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天黑之前,我们并没有走出这片老大老大的树林。
望着日暮西沉,我问二爹爹:“难道我们要露宿么?那岂不是要冻死?”
二爹爹拍拍的我的头:“刚刚不是有一伙山贼打劫我们么?我们找他们借宿去!”
我笑弯了眼眉:“好~!”
找到了位于山顶的山贼窝,在我的要求之下,二爹爹很善良地没有赶尽杀绝,而是要他们立刻闪人。
山贼们感激涕零地集体掩面泪奔,留下一座仍热气腾腾的屋子。
安顿好后,安息。
睡得好好的,半夜猛地被惊醒…
睁开眼睛,适应了一下眼前的黑暗,看到我床边有一人坐着。
“谁?!”
我从床上弹起来。
“是我。”
听听声音,原来是韦小宝。
我打了个哈欠,又钻回被子里,止留一个头在外边:“大半夜的你不睡觉潜入我的房间里干吗?”
韦小宝为我掖了掖被子,说:“我想了想,觉得这事情有些奇怪。”
我揉揉朦胧睡眼:“什么事?”
“就是葵花宝典一事。现在全武林都知道有腐之神教在找一部武功秘籍…”
“你挑重点说。”
“…你说这葵花宝典是不是也是魔教放出的一颗烟雾弹?”
“画山论剑上魔教并无代表出场。”
“……”娘亲怎么不上?她不是一向很高调的么?
“不过魔教重组江湖也只是风传,不知道是真是假…”
“……”应该是真的,但是我就是不告诉你~~
“喂喂喂,你想那么多干吗他们爱怎么折腾就由他们自个折腾去咇,咱们睡好自己的觉就行。”
“被你整得睡不着了…你给我说个新的故事吧~~”
“…怒了,我给你说个叫兽推倒小萝莉的故事!”
“叫兽?萝莉?”
“嗯!话说在很久很久以前…”
故事未过半,我闻到一股奇怪的味道。
揪住韦小宝,我说:“你闻闻这是什么味儿。”
韦小宝闻了一会儿,说:“好像是碳放到浓硫酸里面的味道…”
“…你不要和我说你们那个次元的话!”
“你觉不觉得是东西烧焦的味道?”
“啊!!莫非是火灾?!”
韦小宝话音刚落,一阵木头起火的比比拨拨声音响起来。
韦小宝连忙把我整个人带着被子一起卷起抱在怀里,从窗户冲出去:“着火了!都快起床!”
人声响动。
我俩在山寨外停下,回首,看到那木房腾起滚滚浓烟。
我俩惆怅时,身后一道男声响起:“小诺啊,才多久没见呢,你又勾搭上一个男人了…”
循声看去,我蹙眉:“你怎么会在这里?”
作者有话要说: 觉得小爵爵这话说得很对——
[投诉] №2 网友:爵。 评论:《娘亲之男人靠不住论》 打分:2 发表时间11:2008-10-23 11:26:08 所评章节:49
话说,乃文下和读者的交流比文章的看点更高
乃的读者很强很彪悍,乃很囧很强大,然后,这一篇娘亲的文,就这样,让人开始叹为观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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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世界啊…sigh…
(话说有几处俺把sigh打成sign了,真囧。)
我要写正剧!!拽拳头!!
可是我的考试…远目…
好吧,我承认我对山贼有着异常xx的怨念!!
话说有人猜到那男人是二爹爹么?应该没有吧…
最出现那人是谁?最后出现那人是谁?我赌没有人能猜到~!(因为我出场人物多嘛哈哈哈~~)
拜堂成亲
火光忽明忽暗,照着在来人的脸上,圣洁得仿佛圣母。
好吧,我承认这个比喻很欠抽…
要韦小宝把我放下来,揪紧棉被不让风漏进来,我问来人:“你是谁?司空璟还是司空珣?”
司空魅惑狂狷地一笑:“你猜呢?”
由作者所用的这个扭曲的形容词,我猜了出来:“你是司空璟!”
司空璟好像甚为满意:“小诺诺真聪明~~”随即指指烧着熊熊烈火的山寨,说:“我知道你一向喜欢热闹,所以为你放了这把火…这样喜庆的场面,小诺诺你看了开不开心?”
我翻了个白眼:“都要被烧成烤猪了,还开心个屁啊。”
司空璟还待说些什么,二爹爹老大一声“司空”砸过来,震得我两耳发聩。
司空璟面无惧色,对着二爹爹客客气气一抱拳:“归大哥,不是我说你,你这粗暴的性子该改了一改了…陈芊语喜欢的可不是这样粗犷的男人…”
二爹爹怒目而视:“我这一路上都是你在捣鬼?!你们兄弟俩和司空绝那个老头到底要干什么?!”
司空璟摆摆手,无奈状:“非也,非也,这一路上给你添乱的人可不是我。我是发现小诺诺不见了跟上来的,却不巧遇上了你…”说着司空璟的目光飘向我:“小诺诺啊璟哥哥如此待你,你感不感动?”
经司空璟这么一提醒,二爹爹这才注意到几乎溶入夜色的我和韦小宝,一句话甩过来:“诺儿你没事吧?”
“没。”
“那快回去洗洗睡吧,我和司空璟这兔崽子有事商量,先走一步!”
语毕,二爹爹拉了司空璟,小时在夜幕中。
我很无语…
二爹爹啊,这房子都被烧了,你叫我去哪里洗哪里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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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皓雪,有些风,有些寒。
把冲天火光和鼎沸人声远远地甩在身后,司空璟和归在在树林深处停下。
(归在是二爹爹的名字…不许鄙视我这个取名白痴!!!)
放开司空璟的手,归在背着手往前又走了两步,问司空璟:“火是你放的?”
司空璟收起不正经的态度,敛容道:“不是,是被你们赶走的那伙山贼放的。”
归在冷笑:“乌合之众!要不是看在诺儿的面子上,我早把他们全做了!”
司空璟说:“没关系,我已经帮你把那群家伙料理干净了。”
“如此甚好。还有…”归在侧目:“我和宫漓一直在想是谁放出的风声说腐之神教要在画山论剑和正派认识一较高下的…你可有想到什么有嫌疑的人?”
“你当我们是那什么劳什子的福尔摩斯啊…这我们怎么可能知道…”
“福尔摩斯?”
“嗯,是我偷听那韦小宝给小诺诺讲故事时听到一个人,很厉害,堪比少年包青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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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很冷嘛?”
坐在火堆旁边烤着火的韦小宝不解地看着我把被子折腾来折腾去。
“还好吧…”我应着,伸手把被角叠起来,拿石头压住:“就是被子老漏风,压了这边漏那边的…”
他令堂的!只有被子没有大衣地暴露在冰天雪地之中岂不是等死?!早知道就穿着棉袄睡觉了!
韦小宝看着看着,突然扑哧一声笑出来,敞开胸怀:“过来过来,我把你连人带被子地圈住就不会冷了。”
本想靠过去,可一想到昨晚上他给我说到一半的“叫兽推倒小萝莉”的故事,我迟疑了。
韦小宝挑眉:“难道你还怕我吃了你不成?我又不是怪蜀黍,我不喜欢小萝莉。”
听他这样一说我安了心,披着棉被扑过去,压倒他!
韦小宝笑呵呵地把我抱到怀里,帮我把被子压好。
不一会儿,我全身都暖和起来了。
两人静静地在火堆旁坐了一会儿,韦小宝打破了这静谧。
他说:“小诺,你觉得我算是中原人还是西域人?”
我不解:“嗯?”
他解释道:“我穿越之前,是个地地道道的河南人…没想到穿到了新疆还要西边的地方去…二十年中原人二十年西域人,现在我都不知道我的心,应该属于哪边…”
我笑:“你不是教了我一首歌,唱着什么‘五十六个民族五十六支花,五十六个兄弟姐妹是一家’么?分啥分。”
韦小宝抱着我的手紧了紧:“话虽是这样说,可是,现在和几百年后,是完全不一样的啊…”
“怎么?”
韦小宝把下巴枕到我头顶上,说:“记得我刚出生,呃不,穿越过来的时候,西夷国国力衰弱,每年都要给大叉王朝进贡大量的贡品以获取一年的和平与安宁…为此,西夷甚是劳民伤财。这样的状况一直持续到五年前,西夷国太子登基…”
这时候我忍不住打断了韦小宝的话:“对不起啊,那个,娘亲给我开的课程中并没有政治,所以你说的这些…我不太懂…”
韦小宝哑然,抬头望着月亮半饷,说:“那么我们就不说这个了,我再教你唱一首歌吧…”
等我醒来的时候,天已经亮了。
身边的火还在烧着,可是抱着我的人,却换了另外一个。
“不要四下张望了。”司空璟按住我到处晃的头:“那韦小宝已经离开了。”
我心底有些怅惘。
这场绑架,就这样无疾而终了?
“幸好你这些天都好好的。要是你少了一根头发,我司空璟要他韦小宝好看!”
我懒得去理司空璟,而是轻轻地哼起昨晚上韦小宝教我唱的那首歌:“河山只在我梦萦,祖国已多年未亲近, 可是不管怎样也改变不了我的中国心…”
司空璟没有说话,静静听我哼歌。
哼着哼着,我不自觉地摸摸自己的脸。
就在不久前,韦小宝唱着这支歌的时候,眼泪落了下来。
落在我的脸上,滚烫滚烫的。
和韦小宝才分开一会儿,我就开始想念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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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化之时,我,陈诺,回到了人民群众当中。
不过不是在画山,是在五良派。和司空璟一起。
呃,你问我二爹爹哪里去了?我又不萌她我哪里知道?
五良派很热闹,张灯结彩的,因为冷叶清要成亲了。
我一听到这个消息,第一个反应是——“老板娘!!”
七夕摸摸我的额头,说:“也没烧啊,怎么就开始说胡话了呢…”
想到七夕可能不知道我口中的老板娘是谁,我转而问到:“新娘子是谁?”
“新娘子就是你们广寒宫的白宫主啊。”
“咔嚓!”
晴天一道霹雳,把我雷得里嫩外焦——
开什么国际玩笑?!那两个大变态结婚了会生出什么怪物来啊啊啊!!
冷叶清的喜讯固然让我吃惊不小,但还不足以引起我的重视。让我伤透心的事是——
阿黄竟然抛弃了小白,和五良派厨房的大黑狗成了亲,生了一窝小狗狗!
看着可爱得像一团团绒毛的小狗趴在阿黄腹前“滋滋”地吸着奶汁,我再度悲愤了——
和阿黄生活了那么久,我今天才知道他是母的!!
在冷叶清戴上大红花的前一天晚上,我很不“凑巧”的,听到了他和楼坠的对话。
楼坠:“你真要娶那白寒溪?!”
冷叶清:“魔教来势汹汹,五良的镇教之宝都被…我们很急切地需要广寒宫的势力…我不娶白寒溪难道要你娶么?”
楼坠:“…那挽歌怎么办?”
冷叶清:“呵…楚挽歌?她不是你的旧情人么?她与我有何干系?”
楼坠:“我都说了多少次了,我和挽歌没有什么…”
冷叶清:“你何必要解释?她都消失了那么多年了,现在说她,又有什么意义?”
楼坠:“……”
冷叶清:“时候不早了,明天还要应付那群无聊的人,我先睡下了。”
待冷叶清走远,楼坠把我唤了出来:“小诺,我知道你在,快出来。”
我讪讪地从树后面走出来。粗粗的树真的是偷听的必备工具啊…
楼坠拍拍我的头,语重心长地对我说:“乖女儿,下次偷听就不要找这种目标很大的地方…”
我歪着头,说:“那么爹爹你有什么好的提议么?”
楼坠摊手,说:“我又不经常偷听,我怎么知道?”
接着,一夜无话。
然后,锵锵锵!冷叶清的大喜日子来临了!
五良派那个热闹啊,人来人往,人头攒动,人山人海。
冷叶清一袭竹叶青色的长袍,胸前一朵大红花,很像韦小宝口中的他们那个次元的劳模。
白寒溪还是一身白,就头上那朵大红花和腰间的红流苏给她这个人增添了几分喜庆。
鼓声,锣声,喝彩声,声声入耳。
要是新郎官和新娘子脸上的表情再应景一些就好了。
可惜可惜。
大家热热闹闹闹了半天,终于到了成亲的重头戏——
拜堂!
话说我还是第一次亲眼看拜堂。以往都是看书上自己臆想的…
努力着挣扎到前排的位置,我睁大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