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书生转出了佛堂后。满面地笑意:今日他地收获不错啊。传闻中地平郡主。嗯。还要试探一下。如果真是那样。那么这里地生活也不会太过无聊了。

魏书生地长随就等在殿外。看到主子出来后便急忙迎了上来。他看到主子居然满脸笑意。奇怪道:“主子为何如此高兴?难道求了一张上好地签不成?”

魏书生敲了一下长随地头道:“好签没有抽到。不过我比抽到了好签还要高兴。就算世上真有神佛又能如何。人还是要靠自己才行。说到高兴嘛。如果我地猜测成真。那么我会更加地高兴。嗯。今日实在是大吉大利地好日子啊。”

长随不明白魏书生的话,不知道如何作答,只好说道:“夫人们已经进殿上香了,主子是在这里歇会儿等夫人们,还是先去僧房?”

魏书生想了想道:“还是你留在这里等夫人们吧,她们出来后带她们自去僧房就是。我在这寺里走一走,这山中地景色还是不错的。今日高兴好好赏赏景,用饭的时候我自会回去。”

长随答应着又回到了殿旁,魏书生辩别了一下方向,便朝东面而去。

楚一白来过寺庙,几人闲坐在屋内无聊至极,便由他带领着几位王爷在寺庙中游览。几位王爷说说笑笑、指指点点的一路走来,倒也算是兴趣昂然。

魏书生转过几个殿堂与偏殿后,远远的看到了楚一白几人,他微一沉吟便向楚一白等人急行了过去。

魏书生还没有走到楚一白他们跟前,已经放声喊道:“几位兄台请留步。”

楚一白几个人闻言住足看了过来,魏书生紧走了几步后深施一礼:“几位兄台有礼了,小弟、小弟迷路了,能否为小弟指明一下方位。有劳各位兄台了。”魏书生说着脸上出现了一丝尴尬,楚一白几人没有笑他:“兄台想去哪里?”

魏书生道:“小弟的几位家人正在佛堂中上香,小弟信步走来居然找不到来路,实在是汗颜的很。各位兄台能否告诉小弟如何回在大殿吗?”

楚一白淡笑:“无妨,这种事情常有的,在下也在寺庙中迷过路。兄台如果要去佛堂自这里向左转过去,然后直走穿过观音殿后,便能看到佛堂了。”

魏书生大喜着道谢,然后便依照楚一白的指点走了。三王爷皱眉:“我直觉不喜此人,虽然他也是一身地书卷气,但总让人感觉有些不舒服。”

靖安看了看那书生背影:“不是我这个人多疑啊,我是上过战场自死人堆中爬出来的人,这位书生往我们身边一站,我汗毛都立起来,此人十分危险啊。”

楚一白摇头一笑没有答两位王爷的话,他正在心中想事情:此人迷了路,在寺庙中有不少的僧人,为什么偏偏会来找我们呢?难道刚刚发现迷路了,正好遇上了我们几个人?

魏书生当然不是偶然间来到寺庙中的,他早在昨日已经得知红衣等人会来此庙中上香,所以特意赶来看一看这位平郡主,还有那位智冠天下的楚先生。

魏书生早早就到了寺外,一直隐在一旁等着红衣等人上山。到他看到同红衣一起来的人,居然比传给他的消息多了几人时,略一想昨日红衣与楚一白两个人的行止,再依着他所看过地画像对比,便知道随行而来的是三位王爷与两位王妃了。

魏书生不是没有极好的计策接近众人,他是故意如此做以引起这些人对自己的兴趣,尤其是红衣和楚一白对他的兴趣----他要探探智冠天下的人物倒底有没有传说中那么厉害。

是的,这样做极其危险,可是他就是喜欢做危险的事情,非常的喜欢。太过平凡地生活对于他来说,无疑于比死亡更让他感到可怕。

五王妃地签抽得也不错,听完了老僧的解签后,她也赏了老僧一点银子。红衣刚要把签递给老僧,却自转角处过来了两位女子。她们惊动了红衣几人,是因为她们旁若无人地谈笑声,她们还没有自转角处显出身形,那话语声已经传到了红衣等人的耳中。

两位女子都长得极为艳丽,可是红衣看到她们的时候心中却是大吃一惊:因为她们两个都各自长得像二十一世纪时当红的某位影星!如果只有一个人长得极像影星,那么她的出现并不会让红衣惊讶,但是两个人各自长得像不同的的某位影星,这是不是太巧合了一些呢?

红衣对于两位女子的关注,让三王妃与五王妃感觉到了----红衣极少动容,虽然刚刚她的吃惊不过是一霎间,还是让就在她身旁的两位王妃感觉到了。王妃们一起举目望了过去,在她们看来,这两个女子虽然艳丽了些,却说不上有让人震惊的美貌,实在不明白红衣为什么会为了这么两个女子动容。

因为不明白,所以王妃们上上下下的打量起了两位女子,想看看她们倒底有何不同之处。

红衣极快的掩饰了过去,老僧久经世故的人也没有察觉到红衣刚刚的变化:两位王妃与红衣相交经年,可以说是闺中蜜友,当然会察觉到红衣的不同。

两位女子觉察到王妃们的注视,不再高声谈笑紧走了两步,到了红衣和王妃们的近前后住足。两位女子都福了一福:“可是我们打扰到了夫人们?实在是不好意思,粗鄙之人不识礼仪,扰了夫人们的兴致真是罪过,还请夫人们原谅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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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百二十一红衣的疑心与宫中的眉目

红衣与王妃们还了半礼:“两位夫人言重了,其实没有什么惊扰之处,我们只是观两位夫人姿容不俗,才一时忘形,实在是我们的失礼才是。”

两位女子虽然都极为艳丽,不过一眼看过去还是很不相同的:一个艳比桃花,一个丽如芙蓉,那是各有千秋却一样的多彩夺目。

桃花似的女子道:“夫人们太过客气,是我们失礼了。夫人们如此善解人意,居然还给我们开脱,实在是让我们姐妹感动莫名。夫人们的姿容与风采,才真是令人一见忘俗,我们姐妹虽然有些姿色,但却只是凡花入不得眼。”

红衣淡淡一笑:“两位夫人谬赞了,我们几位哪有什么姿容风彩?两位夫人的确是非一般人物,见之就令人动容。两位夫人想来也是求了签的吧?那两位就请坐下让圆空大师为你们解签吧。”

芙蓉样的女子道:“这样好吗?夫人们的签还没有解完吧?我们哪能如此做呢,还是夫人们先请。”

红衣淡笑道:“我们的签已经解完了,夫人自管请便就是,不必客气。”说着站了起来:“那我们就少陪了,他日有缘再见。”

桃花女子道:“夫人们且慢,我们姐妹既然扰了夫人们的兴致,理当陪罪;而且与夫人们也是一见如故,也为夫人们的风采心折不已。不如由我们姐妹做东,请夫人们在此寺中一聚如何?”

红衣等人刚想要推辞,芙蓉样的女子已经笑着说道:“相见即是有缘,又何必再待他日?我们与夫人们能在这里相遇也是冥冥中的缘份,夫人们就赏我们姐妹一个脸面,千万不要推辞才好。”

红衣现在可以断定这两位女子一定是有所为而来,不然萍水相逢的女子哪会如此简单的就邀请他人用饭相聚?

三王妃也对于两位女子有了戒心,她微微一笑说道:“谢谢夫人们的好意,只是我们的夫君及朋友陪我们一起上山,男女相处一室不便。还是下次有缘再聚吧。”

桃花样女子笑道:“如此更好,我们的夫君也在庙中,刚刚我还在想,我们姐妹与夫人们相聚,要让夫君另寻到处用餐才好,现在看来不必了。正好他们男人一处。我们女人一处,倒也热闹。”

芙蓉样地女子道:“夫人们到此处上香。想来也是家居京城。我们结为通家之好也是一段佳话。”

红衣淡淡地答道:“夫人们地好意心领。只是我们几人还有事儿要早早回家。所以不能在庙中久留了。夫人地签还没有解吧?夫人们自管解签就是。我们下次有缘相见定当做东相请两位夫人。今日就此拜别了。”说着不等两位女子回话。红衣已经福一福。又对王妃们说道:“嫂嫂们。我们该回了。这么长时间兄长们该等急了。”

红衣知道对这样死缠烂打地人就要快刀斩乱麻才可以。不然被缠上了身就休想摆脱开了。

王妃们也是心思玲珑地人。哪里会不明白地红衣地意思?所以都是紧跟着一福。没有容那两个女子开口便道别转身离去了。

两位女子上前两步正要开口相留红衣等人时。花嬷嬷与王妃们地大丫头等人却对着她们福了一福。这么多人行礼当然是阻了两位女子地去路。她们还完礼立定时。花嬷嬷等人都已经紧赶了几步。跟在主子地身后走了。两个女子只好送了几步。高声同红衣等人她们作别。然后回到圆空桌前开始解签。

红衣等人自佛堂地西门而出。并没有看到等到正门地魏书生地长随。红衣她们一出佛堂。等在外面地丫头婆子们迎了上来:“主子们可求到了好签?”

花嬷嬷在一旁懊恼的拍手道:“主子,您的签还没有解呢?都是那两个可恶地女子闹得,不然哪里会忘记?主子,不如让老奴带着签去圆空师父那里给您问问,回来再告诉主子好了。”

红衣摆手道:“我没有忘记,只是不想当着陌生女子解签罢了。好了,我们现在回僧房吧,莫要一时再被那两个女子缠上。”王妃们连连点头,对于两个女子的厚脸皮还真是有了一分惧意。

花嬷嬷却执意要去解签:老人家对于神佛是很有执念的。王妃们也因红衣一人没有解签心中有些不忍,也在一旁也相劝,红衣只要把签交给了花嬷嬷:“你到别处略走一走再去解签得好,莫要与那两个女子在签桌前遇上。”

花嬷嬷答应着带了几个婆子与小丫头到佛堂后面转转,一会儿再进去佛堂为主子解签。红衣与王妃们一面观赏景色,一面闲谈着向僧房而去。

红衣与王妃们一路游玩走得极慢,又贪几处景色好免不了流连一番,等她们回到僧房时,花嬷嬷等人已经回来了。花嬷嬷向红衣转告了老僧地话。无非还是平安吉祥。就算是偶有磨难也可以化难呈祥等语。王妃们与红衣又打趣了一番后,楚一白与王爷们都回到了僧房。众人继续说笑了一番。用过了午饭后稍作休息便下山回府了。

在寺庙闲谈时,红衣她们遇到了魏书生与两位女子的事情,红衣没有说;楚一白他们也没有提到那个问路的书生。红衣是认为那书生不过是偶遇,两位女子更让她心惊,但是她却不能说出来。

王妃们却无意提起这些琐事儿,反正与自家王爷无关,提这些扫兴做甚?

回到府中红衣又如同前几日一样进宫去照顾姐姐,三王妃等人怕红衣忧思成疾,常常请她过府游玩,或是到郡主府中做客。

晚上,贵妃殿外有一个人伏在暗处盯着殿中来来往往的人,她已经在这里潜伏了五六日,是谁给贵妃下药她几乎已经可以确定了。只是她还要试上一试,确认清楚为好。

到了时辰,皇上派来探视贵妃病情的太监到了。他问过了贵妃的情形后一叹,然后取了参汤出来:“这是皇上让御医们调理过的参汤,我替你们取来了,你们千万记得给贵妃服下,贵妃现在可全靠着参汤吊命呢。”

殿中女官上前接过了参汤:“李公公放心,贵妃娘娘的事情我们绝不敢大意。说起取参汤来,我还要多谢李公公,您每次来都顺便取了参汤过来,倒真是省了我们不少事儿。”

李公公笑道:“些许小事儿罢了。我那次不过是听说你们还要去取参汤,而这个时辰正与我奉皇命前来的时辰相差不多,所以过去取了再来也不费什么事儿,你们也多些时间能好好照料贵妃,哪日贵妃醒了过来不也是我们地一份功劳?”女官再三谢过后送太监出殿。

伏在暗处的人影儿这时忽然以一粒石子击向了不远处的假山,石子与假山相撞后改变了方向,直接向殿门处的太监飞了过去。

于是太监呼疼、人们大喊捉刺客,太后宫中一下子涌进来了大批的侍卫,太后遣了人出来问发生了什么事情,慈宁宫中立时一片混乱。

宫女们吓得跌跌撞撞的向殿内跑去,其中一个宫女经过放参汤的桌子时,不知道怎么的那参汤好好的就自己打翻了。

那宫女立即面如土色,左右看了看发现没有人注意她。她立即扶起了碗,但是碗中地参汤已经所剩不多了。她想了想后立即拿了参汤碗赶到了贵妃的床前,跪坐在脚踏上给贵妃喂下了那碗中所剩不多的参汤。过了一会儿,其它伶俐的宫女看到她还跪在那里,便过来道:“吓傻了吗?参汤喂完了还跪在这里做什么?”

殿外一直闹了一个多时辰才安静了下来,第二日中午的时分,女官惊喜的喊道:“贵妃的眼皮动了、动了!”

不过贵妃最终没有醒过来,只是在宫人们轻唤贵妃的时候,贵妃的眉头微微皱了起来,似乎是听到了宫人们地呼唤声。

在大殿房梁上地人看到这种情形,嘴角落出了一丝冷笑:看来真得就是那人所为了。不过此时却不是出宫的好时机,她便躺在大梁上权做休息了。楚一白这日早早赶到了郡主府中,与红衣见礼坐下后眉头紧皱地说道:“郡主,宫里的事情已经有眉目,可是却有些棘手的样子。”

红衣心里一惊:“难道是宫中有权位的人亲手做的?这、这不可能啊。”宫妃们在这个时候日日冒险下药,不是在拿自己的小命开玩笑吗?

楚一白摇摇头:“不是宫妃们所为,是奴才做的。不过奴才也分很多种,宫里有权有地位的奴才可能要比某些名份低的宫妃说话更有权威。”

红衣明白了楚一白的意思:“这么说来,此人是宫中有品阶的奴才!一个奴才居然有这么大的胆子害主子性命,这人绝不可以轻饶!他是男是女、倒底是哪个?”红衣就算想轻饶此人,皇上也必不会同意的----这样的奴才一定要杀一儆百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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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百二十二书生倒底是谁?

楚一白听到红衣的话后答道:“此人不但是有品阶的奴才,还是皇帝身边的人----副总管李得利,现在是个从五品的官儿。”内廷太监总管为正四品,李得利的品阶已经不低了。

红衣听得心中一突:“这怎么可能?会不会是看错了人?啊,楚先生,对不起,我没有其它的意思。皇上身旁的人应该没有问题才对,都是皇上精心挑选过的吧?”

楚一白摇头道:“无妨,无妨,郡主不必在意。在下刚刚听闻这个消息时也是有些不信,因此还被打了。唉----”楚一白说到这里苦笑了一下,然后接着说道:“李得利算不得是皇上的人,他原来在陈太妃那里当差,熬到前年才做了一个副总管。倒底如何会到了皇上这边当差,我还没有查到,不过我想应该与陈太妃有关吧?陈太妃可是二王爷的姨母,他的生母去世后,陈家把陈太妃送入了宫中,二王爷也一向同陈太妃很亲近。虽然李得利在皇上身边当差,却说不上是皇上的近侍,皇上一应近身的事情都由内廷总管来安儿打理。李得利不过是打理皇上的一些杂务,好像他与来安儿两个人素来不和。原来来喜儿任总管的时候,好像同他还过得去。”

楚一白顿了一下后又道:“李得利不知道皇上有暗卫的事情,现在的暗卫应该由来安儿接手打理才对。”

红衣沉吟了一下:“李得利的事情我们可以问问来总管,至于他为什么接近皇上,这倒是很好理解----那些人怎么也会在皇上身边安插一些他们的人,李得利不过是其中之一罢了。

楚一白看向红衣道:“嗯,这是当然。不过在下今日前来就是想问问,此事郡主想如何处置?”

红衣看了一眼楚一白,这件事并不仅仅关系着她姐姐的性命,还关系着朝中的局势,而且还与那些人有着丝丝缕缕的关联,楚一白决不可能是来问自己如何处置李得利。他应该是来同自己商议他已经定好的计策才对。

红衣抿了一口茶说道:“楚先生可是成计在胸了?楚先生应该不会不设一计便来到我的府上吧?”楚一白有丝尴尬:“在下是有一些想法,不过还要郡主告诉在下,那药是不是真得无毒,继续吃下去会有什么后果。如果真得无毒,在下倒真有一计可与郡主相商。”

红衣听到楚一白的话后,也大略可以猜到他的计策:“不能说是绝对无毒。长期服用对人是有极大伤害地----无此药再也无法入眠,而且还会吃得越来越多。当然还有其它的伤害,总之,是药三分毒。我所说得无毒是指它不是毒药罢了。”楚一白沉默了,没有再说话。他原来听到红衣说无毒,便想着以此来设计,可是眼下却不可行了,要另行设计才可以。楚一白一向为人谨慎,所以他才会在施行计策之前。再确认一下那药会不会有毒----害了贵妃他们楚家就等着陪葬好了。

楚一白思索良久后说道:“郡主,以李代桃僵之计应对可好?因为我们的安排还需要时间,现在不能引起那些人的紧张----他们如果马上或是提前起事。那我们的伤亡会大很多。”

红衣看向楚一白:“李代桃僵?你是说要把----”

楚一白道:“是地。眼下只有如此才能即保得贵妃安全。又能换来充兄地时间。”

红衣明白姐姐是不会有危险了。她没有什么要反对地理由。那些人一日不除。她地家人一日不会得到安宁。所以她在此事上倒是极为支持楚一白地行动。与清风山庄那个时候相比。现在红衣做事要主动地多。

红衣展眉:“此事我不反对。不过楚先生还要禀于皇上知晓。并取得皇上同意才可以吧?不然这不大不小也是一条罪名啊。”

楚一白抱拳:“在下谢谢郡主成全。皇上那里倒不成问题。大将军我想他也会同意。在下一直担心郡主会不会反对。必竟让贵妃在这个时候受委屈。对她地身子复原还是不太好。而且计策还要郡主配合才可以。虽然郡主还要常常进宫。但郡主姐妹却不能日日相见了。”

红衣知道姐姐可以得救后。心情一下子放松了不少。她一笑说道:“我想。就算我们姐妹日日能够相见。也不能说话了是也不是?”

楚一白咳了一声:“郡主所言极是。只是请郡主以大局为重。”

红衣一笑:“只要你能救得我姐姐的性命,我忍上一些日子不与姐姐见面倒算不得什么。我在这里还要谢谢楚先生,多谢楚先生救了贵妃娘娘一命。”

楚一白道:“不敢当郡主言谢,还是在下要多谢郡主顾全大局才是。”

楚一白说完了正事后便告辞而去,他现在要做事情很多的,忙到深夜时分也不一定能睡下。

楚一白出了郡主府后不久,就被在路旁等候的靖安郡王拉到了一家酒楼上:“我知道你忙,可是再忙也要吃饭不是?而且。我还有一件趣事儿要告诉你。你如果不听可是会悔青了肠子地,我决不是对你玩笑。”

楚一白看靖安郡王真有其事的样子。再加上靖安一直没有放开他,他也只能坐下:“到底是什么趣事儿?要说就快说,我可不能久坐的。”

靖安一笑放开了楚一白:“只怕一会儿我拿鞭子赶你,你都不会走。你先不要急,我们一面吃一面等,你只要注意着对面地茶楼就好,那里可是随时都有好戏可看。”

楚一白不明白靖安葫芦里卖得什么药,看他说得煞有介事,以郡王的为人应该不是说笑。楚一白只好召来小二开始点菜,既然走不了,怎么也要狠狠吃靖安一顿才可以。

楚一白再三询问靖安,可是靖安只是笑,总是顾左右而言他,就是不告诉楚一白有什么事儿。楚一白听到靖安刚刚提到对面的茶楼,既然问不出来也就不再问靖安,只是时常向茶楼那边看上几眼。

酒菜上来后,楚一白与靖安边吃边闲聊,两人都不时得扫向茶楼的门前。楚一白看靖安如此紧张那茶楼,更加相信靖安所说的话,越发注意起那茶楼来。

功夫不负有心人啊,在楚一白和靖安添了三次酒以后,茶楼出来的人让楚一白的眼睛眯了起来----是二王爷与一个书生。楚一白虽然瞧着那书生似乎有些熟悉,但却一时没有想起来在哪里见过此人。

楚一白眯着眼睛看到二王爷携着那书生的手一起上了车子,靖安问他:“你是不是看那个书生有些面熟?”

楚一白点头:“是有些面熟,不过我还没有想起在哪里见过此人。这人你可是相识?不然你不会硬拉我坐了这么久。”

靖安笑道:“我已经看到过此人同二王爷在一起两三次了。那是在几日前吧,我们自寺中上香回来的第四日,我在车子上看到此人同二王爷一起走出了酒楼,当时我也感觉到此人有些面熟,可是却一时想不起来便放下了此事没有多想。”

楚一白听到寺中上香这句话时,一下子想起了此人是谁:就是那个在寺院中迷了路地书生。楚一白的眼睛闪过一丝寒光:看来此人与那些人脱不了干系,事情越来越复杂了似的。

楚一白脱口说出书生的身份时,靖安大笑:“好,不愧是楚一白啊。我却是第二次见到他以后才想起来的。那次去六王爷家赴宴,又看到了他同二王爷一起。我听他人说,这书生是二王爷家新请的先生,只是看二王爷待那个书生极为客气,我便多加了几分注意。后来回到府中,才一下子想起了此人就是寺中偶遇的那个书生,便怀疑此人当时不是偶然与我们在寺中相遇,应该是为打探我们几人,他特意到寺中去的。”

靖安王爷吃了一杯酒又接着说了下去:“我便吩咐人留意这书生的行踪,只是不必跟踪他以免打草惊蛇,坏了你地大事。就在今日我知道了二王爷携他去了对面的茶楼,我便急急去找你,不想你已经去郡主府了,我才在刚刚那个地方等你。怎么样,你还要不要走了?”

楚一白沉吟了起来:“这书生当日在寺中虽然只说了两三句话,但却并不是没有可疑之处。寺中有许多的僧人,迷路了只要随便找一个僧人问一下,僧人便会带他回到原地,他根本不必来问我们的。他这样做只是为了看看我们几人?还是示敌以弱,让我们认为他是一个极不聪慧之人呢?”

靖安摇头:“不清楚,当日不过寥寥数语,我们怎么可能猜得到他的心思?”

楚一白皱眉头道:“书生如果是那些人的一员,他为什么要做如此危险的事情?他这样接近我们,实在是不智之举啊,令人费解。”

靖安点头同意楚一白的话,楚一白叹息道:“此人是谁我们一无所知,却与二王爷相交甚厚的样子,虽然此人所行之事非常愚笨,但我总感觉此人极为危险,我们还是要多加小心地好。”

二百二十三一试红衣

靖安撇嘴道:“我当初一见他便说此人极为危险,怎么样?是不是被我说中了?”

楚一白瞪他一眼:“你不过是偶尔瞎猫遇上死耗子罢了,你还真当你是神人了?充其量不过是凭着武人的本能,知道此人有些危险而已,这有何难,只要上练过武或是上过战场的人都有可能做得到。你如果能知道此人是谁,那才真叫本事。”

靖安不服,立时接口说道:“好,你既然如此说了,且等我下次告诉你此人倒底是谁,也让你知道一下我的本事儿。”说完他站了起来,又大大的伸了一个懒腰:“我吃饱了,但是心情非常不爽,这顿饭,你请了。”

楚一白看看桌上的杯盘狼藉后笑骂:“我说你为什么不去隔壁酒楼,偏要来些间呢,原来早有预谋----你是知道这座酒楼是我们楚家的吧?堂堂王爷居然来吃我们楚家的白食,你羞也不羞?”

靖安毫不在意:“楚一白,你不要说我啊,我们不过是大哥同二哥,半斤八两谁也不比谁强到哪里去。你想让我帮你查一查那个书生的底细却不直说,居然还对我堂堂的靖安王爷使用不入流的激将法,你羞也不羞?”

楚一白一笑,毫不在意被靖安郡王揭穿了他的小计:靖安可不是一般的闲散王爷,他可是领过兵的人,岂会真不知道激将法?楚一白与靖安说笑了几句后,在酒楼分手各自去忙了。

楚一白现在实在是分身乏术才想让靖安郡王帮忙,对于靖安他还是极为相信的,换了他人就算楚一白忙得要死也不会把这么重要的事情相托。

楚一白对于那位书生有种说不出来的忌惮,可是老父这两日来同大将军都忙得不见了踪影:大将军每日还都会进宫去探望贵妃呢,而楚老先生就如同消失了一般。楚一白想找个人商议一下也不可能,他叹了一口气后,忽然想起了平郡主----这也是一个极好的可以相商事情的人啊。

楚一白决定明后日一定再去拜访平郡主,看平郡主会不会有什么主意,或是能给他什么启发。楚一白打定了主意后。便放下了书生的事情不再思索了。他实在不想回府,只要想想府中的那些人他就心烦的要命,可是再算算要成亲的日子,他只能认命地向楚府行去。

三王妃与五王妃自宫中出来后,就拉着红衣上街去游玩散心。她们几人也不过是看看脂粉、衣服、首饰头面之类的东西,然后就到酒楼略作休息并用晚饭。

红衣几人都为女子。所以包了一个临街的厢房用饭,不与其它男客混在大堂中。红衣几人在小二的带领下刚要抬阶而上去二楼时,便听到掌柜的与一个丫头吵嚷了起来。

红衣几人被吵闹声惊扰。转头看了过去。不过是为了几文钱地事情。红衣几人一笑对小二道:“算了。那小姑娘地帐就记在我们帐上吧。”

小二答应着去告诉掌柜地了。这时在楼梯上传来了一个响亮地女声:“这是吵什么呢?如此吵闹如何让人用饭?”紧接着那响亮地声音转成了十二分地惊喜:“居然是夫人们。我们还真是有缘呢!今日无论如何都要让我们姐妹做东。一定要好好聚上一聚才对得起老天给我们地缘份。”

红衣等人顺着声音向上看去。看到楼梯口间站着一个艳丽地女人。穿着绛色地衣裙正在向她们招手微笑:“夫人们。快请上来。下面如少吵闹实在烦人地紧。我们去厢房中说话吧。”

红衣等人看到这位女子。都有了立即另找酒楼地想法。不过直接这样走人十分失礼。红衣与王妃们互看了一眼。认命地上了二楼。与这位桃花美女打打交道。看能不能打发她走开。

红衣等人与桃花美女见礼后。桃花美女提起了刚刚地话:“夫人们刚到还没有订包厢吧?我同妹妹一起都在梅苑。就请夫人们随我一起过来吧。妹妹见到众位夫人一定会非常高兴地。”

红衣微笑道:“谢谢夫人地好意。我们已经同老板订下了菊苑。夫人地妹妹也来了?你们想来正在用饭吧?那我们就不打扰了。夫人快回去用饭。既然大家都在京城。以后有得是时间相聚。又何必急在一时呢?我们自去菊苑就好。夫人请便。”

桃花美女急忙拦下欲走的几人说道:“几位夫人果然是大家出身,菊苑是这个时节最贵的包厢了吧?我们姐妹因为人少所以订了梅苑。不过也是刚刚坐下而已,酒菜还没有上呢。既然有菊苑这样的好地方,我实在是不好意思屈就夫人们到我们那梅苑中去了。只是如此有缘相见,不能聚上一聚实在是太可惜了,嗯----,那我们姐妹就厚颜叨扰夫人们,我们一起在菊苑中聚聚更好,只是打扰之处还请夫人们恕罪。”说着她就福了下去。

红衣与王妃们虽然十分不愿与她们一桌共食,但是刚刚桃花美女先相邀自己这些人过去一同用饭。现在哪好意思推脱桃花美女呢?

红衣咳了一下:“我们当然欢迎两位夫人。只是哥哥们不知道会不会过来,怕到时会冲撞了夫人们。那就太失礼了。”

红衣虽然不能明着推却,不过暗中提醒她们一句,让她们自行放弃就太好了。至于王爷们会不会来,红衣倒不担心:只要桃花美女一走,红衣立刻就打发人去请王爷们过来就是。

只是桃花美女不是这么好打发走的,她笑道:“我们姐妹哪里是那种没有见过人的小姑娘?既然是夫人们的亲人,那我们姐妹也不会见外地。”

红衣和王妃们都有一种无力感,但是良好的教养让她们说不出直接拒绝的话,只能勉强一笑邀请两位女子到菊苑一叙。

桃花美女巧笑倩兮的谢过了红衣,转身如燕子一般飞走了:她要去叫妹妹一起过来。红衣和王妃们直到桃花美女去远了,才苦笑出声:“天下居然有这样的女子,真真是少见的很啊。”

红衣几人无奈的进了菊苑中,布儿与王妃们的大丫头一起为主子铺设座椅。小二在一看到就知道这是大家族的夫人,不然不会有这么讲究,更是打起了十二分地精神来侍候红衣几人。

小二哥一面让红衣几人坐下,一面问红衣几人吃些什么。三王妃早已经没有用饭赏菊的心思,一挥手道:“拣着你们这里拿手的、清淡些的菜品上来就是。点心要干净精致些的,莫要糊弄我们几个妇道人家。”

小二连连答应着:“夫人们说笑了,我们这里可是老店了,童叟无欺人人皆知。夫人们既然信得过小人,那小人一定给夫人们按排得妥妥当当,您们就请好吧。”小二说完行礼就要退了出去,花嬷嬷叫住了他打赏了他一些银子,小二哥高兴至极的道谢后去安排酒食了。

红衣与王妃们坐在那里都有些无精打彩的:好好一顿晚饭居然让这么两位女子给搅了。

五王妃忽然咦了一声:“说起来我们还不知道人家姓甚名谁,何方人氏呢。”

红衣正要答话,门外已经有人笑道:“说起来,这真是我们姐妹的不是了,居然没有同夫人们通过姓名。”门推开,桃花与芙蓉两位女子走了进来:“我们姐妹们能两次偶然间相遇夫人们,还真是有莫大的缘份啊。”

桃花美女一笑福了一福:“小妇人桃夭见过夫人们。”

芙蓉美女也福了下去:“小妇人芙蓉见过夫人们。”

如果这个名为芙蓉地女子不是长得肖似二十一世纪地某位女星,那么她的这个名字绝不会让红衣联想到其它,但是她偏偏长得极像那位女星,却又说出了另外一个人地名字,让红衣差点当场笑了出来。

红衣没有笑是因为桃夭也好,芙蓉也罢,她们只是报了自己的闺名,却没有报自己的姓氏与夫家的姓氏,这与礼不合---两个人看来也不是真心想结纳自己这几个人。

红衣站起淡淡一笑:“我名为红儿,这是我的两位嫂嫂,三嫂和五嫂,我们也与桃花夫人与芙蓉夫人有礼了。”既然你不是真心结纳,那我也来而不往非礼也。并且红衣句句是实言,没有做假半分。

桃夭和芙蓉与红衣等人的相遇绝非偶然,红衣可以断定这一点,只是她非常不解的就是:既然不想真心结交自己这几人,为什么又要煞费苦心的安排这所谓的偶遇呢?

三王妃与五王妃听到红衣的话后心中暗自好笑,都明白红衣的意思。不过她们都随着红衣的话,起身同桃夭和芙蓉见了礼。

三王妃既然为长,便伸手请桃夭二人入座,一番相让后,三王妃坐了主位,桃夭二人当然是坐了客位,红衣与五王妃在三王妃下手相陪。

芙蓉看了看远近错落有致的菊花后道:“还真是难得,这里居然还有几种名贵稀有的品种,店家还真是用了心。”

红衣对于屋内的菊花倒是识得一些,但却不是每种都认识。红衣不明白芙蓉这样说是为了卖弄学识,还是另有所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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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百三十四百般试探为哪般

红衣看向了三王妃,三王妃一笑说道:“我们几人却是不懂这些的,只是同店家说要个大些的包厢,店家便介绍了菊苑给我们,我们一听名字也和现在的季节相符,就想学那些酸书生一次,也应个景儿。”

说到这里三王妃笑了起来,然后又道:“我们也是进了菊苑才知道这地方是名符其实,当真是有菊花可赏。只是我们却不是懂花惜花之人,倒是有些煞风景了。幸亏有两位前来,不然这些菊花也要哭一个遇人不淑了。”

桃夭和芙蓉闻言都有丝失落,她们没有想到三个人都不识得花草,这倒让她们极难认定目标了。两个人相视一眼后,为今之计只能三个人一起暗中观察了。

三王妃的话一落,红衣与五王妃都笑了起来,桃夭道:“夫人们是自谦了吧?再说我们姐妹又哪里懂花之人?我们不过刚自乡下地方迁来这京城,论见识等等自然无法同夫人们相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