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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女…小女乃礼部侍郎外孙女,姓祝,闺名芸香。小女的表姐,正是奉国公府的大姑娘,谢氏霜华。”祝芸香一边自报家门,一边含羞带怯的朝着男宾席的某个方位偷偷的瞥了一眼。

  安宁公主挑眉,问道身边的锦溪姑姑。“姓祝?本公主的派发出去的帖子,好像没有一个姓祝的人家。”

  安宁公主故意忽略掉礼部侍郎这个称谓,直接奔着她的姓氏而去。敢让她不高兴,她就让别人一千倍的不高兴。

  这一点,谢荣华母女二人还是挺像的。磋磨人的方式,也大同小异。

  锦溪阅人无数,哪里看不出这个小姑娘心思深沉,不知道又在算计什么,于是毫不留情的大声答道:“回公主的话,的确没有邀请姓祝的人家。”

  祝芸香的脸色再次因为这句话而变得十分难看,她没想到,性子温和的安宁公主居然会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给她一个小辈难堪。

  “公…公主…不记得小女了吗?小的时候,您还抱过小女呢…”祝芸香不愧是个心机深沉的,很快就找到了化解尴尬的台阶。

  于是,众人又将视线落到安宁公主的身上。

  安宁公主眯了眯眼,没想到一个看起来单纯可爱的小姑娘,竟也敢给她使绊子。“哦,是么?本宫不记得了。”

  她是高高在上的公主,像这种微不足道的事情不记得也是情有可原。很干脆的承认,倒也显得直爽。

  谢荣华嘴角微微翘起,对母亲的机智应对很是赞赏,恨不得带头鼓掌。她就说嘛,母亲这个受宠的公主,怎么可能容许被人欺负。以前在国公府忍气吞声,也不过是为了心爱的夫君,为了自己人。这个祝芸香又算哪根葱?怎么配得到母亲的另眼相待。嗯,不过,她也得感谢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子,能够激发母亲潜在的威仪。

  在座的,已经有人忍不住轻笑出声。

  “这是谁家的姑娘啊,胆子真够大的,居然敢跟公主对着干,真是不知死活!”

  “想出风头想的疯掉了吧,也不看看什么场合,真是不知所谓!”

  “京城有姓祝的名门望族么,我怎么没听过?”

  那一声高过一声的冷嘲热讽,让祝芸香面红耳赤,脸红的都要滴出血来。

  安乐公主好不容易能够给自己的皇妹找点儿不痛快,岂会这么轻易的放过这次机会?于是,嘴角扯出一抹弧度,转身对安宁公主说道:“我瞧着她不像是在说谎,说不定真有其事呢?更何况,她所说的表姐,可是奉国公府的大姑娘,是皇妹你的亲侄女儿呢!”

  被她这么一挑唆,事情又回到了原地。

  祝芸香满是感激的望着安乐公主,急急地说道:“小女说的千真万确!霜表姐不小心被人弄脏了衣裳,说是去换身衣服就回来的,可到如今还未现身。请公主垂怜,派人去找一找霜吧!”

  安宁公主清冷的目光幽幽的落在祝芸香的身上,衣袖下的十指早已紧握成拳。“锦溪,去把管事的婆子叫来。本宫倒要问问她,究竟是怎么办事的,竟还能凭空的把人给弄没了!”

  一听公主这话,屋子里很多人都乖乖的闭了嘴。

  公主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安乐公主脸上的笑容一窒,慢慢的地朝后退了两步,与那祝芸香拉开一段距离。今日的安宁公主好像跟以往不一样了,她还是先看看情况再说。

  见安乐公主识相的退到一旁,安宁公主这才端起桌子上的茶盏,不急不慢的啜饮着,也不管那祝芸香是站着还是跪着,热情的招呼宾客道:“来呀,咱们一边用膳,一边等消息。可别让些无关紧要的人,坏了大好的兴致。”

  她说出这番话的时候,故意将无关紧要这四个字咬得特别重。

  谢荣华眉眼弯弯,配合母亲的意思,给了管事的一个眼神示意,负责膳食的丫鬟婆子便将香色味俱全的美味佳肴端上了桌。

  有了美食的诱惑,客人们哪里还顾得上这茬儿,都纷纷的拿起了筷子。

  “不愧是公主府,还真是大手笔。光是这一道桂花鱼条,就很是要费一番功夫。”有不少人皆是食中饕餮,光是看品相,就已经知道菜的好坏。

  “还有这道白扒鱼唇,色香味俱全,简直是菜中精品。”

  “对对对…这赏花宴,咱们是来对了。”

  听着不绝于耳的赞叹声,安宁公主的心情稍稍好了那么一些。不过,隔壁桌子上的安乐公主就显得没那么高兴了。

  “不就是几道宫廷御膳么,值得这么抬举么?”她一边拿着筷子拨弄着盘子里的菜,一边带着嫉妒的口吻嘀咕着。

  谢荣华见到她那副嘴脸,心里很是不屑。府里为了办好宴会,的确向宫里借了几个御厨过来。就算不是什么独一无二的菜肴,可也不是谁想吃就能吃得上的。至少,如今一日不如一日的安乐公主就极少有机会吃到,居然还嫌这嫌那的!

  楚旻宁一直安静的喝着茶水,低调的几乎被人忘记他的存在。只不过,他的气场摆在那里,不管怎么样的低调,还是免不得要被人当成靶子。

  “大皇兄能够出席宴会,还真是难得啊!只不过,你身子娇贵,不宜劳累。若是撑不住了,就早些回府歇息,免得给别人添麻烦,你说是不是?”二皇子楚昀齐对于他霸占了原本应该属于他的位子很是恼火,故而便拿他的身体说事儿。

  楚旻宁淡淡的瞥了他一眼,徐徐说道:“本皇子的身体无恙,二皇子不必担心。”

  谁担心你啊,妈蛋!楚昀齐暗暗在心里咒骂,脸上却带着优越感十足的笑容。“是嘛…可我见皇兄你一直饮着茶水,滴酒不沾,还以为你身子还未好呢。想来,是我误会了。”

  他故意抬高声音,就是想引起众人的注意。一来,是想让楚旻宁在众人面前难堪。在安宁公主的宴会上以茶代酒,分明就是不给安宁公主面子。二来,也可以说明楚旻宁身体是真的不好,尽管他否认了,可事实摆在面前。在场的大都是京城中的名门望族,谁都不希望将宝贝女儿嫁给一个病秧子的。如此一来,他想与哪个世家大族联姻的可能性就大大降低。

  如此不动声色的就解决掉一个潜在的对手,楚昀齐很是得意。

  楚旻宁根本没将他的这些把戏放在眼里,也懒得跟他一般计较。他更关心的是,如此帮着他的心上人解决问题。若谢霜华真的在公主府出了事,怕是会影响安宁公主的声誉。

  “龙一。”他轻轻唤道。

  龙一向前两步,弯下腰来,静候主子吩咐。

  “谢霜华人呢?”

  龙一压低声音,以只有两个人能够听到的声音说道:“回主子,打晕丢茅房了。”

  楚旻宁:…

  嗯,果然是龙一一贯的做事风格。

  “将人丢回国公府去,再派人易容成她的丫鬟来报个信。若是再敢来公主府寻事,就直接弄死得了。”楚旻宁思索片刻,下令道。

  龙一应了一声,站起身来,一个闪身,离开正堂。

  二皇子楚昀齐一直默默地注视着这主仆二人的一举一动,可惜他武功不够高,根本听不清他们在说些什么。不过,看他们那神神秘秘的样子,肯定是有什么事。于是也招来侍卫,吩咐道:“去,跟着大皇子的那个侍卫。”

  侍卫领命而去,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龙一刚离开不久,就察觉了身后跟上来的探子。嘴角泛起一丝冷笑,暗提一口气,几个来回就把人远远地甩开了。

  龙卫,可不是什么人都能比的。

  那侍卫一个眨眼,就不见了前面那人的踪迹,一张脸顿时就垮了下来。就这么把人给跟丢了,一会儿怎么跟主子交代?

  龙一几个纵身,就到了刚才丢弃谢霜华的地方。想到要从茅房里把人弄走,他的眉头就皱的没边儿。

  唉,主子还真是会给他出难题。

  嫌恶的捏着鼻子,一把将谢霜华拽起来,龙一轻松的拎着她就飞上了屋檐。不到一盏茶的功夫,人已经被她丢到了奉国公府的后花园。匆匆的赶回公主府,又将那丫鬟弄醒,喂她吃了一颗糖丸,胁迫了一番,这才整理了一番仪容,重新回到楚旻宁的身边。

  见到龙一一会儿的功夫就回来了,二皇子身后的那侍卫不由得紧抿双唇。一双眼睛里,也满是怨毒。

  都是因为他,他刚才被主子训斥了。

  “公主殿下,霜华姑娘的丫鬟求见。”管事的刚被带上来,还没来得及问话呢,就见一个丫鬟急匆匆的进来禀报。

  安宁公主秀眉微蹙,抬手道:“宣。”

  红袖低着头,掩饰住满脸的惊慌,快步走到安宁公主面前,屈身行礼。“奴婢红袖,拜见公主殿下!”

  祝芸香见到红袖,忽然生出一丝希望来。表姐迟迟没有现身,三皇子殿下也未出现在正厅之中,应该是得手了。只要她帮着将此事宣扬出去,表姐定能如愿以偿的成为皇子妃。到时候,她便可以借助表姐的身份来接近自己的目标。

  这样想着,她便迫不及待的拉着红袖,一边对她使眼色,一边拔高声音说道:“红袖,是不是表姐出了什么事了?”

  红袖为难的握紧拳头,使劲儿的摇了摇头。“表姑娘莫要胡说,我家姑娘只不过因为身子不适提前回府了,没来得及跟公主殿下禀报而已。”

  祝芸香一脸不敢置信的模样,完全没料到红袖会在她背后拆她的台。事情不该是这样的,不该是这样的!她明明听见表姐跟丫鬟说,要去前院找三皇子表哥的啊!难道,是她弄错了,表姐真心爱慕的不是三皇子殿下,而是另有其人?

  想到刚才无礼的举动,祝芸香就羞愤的抬不起头来。

  “我就说嘛…公主事事都安排的妥帖,怎么会无缘无故的将人给弄没了。”

  “是啊是啊…这谢家大姑娘也真的是,要走也要跟主人家交待一声嘛,搞出这么多事来,白白让人担心!”

  “也不知道这小姑娘是何用心,一直诅咒自家的表姐。”

  “小小年纪,就如此的哗众取宠,真是没有教养!”

  这一句比一句严重的话传入祝芸香的耳中,简直像一把把尖刀,直戳她的心窝子。她不过是想帮表姐一把,怎么会落得如此境地?

  “表姑娘…时辰不早了,您随奴婢回府吧…不然,姨夫人又要担心了…”红袖上前将她扶起,想要尽快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祝芸香面色苍白,不见一丝血色,整个人都是懵的。她打小就很要强,自以为姿容出众才思敏捷,想着凭着自己的心机,就能轻松的跻身京城的贵族之列。可没想到的是,事与愿违。她第一次参加名门闺秀的聚会,美好的愿景尚未展开,就丢了这么大一回脸。

  “表姑娘…”红袖见她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忙急着去拽她的胳膊。

  祝芸香回过神来,一脸悲戚的哽咽道:“我也是一时着急,才口不择言…表姐没事我也就放心了…”

  她一边抚着心口,一边喃喃自语,将一个担忧表姐的心善少女演绎的淋漓尽致,最后,一口气没缓过来就晕了过去,让人见了不得不产生几分同情。

  “这个祝家姑娘可真是不简单…”芷兰郡主的位子紧挨着谢荣华,看见祝芸香被几个丫鬟搀扶下去,并未追究她的责任,不由啧啧几声。

  谢荣华什么样的手段没见过,也不得不给这个祝姑娘点个赞。虽然手段不见得有多高明,可脸皮够厚,心性够顽强。在受了那么多的指指点点之后,还能坚持到最后搬回一成,的确不容小觑。

  “好好儿的一个宴会,被人给搅和了,真是扫兴。”谢荣华有一口没一口的品尝着碗里的菜肴,明亮的凤眸却不由自主的瞟向对面的某人。

  似乎察觉到她的视线,楚旻宁端起茶杯,隔空朝着她举了举杯。

  谢荣华见到他的这个举动,嘴角向上翘了翘,也端起桌上的杯子,微微往前送了送,然后用衣袖遮掩,一饮而尽。

  瞧着谢荣华这诡异的举动,芷兰郡主一脸狐疑的盯着她看了好久。可是除了刚才那莫名其妙的举杯,她又再无其他动作,想要一探究竟也是枉然。

  骄阳肯定有什么事情瞒着她!芷兰郡主在心里嘀咕着。一会儿宴席散了,她定要好好的问问她。

  “郡主,听芷兰郡主说,今儿个还有什么有趣的节目,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啊?”酒过三巡,年轻的男女就有些坐不住了。

  “是啊,是啊…拿出来,也好让大家开开眼界嘛!”

  众人一脸期待的望着谢荣华,想要看看,她到底准备了什么别出心裁的节目。

  谢荣华见时机差不多了,便小声的对身后的红妆吩咐了几句。不一会儿,几个奇装异服蓝眼睛大胡子的高壮男子拿着各种道具走了进来。

  “哇…他们的眼珠怎么是蓝色的?”

  “还有皮肤,比闺阁女儿家还要白呢!”

  “他们穿的那是什么衣裳,看起来好奇怪!”

  他们一进来,顿时便成为众人瞩目的焦点。

  其中一个瘦高个儿向前跨了一步,单手放于胸口处,来了个九十度的鞠躬。“见过尊敬的公主殿下!”

  “呀,他居然会讲咱们大齐的话!”

  “虽然看着别扭,但确实挺好玩的…”

  谢荣华站起身来,朝着主位上的长辈们福了福身,道:“这就是骄阳给给位准备的节目,来自西洋国的魔术。”

  “魔术?”听到这个词汇,不少人都不停地品鉴着,似乎都在猜测其含义。“难道就是古书上记载的,称之为眩术的技艺?”

  “眩术…那不是街头杂耍卖艺的?”安乐公主听到这两个字,这句话便脱口而出。语气中酸涩的意味,显然是极为瞧不上这种小把戏。

  那几个金发碧眼的西洋人不能完全听懂大齐话,故而并不在意别人如何评价。那个为首的瘦高个儿朝着谢荣华拱了拱手,问道:“郡主殿下,可以开始了么?”

  谢荣华点点头,算是准允了。

  一开始,很多人并不怎么看好这个表演。有的或随意的观望,或好奇的打量,甚至有不屑地根本连头都懒得抬一下。可随着一个又一个精彩绝伦的魔术节目铺陈开来,就连刚才还嗤之以鼻十分不屑的安乐公主也看的入了迷,甚至在心里暗暗地猜测,这里头到底是有什么玄机。

  楚旻宁淡淡的瞥了一眼正堂中央的西洋人,注意力很快又回到了谢荣华的身上。

  谢荣华早已观看过他们的表演,第二次看便没了什么新鲜劲儿,于是接过红绸递过来的茶盏,享受起来。

  注意到那炙热的目光一直紧随不放,谢荣华抬眸,警告得瞪了对方一眼。

  佳人娇嗔而怒,尽管看的不甚清楚,可楚旻宁还是察觉到了。最近不自觉地又朝上弯了弯,觉得这沉闷无趣的宴会总算是有了些趣味。

  只是,他这不经意的一笑落入其他人的眼里,顿时惊艳一方。

  “方才,大皇子殿下是笑了吗?”

  “虽然看起来瘦弱,可长相却不输给其他几位皇子呢!”

  “先后嫡出的皇长子,身份可是不一般的尊贵呢…”

  楚旻宁俨然不知,他无意的一个举动,竟吸引了无数闺秀的目光。

  永和宫

  “欢儿…母后身子无碍,你不必守着母后…公主府的赏花宴应该还没结束,你赶过去应该还来得及…”王皇后有气无力的躺在凤榻之上,努力的克制着喉咙的不适,一张脸憔悴不堪,却还极力的劝说着儿子,不想白白的错过这么一个大好的机会。

  楚昀欢早在收到消息的时候,就一直没再露过笑脸。母后早不病倒晚不病倒,偏偏在这个节骨眼儿上引发了旧疾,想想就觉得可疑。可就算知道是被人算计了又如何,他还是得乖乖的被人牵着鼻子走。

  大齐最重的就是孝道,王皇后病倒晕厥的消息怕是整个京城都传遍了。他若是弃母后的身子于不顾,跑去参加什么劳什子的赏花宴,怕是又要遭到无数的参奏。

  强压下心头的怒火,楚昀欢依旧端着药碗,一勺一勺的给王皇后喂着药。“母后…这样的赏花宴每年都有好几次,孩儿都有些腻了。”

  “可这次的不一样…”王皇后急切的说道。“谁知道安宁公主什么时候才会再举办宴会,错过这一次,怕是…”

  “母后不必担心。不过一场小小的宴会罢了,又不能说明什么。”楚昀欢向来自负,是不会轻易认输的。“即便孩儿没去,也不是全然消息闭塞。据孩儿所知,安宁皇姑姑这次是想替她的两个公子挑媳妇人选,并不是为骄阳郡主择婿。”

  “可近水楼台先得月…万一被二皇子捷足先登了呢?”王皇后最担心的还是这个。一旦有了接触的机会,她不相信二皇子那边儿会什么都不做。若是骄阳郡主跟二皇子在宴会上有了点儿什么,那可就晚了。

  “母后放心,孩儿岂会什么都没准备?”楚昀欢面色依旧,看不出任何的慌张。“保证让楚昀齐接近不了骄阳郡主!”

  见他那自信满满的模样,王皇后这才放了心。

  “母后还是好好的调理身子要紧,来,把药喝了。”楚昀欢将勺子凑近王皇后的嘴唇,做出一副孝子的模样。

  相比起楚昀欢,九皇子楚昀祺就有些沉不住气了。“一定是那个狐狸精干的好事!居然敢算计母后,我找她算账去!”

  “回来!”王皇后和楚昀欢同时出声,喝止了他。

  楚昀祺嘟着嘴巴,很不甘心的反驳道:“为何不能?!昨儿个只有她来过永和宫,接近过母后,不是她还有谁?”

  “母后何尝不知道是她暗中搞鬼,可是无凭无证的,你让本宫怎么定她的罪?”王皇后咬牙切齿,恨不得将文贵妃千刀万剐。

  因为,除了她,还没有谁敢对她下手。

  楚昀欢生性多疑,见王皇后如此的笃定,反而变得不确定起来。他总觉得此事太过名正言顺,联想起近来的诸多不顺,以及他对二皇子楚昀齐的了解。能够天衣无缝的算计到他们母子,绝对不是文贵妃那种小聪明的女人能够想出来的。

  回想近来的种种,这种想法也越来越强烈。

  看来,除了楚昀齐这个想要跟他一争高下的二皇兄之外,还有人躲在背后暗中窥视着他的一举一动。

  那个人,究竟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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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昨天带小小七去医院所以更新晚了…

103 皇帝病危

  皇宫,勤政殿

  “高全盛,朕的这些儿子…他们一个个的,都巴不得朕早死!”文昌帝半躺在龙榻上,神情憔悴。尽管病情得到了控制,可时常还是会伴随着疼痛,长此以往的折磨,让文昌帝的脾气越来越暴躁,人也瘦了一大圈。

  高全盛伏低做小的伺候在一旁,小心翼翼的答道:“陛下…龙体要紧…”

  “咳咳咳…他们一个个不把朕放在眼里,朕保重龙体又有何用?”文昌帝情绪激动之下,又剧烈的咳嗽起来。

  高全盛忙上前帮着帝王顺着气,苦着一张脸劝慰道:“陛下…也不能一概而论,起码还有几个安分的…”

  文昌帝瞪了他一眼,道:“你是觉得朕好糊弄是吧?你说说看,朕这次病重,有哪几个什么都没干的?”

  暗卫时刻的监视,那几个皇儿的一举一动刻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高全盛腆着一张脸,答道:“老奴觉得三皇子殿下就挺老实的,每日除了用功读书,还是用功读书,并未有出格的举动啊…另外,九皇子年纪还小,什么都不懂,也没跟着瞎掺和…再有就是…就是…”

  高全盛话到了嘴边,见帝王面色不耐,便不敢再说下去。

  “就是什么,你倒是说清楚?!”文昌帝睨着他,一副你不给我说清楚就别想再在他跟前晃来晃去的架势。

  高全盛唇角微微掀开一抹讨好的笑容,求饶道:“都是老奴多嘴了…该打,该打…”

  “高全盛,你别给朕耍花腔。老实交代!”文昌帝故意板起脸,逼迫道。

  高全盛吞了屯口水,有些心虚的说道:“这个…那个…大皇子殿下不也在府里养病,什么都没做嘛…”

  “他给了你什么好处,你要这么替他们说好话,嗯?”文昌帝突然变得严肃起来,一双眼睛放佛能看透一切。

  高全盛忙吓得跪倒在地,惊慌的说道:“陛下明鉴啊…老奴您还不知道嘛…从未离开过陛下您,怎么可能与皇子们私下来往…”

  文昌帝盯着他看了许久,这才将视线给移开。“行了,行了…别跪着了…朕跟你闹着玩儿呢…朕能信的,也就只有你一个了!”

  “唉…”高全盛抹了抹额上的冷汗,声音还带着些颤抖。“陛下…这种玩笑可开不得…老奴这一只脚都在棺材里了,可经不起吓…”

  文昌帝看到他那心惊胆战的模样,心情稍稍缓和了一些。如今,他也就能在这个老太监面前卸下面具,露出真实的一面了。

  “瞧你这胆子,跟了朕这么些年,怎么还没有长进。”文昌帝长叹一声,假装失望的摇头。

  高全盛倒不以为耻,脸上的笑容不知不觉的盛开。“在陛下面前,老奴不需要那么大的胆子,一直保持着敬畏之心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