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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趣,既然都不想当出头鸟,又何必站在此处,进不得退不开,想仗着人多来压制她吗?

绕个弯弯去勤政殿

“想必是听到了什么消息,都放心不下,所以亲自来瞧瞧吧。”搭了个台阶,若若帮她们找借口,“最近宫里边谣言频频,大家可得好好仔细分辨,别有的没的跟着起哄。呵呵,比如这几天本宫就听说了一条笑话,说什么温贵妃无故失踪,不明去向。也不知道是哪位最早编出来开玩笑的,这燕国的皇宫铜墙铁壁一般被守护的安全,一位皇贵妃还能长翅膀飞了?想想可能吗?本宫听完了只能无可奈何的笑笑,也就没有再多想,就此罢了,没料到倒累的各位多跑一趟。”

明褒暗损,夹枪带棒的数落一顿,没有指名道姓,可听到耳中每个人脸颊都火辣辣的泛红。仿佛温若若所指就是自己,偏偏人家不愠不闹,也没说太过格的话,字字珠玑,想反驳却寻不到合适的言辞。

等了许久,也不见有人站出来,若若逐渐失去兴致,她还以为她们会堂堂正正的求见颜赢呢,不成想人都到了这里,话却不敢说。怎么?还指望她‘善解人意’的读懂美人们的心思,再把燕隐哥哥当成一块肥肉大方的让出去,每人分得半分,皆大欢喜吗?

吉妃穿了一袭大红色的缎子面夹袄,鲜亮亮霎时乍眼,尽管她很努力的往人堆里躲,也逃不开温若若注目的眼神。与之前相比,她那张小圆脸消瘦了许多,下颌也露出了一个尖儿,显然被禁足的日子过的不太好,八成也是数着指头一天天的熬过来的。

没想到今天她又跟着来了,总算比上次谨慎些,没又被人利用着当了出头鸟。

“行了,天儿这么冷,也别都在这里冻着,散了吧,该听戏就去听戏,想回宫叫宫娥们扶回去,至于想见皇上嘛”温若若拉长音节,满意的瞧着死气沉沉的女人堆里一双双眼亮了起来,暗笑不已,“那就绕个弯弯到勤政殿去吧。”

这事儿管不了

心里渴望着,却不敢上前去争取,名义上颜赢是所有宫妃的男人呐,没想到连说句话都这么困难。

温若若只是替她们悲哀,这种窘境何尝又不是她自己的,恩宠在,她可以洋洋得意的站在众人面前,享受又妒又羡的目光,可是把生活的希望都挂在男人身上,这份荣光真的会持久吗?

头顶的天空,湛蓝蓝,却不知怎的忽然雪花飘洒。

这一年的雨水特别多,必将又是风调雨顺的丰年。

颜赢的理想都在百姓身上,他要亲手导演一朝盛世的到来,他要成为历史磨灭不掉的痕迹,他要她,帮忙。

“贵妃娘娘请留步。”吉妃上前,紧咬过的红唇还残留肆虐过的痕迹,她心里来回拉锯,许久下不定注意,直到若若要走了,才不得不放下面子,“臣妾想想见皇帝哥哥。”

江山易改本性难,吉妃还是过去那个敢说敢做的莽撞女子,没太多缠缠绕绕的心思。

温若若掀起一边秀美的柳眉,“陛下就在勤政殿内,吉妃可去那里求见。”

“那么就请娘娘转达给皇帝哥哥听,吉妃虽然不起眼,可毕竟还是宫里的娘娘,皇上授了金册的宫妃,进宫快五年了,能见到皇上的次数满打满算不超过二十次,更别提近身细谈了。”她擒着泪花,声音哽咽,“过完年我就十八岁了,家里的妹妹小我一岁已经是两个孩儿的娘亲,贵妃娘娘,皇上不待见吉妃一个人没关系,可这样把百十位姐妹晾着不管,是不是太不公平了?”

温若若面带尴尬,颜赢喜欢哪个不喜欢哪个又岂能是她管的了的。

吉妃与她哭诉还不如直接拿银子去贿赂小太监,让皇帝翻‘牌子’的时候,把她的撂在显眼处。

“吉妃,吃穿用度这些事来找,或许本宫还能略微帮上忙,可是你提的事儿实在是出了格,别说本宫管不了,换做任何一位娘娘,怕是也不敢插手这种事吧?”她们是不是太高瞧她的存在了。

无望之中苍老

吉妃猛然抬头,执拗道,“不,只要娘娘想管,就一定可以,您有机会见着皇上,可以适时劝说。皇室多子多孙是福气,我们都是经过层层考验才会站在这里,为什么陛下就是视而不见呢?”

温若若沉下脸,声音更是裹夹寒意,“吉妃,你知道自己是什么身份吗?如此放肆!”

“我只是说出来大家的心声,何来放肆之说。”吉妃转头,手指点住身后眼神与她一样热烈的女子,“贵妃娘娘,您来瞧瞧,哪个心里揣着的不是与臣妾一样的心思。只不过她们胆小不敢说,我却不怕,已经被禁足了半年,这段与世隔绝的生活让我把什么都想通了,我只想问问皇帝哥哥,他心里究竟是怎样打算的,从大婚后便再不入后宫,是我们哪里做错了不合心意,我们可以改,也可以继续等下去,只是不要再遥遥无期的没一点期盼。”

这样的生活很难熬。

一日日挤碎了年轻的心,迅速在无望之中苍老。

前朝紫浩帝最终为了皇后散尽后宫,据说远远不止表面上这般简单。

紫浩帝至始至终都没踏入半步,也没有任何一位女子能入的了他的法眼。

日冕帝是他和那位幸运的桃皇后所生,大婚后的作为与他的父皇也极为相似,现在他已将独宠专爱的女子托在掌心,是否有一天,站在此处的女子也会面临相似的结局,在无望苦守到年华老去之后被送出皇宫,蹉跎一生。

而温若若这边也震惊在原处,吉妃的控诉反复在耳边回响,她听得懂却不太相信,可那些个女子无奈而哀伤的眼神却是做不得假的。

嗓音干涩,“本宫知道了,你们下去吧。”

她需要时间静一静,把混乱的思绪理清楚。

仿佛有许多事,从头至尾她都看错了。

抬头望天

长公主府的正门严丝合缝,又恢复了往日的沉默。

那些被福音临时调来充排场的宫人四散退去,各自忙碌。

若若踩着青石子铺成的小路,低着头缓缓往前走,快到寝宫时,忽然顺势坐在路旁的木椅上,抬头望天,刺目温暖的阳光让她无法张眼。

而那淡淡的雪花却不间断的落在脸颊边,很快湿漉漉成片。

“娘娘,回房去吧,天气还寒着,小心着凉。”福音担忧的望着若若异样的沉默。

她脸上那缕挥散不去的忧郁,与若若明媚的五官非常不相称。

“福音,刚刚外面的宫妃娘娘们说的话都是真的吗?”她的目光仍旧直直落在天际,藏在袍袖下的小手攥紧,指甲紧紧扣在掌心,有点痛,和抽紧的心一样的感觉。

“什么?”福音没反应过来,全程听到最后,除了最后吉妃说的过激,并没谁针对温若若开火。“奴婢不知娘娘指的是哪件。”

若若淡淡道,“吉妃说,皇上从来不入后宫,这会是真的吗?”

福音道,“娘娘,难倒您不知道这件事?”她还以为温若若早就

“我不知道!”没有人告诉过她,她也没想起来去问问。先是三年被颜赢蒙在鼓里,只知道他叫燕隐,来历身份全然不知,后来不小心被吉妃撞破拆穿了身份,她更加不关心颜赢的生活,皇帝,这两个字所代表的所有事她都不想去过问,也许就懵懂的糊涂着,会更加幸福的。

“陛下常年独居在勤政殿内,除了娘娘您之外,还不曾听说他宠幸过哪位娘娘。”福音毕竟只是个下人,话不敢说的太死,留下一点点余地,却不妨碍若若真正的认识别人眼中的日冕帝。“所以各宫娘娘表面上不说,心里可急着呢,先帝就是独宠皇后,最后把娘娘们都赶出了宫。”

重新认识

没有人敢保证日冕帝不会这样做。

他可以随意的带一个来历不明的孩子入宫立为侧妃,又在三年后,直接升为皇贵妃,这份执拗的任性,与他的父皇如出一辙。

他的身体里流淌的是传承自紫浩帝的血液,虽然看起来日冕帝更温和些,那却仅仅是一张温和的面具而已。

笑着的人,心一样会狠。若不如此,怎堪称帝王。

温若若阖上眸子,许久不动不说话。

“娘娘,您不开心吗?”福音不理解的问,这份地位和荣耀,可是多少女子渴求不来的呀。

开心?不,现在还体会不出狂喜,只是震惊,不敢相信耳边所听到的一切。

吉妃在这件事上不会说假话。

福音贴身服侍她多年,更不会故意骗她。

那么,倒是她藏了许久的小人之心,错怪了颜赢。

“怪不得,每次她们见了我,都是那种想要啃噬入口的忿恨感觉。”若若苦笑。

福音退守到一盘,不敢插话。主子能明白皇上的一片心意就好,日后也该好好珍惜,最好是像前朝的桃皇后一样,终身生活在令人艳羡的眷宠之中。

回到房中,颜赢仍旧画他的山水图,远山近景,迷雾缭绕,还有携手而行的男女,在山腰之处停顿,虽面目模糊,那女子身形却与若若极为相似,再仔细瞧,那男人几乎就是颜赢的翻版。

“好看吗?”画下最后一笔,颜赢落下私印,纂刻复杂的图腾看不出含义,“这两个字就是燕隐。”

“又是瑶瑶送你的?”她尽量平静心情,却怎么都无法用过去可有可无的态度对待颜赢,或许是他的‘干净’,他的‘守身如玉’令她不可抑制的想要去尊重。

“不,这枚是母后亲手所刻。”他小心翼翼的把那枚印放在若若手心,“为了这枚印,老头子恼火我好多天呢。”

溺爱

“为什么恼火?”手掌心仔细托住,若若努力的辨认,可惜她对这种梅花小楷所知不多,怎么也瞧不明白。

“因为刻刀是尖的,老头子怕母后割到手,他管不住兴致勃勃的母亲,就只能迁怒我这个没啥杀伤力的儿子咯。”这种事前前后后发生过多少次他已经记不得了,从小就这样,已经成了这个奇异家庭沟通感情的一种手段。颜赢双手合什,将她的柔荑包裹于掌心,“过去我还老嫌父皇肉麻,今天才明白他那颗患得患失的心。”

怕贪玩好动的母亲受伤,恨不得只身上前,帮她挡去所有风雨。

现在他对若若,不也是这样的心情,只要她稍微不再眼前,就不可抑制的要去想念,再小的事也当成大事去对待,恨不得拱手江山,讨她欢。

这份情感经过数年的积聚,通过那一晚彻底爆发出来,连颜赢自己都惊讶它的浓烈与炙热,从来都不知道,向来冷硬无波的心也可以不可思议的柔软,除了对家人会牵肠挂肚以为,天底下还会有个人让他可以发自内心的愿意付出一切。

很奇异的,温若若并没有挣扎,只是微醺面颊,羞涩不已,“你的母后很幸福呢,嘻嘻,你的父皇也很有趣,还会吃亲生儿女的醋。”

颜赢手僵住,尴尬的苦笑,“你又错了,他就只针对我一个,对瑶瑶他疼爱的紧,是那种女儿杀人放火,老头子在身后擂鼓助威,若是苦主稍有反抗,当爹的抄家伙就上,护的没有道理。还记得瑶瑶当年才三岁,老头子就把可以号令五万人马的虎符交给瑶瑶当项链坠子,后来瑶瑶才有资本敢跟我唱反调对着干。”

话未说完,颜赢愣住。

提起项链坠子,若若心念一动的想起了在密室内得到的黑色玉石,这些天都贴身带着,没机会拿出来给颜赢看。

颜赢的‘贞洁’

久违的黑凤凰盘膝而眠,那股冷冽的杀气望而生畏,神秘的图腾传递远古的气息,与若若白皙的手掌心交相呼应。

有些东西是绝对仿照不出的,天下仅此一件,永久流传。

颜赢震惊的从若若手中接过,上下翻看良久,连最细微的痕迹都不放过。

没错,的确是曾被瑶瑶贴身带着的,有冬暖夏凉的奇异功效,她从不舍得离身片刻的——虎符令箭。

“这是从瑶瑶的密室里找到的,她留了书信,说要送给我。”或许是颜赢的表情太过紧绷,若若也跟着紧张起来,“是很重要的东西吗?对不起,我还以为只是块普通的坠子,你快点拿回去吧,对了,还有瑶瑶公主的记事本,也一并给你。”垂下头,她越来越不安,“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颜赢拉住她,又亲手把坠子挂回到她脖颈,藏在衣服下,掩去黑凤凰强大凌厉的气场,“我知道的,你不必证明什么,瑶瑶走的时候就说过,长公主府里边所有的东西都归你所有,当然也包括这块——坠子。”

还是不要告诉若若是这究竟是什么好了,免得她心中更加不安。

“都给我?她说的?”好慷慨!素未谋面,瑶瑶公主为什么会对她那么好,真是想不通啊。可若若也是亲眼瞧见了瑶瑶公主留下的字迹,的的确确表达了这个意思。

一夕之间,她由孤女变成了大富婆,若是能把长公主府搬回到现代。

若若擦了擦口水,收回不切实际的幻想,她每次瞧见颜赢眼中不同于以往的炙热,都觉得自己脚下那条回家的路越来越模糊,随时都有可能会消失不见似的。

尤其在刚刚听说了颜赢的‘贞洁’之后,百转千回的抗拒借口全部消散,之前的阻隔于彼此之间的万水千山一夕化为平地,天涯成咫尺。

最佳选择的出气筒

她要动心了、投降了、沦陷了。

既然天底下有这么好的男人摆在面前,她为何还要矫情的抗拒着。

胸口起伏的心脏,明明会因为他而颤动;在离开的日子里,脑海中全都是他的影子,这一切感受都非虚假。

为什么不接受呢?再逃避才是傻瓜。

她笑而不语,心中打定了主意,却不准备这么早就揭开谜底。

男女之间你来我往、相互追逐正是恋爱的一种乐趣,就让她再享受一段时间吧,顺便以情侣的角度来评估颜赢是不是她命中注定的爱人。

颜赢笑道,“人的运气也是实力的一种,若若,我愈发觉得命中注定的事,谁也抵抗不了。”

这句话,直到很多年以后,若若一点一滴的汇集了所有的讯息理顺之前想不明白的所有事,才真正明白其背后的意义。此为后话,暂且不提。

出了正月,颜暖暖派人送来一封书信,寥寥数字,只大概说明她可能要成亲了,而老爹不答应,正和他的男人玩‘千里追杀’的游戏,而颜赢被默认为‘帮凶’,很可能会跟着遭受一场无妄之灾,叫他关门闭户,小心火烛。

若若窒了一下,“暖暖写的真夸张!”再瞧瞧颜赢明显变青的脸色,惊讶道,“这不会是真的吧?”

颜暖暖嫁人,即便她爹爹不同意,也不会反过来找颜赢的麻烦吧!毕竟他只是暖暖的弟弟而已,管天管地也管不了女生外向,总不好派一队人马把她关起来,来个棒打鸳鸯。

颜赢耸耸肩,“如果暖暖刻意把这件事往我身上推,二叔也决定会选择相信她。”

温若若不知该如何说是好,这家人的相处方式怪异而另类,颜赢可是大燕国的皇帝,脚踩在地上都要震三震,偏偏在他们面前倒成了最佳选择的出气筒,只要能牵扯上一点点,最后所有人都皆大欢喜,被折腾的没完没了的肯定是颜赢。

顺水推舟的成全了她们

“派人把暖暖和原鸿抓回来!”温若若握紧小拳头,挥了挥,“把‘罪魁祸首’丢给你叔叔去解决。”

颜赢斜倚在她肩膀上,“暖暖手里有我的把柄,她之所以有恃无恐,就因为她知道,我绝不会出卖她。”

所以才会尽情的压榨他的最大价值,把所有搞不定的烦恼都推到他身上,等二叔在这儿卸去了火气,到时候原鸿再一出现,八成也就顺水推舟的成全了她们。

颜赢长叹,颔首。

若若想了会,很快就理清楚其中的奥秘,“难倒是瑶瑶的事?”

使劲儿在她脸颊上啵一记,颜赢不掩饰赞赏,“小若若真聪明!”

他家老头子可还不知道颜初瑶离开的事,每个月写给母亲的私信是瑶瑶一早都准备好的,定期派人送出,才会隐瞒到现在也没穿帮。颜暖暖当初答应替他保守秘密,可也被下死口发誓绝对不会拆穿,假如他这儿有一丝‘不义’之举,她立马会颠颠的跑到老头子面前,一五一十的、添油加醋的学给他听

到时候,真正的危险才会降临,他老子的铁拳打的虎虎生威,想逃想躲都是奢望。

如果小妮子再狠些,直接去找母后,到时母亲只要几滴眼泪情不自禁的流下来,老头子会不会直接抄家伙灭了他这个不孝子啊。

他们可不会相信是颜初瑶任性而为,执意要走。只会觉得是他没恪尽弟弟的责任,保护好姐姐。

温若若同情的望着他直摇头,“燕隐哥哥真的好可怜。”

整个就是风箱里的老鼠,里外受气。

他顺势贴上来,结实的身子半压着若若,“没关系,以后只要若若更听话一些,吾心满意足亦。”

二个时辰之后!

京城的大街上,一名女子面遮黑纱,挤在人堆里好奇的东张西望。

她身后跟着两个惴惴不安的美貌丫鬟,不住劝慰,“娘娘,玩一会咱们就回去吧,这要是被皇上知道,非剥了奴婢们的皮不可。”

南珠虽美,也得有命去拿

黑纱女子头也不回,闲闲应道,“出了宫就叫我小姐,放心啦,有我在你们的皮肯定不会被剥,乖乖的跟着一起玩,回去每人赏你们一大颗南珠压惊。”

大丫鬟之一的岚秋皱着小脸道,“换称呼也该是夫人,您都已经嫁了好几年了。”

出了宫,拘谨的福音也大胆许多,“南珠虽美,也得有命去拿。夫人啊,您可是刚刚才答应了皇少爷,要乖乖听话的。”

“我很乖啊!”若若理直气壮的顶回去,眼神飘荡在大路两边的店铺之内,心不在焉道,“我有带你们一起,还让侍卫在后边当跟屁虫,天黑之前也绝对会回宫同他一起用晚膳。”

“可是您就没有请示少爷,是否可以出宫。”没有得到允许就偷溜出来,还特意算计着皇上去处理公务的空档时间装睡,贵妃娘娘就是故意想来个先斩后奏,呜呜呜,怎么今天才发现原来娘娘的活泼性子其实一点都没消失,只是积攒在身体里没机会爆发。

这一旦兴起,威力惊人,且毫无征兆,根本就防不胜防。

若若笑的贼兮兮,黑纱掩住了她大部分的狡黠,只有圆溜溜的大眼灵动旋转,“既来之则安之,少爷也知道你们都尽力了,好啦,规劝的话到此为止,福音和岚秋自打入宫后也没什么机会出来,还不趁这个机会玩个够本??”

她卖力鼓吹,无奈身后两个大丫鬟不为所动。

拿着命去玩,天下有几人会那么洒脱。

还是四只眼睛盯好娘娘,连一根头发丝都不能少,希望回宫后皇上看在这点上,板子打的少几下吧。

熙来攘往之中,若若随波逐流的跟着人堆走,寒意消褪,春意盎然,可百姓们大多还是穿着厚重的夹袄,将‘春捂’进行到底。

自从吃了颜暖暖的那枚药丸之后,若若的体质有了很大改善,时日一久,效果更加明显,哪怕在寒冬腊月里仅着单薄衣衫,她也没什么感觉。

杀价的本事出神入化

众人皆臃肿,她这儿一枝独秀似的纤细,凹凸有致的身子藏于华服之下,一瞧就不是寻常人家的女子。

还有她身后那两个板着脸的貌美丫鬟,竟比普通人家的小姐看起来还要高贵大方,走起路来轻飘飘的,裙摆摇出曼妙的弧度。

这三人扔到人堆里也埋没不了,实在太扎眼了。

若若不以为意,眼睛长在别人身上,她管不着,反正前世今生都已经习惯了当焦点,多被看几眼也不会少块肉。可福音和岚秋就没她那么坦然,那些不明的眼神落在身上,仿佛有千万根针在扎,浑身的不自在。

早知道如此,就该找件最寻常的衣物来穿,最好也学娘娘似的把脸蒙住,也不至于像现在似的尴尬,只想赶紧找个地缝钻进去。

很快三人就来到了核心的贩卖区,路两旁有许多推着木车的小摊贩,卖的东西琳琅满目,大多是纯手工制作,工艺精巧,煞是新奇。若若之前就特别喜欢,这回可算是寻到了好去处,便一个摊位一个摊位的逛下来,遇到特别喜欢的就出手买下。

最让两个丫鬟惊奇的是,温若若杀价的本事简直是出神入化,三钱银子的荷包她用一钱就买到手,老板还千恩万谢的求她下次再来光顾。

她们身上带了不少银子呢,这样像市井粗妇的为了一毫一厘的小物件大费唇舌,多难为情啊。

若若却不觉得有什么。她可不是一生下来就是贵妃娘娘,从逆境之中顽强的走过,勤俭节约是根植于骨子里的信念,钱有很多是没错,可都得花在正地儿,而杀价本来就是一种乐趣,像福音和岚秋这种在宫里呆惯的,一时半会也很理解。

正玩的乐呵,若若的注意力忽然被正前方的一抹高挑背影吸引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