡主,这是您体谅我们做奴才的,可是我们做奴才怎么可以这样做?这个事儿您不要管了,纱儿总是要说她两句的。近来怎么说她也有些懒散。”

花嬷嬷这时候进来了:“我地郡主。我听外面地小丫头说您一晚没有睡?就是担心大将军您也要睡上一睡地。您地身子要是垮了如何在大将军跟前尽孝?说到这里。布儿。昨晚上是谁值夜。怎么也不知道催请郡主安寝?”

布儿叹了一口气:“不就是纱儿那个小懒猪。真是越发没有规矩了。”

这个时候纱儿听到动静自内室出来了:“郡主。您回来了。您一个晚上也没有回来。我却一不小心就睡了过去。真是该死。请郡主责罚。”

布儿狠狠瞪了纱儿一眼。纱儿理亏红着脸低下了头。花嬷嬷倒是知道丫头们累坏了。只是叹了一口气什么也没有说纱儿。

红衣见她们如此连连摆手:“好了。此事不要再提。连日里大家都累坏了。不必在意这些规矩。只要大家都能平平安安、没病没灾地就好;你们也不要再埋怨纱儿了。我现在确实是乏了想睡会儿。”

红衣一面说着一面向内室走去。花嬷嬷和布儿连忙紧跟着上前去服侍;红衣刚走了几步又想起了孩子们:“英儿雁儿昨天晚上睡得早吗?现在起了没有?”

纱儿昨天晚上值夜,其它不知道情形,所以布儿又扯了在外屋站着的纱儿进来答话:“姑娘和少爷昨天晚上早早就上了床。一沾枕头就睡了过去,澡也没有洗叫都叫不醒;现在还在睡呢,想来也是累坏了。”

红衣过去先看了看孩子们,的确是睡得极香,她叹道:“难为他们了。昨天晚上他们睡得可安稳?”红衣担心孩子们前两日所受的惊吓。

慧儿道:“回郡主的话,姑娘少爷一直睡得极为沉稳。”

红衣点点头:“这样我也放心多了,我先去睡一会儿,有什么事儿记得叫醒我。”

布儿几个人伺候着红衣睡下了,红衣也是累到了。在没有人叫醒她地情况下。她一直睡到天色全黑了下来才醒转,可是全身的骨肉都叫嚣着。她感觉动一动手指都全身疼一样。

老太太听了明秀的话,更是沉不住气:“你惹下了这等灭族地祸事,居然还敢到我面前来诬蔑郡主?你知道不知道,现在唯有郡主能救大家一命,也包括你的命在内?你现如今是不是真得想害得我们求救无门你才安心?此话要是传到了郡主的耳朵里,郡主还会替你们挡下这祸事么?你不要命不要紧,可是我们大家伙,还有李氏族人都还想多活几年。”

老太太因为说得太急,有些喘不过气来就停了一下,喘了几口气又道:“你真以为我老糊涂了,还是以为我是你们老爷,耳朵根子软只听得进你们的枕头风?你说什么我就会相信什么?告诉你,我还没有糊涂到那个地步,郡主远在山庄,我们府的祸事怎么关她的事情?明明就是你们两个做下的事情,现在居然有脸说出这等样的话来,你不要当这府里的人都好欺,再这样说我就先把你打发到宗祠去,省得再替我们府里惹下祸事

明秀还是那样不咸不淡地神色:“老太太。您就只看到表面上的事情,您就不能往深里想一想?我们府的祸事儿怎么来地?不就是因为那个清风山庄吗?而清风山庄的事情现在京里传得到处都是,老太太想必也听到了;我们郡主的庄子可是同清风山庄的秘密仓库在一个地方儿,此事怎么可以说同郡主无关呢?”

老太太哼了一声:“云娘,你听听这一张巧嘴儿!说得也是,人家郡主就住在清风山庄仓库的边儿上。居然没有卖他们家的粮,也没有卖他们家地药材,更没有卖过他们家的盐;可是我们府里的人儿距那仓库远得可不是一星半点啊,可是却偏偏把那个什么清风山庄里的货物卖了一个全儿!而且我们府的祸事儿却是那同清风山庄没有来往的郡主惹来的,你说这事情怪也不怪?我呸!你就是说得天花乱坠,此事也与你脱不了干系,你就老老实实等着你们老爷回来罚你们吧。”

云娘给老太太轻轻拍着后背:“秀夫人,这祸事儿您已经做下了,眼下您就该想如何才能助我们府里躲过这次大难。而不是想着把这祸根移到他人头上去;那也是不可能会移走的,此事儿在京里闹得沸沸扬扬,你和香姨娘的店里都吃病了不少人儿。您就是再能巧辩,这事儿也是改变不了。按说这个话儿本不是我一个奴婢该说地,可是秀夫人您说得这事儿实在是让人太难以接受了;老太太身子又不好,您就不要再说什么让老太太生气,这也可以算作您地孝心了。”

老太太拍拍云娘的手对明秀道:“你也不要不服云娘地话,她说得话我听着极有道理,就是我原想要说的。”

明秀非常生气,她直直的看着云娘:“云娘,你也说这是你一个奴婢不该说得话。既然知道不该说还说,你是不是忘了为奴的本份?!”

老太太听到明秀的话冷冷一哼:“怎么的?秀夫人今儿要拿我的人立威不成?”

明秀只能转过头来道:“回老太太的话,秀儿不敢。秀儿只是感觉这云娘越来越没有规矩了,不知道什么是主子,什么是奴才了。”

老太太瞪着明秀:“你看来倒是知道的,只是你这什么都知道、什么明白地人,却把我们一族人都要送上断头台了!哼!”

明秀倔强的道:“老太太,我已经说过了,这祸事儿不是我同香姨娘的惹下的。是郡主招来的。”

老太太一顿拐杖:“你再敢如此胡言乱语,我今儿必不饶你!”

明秀抬头看着老太太:“老太太为什么不听秀儿把话说完?如果秀儿说的没有道理就任凭老太太处置,秀儿绝无半句怨言;可是老太太却一而再、再而三的不让秀儿说话是什么道理?秀儿说得话也是为了能让府中避过此难啊,而且不用老爷如此到郡主面前低声下气相求。”

老太太瞧着明秀坚决的神色,一拍桌子喝道:“好,你讲!我倒要听听你这嘴里能吐什么来?!不过你要是无缘无故诬蔑郡主,就不要怪我不念旧日情份了。”

明秀嘴角微微翘起,闪过了一丝冷笑:“好的,老太太。到时秀儿也绝不会认为老太太绝情。”

说完她顿了顿。又把要说地话在心中过了一遍才开口说道:“我们侯爷不过是个朝中的闲散贵人,并不参与明政没有政敌要害他;而清风山庄的事情。不是秀儿推脱,如果老太太仔细想一想就会知道,是明显有人要存心害我们府罢了。”

老太太听到这里心底有了一丝动摇:她原来就有这样的猜疑,感觉是有人要害他们侯爷府;现在听到明秀说来,她倒是真的有了仔细听下去的意思。

明秀没有看老太太,她跪坐在地上看着窗外接着说了下去:“可是我们侯爷并没有政敌,而我们这些女人也在内宅中,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哪里又会惹下什么仇人?倒是郡主原来就交游广阔,京中的达官贵人有几人不识我们郡主的?现今她又一人出府说是到庄子中避暑,却和清风山庄地仓库比邻而居…”

说到这里明秀顿了一下,转过头来看来老太太一字一字地说道:“依秀儿看,如果不是郡主得罪了清风山庄,致使他们寻仇找上了我们府来陷害;那么就是郡主早已经知道清风山庄是做什么的,却使计让他们来害我们府,以此来出她胸中地一口闷气。”人不好推却:

爱情无先后,且看无厘头木兰军营择夫记!

书号:1097264,书名:《爆笑花木兰》

盛世叫化,誓将乞讨与欢乐进行到底!

书号:书名:《叫化子一窝》

一百一十一一只老黄雀

明秀说完这几句话并没有停下来,她要再接再厉:“老太太,您想一想我说话是不是有道理?清风山庄就是要找靠山也不会找我们一个侯爷府吧?虽然我们老爷爵位不低了,可是京中有很多达官贵人都比我们府要更尊贵对不对?您想,清风山庄想找什么样的靠山?依秀儿浅见,他们要找的靠山要么是爵位高的,尊荣无比还要能得皇上欢心;要么就是要手中握有实权的,只有这样清风山庄才可以得到他们想要的助力;而这两样我们府都没有,我们老爷已经久不上朝堂了,老太太。”

明秀说到这里看了看老太太的神色,见老太太一直没有开口阻拦自己说下去,更是多了三分把握,于是她又道:“所以呢,老太太,这就又有了一种可能,清风山庄所以拖我们府下水,不过就是要想找个靠山,而这个靠山并不是指我们侯爷府,而是指郡主;只有郡主才可以让他们有所倚仗啊,而我们不过是受郡主之累而被清风山庄设计了----在清风山庄看来,我们老爷可是郡马,只要我们府下水了,到时郡主就可以由他们予取予求了;说到底,我们府中这塌天的祸事根由就是在郡主身上,还请老太太想一想秀儿我说得是不是有道理。”

老太太沉思着,没有说任何话。而老太太这个样子对于明秀来说就是好消息啊:老太太显然被她说得心动了。

明秀装模作样的叹了一口气道:“我和香姨娘呢,的确是做了错事连累了大家,我现在也是万分后悔;可是此事与郡主并非是没有干系,我们也不过是受郡主的连累被人算计了去;不论是郡主所为是有意还是无意,这祸事儿的根苗的就在于郡主身上,这绝非是我的推脱之词;只要有郡主一天,我们候爷府就总会落在有心人的眼里,就会再三的设计于我们,这让人防不胜防啊,老太太。”

云娘看老太太的意思有所松动。不禁有些着急道:“老太太,秀夫人所言不过是猜测罢了,如何能做准儿?现今能救大家地人只有郡主了,老太太万不可又起疑心啊;如果秀夫人所言传到了郡主耳中,老太太,那可真就是回天乏术了。”

明秀听到云娘的话后。眉头一皱:这个该死奴才敢坏我的事儿!她伸手指着云娘喝斥道:“你一个奴婢,主子们在说话的时候,哪有你插嘴的份儿?!一边儿给我立着去,没有半分规矩。”

老太太瞪了明秀一眼,她十分不喜明秀现在这个样子,居然连她的人明秀也一再地喝斥上了,她真以为她是当家的主母不成?

老太太看了云娘一眼:“我自有主张,你不必担心的。”然后才对明秀道:“在长辈面前如此喝斥奴婢,你眼中可还有我这个老太婆?没有规矩?我看最不知道规矩的人就是你了---以戴罪之身还在我跟前如此张狂。你还有脸和我谈什么规矩。”

明秀看着老太太非常的不以为然,她轻撇了一下嘴说道:“老太太容禀,奴婢就是奴婢。主子就是主子,府中的规矩是绝不能坏的,不然日后个个都没大没小,早晚会酿成祸事儿;我这也是替老太太说云娘几句罢了,老太太如果不喜欢秀儿下次不说也就是了。”

明秀自很久前就在府中越来越硬气,在老太太跟前说话也越来越有底气,这是因为她手里有了银钱。她可不是有了一星半点的银钱,她把娘家的铺子都拿了过来做清风山庄地黑心生意,说她是日进斗金也不为过。她现在自己在京中买下的铺子、京郊买下的庄子也有不少了。所以她现在根本就不在意老太太现在对她地看法----大不了她也学郡主出府另居不是更逍遥快活?

明秀如果不是还在贪心侯爷府的财产,她说不定真就闹着分府另过了:明秀既使不做那些黑心生意了,她现在的每个月的进项也不是小数目。

今日她到老太太这儿来。不过是因为事关她日后。对于侯爷府能不能过此难关她倒是并不担心:有郡主在。只要侯爷是郡主儿子地父亲。郡主就不会不管;就是侯爷不去求郡主。侯爷府地安危也不用担心----除非郡主不在意日后她儿子地名声。这个当然不会发生了:郡主地儿子是太子地伴读。将来前途无量呵。任哪个母亲也不会想儿子身上有任何污点吧?

明秀有相当地把握郡主不会放任侯爷府不管。所以她现在所担心不过是她地地位。她地利益与她地将来罢了;她现在可是很有身家地人。当然不想还没有好好享受就被打回原形。

但是侯爷母子想接郡主回府。这是她万万不能容忍地。如果郡主回府了。还有她什么事儿?她不就成了一个地位高些地管家?这种事情她是绝不会做地;最重要地是。她没有把握做事可以瞒过郡主去。她自心里惧怕那位怎么也看不透地郡主;更何况郡主手里还握有她地把柄。让郡主离她越远越好。最好是郡主同侯爷府再无半点关系。

所以明秀是无论如何也不会让红衣回府地。那么她就相法子打消侯爷母子地这种心思才行;而这个时候她又听说了李氏宗族地族长宗老们居然去了山庄。这让她非常地不安:她在宗族里不过是一个妾室地名份呢。就算是侧妻。族长想要治她地罪也太容易了;虽然她有把握不会被立刻赶出府去。但名份想要保住怕是不易。

为了这些。她才不得不来给老太太请安。不然她是不愿意理会老太太地:这个老太太根本对她就没有情份。居然接连派了人到她地身边监视她;往日里她在府中无权无势。没有办法只能迁就老太太。现在她根本不必再看老太太地脸色过活。

至于孝道。对于明秀此人来说。这个根本就不在她地心上---她地母亲与弟妹她都没有考虑太多。更何况是老太太呢?说到大家族地规矩她是知道地。所以说话虽然硬气。但是礼节还是有地。话说得也算不得顶撞。不会让老太太以此而找她地麻烦。

老太太听了明秀的话后冷冷哼了一声:“你还是给我安份些,我的人自有我管教,倒也不劳你来多操这份心。”

说完后,老太太不在理会明秀开始沉思起来;明秀也不打扰她,老太太不叫她起她就在地上跪坐着等:她有得是时间。

老太太过了一会儿看了明秀一眼:“你说郡主知道清风山庄的事情,设计让他们来害我们,这个是不可能的;如果郡主知道谋逆之事却不报,也是一条大罪,她是很知道规矩的人,绝不会做下这等事来。”

明秀想了想道:“秀儿不过只是依据现在的情形猜测,所以有些地方想左了也是有的,不过,郡主绝对是这次祸事的根苗,清风山庄与我们府往日无仇近日无怨的,为什么要设计我们?而且还是花了这么大的人力财力来陷害我们,老太太还要三思才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