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都顺着裴老祖宗的眼光望了过去,有人已经在心中道:“来了,现在好戏才上场了。”

卢初雪有些心慌,她一时不知道裴老祖宗这眼光是什么意思,在加上散播了流言,毕竟有些心虚,不敢与裴老祖宗长久的对视,敛下了眼眸。

枯蝶心道,莫非裴老祖宗先前不提自己被掳劫的事情,这才是后手,不会把这位卢家表妹现在就塞到自己夫君床上吧。

谁知裴老祖宗也只是看了卢三小姐片刻,又将视线收了回来道:“媳妇,蝶儿养好了身子,先前该她做的事情还是继续让她做吧!”

此言一出,屋内众人的脸色更是精彩万分。裴老夫人还是忍不住出声了:“老祖宗,蝶儿发生了这种事情,现在府中的下人们议论纷纷,恐怕不太适合再管事了。”

“媳妇这话是什么意思,蝶儿出了什么事,老祖宗我怎么不知道,还有,下人们都议论些什么,黄嬷嬷,你可是在府中听到了什么?”裴老祖宗面向她身边的黄嬷嬷道。

“回老祖宗的话,老身什么也不曾听到。”

这裴老祖宗根本就是装聋作哑,裴老夫人知道此时再说什么都是无用的,当下将目标转移到了枯蝶身上道:“老祖宗的话你可听到了,先把身子将养好吧,你和涵哥儿成亲也有三四个月了,也该有动静了。”

裴老夫人心中堵着一股气,但当着裴老祖宗的面也不能发泄出来,特意提到孩子,一来是唤起这个孙媳的羞耻心,二来,长房是真的要快点传递香火了,不过这个名声坏了的女人是不适合为长房传递香火的,所以,没有动静何尝不是一件好事。

“不过,媳妇,这府中的规矩还是要让总管们,嬷嬷们验验,那些整天不好好做事,只会帮弄是非的早点打发出去。”

“媳妇明白。”裴老夫人越发确定裴老祖宗是知道府中的传言的,但她根本就没把传言当回事。

“祖母,蝶儿现在的身子不好,正缺使唤的人,听说有两个丫头犯了点错,被祖母灌了起来,她们既然是孙子院子里的人,还请祖母将她们交给我们处置吧。”裴奕涵这时,突然开口了。

“也罢,一会派人过去领人吧,只是这府中的规矩一定要好好学一学。”孙儿都开口了,裴老夫人也犯不着撅了孙子的情面,本来这各房的丫鬟,各房的主子的确有管教的权利。只是孙子为两个丫鬟出头,看来,还是看在这个女人的情面上。

这时,裴老夫人才想起,这个孙媳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好像从头到尾都太平静了一些,实在太不合乎常理,难不成,她真的没出什么事,这么一想,裴老夫人心中说不上是什么感觉。

她自然不希望裴家的媳妇真的发生那种事情,因为那毕竟是孙子的女人,哪有被其他男人玷污还能高兴起来的事情。

不过,不管怎么说,就算这个孙媳并没有被人玷污,但她的名节却坏掉了,裴家是不能有一个名声坏掉的长房嫡媳的,可要是休妻的话,看来,她还是要先摸清楚老祖宗的意图才是。

“姐姐,你被那人抓走了,一定也很害怕吧。”卢三小姐见事情越来越脱离自己的预想,装作很关心地上前对枯蝶道。

“我相信夫君一定会来救我的,倒是不怎么害怕。”枯蝶脸上的笑容也很委婉,这位三表妹看来也是吃饱撑的一员,只可惜,自己是平安回来了,她想觊觎自己这个位置还有的等呢。

“那贼人没有伤着姐姐吧。”

这次,枯蝶纯粹是懒得搭理她了,要是往日,她口舌伶俐的时候不介意反驳回去,可现在她犯懒,不想再动手写字了。

卢三小姐见枯蝶不愿再回答她的话,当下就迎接了几抹嘲讽的目光。但又不愿引起裴老祖宗和裴老夫人的注意,当下也就住了口,心中却道,莫非是真的心虚,哼,当大表哥明个上朝被人嘲笑的时候,还会像现在这样对你好吗?

“有些累了,也该回去了,媳妇,我们都走吧。”裴老祖宗这时放下手中的茶盅,站起身来发话道。裴老夫人和裴大夫人上前扶住了她的身子。

一行人离开之后,这院子终于恢复了清净,红裳带着两个丫鬟,两个婆子去接晨曦和晚照了。

绿裳则负责熬药。

“大少爷,国公爷和侯爷请您到大书房去一趟。”二门的小厮在门口道

“嗯,知道了。”

“估计爷爷和爹要问我关于西凉的事情,你不要担心,累了就小睡一会。”裴奕涵上前又摸了摸她的脸道。

枯蝶发现,这动作几乎成了裴奕涵每次与她说话前的习惯动作,自己的脸就哪儿好摸吗?

但这种动作的交流却让她感到有一种很亲昵的感觉。她并不排斥他这样的动手动脚。

裴奕涵出了院子之后,过了大概半个时辰,红裳将一脸憔悴的晨曦和晚照带了回来,两人的脸上,脖子上还有伤,当初秦嬷嬷将两人关起来时,不准任何人探望,红裳手中的药膏也送不进去。

“小姐,你回来了,没事,真是太好了。”两个丫鬟见了枯蝶,都扑了

“傻丫头,我没事的”枯蝶动了动嘴唇,挤出了这几个字。

“小姐,你的舌头怎么了?”晨曦和晚照见状,神色变了。

“大少奶奶的舌头没事,只是受了点伤,你们两个,看你们身上脏的,快去梳洗一下,伤口上也去擦点药,都多大的人了,还跟别人打架,真是丢大少奶奶的脸。”绿裳走了过来道,虽然说的话不太中听,可还是将两人上下打量了一番,发现并无什么大伤,就是脸上的指甲印让她皱了皱眉头。

“好的,绿裳姐姐,这几天多亏你照顾我家小姐,我和晚照在这里谢过了。”那日她们起来,不见了绿裳,后来听红裳说,是被带走照顾自家小姐了。

“谢什么谢,大少奶奶也是我的主子。”绿裳笑骂道。

枯蝶突然之间很有感慨,记得自己刚穿越醒来时,这绿裳开口就没几句好话,尖酸刻薄,可这才过了多长时间呀,就被自己伟大的人格魅力给感召成了一个好丫鬟,这让她多少也有了点成就感呀。

裴老祖宗和裴老夫人,裴大夫人她们出了枯蝶的院子,裴老夫人就有事情要处理了,因为,厨房还有账房,先前枯蝶理事的时候只处理了半截,她被掳劫之后,府中有人就猜测她是不是要失势了,所以,她先前决定的有一些事情就没有人愿意继续执行下去了。

当然,并不是所有的人都这样,也有几个老老实实地办事,还有一些持观望态度,这导致这两个地方的事情既不能按旧规矩来,有人又不愿按着新规矩来,就发生了许多摩擦,等着裴老夫人去裁定。

其实,何尝不是那些老奸巨猾的探探府中的风向,看大少奶奶到底有没有失势?

裴大夫人陪着裴老祖宗回到了老祖宗的院子里,各房的夫人,少奶奶们没有看到好戏,也都一一回自己院子去了。

进了房之后,裴大夫人终于还是忍不住道:“老祖宗,您真的不介意这件事情。”她怕的是,老祖宗今日只是稳住儿子与儿媳,私下里还另外有打算。

“我们裴家无能,没有保护好自己的家人,我瞧涵哥儿与蝶儿的表情,应该没发生太严重的事情,既然不是涵哥儿媳妇的错,我何必将这事情继续弄大,这对我们裴家有什么好处?

还有涵哥儿,长房嫡系就只剩这一个独苗,蝶儿是他好不容易娶进门的媳妇,看的出来,已经是真的动了心的,如果我们非得将这件事情闹大,涵哥儿到时如果坚持站在蝶儿一边,到时我们怎么收场?”

“老祖宗英明。”裴大夫人闻言,这心是彻底放下了一半,只要老祖宗在前面顶着,这流言蜚语总有一天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而过去的。

“不过等蝶儿的身体养好一点,是该让他们圆房,传递香火了。”裴老祖宗又冒出来这么一句,让裴大夫人惊地长大了嘴。

老祖宗的意思是他们一直没有圆房?而她还默许了?这实在是让她怎么也想不到的事情。

“不要感到奇怪,他们小辈的感情好了,才能齐心协力将我们裴家的平安永远地保持下去。”

“孙媳明白。”

“初雪这孩子你怎么看?”

“这——看起来虽不错,可涵哥儿好像对她无意。”在心中斟酌了一下,裴大夫人开口。

“关于蝶儿的那些流言,最早是从她的丫鬟口中传出来的。”即使她做的再巧妙,怎么能瞒过自己这种经历过大半生风风雨雨的。

“这,这孩子为何要这么做,难道她真的以为毁了蝶儿的名声她就可以嫁给涵哥儿吗?”裴大夫人想到卢初雪平日见到自己笑语盈盈,一脸温顺的样子,心中就有些发冷,这样的人,怎么能当自己的儿媳呢?

“她毁的何尝是蝶儿的名声,毁掉的分明是我们裴家的名声,我们家养十个八个闲人倒是没问题,就随她住着吧,总不会住太长时间的。”

“孙媳明白。”碍于裴老夫人的情面,裴家自然是不能将卢三小姐赶回家的,那么,只有让她继续住着,只要涵哥儿不同意,老祖宗不同意,她就永远嫁不进裴家来。时间长了,女儿家的年华有限,自然要回家待嫁的。

王太医来帮枯蝶探了探脉,风寒基本已经痊愈了,留下的也就是舌头的问题了。

裴奕涵回房的时候,时辰并不算很晚,还不到二更时分,但奇怪的是院子里静悄悄的,一点声音都没有,平常侍候的小丫鬟们都统统不见了,他心中有些狐疑。

往自己的寝居看去,里面也一丝灯光都无,就算自家娘子睡了,但自己不曾回房前,几个丫鬟是应该守着的呀,怎么会整个一片漆黑的,这太不对劲了。

想到这里,心中就多了几分担忧,快走了几步,来到了寝居门前,推门走了进去,房内也黑漆漆的,有一股很淡雅的香气。

虽然屋内没有光线,但他的眼睛在黑暗中也能视物,屋内很静,丫头们的确一个也不见。他心中一紧,就准备向床边掠去。

就在这时,身后一双柔若无骨的胳膊缠上了他的腰,他蓦地站直了身子,感受到身后的娇躯紧紧地贴着他的背,

“夫君!”沙沙哑哑的,分明就是自家娘子的声音,但在这暗夜响起,有一抹难以忽略的魅惑。

------题外话------

哈哈,明天就有肉肉吃了,吃了才能有宝宝呀!

072,被吃掉了,别这么想

“夫君!”沙沙哑哑的,分明就是自家娘子的声音,但在这暗夜响起,有一抹难以忽略的魅惑。

裴亦涵一时之间有些反应不过来。不过从身后的气息还有那声音他可以听出,这是他的娘子,他的女人。

她温软的声音听在他的耳中,就是一种魅惑,一种极致的魅惑,他感觉自己的身子在一刹那就热了起来。

她现在的意思,是他想的那样吗?自家娘子打算成为他的人了?

“夫君!”身后的人等不到他的回应,撒娇般地又甜甜腻腻的喊了一声。王太医给的药还真管用,含了一丸之后,舌头虽然还没痊愈,可说起话来,至少发音没问题了。

他的身子挺拔的不像话,就像一棵树一样,带给她十分心安的感觉,她再一次收紧了缠绕在他腰间的双臂,将滑嫩的脸庞贴在他的后背磨蹭,就像一个讨巧的小猫。

他很想回身,但身后却有人缠着他的腰,心下一动,他不曾转身,却将一只手落到腰间那雪白玉洁的手臂上,那只盈盈白白的,鹤他略显黝黑的手形成一个鲜明的对比。他注视着两只向映衬的手,唇边却染上了一抹温暖的笑意。

然后一个使力,身子一个翻转,她娇嫩柔软的身子都落到了他的胸前,整个身子成一个弧度,他的一只手支在在她的腰间。

身上沐浴之后,只披着一件外袍的她,只在腰间系了条松松垮垮的带子,她如墨云般的青丝倾泻而下,形成一个帘幕,这帘幕又滑又软,几乎要与青石地板相接。

就算这发丝再美丽,可他的目光仍是停留在位于他胸口最下方的小脸。这张美丽精致的脸呀,还真是与这流泉乌发相得益彰?

他的目光从她略微眯着的双眼的脸蛋巡逻而上,此时,她的姿势,胸口反而落在最上方。

她穿的这袍子上边的领口本就开的很大,又没刻意遮挡,此时莹白的因为这个挽起的动作显得更加诱人。

他低下头,将头埋向那莹白的

夜色中,枯蝶看不清裴亦涵的神色,却将他的动作看的一清二楚,她一直知道在他的心中,她是否是最美丽的,但此刻,她确信,在他的眼中,她一定是最美丽的。

她知道今晚也许就是他们灵魂与身体的一场共舞。

是,一场舞蹈,不但包括舌尖上的共舞,还包括两个身子在床榻上的共舞。

说她是心血来潮也罢,是水到渠成也罢,今晚,当她躺在浴盆中想起这一段日子以来,她与他之间发生的一切一切时,她感觉自己身体内升起了一抹渴望,这渴望让她知道,她的心灵鹤身体已经准备好了,刻意接纳他了。

于是,他想给她一个惊喜,也何尝不是一种奖赏,奖赏他是一个真正的男人,奖励在面对困难时,他作为一个丈夫能够出现在她的身后,奖励在世俗的风雨面前,他有一颗坚定明朗的心。

这样一个男人,将她收为己有又有什么不可以的呢?既然已经丢了心,那又何必再故作矜持呢?那就让她在今晚就成为他的妻吧,给他一个魅惑浪漫的洞房花烛吧,给他一个终生难忘的洞房花烛吧。

不过,自家夫君这个动作倒是出乎她的意料之外,这分明就是现代一个最经典的舞蹈动作,他也许并不是刻意的,可他仍然完成的那么流畅,让这个夜晚多了一丝无可言说的诗意。

她伸出双手去摸他的脸,这张脸也许有些过于冷硬,不够温润,可却是唯一一张能够入她的眼,她的心的脸。

他的脸越压越下,几乎要将她的手背压在她的胸口了,她的手向上移了一些,落在他有些浓密的发丝上,他的发丝有一些垂落在脸颊两侧,再一次提醒她,这一切都不是梦,她的确穿越了时空来到了一个陌生的朝代,邂逅了一个古代的男人。

他是一个家庭复杂的男人,是一个征战沙场的大将军,还是她为之丢了心的男人。

“夫君!”她低声呢喃。这次,没有任何伪装与掩饰,是发自灵魂的声音。

“蝶儿!”他也低喃,怀中的人是他失而复得的娘子,是他想与之携手的女子,虽然,人生还很漫长,前途还有莫测的命运再等着他们,可有妻如此,夫复何求?原来,上天也是厚待他的,原来长久以来的等待,只是为了等到与她相携手。

“裴亦涵,你是我一个人的吗?”她在一个人三个字上加重了语调,她要的是唯一,永远都是唯一,是无法取代,独一无二的唯一。

“是的,娘子,你也是我的。”这是他的女人,他会用一生的时间去爱护的,不容别的男人窥视觊觎的。

“那么,无论贫穷还是富有,健康还是疾病,我们都会相爱相依,不离不弃,直到死亡把我们分开吗?”

“不,就算死亡,也不能分开我们,我们生生世世要在一起。”就算再坚硬的男人,只要真心沾染上了一个女人,那坚硬都成了一腔柔情。

“你太贪心了。”一生一世在一起,已经足够奢侈,在这个人心易变的世界里,更何况,生生世世,即使她穿越了,打破了固有的时间和空间规律,她仍不相信所谓的前世今生。

“为夫一向很贪心,可惜你已经没有机会后悔了。”他一把揽起她的腰,抱起她,向隔间的床铺走去,其实,他刚才最想说的是——你如此美好,如何能让我不贪心。

是呀,他不是笨蛋,从来都不是笨蛋,面对如此美好的她,每个男人都会贪心的,他也是千万个男人中的一个,当然也不例外。

“夫君也没有机会后悔了,以后你就要被我缠着一辈子了,就要有一日,我变得满脸橘子皮也不准你嫌弃。”

“为夫大你十个生辰,等你满脸橘子皮时,为夫的脸恐怕就成老树皮了。”他将她放上床铺。

“老树皮?”想着他变成老树皮的样子,她觉得心中又是一阵甜蜜,缩进了柔软的被子里面。

他微微在指尖用了点内力,腰带直接断掉了,他的袍子掉落在脚下。

他带着热力的身子一旦卷入被窝之中,她就觉得整个空气都开始变的热起来了。

当这个时刻终于到来的时候,她反而一时之间有些无措,倒不是说她有多少的羞赧,毕竟在一个间谍的训练课程中,其中就有对待男子的种种手段,可不像古代女子,只是在成亲之前,才有年长的长辈进行性一教育。

可她此时不确定是不是要把这种手段使出来,她从来都不是一个被动接受的人,可如果她太主动了,是不是会让他认为她不够矜持?

就算再洒脱的人,陷入感情的魔障时,都会患得患失,可裴亦涵根本就没给她多少思考的时间,本来这个时候思考就是很煞风景的事情。

男人在本性上是一种善于征服的动物,铺天盖地的吻已经落在了她的眉上。眼上,唇上,然后与她的舌来一曲完美的舞蹈。

她的味道如此甜美,气息温烫诱人,每一处都柔软得不可思议,比那八月的桂花蜜更诱人,愈深入愈不能控制,疯了似地跌进她的美好里,人自醉啊…

如果窒息是最高境界,那他做到了。

原来和心爱的男子做这种事情时,的确是甘之如饴的,前世时,曾在执行任务时,一个猥琐的男人强吻她,她记得当时恶心的要死,事后刚刷牙,那日就刷了十次。更别说留在口中的那股恶心感了。所以,手只愿意碰触他,唇只愿亲吻他,身躯只在他怀里湿润柔软?

是吗?是吗?

舌尖上的舞蹈正在继续,他们两人的内袍都不翼而飞,一切都回归了最原始的状态的,真正的坦诚相对了。

就在这时,他突然停下了全部的动作问道:“王太医怎么说的,现在真的合适吗?”

“可以了。”亏他这个时候还能保留一份清明,虽然她的声音跟蚊子叫一般,但他还是听清了。

“开始可能会疼的,要忍着点。”他忍得辛苦,脸上的汗水竟然流到了她的脖子里。

“恩。”她话音刚落,他就整个发动了。

就算事先有了心理准备,可叶如蝶的身子构造还是很怕疼的,这一下,还是让她感到了疼痛。

“乖,马上就不疼了。”他安慰道,动作停止了,稍微等待了片刻,才继续。

她迷乱扬唇,在他身下如花绽放,有种浑不怕的野媚。

可他仍怕伤了她,动作多少就带了点克制,这么多年来,他终于尝到了一种另类的滋味,这就是欲仙欲死的滋味吗?

在这一刻,他突然理解了那些文人墨客,为何要写出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此类放荡不羁的诗句,原来,有一种感觉,到了深处,是无法自拔的

她吞噬着,他却无法抗拒,也不愿抗拒。

昏昏然又轰轰烈烈,一场迟来的盛世舞蹈在共舞,没有如潮的掌声响起,但他们却舞出的一曲荡肠回魂的绝唱,都渴望着那最极致的至美境地。

终于,他们彼此的全身就沉浸在一种战栗当中,在这一瞬间,他看向她,那张晕暖艳容美不胜收。

她也看向他,她感觉到他也是快乐的,是一种充满力道与占有之后的快乐。

“夫君,夫君。”她低声呢喃。

他的双臂则紧紧地缠绕在她的腰间,让两人的身子紧的一丝缝隙都没有

“蝶儿,娘子。,

“夫君,记住,你这一生只能有我一个女人,要是你忘了今晚的誓言,我就走的远远的,再也让你找不到。”她白里透红的藕臂轻环他粗颈,声音虽然慵懒,但仔细听来多少还是带点冷意的。

紧贴着她的身躯一紧,然后他贴在她的耳边发誓般低喃道:”只要你一个,只有你一个。相信为夫。”他怎能容忍她离开,难道她认为他还有能力去喜欢上另外的女子吗?她善妒,这是他早就发现的,可是他喜欢。

生于这样一个家族,他有时一直不明白,有些女子明明不喜欢自己的夫君有其他的男人,为何还偏要故作大方地给夫君纳妾,最后将整个家弄的鸡飞狗跳的。

他的心从来都不大,只想拥有一个自己喜欢的女子罢了。

为何他刚刚才平息的感觉又再次激动起来了呢?对于她,他的意志力怎如此薄弱了,可她是初次,他不能伤着她,所以,他只能调息再调息,费了好一阵功夫才勉强稳.住。

“那击掌为誓。”她伸出那双绵软的小手却等着他的后掌。

“好。”他一只手继续揽在她的柳腰上,另一只手贴上她的玉手,紧紧地挨在一起,然后变贴为握,紧紧地握住了她的小手。如果此时有烛火,她一定能看到他那幽深似井却又颤动火光的眼瞳是多么的专注。

然后,她趴在他的胸口沉沉地睡着了。

睡梦中,似乎有人仍在一声接一声地叫着:”蝶儿,蝶儿。”

枯蝶再一次醒来,是在身下男人的骚一扰中醒过来的。

“娘子,为夫要上朝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