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相身材,性格开朗,幽默风趣…

除去身世背景,除去身份地位,除去金钱权势,钱二爷站在任何一个男人的面前,都同样的光芒耀眼。

对一个女人而言,还有什么是被自己所爱的男人宠爱更为幸福的事儿?何况,他还不是普通的男人。

因为她知道,他会捧在手上,如获至宝。

时间真的能改变太多太多的东西,以前她多恨他,多讨厌他,恨不得啃他的肉,喝他的血,可如今,她却恨不得把整颗心,全部掏给他。

在这一瞬间,元素有一点身不由己的恍惚,这个男人在他面前,如今仅仅只剩下是她的男人而已,身上没有了以前让她厌恶的那种二世祖德性,和她在帝宫初见时那个土匪真是天壤之别。

语气轻柔得,如春风拂面。

见自个女人在出神,钱老二紧了紧她的手:“宝贝儿,想啥呢。”

可越是这样,元素越爱,这才够爷们儿,似乎现在钱老二的一切在她心里,都是那么的美好。

目光注视着牵着自己那只手,骨节分明而有力,钱二爷的手其实挺好看,就像他的人一样。可是,他的掌心却有好些薄茧,想来是在部队里经年锻炼留下的,与他养尊处优的生活背景着实不符。

继续前行,元素的目光不用看路,自有男人携着他走,有他牵着,哪怕边儿上就是悬崖万丈,她也一点儿不怕。

抿着唇乐,别当真,这种事儿,这俩人完全是当成闺房之乐来玩的,你瞪我,我瞪你,心里却美得不行。

钱某人马上举手投降!

“不敢!”

仰起头,元素眨了眨眼:“你敢!”

垮了脸,钱老二一把拽住她的胳膊,作势要揍她,嘴里嘟囔,“操,别逼老子使用暴力治你!”

元素跺着脚气鼓鼓地甩了一句,“不稀罕!”

这男人,又装上大爷了,瞧他那得瑟的小样儿。

“傻妞儿,这是老子第一次帮人做这种事,你就享福吧,还挑剔呢。”

钱老二一愣,定神恨了她一眼,倏地又笑开了,含着笑意的黑眸微微一闪。

元素私心里特别感动,可嘴上却发贱,嘴臭这毛病,可都是跟钱二爷学的,只见她似乎颇为难地歪着脑袋,幽幽叹了一声儿:“这鞋结,系得可真丑。”

这样柔情似水的钱老二,像极了一个好男人,好爸爸!

而身边,却响起阵阵的窃窃私语…

噗哧一乐,钱老二半跪着一只膝盖,蹲身下去替她系好鞋带。

可刚一蹲身,没想到钱老二迅速抢在她面前,两人这脑袋‘嘣’就碰在一块儿了,元素直起腰,摸着被他硬脑门儿撞痛的额角,怨念啊!这丫的…

撇了撇嘴,元素低下头,这才发现自己板鞋的带儿松开了。

“才不要。”

郊外,踏青,呼吸新鲜空气,有氧运动,这不是对孕妇挺好的么?

瞧着他女人走得缓慢,耷拉着小脑袋不情不愿的样子,钱老二突然有些怀疑自个儿的这个决定了。

“妞儿,山路不好走,要不要爷抱你!”

一种认为她傍上个款爷儿,攀了高枝儿,这辈子吃香的喝辣的,等着美吧;一种认为她亏大发了,找了个浪荡纨绔子弟,以后有得罪受了,等他野花遍地儿开的时候,有得哭…

不过,那些人看她那眼神儿里明显的探究,她也瞧明白了,可是已经习惯了。自从跟了钱二爷,走哪儿都有人指点,那眼神无外乎有两种。

傲个啥劲儿?!

这让元素这种,从小学习‘五讲四美’的优秀女青年来说,完全就是一种对社会道德的挑战。

而且,钱老二这厮偏偏狂妄得要命,偶尔点个头,对人并不热情,除了看她的时候,那脸上冷漠得能结霜,似乎谁都入不了他眼似的。

路上遇到好几个人,都客气地招呼钱老二,那眼神儿里透出的恭敬越发让她有些不自在。

山路上,一大一小两个身影并肩而行,这山里的空气清新,山风轻拂,沁入心脾,红花绿叶摇曳生姿,阳光暖而不晒,真真幸福好时光。

纯的!

整天就儿子,儿子,这钱二爷真是封建,果然是封建钱氏的血统。

“女儿!”跟着他的脚步,元素郁结,嗔怪地瞪他。

“妞儿,你就随意走走,当散步,走不动了,爷抱你上去…咱俩要‘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顺便带咱儿子上去看看。”

明白她心里的想法似的,在饭馆随便吃了点东西,钱老二就牵着她的手,沿着那条看上不太宽敞的人工修建的山路往上走,脚步放得很慢。

而且,拜托,她是孕妇,能爬上么?

山脚下,只有一间看上去简洁朴素的小饭馆…这压根儿不是钱二爷的风格啊。

怎么看怎么奇怪!

这是什么山?山势陡峭风光独好,可这么漂亮的地儿,却不见几个游客,零零星星的一些男女,有些甚至还穿着正式的军装,元素不禁有些砸舌,这啥地方?看上去像旅游景点,因为美,可这游客的数量,又让人怀疑。

一路上还连过了二道哨卡,沿途无数的警卫布岗,元素不禁有些好奇。

这里离闹市区大概有约十来公里,周围风景清幽、依山傍水,和闹哄哄的城市相比,仿若置身于桃源天地。

竟然是要爬山!

原来,所谓的脸红心跳的事儿…

可是,等元素被他带到地方时,顿时郁结,那不仅仅是脸红心跳了,她真想直接吐血而亡。

第102章 钱小二的满清十大酷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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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象这是怎么了?血,哪来的血…

呆怔几秒之后,她的眼泪倏地簌簌落下…

白色亮泽的毛皮染成了暗红色,那哀恸般的狗吠声音,让元素心疼不止,哪怕是一只狗,混得久了,跟自己的孩子一样,都有感情。

瑟缩着的小身体,像一片染红的枫叶,往他们这边奔跑,更像是脚步不稳地飘动。

院子里,大象摇着尾巴跌跌撞撞地奔了过来,小小的身子上,浑身鲜艳的红,尤其是那张尖翘的小嘴,更是一路走,一路滴着血。

嗷嗷嗷——

“大象!”

原本高高兴兴的产检之旅,可一回到钱宅,眼前的一幕,让他俩都吓了一大跳。

睁一只眼儿,闭一只眼儿。

沈佩思轻‘嗯’一声,不置可否,可是却闭上了眼靠在座椅上假寐。

“嗯。”

然后,此妖孽偏过头,向前排的沈佩思问道:“沈女士,是吧?”

“傻瓜,你替老钱家传宗接代,我妈心疼你还来不及呢,哪会计较这个。”点了点她小巧挺拔的鼻尖儿,钱老二笑得一脸暧昧。

不自在地轻推了推他,眨着眼提醒他沈女士虎视眈眈。

不过,他敢,她却不敢太放肆。

元素的脸被他惹得红红的,漂亮的长睫轻轻颤动着,显示出她内心的不安,可她整个人被他圈在怀中,想反抗都无力,没办法,这就是她习惯的钱二爷,霸道蛮横的关爱。

笑着,搂着,抱着,上了车,一路上钱傲始终将她拽进自个儿怀中,心里无比满足,对于副驾上沈女士不悦的脸色,毫不在意。

不能放手的感情,那就狠狠牵手吧!

现在想想,他俩这一场故事里,你追我赶的走来,似是老天早已注定,既然如此,还放手做什么呢?

回握着他的手,元素浅笑,“我知道。”

怔忡半晌,钱老二牵住她的手往车走,大手一遍遍摩挲着她的小手,宣誓般轻声说:“素,往后不管发生什么事情,我永远不会放你离开。”

好在,一切都过去了…

而钱老二,第一次流下鳄鱼的眼泪。

那天,元素头也不回的走掉。

还记得那个早晨,也是在这医院门口,因为误会他撞了她的妈妈,他俩在得知双胞胎宝宝的第一天,就是在这里分手。

更何况,这是在人来人往的医院大门口,站在这儿,不禁又有些恍惚——

抚着抚潮红得发烫的脸蛋儿,元素实在有些不好意思了,在人背后干坏事儿。

情不自禁,真的好可怕…

听到沈佩思不悦地轻咳声提醒,这激动中的俩人才回过神来。

咳咳!

那漆黑锐利的黑眸里,浓浓的情意,宛若化不开的蜂蜜一般,在彼此波光荡漾的眸子里,柔软成了一滩春水。

这话正中下怀,钱老二激动的不行了,乐不可支的拍了拍她的屁股,俯下身,勾住她下巴,就是一记缠绵温软的吻。

哈哈!

随即凑到他耳边儿,促狭低语:“爷,你也辛苦了。”

微微一怔后,元素瞧了一眼沈女士的背影顿步,侧过脸去望着他,然后自个儿唇角也浮起一抹浅浅的笑容来。

钱二爷,真矫情!

一路出了医院,钱老二始终小心翼翼地环上她的腰身,喜悦的心情飞扬,“素,你辛苦了!”

抿着唇,元素实在是按捺不住喜悦之情,心里不停地感谢着老天,再次诚心诚意地祈祷着,他和钱傲的两个小宝宝,好好的,好好的在妈妈的肚子里长大。

四目相对,彼此祝福,彼此心暖。

这话,钱二爷说得忒文艺,忒酸…

傻呵呵地笑着,他小心翼翼地替元素擦干净肚子上的耦合剂,发自内心地得意,挤眉弄眼地说:“妞儿,我说得没错吧?咱俩在一块儿,那就是上天的安排,不管怎么凑,就是一个字:好!”

此时的钱老二,简直可以用热血澎湃来形容。

“呵呵…”

面上带着笑,吴岑轻嗔,“你能瞅明白,你小姨就该回家喝西北风了。”

“小姨,我咋看不出来,不是骗人呢吧?”

钱老二亦然,高兴地凑近了屏幕,对着那不停蠕动的物体眨巴着眼睛,可是却什么也瞅不明白。

龙凤胎,多好,多吉祥,多有福气!

沈佩思大喜,那嘴乐得都合不上。

放下探头,她愉快地笑,“恭喜啊,表姐,一个小子一个闺女。”

吴岑检查得很仔细,可是由于宝宝体位的原因,还是费了好一翻周折她才看清楚。

很久,一行人就转移到了彩超室,再次躺在床上,元素觉得自个完全就是只待检测的猪。

她不想让他失望,但愿是儿子吧…

对她本人来说,儿子女儿都一样,可是从钱二爷无数次的言行中判断,他是多么稀罕儿子啊。

元素不禁有些担心起来。

她俩的谈话传到元素耳朵里,实在有些无奈,这钱家人还一个个都是重男轻女,如果,如果真是两个女儿,该如何是好?

“现在四个月,彩超是可见的,不过,不排除有误差。”

“诶,是男是女,咱老钱家还能不爱?不过就是想瞅瞅。”

白了她一眼,吴岑感叹着这位表姐的心急,随口说:“医院禁止非医学性窥视胎儿性别。”

一直杵在边儿上,竖着耳朵听,眼睛一眨不眨的沈女士也很兴奋,瞄了眼元素,她小心地扯过吴岑,低语:“他小姨,能瞧出来是小子还是闺女么?”

心情愉快地抚着肚子,心里不停跟宝宝打着招呼,宝宝,这是爸爸妈妈第一次听到你的声音,好好长大吧。

不得不说,这俩宝宝的生命力真是相当旺盛,要不然,那么折腾,早就该没了。

这两宝宝,真是不容易,中途发生过不少危险的状况,见过红,发过烧,好在,总算稳定了下来,宝宝好好呆在她肚子里,乖乖地成长着。

元素脸上溢满了笑容,这真是世界上最美妙的声音。

噗哧一乐!

“嗯!?咋了?两个宝宝的胎心音都很正常,猴急啥,生出来有得烦你的!”

“小姨!”

那得瑟劲儿还没完,他就郁闷了,正准备凑近耳朵再听听呢,却被他小姨拿开了探头。

边儿上的钱老二正处于兴奋之中,闻言接口道:“一个小子,一个闺女,小子当然比闺女更有劲儿。”

吴岑笑了笑:“没事儿,宝宝体质不一样么。”

元素有些迷惑,不解地问:“怎么会一个比另一个更有力呢?有没有什么问题?”

“这就是胎心音了…右边和左边,两个胎心,喔,好像右边的比左边的跳动更为有力一点。”

只见吴岑在胎心仪的探头上涂好超声耦合剂,拿着探头就在她的小腹部缓慢推动,寻找着,寻找着,大约过了十来秒,旁边的仪器里,就传来扩大版的“砰、砰、砰”有节奏的声音。

在吴岑的吩咐下,她静静地躺在床上,那颗心紧张得怦怦直跳。

说实话,大伙儿都有些小小的激动,第一次与宝宝的亲密接触,通过仪器感受跳动的小生命健康地成长,的确是一件让所有准父母兴奋的事儿。

接下来,就是期待中的听胎心音了。

抽完一管子血液标本,才吁了一口气,吴岑说结果要5天后才出来。

元素缓缓转头,有些责怪地冲这家伙使了个眼儿,如果不是沈佩思在跟前,她肯定得说他了,对着一个小姑娘发什么火啊。

嘶!

小护士垂着头,没敢吱声,她长期在VIP产检科干活,知道来这的孕妇非富即贵,被撺掇也习惯了。

这边和风细雨,一转过身催促那小护士的声音就马上变成了狂风骤雨:“我说,妹子,你能不能快点,没瞧见我媳妇儿不舒服么?”

钱老二在背后轻轻搂住了她,比起她来,他的紧张有过之而无不及,嘴里轻声哄慰着:“素,甭怕,就一下,一下就好。”

要做妈妈的人了,坚强,坚强!

镇定!镇定!

元素从小就怕打针抽血,再加上胃中空空,精神又特别紧张,脑袋发晕之后,就更是想发吐,但她拼命地咬着牙,强迫自己忍住。

产检的时间,是一早和吴岑约好的,所以她早早地就等在那儿,他们刚一进去,就有护士过来取血样儿。

今儿周末,妇产科来产检的孕妇不少,一个个挺着肚子的准妈妈准爸爸们排着长长的队伍,好在‘厨房有人好添汤’,身体不舒服的元素,这次罕见的没有在心里鄙视特权阶级,而是直接在钱老二的掺扶下进了医院的VIP特殊产检室。

再叹!

呸呸呸!老糊涂了,啥媳妇儿,不是还没承认么。

有了媳妇儿忘了娘的东西…

瞪了他一眼,沈佩思摇了摇头,气都没地儿气。

等元素缓过气儿来,钱傲那脸色才恢复了一些,扶着她快步往里走,走了几步,才想起他妈来,回过头喊了一句,“妈,快啊。”

这小子真没救了!

叹了一口气,沈佩思瞥着自个的儿子,心哇哇凉。

心疼的顺着她的后背,钱老二不住地安慰:“宝贝儿,忍一忍,等下抽了血,咱就吃东西啊,指定是咱宝宝饿了,就知道作妈妈,不省心的两个小东西,等他俩出来,看老子怎么收拾。”

蹲在边上,她又开始新一轮的干呕起来,这一吐,连眼泪都差点出来。

呕!

脸上一红,钱二爷哪知道,她刚才想的和他担心的压根儿不沾边儿,不过这会儿,元素抚了抚胃部,被他这么一说,心理强烈暗示之下,还真有些不舒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