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韦小宝微笑。

“但是你也看了娘亲那惊~为天人的脸五年了,多少钱都抵消了。”

韦小宝迷茫。

“于是咱娘仨也不欠你什么了。”

韦小宝傻掉。

许临从黑暗中翩翩走来。

“要不是你找来的血玉,娘亲早就翘辫子了…大恩大德,没齿难忘。”

许临微笑:“小诺客气了。”

“这份情我以后自然会还,不过…”

陈诺手猛地指向大门方向——

“你俩爱怎么折腾怎么折腾去!明天都给我滚了,姑奶奶这现在不欢迎你们!”

两男人惊愕得下巴几乎掉了下来。

“你俩早点睡觉明天好赶路!本姑奶奶失陪了!”

语毕,陈诺洒脱转身。

而许临只一句话,就把她定在门口——

“小诺,只因为一个江慎修,你就要否定掉所有人对你的好么?”

作者有话要说:呃…

俺马上就去写和爵爷的见面纪念…

大家无视我吧…

再度抽风了

咳咳,这个文估计也差不多要完结了…

本来计划写四十万…后来改成了三十万…后来二十五万…

现在觉得…二十万完结万岁!!

~\(≧▽≦)/~

沉了…

等等上来抛地址

嗯,写完了~~

地址——

波澜誓不起,妾心古井水

许临本以为,能找到小诺,能就这样看着她,静静地陪在她身边,自己就满足了。

可事实并不是这样。

看到小诺因为江慎修黯然,看到小诺和司空璟玩笑,看到小诺和韦小宝五年里培养出来的绝佳默契…说不在意不嫉妒,是假的。

他想要的,是只属于他的小诺。也许会为别人哭,但一心一意对着他许临的小诺。

人总是贪心的,他无法成为一个圣人。

他不怕司空璟和韦小宝。他深知,自己并不比他们两个差。

而令他最为无奈最深感挫败的,是江慎修,是那个死也死得不干脆没事乱魂移的江慎修。

如果江慎修没有为小诺挨剑,如果江慎修没有魂移,如果江慎修还能好好地活着…该多好。

那么他就可以光明正大地向他宣战,公平竞争。

但是,江慎修还是挨了那剑,还是魂移了,还是离开了小诺。

这一场男人与男人之间的战争,尚未来开序幕,就已经宣告了他的失败。

活着的人,斗不过死去的人。

千古不变的真理。

————————————我是真理的分割线——————————

一句话,让陈诺头晕目眩。

扶额回眸,陈诺说:“我喜欢怎么样,是我自己的事情。”

出门时,陈诺掩上了门。

也掩上了一地的月光。

许临只是静静看着那在风中微微抖动的门。

连韦小宝什么时候不见的,也没有注意到。

一夜无眠。

天方亮,许临就起来了。

他要找陈诺谈一谈。

可是,等着他的,却是陈诺收拾得整整齐齐却,空无一人的房间。

小诺又走了。

小诺又这样悄无声息地走了。

这次却比上次还干脆利落,连她自己一丝一毫的气息都不肯留下。

许临无力靠在门上——

小诺,在这乱七八糟的剧目里,我许临,到底扮演着怎么的角色…

路上,又出现了一个身着鹅黄裙衫相貌平常的少女。

沿途柳暗花明江水澄净,风光一片大好。

可这少女只是埋头赶路,并没有停下匆忙的脚步,看一看那两岸潮平的风景。

七月流火,天气转凉。

稻香阵阵,沁人心脾。

辗转,来到了江南。

秋雨淡淡,如烟如雾。

江南江家门外,少女踟蹰着,不知当不当敲开那扇门。

抬手,又放下。

再抬手,再放下。

终还是叹气摇头,转身欲将离去。

却撞入了一具宽厚的怀抱。

抬头,看到了那张熟悉却陌生的脸。

藏青色的油纸伞在空中划出一个美丽的弧度,静静地落在地上…

细雨纷纷,竟让眼前人儿的脸都模糊了。

陈诺恍惚了一阵子,耳边,猛地响起了韦小宝常常唱的那首歌——

天正在等烟雨,而我在等你。

而我在等你。

那人扶着陈诺,柔声问:

“姑娘为何在江家门前徘徊良久,却不敲门?”

一样的声线,一样的笑容。

只可惜,不是一样的人。

扪心自问,陈诺,你还是不肯死心么。

轻轻推开那令她眷念的怀抱,陈诺把脸上的人皮面具缓缓去掉,淡淡看着那人,说:“江公子,是我。”

“啊,是陈诺姑娘。”

“有空么,我想和你谈谈。”

此行,也许,只是为了了却一个心愿。

也许而已。

江家书房里,袅袅熏香中,陈诺给江慎修说了一个故事——

有一个小女孩,她十二岁之前被她的母亲囚禁在一座高高的山上。

而在她十二岁的那一年,母亲的旧日情人纷纷出现,并将母亲劫持下山。

小女孩迫于无奈,带上了自己的小宠物,也下了山。

在山下,她遇到了一个长她两岁的小男孩。

两个人打打闹闹的,日子过得有滋有味。

然,苍天总不肯让人们轻易得到安宁。

魔教东山再起,江湖浩劫,在所难免。

本以为江湖再怎么乱再怎么搅成一锅粥,也和他俩无关。

谁知,小女孩的母亲,是魔教教主,并且由于上天的捉弄,生命垂危。

而小男孩的父亲,则是母亲众多旧情人中的一个,并在为母亲的病,凑集十二件武林正教收藏的法宝。

很可笑,小女孩的父亲,是武林盟主,是主持正义反对邪教的第一人。

小女孩就这样看着不知情的父亲,一次次打击小男孩父亲的行动,一次次掐掉母亲继续活下去的希望。

心,一点一点,冷掉。

却一点办法,都没有。

武林最后的决斗,是在五良派的山顶。

这个承办了多届五良派运动会的场地,居然成了修罗的屠场。

多少人的鲜血,染红了这一片土地。

触目惊心。

小女孩的母亲再怎么冷眼旁观,也不能再置身事外了。

她站了出来,在五良派的主席台上,站得直直的,似一枝笔直却干瘦的梅。

端着一口气,慢慢将前因后果道来后,她说:“万事皆因我而起,今天,万事也将因我而终结。”

长剑一挽,母亲抹了脖子。

小女孩的世界,猛地的崩塌了。

众目睽睽之下,小女孩推开父亲伸过来的手,一个人,死撑着将母亲扶起来。

可是喷薄而出的血液那么多,堵都堵不住。

堵不住。

还好,老天保佑,小女孩的母亲撑了下来。

在魔教的革命根据地里陪着熟睡的母亲,小女孩心如死灰。

即使知道了男人靠不住,小女孩还是忍不住,靠上了小男孩的肩头。

她太累了。

作者实在太变态,竟让这样小的一个小孩子,承受这样大的灾难。

于心何忍?

在两人静静相依时,根据地竟被包围了。

火光之中,所谓的正派人士高喊着“诛灭妖女”,冲杀进来。

慌乱中,将母亲藏入了江家的地下室。

却猛地想起,宠物小白还在外面。

不顾小男孩的一再恳求,小女孩逃出了地下室,沿着墙角,找着小白。

冷不丁,一把暗剑刺来,小女孩躲闪不及…

“很狗血的故事吧…”陈诺微微一笑,无限凄凉:“那一剑居然没有刺中我…反而刺中了,他。”

男子只是静静听着,不语。

陈诺别开了头。

不要看了陈诺,再怎么相似,也不是那个和你生死相许的江慎修了…

烟火,桂花,悠长的小巷,我是客栈的月光,薛涛笺上遒劲的字…

这一切,都成了往事了啊…

可是为何,往事如云如烟,却消散不去,沉甸甸压在心头?

陈诺忽然洒脱一笑,拍拍裙子,站了起来:“多谢江公子的茶水,也多谢,你能听我说完这一个冗长而乏味的故事…”

拿起桌上的斗笠,带到头上,系上长绳,看了他最后一眼。

永别了,七折。

我想,我再也不会想念你了。

刚刚转身,沉默的男子开了口——

“你故事里的那个小男孩,是不是,叫做江慎修?”

陈诺的背一僵,静默良久,才回了一个字——

男子不再说话。

陈诺低下头,走出了书房大门。

男子那样安静地坐在书桌边,一动不动。

太阳下落,月亮升起。

书房静悄悄。

李伯悄无声息地进了书房的门,把手里的长衫披在男子身上:“少爷,天开始转凉了,要注意保暖啊…”

男子低低应了一声,拉了拉长衫,问:“李伯,我以前,可有认识这个叫陈诺的姑娘?”

李伯的手微微颤抖了一下:“少爷,有些事,不要惦记那么多为好…”

男子蹙蹙眉,也没有再追究,说:“我饿了,叫厨房弄点东西来。”

入夜,路边的小摊生意开始红火起来。

陈诺在一家卖汤圆的摊子桌边坐下,点了一碗芝麻馅的汤圆,低调地吃着。

正好,摊子的生意都忙完了,摊主大婶开始进行她一日一次的民意访查。

“小伙子这汤圆咋样?哦…要是馅再足一些就好了?嗯谢谢您的意见~!”

“姑娘这汤圆咋样?诶…姑娘你怎么哭了?”

泪水滴答滴答地掉到碗里,陈诺咬了咬下唇,抬头对大婶一笑:“汤圆…很好吃…”

说完了,把一锭银子放在桌上,飞一般地走了。

大婶慌忙地跟上去:“姑娘姑娘,你给多了!姑娘姑娘等等我给你找钱!”

可是走不到两步,陈诺突如人间蒸发了一般,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