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姨娘一听便知道这个烫手的山芋不能接:那香姨娘与明秀还在李府,虽然现在已经不受老夫人待见了,可是她们的心计与手段宝姨娘可是见识过十足十的,她自问不是对手;而且现在她有了身孕,更要小心莫要再做什么引起香姨娘与明秀的不满来,否则她们第一个要除去的人便是自己。

安姨娘回了同宝姨娘一样的话,老太太一想她们原就是丫头出身,让她们管事的确是有些难为她们,也就点了点头没有再强求。

老太太想来想去也没有办法,只好自己先支撑着,只希望儿子能够早日回来:自己的病不但能好,这府里也不会事事都要依靠自己。

老太太到了今日才知道大权在握也不一定是好事儿,累也累得人半死啊。可是老太太过了几日,身体越发的差了----红衣再嫁的消息传到了她的耳中,老太太的心里便是一阵烦燥:这棵大树她们李府看来是再也指望不上了。

明秀和香姨娘已经不再去洗衣,她们的身子已经极重,算算日子,再有两个来月也就该生了。老太太看在她们肚中孩子的份儿上,也不再难为她们二人了。

明秀和香姨娘不用再去应府差事儿,那她们的心眼便又活动了起来:这府里可还有三个人要对付呢?怎么可以让她们生下孩子来呢?

明秀同香姨娘现在水火不相容,都想先除去对方而后快;但就是因为她们现在敌对的厉害,所以反而都不好下手了----根本找不机会。

明秀这日听到了郡主再嫁的事情,她的心情一下子舒畅不少:郡主真得不可能再回李府了!可是郡主的孩子们却与李府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到时候就算郡主想不管自己的儿子,可是郡主的儿女们也要管上一管---毕竟同时李家的血脉啊。

明秀的算盘打得极响,可是她却不知道英儿已经不再认李贵祺为父了。

明秀心情不错便想到屋子外面走走。李府现在没有了园子,只在角落间留有一座架高的亭子,四周种了些花花草草,还可以勉强散心。

明秀到的时候,不想那里已经有人在了,还是她的冤家对头----香姨娘。

香姨娘的想法与明秀大同小异,郡主再嫁她心中也是高兴的,所以也就想出来走走。可是李府实在已经没有什么可以走走的地方了,两个人便在一处小小的亭子里遇上。

亭子虽然不是很高,不过也建在半人高的地基上,原本亭子对方是一个小小的人工湖,不过已经被老太太填平建成了院子围出去租给了钱府。

香姨娘坐得高当然早早就看到了明秀,她的嘴角浮出了一丝冷笑:今儿既然见着了,就不能放过了好机会,看能不能今儿找到机会就除去这个祸害。

明秀拾阶而上,到了亭中也不与香姨娘打招呼,只对小丫头吩咐铺垫子摆茶点。

香姨娘冷冷的道:“怎么着,没有看到我在这里吗?你左不过是一个丫头,见了我这个主子不用行礼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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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百五十九流产了

明秀听到香姨娘的话后,转头狠狠的瞪了一眼香姨娘:她最恨人家说她是丫头,可是香姨娘每次总要把这句话挂在嘴边儿。不过明秀没有回香姨娘的话:只要不理会香姨娘,香姨娘便会更生气。

香姨娘哪里会惧明秀恶狠狠的目光,只是看她居然不答自己的话,显然是不把自己放在眼里:“说你呢,明秀丫头,还不过来给姨娘我请安行礼?你以为你现在还是我们府的夫人吗?你现在只是一个通房丫头!”

明秀还是依旧不理会香姨娘,她在小丫头铺设好的垫子上自坐了下来,对小丫头道:“好好的一天儿,因心情不错想出来走走,不想却遇上一只疯狗乱吠坏了我的兴致。”

香姨娘哪能听不出明秀是在骂她,她是绝不吃亏的人,当然要再讥讽回去。不过三言两语间,明秀两人便对骂起来。她们身边带的小丫头与婆子互相看了看,无奈的立在一旁当作什么也没有听到----在浆洗房的时候,明秀两个人便日日不是骂就是吵,丫头与婆子早已经习以为常了。

香姨娘因为骂不过明秀,气得走过来作势要打明秀。明秀看她过来便也站了起来,要动手?明秀自然也是不怕的,两个人眼看着就要扭成一团。

丫头和婆子这时真的急了,她们各自伸出双手,在各自主子的身边前前后后不停地移动着保护主子。生怕明秀二人激动之下再跌一跤,那可就要了丫头婆子的命了。

丫头婆子虽然着急。却不知道应该怎么样才能劝住两个人:这两个主子哪一个也不是好脾性地人儿,一句话不对就会打人;现在她们正在火头儿上,丫头和婆子更是不敢乱说话。

但是明秀两个人已经开始推推搡搡了。丫头婆子的脸都吓白了。婆子情急之下顾不得会被主子打骂:“我的主子啊,您不在意旁地,也要在意自己的肚中的孩子不是?有什么话儿主子们坐下说好不好?万一磕着碰着地那可怎么得了。”

明秀听到婆子的话。倒是心中一动。她看了看那亭子地入口,便故意一面骂着一面向入口慢慢移了过去:香姨娘想趁今日的机会除掉明秀。明秀哪里会没有这样的心思?

香姨娘因为被明秀骂得上了真火,哪里听得进去婆子的话?她更加没有察觉明秀的心思,一径儿追着明秀骂了过去。直到香姨娘站到了亭子口,明秀仿佛是站立不稳,一下子撞到了身边的小丫头,小丫头当即被撞的倒向了香姨娘。

香姨娘没有防备,被小丫头一撞立时站立不稳,便要倒向亭外。她害怕之下双手胡乱挥舞着乱抓,不但抓到了小丫头,一只手还好死不死的抓到了明秀被风吹起的衣袖。

香姨娘带着明秀还有小丫头一起倒下了。三个人自阶梯上滚落了下去。

这不过就是一霎间地事情。婆子地惊呼声刚刚响起。香姨娘三个人已经滚落到地上。

香姨娘与明秀地裙子立时就被鲜血所浸透。这两个人哪里还有半分刚刚张牙舞爪地样子。躺在地上只知道捂着肚子呻吟。连话也说不出来了。

小丫头摔得昏昏沉沉地爬起来时。一只手不小心按到了香姨娘地裙子。染上了一手地鲜血。

婆子看到明秀二人滚落下去当时就慌了神。她赶到亭子下面先叫了一声香姨娘。香姨娘应了一声。不过痛得哪里根本就说不出其它地话来。只知道说:“大夫。找大夫。”

明秀地情形也差不多。婆子急得不行。知道要立刻去找大夫才可以。她转头想让小丫头看着明秀二人。她去叫人过来。可是转头却看到小丫头因为看到血而吓得已经晕了过去。

婆子只能连连大声喊救命,可是李府的下人们已经很少,现在这个时辰都在忙着自己手边的事情,这个亭子又在李府的一角儿,哪有半个人影儿在附近?

婆子看明秀与香姨娘的血流得越来越多,知道不能再耽搁。她放下香姨娘,上前扇了小丫头两个耳光,打醒了她后厉声让她照顾两个主子,她便急急去叫人了。

小丫头只知道看着地上痛得脸色苍白的明秀二人呆呆的发愣,她哪里知道应该照顾些什么?她自己已经吓得不轻了,又哪里能照顾人?

明秀与香姨娘疼得要死要活的,没有力气与心思再想去害人,她们血越流越多,二人的脸色也越来越苍白,痛得早已是满头大汗。

婆子去了足足两盏茶的时间才找了人来,几个婆子急急忙忙的把二人抬到了各自的房里,已经有人去请大夫与报给老夫人。

老夫人听到回话先是呆了一呆,然后恨恨的一拍桌子:“真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只是可怜了我那两个未曾谋面的孙子。”

老夫人不知道孩子是不是还能保住,虽然不想看到香秀二人,但她为了她的孙子最终还是去了香秀二人的院子。

大夫来了以后还没有请脉,只是看到香、秀二人的脸色与一床的血便急了:“还愣着做什么,快去请稳婆!”

便有人又急急忙忙去请稳婆了,可是香秀二人已经疼得昏了过去。

老夫人先到了香姨娘的院子里,听到香姨娘已经人事不省才有些担心起来,她仔细看过香姨娘后,嘱咐云娘好好在这里看着香姨娘,她起身急急得去看明秀了----如果明秀有个三长两短的,她还真不好同姐姐交待。

明秀的情况当然也好不到哪里去,老夫人急得团团直转,可是大夫也无法可施,大家只能等稳婆前来。

稳婆好不容易来了,可是香姨娘的孩子生下来时已经没有气儿了----她在最下面连摔带压伤得极重。明秀的孩子虽然还有点气儿,可也是出气多进气少的样子,小脸上全了紫黑色。孩子本来就不足月,再加上这样情况,不论是稳婆还是大夫都表示这个孩子怕也是保不住的。

两个孩子都是男孩儿,倒是都应了他们娘亲的心,可是却与他们娘亲的缘份极薄,也许是孩子们不愿意看到这个世上的丑恶,或许也是因为不愿意有这样的娘亲。

明秀醒过的要早一些,她一醒来便急急的问孩子,可是哪个人敢告诉她呢?只道是老夫人抱走了,让她安心静养就是。

明秀身子虚弱,听到孩子没有事儿,便又睡了过去,一连数日清醒的时候极少。而香姨娘压根儿就一直没有醒过来。

明秀的孩子在出生后的第三日也断了气儿,老夫人看了一眼那瘦瘦小小的孩子,心里一痛眼泪便掉了下来:难道李府真得让老天爷生气了吗?为什么两个好好的孙儿就这样没了呢?

老夫人如果没有看到孩子也就不会有太多的想法,可是这三日来她常常来看这个早产的婴儿,不免会想起贵祺小时候,她再想想英儿已经不会再回到李府了,倒是对这个孩子生出了十二分的关心。

孩子的去世给老夫人打击不小,她每日里除了处理府中的事情以外,只是呆呆得坐着却不说一句话。云娘想了很多的法子哄老太太开心,却都没有用。

钱府的二夫人倒是常来常往,说些宽解的话儿给老太太听,老太太对二夫的话倒还能听得进去一二分。二夫人也每次必会去瞧明秀二人,三四次能有一次能赶上明秀清醒而说上几句话,香姨娘却还是昏迷不醒。

老太太思量再三,还是给香姨娘的母亲写了一封信,把香姨娘的情形都写了进去。明秀的事情,老太太想了想,没有同她的姐姐说:明秀死是死不了的,只是要多将养些日子,告诉了范姨太太,范姨太太必会来看女儿,到时又要招待范姨太太,又要照顾两个病人,岂不是太麻烦了?

当然,最主要的是因为老太太不想姐姐看到自己府中已经败落到这种田地。

靖安次日便到了茶楼去见魏明,魏明早早就等在了茶楼上:因为前日靖安没有说什么时候到茶楼来,他只能一早就等在茶楼了。

靖安听到魏明说等了他一个上午便笑道:“倒是我的不是,忘记交待你时辰了,害你白白等了一上午。”

魏明道:“王爷不必在意,我本来就没有什么事儿可忙,在这里坐一上午也没有什么,全当是在这里消遣了。”

靖安拍拍他:“也罢,怎么说也是小王的不是,我看今日这一顿就由小王我来请好了。”

魏明欠身:“王爷不是在打在下的脸吗?哪能让王爷破费,还是在下有事儿要请教王爷才请了王爷出府。”

靖安也没有坚持要做东:“那好,随便你了。只是你要找小王有什么事儿?”

魏明道:“王爷,这不忙说。不知道王爷是想在这里用饭,还是去酒楼中呢?看这天色将晚,不如由在下做东,我们去酒楼中一面用些酒菜一面说话,王爷您看如何?”亲们原谅我家中有病人要照顾,今天晚上的第三更要到八点左右了,捂脸爬下。

二百六十谁试探谁?

靖安看了魏明一眼:“小王无所谓,如果魏明肚子饿了,我们便去酒楼也无妨。”

魏明笑道:“不瞒王爷说,我还真是饿了。那就请王爷移驾,王爷可有惯常去的酒楼?”

靖安起身:“哪里那么多的讲究,我看就在附近好了。”靖安看向窗外,一指对面的酒楼道:“我们就去那家吧,距这里近我们走着过去便是了。”

魏明没有想到靖安居然如此没有挑拣:二王爷出来用饭吃茶都要到相应的地方才可以。他刚刚那样说不过是认为王爷们的规矩大,不是要刺探靖安什么。

靖安一来的确是懒得跑来跑去,二来也确实是防范着魏明:自己常去什么地方为什么要告诉一个敌对的人呢。

靖安带着魏明来到了酒楼,要了一个雅间坐了下来。靖安让小二哥随意安排些酒菜上来,便对魏明道:“你可有什么喜欢吃的尽可以让店家做来,我这个人对吃得东西一向没有什么要求,你如果不说可就要吃不饱了。”

魏明一笑:“在下也同王爷一样,对吃得东西不怎么在意的。”

靖安坐下后没有再问起魏明找自己来有什么事儿,他只是闲谈,看魏明能忍到几时。魏明只等到酒过三巡才道:“王爷,在下有一事儿相询,不知道王爷方便见告否,如果王爷不便即可以不用理会在下地一问。”

靖安看向魏明。没有说话,他只是挑了挑眉头。用筷子凭空点了一下魏明示意他有话直说。

魏明道:“也不是什么大事儿,只是我对一些事情比较好奇而已。我前几日看书的时候,忽然想到我朝与蛮子接界。蛮子那边是什么地方呢?可是查了许多地书也没有什么记载,在下便想起了王爷。王爷在边关待过不少时日,王爷可知道吗?”

靖安惊奇的看了魏明一眼:“这个事情小王还真的不知道。也从来没有人问过小王呢。不过,你问这个来做什么?”

魏明嘿嘿一笑:“没什么。没什么。只是一时好奇罢了。”

靖安又看了一眼魏明。没有再问他什么。魏明也就把话题带开了。闲话了几句后。魏明慢慢地把话题引向了平郡主身上。

靖安心中暗笑:这才是魏明找自己地真实目地吧?

魏明敬了靖安一杯酒:“说起来平郡主真让人佩服呢。她真是同一般地时下女子们不同呢。”

靖安挟了一块水晶肘吃得似乎非常满意。他咀嚼了好一会儿才咽了下去;“哦?我倒是不觉地。”

魏明又为靖安倒了一杯酒:“王爷可能没有注意吧?平郡主真真是让我平生第一个佩服地女子呢。她地见识着实是不凡啊。”

靖安吃了一口酒:“平郡主的见识?我没有感觉,就算是有见识,也不过是女人家闺阁中的事情。而我对于女人们的事情从来不在意。”

魏明笑道:“王爷是真男儿本色。不过平郡主的胆识是真得很好。听二王爷所说,那剑就指在平郡主的额头间。她居然一动不动,连呼吸都没有变。”

靖安“噗”一下子把酒水喷在了桌子上。他一面道歉一面还忍不住的笑:“平郡主那叫胆识吗?后来我可是知道的,平郡主当时是吓呆了,不要说呼吸没有变,她根本吓得都不知道呼吸了。”

魏明一愣:“啊?”

靖安大笑:“你啊什么啊,二王兄不过是讲了半句而已,后面的事情他没有同你讲吧?还是你没有听清楚?平郡主在那个侍卫长收了剑后,那脸色一直没有变过来,手脚一直抖到我们散了席。”

魏明点点头:“我听二王爷说了,只是一个女子面对刺杀能连叫也不叫实在是让人佩服,至少在下是佩服地很。”

靖安不以为然:“平郡主那是吓呆了,呆了懂不懂?她哪里还会有什么反应。一介女子能有什么胆识可言,哪里比得上我们男儿地胆色。”靖安又吃了一口酒,忽然看到一眼魏明:“咦?说起来,你似乎对平郡主的事情非常关注啊。你可要知道,平郡主可是已经成亲了,你小子莫要坏了郡主地名声儿,否则小王第一个不放过你。”

魏明有丝尴尬:“王爷说哪里话,我也是读圣贤书的人,怎么会做出有损人名声地事儿?我不过是听说二王爷说了平郡主的事情后,对平郡主非常佩服;还有平郡主是太后的义女啊,她原来可不是郡主,她的故事听起来十分有传奇色彩,所以才好奇一点儿罢了。我这个人就是好奇心大了一些。”

靖安点点头表示明白:“不过,不要说小王没有提醒你啊,好奇可是会害死猫的,你可有猫的九条命?平郡主的事情也就罢了,如果你哪天好奇到哪个人的忌讳事情,我看你就知道在劫难逃了。”

魏明抱拳:“谢王爷提醒,在下知道了。”

靖安如果不说这些话,魏明还不能消了疑心,但是靖安这样挑明了警告他,倒让他消了不少的疑心:他对一位已经嫁人的郡主表现出如此大的兴趣,皇家成员能不提点他一下?

靖安吃酒吃得极慢,而且他又是带过兵的人,酒量当然是极好的。魏明最大的失策就是不该陪靖安吃酒,他的那点儿酒量怎么同靖安比?他原本就不擅长饮酒,就算他们吃得酒水劲头儿很小,可是他们却吃得太多了些。

靖安不经意似的道:“魏明,认识你这么久,没有听你提到过家乡何处呢?你倒底是哪里人?现在也可以算是混得有些头脸了,为什么不考虑一下衣锦还乡呢?”

魏明大着舌头:“我的家乡啊?已经没有什么人在了,回去做什么,不回去了,不回去了。”魏明还是知道什么能说什么不能说的,只是酒乱人心啊,他最后说了一句:“也要回得去才行啊。”

靖安对他的最后一句话非常上心,便他却没有再问魏明同样的话,他把话题扯开了:“你的两位夫人不错啊,你小子艳福不浅。”

魏明醉眼朦胧,他摇着头:“哪有什么艳福,只有个相貌罢了,比个布娃娃要强些。”

靖安拍拍他:“你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啊,不过你倒真是调教有方,两个夫人居然亲似姐妹,倒真是羡煞旁人啊。”

魏明的警觉还是很高的,既然如此,那就自他的身边人问起也是一样,总能被自己发现些蛛丝马迹吧?靖安在心中打着主意。

魏明却摇摇头道:“女人们分很多种的,王爷。我给你说啊,我们男人,就要有一个女人可以知道你所有的秘密,可以和你共生死,但是,我们还需要不同的女人来陪我们,因为常常对着一个人会腻烦的,男人嘛,还是好色的,哈哈。”说完,他还不忘大笑两声。

靖安不易觉察的皱了一下眉:“高论,不想你居然还有这样高论。”

魏明笑道:“王爷,说起你就不如我了。身边没有几个女人怎么可以?人生一世图个什么?不就是权力、金钱、美女嘛,为一个女人守身如玉根本不必。女人嘛,就是为了男人而生的。”

靖安淡笑摇头:“小王做不到魏明你这样洒脱。不过,魏明你也不缺金钱吧?你所有的那些琉璃可都是稀世珍品,没有万贯的家财哪能有那么多的琉璃呢,你是要好好享受才对。”

魏明吃吃笑起来:“那个不算什么,王爷如果喜欢我改日再送王爷几套好了。那不值什么的,真的。”

靖安可以确定那些琉璃就像郡主所说,是这个魏明自己做出来的----只是这个魏明倒底是个什么怪物,怎么可能会做出琉璃来?而且还能做出那样让人心惊的武器。

妖人!就在这一霎间靖安郡王想到了这两个字,不过他立时抛开了:子不语怪力乱神。而且一旦有人被扣以妖人的帽子,那死得可不是一般的惨。上天有好生之德,靖安感觉自己还是不要如此诬人为妖的好。虽然魏明奇奇怪怪的,但是不能就说他是个妖人。

靖安郡王是个仁厚君子才没有认为魏明是什么妖人,换作是他人还真真很难说。比如说楚一白,对于楚一白来说,最后对付魏明的时候,一个妖人的罪名是最容易也是最好用的,他想必不会放弃如此简单的法子再去另外设法----魏明反正不是好人,死有余辜。

楚一白做事先定对错,然后对于敌人与坏人来说,什么最简单最直接能打倒对手他便会用什么;而靖安却在这一点儿上与楚一白不同,所以他才远离了朝堂。

靖安摆手:“我可不是这个意思,有一套已经是夺天之幸,哪还能奢望太多。人,还是知足常乐啊。”

魏明却大摇其头:“王爷差矣,什么叫知足,又怎么叫知足?我们今日吃了牛肉,明儿就想吃羊肉,让我们日日都吃一种肉,还要怀着感恩的心这怎么可能做得到?所以,在下认为,敢想敢为敢作敢当的人才是最快乐的人。”

靖安转着手里的小小酒杯,看着魏明似笑非笑的道:“敢想敢为敢作敢当,嗯,说得好,当浮一大白。来,魏明,小王敬你一杯。”

再一次为今天更新时间过晚而致歉,捂脸爬下去医院陪床了。亲们,晚安。

二百六十一吃醋不行吗

魏明自酒楼中出来的时候已经站不稳了,左摇右晃的拉着靖安郡王依然说个不停。靖安郡王对魏明的长随交待道:“好好照顾你们家老爷,回去给他煮些醒酒汤,他一时高兴喝得多了些。”

长随答应着给靖安郡王行了一礼,靖安又关怀了魏明几句,然后便带着人走了:这样的酒水对于靖安王爷来说,与喝水无异啊。

靖安的心情还可以,他没有上车只是沿着街道随意的走着:看着街上人来人往的热闹,他的心里便有会宁静很多----虽然这些人的热闹与他无关。

靖安对于府中的冷清不是不知道,可是他不想因为排遣那份冷清,而随便娶个女子回家或是纳个妾来暖床----他可不想同楚一白一样被迫无家可归,或是回到家中还要带着一副面具应付自己的妻妾。

靖安打定了主意:如果不能找到一个与自己情投意合的人,那么就这样孤家寡人着也比随便找一个王妃好。前王妃与他虽然不能说是情深义重,但他们也可以算得上是相敬如宾;不管怎么说,前王妃也是一个识书达礼的大家闺秀,就算与靖安没有多少话可好,他们夫妻二人最起码也过得安乐。

靖安在王妃去世后,看到那些居心叵测的人总想往他府中塞人,他哪里敢再娶一位王妃:枕边人就是能时时刻刻在计算自己命的人,那他还有什么地方可松泛一下?

靖安一面走着一面想着心事儿,他在今夜忽然感觉自己的府中异常的清冷,他有些不想回去了。夜色中的京城反而较白日时的热闹多了一份温馨,昏黄的灯光竟让靖安的心生出些许的暖意。

靖安在这一刻忽然想去楚府看看:王妹正在做什么?楚一白那小子可否出府了?如果他还在府中,自己倒是可以一探。

靖安问了长随现在是什么时辰,然后想了想长叹一声:还是回府吧,这样的时辰去造访王妹于礼不合不说,也打扰王妹地休息不是?

再说了,明儿忙完了就该把英儿接到府中来住了。这也是大事儿不能再耽搁:英儿住在郡主府中,萧护卫便不能去楚府,王妹的安全始终有些让他不放心。想到明日还要上山寻道,他决定还是早早回府休息的好。

靖安回到府中的时候,楚一白正坐在厅上等他,可是看他的脸色。似乎对靖安有很大的不满。并且楚一白看到靖安进来,连起身就没有起身,直接自怀中把一物向靖安掷了过去。

靖安倒也不害怕。楚一白绝不会害他。他伸手接住楚一白掷过来地东西:那是一个小小地包裹。靖安看向楚一白。楚一白如同小孩子一样。居然闹脾气似地扭脸不理他。

靖安感觉到一丝好笑:这样地楚一白他还真是没有见到过。靖安也不再问楚一白。自己坐下打开了包裹。里面包得是一双鞋。一双崭新地鞋。

靖安一愣。然后看向楚一白道:“你送我双鞋子做什么?一双鞋子抵得上你在我们府上地吃穿用度吗?你这礼也太薄了一些吧。”靖安以为这是楚一白买给他地。便同玩笑两句。好友送地东西不在厚薄。只是在于心意。靖安哪里真会怪楚一白送地礼过于太薄呢。

楚一白跳过来就要抢回那双鞋子:“你嫌礼薄?嫌礼薄把鞋子给我。当我多愿意把这双鞋子给你呢。”

靖安当然不会让楚一白夺过去。但他看着楚一白地神色终于忍不住笑了起来:“我看你今儿晚上怎么这么奇怪呢?你这个样子、这个样子。就像小孩子看到他人吃糖自己没有吃成。嗯。一模一样。一模一样啊。”说完靖安哈哈大笑。

楚一白不理靖安地大笑。他没有抢到鞋子也没有再抢。只是一屁股坐回椅子上:“我就是没有吃到糖。没有吃到糖不能闹闹脾气吗?”

靖安看了看自己手上的鞋,然后又看了看楚一白,楚一白一脸地----醋意,对,就是醋意,那酸味儿对着靖安扑面而来。靖安忍不住仔细瞧了瞧手中的鞋子:咦?不像是惯常买来的那种,用料好像挺讲究的。他捏了捏鞋底,嗯,软硬非常好。穿上绝对舒服----这好似是家常做得鞋,靖安王妃在世的时候,靖安也穿过两三次这样的鞋子,不过这双鞋子明显用了极大的功夫,做得极为精致好看。

靖安抬头:“楚小子,这鞋是谁做的?”楚一白家的姬妾可没有这个心思做鞋,就算是做了也不会有他地份儿。

楚一白狠狠白了靖安一眼,语气十分的凶狠:“不知道!”

靖安好笑的看着楚一白:“一双鞋子而已,你气成这样。难不成你没有?”看到楚一白依然臭着的脸。靖安小小惊讶了一下:“真得没有你的?就算没有你的,你至于吗?左不过是一双鞋子罢了。”

楚一白站起来指着靖安的鼻子骂道:“至于吗?当然至于。非常至于,就是至于,你有意见吗?”

靖安有些傻了:这样的楚一白还是那个智计冠绝天下的楚先生吗?这明明就是个吃醋吃到不能自已地小男人,没有半分潇洒、半分风流可言。

楚一白骂完又恨恨的坐了回去,他当然知道靖安在想些什么,不过他不在意:他同靖安之间,没有什么好隐瞒的----这就是兄弟,就算他吃得是靖安的醋他也不介意让靖安知道。

靖安看了看手中的鞋,抬头仔细看着楚一白道:“你总知道是谁送给我的吧?”靖安现在完全确定这鞋绝不是楚一白送给自己的,不然他不会这样醋意昂然。那这可鞋子是谁送的?难道是----?靖安忽然发现自己的心跳得快了三分。

楚一白闻言又狠狠地瞪了一眼靖安,就在靖安认为楚一白不会告诉自己时,楚一白却开口了:“是郡主让我带给你地,说是谢谢你成亲当日的辛苦。”

靖安闻言恍然:楚一白与郡主假成亲当日,自己被闹洞房地人抢走了一只鞋子,郡主当时便看到了,还因为他发窘的样子而发笑;那这一双鞋子就是郡主的谢礼,也是一份歉意吧----表示连累自己当日失了体面的歉意。

靖安心里一阵感动,涌上了极大的暖意,他忽然发现今天的夜色真得很不错。靖安的心跳又快了三分,他急忙掩饰的笑道:“王妹总是仔细人,这样的小事儿她也挂在心上。”

楚一白喃喃的道:“就是,这样的小事儿根本不必挂在心上。”

靖安偏听到了,他仔细得看着楚一白,认真得看着楚一白,看得时间一长,楚一白反瞪回来:“看什么,没有见到过你家楚公子如此潇洒风流的人物吗?”

靖安认认真真的道:“你在吃醋。”

楚一白的脸立刻便红了,他跳了起来大喊:“谁吃醋了,哪个吃醋了?!你在说什么,你明白吗?我没有吃醋,我哪有吃醋。”

靖安不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楚一白跳来跳去。楚一白跳完了也说完了,他看着靖安摸了摸鼻子,咧了咧嘴有些不好意思:“好吧,我是在吃醋。我吃醋不行吗?不行吗?”

这样无理取闹的楚一白也是靖安生平仅见,靖安却已经笑不出来了:楚一白对郡主动了心思,而且是真心思。就在靖安猜到了楚一白心思的一霎间,他也明了自己的心意,可是问题随即便来了:他与楚一白是好朋友。

靖安看着手中的鞋子,他心中的暖意还在心头荡漾:他很高兴能接到郡主的这份礼物;可是楚一白对郡主的心思却让他的心又沉重了三分:他该如何做才能两全呢?他不想失去楚一白这位朋友,可是他也放不下对郡主的心意----靖安非常明白自己的心,他不是轻易动心的人,一旦动了心便不会再放得下。

楚一白又坐了下来,灌了一杯茶水后转头看向靖安,原本想说的话在他看到靖安的神色时全咽了回去,他也沉默了。

靖安呆呆的看着那双鞋子发愣,那脸上的神色是少有的温柔。楚一白是什么人?他当然立时就猜知了靖安的心思,那么他也遇到了靖安同样的问题:他们两个人是朋友,是很好很好,可以交付生命的朋友,那么现在他应该怎么做才不会伤到朋友呢?

楚一白沉默了一会儿,看着靖安道:“那鞋子不是郡主亲手做的。”他不是想打击靖安,只是想告诉靖安实情,已免他误会了什么。

靖安点点头:“当然,郡主是一个非常知礼识礼的人,怎么可能会做出违礼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