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宏没说话,心里却变得很软,她傻傻地想,原来谈恋爱就是这样的滋味啊,在路云帆身边,她是那么快乐,她何尝不是天底下最幸福的人呢?

安宏发现,原来接纳他,是一件再容易不过的事;原来忘记那个人,一点儿也不难;原来在不知不觉间,有些东西早已经起了变化。

晚上回到学校,路云帆把安宏送到寝室楼下,分别前,他拉起安宏的手,认真地说:“安安,我成年了。从今往后,你再也不能把我当小孩看了,我会一直在你身边,保护你,照顾你,只要有我在,没有人能欺负你,不会再有任何人,任何事,会让你哭,你相信我。”

安宏微微皱眉,路云帆虽然说得诚恳,可是她心里却还是有一丝怀疑。

是的,她感动,却怀疑。

在她的眼里,路云帆依旧是个没长大的孩子,关于未来,安宏觉得自己考虑的远比他考虑的多,只是在这时刻,她无法说出煞风景的话,只是笑着点头说:“恩,我信。”

路云帆开心地笑起来,在他18岁生日的这一天,他许下了一个诺言,一个需要用一辈子去承兑的诺言。

一辈子有多长?年轻的孩子们还无知觉。浓情蜜意时,说什么话都可以不经大脑,永远、誓言、天长地久海誓山盟,这些词儿都能信手拈来,谁又知道,真正做到的又有几个?

只有把一切交给时间,来甄别。

作者有话要说:甜蜜蜜~~~你笑得甜蜜蜜~~~~甜死我了…下节继续甜,下下节,嘿嘿嘿嘿嘿(奸笑中)

最悠闲的度假时光

学期结束,暑假来临,路云帆让家里司机开车去了趟L市,陪着安宏把萧琳接了回来。两姐妹在萧琳家里收拾行李时,伤感的情绪渐渐蔓延。萧琳收着收着就开始掉眼泪,安宏的眼眶也红了,路云帆没有说话,只是搂了搂安宏的肩,叫她去安慰安慰萧琳。

萧琳的行李很多,装了满满一车也没有装完,安宏和她说以后再来拿,外婆那儿也放不下,萧琳点点头,把一家三口的合影装进了随身的背包里,最后回头看了眼房子,跟着安宏下了楼。

坐在车上,安宏开始考虑回去后如何面对外婆。此时全国都开始解禁,外婆已经察觉出了不寻常,女儿已经两个多月没有打电话回家,她经常问安宏有没有接到妈妈的电话,安宏都掩饰了过去,可是现在萧琳跟着回了家,却是再也不能隐瞒了。

安宏对萧琳说:“一会儿我会和外婆说,你尽量控制情绪,不要哭得太厉害,外婆年纪大了会受不住,只有咱们坚强一些,才能陪着她熬过去。”

可是,说这些都是徒劳,安宏面对外婆慢慢述说这几个月发生的事时,自己的眼泪先决了堤。萧琳早已哭得不可抑制,全身都抖得厉害,外婆瘫坐在餐椅上,老泪纵横,看着面前两个泪涟涟的外孙女儿,怎么也无法相信自己的独生女儿此时已与她天人相隔。

屋子里哭声一片,路云帆一直陪在她们身边,看着安宏、萧琳和外婆三个人抱头痛哭,他悄悄抹了抹眼角,在心里叹了一口气。

等到外婆哭累了睡下,安宏打量着家里的两室一厅,对萧琳说:“我去买张床,以后我睡客厅,房间归你,反正开学了我会回学校住,这几天我会把东西理出来,你把自己的行李放进去。”

萧琳一点也不客气地点了点头,路云帆心里不是滋味,拉了把安宏低声说:“你以后就睡客厅?”

安宏朝他笑笑,摇头说:“没事,反正家里就三个女人,我以前也都睡客厅的,习惯了。”

路云帆心里懊恼,却也无可奈何。

暑假里,安宏在家附近的肯德基打起了工,她担心外婆和萧琳,就没和路云帆有太多约会。路云帆自然不方便常去她家,两个人同在一个城市,却是以短信、电话联系居多。不过路云帆经常会来接安宏下班,送她回家,两个人在小区里腻一会儿,他才依依不舍地放安宏上楼。

外婆貌似从丧女之痛中恢复了过来,看着还是像平时一样硬朗,逛菜市、听戏、打麻将等活动一件都没有落下。只是安宏发现她经常偷偷地哭,有时候会枯坐一、两个小时发呆,记性也越来越差。安宏知道外婆是不想她和萧琳太担心,把一切苦楚都憋进了肚子里,外婆的一辈子,不说多苦,享福也是没有的,好不

容易到了晚年,却遭了这样的厄运,安宏知道她很难慰平外婆的心,只能抽时间多陪外婆聊天、散步,解解她的苦闷。

萧琳的抑郁却是显而易见的,从一个父母疼爱的孩子一下子变成孤儿,安宏知道她适应得很难。在家里,安宏有时会安排萧琳做些家务,萧琳做得很生疏,洗碗时会打破盘子,洗衣服时会让衣服互相染色,安宏也不能说她,只是打发她回房去做作业,自己来收拾残局。

萧琳越来越安静,有时还会悄悄掉眼泪,原本叽叽喳喳话不停的一个人,现在沉默了许多。安宏知道开学后萧琳要进入一个新的学校,新的班集体,又是关键的初三,小女孩子难免会紧张,她也不知该怎么劝导她,只能顺其自然。庆幸的是萧琳看起来还算懂事,搬回J市后没再与安宏闹别扭,令安宏省心了许多。

七月底,徐沫沫给安宏打电话,邀请安宏去她的家乡——厦门。

徐沫沫家在鼓浪屿开了家庭旅馆,她说安宏他们的食宿她全包,他们只需负担来回路费就行。

“我知道你最近很累,心情不好。”沫沫在电话里轻轻地笑,“带上你妹妹,还有路云帆,过来看海吧!”

安宏把这个消息告诉路云帆后,他很兴奋,很快就安排出了行程。令安宏没想到的是,路云帆还叫上了程旭和许洛枫,许洛枫还带上了一个叫丽丽的女孩。

当6个年轻人登上开往厦门的卧铺火车时,安宏的心情终于放松了起来。

他们和别的旅客换了铺位,六个人住在了一个卧铺间里,萧琳毕竟年纪小,和一群大哥哥大姐姐一起外出游玩,有些兴奋,不似之前一个月那么阴郁,脸上渐渐地挂起了笑。安宏把她照顾得无微不至,吃的喝的样样递到嘴边,萧琳也放开了些,开始和大家说笑起来。

6个人打牌聊天至深夜才昏昏睡去,天亮后,列车停靠在了厦门站。

安宏提着行李下了车,嗅着新鲜的空气,带着一点点的咸气,她想起了韩晓君对她说的话——这就是海的味道。

生平第一次看海,是和韩晓君一起,这一次呢?安宏回过头,就看到和程旭勾肩搭背的那个男孩,他戴着一顶窄沿草帽,鼻梁上架着一副太阳镜,正在肆无忌惮地笑。注意到安宏的视线,路云帆立刻就跟了上来,一把牵住了她的手,笑问:“来过厦门没?”

安宏摇头,路云帆摘下帽子扣到她头上,继续笑:“挡挡太阳吧,已经那么黑了,再晒就成非洲人了。”

“去你的!”安宏轻轻踹他一脚,路云帆揉揉头发,咧开嘴乐:“走,直接打车去码头!”

厦门的海铺展在他们面前,不算太清澈,但还是足够打动人心。

登上渡船时,天气有些阴沉,淡淡的雾

气氤氲笼罩,令人看不清对面那小岛的模样。海风微微吹过,船上的人都兴奋不已,随着渡船向着岸边靠近,安宏终于能看到小岛上那红顶灰墙的浅淡轮廓。

彼时的鼓浪屿,还未像后来那么小资,一逢节假日就人头攒动,充斥着捧着笔记本电脑坐在窗边装文艺的小青年。那时的它,安静、简单、秀美,富有灵气,踏上岸的那一瞬间,安宏就从心底里爱上了这个纯净的地方。

徐沫沫笑嘻嘻地等在码头,身边站着她青梅竹马的男朋友小谷,她给了安宏一个大大的拥抱,看着她身边一堆人,笑道:“哎呀!听说是白吃白住,来了这么多人?”

路云帆笑:“沫沫姐,你放心,房费餐费我们都会付,你要是不收就是不给我们面子,我们还打算多玩几天呢。”

徐沫沫有些不好意思,安宏叫她放宽心,出来玩花钱是天经地义,关键是要玩得开心。

一行8人往徐沫沫家的旅馆走,越入鼓浪屿的腹地,道路就越犬牙交错。这是一个远离机动车的地方,清晨时分,窄窄的街巷静谧又曲折,时常见到三岔路口,安宏走得毫无头绪,和路云帆说:“要是我一个人走,肯定得迷路。”

“笨蛋,鼓浪屿很小的,走一圈也不花多少时间,你跟着我就行了,走过的路我都记得。”

阳光渐渐透过云层露出脸来,一路上只余下了他们年轻又富有活力的谈笑声。欣赏过街巷边许多带着花园的欧式小楼,他们走到一片宽阔处,安宏看到周围巨大的榕树,悬垂的枝桠盘根错节地覆盖在地上,她没见过这种植物,好奇地指点着,萧琳在边上小声说:“有什么稀奇的啊,三亚很常见的,比这儿奇怪多的植物都有许多呢。”

那趟三亚之旅,安宏没有去成,此时听萧琳说起,心里又想起了故去的妈妈和萧医生,有些不是滋味。路云帆见她面色黯了下来,立刻笑道:“三亚的植物是很好看,以后我带你去玩,还有东南亚一些海岛,风景会更好,将来咱们一个个去过来,好不好?”

安宏抬眼瞪他,路云帆笑嘻嘻的,紧了紧握住安宏的手,低声说,“出来玩,高兴点嘛,我说真的,将来我会陪你去许多许多地方玩,保证让你玩过瘾。”

安宏忍不住笑了,指甲掐了掐路云帆的手掌:“我想去外太空,你陪我去吗?”

“去呀!火星土星冥王星,你想去哪儿我都陪你,只要你不嫌路太远就好。”他清了清嗓子,用标准的播音腔开口,“欢迎安宏小姐和路云帆先生参加本次的火星之旅,我们的旅程超音速,单趟所需时间为7个月,若在飞行途中您精神失常,本旅行社概不负责。”

“讨不讨厌啊!”安宏被逗得哈哈大笑,萧琳也笑了起来,安宏

无意中转了下头,接触到许洛枫冷冰冰的视线,她愣了一下,又转回头去,听路云帆继续说笑。

走了二十分钟,到了徐沫沫家的旅馆,是一栋三层小楼。徐沫沫给大家安排了房间,安宏和萧琳一间,路云帆和程旭一间,许洛枫和丽丽一间,此时天气已经大好,岛上气温虽高,却不觉得多热,海风吹在身上感觉万分惬意。几个年轻人到房间放下行李,洗了个澡,换上漂亮衣服就往海边奔去。

安宏穿着白色的连衣裙,头顶上戴着草帽,和路云帆踢掉鞋,手牵手地踩在沙滩边浅浅的海水里。她笑个不停,望着不远处的厦门市区,说:“沫沫真幸福,住在这么美的地方,天天出门就看到海,羡慕死了!”

“你喜欢?将来我给你在这儿买个房子,咱们年年来度假!”路云帆踩着水,一边笑,一边就用脚踢水泼到了安宏身上。

“啊啊——————”安宏尖叫,立刻展开反攻,两个人在海水里踢来踢去,玩得一身湿透,路云帆趁安宏不注意,一把将她背到自己背上,在沙滩上奔跑起来。

“喔————”安宏张开双臂,白色的裙裾随风摆动,她兴奋得像是要飞起来,“咯咯咯”的笑声环绕在路云帆耳边,令他心情激荡,跑得越发快。

海风拂过,安宏脑袋上的草帽被吹了开去,她惊得大叫:“哎呀哎呀!帽子被吹走了!”

路云帆停下脚步回头看,立刻放下安宏,回头去追帽子。

米色的草帽被吹到海水里,随着潮汐的涌落越漂越远,路云帆走到齐腰深的海水里还是够不到,干脆扎了个猛子就钻进了水里,他奋力地划水,向着飘浮在海水上的草帽游去。

安宏站在岸边,发现这是第一次看到路云帆游泳,他个子高,游泳的姿势标准又有力,哗啦哗啦没几下就伸手够到了草帽,接着他回过头来朝安宏挥手,脸上显出得意的笑。

“你小心点啊!”安宏朝他喊,路云帆已经游了回来,一走到沙滩上,他立刻就扒掉了身上的T恤,笑嘻嘻地向着安宏走来。

18岁的男孩个子颀长,皮肤白皙细腻,常年的运动令他身材好得不行,六块腹肌清晰锐利,宽宽的肩膀,窄窄的腰身透着年轻男性的青春气息,他把衣服搭在肩上,甩了甩头发上的水滴,把帽子丢给安宏:“冒失鬼,再掉一次自己去捡。”

“自己捡就自己捡!我又不是不会游泳。”

“傻子,海里游泳和游泳池可不一样,很危险的!”路云帆揉了下安宏的脑袋,“没我同意不许下海啊!”

安宏的思绪却有些飘远了,他刚刚说的那句话,很久以前似乎有个人对她说过——你当这里是游泳池啊,海里游泳浪很大的。

那一次,小小的她差点溺死在

海里,是韩晓君救起了她,安宏突然想到了韩晓君游泳时的样子,他的身材也很好,要比路云帆更健硕一些,小麦色的皮肤在阳光下会闪光,不似路云帆这般白得耀眼。

有多久没和韩晓君一起游泳了?安宏想,许多许多年了,也许将来,都不会有这样的机会了。

路云帆正在岸边绞着衣服的水,回过头看到安宏在发呆,问:“干吗哪?”

“恩?没干吗。”安宏收回思绪,走去他身边,拿过他的衣服帮他擦头发,“小心别感冒。”

“不会的,走,去和他们一块儿玩。”他自然地牵起安宏的手。

安宏心里如小鹿一般跳了起来,路云帆赤/裸的上身就这么展示在她面前,令她不太习惯。

“喂,你要不要把衣服穿起来啊?”

“不要,湿衣服穿着很难受的。”路云帆看着安宏别扭的表情,知道她是不好意思了。

他一下子又使坏地把安宏背了起来,向着不远处的许洛枫等人冲去,边冲边喊:“安安!你脸红了!哈哈哈哈哈————”

“你个臭流氓!”这下子安宏的脸真的红透了,趴在路云帆还带着水珠的背脊上,手臂环过他的肩,触到他胸前细滑的皮肤,安宏的心狂跳起来。

路云帆却不管不顾,背着她径直冲到那群年轻人中,随即就向他们展开了泼水大战。

许洛枫素爱干净,被路云帆泼了一身海水懊恼不已,趁他不注意一把搂着他就把他摔进了水里,程旭也上来帮忙,两个人一头一脚地抓起路云帆,一下一下地把他往海水里砸。

路云帆“嗷嗷”惨叫,向着安宏大喊“救命”,安宏却是笑得直不起腰来,和其他几个女孩在边上鼓掌不停。

这时候,可以忘却一切烦恼,小岛的海滩上留下了他们青春的印记,这是最无忧无虑的时光,安宏看着路云帆灿烂到极致的笑脸,只希望时间可以停止,如果永远都能这么快乐,那该有多好。

接下去的几天,是最悠闲的度假时光。

白天,他们睡到自然醒,在小岛上散步,爬日光岩,观百鸟园,从岩顶俯瞰岛上各种式样的建筑,五颜六色的屋顶隐在绿色植物中散布在小岛的各个地方,每一幢房子都能说出一段历史故事;

他们在海边游泳、嬉水,打沙滩排球,或者就是晒日光浴,安宏从不担心自己会晒伤,她热爱阳光,喜欢徜徉在自然中,随心所欲地接受一切上天的恩赐;

他们漫步在岛中的商业街,吃各种小吃,沙茶面、海蛎煎、鱼丸粉、蠔干粥、麻糍、奶茶、各式小海鲜,还有许多叫不上名字的美食,吃得满嘴冒油又大呼过瘾;

他们参观钢琴博物馆,在菽庄花园十二洞天钻来钻去,在郑成功雕塑下合影留念。

路云帆带了数码

相机,这在当时并不普遍,他拉着安宏拍了许多照片,表情丰富、动作多样,有时还特地装着鬼脸拍,把安宏逗得呵呵大笑。

晚上,他们在徐沫沫家的小旅馆一楼大厅看球赛,哪怕是甲A联赛都看得津津有味;

他们打牌、搓麻将、玩真心话大冒险,输了的人接受各种乱七八糟的惩罚;

他们去幽静的海边闲晃,一点也不觉得害怕。

路云帆和安宏在夜晚的海滩上亲吻,他轻轻地拂着她耳边的发,温柔地令人心醉。

他们在花园里举行烧烤Party,大呼小叫,还邀请其他住店客人一起参加。夜晚的鼓浪屿静得迷人,灯光昏暗,耳边能听到呼呼的海风,即使蚊子肆虐也挡不住他们跳动的激情。

安宏坐在路云帆身边,看他一边烤鸡翅,一边喝啤酒,脸颊上早已是不正常的红,心里不禁担心起来。这几天,他们天天都喝酒,路云帆有时还能控制着点,有时放开了就会喝醉,路都走不稳,需要程旭和许洛枫把他搀到房里去。可是等到酒醒他就立刻忘光光,第二天依旧会喝到吐。

路云帆烤好鸡翅递给安宏,笑眯眯地说:“尝尝路大厨烤的路氏鸡翅。”

安宏咬了一口,皮脆肉嫩,很香,她说:“你少喝点,喝多了又要吐,也不嫌难受。”

“天天和你在一起,我高兴嘛。”路云帆笑,又一口喝干了啤酒,他的眼神有些飘忽起来,晃了晃脑袋对安宏说:“我…我去下厕所。”

看着他摇摇摆摆地往楼上走,安宏皱起了眉。

程旭看着安宏担心的样子,把房间钥匙丢给她:“你去看看他吧,别到时候摔一跤。”

“哦!”安宏抓起钥匙就冲上楼去。

作者有话要说:在看这一节前,先道歉!!!第一、迟更了;第二、肉肉还没出现;第三、第九大章下一节一定一定一定结束!!!(今天下午就更)

然后,第一次亲密接触也是需要铺垫的呀,我终于铺垫完了,于是下一节,你们懂的!!

昨天出差了,当天来回,所以码字到深夜,最郁闷是我写到3点半发现晋江打不开,半夜里差点要掀桌了,睡了几小时现在再起来贴贴看~~~等下补一觉醒来第一件事就把这大章写完!!!

然后晚上会更《思远》,我家小三子已经被我关小黑屋一周了,唉唉…再不放出来要听到哀嚎声一片啦!!!

最后,让我们一起进入路云帆和安宏的热恋时光吧!写得我那个甜啊~~~~~~~~

路总,如果不出意外,周日晚或周一登场…

皮埃斯:上一节只补了个结尾~~前面未改!

我爱你

站在路云帆房间门外,安宏敲了敲门,没反应,她用钥匙开了门锁,推门进屋。

“路云帆!”一目所及的房间里没有人,洗手间门紧闭,安宏去敲门,“路云帆!路云帆!你在里面吗?你没事吧?”

门打开了,路云帆倚着门框站在那儿,他已经脱了上衣,只穿着一条墨绿大花的沙滩裤,他的脸颊红彤彤的,看到安宏,就笑了起来:“安安…”

他伸手拉过安宏,圈进自己怀里,紧紧地抱住了她,温热的手掌摩挲着她的背脊,安宏听到他低低地喊着她的名字,一遍又一遍,她知道,他醉了。

安宏挣脱了他的怀抱,懊恼地说:“你又吐过了?”

“恩…我刷过牙了!”路云帆咧开嘴笑,露出一排大白牙,“安安,亲一个!”

安宏还没来得及说话,路云帆已经低头吻住了她的唇。

他的嘴里是牙膏清新的味道,身上还散发着酒气,安宏本想推开他,可是在他辗转紧迫的亲吻中,她渐渐地就觉得身体软了下来,开始回应起来。

路云帆感受到了安宏的热情,他的手不老实起来,从安宏宽松T恤下摆探了进去,先是温柔地抚摸着她的腰肢,渐渐地就一路往上,探到了她胸前,他的手指摸索着游进了安宏的文胸,终于抓住了她的柔软。

安宏低呼一声,想要挣脱,可怎么挣得过高高大大的男孩,路云帆将她禁锢在自己怀里,带着她进了洗手间,他将安宏抵在墙上,低头印上了自己绵密的吻——从她的唇,沿着下颚、颈项、肩膀,一路往下,他疯狂地撕拉着安宏的T恤衣领,在她的左胸上方种上了一颗小草莓。

安宏被他吻得晕头转向,娇喘连连,路云帆的身体渐渐沉重起来,他紧紧地搂着安宏,低声呻吟起来,安宏“倏”地睁开眼睛,感觉到身体下方有一个坚硬的东西正抵着她,路云帆的身子还在轻轻扭动,那个奇怪的坚硬随着他的动作一下一下地摩擦着她。安宏吓得不轻,她知道那是什么,她也知道在这种时刻,在这小小的房间里,这意味着什么。

“路云帆!别闹了!你喝醉了!”安宏小声叫他,路云帆却不理,只是低低地笑出了声。

“哎呀你傻笑什么!快放开我!”安宏急了,手下也用力起来,使劲儿推他踢他,却是一阵徒劳。

路云帆停下亲吻,手却拽住了安宏的衣服,开始往上扯。

“住手!你住手!”安宏慌极了,手忙脚乱地拉着衣服,却敌不过路云帆的手劲,没用几秒,她的T恤已经被他扯了下来,安宏身上只剩下了文胸和热裤,她一只手护着胸,一只手继续推路云帆,可是男孩子看到了面前的景象,早已血脉贲张,他喘着粗气,两只大手毫无顾忌地往安宏身上探去。

路云帆!求求你!住手!”安宏的声音带着哭腔,却止不住路云帆已经喷薄而出的激情,他左手圈住安宏,右手已经扯下了自己的沙滩裤和内裤,顷刻间,他已是不着寸缕地站在安宏面前了。

安宏的两只手已经不够用了,她一边捂着眼睛,一边捂着胸,还不忘用脚踢路云帆,她想逃跑,却脱不离他的怀抱,她想尖叫,想喊救命,却又觉得难为情。

毕竟,他们是情侣。那个年代,大学生谈恋爱已不像很多年前那般晦涩,尝禁果这种事早已频繁,可是安宏根本就没准备好,她脑子里乱成一团,面对路云帆的狂热进攻,她手足无措,欲哭无泪。

两个月的交往,也不是没有暧昧的时刻,看电影时,臭小孩会选择情侣座,拥着安宏坐在电影院最后的角落里,两个人炙热地接吻,安宏偶尔也能触到他起了变化的身体,只是她装作不知。

路云帆会悄悄将手伸进她的衣内,探索着她的身体,他的眼神写满柔情,令安宏娇羞不已,既想拒绝又有些好奇,迟疑中,她已经接受了他的探寻。

路云帆的探寻也带着浓浓的好奇,安宏的身材本就好,每次抚触都能令他心动难耐,只是他知道,安宏不愿意,他自然不会勉强。

寝室的男生们有时会看一些片子,路云帆也会看,看着日本A/V/女/优夸张的表演,路云帆脑子里却只有安宏沉静又羞怯的表情。

她不笑的时候,看着很冷,眼神有些凌厉,嘴唇紧紧抿着,似是有许多心事藏在心内,令人止不住想去探究;

她笑起来的时候,就像春风吹过大地,容颜舒展,细长的眼睛微微眯着,整齐的白牙轻显,温暖得令人舒心;

她伤心的时候,通常会哭,眼圈泛红,眼泪一滴一滴地坠下,每当这时,路云帆只想将她牢牢拥在怀里,替她分担那些伤心难过的烦心事;

她对他生气的时候,细细的眉会揪起来,眼神拒人于千里,嘴角下挂,说出的话刻薄又不留情面,令路云帆的心通通乱跳,又气又急,却不知该如何反驳;

她关心他的时候,眼神里的关切之情会毫不掩饰地流露出来,虽然语气依旧不温柔,可却叫他觉得窝心,仿佛这世上只要有这一份关心,他便什么都不要了。

大多数的时候,她是沉静的,淡漠的,有时候会看着窗外发呆,眉间有浅浅的褶子,每次看到这样的安宏,路云帆就有些不知所措,平时再伶牙俐齿,这时候也说不出过多的话,他能做到的,只是安静地陪在她身边,只要这样一直陪着她,就足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