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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若若安静了下来,不再露出吓人的癫狂,福音还是不大放心,稍微移开手掌,轻轻的问,“娘娘,您好些了吗?”

若若点头,指指她的手,美眸顾盼。

“奴婢逾越了,请娘娘责罚。”福音直直跪下去,等着若若治罪。

她并不后悔刚才那样做,娘娘年岁还小,不懂得隔墙有耳,宫中凶险万分,她能帮衬着就绝对不会袖手旁观。

若若长长呼吸一口气,双手把福音扶起来,恢复惯有的娇嗔,“没事别动不动就跪来跪去的,福音啊,你晚上睡觉的时候,没发现膝盖一直都是青青紫紫的吗?女孩子,要爱惜自己,唉,以后若是我不在了,你可得好好记住这句话哦。”

“娘娘,您在说什么?什么不在了,呸呸呸,童言无忌童言无忌,您别胡乱说话吓唬福音啊。”福音这回也染了哭音,一颗心脏被若若惊的七上八下的乱蹦。

“傻丫头,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虽然不知道那天什么时候到来,提前说说总是没错的,你别胡思乱想。”不忍心福音跟着她的事儿担惊受怕,若若迅速的转移开话题。

你也欺负我?

下午假托要睡午觉,若若把福音赶出去,确定她走远了,蹑手蹑脚的溜进书房,书柜后有几只巨大的红木箱子,平素用来放置若若暂时不会穿的过季衣物,还有些是颜赢赐给若若的珍宝,都被妥善的保管在这里。

她要出宫,需要花银子的地方多得是,若若可没忘记过当年一文钱憋到英雄汉的生活,她准备能顺多少就顺多少,反正颜赢的国库里这玩意被当成垃圾似的堆成了山,她只不过带走九牛一毛的分离,他应该不会小气的不允许。

话又说回来了,这些东西现在都是属于她的,想拿走就拿走,不需要经过任何人同意。

玉如意、红玛瑙,漂亮、名贵,可惜体积太大了。

温若若财迷的抚摸一会,放弃的阖上箱子盖。小可爱们,不是不想带你们走,她实在是心有余而力不足,背着这么两个玩意,还没到宫门就被发现了。

幸好,还没来得及研碎成珍珠粉的项链、手链、发簪还有许多,若若挑大的拿了不少,用红布裹紧,拎在手中,继续寻找以后可能用得到的东西。

一直佩戴在手指上的蓝宝石戒指不知什么时候转了个方向,若若聚精会神根本就没注意到,红木箱子开合极其沉重,她下意识的伸出手去挡,一股巨痛霎时从指间传来,她立即抽回手,右手已经被最钟爱的宝石划破了个大大的口子,红的发黑的血液汩汩流出,沾在衣衫、裙子、地板上,触目惊心。

“破玩意,他欺负我,你也欺负我?坏蛋,烂人,我就那么差吗?干嘛没事就想把我送走,还选个已婚带老婆的男人,呜呜呜,燕隐哥哥你个大笨蛋”血流着,可及不上心里的缺口,疼痛撕裂,她只能边抹眼泪,便用裙子把伤口包好,那颗曾经怎么都无法脱掉的蓝宝石戒指,应声而落,被若若丢弃在地毯上,还顺便再狠狠的踩个几脚。

她扬长而去,泪花不干。

侧妃娘娘失踪了

想在重兵守卫的后宫出逃,不是那么容易的,先不提数不尽的明岗暗哨,就是那堵高的吓人,还完全没有落脚处可以踩着攀爬上去的高墙,就灭了一切空中楼阁的决心。

更别提若若身处之处,被颜赢明里暗里的放下上百人护卫,内侍营的人马在明处,影卫的那班人在暗处,十二个时辰交替轮换,就是只蚊子想从紫霞宫飞出去,也得留下二对翅膀当过路费。

若若从充满希望,到失望,再到绝望,尝试了她心目中所有的办法,最后还是连门斗没出去,又灰溜溜的回转,一股火不知道往哪里撒。

她怎么就这么倒霉,世界这么大,穿越到哪里不好,非得进宫,还寻了个笼子似的地方,进得来再也出不去。

好吧,既然如此,那就别怪她在紫霞宫里玩失踪,走自己的路,叫皇帝带着大小奴才找去吧。

紫霞宫侧妃娘娘失踪了。

失踪的地点是紫霞宫,有二十个影卫,六十个侍卫,太监十二名,宫娥十二名伺候的娘娘,就在二百多只眼睛的关注下,不见了人影。

福音带着人将紫霞宫上上下下翻腾一圈后,确定侧妃娘娘的确不在之后,被吓得魂不守舍,慌忙派人去寻太监总管孙安。

孙安恼火万分的带人赶过来,再里里外外搜索一遍后,挨个把宫娥太监都盘问个遍。

最后一次见到侧妃娘娘的是贴身服侍的福音,可据她回忆,娘娘和皇上用过午膳之后,陛下离开,娘娘说要午睡,之后她就退了出来,没敢打扰。

因为大家都知道侧妃娘娘睡觉的时候最不喜欢身边有人陪着,就连夜里也是独居的,守夜的宫人们都睡在最外间,离她隔了几间大屋。

有侍卫回忆说,娘娘曾经要求出宫,到外边看看,可是她身边没人陪伴,而且皇上又早有吩咐,所以就没敢放她离开。

这个玩笑开不得

紫霞宫位置偏僻,与之相邻的又是后宫女子避之唯恐不及的冷宫,平素里愿意来这儿的人本来就少。况且,那天吉妃娘娘来闹场,皇上还下了严令,紫霞宫加强保卫,绝对不容许任何人有机会骚扰到侧妃娘娘。

铿锵有力的话音尚在耳边缭绕,紫霞宫里芳踪不见,杳无音信。

这几十个奴才皮绷的很紧,他们是干什么吃的,连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大活人都看不住,愣生生的叫娘娘在紫霞宫里丢了。

孙安选择继续瞒着皇上,再加派人手寻找。

可惜直到傍晚时,都没有结果。

一草一木,一房一屋,除了娘娘的放置财务的的书房暗室没有钥匙不敢擅闯之外,孙安都恨不得叫小太监掘地三尺了。

侧妃娘娘啊,您到底在哪里,这个玩笑可开不得,让陛下知道了,非得剥了这一院子奴才侍卫们的皮啊。

纸里包不住火,天色快黑时,孙安横下心来,亲自去御书房领罪。

皇上承诺侧妃娘娘,每晚都去陪她,这事儿孙安是知道的。

入了夜,皇上忙完了就会来,这事儿想瞒是瞒不住了。

嗨,算了,反正娘娘找不到,他最多挨顿骂,那些个没看好娘娘的奴才们是不是要被剥皮处死,他也管不了那么多。

其实孙安也不想这么做的。

可现在除了老老实实的找皇上坦白之外,已经没有别的办法可想。

侧妃娘娘找不到了,这是事实哇。

颜赢瞧见孙安罕见的露出惊慌神色,不祥的感觉爬上脊梁骨。

“皇上,老奴代紫霞宫的大小奴才来向您请罪了。”

“从头仔细说,废话去掉!”紫霞宫三个字把颜赢的全部注意力都锁住,而孙安的表情更是令他不自觉的抑制住了呼吸。颜赢两手紧握着扶手,手背上青筋暴露。

孙安舔了舔干燥的唇,下意识的压低了声音,“侧妃娘娘她她失踪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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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私房钱的密室

在这幽静且令人昏睡的夏夜里,温暖的清风徐徐吹拂,在深黝的天空中,高挂的满月洒下一地的清辉;玉兰花香在风中飘扬,海棠、牡丹在月下怒放;游廊曲径、雕窗镂刻的万春亭下,点点银光在粼粼水波中闪烁着,碧水淙淙、清流潺潺,煞是幽雅宜人。

紫霞宫内,灯火通明,宫娥、太监、侍卫。皇帝,手里都拿着照明物,在第N次将紫霞宫掘地三尺之后,颓然的聚集在广场之上。

日冕帝的脸色阴沉的吓人,几乎要与黑暗溶为一体,他的身边提前进入严寒冬季,靠近三丈内,连血液都要凝固掉。

福音的眼眶肿胀,嗓子都已经哭哑了。

忽的,脑中灵光一闪,紫霞宫所有的角落都找了很多次,可有个地方,至始至终都没进去过。

那里常年幽闭,钥匙由侧妃娘娘亲自掌管,就连福音要进去取东西,也得到主子那里说明情况,才得以比允许进入。

至于在外房伺候的宫娥,就连那个地方是做什么的都不知道,只知在紫霞宫中,那间位于书房侧的暗室是绝对的禁地,稍有接近,福音就劈头盖脸的骂过来。

娘娘,会是在那里吗?

顾不得害怕,她踉跄的来到颜赢身旁双膝跪倒,“陛下,奴婢想到了个地方,可能可能”

“说!”颜赢眼一瞪,愣是让福音立刻忘记慌乱,流离应答。

“娘娘放私房钱的密室,奴才们没有钥匙,所以至始至终没有检查过。”

话音才落,颜赢身形已动,快速的不可思议。

该死的,怎么会忘记了那里,若若就是个小财迷,每次得了好东西,总是贼兮兮的藏好,那间密室还是在颜赢的授意下特别打造的,专门为了满足若若的这点小爱好。

钥匙只有若若才有,那么她在那里的可能性非常大,不然好好一个大活人怎么就会在紫霞宫里消失掉呢。

死一般的寂静

密室门前,死一般的寂静。

遣散跟随的宫人,命他们守候在门外,颜赢独自进了书房。

闭上眼,感觉不到若若熟悉的气息,可仍不愿放弃这份希望。

“若若,你在里边吗?”他敲敲门,嗓音暗含内劲,一字一句,铿锵有力,透墙而入。

回答他的除了无言,还有沉默。

于是对着门锁处飞起一脚,踹的门框都晃了晃,锁坏门开,一缕淡淡的血腥气飘散,颜赢这回是真的急了,她受伤了吗?伤在哪里?人怎么样了?

几口大箱子安静的摆放在角落里,颜赢脚步轻轻走过去,双眸紧凝着,五指攥紧,冷汗一滴滴渗出来,濡湿了掌心。

狭小的空间之内一目了然,那么可以轻松的装下若若的红木箱就成了最后的怀疑对象,颜赢是知道这东西的厚度的,若是她真的在里边,也许早已经窒息。

没有呼吸声,哪怕是极淡,都不存在,这点颜赢绝对不会弄错。

心中飘过不好的预感,念头一闪入他的脑海,就立即生根发芽并不断茁壮。他不想用生死来猜测,可从未慌乱的心这次是真的急了。

每一步,都走得分外沉重,脚下千钧,武功再高也失去力气。若若不在这里,她一定不在这里,颜赢宁可找不到她,宁可再费尽心思的重新修整组织人马重新开始找,也决不愿在那几口箱子里看见若若已经失去生机的躯体。

她是他心尖上的肉,三年之间,不知不觉已经生下根,从未想过有一天要撕扯的分裂,更不知道,原来若若消失在他的生命之中,对他所造成的冲击会如此之巨。

与瑶瑶的离去完全不同,对于若若,他完全是另一番心意在对待。

该死的,原来他也是个傻瓜,非得需要这种方式,才肯面对本心的想法。什么妹妹,什么亲情,都是假的,全部都是自己骗自己的借口。

他不能失去若若,绝对不能,否则这长长的一生该怎样去度过。

带血的宝石

咚!

一声脆响。

什么东西被颜赢踢到,飞起撞击在红木箱上,一道醉人的蓝在空中划过弯曲弧线,烛光下那抹转瞬即逝的璀璨引起了日冕帝的注意力。

他弯腰拾起,皱眉的闻见血腥气,已经干涸的斑驳还挂在宝石上,却无法挡住它自身的华丽。

这颗宝石来自遥远的北方,那里大漠苍狼,戈壁无垠,每年为了祈求和平都会命人送来珍贵的宝石,而这一颗就是其中最纯洁美丽的,颜赢瞧见立即命人打造成戒指,他想若是戴在若若手上,不知会美丽何种极致。

他甚至故意缩小了戒圈,让若若戴在手上既不会特别紧,又无法那么轻易的脱下,食指青葱,宝石璀璨,相得益彰,仿佛那是一种承诺,此生不离不弃,永不分离。

攥在手心,华丽的宝石几乎割破他的手掌,戒指在这里,那么它的主人呢又身在何方?

她会是在何种情况下,脱下这带血的宝石,丢弃于此处。

颜赢的呼吸停止了,砰砰作响的心跳声在暗室之中回荡,红木箱就在触手可及的地方,他手上却有了万金重担,怎么样都无法伸出手,将盖子掀开。

“爷,属下发现了新的线索。”九曜没敢轻率的闯进,他站在门前咽了口唾沫,盯着不远处闪烁的烛光轻轻报告。

颜赢一个激灵,从冥想之中回神。

钢牙紧咬,手搭在红木箱之上,是福是祸,也要闯闯。

瑶瑶离去,若若到来,她合该就是要陪着自己度过一生的女子,老天爷既然这么安排,就不该再中途的把她夺走。

是这样,一定是这样。

吱嘎!!第一口木箱打开,是若若暂时不穿的过季衣物,整齐的码放着。

颜赢有了点信心,趁着心绪尚稳,动作极快的掀开第二口、第三口、第四口

若若,不在!太好了,她真的不在这儿。

颜赢的身子顺着木箱滑下来,一屁股坐在地上,也再不顾得形象,用手背抹掉额心脸颊水洗一般的汗珠子。

小东西胆子还真大

颜赢总算从密室中走出,与九曜擦肩而过,不知怎的,侍卫忽然察觉出皇上的怒火似乎降了很多。“线索在哪?去看看。”

九曜疑惑又不解的跟在主子身后,实在想不出为啥暴怒的主子这会儿走路带风,给人一种特别快乐的感觉。

娘娘不见了,他刚才还想着要把院子里的奴才们都推出去凌迟处死呢,现在似乎情绪转变的也太快了些。

“九曜,别发呆,若若受伤了,她一定还在紫霞宫的某处,或许”顿了顿,颜赢目光落在不远处,与紫霞宫一墙之隔的冷宫,没来由的心念一动,“你们讲搜索的范围扩大出去,不必紧紧局限在这儿。”

“爷,刚刚侍卫们在后边的树上,发现了有树杈被踩断的痕迹,断裂处创口尚未变黑,应该是今天断的,属下想这是否与娘娘失踪有关呢?”

树?他的若若可像个小猴子似的最爱爬树,心情不好的时候,颜赢总能在宫殿后的大榕树枝杈间找到她,因为这个原因,颜赢把影卫布置在那附近的暗哨都撤掉了,目的就为了留给若若一处可以自由发泄情绪的空间。

如果她是爬上了树,再踩着枝杈爬上宫墙,由此离开,却是可以解释了为什么那么多高手,愣是没一个发现她。

颜赢好心而为的体贴,倒成了防守上的漏洞,小妮子聪明绝伦,误打误撞的钻了个空子。

想到这儿,几乎推测出与事实相差不远的结论,颜赢脚步加快,半路上,大小奴才黑压压跪了一地接驾,他也不理会,与九曜二人直奔着那颗有细微断裂的大树而去。

几滴已经风干的血迹,若非极度细致的探索,绝无可能在夜里被发现,颜赢的鼻子凑到树枝间,嗅了嗅,“叫他们都散了,朕亲自去找。”

这小东西胆子还真大,一个人就敢往冷宫里闯,几丈高的宫墙,真不知道她是怎么爬过去的。

比紫霞宫更加简陋的地方

等找到了她,一定要结结实实的‘问候’下若若的小屁股,疼痛能使这孩子记住,有些事千万不能做,尤其是妄图从他身边逃离,更是绝对的不可原谅。

温若若现在也在后悔,小包袱里装金装银装珍珠,可是就是忘了装些肉饼、馍馍,哪怕是她最不爱吃的甜腻点心,此时若是有一块,也比这些咬不动吃不掉的财富管用啊。

包袱背在身上沉甸甸,真的丢开又舍不得,乌黑一片的宫殿内连点烛光都没有,借由着天上散碎星光,她跌跌撞撞的在破旧的宫舍之中穿行。

——总算是见识到了比紫霞宫更加简陋的地方,第N次被绊倒,若若耳边阴风阵阵,树影婆娑,偶尔还有不知名的小动物在脚下穿行,她胆子再大,也抵不住一惊一乍,冷汗起了一茬又一茬。

踮脚望向身后,紫霞宫内灯火通明,若不是她赌气跑出来,现在这个时辰已经该开始吃宵夜了,福音的手艺好的没话说,她熬的燕窝软滑适口,不甜不腻,舀一勺放在唇边,出溜就滑进胃里,口腔内还残留着儒软的香甜。

若若咽下一大口口水,忿恨的挥挥拳,都怪燕隐哥哥,若不是他起了歪心,她又何必连夜遁逃,被困在这处不知名的角落怎么也绕不出去。

心中有个声音为颜赢辩驳:一切都是你的猜测好不好,燕隐哥哥又没有亲自到你面前说要把你嫁出去,只不过是提了几句新科状元的爱情故事,瞧你敏感的利马想到别处去,哼哼,假如饿死在这儿,将来墓志铭可有的写了,此女胡思乱想,离家出走,饿死宫中,最后误会消散,不过是虚惊一场,可悲可叹。

温若若不敢随便往房子里闯,只好找个角落,背对着墙蜷缩着,这样的姿势让她觉得分外安全,记得没穿越前,十三岁左右的时候,她也是这样无家可归,在小巷里的矮墙下度过一夜又一夜。

被‘古董’耍的团团转

转了一圈到古代,又遭遇相似命运,虽然之前是迫不得已,现在是自作自受,可若若还是感慨不已。

没有人寻她吗?

还是福音以为她还睡着,尚未发觉她赌气出走。

要找也一定是在紫霞宫,他们肯定想不到,侧妃娘娘会自己爬上树,踩着胳膊粗细的枝干大胆的爬过宫墙而去,即便是后来想到了,大概也得需要一天的时间才会把搜索的范围扩散到这儿吧。

到时候她怕是都饿晕了,连呼救的力气也没了。

哼,燕隐哥哥既然盘算着叫她走,没准现在发现她不见了,索性就顺水推舟,当做从来就不认识她,连派人寻找的功夫都免了,任她自生自灭。

不争气的泪珠子涌出眼眶,若若用手背抹掉,掌心的伤口血液凝固,却还是止不住火辣辣的痛,人家说十指连心,就不知这手掌连的是哪里。

她是饿哭的,绝不是为了那个骗了她三年的没良心燕隐掉眼泪,不就是万万人之上的九五之尊么,有什么了不起,她还是穿越来的现代人呢,呜呜呜。

古代固然不是那么好混的,现代人又怎么样,最后还不是被几千年前的‘古董’耍的团团转。

咔嚓

若有若无的脚步声令温若若瞬时僵住,她侧耳凝听,却又消失不见。

屏息片刻,若若憋红小脸,虽然她外表十三岁内在二十多,可她毕竟还是个不折不扣的女孩子啊,天生就对那些个阴森恐怖飘来飘去的‘好兄弟’恐惧的很,毕竟它们是不是真的存在,谁也不敢斩钉截铁的下结论,在这种氛围的包裹下,她很难坚定的告诉自己没有事发生。

脚步声又起,仿佛就朝着她走过来,越行越近。

若若把脸立即埋入膝盖,身体球状蜷缩,阿弥陀佛、上帝耶稣的心里乱叫,最后连心经都出来了,以平生最大的诚意临时抱菩萨的大腿,希望她能大发慈悲的显灵,把来吓她的玩意统统驱散。

若若,我们回家吧!

那抹消瘦的身子映入眼,颜赢的心脏终于落回原位,瞧她抱紧双膝蜷缩在角落里,楚楚可怜的像个被抛弃的孩子。

怒火顿时消弭于无形,为了寻找她上窜下跳,几个时辰都不得安宁,恨不得血洗紫霞宫,把那些个弄丢了她的奴才们都粉身碎骨的怨气,也全部离他远去。

现在就只想抱抱她,这么冷的夜,还穿着单薄的衣衫,她一定凉的像一块冰。

而他刚好积聚了许多的炙热与她分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