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儿听到贵祺这一句话的时候,他的小脸变得涨红起来---他是因为气的:妹妹地下落没有告诉父亲,那么对于他来说就是妹妹还下落不明,已经过去了这么久。他一点儿都不担心妹妹吗?居然还有心情吃饭?

英儿咬着牙推开了门,站在门口却没有进去。贵祺抬头看到英儿先是一愣,然后大喜着跳下了床:“英儿,你是不是来放为父的回家?真是我的好儿子啊。来,跟为父回家吧。”

贵祺说着话就冲了过去,抓起了英儿的手。英儿狠狠地甩脱了贵祺的手:“你就不问问妹妹吗?你就只想着回家?”

贵祺听到英儿的话才想起了雁儿来,他吱唔道:“雁儿呢,雁儿为什么没有跟你一起来?”

英儿没有答贵祺的话。只是冷冷的看着贵祺。贵祺被自己地儿子看得有些心虚起来:“英儿,那个。雁儿是不是已经救回来了?不然,你们那个母亲怎么会让你来放我走?”

英儿看着贵祺道:“妹妹没有救回来,到现在也没有消息,我来只是想问问你。妹妹倒底在哪里?”

贵祺听到雁儿没有被救回心就沉了下去,他知道他今日是不可能回府了。只是他听到英儿的话后,心虚地看向了一旁:“我被你的那位郡主母亲,关在这个屋子里已经有很久了,哪时会知道你妹妹在哪里呢。”他顿了一顿又道:“如果我能出去,当然会把你妹妹救出来,但是现在父亲也是有心无力啊。”

英儿不理会贵祺的话。他盯着贵祺的脸接着问道:“父亲。那日那个坏人打妹妹地时候,你为什么不阻止他?”

贵祺看了看门外。又看了看屋顶,他的目光四处游移就是不敢看英儿的小脸。不敢对上英儿的目光。贵祺道:“英儿,那是坏人,又怎么会听父亲的话?我还怕喊得声音太大吓到了那个坏人,他反而会打得你妹妹伤得更重。”

英儿的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他大喊道:“你骗人,你骗人!那些坏人都是你叫来的,是你要让他们把我和妹妹捉走地,你看到他们打得妹妹吐血也不管,你是我们父亲吗?”

贵祺终于有些恼羞成怒:他地儿子不过几岁就敢质问他,还敢如此大声的教训他,他还有身为父亲地尊严吗?

贵祺喝道:“英儿,你怎么同父亲说话呢?不要说父亲没有什么错儿,就是有错儿也不是你为儿女能说的!先生没有教你们天下无不是地父母这句话吗?你如此言行实在是有辱我们李家的门风!”

英儿根本不怕贵祺,他大哭着质问了下去:“你还说你没有错?你以为我是小孩子好骗是不是?那些坏人就是你叫来的,妹妹就是被你害的,你还要这么大声的骂我,我不要你这样的父亲,我没有你这样的父亲!”

贵祺更是生气,不过他看了一眼一旁的萧云飞,他还是强按下去了怒气:“英儿,我是你们的父亲怎么会害你们,有些事情你们现在太小还不明白,日后你长大了就会明白的。总之,父亲不管做了什么,都是为你们好才做的。”

英儿哭着摇头:“你不要再骗我,我什么都明白,你就是想抢了我和妹妹走,让我们再也见不到娘亲。”

贵祺看了一眼萧云飞:“英儿,我是你的父亲,这一点你要记住。总之,就是父亲没有错,但是现在却不方便讲给你听,日后等你长大了你就会知道父亲是对的。”

英儿狠狠擦了一下眼泪:“你是不是怕我师父所以不敢说话?你是不是想说我娘亲的坏话?”

贵祺被英儿问得十分狼狈,如果萧云飞不在屋中,他真得会同英儿说一些红衣的坏话:“你一个小孩子家懂什么?我只是现在不方便说而已,哪里是想说谁的坏话!父亲做得事情,你长大自会明白,现在不要再问了。”

英儿道:“你不要再说等我长大了会明白的话,我现在就要明白,你等着。师父,你出去一下好不好?我要同他好好说会子话。”

发得晚了些,亲们,对不起了。家中有病人住院,没有办法,对不起。厚颜再要一次粉票。

二百二十八父子决裂

萧云飞听到英儿的话后非常迟疑,他不放心把英儿自己放在屋子中。英儿扬起小脸,抓起了萧云飞的手摇晃起来:“师父,你就让我听他说什么吧,英儿要弄明白,一定要弄明白。我要知道为什么我的父亲与人家的不同,师父----”

贵祺听到英儿最后一句话时,脸上先是一红,接着便又出现了恼怒之色,在他看来,英儿能说出这些话都是红衣常常如此教他所致。

萧云飞怎么可能拒绝得了英儿的要求,他叹了一口气然后给了贵祺一个冷冷的眼神,警告他不要伤到英儿:“好吧,不过有什么事情你一定要大叫知道吗?师父就在门外。”

英儿一口答应下来,萧云飞摸了摸英儿的头才出去了。英儿道:“师父,门。”萧云飞无奈的又把门关上了。英儿这才转过头来看着贵祺:“我现在就要明白,你为什么把妹妹害得这么惨还说你没有错,是为了我们好?”

贵祺看了看那紧闭的房门,他的胆子大了几分:“英儿,你说话怎么如此没有礼貌?来了以后没有同父亲请安也就罢了,居然一句父亲也没有叫出口中,只是你你我我的成何体统?”

英儿不理会贵祺的话,又把刚刚的话重复了一遍。

贵祺的恼怒更甚,孩子对他这是什么态度?半分尊敬都没有。他皱着眉头坐在了床上:“英儿,这就是你母亲教你的吗?你的先生没有教你如何对待自己的父亲吗?你就只听你母亲的话?妇人之言如何信的,你连这个道理都不懂?”

英儿的小脸涨得通红:“我母亲什么也没有教过我!”然后又把刚刚的话重复了一遍,他固执的要求贵祺说明白。

贵祺虽然恼火英儿的态度,但他转念一想不如把事情同英儿说个明白,好好地让他认清楚他母亲的真面目,也免得他总认为他母亲有多好。

然后贵祺便把他的想法一古脑的说了出来,而且对于红衣那是百般的诋毁、侮辱。贵祺甚至于对小小地英儿说,红衣之所以出府另居就是因为她同人有了奸情,后来恋奸情热才同贵祺和离的。

门外的萧云飞以他的功力哪里会听不到?气得他握紧了双拳、咬紧了牙关才没有进去打贵祺一顿----他尊重英儿的决定。这也是培养他作为主子独立处事的机会。

英儿听得目瞪口呆。然后怒气冲冲地对着贵祺喝道:“你住口。你给我住口!不许你说我母亲地坏话。你这个坏人!”

贵祺被英儿喝骂得更加恼怒。他站了起来指着英儿喝道:“你给我跪下!如此地不孝你何以为人?你母亲居然把你教得目中无父。她真真是其心可诛!子不言父过。你居然如此谩骂父亲。这不是反了天吗?”

英儿哪里会听贵祺地话。英儿指着他道:“你信口胡说。污蔑我母亲地清白。你才是何以为人?你才是不配做个父亲!堂堂男子做这种事情。你不脸红吗?你还有脸说你地家是败在我母亲地身份上。我妹妹被你所害。也成了是被我母亲身份地所累。你怎么可以这样说?难不成你被人偷了钱。不能怪那个小贼。反而要怪你自己有钱吗?你还让我跪下?我告诉你说。我英儿自此以后跪天跪地。跪太后皇上。跪我地母亲。你?你凭什么让我跪你?你配吗?!”

贵祺被英儿气得浑身发抖。他指着英儿话还没有说出口中。英儿已经又开始数说他了:“李贵祺。你不要再对我摆出一副父亲地嘴脸。你害我们地时候你就不在是我们父亲了。在你辱我娘亲时我们就再也没恩义可言!我妹妹平安无事也就算了。如果他日我妹妹地身子因那个坏人地缘故落下了病根儿。我一定要告到太后、皇上那里。也要为妹妹讨个公道!”

贵祺听到英儿居然要去殿前告他地御状。他骂了一声:“逆子!”扬手一个耳光就打了过去。贵祺气怒之下几乎用尽了全身地力气。而英儿不过才是六、七岁地孩子。哪里能受得住他一掌?

英儿被贵祺地一掌打得向后倒飞过去。萧云飞听到耳光声飞身进来时。只来得及接着英儿小小地身子。可是英儿已经被打得自口出流出了许多地血。脸上已经清晰得出现了手掌地印子。那手掌地印子越来越乌黑。越来越肿得更高。在英儿白晰娇嫩地脸上更显得惊

萧云飞又气又急又伤心。一手抱着英儿,一手挥掌就向贵祺打了过去。贵祺的脸上立时也有了一个掌印,他地牙齿都被萧云飞打得掉下了两颗。

英儿眼中有泪水,不过他却咬着牙就是不哭出声来,挣扎着伸出头去,把嘴中地血吐了出去,又取出汗巾来擦干净了嘴边的血迹:“师父,快吩咐他们不要去叫母亲来,不然母亲会心疼坏地。”

萧云飞听到英儿的话心里更是一痛,他轻轻地对英儿道:“痛不痛?都是我不好,没有保护好你。”

英儿看向贵祺,对萧云飞说:“师父,这不怪你,英儿是为了那句虎毒不食子来的,他连头老虎也不如。”

贵祺被打疼得正自难受,听到英儿骂他不如一头畜生,他的火气又上来,不过看了看萧云飞他没有敢上前,只是指着英儿道:“你居然让你的下人出手殴打亲父,天理不容!”

萧云飞冷冷的道:“英儿说过让我打你吗?是我要打你的,你有什么不满尽管向我来就是,不要再用手指着英儿,否则---

英儿也喝道:“师父不是下人,师父是我和雁儿的师父,你休要侮辱人。”

贵祺本来打完英儿后,看到他脸上浮起的掌印,心中也自是后悔打得有些太重,但他被萧云飞打了以后就只有满心的愤慨:他打儿子都不行了?他打了儿子,儿子的人就来打自己,这是大不孝啊,大不孝!

贵祺不敢再用手指向英儿,但是他看了看萧云飞再看了看英儿:“此事就是说到哪里去,也是你们大逆不道。你和这个逆子都是犯上。逆子,你还是忤逆,该当杀头的罪过!就算无人治你们的罪,逆子,你以为天下的悠悠众口就会放过了你吧?你以为跟着你那个做了郡主的母亲就能为所欲为?逆子,你今日的事儿如果认错,我念你还小又受人蛊惑,还可以原谅你,如若不然,你就不要怪为父的心狠。”

英儿听到贵祺的话后看着他说道:“你不再是我父亲,我是李氏宗族的人,你是什么人,敢自称为我的父亲?此事我会让母亲报于李氏族长,请李氏族长做主。你想问我的罪?那我来问你,你为人夫时,为我母亲做过什么?你为人父,看着我与妹妹被你的姨娘毒害时你又做过什么?最后你还叫来坏人掳走了我的妹妹,还打伤了她,你怎么还能自称是我们的父亲?我和雁儿都没有你这样的父亲!”

贵祺听到英儿的话后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小小年纪就是如此的牙尖嘴利,你忤逆亲父你还有理了是不是?”

萧云飞不愿意再同贵祺纠缠,英儿的伤还要检查一下。英儿却拍了拍师父的胸,让他再等一会儿:“师父,你放我下来,我有事儿要做。”

萧云飞本不欲放英儿下去,可是英儿坚持,萧云飞再次让步把英儿放在了地上,他却紧紧护在英儿身旁。

英儿整理了一下衣衫,然后对着贵祺跪了下去,也不说话,连着叩了三个头,每一个都是嘭嘭有声。萧云飞本想拉起英儿,但是转念间便明白了英儿的用意,也就没有阻拦他。

贵祺看到英儿跪了下去大喜:“这才对,你为子就要好好听父亲的话,父母和离,孩子哪有随母的道理。既然你能悔悟认错,那你回去好好给我思过,日后就随为父的回家,为父再教你做人的道理。”

英儿不理会他,叩完了三个响头后重新站了起来,他又整理了一下衣服,刚想开口说话,萧云飞取出汉巾给他轻轻的擦了擦额头。

英儿对萧云飞道过谢后才转头对贵祺道:“自此以后你不再是我父亲,我也不是你的儿子。这三个响头是我还你以前的生养之恩。”

然后英儿就转身对萧云飞道:“师父,我们回去吧。”贵祺扑了上来拦住了萧云飞,他对英儿道:“你这个逆子再说一遍?天下还有这样的道理?儿子不认老子,逆子,你有胆子再说一遍?就是到皇上那里去说,你也是我的儿子,我李贵祺的儿子!”

贵祺听到英儿说出这样的话来,他是真得急了,倒不是因为失去了儿子,而是他怕英儿如此决绝后,郡主不会再放他出去,说不定真会把他送入大牢问罪。儿子可是他的护身符,也是他将来能平步青云的希望,怎么可以失去呢?现在他虽然被关在房中不得自由,但是衣食什么的郡主府从无亏待过他半分,这还不是因为有英儿和雁儿的关系?贵祺对于这一点还是十分明白的。

今天是本月的最后一天,亲们的支持陪伴了小女人又一个月。谢谢大家!今日三更,请亲们继续支持小女人,把手中的粉票投给小女人吧,小女人一定会码出更好的故事奉献给大家。谢谢。

二百二十九红衣的怒火

也因为这些原因,贵祺都顾不得对萧云飞的惧怕,直接扑了过去。萧云飞毫不客气的一脚把贵祺踢倒在地上,看也不看就要向外走。

“英儿,英儿。”红衣急急走下了车子,三步并作两步跑了过来,一面焦急的唤着英儿的名字:“英儿!”

英儿听到母亲的呼唤声,小鼻子一酸泪就流了下来。他被贵祺打得那样狠,他也忍得住就是不哭,可是却在母亲的一声轻唤下再也忍不住得大哭起来。

红衣听到孩子的哭声,心立刻就揪了起来,她不知道这个该死的李贵祺打得英儿倒底如何。红衣看到萧云飞怀中的英儿时,眼睛也是一红:“英儿,你,痛不痛?”

红衣感觉自己每问出一个字,心就痛一下:英儿的半边脸已经鼓了起来,上面清清楚楚一个紫黑色的手印。

英儿摇着头,哭得说不出来话来,只是伸出双手让红衣抱他。花嬷嬷抱过英儿交给红衣,红衣轻轻给英儿吹气:“英儿,痛不痛,来,我们去让大夫看看去。”

英儿伏在母亲的怀中尽情的哭了起来,刚刚的委屈现在全部发泄了出来。

红衣抱起英儿转身就要去,贵祺这时候已经自地上爬了起来,他已经很多日子没有看到红衣,现在看到了如何能放过:“郡主,你何时放我回家?你我已经和离,我长居此处对你不好,再说我还要去寻雁儿呢。”

红衣转过身来静静的看了一眼贵祺,然后轻轻的对萧云飞道:“此处是客房,用来招待我们府上的客人,此人怎么会在此处?待罪之人应该呆在柴房中才对。”

红衣说完转身就走,她对于贵祺已经没有一句话要说----还有什么可说的?大骂他一顿?相骂无好言,而且这也不是红衣能做出来的事儿。红衣现在最想做的事情是尽快的给英儿医治,贵祺一会儿再发落他也不迟。

贵祺听到红衣的话后恼怒起来:“郡主,我不是你们府上的奴才。你怎么可以私囚我到柴房中?还有,你不要走,我还有事情要质问你。你站住,不要以为你是郡主我就会怕了你。”

红衣看了看英儿。不理会贵祺。一面走一面问萧云飞道:“英儿地伤势如何?”

萧云飞把英儿地伤势说了一下。红衣心疼万分地看着英儿:“很痛是不是?不要紧。很快大夫就会来地。”

就在贵祺打了英儿后。有人去请红衣过来地同时。也有人去府外请大夫了。红衣抱着英儿回到她住得院子时。大夫已经等在屋中。

大夫仔细查看了英儿地伤势后道:“郡主。小候爷嘴内地伤势比较严重。已经伤到了牙齿部分。牙齿有几颗松动了。有一颗松动地比较厉害。虽然说这是乳牙。可是对以后小候爷换牙还是有些影响地。你们要记得好好照顾孩子。不过最需要注意地反而是他地耳朵。刚刚检查地时候。他一侧听力不太好。应该是受到了伤害。”

红衣听到这里急急问道:“那要如何才能医治?”

大夫道:“耳朵现在还不需要吃什么药。但是你们要多注意小侯爷一些。千万莫要让他地这边耳朵里进了水。如果七八天后没有恶化。一个月以后就会好起来。”

红衣反复问清楚了英儿的伤势,大夫又嘱咐了一些应该注意地事情。便随布儿去开方子了。红衣把英儿放在了床上,给他盖上了被子:“一会儿慧儿把那丸药化开给你敷上后就不会再疼了。”

英儿拉住红衣的手道:“娘亲,英儿不疼的。真的不疼。刚刚只是一见到娘亲就感到委屈才哭的,娘亲放心,英儿真的没有事儿,英儿也不哭了。”

红衣知道孩子是怕自己担心才这样安慰自己,她只能点点头让英儿放心,然后就给英儿讲起了故事。慧儿把药给英儿敷上后,英儿慢慢得就感觉自己不痛了。听着故事睡了过去。

红衣轻轻抚摸了一会儿英儿的额头。便起身让慧儿和绸儿好好照看着英儿就出了屋子。花嬷嬷紧跟在红衣身后,一出屋门便吩咐婆子们把车子拉过来。红衣看到英儿脸上的肿胀。她这次不能就这样同贵祺算了。

贵祺看着红衣远去了根本无法,一会儿便来了几个小厮捉了贵祺就走。到了柴房门前就把他狠狠的扔了进去,贵祺摔在地上吃了满口的土。

贵祺爬起来吐尽了口中地杂物后,又扑了扑身上的泥土。左右看看到处就是长长短短的木柴,根本没有稻草这类地东西,他不要说躺下了,连坐都找不到能坐的地方。

贵祺费了老大的力气,才收拾了一小块儿的地方,刚刚能坐下。贵祺坐下后便开始想事情,他感觉红衣太无情无义了,怎么说他们也做了七八的夫妻,怎么可以把他当作罪人扔到柴房中呢?

贵祺随后又想到了英儿和雁儿,一想到孩子他更是气恼万分:这两个孩子全被红衣教坏了,哪里还有一分是李家人?在两个孩子的眼中可能根本就没有他这个父亲了吧?这郡主恁得可恶,居然把他的孩子教到了不认他为父地地步。

贵祺坐了一会儿便累了,他想在哪儿靠上一靠,可是到处都是树枝,他根本就哪儿也靠不了。贵祺越累越难受就越在心中暗骂红衣:不过是我李某人地下堂妻罢了,居然对我摆出这样的架子来,真真是小人得志。

贵祺正骂红衣骂得高兴时,柴房地门被打开了,进来几个小厮拖起贵祺就走。贵祺不明白这是要做什么,急急的开口询问,可是却没有一个人理会他。

贵祺被拖到了偏厅上,红衣正坐在那里等他。贵祺看到是红衣找他倒是心中安定了不少,只是他不明白刚刚才被扔进了柴房,现在又叫他来会有什么事

红衣也不看他,福总管看到贵祺后气就不打一处来,上前就踹了贵祺一脚:“见到郡主为何不拜?你给我跪下。”

贵祺扑倒在地上,膝盖一阵疼痛传来。他只能对着红衣拜了一拜,却没有开口说话。红衣又轻轻啜了两口茶,她想把火气压下去。可是她转头看到贵祺,再想英儿地脸,又想起孩子们曾经的中毒事情,她站了起来走过去扬手就打了贵祺正反两个耳光。

贵祺一下子愣在当场:这还是那个平淡无波的郡主吗?这不可能,郡主怎么可能会生气,郡主更不可能会气得发昏打他。

红衣打完后转身走了回去,花嬷嬷亲自端了盆来让红衣净手。红衣净完手后坐又喝了一口茶,她感觉现在自己怒火小了一些,可以好好的说说话了,便淡淡的开口道:“你为什么要打英儿?”

贵祺呆愣愣的看着红衣,听到红衣的话依然没有反应----红衣刚刚的举动让他太过吃惊了。

红衣又问了一遍了,贵祺才听到,不过他还是没有答话。红衣便不在再问了,只是静静的盯着他。

贵祺过了一小会儿轻声的道::“我是他父亲,难道打不得他吗?老子打儿子,天经地义。”

红衣不理会他的话,还是静静的盯着贵祺:“你为什么打英儿,还打得他如此之重。”

贵祺被红衣看得转开了头,但是勿自嘴硬:“英儿伤得很重?不过一个耳光而已,郡主莫要吓我。再说就算我打伤了他又能如何,我是他父亲。他出言无状,我教训他一下而已,有什么不可以的?”

在贵祺看来,不管如何红衣不会当真把他怎么样,反正红衣不会打死他----郡主打杀了前夫这可不是什么好名声儿。

贵祺的话让红衣的怒气又升来了几分:“教训一下?你教训一下就要打得他几乎掉了牙?你教训一下就打得他耳朵不能用了?他左不过就是个孩子,就算有什么错你好好讲话也就是了,犯得着下如此的狠手吗?虎毒尚且不食子,你连个畜生都不如!”

红衣最后一句话让贵祺的怒火熊熊燃烧了起来:英儿就是被她所教的,听听,她说得不就是同英儿一样!虎毒不食子,居然都拿我同畜生相比,这个女人做了郡主就认为她自己有多少了不起,还直接骂我是畜生!

贵祺又摸了摸火辣辣的脸,怒火更盛了三分:他居然被一个女人给打了!

贵祺生气归生气,但是他也知道他同红衣那是天差地别,虽然气得自己脸色发白了,可是他扫了一眼红衣身后的萧云飞,只能把满腔的怒火压了下去。

贵祺只能梗声道:“那个逆子按律当棒杀,我不过是打了他一个耳光已经便宜了他。这样的儿子不要也罢,他活该被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贵祺的怒火不敢像原来一样发作到红衣身上去,便把怒火转成了恶毒的话冲口而出。红衣听到后气得一下子站了起来,然后她又慢慢的坐了回去,指着贵祺平静的道:“来人啊,给我掌他的嘴,给我狠狠的打,直到他认错为止。”们原谅我又更新得晚了些。后面的一章也要更得晚些,大约在七点左右吧,亲们原谅我啊。我现在也是没有办法,有病人要照顾,对不起了,亲们。

二百三十魏府

福总管当然不会对贵祺客气,他一挥手上来两个小厮扭住了贵祺,他亲自上前左右开弓打起了贵祺。福总管恨极了贵祺:小侯爷也是你李贵祺能打得?我们全郡主府的宝贝,你使坏掳走了一个县主,就已经夺走了我们的心肝;府中剩下的小侯爷,你居然还敢打伤了他,今日不狠狠打你一顿难消我心头之恨。福总管的想法,几乎是郡主府所有人的想法。

贵祺开始的时候并不认错,他这样死硬的挺着,福总管也不在意。福总管打累了的时候,不经意的看到了红衣的神情,他的心就是一沉。福总管想了一想对贵祺说道:“你千万不要求饶,后面还有许多人要打你替小侯爷出气呢,你如果一求饶,让我们怎么打你呢?我们做奴才的没有主子的命令,想打你还真是不容易。你呢,就咬紧了牙今日做条好汉子给我们看看。”

贵祺虽然动弹不得,但就是不认错,福总管看到红衣的神色,他怕贵祺一直死硬下去会气坏了身子,所以他才以话来相激贵祺。贵祺听到福总管说的话后气得双目通红,他原来是堂堂的侯爷,现在居然要被一干奴才们打着玩儿。贵祺想了想一咬牙道:“郡主,我知错了,请郡主恕罪。”

贵祺绝对不想被一群奴才们打耳光,虽然他也不想认错,但是两相比较他还是向红衣低了头。

红衣一摆手,福总管带着人站到了一旁,贵祺跌坐在地上,不知道是痛还是气的,一个劲儿的喘粗气。

不过贵祺这次的确是老实了许多,跪在地上没有再说话---他知道现在以自己的身份讨不了好去,他在心中暗自发狠: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贵祺的希望还是英儿的身上,他打定了主意,只要再过几年英儿行了冠礼后,他便要英儿去求个爵位给自己----至于雁儿。他现在已经不指望她了,在他的想法中,雁儿已经死掉了。

贵祺十分想问问红衣把自己女儿害死的事情----他认为这是他应该是为雁儿做事情,女儿死了也要为她讨个公道吧?但是他被打了耳光后还是决定暂时不说的好,以免再次被毒打一番。

红衣这次没有看贵祺。语气淡淡地问道:“你为什么要打英儿?”

贵祺愕然的看向了红衣,不明白她为什么又要问一遍,这个问题红衣可是前前后后问了许多遍了。忽然间他想到了他刚刚对英儿说过的话,他现在才后悔起来:英儿告诉了她吧?没有想到英儿已经被教得无父无祖宗了,刚刚真不该说那些话的。

可是英儿并没有同红衣说起:贵祺那样的话让孩子对母亲如何说得出口?萧云飞也无法同红衣提起,所以红衣压根就不知道贵祺侮辱过她。

红衣盯着贵祺又问了一遍:“你为什么要打英儿?”

红衣就是要问个清楚。她要替儿女们问个清楚:以她千百世地重生来说。贵祺这样地父亲还真是绝无仅有第一人。贵祺所做地其它事情。红衣都明白。可是他做为一个父亲。居然对自己地亲生儿女下得了这样地毒手。让红衣怎么也想不明白。

贵祺吱唔着道:“英儿忤逆我。我才打了他。请郡主恕罪。”贵祺说这句话地时候声音非常小。红衣几乎听不清楚他说得是什么。

贵祺最不愿意做地事情就是在红衣面前低头。让他认错比杀了他更让他难受。而他地地位越不如红衣。他地这种想法就越重。

红衣道:“忤逆?你还真是说错了话。英儿就算是会犯忤逆之罪。那个被忤逆之人也不会是你。你抬起头来。”贵祺闻言抬头。却对上了红衣亮闪闪地目光:“孩子们自此后只是我地孩子们。与你再无瓜葛。你日后胆敢动她们一根汗毛。我必要你付出惨痛地代价。你可记下了?”

红衣问到现在。终于明白了贵祺为什么会中了二王爷地计。为什么会打伤了英儿:对于贵祺来说。名利地位重于一切。他自身重于一切。在红衣灼灼地目光下。贵祺点了点头。但立刻他就懊悔地低下了头:他居然会怕一个女人。而且还是他以前地妻子!

红衣没有再理会贵祺。对福总管道:“有劳福总管了,着人把他扔到柴房里去吧。”红衣其实非常想把他送到官府里去。只是现在不能这样罢了。

福总管带着贵祺走了,贵祺临走之时非常想质问。红衣把他扔到柴房的事情,但是他最后还是没有敢说出口中。红衣在厅上也没有多作停留,她直接回房去照顾英儿了。

大夫的药还算可以,到了晚上的时候,英儿地脸已经明显消肿。红衣没有同英儿再提起贵祺来,英儿也没有向红衣说起贵祺侮辱过她的话,他们的用意都是一样地,为了不让对方伤心。

一早起来,红衣先看了看英儿的脸,肿胀已经好了很多。不过英儿嘴巴与嘴角被打伤了,那些伤口却不能好得如此快,英儿还是只能进些流食。

红衣梳洗后,同英儿说了一会子话后告知英儿自己有事情需要出府,英儿非常乖巧的答道:“娘亲自管去就是,英儿已经大好了,娘亲不必担心英儿。”

红衣抱了抱英儿,抚摸着他的头说道:“英儿真乖,娘亲现在去做得事情,也许可以让你妹妹早日回家。英儿好好和慧儿姐姐在家中,娘亲会尽快赶回来的。”

英儿点头答应了:只要妹妹能早日回家,娘亲去做的事情他一定会赞同的。红衣嘱咐人要好好照顾英儿后,便到了前厅上处理一些事情,顺便等楚一白一干人前来。

三王爷与五王爷是最先到地,红衣把他们迎了进来:“王兄们,靖安王兄与楚先生也想到魏府上去见见那位才情很好地书生。”

三王爷看着红衣一笑:“好啊,很好,这样不错。”

红衣俏脸一红,她当然知道三王爷是在打趣她与楚一白,可是现在她却有口难言,只能低头不语了。三王妃过来握住了红衣的手,瞪了三王爷一眼,便拉起红衣一起进了大厅。

三王妃与五王妃自从得知楚一白与红衣定婚以后,贺礼虽然照送,却没有打趣过红衣一次。以三王妃和五王妃对红衣地了解,红衣不可能会在和离后这么短的时间内再嫁;红衣这样做一定有她地原因,既然她没有说就是有她的苦衷,有需要她们帮忙的时候红衣自会提起。

三王妃对于闺中蜜友的私密心事儿,当然不会拿出来同丈夫一起讨论,所以三王爷并不知晓自己王妃肚子里的弯弯绕,一见红衣便同她开起了玩笑。

楚一白同靖安郡王不一会儿也到了,大家寒暄了几句便出府上车,直奔南北大街而去。

到了魏府后,三王爷的长随把各人的名贴递给了门房,门房一看来得人居然不是亲王就是郡主的,哪里还敢怠慢?一面使了人进去飞报给主子,一面上前给王爷们请安。

魏书生早在昨晚便得知红衣等人今日会来,已经等在府中多时了。听到下人来报,便携了他的两位夫人迎了出来。

众人一番见礼后,男人们被魏书生迎进了花厅待客,女人们随桃夭与芙蓉到了偏厅,却不是像其它人家去内院待女客。

桃夭和芙蓉请红衣等人坐好才重新见礼,二人都拜倒在地上道:“原来不知道是王妃与郡主,失礼之处还请王妃和郡主恕罪。”

三王妃让丫头扶起了桃夭二人起来:“我们还是原来那个样子说话的好,你们一拘束不是失了我们前来做客的原意?大家既然是因为有缘相遇,这些俗礼不守正好。”

桃夭和芙蓉也没有多做推辞,便同红衣几个人说笑起来。红衣冷眼旁观,虽然桃夭说是为长,可是芙蓉对她却极为随便,这两个人哪个人是嫡妻?红衣怎么看也没有看出来哪个为嫡。

屋里的人正说笑的热闹,这时进来一个丫头道:“桃夫人,公子说请王妃与郡主都移驾到花厅待客。”

王妃们的脸色立刻落了下来,她们有些不悦:她们同魏家即不是一家人,也不是世交的通家之好,哪有男女客人混在一处的道理?

红衣也极为愕然,她这次来是想看看魏书生真人,但是她没有想过要去魏书生第一次正式见面就交锋。红衣来魏府,是认定自己没有多大的危险----红衣认为自己不会同这位魏书生有太多的接触。让她万万没有想到就是,这位穿越者居然行事如此不拘礼仪,不合古人的规矩,难道他不怕人言可畏吗?还是男人的胆子自来就比女人的大?

三王妃看向了桃夭:“大夫人,这是什么意思?自古以来,男女不同席。如果府上地方不够多,我们可以去外面酒楼也好,男女混在一处成何体统?”

桃夭看了一眼芙蓉:“回王妃的话,我家相公使了人来请王妃们,应该是得到了王爷们的允许,否则哪敢自作主张呢?”

二百三十一再试红衣

三王妃与五王妃听到桃夭的话后,交换了一下眼神,然后看向了红衣。红衣知道桃夭的话做不得准儿,因为她一直在陪自己这些人,如果王爷们没有同意此事,桃夭也极好推脱。

红衣想了想对桃夭道:“我们几个女人在这里聚聚不就好了,大夫人安排一下应该可以的吧?”

桃夭道:“王妃与郡主想在这里作耍也好,不过还是要回禀一下王爷们才是,不好违了王爷们的意思。”

三王妃便吩咐了那丫头几句,打发她走了。小丫头走了以后,桃夭又看了一眼芙蓉,然后对着王妃们与红衣福了一福:“王妃、郡主,小妇人有一事上禀,妾身与妹妹没有大小之分,还请王妃们莫要以大夫人称之。”

王妃们明显又是一愣,这魏书生家怎么什么事儿都透着股子古怪劲儿呢?妻与妾当然不同,可是就算是妻也是有大小之分的啊。

三王妃问道:“自古以来人可有三妻,但是也有上下之分。桃夭夫人的话我们不太懂,可否请桃夭夫人把话说清楚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