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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个月里,在我面前,不要提起其他男人的名字,好不好?”

陈诺,睡觉。

睡觉…

睡不着!!

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翻身起来,陈诺发飙地抓着头,把头发弄得骚乱——

啊啊啊!为什么老是想起许临这句话啊啊!!我要睡觉啊啊啊!!

第二天早上,许临看到了熊猫陈诺。

“呃…小诺你这是?”

面对许临诧异的表情,陈诺很淡定:“这是韦叉叉同学那个时空的流行妆容——烟熏妆。”

许临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的啊…”

“嗯。”陈诺继续淡定:“很梦幻很鬼斧神工的妆容吧?许临要不要我也给你画一个?”

“不用了不用了。”许临摆手:“这样神奇的妆容,小诺你还是快去申请国家专利吧。”

“兄台所言极是!”陈诺抱拳,答谢。

————————烟熏妆的熊猫分割线————————

许临和陈诺的旅行貌似是漫无目的的,逛到哪里住到哪里。

两人同行的后果是一路上回头率颇高,不断有男人女人前来询问家庭住址是否已婚。

这还算好的,最惊悚的还是时不时有些三大五粗的男人跑来问许临觉不觉得断袖是一种很拉风的态度…

刚刚开始陈诺还打算着要做两张人皮面具带着好避免这样不必要的麻烦,被许临阻止了。

许临说:“我想看的是你的脸,而不是一张没有生气的面具。”

“我想看的是你的脸,而不是一张没有生气的面具。”

——好吧我们的陈诺小美人又失眠了。

面对这样的状况,陈诺开始思考这个严肃的问题——

为啥她会失眠。

难道是晚上吃得太撑了造成胃部压力,影响睡眠?

还是床铺太硬磕着背了刺激穴道,进而造成人的亢奋?

或者是白天过于亢奋精神松懈不下来,所以睡不着?

在陈诺思来想去坚持着不肯往某个方向发散思维的时候,她和许临,遇到了一个人。

一个故人。

尽管那人压低了帽延,还是被眼尖的许临认出来了。

“…温婉…?”

许临一声呼出,那人的身子一颤,加快了脚步。

陈诺心下一动,冲上去截住了她:“温婉?!”

后路被许临堵住的温婉无路可退,只好应到:“许临师叔,陈诺姑娘。”

客栈二楼包间。

温婉摘去纱帽,露出的脸让陈诺心里咯噔了一下。

一条丑陋的刀疤横在她的脸上,触目惊心。

“这是…怎么回事?”

许临帮着陈诺问出了心底的疑问。

温婉纤长的手指抚过那条疤痕,淡淡一笑:“自作多情落下的,权当是一个人生经验吧。”

陈诺未加深究,给她倒了一杯茶,说:“齐言一直在找你。”

温婉点点头,当是谢谢陈诺的茶:“他找我又有何用?我都成了这个样子…”

陈诺打断她:“不就是一道疤么,治好又有何难?再说了齐言也不会因为这个嫌弃你…”

温婉苦笑:“陈诺姑娘,你不懂…”

“我不懂?”

陈诺有些不高兴,我怎么不懂了?

温婉抿了一口茶水:“就算他找到了我,和我成了亲,又有什么意思…我的心,早就给了别人…还不如就这样,让他以为我死了…”

“耶耶?!原来你知道齐言喜欢你?”

陈诺不可思议。

“这是全五良派都知道的事情吧…”温婉说:“那时候,我只不过是在装傻…”

受不了抓不住重点的陈诺,许临阻止陈诺继续提问抢先问到:“那么,那个别人,是谁?”

温婉的表情顿时变得柔和,却摇摇头:“这个,不能告诉你们…”

陈诺拍了许临的头一下:“女孩的心思你乱猜个什么劲儿!温婉同学啊男人都是靠不住的,像齐言这样傻傻的男人很少啊!你要三思而后行啊!”

“谢谢陈诺姑娘提点…”

三人散伙时,温婉付在陈诺的耳边说了句悄悄话:“许临师叔可是我们五良派女徒们心里永久的白马王子呢,陈诺姑娘你要牢牢地抓住他呀。”

陈诺羞红了脸,推了温婉一把:“瞎说什么呀你!我们,我们可是纯洁的男女关系!”

温婉不多说,看着陈诺暧昧一笑,和不明所以的许临打了个招呼,走了。

“刚刚温婉和你说了什么?”

许临问。

“女人说的悄悄话你听个屁啊…”

陈诺脸又红了一层。

许临似乎猜到了些什么,没多说。

陈诺觉得有点儿尴尬,转移话题:“原来温婉是被四爹爹抓走的…现在温婉怎么变成一个人了?!”

许临若有所思。

旅行在继续。

路过鹅没山,山上正在搞促销。

鹅没山一日游,一人五十两两人九十两,。跳楼大甩卖!跳楼大甩卖!你开心我流泪!走过路过千万不要错过!!不要错过!!

陈诺觉得这广告很有意思,拖了许临就上前。

死磨硬泡蛮久,陈诺把价格杀到两人八十两,附送高空弹跳一次。

许临不解:“小诺啊,不就十两银子么…你花的茶水钱都还要贵…”

陈诺把眼睛一瞪:“哼!你们男人懂个屁!这叫杀价的乐趣!”

高空弹跳,简称高跳,舶来品,音译为蹦极。

就是把一根牛皮筋捆在腰上,把人扔到山下去。

鹅没山率先引进蹦极技术,陈诺许临是第一批体验的游客。

陈诺兴奋地看着工作人员为她套上牛皮筋,用力扯了扯,发现还挺结实,毫不犹豫,纵身一跃…

工作人员大惊:“诶!我还没把绳子栓石头上!”

许临亦大惊,未加思索,立即跳了下去。

朝上方呼呼挥了几下掌,许临不一会儿就赶上了陈诺。

陈诺扭头,刚刚要和许临打招呼说好爽啊就被许临一把抱住,然后,两人咚地停在半空中…

“许临你的剑真结实,一插咱俩就停住了…”

“呼呼…”

“许临啊你为啥要拦着我体验牛皮筋咻地一弹一弹又一弹?虽然说这样猛地停住也很销魂很有快感…”

“呼…”

“许临啊你这次也搞得忒夸张了吧…看这汗出得…”

陈诺翻翻衣兜,翻出手帕要给许临擦汗…

一抬头,许临的唇就覆了上来…

心跳一止,手帕从陈诺指间滑落,在空中晃晃荡荡,犹如一只白色的蝶,在重重翠绿之中,翩翩轻舞…

两山之间,唯有溪水细流的声响,很静。

很静。

静得,两人的心跳,是那么的清晰可闻…

一吻,地老天荒。

(许临同学啊这个吻很高难度啊…一手撑着剑一手抱着一头猪还挂在半山腰…还地老天荒,回到平地时许临同学你的手都瘫痪了吧… ~好吧,其实这样还是有那么一滴滴唯美的…)

作者有话要说:内容提要截取的那一句话很yd

这一章有一滴滴出格了…带了一滴滴颜色 隐晦的颜色

可怜的当了炮灰被小诺诺记混名字的毛利兰小姐…新一同学应该不会爆我的头吧…

~

小诺诺开篇唱的歌是《今天是你的生日我的中国》

默默对这样老古董的歌曲很有爱…嗯,起初还想配乐来着。

今天圣诞节,大人们圣诞快乐。

昨晚上出门看人去了,真是人山人海人挤人踩死人啊…

我还是老老实实当我的宅女吧…

要考试了

sigh。

第 69 章

楼坠的病越来越重了。

人瘦得就像一具干尸。

那日,号了脉,神医喜来乐拿洗手绢擦了擦手,一脸沉重地对陈芊语说:“楼夫人,我们出去说。”

陈芊语看看床上睡得正熟的楼坠,未加迟疑,随神医喜来乐出了门。

喜来乐在门口站定,看着门前那颗瘦骨嶙峋的老树,说:“楼盟主的脉象很不稳定…怕是…时日无多了…”

陈芊语心里咯噔了一下:“难道…就没有法子…治好么…”

喜来乐唏嘘不已:“癌细胞已经扩散了…看来…是真的救不了了…”

陈芊语一阵心痛:“神医…”

喜来乐摇摇头:“楼夫人…你还是好好地陪楼盟主过完他最后这段日子吧…”

“难道…难道就一滴滴希望都木有了么…”

“希望?miracle?”喜来乐摸摸小日本状的小胡须,说:“miracle还是有的,要不然那么多的抗癌战士从何而来?”

“楼夫人!”喜来乐挥手向太阳:“楼夫人!这时候,唯一的解癌良药就是——爱!”

“…爱?”

“对!”喜来乐握拳远目:“爱是人类亘古不变的主题!多少奇迹,是因为有爱才发生的?!所以!我们应该相信奇迹,我们更应该相信——爱!”

“楼夫人您慢慢参透去吧~老朽该回去了…”

拂拂衣袖,喜来乐背着手,唱着歌,迎着夕阳,离去——

“这~是心的呼唤~~这~是爱的奉献~~~…啊~~~只要人人都献出一点爱~~世界将变成美好的人间~~~”

歌声在山谷间回荡,久久不散…

听着这歌,陈芊语若有所思。

打喜来乐离去,给楼坠把脉煎药的重任就落到了陈芊语的肩上。

楼坠的脉象很奇诡,每次陈芊语号完脉,都要沉思好久…

某一天。

陈芊语把手指放到楼坠的手腕上。

震惊!

楼坠觉察到陈芊语的不对劲,急忙握住陈芊语的手,虚弱地叫了一声她的名字,才把她拉回现实。

把手从陈芊语手下抽出,楼坠说:“芊语,以后,还是不要把脉了吧…把了也没什么用…”

陈芊语缓缓把头抬起,定定地看着楼坠,轻声问:“你…在我不在的这几年里…发生了什么事情?”

“你不用怕我鄙视你嫌弃你…你就大胆地…告诉我吧…”

楼坠如坠云里雾里:“芊语你把话说明白…我听不懂…”

陈芊语深深深呼吸,说:“刚刚,我把出了…喜脉…”

——————————有喜脉的分割线——————————

陈听趴在楼坠的床边,看着楼坠的腹部:“爹爹,你是不是要给我生小妹妹了?”

楼坠哭笑不得。

陈芊语拍了陈听的头一下:“瞎说什么,男人怎么生孩子?!”

陈听委屈地捂着头:“可是可是…娘亲你不是说爹爹有喜了么…”

楼坠伸手摸摸陈听:“那是你娘亲…出错了…”

“可是可是!”陈听撅起嘴:“韦小宝给我说过一个故事!就是一个男人为了练某种绝世武功,变成了一个女人!”

楼坠陈芊语相视无语。

收到如此效果的陈听很满意,继续说下去:“那个武功叫《笑熬浆糊》!开篇第一句就是——欲练此功,必先自宫!后来那个变成女人的男人还嫁给了一个男人生了一大堆孩子呢~!”

“不过娘亲啊,自宫是什么意思?”

陈芊语把手里的活计放下,拍拍陈听的头:“去,去厨房看看水烧开了没。”

待陈听不清不愿地离开屋子,陈芊语就严肃地看着楼坠,问:“你…是不是自宫了?”

楼坠百口莫辩:“我…”

“而且…是因为自宫之后处理不当…造成伤口溃烂,进而引发癌症?”

“芊语你瞎说什么…”

陈芊语猫咪般眯起眼睛:“孩子是谁的?”

楼坠简直想要撞墙。

陈芊语锲而不舍:“是冷叶清的?是楚忆卿的?还是道明寺方丈的?”

楼坠一急之下掀开了被子:“你自己过来看!看我到底有没有自宫!”

“啊,楼叔叔你尿床了么?为什么要掀被子呢?”

清脆的童声在门口响起。

楼坠机械般扭头,看到站在门边眨巴着一双水灵灵大眼睛的萋萋。

泪了。

————————我是无辜的没有自宫的分割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