枯蝶本来还打算继续叫骂,却没想到这人竟然堵住了她的嘴,她并没有推开他,他是属于她的,他本应该一直守在她身边的,要不是这场该死的战争,又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来,

两人缠绵了片刻,她窝在他的怀中,伸手玩着他脖颈边垂下的一绺发丝,轻轻地道:“涵涵,永远不要背叛我,永远不要离开我,你是我的夫君,我的丈夫,我的老公,明白吗?”

“只要蝶儿一个!”这家伙竟然回应了。

“这可是你说的,给记牢了,要是再忘记了,就让你整夜跪搓板!”她就算心中有委屈,也不能对一个神智不清的人发脾气,要是因此吓跑了他,让他不敢接近她,那该怎么办?

“蝶儿,觉觉!”裴奕涵的脸色红了起来,枯蝶坐的这个位置,又不断地磨蹭,裴奕涵是个正常男人,这时,能忍住才怪呢?望着那边的大床道。

“嗯,觉觉!”枯蝶也觉得需要做点什么,让她的身心畅快起来,当下,裴奕涵自动地起身,抱起她,走向了床铺,床帐垂下,一室旖旎。

那边,朱玄棣兄妹回房之后,朱珠姑娘瘫坐在椅子上,朱玄棣则是满地走来走去。

“二哥,我现在该怎么办呀,要孩子滴血认亲,我肚子里根本就没有孩子,到时,又怎么能生出孩子来?”朱珠姑娘现在六神无主,需要有一个人现在告诉她,到底该怎么做。

“谁说没有孩子,你不是怀了元帅的孩子吗?那么多大夫不是诊断过了吗?”

“可”可是真的没有孩子呀,二哥你又不是不知道。要不是你让我吃了那种药,大夫怎么能测出有喜来?

真是个蠢女人,朱玄棣心中暗骂,但脸上的表情没变道:“消息现在已经放出去了,你也去元帅夫人那里闹过了,现在说你没有身孕,你想想那后果是什么?”

停顿了片刻,他又接着道:“当初这个计划也是小妹你同意的,算了,你先回房吧,让二哥再想想。”

朱珠姑娘无奈,只好先回房休息。

等朱珠姑娘离开之后,从后堂竟然转出了一个男人,朱玄棣先是一惊,然后上前拜见道:“见过孙先生!不知先生是何时到的?”

从后堂出来的这人大概五十多对岁的样子,面目清瘦,留着三绺长须。穿一身青色长袍,做工极是精致。

“朱将军多礼了,主子接到你的信,就派孙某来助将军一臂之力。”那姓孙的文士坐落之后,淡淡地道。

“是玄棣无能,让主子操心了!”

“主子说了,这一次倒不能全怪朱将军,谁让他这一次也小看了这位裴家的大少奶奶呢?”

姓孙的文士神情倨傲,说话的时候半眯着眼,让人无法通过眼神看到他心中到底在想什么?

“那现在该怎么办?昨夜那女人大手笔干了一把,这下恐怕吐蕃国君不会善罢甘休的?”

“这个吗?主子早就想好对策了,朱将军请看这是什么?”姓孙的文士从怀中掏出几封书信来,然后展开了其中的一封。

朱玄棣伸手接过,细细地看了道:“玄棣明白该怎么做了!只是,只怕皇上不会相信。”

“就算皇上不相信,只要文武百官相信就可以了,到时,就算是皇上,也无法为裴侯爷洗脱这投敌卖国之名。”

“不知先生这书信从何得来?”

“这个,朱将军就不要管了,只要做好自己的事情就是了,对了,刚才孙某听到一个消息说,你家小妹有了裴奕涵的孩子,可有此事?”

“孙先生,主子那边能弄出如此以假乱真的书信来,玄棣这里弄出个假孩子也不是什么难事,只是,想动摇动摇这位大少奶奶的心神罢了!”朱玄棣忙解释,他可不能让孙先生误会,他借着妹妹,想攀附裴家,攀附裴奕涵

不过要是早知道有这样的书信,他也不会弄出现在这样一个进退两难的局面来。

“哦,还是朱将军有心,只是我们埋种的那颗棋子现在成了废棋,根本不能用了,不过从你的信里写的内容来看,这位裴家大少奶奶还是很在乎这枚废棋的,总算不是全无用处。”

“以玄棣看来,这枚废棋不是没用,而是大大的有用的,只需我们静待时机罢了!”

第二日,军中就有了谣言,都说朱姑娘有了元帅的孩子,请元帅夫人成

枯蝶的心情早就经过一个晚上的沉淀,现在平静了下来,晚照和绿裳,寒星进来服侍的时候,觉得大少爷与大少奶奶相处的气氛仍然一如既往的融洽,就好似昨晚那一场闹剧从来没有发生过一样。

可问题发生了还是需要解决的,枯蝶吩咐绿裳将花问柳再次请来,她想知道,昨日花问柳把脉时,那句没有说完的话到底是什么。

花问柳见了枯蝶,还不等枯蝶开口,他就先开口了:“我知道夫人找我来一定是问昨日的事情,可是,很遗憾,问柳并不能帮上夫人什么。”

“为何?”枯蝶也不拐弯抹角。

“因为问柳虽然可以从脉象上看到朱姑娘应该是喜脉,可却测不出这孩子的准确时日来。”

“花公子不仅仅看出的是这点吧!”其实,枯蝶最擅长的还是西医,中医的把脉,她实在没有那个时间和天分学习,她也不认为古代这些大夫们真的能从脉象上推断出孩子的时日来,但花问柳既然专门说出了这句话,那就说明这话后面应该还有什么发现才是。

“问柳小时曾听一位姑姑讲过,有一种药,服用之后,那脉象和有喜极其相似,一般大夫都会诊作喜脉。”

“我明白了,谢谢花公子指点。”

“夫人说笑了,本公子什么都没有说,不过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夫人也不必心急。只是元帅,还是早点神智清醒的好。”花问柳说完话,似笑非笑地看了裴奕涵一眼。

裴奕涵心中一怔,莫非这位花公子能看出他是装傻的,还是另有所指?

东唐国军队接下来几日的战事很顺利,枯蝶让他们重新找回了丢失的士气,一鼓作气,将被吐蕃占去的城池也攻克了下来。

吐蕃军队由于吐蕃大王子身死,余下的吐蕃各王子都想暂时保存实力,不想跟东唐的军队硬拼,这才让吐蕃的军队军败如山倒。

由于东唐军队的节节胜利,朝中主和一派的声音越来越小了。

时间一晃,又是十多日过去了,东唐军队等着朝廷进一步的指示,是继续西进,占领吐蕃的城池呢?还是见好就收,等着双方派出使臣和谈?

还算平静的裴家,因为一封信的缘故,再一次荡起了波澜。

“老祖宗,您看这封信,不知是真是假?”裴老夫人将从边关送到自己手上的那封信拿了出来,她原本以为涵哥儿被叶家那个女人迷去了,没想到,在边关还认识了一位朱姑娘,这位朱姑娘虽然也非世家名门出身,可好歹要比那姓叶的女人出身高一些,最重要的是,她的肚子里有了裴家的子嗣。

虽然她也很疼元姐儿,可姐儿毕竟是姐儿,不能延续长房的香火,反正,让这个朱姑娘进门做个姨娘她也不反对。

裴老祖宗很仔细地从头到尾将那信看了一遍后,淡淡地道:“这裴家的血脉可不是乱认的,媳妇可曾接到了涵哥儿跟蝶儿的书信,跟你禀告过这件事?”

“这这倒没有?”经过裴老祖宗这么一提醒,她也觉得那个地方有些不对劲。

“涵哥儿不曾承认的事情,谁说就是真的呢?要是什么人都写这么一封信来,那我们裴家还不是乱套了?”在裴老祖宗身边的裴大夫人也接过书信,扫了几眼,然后放下道。

自家的儿子的品行她还是清楚的,怎么可能跟这个什么朱姑娘牵扯不清呢?这件事怎么看都透着古怪,如果是真的,蝶儿这孩子,月子都没有坐完,就赶去了西南,再遇上这种事,让她情何以堪?

“可这要是真的怎么办?朱家就算给了他们天大的胆子,也不该用这种事情来愚弄我们裴家不是?”裴老夫人迟疑着再次开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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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0,重提旧事,有无异议

“就算是真的,也没有理由随随便便就让我们裴家承认不是?”裴老祖宗看向裴老夫人的眼光中似有深意,这说出的话似乎同样有深意。

裴老夫人呼吸一窒,这是句很耳熟的话,当年她曾说过,这件事虽然已经过去了快三十年了,但每每想起,她心中就很不安。

老祖宗的态度她是看清楚了,对叶家那个女人是真心维护的,就算涵哥儿现在没有嫡子,她也不会因此给叶家那个女人脸色看。

叶家那个女人去了西南边关,老祖宗也没有让她重新掌管裴家的中馈,那只有一个解释,老祖宗是要将这当家主母的重担交给叶家那个女人了!

如果那个女人成了当家主母,那她?她为裴家付出了一切,难不成,回头还要看自个孙媳妇的脸色,这是她绝对无法容忍的。

就算不让这个朱家姑娘进门,她也要好好用用这颗棋子才是,想到这里,她挤出一抹笑道:“老祖宗说的是,我们这等家庭就算送上门来的女人,也要看我们要不要。”

裴老夫人心中另有打算,在裴老祖宗面前总是不自在,她又说了几句闲话,然后跟着秦嬷嬷回房了。

裴老夫人离开之后,裴老祖宗的目光却很悠远,不知想到了何事,片刻后,才对着裴大夫人道:“这事来的真是有点蹊跷,今日,我这眼皮总是跳个不停,难不成我们裴家又要出什么事不成?至于这朱姑娘的事情,我们就装作不知,等涵哥儿和蝶儿回府之后,他们自己的事,交给他们自己处理好了!”

裴老祖宗活了大半辈子,知道这最难处理的就是男女之间的事情,先前,一个卢三小姐就给府中弄出那么多事来,现在又来个什么朱姑娘,怎么就不能让人过几天安生日子呢?

当年孙儿的那件事情,为了裴家,也为了孙儿的前程,对自家媳妇的有些行为,虽然她是事后才知道,但当时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现在想起来,算了!都过去这么多年了!只希望当年的事情不要在这些后辈身上重演才是。

“老祖宗也别担心了,涵哥儿又不是小孩子,知道什么是最重要的,就如老祖宗所说,让他们自己处理好了!”

晨曦本来是拿了干净的尿布,打算进来为元姐儿换尿布,却无意中听到了裴老祖宗她们的谈话,她心中一愣,怎么又冒出个朱姑娘呢?难不成自家姑爷真的是个负心汉,不知在西南的小姐怎样了,前些日子的信中还说一切都好,一切都好的话,怎么会发生这种事?

红裳看晨曦从中午开始就有些心神不定,忍不住问她怎么了?

晨曦也不瞒着红裳,将自己偷听到的说了出来。

红裳听后不语,最后,两人商议,还是给在西南的女主子写一封信,告诉裴老祖宗以及家中人的态度,让她放心,无论如何,那个什么朱姑娘都不是受裴家人待见的。

裴老夫人回房之后,神情有些萎靡,今日,裴老祖宗的话又勾起了她对一些往事的回忆,她不认为她是做错了,只怪那个女人看不清她什么身份地位,竟敢妄想进入裴家的门,还要当正室,这才逼的她如果那个女人还活着,现在大概也早有了孙儿吧!

秦嬷嬷是最善于察言观色的,裴老祖宗的许多事从来就没瞒过她,她当然也知道了那位朱姑娘,当下心中也打起了她的小算盘。

对大少奶奶,她曾经做过那样的事情,总是心虚的,虽说自从大少奶奶去了边关之后,那个逼她做事的在没有任何动作,可她每日这样提心吊胆也不是好事,有时,她甚至产生一个念头,希望大少爷和大少奶奶再也不要回到裴家该多好。

裴侯爷这日回府之后,心情还是不错的,朝中的人都得到了西南军队大捷的消息,各个脸上都是喜色,通过裴家暗卫的私信,他也知道此次能够大捷,实在是儿媳的功劳,大儿媳真是涵哥儿和裴家的福星呀!

进了书房,却发现有人,房内的人好像受到了惊吓,猛地转过身来。

看到那张熟悉而陌生的面容,他不由地叫出声来:“心怡!”等叫出声之后,他又很快反应过来了,这不是心怡,心怡要是活着,早就可以做祖母了,面前的女子太年轻,对了,他记起来了,这是原来书房的丫鬟,叫什么来着,好像是叫芳菲吧!后来被他收了房的!

“奴婢见过侯爷!”芳菲上前行礼。

“你在这里做什么?”裴侯爷皱眉,书房并不是什么人都随便能进来的

“回侯爷的话,奴婢每日坐在房中,实在没有什么事可干,就想像从前一样为侯爷整理整理书房。”芳菲低着头道。

“你现在已经不是丫头了,还是待在自己院子里,不要随便乱跑的好。”裴侯爷对面前这个女人的心情很复杂,本来一个清白的丫鬟,因为他的缘故,破了身子,可他心中又很清楚,就算是长了一张相似的脸,这个丫鬟也不是心怡。

处于愧疚,他将她收了房,但却从来没有去过她的房中,他不知道,为何事情会变成这样,可事已至此,他又能如何呢?

“是,侯爷,奴婢遵命!奴婢告退!”芳菲低着头退了出去。心中大大地松了一口气。

要不是芳卉逼自己,芳菲也不愿出现在裴侯爷面前,那仅有的一次,她只感觉到了疼痛,没有任何舒服的感觉,更何况,她已经知道,她只是个替身,她待在侯府,只想吃的饱,穿的暖过几天好日子而已。

芳卉交代她的事情,她已经办到了,以后,芳卉也不会逼她做什么了?她就可以安心过日子了!刚才侯爷突然回来,倒是吓了她一跳,幸亏她急中生智,找出个理由来,才没有让侯爷怀疑什么。

裴侯爷站在当地,看着芳菲的身影消失在门口,刚才在朝堂上那种愉悦的心情顿时少了大半,他坐在书桌后的椅子上,想起往事,一眨眼,三十年都过去了,他也老了,身为裴家的长房嫡子,他的人生不能仅仅按照自己的想法来过,必须要为整个家族考虑。

只是心怡,有一日,我们在地下相见,不知你是否愿意原谅我?

裴家的某处院落。

“主子,奴婢没有想到您这次竟然将那药方给了元姐儿,您心软了?”

“那个孩子很可爱,让我见着也喜欢,我是心软了,不忍她这么小小的年纪就去了。我做了那么多坏事,这次却难得做了一件好事,想起来还真有点讽刺呢?”妇人的声音很低沉,但语调中却有一抹挥不去的惆怅!

“只是,这次元姐儿发病的事情跟我们一点关系都没有,不知是谁做的?”主子原本是有些计划是针对这孩子的,只是最后主子反悔了,这孩子怎么还病了?

“元姐儿满月时,收了那么多礼物,谁知道这那一件礼物有蹊跷呢?她娘是个厉害的,这孩子将来也是个不错的吧!”

“说也奇怪,这元姐儿好像很喜欢主子您,总是喜欢让您抱,难怪您心软了。”

“是呀,还咯咯地笑,真是无忧无虑呀!”妇人面上也露出了一抹微笑,让她的那张脸顿时鲜亮起来了。

但很快地,那笑容就不见了,神情再次冰冷下来:“同是裴家的女儿,但这命可真是天壤之别呀!”

“主子,我们做了那么多的事情,您心中的那股怨气也出了一些了,收手吧,趁他们还没有怀疑到你的头上,您收手吧,奴婢陪着你,过我们的日子吧!”

妇人不语,片刻后,才低低地道:“让我想想吧!”

这夜三更,裴奕涵趁枯蝶睡熟时,点了她的睡穴,不想再闹出上次的事情来。

装傻子实在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可他如果告诉了自家娘子,恐怕面临危险的就是自家娘子了,皇上和七王爷是亲兄弟,这性子都有些捉摸不定,他既然不准他告诉自家娘子真相,那他就无法违背皇上的旨意,倒不是说他有多么胆小怕事,而是,他不想将皇上的注意力集中到自家娘子身上去。让皇上觉得,在他这个臣子心目中,妻子的分量高于皇帝。

为了保护自家娘子,为了不让他们之间出现更多的障碍,他还要继续装傻下去,好在,那幕后的主使多少也露出一点行迹来了,这个时候,还不到他回府恢复神智的时候。

可就算如此,他也决不允许,朱家兄妹如此欺负自家娘子,当他裴奕涵真的傻了不成?

而且朱玄棣的动机很可疑,难道,他再一次回忆了之前的种种,有些一直忽略的事情,现在想起来,反而有了另外的解释。

到了和裴勤约定的地点,裴勤早就等在那里。

“大少爷!”裴勤迎了上来。

“派人去查查那个朱姑娘有身孕到底是怎么回事?我裴奕涵的孩子就是那么容易有的吗?”

“是,大少爷。”裴勤从裴奕涵的语调中听出了久违的冷意,自从大少爷成亲之后,面对他们这些下人,多少有了几分人气,如今,这位朱姑娘看来是惹怒主子了,恐怕下场不会太好。

“这几日,可有其他新的发现?”

“属下留意了去往京城的书信,其中以朱副元帅的书信最为可疑。”

“书信去了何处?”

“属下联系了京城那边我们裴家的人,那书信都是寄给城南一家绸缎庄的掌柜的。”

“绸缎庄?”

“不仅如此,今日下午,有一个中年文士还进了朱副元帅的府上,到现在还不曾离开。”

“中年文士?知道了,给我好好查查那个绸缎庄,特别是,‘晴云纱,!”裴奕涵的话语中的冷意更甚。

“‘晴云纱,?难道少爷怀疑上次您得了那种豸犬症,与这个绸缎庄有关?”

“让他们去查查不就知道了?”裴奕涵心中也无法确定,但他刚才那一刻,就莫名地想起了那两匹很恐怖的‘晴云纱,那次,他可是真的疯了,不像这次是装傻,他早就感觉道有人在背后不断地算计着自己,这次,找不出那幕后的主使,他誓不罢休!

“属下明白,知道该怎么做了。”

“最近京中可有什么消息,家里可有什么消息?”

“回大少爷的话,京中暂时没什么大事发生,至于家里,小姐满月过后,竟然全身起了疹子”

“为何早不回报?”裴勤的话还未说完,就被自己主子打断了话,看着自家主子铁青的脸色,他还是硬着头皮道:“不是属下不回报,而是老祖宗瞒着您和大少奶奶,惟恐大少奶奶知道后心中忧心!不让身边的人走漏消息,等属下之后后,小姐的疹子已无大碍了!”

“哼,现在元姐儿可是无事了?”自家娘子生产的时候,他昏迷不醒,本就心存愧疚,对这素未蒙面的女儿,他还没有见过她一面呢?怎能允许她出什么意外。

虽然自家娘子口上不说什么,但偶尔从她有些忧心的眼神和话语中知道,她是多么担心他们的女儿。

“大少爷请放心,府中的暗卫们听小姐的丫鬟们说,虽然出了疹子,但小姐的脸上,身上还是白白嫩嫩的,没有丝毫的麻点!”这小孩子出疹子,是很危险的事情,弄不好就没命了,就算安然度过,那脸上也会留下一些麻点来,就破了相了。

“让府中的人留意元姐儿的一切,不可有丝毫闪失。”

“是,大少爷!”

“忙你自己的去吧!”

“大少爷,要是大少奶奶知道您没傻,那个,她会不会很生气,而且,您到底何时才能恢复正常呀!”作为从小和裴奕涵在一起长大的人,裴勤有时说话,忌讳就少一些,终于忍不住问出自己最想知道的事情。

“知道我没傻的人这天下只有三个人,我自己,你,还有当今皇上,只要皇上不说,你不说,那大少奶奶又怎么会知道我是装傻的?等找到内奸了,本少爷自然会恢复神智的。”

只要找出内奸,他与皇上的约定自然到期,那时,他可以想一个法子恢复神智,至于这一段时间发生的事情,他会永远记在心上,成为他永远的秘密,等到他们垂垂老矣,儿孙满堂时,他再告诉她真相,然后共同回忆在这段日子发生的一切。那时,就算她再生气,也不会当着儿孙的面休夫吧!

其实,无论他是个傻子还是个正常人,从头到尾,她都在他的心里,从头到尾,他都不会离开她,这是他对她的承诺。

枯蝶不祥的预感还是很快应验了,那位少侠中的丁公子,趁所有人不注意时,竟然离开了他们住的地方,去找那位被他救了的姑娘,然后去了之后,就没有见回来过。

徐显开始发现丁公子不见后,还能耐着性子等待,心中总道,还是等等再说,可是等了一整天,还是没有消息,他坐不住了,又派了两个人去那家客栈去找丁公子和那位姑娘,结果,这两个找人的人也没有回来。

徐显这下慌了,原本只要丁公子安然归来,他就不把丁公子擅自出外的事情告诉元帅夫人,可现在事态严重了,瞒着是不成了,他必须要见元帅夫人,讨个计策!

“你确信丁公子是去见那位你们救回来的姑娘了?”枯蝶听了事情的来龙去脉,马上就知道这三个找人的人恐怕凶多吉少了。

为今之计,只希望这三人还活着,至少还有解救的机会,那受伤的女子绝对不是单纯的平凡女子,说不定就是吐蕃的细作。

事到如今,就算再责骂他们也是无济于事,早就告诉过他们不要轻易感情用事,显然,他们还是当作了耳边风。

这三人可是活生生的生命呀,如果那女子从他们回城的装束中推断出了他们的身份,恐怕,不会轻易放过他们的。

“应该是,除此之外,丁公子是桐城派掌门的小儿子,他在这奉南城并不认识其他人。”

“好了,这件事本夫人知道该怎么解决了,只是,丁公子他们三人的性命你们还是做好心理准备吧!”

枯蝶觉得有些头疼了,这些少侠们要是死上几个,会不会引起更多的麻烦,这些江湖人会不会将仇恨的矛头指到自己身上呢?毕竟这次,是她将这些人带到了边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