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她注射!”

听着郝佳易邪佞的叫嚣,看着疤脸男手上举着的长长针筒,她却无力抗拒那白色的液体被慢慢注入自己的身体。

她几乎可以猜到自己的下场。

陌生的城市,陌生的宾馆,被陌生的人欺负,心里的屈辱感一波波涌上来…妈妈,虽然你总是打我,仲尧,虽然我对不起你,可要是能再见见你们就好了。

她费力地想站起来,可那恶心感又从胸口涌入。

天旋地转间,她整个人便陷入了无穷无尽的深渊之中…

见她晕了过去,郝佳易不甘心地对冲着她漂亮的脸蛋就“啐”了一口,抬眼就看见三个男的那稀罕的眼神儿,愈发恼怒。

这个贱人!

“你们听好,我哥可说了,这女人是他的,你们千万不要乱碰,否则,别怪我没提醒。不过得好好吓吓这小贱人,刚给她注射了药物,能让她产生被强女干的幻觉就行…记住了,你们一根汗毛都不要碰她。”

“大小姐,这事要是让钱老二知道,他的手段…”疤脸还是有些不放心。

“我呸,你还真以为他会为了一个表子,和郝家翻脸不成?这种货色,他过几天就忘了,何况,今晚之后,我就会成为钱家的媳妇儿了。”

郝佳易冷笑一声,对接下来的要发生的事志得意满,恨恨地瞪了晕迷的元素一眼就开始小心翼翼地补妆。

扑粉、抹唇蜜,对着镜子露出一抹诡异的笑…

——

凌晨一点。

回到世纪豪庭的房间,钱傲就发现元素不见了,在房间里搜了一遍,她的包和衣物全都不见了踪影,气得他咬牙切齿,一拳砸在墙壁上。

和郝靖谈了几个小时,土地的事基本敲定,婉拒了他送上两个水灵灵的漂亮嫩模儿就火烧火燎的往回赶。

可人却跑了,这女人居然敢就这么跑了!真他妈不知好歹!

从怀里掏出了一根儿烟,阴郁地点燃,那脸黑得可以媲美包公。说来他也不是非要这女人不可,可他觉得自己就是犯贱,越他妈不乐意,他还偏就过不去了心底那道坎了。

行啊!敢在老虎头上拔毛,等老子找到,非得让你好好喝一壶不可。

咚咚咚!敲门声响起——

哟嗬,找到地儿回来了?心没由来的放松,打开房门,一股呛鼻的药水味直扑脸上,他毫无防备,连门口的人都没看清,就倒在了房间的地板上。

见他倒地,郝佳易将手里特制的防狼喷雾剂丢弃到垃圾筒里,吃力地将他高大的身躯拖到了床上,鬼鬼祟祟地关上房门,又从怀里掏出一瓶据说很好用的“神仙醉”,晃了晃,捏住她的嘴灌他喝了下去。

拍了拍手,嘴角扯出一抹笑意!

哼,这个世界上,还没有我郝佳易想要而不能到手的东西。钱傲,你可别怪我,谁让你偏偏不碰我。

这事儿是她一个人偷偷干的,郝靖只让疤脸把那女人藏起来,佯装自己跑路,过几天这事一过去,女人就归他了,而钱傲也不会去追究。

但郝佳易却认为这是一个得到钱傲的大好机会。

她的爷爷是某部大员,越战那会儿,和钱傲的父亲一个战壕里蹲过,只要和钱傲发生了关系,把照片儿往老爷子桌上一摆,不信他不就范。

想到这,她美得直冒泡,一转头,却看到男人蓦然睁开的眼睛——

遇到坏人了!呃~

第9章 神仙醉与自控男!

?

她大吃一惊,这特制的防狼喷雾剂换作一般人,至少得晕上一二个小时,可他不到十分钟就醒了,暗自侥幸,幸好又补喂了他一些神仙醉,只要药效发作,就不信他抗得住。

“傲,你醒了…”

“郝佳易?你他妈搞什么?”

钱傲刚睁开眼的时候懵了一下,晃了晃有些沉重的脑袋,晕迷之前的记忆回拢,突然就醒悟过来——

他妈的,敢诓老子!

坐起身,一把拽住郝佳易的手腕厉声逼问:

“人呢?给弄哪去了?”

见到他醒来第一件事就追问那个贱人,郝佳易原本柔得渗水的脸一下变得灰白。也不从他手上抽离,反而俯身上去,用另一只手攀住他的脖子,整个人贴了上去,摆明揣着明白装糊涂。

“人家不是在这嘛。”

这两天他习惯了那个女人身上自然的清香味儿,以至于现在闻到郝佳易身上浓烈的香水味儿,就让他想要作呕。

视线不经意扫过郝佳易刻意拉低的领口,那一片若隐若现的白让他瞬间觉得身体里滋生出一种不寻常的燥热感。

不对劲!

作为的男人,这种变化他太明白了,本就锐利地眼神更加冰冷,甩手一个耳光打的郝佳益狼狈的栽倒一旁。

“你他妈敢给老子下丶药?”

“傲,别抵抗了,你没得选择…”

郝佳易这时顿不得廉耻,不顾一切地扑上去摁住他,鲜红的嘴唇直往他脸上凑。

钱傲的自控能力向来很强,可这该死的贱人究竟给他下了多少药,差点就把持不住,逼得狠戾的瞳孔急剧地收缩。不再看那白花花的女人,他迅速地跳下去,脚刚着地却虚软无比,差点没倒下…

郝佳易眼里尽是稳操胜券的笑,神仙醉,是男人都扛不住!

从她的角度看去,钱傲脸上的轮廓越发冷硬,充满了致命的男性魅力,她几乎看得痴了,等不及就要享用这到手的猎物,用自认为最优美的动作站起身。

“傲,我知道你忍不住了,来…让我来帮你…”

“闭嘴!”

钱傲大口喘着粗气,极力克制住身体叫嚣着想要爆发的浴望,深呼吸一口,靠近这个等待被扑到的郝佳易,极尽用力地抓扯她的头发,残忍的扳过她的脑袋。

“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把那女人弄哪去了?”

“嘶…我真的不知道什么女人。”

尽管脑瓜皮疼得要命,可贴近他的皮肤就被他炙烈的体温熨帖得发烫,她知道药效来了,他已经受不了了。于是决定,放手一搏,手一把往他身上探去。

“傲,我就是女人啊,你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

衬衣被汗水湿透,身体因渴望而颤抖,身体绷紧得几乎疼痛,可厌恶、怒火却在钱傲的思维里占了上风,眸子里闪现如狼般骇人的残酷。

他一咬牙,手向下一寸掐住郝佳易的脖子。

“别他妈给脸不要脸,不说是吧?老子现在就把你从这十九楼丢下去,说到做到…”

他浑惯了,心里在这么想,就真这么做,拖住郝佳易的身体,就往敞开的窗户而去,到了窗边,作势就要将她往窗台上撸,也亏得他此时没有多少力气。

“咳…别…”

濒临绝境般的恐惧吞噬了郝佳易此时所有的旖旎念想,他浑身迸发着愤怨的杀气,仿佛死亡在逼近,吓得她手脚并用地扑腾。

“啊…放手,放手,我…说…说…”

“说!”略微松开掐住的脖子,如兽类般嗜血的眼神冰冷尖锐,像要吃人似的瞪着她,眼睛里因药物作用而布满了血丝。

“她不想跟你了…在隔壁房间和三个男的…”

滚伱妈的!

他没有多少力气,仍是将一个实实在在的巴掌落到了郝佳易的脸上。

——

元素觉得自己好像做了一个噩梦,梦里有三个男人恶心的嘴脸,各种丑陋的画面在她眼前晃啊晃…画面感十分真实,像在做梦,更像是看了一场R本动作片。

她听不见任何的声音,她想屏住呼吸细听,可四周很安静,屋里漆黑一团…她觉得自己被人扼住了咽喉,快要窒息了。

那画面忽远忽近,像有感觉,又像是没感觉,难道是幻觉么?她伸出手,却推不开身上的男人,也触摸不到任何的东西,难道根本就没有人?

真是幻觉么?

这时,她仿佛听到姓钱的声音,怎么噩梦里也有他,他还是嫌害得自己还不够惨么,还想怎么样?

不,一定是幻觉。

门“嚓”的开了。

房间里窗帘是拉上的,屋内很暗。

看不清屋里的景象,但空气中隐隐有一股血腥味,很淡。

钱傲有些吃力地摸索着开灯,灯光亮得刺眼,可他却半晌都动弹不得。

倒塌的茶几,玻璃的碎片,白得像个鬼的女人…

她的额头上已经凝固的血迹,一头乌黑亮丽的长发凌乱不堪,手腕上都於青的血痕,小小的身子蜷缩成一团,毫无生息。见到这一幕,浑身炙烈的火焰降到冰点,心脏猛地一抽——

难道,她死了?

“妞儿…”拍了拍她的脸,他的喉咙干涩,出口的话低沉沙哑。

元素紧闭着眼,怎么又听到那魔鬼的声音了,她费力地半睁开眼,视线一片模湖,她很想痛骂他,可身子却疲惫得使不出力来。

“还活着?”

见她睁眼,钱傲的声音里有着他自己也没察觉的惊喜。

“王…八…蛋…”

元素蜷缩起身体,细细的嗓音,说出来的话模糊难辨。

他并没有听清,“什么也别说,先送你去医院。”

郝靖的手段他是知道的,他刚才真的以为她被人给整死了。伸出大手并不温柔地拂开她的发丝,额头的是碰伤,看起来并不严重。但是她的样子不太正常,必须去医院。

元素的意识很微弱,残存的理智告诉她,就是这个恶魔害她的。

“禽…兽…”

这两个字钱傲听懂了,丫在骂他呢?

累积了一晚上的戾气和压抑着的怒火,到这一刻被激怒了。

“他妈的小娘们儿,你欠骂啊?信不信老子现在就办了你?”

可没有等他吼完,却发现怀里的女人,再一次晕了过去。

他一脸阴霾。

丫的,等你醒了看老子怎么收拾你——

郝佳易的如意算盘落空鸟~瞧瞧钱老二坐怀不乱,力抗神仙醉的本事,大家给点掌声鼓励一点锦吧——话说,元素醒了之后,钱老二要如何收拾她呢?小样儿的,谁收拾谁还说不定呢,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多谢阅读,敬礼!

第10章 男女双打

?

某军H市总医院。

一大早高干病房的护士们就开始抱怨,昨晚上送来的病人家属也不知道是什么来头,骂完了院长骂医生,逮谁骂谁,有俩小护士都被他骂哭了!

原因很简单,那个女病人一直没醒,话又说回来,被注射了大剂量的迷X药,一时半会也清醒不了。

可就这么一个不讲理的人,院长却点头哈腰的不敢得罪,小护士们中间都传开了,这肯定是有背景有后台的大人物,要不然敢这么得瑟?在总医院,院长可是授的大校衔儿,居然被个年轻人骂得灰头土脸。

一直晕睡的元素自然是不知道这些的,她睡得太沉,梦里的人来来去去变幻不停,一会是醉酒的妈妈,一会是仲尧温暖的笑脸,一会是姓钱的狰狞面孔,一会又是那三个让她直想吐的恶心男人…

神智有些回复了——

浑身冷汗涔涔,她半睁开眼,室内是刺眼的白色,刺鼻的消毒水味儿充斥在空气里。

这是医院?得救了吗?

“小姐,醒了?”有护士来给她喂温水,擦汗,然后惊喜的高喊。

“医生,病人醒了。”

呼!可终于醒了,她再不醒,只怕医院都要被人给拆了。

脚步声越来越多,感觉有很多人进来,元素皱眉,视线很模糊,她看不清,可她们为什么这么关心她?

“小姐,感觉好些了么?”

“小姐,你饿不饿?”

“小姐,已经给钱先生打过电话了,他很快就会赶来。”

钱先生?

又有护士过来给她量血压,测心率,里里外外忙成一团,她有些感动,很想哭,可却掉不出一滴眼泪。

这样迷迷糊糊想着,一会想笑,一会想哭,居然又晕了过去。再次醒来时,却看钱傲坐在床边看她,床柜上放着一碗还冒着热气的清粥。

“醒了就起来吃点东西,别他妈装睡。”

听到钱傲声音,她嘴唇止不住的哆嗦了起来,怒火在五脏六腑乱窜,在胸口掠过时就狠狠地将“恨”字刻在了心上。

但,她却死死压抑着情绪。

冷冷地看着这个男人,却见他没事人一样还笑嘻嘻地看着自己,随手端起柜上的清粥,拿起勺子舀了一勺就要喂到她嘴边,她哑着嗓子伸手。

“我自己吃。”

她的手背上还扎着针头,脑袋上缠了绷带,钱傲扶她坐了起来,靠在床头,她接过瓷碗,手抖得异常厉害。

“碗里有东西。”

钱傲一愣,凑过头来看,却不料元素猛然起身将那满满一碗清粥,从他头顶给淋了上去,粥顺着他的发、他的脸流了下来,又狼狈又滑稽。

“操,好样的,真他妈好样的!”钱傲冷斥,大手一把捏住她的下巴,元素痛得呜咽了一声,然后喉咙被他牢牢地掐住,他充血的眼睛里透出恨不得将她撕碎的想法,咬牙吼道:“少他妈给脸不要脸,信不信,老子现在就掐死你!”

掐死?掐死好啊,王八蛋,那就同归于尽好了。

她咬咬牙,把心一横,抓过桌上的一只插满百合的花瓶就拼命往他头上砸去。

没来得及躲闪,钱傲再次被她给砸中脑袋,鲜血溢了出来,流了一脸。

他妈这女的真是幼稚到姥姥山去了!

不明白为什么救了她,却遭到她这么不要命的攻击,钱傲这下是真火了,像抓小鸡一般将女人拎到自己面前,一个拳头扬起,又下不了狠手,只是重重地砸在床柜上。

元素如同一只即将被宰的羔羊,发了疯一般往钱傲身上又咬又抓,认识他以来积累的耻辱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爆发点,压垮了她的承受底线,心中的怒火一簇一簇燃烧着,想要与他一起下地狱。

装着液体的输液瓶打碎了,手背上的针头脱落了,柜子掀翻了,被子掉地上了,鲜血,粥,百合花,一片狼藉,男人身上更是处处挂彩…

病房里惊天动地的厮打惊动了这层楼所有的医生护士,都匆匆赶了过来,却被像一只暴怒狮子般的男人吼了出去。

“都给我滚出去,滚!”

人群散去,还好心的把病房的门给关上了。

悲伤、痛苦、绝望,一刀一刀凌迟般折磨着元素的痛觉神经,连她自己都搞不明白哪里来的这么大的潜力发横,紧紧地揪着他的衬衣,歇斯底里的疯狂。

“姓钱的,你不得好死…你一定会不得好死的!”

“有完没完?你他妈究竟要怎样?”

元素的脸色苍白得比鬼还可怕,声音飘得异常诡异。

“我要你死!姓钱的,把你上过的女人送给别人玩,你心里是不是特爽啊?还一来三个,你是不是特有面子,啊?王八蛋,除非你现在就掐死我,要不然,我一定会先杀了你,杀了你!”

“够了!”钱傲怒不可遏地死死将她钳制住,大声咆哮:“你他妈好好的,被谁上啦?疯婆娘!老子好心救你,送你到医院,你他妈就一直给我作。”

他这一吼,元素就懵了,安静下来愣愣地望着他——

他说没有,真的没有?能相信他么?

“不相信,一会问医生。”看出她的疑惑,钱傲有点头大,他妈难道她是属猫的?动不动就伸爪子。

眼睛里差点就冒出火来,他铁青着脸,冷哼一声,甩门就出去了。

他出去没多久,一个戴着口罩的女医生就笑眯眯地进来,说了她的病情和治疗情况,她终于相信真的没有遭到过侵犯了。

“哇”的一声大哭了起来。

以为被侵犯的时候她没有哭,和钱傲打架的时候,她也没有哭,可一听到没事儿了,像是情绪被瞬间释放了一般,猛地哭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