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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欺负起人来他还能好好儿的在这儿坐着?

  同时收到两人鄙夷的目光,司徒燕秋感觉更不好了。果然是有异性没人性啊!好兄弟自打情窦初开后,眼里就只看得见某人了,其他全都成了摆设。他这个之交好友也得靠边儿站了!没天理啊,没天理。

  直接无视了司徒燕秋的无厘头,谢荣华就直奔着主题去了。“嬉冰的场所在哪里?”

  “郡主也会嬉冰?”对于这一点,司徒燕秋倒是觉得挺意外的,不由得坐起身来,恢复了翩翩公子的模样。

  谢荣华下巴微扬,道:“不会,但可以学。”

  “嘿…那你算是找对人了…”司徒燕秋见她想要学,顿时两眼放光。

  不过,被某人凌厉的视线一扫,到嘴边的话就变了样儿。“那个…子初可是嬉冰的高手,不如让他教你?”

  谢荣华淡淡的瞟了格外安静的楚旻宁一眼,道:“前面带路。”

  矫情可不是她的作风,退缩也不是她的性格。

  不就是被他偷看到一咪咪春光嘛,也没啥大不了的,反正也不会少一块肉。可楚旻宁却不这么想,他可是将名节看的极重。既然看了她的身子,那就一定要负责到底。更何况,他本就想要娶她为妻,如今不过多了个更为直接的借口罢了。

  心思各异的几人来到位于冰室隔壁地下室的嬉冰室,刚进去,谢荣华就被那扑面而来的冷飕飕的凉气给惊得打了个哆嗦,双手也不由自主的抱紧了双臂。

  楚旻宁看了一眼她单薄的衣衫,闷不吭声的解下身上的披风,轻轻地覆在她柔婉的肩头。

  谢荣华也不知道客气为何物,理所当然的接受了他的好意。

  不得不说,这嬉冰场所够宽敞的,方圆十丈,皆是光溜溜的冰面。四周的墙壁,用木板镶嵌。不仅如此,上面还绘了不少的嬉冰的姿势。尽管线条简单,却通俗易懂。包括双臂摆动式,背手跑冰式,以及花样繁多的花式嬉冰,如猿猴抱桃、鹞子盘云、金鸡独立、哪吒闹海、凤凰展翅、双飞燕、香炉爪等,看得谢荣华更是心痒难耐,想要跃跃欲试。

  司徒燕秋给楚旻宁使了个眼色,嬉笑道:“子初,好好表现啊。”

  楚旻宁忍住想要翻白眼的冲动,接过龙一递过来的冰靴,动作娴熟的套到脚上,仍旧如履平地的滑行到冰面上,开始向前移动。

  楚旻宁并没有做那些花哨的动作,只是背着手,如凌波微步般在冰面上飞快的滑过。流动的风撩起他的衣袍和墨发,给人飘逸似神仙的美感。

  谢荣华看着他技术纯熟的飞来飞去,更是爱上了这种运动。比起蹲马步和跑步,这运动既轻松又能锻炼平衡力,再合适不过了!

  看到他飞驰的身影,谢荣华脑子里忽然浮现出一些贴切的词来。而她也毫不掩饰赞赏之意,将它念了出来。“风驰电掣,流星赶月。”

  看着主子那发光的俏脸,红绸心中的那个疑问放佛找到了答案。

  “红绸,取冰靴来。”谢荣华一刻也等不了了,摩拳擦掌,想要亲自去体验一番。

  红绸有些尴尬,嘟嚷道:“姑娘…这冰靴没有姑娘能穿的尺寸…”

  谢荣华一怔,可不是么。

  正懊恼着呢,司徒燕秋不知道打哪儿弄来一双绣花鞋模样的冰靴,递到谢荣华面前。“郡主若是不嫌弃,就将就着试穿吧。”

  眸光闪过狐疑的之色,谢荣华毫不迟疑的将靴子拎了过来。瞧那鞋面儿像是刚做好的,应该还是新的,或者没穿过几次。

  可每个人的脚尺寸大小不尽相同,这靴子的尺寸明显比谢荣华要大许多。红绸随身携带着针线,简单的用布料做了个内衬套到自家姑娘的脚伤。“姑娘,这样是否合脚?”

  谢荣华动了动脚趾头,甚为满意。“我家红绸果然好手艺!”

  红绸被夸的面色泛红,谦虚了两句,便和红妆两个一左一右,小心翼翼的将谢荣华搀扶到冰面的入口处。

  楚旻宁溜达了一圈儿,正好及时的出现在入口。他一个漂亮的甩身,稳稳地停在谢荣华的面前,然后朝着她伸出右手。“准备好了?”

  谢荣华扬眉,那神态好像在说:我有没准备好的时候吗?

  嘴角因她的表情而微微翘起,执起她柔弱无骨的纤纤玉手,楚旻宁开始挪动步子,带着心仪的女子滑向冰镜深处。

  两人皆是容貌上乘的年轻男女,身份又显赫非凡,当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儿。尽管第一次合作,但默契十足。谢荣华这个新手,并没有因为初次接触嬉冰而摔跤。在最初的几个踉跄之后,她渐渐地找到了窍门,走的也越来越稳。

  感受滑翔的快感,谢荣华脸上的笑容更加的真实灿烂。本就明艳逼人的脸庞,愈发显得楚楚动人。眼角余光瞥到她明朗的笑容,楚旻宁觉得那种熟悉的悸动又来了。握着小手的大掌,也收得更紧。

  “要不要试一试?”见两个丫头一脸艳羡的望着冰镜上的两人,一向低调得放佛不存在的龙一突然开口问道。

  红绸红妆闻之惊醒,眼睛里带着一丝期许。

  “可是,没有合适的冰靴…”红妆瞥了一眼墙角处,语气中略带了些失望。

  “这有何难?”龙一走到墙角边,拎起两双冰靴,娃娃脸上罕见的露了丝笑容。“将里头塞些棉布就行了。”

  靴子的尺寸摆在那里,想要缩小是断不可能的。或许可能不太合脚,不过这法子倒也行得通。

  见两个丫头两眼放光露出崇拜的眼神,龙一嘴角的弧度更深。

  司徒燕秋在一旁瞧着,忍不住啧啧出声。“真是有什么样儿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属下啊,这泡妞儿的手法还真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啊!”

  被司徒燕秋这么一损,原本还兴致高昂的红绸便红着脸缩回手,与龙一拉开了一段距离。倒是红妆,眼馋的很,忍不住想要一试。

  见红绸默默地走开,龙一黝黑的眼眸微微黯淡了下去。不过,口头上应了红妆,就要执行到底。

  于是,光可鉴人的冰面上,又多了两个人。

  只不过,楚旻宁和谢荣华已经熟练的掌握了嬉冰的技巧,还时不时地玩个新花样,姿态动人。至于龙一和红妆嘛,一个技术尚需修炼,一个完全门外汉。两个人凑到一起,那就是一场灾难。

  “呀,好痛!”红妆已经不记得这是她第几次摔倒了,于是忍不住愤愤的瞪向一旁直挠头的龙一。“你到底会不会教啊?”

  龙一很无语,是她太笨了好不好,关他什么事啊。当然,他堂堂男子汉,岂能跟她一般计较,只得摇了摇头,重新将她一把给拽了起来,然后继续前行。

  可惜好景不长,红妆刚走了几步,整个人又栽倒在地。如此重复了十几次,再大的热情也消磨殆尽了。

  “不玩了,不玩了…”红妆蹲在地上不肯起来,感觉浑身的骨头都像被拆了重装一样,没一处不疼的。

  无奈之下,龙一只得回到入口处,找了个冰撬,将她给拉了回来。

  “红绸姐姐,你去试试吧。”红妆跛着腿从冰撬上下来,连说话的力气都没了。

  红绸见她摔成这幅模样,心有戚戚焉,脑袋摇得像拨浪鼓一样。“唔…我还是在这里看姑娘玩吧。”

  谢荣华几圈下来,已经能够独立的在冰面上行走。这一点,让她颇有成就感。她果然聪明绝顶,什么东西都是一学就会。

  然而,就在她想要加速向前的时候,角度没选择好,脚下一打滑,整个人就朝着墙壁迎头撞了过去。

  惊呼一声,谢荣华捂住双眼,做好了摔倒的准备。

  等了许久,也不见预料中的疼痛感传来。谢荣华缓缓地放下一只手,这才发现她撞进了一具温热的怀抱里。

  这场景,多么的熟悉。他的心跳,也一如往昔。

  砰砰砰…砰砰砰…心口有力的跳动着,一下一下,节奏感极强。起伏的胸口精壮结实,让人忍不住想要去触摸。

  佳人单手放在他的胸口,这姿势,怎么看都觉得暧昧不明,撩拨着他的心神,令那颗蹦跶的心跳的更欢快了。

  “啧啧啧…真是不分场合…”司徒燕秋哎哟一声,撇过头去,顺便也让红绸他们几个也背过身去,来个非礼勿视。

  谢荣华从来都不是个口是心非的,心里怎么想,便怎么做了。一双小手攀上他起伏有致的胸膛,顺着肌肤的纹理就上下其手起来。

  “这么紧实,怎么练的?”玩到兴致之处,她甚至还拿手指戳了戳。

  楚旻宁一动不动的靠在墙壁上,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佳人主动地投怀送抱,他应该高兴才是。只是,遇到这种情景,不该是佳人害怕得伏在他的胸口,双眼含泪,欲语还休的吗?为何想象中的画面与实际相差了这么远!

  而且,谢荣华的胆子也太大了些吧?光天化日大庭广众之下,她居然做出这番失礼令人疯狂的举动,真叫人欲哭无泪。

  娘娘,您不知道男人经不起挑逗么?

  他内心深深地呐喊。

  看着他的脸一点一点的涨红,连耳根子都染上了绯色,谢荣华的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看来,这个男人对她还真是毫无抵抗力啊。

  嗯,或许嫁给他也是不错的!脑海中突然冒出这个想法。

  谢荣华被自己的这个想法吓了一跳,忙从他的怀里退了出来。“咳咳…是不是该用午膳了?”

  感觉到那具软玉温香从怀里离开,楚旻宁又觉得怅然若失。不过,他那张面瘫脸肯定是看不出什么来的。

  有了第一日的神奇体验,接下来的日子,谢荣华每日都要泡在嬉冰室里好几个时辰,不玩到精疲力竭是不会停下的。

  当然,楚旻宁这个师父偶尔也在的。不过,他近来似乎特别的忙碌,总是匆匆的呆上几个时辰就悄无声息的离开了。

  某一日,谢荣华终于忍不住开口问了。“你近来都在忙些什么?”

  楚旻宁极少说话,大多时候都是温情脉脉的看着她。听到她突然问起,他感到一丝意外的同时,也暗暗欣喜。“西北之事将定,京城即将风起云涌,不过是提前做好防备,免得有人狗急跳墙。”

  简单的描述,以谢荣华的聪明才智,自然能窥探到里头的深意。

  她一直知道楚旻宁不是个简单的人物,可看到他如此气定神闲,如同在聊天气如何的口气,比起那种板着脸的威严面孔更叫人心生敬畏。前世他没能登上帝位,或许是真的不屑一顾?

  他可是真命天子啊!

  想到前世,她不由自主的也会想到楚昀欢。那个虚伪之极的男人,这一世好像并不怎么顺利呢。

  “西北,有你的人?”她侧过头来,认真的询问。那语气,不是怀疑,而是肯定。

  “有。”他毫不回避的承认。

  谢荣华不过是想确认而已,如今有了答案,便不再刨根问底。想起前世的那些肱骨之臣,谢荣华忽然有些怀念。

  “听说皇上下旨,想从民间选拔一批医术高明的大夫进宫?”忆起那脾气不太好的倔老头儿,谢荣华的心情顿时大好。

  楚旻宁也是刚刚得到的消息,正准备安排人进宫呢,没想到谢荣华知道的并不比他少。她果然如传说中的那般睿智无双!

  眼底毫不掩饰的透露着欣赏,楚旻宁嗯了一声,证实了消息的可靠性。“一个时辰之前刚得到消息。”

  “哦,那些人当中,有个姓梁的,应该可以为你所用。”谢荣华好心的建议。

  楚旻宁微怔,继而轻笑出声。“他本来就是我的人。”

  这一下,轮到谢荣华震惊了。那个不给任何人好脸色看的倔老头儿,居然是他的人?有这么好的条件,居然让楚昀欢爬上了帝位,当真是浪费啊!

  不过庆幸的是,这一世他总算是活明白了。

  “他真是你安插的棋子?”

  “千真万确!”

  “能借来用用吗?”

  “请便。”

  于是,尚在进京途中的梁某人,还不知道自己这么轻易的就被自己的主子给卖了。

  皇宫

  “废物,全都是废物!”随着一阵噼里啪啦的声响,御案上的东西全都被无情的扫到地砖上。

  跟前伺候的御医和太监宫女吓得跪了一地,恨不得找个地钻躲起来。“皇上息怒!”

  “滚,全都给朕滚出去!若是泄露半个字,诛九族!”文昌帝虚弱的闭上双眼,额头上青筋直冒,似乎在极力的隐忍着什么。

  太医局的御医们跪爬着,恨不得都生出一条腿来。就怕晚一步,性命不保。宫女太监们个个诚惶诚恐,慌慌张张躬身往外跑。尽管手脚冰冷,双腿无力,可也万分的庆幸保住了一条小命。

  圣上雷霆大怒,别人能躲,高全盛却是不能躲的。“陛下,龙体为重啊!”

  “都这样了,说这些还有用吗?”颓然的跌坐到龙椅之上,文昌帝早已不复往日的帝王威严,与寻常老人没有任何区别。

  方才御医们给陛下诊断的时候,他也是在一旁的。陛下的身子向来康健,只是偶尔会有些犯头疼,可只要稍作休息便能好转。况且,御医们每隔一天都会给陛下诊一次脉,并未发现任何异常。

  可近来,陛下的头疾发作的越来越频繁。就算是短暂的休息,也不能缓解。御医开了不少镇痛的方子,起初还有些效果。可渐渐地,那些药也不顶用了,头痛的频率越来越高,疼痛程度也一次比一次剧烈。

  短短半月,帝王的脸颊就深深地凹陷了下去。看着文昌帝那憔悴的脸庞,高全盛说不心疼那是假的。毕竟,两个人相处了大半辈子,有了深厚的主仆之情。“陛下,天底下能人异士颇多,医术高明之辈不在少数,定能医好您的头疾的。”

  文昌帝躺靠在龙椅上,久久没有回应。

  就在高全盛以为他睡着了的时候,文昌帝突然发话了。“高全盛,你说,朕的那些好儿子们听到这个消息,会如何反应?”

  高全盛凝眉低头,不敢作答。

  “连你也不敢作答么…”文昌帝瞟了这个老奴一眼,绝望的闭上了双眼。

  四皇子府

  “朱总管亲自前来,想必是母后有重要的消息要转达?”对于母后最为信任的朱大总管,楚昀欢总会给几分颜面。

  朱鹏笑眯眯的朝着楚昀欢拱手作揖,笑面虎的雅号可不是浪得虚名。“娘娘许久没见到殿下了,甚是想念,故而派奴婢前来探视。”

  嘴上这么说,朱鹏的眼神却根本不是这么回事。

  楚昀欢哪里不明白他的用意,于是将屋子里伺候的奴才全都遣了出去,只留下一个心腹之人。

  “行了,有什么话就直说吧。”

  事关重大,朱鹏可不敢有所隐瞒,上前两步,在他耳边低语了起来。楚昀欢听到那个令人震惊的消息,摩挲着衣袖纹理的双手突然停了下来,脸色也变得莫测。

  楚昀欢最为信任的幕僚冯先生亦是一怔,好半晌才消化掉这个消息。

  “消息可靠?”楚昀欢深呼吸好几次,终于找回自己的声音。

  朱鹏点了点头,神情肃穆。“御书房伺候的侍书宫女丹青,有个姐姐叫丹枫,是娘娘宫中的二等宫女。”

  这话里的意思很明显,算是从侧面证实了这个消息的真实性。

  “另外,陛下以太医院人手不足为由,已经下旨从民间征集医术高明的大夫,破格提拔择优充斥太医局。”朱鹏补充道。

  不言而喻,这无疑是另一个铁证。

  “殿下…”冯先生心里暗暗惊喜,眼眸里的精光毫不遮掩。

  楚昀欢抬手打断他的话,对朱鹏说道:“你回去回禀母后,就说本皇子知道了,让她稍安勿躁。此刻最安全的做法,就是以静制动。”

  “是,奴才定会将殿下的话原原本本的转达给娘娘。”朱鹏此刻脸上已经恢复了笑容,再次躬身行礼。

  命人将朱鹏送出府,书房内忽然安静的可怕。

  冯先生是个精明之人,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纵使四皇子殿下有角逐帝位的决心,可那人到底是他的父皇。得知心里崇敬的那个人将要不久与世,任谁都会伤心难过吧。都说天家无真情,其实也不尽然,只不过帝王为了江山社稷,都善于隐藏自己真实的内心罢了。

  “殿下…”

  楚昀欢叹息一声,双手不由自主的半握成拳。“舅舅已在回京的途中,王家能否保住在此一举了。”

  “殿下说的是。”见主子眼里的软弱渐渐抹去,冯先生顿时放下心来。只是,想要一举成功,还少不了宫里的内应。“御林军那边…”

  提到那个顽固保皇派的姑父,楚昀欢眼里的戾色一闪而过。“用不了多久,他就会站在本皇子这边的。”

  四皇子府西厢房

  “上官公子,奴婢给您送茶水来了。”一个穿着碧色裳子的娇俏丫鬟站在门外探视许久,见上官玉槿正端坐在椅子里看医书,脸上顿时浮上一片红云。理了理有些发皱的裙摆,俏丫鬟借着送茶水的机会,踏进门槛。

  上官玉槿唔了一声,仍旧没将视线从书卷上移开。

  俏丫鬟略微有些失望,却还是洋溢着殷勤的笑容,一步步的向他靠近。“上官公子,屋子里闷热,容奴婢替您打扇。”

  上官玉槿看书的时候,最不喜欢人打扰。这丫鬟三天两头的往屋子里钻,让一向反应慢半拍的他也感到有些不悦的蹙起眉头。“不用,我不热。”

  “怎么能不热,您瞧您都出汗了。”俏丫鬟掏出带着香味的帕子,就要上前替他擦去额头上的汗珠。

  上官玉槿浑身绷得死紧,僵在椅子里无法动弹,脸色显得有些苍白。就在俏丫鬟以为要得逞的时候,上官玉槿的喉头滚动了几下,毫无预示的呕吐起来。

  那刚近身的俏丫鬟哪里会料到有这么一出,躲闪不及,就被吐了一声,刚做的新裙子才穿头一回,就被污秽之物给染了色。

  “啊…”俏丫鬟尖叫一声,哭着跑了出去。

  上官玉槿靠在椅子扶手上吐了好久,直到胃里的东西全都吐了个精光,这才平缓下来。他决定,以后要加一条规矩,那就是女子不能靠近他三尺之内。

  楚昀欢得知这个消息,忙去西厢房慰问安抚了一番,并将那个冒犯了他的俏丫鬟杖毙了。

  上官玉槿没想到他会直接将那丫鬟给处事,好半晌才回过神来。“其实,她可以不死的,只要远远地打发就好。”

  “任何冒犯公子的人,都该死。”楚昀欢如是说道。

  上官玉槿抿了抿嘴角,不再说什么。

  “先生当真不打算进宫,为朝廷效力?”楚昀欢又试探的问道。

  “先祖有令,上官家族子弟,不可入仕,否则将会被逐出家门。”上官玉槿老老实实的回答。

  这个族规,楚昀欢倒是听过的。只是,上官玉槿此等英才,他不想就这么错过了。“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难道公子不想将上官家发扬光大?”

  “上官一族这样挺好的。”上官玉槿就是一根筋,规矩就是规矩,不可改变。上官家这么多年都过来了,也一直过得很好,他为何要去改变?

  楚昀欢按了按有些犯疼的额角,觉得自己简直就是在对牛弹琴。心想着,反正来日方长,等他大业得成,岂会连一个上官家都收服不了?

  “主子,上官公子来信了。”龙一好不容易等到主子得了空,忙将信鸽上取下的纸条递到他的手中。

  楚旻宁快速的扫了那字条一眼,的确是上官玉槿亲笔书写。只是那上面的内容,让人有些啼笑皆非。

  他写道:密道已探清,请求速速将他救回,说那个魔窟他一天也呆不下去了。

  能够被心思单纯的上官玉槿称之为魔窟,想必那四皇子府的确是个藏污纳垢之地。楚昀欢这些年的筹谋没白费啊!一边用亲和的面具伪装着,一边肆意的为夺嫡做着准备,如今不少的朝臣都倒向了他这边。

  至于他的那个劲敌二皇子,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文家是有些影响力,可跟手握兵权的王家比起来,差得不是一星半点儿。尽管这些年来,文昌帝尽力的削弱王家的势力,扶持了一批忠心的直臣,可到底底子薄了一些,无法与王家抗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