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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全盛见皇帝脸色不大好,忙在一旁劝道:“陛下,就算他们一个个不争气,您不是还有大皇子和九皇子么…”

  文昌帝睁开眼,好一会儿才说道:“是啊…朕还有子初和祺儿…”

  公主府

  “姑娘,您真的打算自己动手绣嫁衣?”红绸看到谢荣华信誓旦旦的模样,不由得怀疑。就凭姑娘那绣工,这嫁衣到时候能穿么?

  不是她小看姑娘,而是姑娘在女红方面是真的不擅长。她其实也纳闷儿的很,姑娘那么聪明的人,怎么会连根绣花针都对付不了呢?!明明是鸳鸯,却被姑娘绣成小鸡,当真是惨不忍睹啊。

  谢荣华捏着绣花针,在绣绷子前比划着,说道:“都说嫁衣要自己绣,将来才能事事顺心嘛…”

  红绸和红妆对视了一眼,表示怀疑。世间都这么传,可大家闺秀当中有几个是真的自个儿绣的嫁衣?不都是丫鬟或者绣娘帮着量身订做的?况且,就姑娘那绣艺,怕是真的拿不出手。

  “不若,姑娘指定要哪种花样子,奴婢帮您绣?”红绸好心的建议道。

  谢荣华想了想,也是。毕竟,红绸在女红方面比较拿手,让她帮忙的确要事半功倍。“嗯,都有些什么花样子?”

  “嫁衣的话,一般都是花开富贵、龙凤呈祥、百鸟朝凤、百子百福、孔雀开屏等图案,不知道姑娘喜欢哪一种?”红绸如数家珍的说了一大通,果真是其中的行家。

  谢荣华砸吧砸吧嘴,道:“除了这些,就没别的了?”

  “姑娘想要什么样的图案?”红绸耐心的问道。

  “嗯,我喜欢木槿花。”谢荣华昂着下巴说道。

  红绸嘴角隐隐的抽动了几下,道:“这个…倒是没听人说过…”

  “本郡主的嫁衣,怎能跟别人一样,一定要与众不同才好!”毕竟一辈子就那么一次,她不喜欢那中规中矩的俗气之物,要特别一些才配得上她嘛。

  红绸听了她这霸气的宣言,倒是十分认同。想了想木槿花的花样,又看了看眼前大红的绸缎,红绸心里便有了主意。“嗯,不如再绣上几只喜鹊,增添喜气如何?”

  谢荣华对这个没什么建树,便由着红绸做主了。只是,拿着针线想要动手的时候,她忽然又迟疑了。

  这个,她该从哪里下手呢?

  看到主子愣在原地的痴傻模样,两个丫头都忍不住捂嘴笑了。这样的姑娘,很是令人捧腹啊。

  最终,谢荣华还是放弃了自己动手绣嫁衣的念头。因为,她已经毁掉了好几尺的绸缎,再这样下去,嫁衣绣不完,也浪费不少的好东西。

  “唉,没想到还有我不擅长的事情!”每每想到这个,谢荣华就不由得摇头叹息。

  “可是姑娘懂的,奴婢们都不会啊。”红绸安慰道。

  “那倒是!”其实,谢荣华也不过感慨一句而已。她的内心可是足够的强大,也足够的自信。

  红绸见主子笑了,于是低下头去,继续的琢磨花样子。过了好一会儿,她猛地想起一件事来。“姑娘,大姑娘就要出阁了,您打算送什么添妆礼啊?”

  提到谢霜华这个堂姐,谢荣华的态度就变得敷衍起来。“唔,那就随便准备几只钗,意思到了就行了。”

  “那姑娘打算送多贵重的钗?”红绸不知道姑娘心中所想,不敢自作主张,定要问个清楚才行。

  “用得着贵重吗?”谢荣华忍住想要翻白眼的冲动,道:“将我首饰盒里,那些用来打赏下人的钗子整理几样出来不就行了。”

  红绸的嘴角再次抽了抽,应了一声,下去了。

  陶华院这边,安宁公主正和谢二老爷商量这事儿呢。

  “二皇子求娶霜华做庶妃,这也太没诚意了一些吧?好歹也是国公府的嫡女,就算是正妃也是当得起的。”安宁公主虽然不喜这个侄女,可是站在家族的立场上,还是觉得二皇子此举实在是大大的不妥。

  谢二老爷何尝不是这么想,只是那侄女铁了心的要嫁过去,大哥也是没法子,只能收下二皇子的聘礼。“大哥都同意了,咱们又能说些什么,随他去吧。”

  二皇子打的什么主意,他岂会不知?只是,如今公主府已经和大皇子绑在了一起,他做得再多也是白废。

  “这还不是最过分的。最气人的是,二皇子居然在婚前让霜华有了身子,还不幸小产…唉,霜华这辈子怕是都没法儿抬起头来见人了。”安宁公主嘴上是指责二皇子的不是,可心里对谢霜华这个侄女更是看不起。

  以前,她总是倨傲的不将任何人放在眼里,倒也没什么。姑娘家嘛,性子傲一些也是理所当然。可如今她竟然不顾家族颜面,做出这样的丑事来,她这个做婶娘的,也觉得面上无光啊!

  “这都是她自己的选择,怪不得任何人。我跟大哥商量好了,等霜华出了阁,以后能少来往就少来往吧,免得受到牵连。”谢二老爷叹了一声,唏嘘不已。

  谢家大房,两个嫡出的都是这般的没出息,倒是让一双庶出的子女给比了下去。还真是。家门不幸啊!

  说起出阁的事情,谢二老爷不免要过问谢霜华出嫁的事宜。说起自己的爱女,谢二老爷的神情不由得柔和了许多。“嫁妆可都准备妥当了,我这里还有十万两的体己,一并给她带走吧。”

  安宁公主听说他还有十万两的体己银子,不由讶然。“你哪儿来那么多的银子?”

  “前段日子,皇上不是让我带人去抄了王家么,顺手捡的。”谢二老爷摸着下巴上的一撮胡子,笑得眯起了眼睛。

  安宁公主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那…不会被人发现吧?”

  毕竟,王家的家产都是要没收充盈国库的。

  “放心,这笔银子是刚入库的,还未来得及登记造册。”谢二老爷是个有分寸的,自然知道什么该拿,什么不该拿。

  只是,王家白白的给他机会,他若是不拿,岂不是跟傻子无异?

  安宁公主听他这么一说,顿时安下心来。“嗯,那就给娇娇一并带去大皇子府。我再从我的嫁妆里抽两个地段好一点的铺子,也好让她手头宽裕一些。”

  对于溺爱女儿的他们来说,再多的嫁妆都是不够的。

136 达成共识

  “王爷,京城的防守似乎戒严了不少,咱们是不是尽快离开?”装扮成五皇子府的小厮出去打探了一番回来的侍卫将外边儿的情况如实禀报,心里很是替主子担心。

  姜夔正在书桌前作画,听到这个消息,手中的笔顿时停了下来。“看来,大齐皇帝知道本王来了京都了。”

  “那该如何是好?”手下的幕僚们不由的急了。

  “稍安勿躁。皇帝陛下既然没公开的来捉拿本王,这就说明,他还是有所顾忌的。或许,本王该进宫去会会这位英明睿智的皇帝陛下。”姜夔提到文昌帝,还是有些心气难平。任谁糟践他嫡亲的妹妹,他都是无法容忍的。尽管这人是一国的君主。

  “王爷三思啊…”手下的人见主子说出这番话来,不由得都吓得白了脸。

  “瞧你们一个一个没出息的样子,难道本王进宫,他能吃了本王不成?”姜夔并非有勇无谋之辈,自然也是能够知晓一些帝王心思的。二十年的休养生息,大齐的邻国都在不断的强大,文昌帝断不会轻易的与有着姻亲关系的南疆闹僵。牵一发而动全身的道理,作为帝王定是有这个觉悟的。

  “王爷未经通报,就私自来了大齐,大齐的皇帝陛下肯定心有不满,万一…”手下的人见主子一意孤行,忙上前劝阻。

  “难道本王在五皇子府呆着,就没事了?”姜夔睨了这些手下一眼,不屑地哼道。“既然来了,总是要碰面的。与其让他派人来请,还不如本王主动一些,至少面子上还要能过得去啊。”

  姜夔是个心胸宽广之人,能够坐上摄政王这个位子,并非等闲之辈。

  将手里的笔搁下,姜夔将纸上的墨迹吹干,然后举道正前方,凝视了起来。“真是越看越眼熟,到底在哪里见过呢?”

  “舅父,舅父…”这边刚商议妥当,外头就传来了五皇子楚昀疏熟悉的嗓音。

  姜夔将手里的画往桌子上一放,拿起帕子擦了擦手,然后抬手示意手下的人退了下去。楚昀疏跨进门槛,与那些南疆人打了个照面,倒也没太放在心上。

  “疏儿来找舅父,可是有什么要紧的事?”姜夔端起桌案上的茶盏,慢条斯理的啜饮了一口。

  楚昀疏恭敬地朝着姜夔施了一礼,道:“舅父在寺庙可见过母妃了?”

  “嗯。”姜夔应付了一句,却并没有多说。

  楚昀疏见他这副态度,便知道事情肯定有变,不由得苦笑了笑。“母妃怕是说服了舅父,让您就此收手了吧?”

  “你母妃果然没说错,疏儿的确是个聪明的孩子。”对于这个外甥,姜夔比起自己的亲生儿子还要喜爱,就是看中他有慧根。

  “其实,我早就该料到的。母妃的心思,疏儿一直都知道。只是,疏儿有些不甘心啊…”楚昀疏勾了勾嘴角,脸上满是落寞。“疏儿也并非一定要得到那个位子,只是想让父皇多注意我一些罢了…这么些年来,父皇眼里只有二皇兄和四皇兄,根本看不到我的存在…我有时候不禁想,我到底是不是他的亲生儿子…”

  “疏儿莫要胡思乱想,你怎么会不是皇帝的儿子。”姜夔将他说出这般的丧气话,不由得又是心疼又是恼火。

  “若我是他的亲生儿子,那他为何从不亲近我。就连我病了,他也不来瞧我一眼。甚至,还任由那些下人欺负我和母妃。”楚昀疏说着说着,眼眶就红了。

  到底是个孩子啊!姜夔不由得感叹。幸好妹妹及时的点醒了他,才让他没做出后悔的事情来。唉,这个苦命的孩子,不过是想得到父爱。若他真的帮他去争那个位子,倒是让他们父子越走越远,永远无法修复这层关系了吧?

  “舅父…父皇他…父皇他又咳血了…”楚昀疏与前几日相比,神色大有不同。似乎是受到了什么刺激,神情憔悴,神色中带了丝慌张无措。

  想到妹妹的那番话,姜夔不由得明了。“太医怎么说?”

  “太医们束手无策…就连上官神医都说只能用药吊着,时日无多…”楚昀疏哽咽了一下,显得方寸大乱。

  “上官神医?”姜夔听到这个姓氏,不由得蹙起了眉头。上官家,什么时候也插上一脚了?

  楚昀疏没察觉到他的神色有异,解释道:“是大皇子楚旻宁推荐入宫的。”

  “上官家的人也认定了大皇子么…”姜夔呢喃了一句,似乎也看出了点儿门道来。“难怪他能够成为最后的赢家,果然是深不可测!”

  楚昀疏听得稀里糊涂的,完全不知道他在说些什么。“舅父?”

  姜夔回过神来,转移话题道:“既然你父皇身子不适,那你就该多多进宫陪伴。”

  “可父皇除了楚旻宁,谁都不见。”楚昀疏扯着衣角,像个彷徨无助的孩子。

  “也罢。此事因我而起,或许只有我能够解开他的心结了。”姜夔拍了拍楚昀疏的肩膀,突然来了这么一句。“一会儿就帮我递帖子进宫,明日我面见你父皇。”

  “舅父…是疏儿连累了您…”楚昀疏似乎意识到了什么,一脸羞愧的说道。

  “不怪你…我也是想你母妃了,才想着过来看看…”姜夔安慰了这个外甥几句,然后便将话题转到了方才所画的那副画像上。“来,疏儿你来帮舅父看看,可认识这画像上的女子?”

  比起自己的一抹黑,楚昀疏对大齐肯定比他要熟悉。而且,皇家寺庙也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进去的,能出现在那里的,自然是非富即贵。既然是富贵人家,那么楚昀疏应该不会陌生才对。

  楚昀疏一脸疑惑的望着姜夔好久,才将实现转移到话画像上来。姜夔的画技还不错,简单的几笔就将人物的主要特征给勾勒了出来,形象生动,美人如玉,别有一番滋味。

  莫非,这画像上的女子,是舅父在大齐看上的女子?姜夔生性风流多情,这让楚昀疏不得不往这方面想。

  集中了一下精神,楚昀疏开始全神贯注的欣赏起那幅画像来。乍一眼看去,楚昀疏也觉得眼熟。待仔细的在脑海中搜索了一番之后,楚昀疏猛地站起身来。“舅父,这女子…您怎么会有她的画像?”

  “昨日在皇家寺院无意中碰到的,觉得眼熟,便多看了一眼。怎么,疏儿认识她?”姜夔见他那副表情,就知道有戏,一双眼睛不由得亮了起来。

  他并非是个好色之人,却也有爱美之心。更何况那女子从容淡定的模样,一举手一投足,皆是风情,让人很难忘记啊。

  楚昀疏拿着画像再次确认了一遍,心情更加复杂起来。“我虽不曾见过她,却偶然在父皇的书房中见过她的画像。”

  涉及到文昌帝,姜夔的脸色就变得严肃起来。“你是说,她是你父皇后宫的嫔妃?”

  如此一推断,倒是能解释她为何会出现在那里了。他的妹妹淑妃能够跟太后去寺庙祈福,那么其他嫔妃自然也是能的。

  只是,楚昀疏的回答让他更为惊讶。“她不但是父皇后宫中的女人,还贵为一国皇后。可…可她二十年前就葬身在那场大火之中,怎么可能还活着…莫非,是新进宫的那个蒋美人,据说她与过世的苏皇后长得有七八分相似…”

  “蒋美人?芳龄几何?”姜夔震惊之后,很快恢复了镇定。

  “十六七岁吧。”楚昀疏回忆道。“我也是听人说的,并未亲眼见到。”

  姜夔摇了摇头,心中忽然生出一个念头来。他在皇家寺院见到的那个女人,绝对不是这个蒋美人。虽然人有相似,可年纪对不上啊。他遇到的那位女子,虽然保养得还不错,风韵犹存,仪态万千,可的的确确是有些年纪了。他后院的女人也不少,自然是不会看错的。不过,这句话他却是埋藏在了心底,没有跟外甥提起。

  他没有主动接话,楚昀疏却是上了心。“不若疏儿派人去宫里打听打听,看蒋美人是否跟随皇祖母出宫了?”

  姜夔抬了抬手,打断了他的话。“不必了。”

  楚昀疏见他这么快就歇了心思,不由暗暗纳闷儿。当然,不让继续调查,对他们来说也是好事。毕竟涉及到父皇的后宫,他不能过多的干涉,免得引火烧身。

  第二日一早,姜夔便带着两个侍卫,光明正大的骑着高头大马,来到了皇城脚下。“劳烦通禀一声,南疆摄政王爷求见。”

  姜夔如此高调的举动,让守城门的侍卫吃惊不小,急忙命人通传进去。

  文昌帝收到消息,手里的动作一顿。“哼,他倒是有几分胆色。”

  “能够越过嫡出皇子,坐上摄政王的位子,自然要有几分本事。”高全盛在一旁搭话道。

  “行了,让他进来吧。朕倒要听听,他想说些什么。”文昌帝调整了一下姿势,让自己靠得更舒服一些。

  “是,老奴这就命人去宣。”高全盛应了一声,便找了个腿脚麻利的去传话了。

  一炷香的功夫之后,南疆摄政王便来到了勤政殿外。

  “摄政王,里面请。”外面值守的太监见到姜夔,欠了欠身,将他引入内殿。

  姜夔不疑有他,大方的跟着他踏进内殿。

  见到昔日英挺不凡的皇帝变成了一个两鬓斑白面容憔悴的老者,姜夔不自觉的蹙了蹙眉,似乎是有些难以适应。

  “见过大齐皇帝陛下!”到底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摄政王,姜夔很快便恢复如常,按照南疆的规矩,将右手五指并拢放于左胸口,行了弯腰礼。

  “摄政王来了大齐,也不提前知会朕一声。朕也好命人去城门口迎接,方为不失礼啊。”文昌帝故意谦虚了两句,但话里话外却是变相的在说南疆摄政王前来大齐也不提前通知一声,失了礼数。

  姜夔如何听不出文昌帝的言外之音,却假装糊涂。“本王也是惊闻陛下身子有恙,才火急火燎的赶来,到了京城才想起要通禀一声。陛下心胸宽广,应该不会跟本王计较这些吧?”

  他这一顶高帽子送出去,又提到是因为文昌帝的原因过来的,倒是真让文昌帝没办法追究他的责任了。

  不过,帝王就是帝王,即便姜夔巧舌如簧,有些事情躲也是躲不了的。“难得摄政王还惦记朕的身子,还专门去寺院里替朕祈福。只是不知道,摄政王可有在那儿碰巧遇到摄政王的妹妹淑妃?”

  姜夔见他已经知晓了自己的行踪,脸上的笑意僵了僵,才拱手道:“本王不仅遇到了淑妃娘娘,还遇到了陛下的另外一位妃子呢。”

  “哦?”文昌帝没料到他会说出这样的话来,眼睛不由睁大了几分。

  姜夔故意顿了一会儿,才开口道:“本王遇到的那位,与陛下的蒋美人长得有几分相似,只不过年纪要长许多…”

  一听跟蒋美人长得相似,文昌帝广袖下的手就不由自主的拽紧。他究竟是什么意思,是有意试探他的想法吗?

  “是嘛…天下之大,无奇不有,人有相似也属正常。”

  “是啊…本王后来想想,也觉得没什么好奇怪的…”姜夔顺着文昌帝的话接了一句,就没再继续往下说,也不知打的什么主意。

  高全盛却是留了个心眼儿,趁着陛下跟南疆摄政王说话的当口,悄然的退到一边,将负责查探消息的龙卫唤了过来。

  “在皇家寺院,可还有其他的发现?”

  那龙卫愣了愣,脸色有些复杂。“的确是发现了一些蛛丝马迹,但尚未确认之前,不敢贸然禀报。”

  “糊涂!”高全盛轻斥了一句,觉得他不该有所隐瞒。“说说看,都发现了些什么?”

  “两个可以的身影。”龙卫斟酌了一下,才继续说道:“一个,酷似失踪多年的龙卫前任首领战狼;另一个,一身黑纱的神秘女子。”

  之所以说是神秘女子,是因为他并未见到那女子的真容。可能够让战狼一路相随,不离不弃的女子,这世上,只怕只有一个人能够值得他这么做了。

  高全盛愣了好一会儿,猛地醒悟过来。“快,快去查探清楚。就算是将整个京城翻过来,一定要找到这二人的下落。”

  龙卫应了一声,正要飞身离开,却又被高全盛唤了回来。“给大皇子府也捎个口信儿。”

  那龙卫怔了一下,然后隐入暗处。

  等到高全盛回去,文昌帝跟摄政王已经聊到了五皇子楚昀疏。

  “疏儿这孩子,也是太想亲近陛下了。只是,一时用错了方法,还望陛下能够见谅。”姜夔在此时提到他,也是想尽量化解他们父子之间的隔阂。

  文昌帝叹了一声,道:“朕知道,这些年对他们母子有所亏欠。摄政王放心,朕若是驾鹤西去,定会为他们母子安排好后路,让他们一生安逸无忧的。”

  “那本王就在此谢过皇帝陛下了。”

  “这本就是朕分内之事,何须摄政王言谢。”

  “本王就这么一个妹妹,一个外甥,自然是格外的看重了。”姜夔丝毫不掩饰对淑妃和五皇子的爱重,为的就是让文昌帝在心里能够掂量掂量。

  文昌帝作为一代明君,自然也是擅长制衡各方势力的。迟疑了片刻,他才开口道:“疏儿秉性纯良,身子却不大好。朕觉得扬州气候温暖如春,最适宜休养,摄政王觉得呢?”

  扬州,姜夔自然也是有所耳闻的。那里民风开放,土壤肥沃,乃是大齐几出最为富饶的地方之一。若疏儿到时候的封地在那里,倒也是极好的。

  “陛下说的是。”

  两人虽没有明说,却是暗地里达成了共识。

  “高全盛,摄政王远道而来,传朕的旨意,在宫廷摆宴,好生款待,不得怠慢。”文昌帝见他并非是来挑事的,自然也就客气了许多。

  “是,老奴这就命人去准备。”高全盛得了差事,便马不停蹄的吩咐了下去。

  “那就多谢皇帝陛下了。”姜夔也不推迟,欣然的在宫里住下了。

  大皇子府

  “主子,宫里来人,说圣上要在宫里设宴款待南疆摄政王,命人来请主子进宫。”龙一将传旨公公的意思一字不漏的转达,然后等着主子示下。

  楚旻宁对这些应酬向来没什么兴致,只是他如今的地位不同于往日,有些事情是推脱不掉的。

  沉默良久,他终于开了口。“知道了,命人去备马。”

  “是。”龙一顿了顿,然后才接着说道。“隔壁公主府想必也在受邀之列,主子可要等郡主一同前往?”

  提到谢荣华,楚旻宁那平静的眸底才泛起了一丝涟漪。“多事。”

  龙一低下头去,知道自个儿又多犯了主子的忌讳,心中暗暗后悔。只是,请罪的话还未说出口,就听见上头传来这么一句。“备马车。”

  虽然只是简短的三个字,但足够表明主子的意思了。

  龙一暗暗松了口气,领命而去。

  只是,龙一没走多远,就碰到了从天而降的黑衣人。

  “什么人?”龙一耳聪目明,很快反应过来,伸手将来人拦住。

  “你是龙一?”那黑衣人冷冷的问道。

  龙一一脸戒备,并未搭话,只是同样冷厉的盯着对方。

  “我也是龙卫首领,是来替高公公传话的。”那黑衣人不得已,只得自报家门,免得引来什么误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