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人情来往是这些世家大族们的一种约定俗成的习惯,就像走亲戚要送礼一样,家中的人出外回家时,也通常会给家中的其他人带一些东西,东西珍贵不珍贵不说,主要是要将所有的礼节做到,不要给别人找到挑刺的借

枯蝶正打算将准备给裴老夫人的东西让绿裳送去,结果绿裳还没出门,裴老夫人身边的大丫鬟闲筝就来传话了。

“大少奶奶,老夫人请您去她的房中一趟。”

“哦,知道了。本少奶奶正打算去老夫人房中将这些东西送去呢,都是我和大少爷在西南得的。”枯蝶笑着起身,并给绿裳使了个眼色,绿裳将一个小盒子递到了闲筝手中。

“闲筝姐姐,这是大少奶奶在西南带回来的一种药膏,头晕的时候,在两颊抹上一点,脑子就清醒多了。”

“奴婢谢过大少奶奶赏,奴婢先回去回话了。”闲筝也笑着接过,并没有推辞。

枯蝶暗思,不知今天这个时候,裴老夫人还有何事找自己?不过,在这位老夫人面前,一般很少有好事轮到自己。

当下带着绿裳还有几个丫鬟,端着东西,向裴老夫人院中而去。

到了裴老夫人房中,将带回来的特产送上,枯蝶就开始坐在一边喝茶。

裴老夫人不开口,她也不开口。

最后看着这茶喝的差不多了,裴老夫人才开口问道:“听说有位朱姑娘怀了涵哥儿的孩子?”上次,接到那封信后,就没舍呢么消息了,裴老夫人原本以为这次枯蝶他们回来,哪呢过打听出一些消息来,但没人提那位朱姑娘,裴老夫人就直接问了。

“哦,不知祖母从哪里听来的,这朱姑娘呀,死的时候还是处子之身,怎么会有夫君的孩子?”枯蝶一听,心道,这老夫人还真会给她添堵,连西南边城发生的事情都知道。

“死了?”裴老夫人闻言吃了一惊,听了枯蝶的话,倒是一时摸不清情况。但既然孙媳妇说那朱姑娘是处子之身,那那写信的人是什么意思,他们裴家的子嗣是随便就能认的吗?真是可恶!

裴老夫人虽然恼火,可这朱姑娘既然跟自己的孙子没关系,她就没立场再继续追问了。

“是呀,她听到了不该听的,大概被灭口了,当时几个大夫都证明她还是处子之身。”枯蝶说的风淡云轻。口中还隐隐带着一抹冷意。

她这幅样子,落在裴老夫人眼中,越发觉得这个孙媳妇根本是在看她的笑话,却不去想谁让她这么多事呢?

晚间,枯蝶心中有事,怎么都睡不着,偏头向旁边望去,裴奕涵将她的身子搂在怀中,睡的正香呢?

她今晚吩咐人点了些安神香,有安神的作用,今晚之所以点了这样的香,是她想趁着晚上去偷偷看看裴老祖宗,看是否能找到解除催眠的法子。

可她又无法对裴奕涵解释,她为何会了解这种摄魂术,她的来历一直是个秘密,她一直拿不定主意是否告诉裴奕涵。

借尸还魂这事情是足够恐怖的吧,越是在乎身边这个男人,她就不敢轻易言明,想想电视剧中的许仙,自家娘子突然变成了一条大白蛇,普通人都无法在短时间接受吧,更别说许仙这样的文弱书生,结果就被吓死了。

她虽然相信裴奕涵的接受能力强一下,可如果她知道她的真实情况,是不是心中也会产生畏惧感或者排斥感呢?

所以,想了又想,既然裴奕涵从来没正面问过,那她就一直装糊涂。

起身穿了衣服,然后轻轻下床,他们的房间里晚上是不允许丫鬟们在的,所以,也没有人看到她现在的举止。

踩着月光,她一路上到了裴老祖宗的院中,院子里很静,因为已经到了三更时分,许多下人都回房休息了。

守门的婆子看到大少奶奶竟然半夜三更地要看看老祖宗,也不好阻拦,就放了行,进了院中,裴老祖宗房中灯烛还亮着,枯蝶有些踌躇,觉得自己这会来有点太冒失了,裴老祖宗就算病了,房内还有那么多人,她根本就找不到机会单独接触裴老祖宗。正打算离去时。

却听到房内有人说话的声音,可最让她吃惊的人,其中有一个声音分明是裴老祖宗的。因为她回答的是:“我记不得了!”这五个字!

虽然声音不大,可听在枯蝶的耳中,那吃惊程度自不用言说。舍呢么我不记得了?难道是有人在逼问裴老祖宗什么事情?

她刚想靠近窗户,挖个小洞往里面看去,谁知她的影子印在窗户上,马上被房内人的发觉了,房内传出责问声:“谁在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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洞房花烛夜,揭了盖头,喝了交杯酒,新郎官色欲熏心打算履行当夫君的职责,却见新娘子一脸的嫌恶,从袖中啪地甩出一张纸,冷冷地丢出两个字签字!

新郎官好奇之下,拿起一看:触目《窦子涵与薛鹏飞之夫妻相处之8条禁令》

《条例》规定如下:

1,鉴于男方素日行为不良,喜寻花问柳,逗鸡遛狗,故此,女方暂收回双方夫妻行房的权利与义务。

17,男方与女方的夫妻关系维持三年后,如双方仍是相敬如冰,那两人将自动去官媒处申请和离

18,在男方与女方婚姻生效期间,女方拥有此条款后续的永久追加权,追加的条款将拥有同

129,裴九姑娘,讨要圣旨

“是我。”枯蝶知道房内的人已经发现她了,既然被发现了,这时,就没有离开的必要了,更主要的是她听的出房内的人是谁。

门被从里面打开了,款款走出一个人影来,是裴九姑娘,

两人面对面对视,都试图从对方眼中看出点什么!

“大嫂,怎么这么晚来看老祖宗,快进门吧,晚上的霜重。”的确,已经到了深秋,地上是有一层薄薄的白霜。

裴九姑娘率先开口,身子斜倾,让开了门口。

枯蝶也没有开口说什么,就移步走进了门,裴老祖宗房中并无什么大的异常,两个丫鬟趴在旁边的桌上睡着了。从雕花的隔墙的格子空隙看过去,裴老祖宗躺在床上,那边并无什么异常。

枯蝶还是抬步进了内间,裴老祖宗脸上的神色和白日所见的并无什么异常,双目紧闭,头上银色的发髻有些凌乱,一切看起来好像并无什么异常。

枯蝶不动声色地抬步坐到裴老祖宗床边的坐榻上,随意地问道:“今个晚上,娘不是说,。她要守着老祖宗吗?”

今日在裴老国公房中,因为她怀疑裴老祖宗的病是被施了催眠术,所以,想找出凶手来,自告奋勇要来照顾裴老祖宗,但最后这个差事还是被裴大夫人抢去了。

因为,明个一早,她本来就要跟裴奕涵一起进宫见驾,所以,裴家其他人认为裴家这么多女眷,她跟裴奕涵刚从西南回来,还是先休息两日的好。

“哦,大伯母刚回去不久,她的身子有些不舒服,有妹妹我在这里看着,也是一样的。”裴九姑娘的神色没有什么异常,说话的语气也和往日无甚不同,

裴九姑娘的借口很完美,让枯蝶一时之间不知该说点什么,当下笑道:“九妹妹是何时到老祖宗房中的?”

“晚饭过后就来了,大嫂也知道,妹妹我平日就是依仗老祖宗疼爱一些,要不然在这家中,那里还有我的容身之处。”

“哦,妹妹也不必那么想,有什么困难,大可来找你大哥与我。”

两人说了这么一会子话,枯蝶还故意将声调提高了一些,只是两个丫鬟未免睡的太沉了吧,连她进门到现在都无一丝反应,按理说,这世家豪门的丫鬟们都是经过训练的,

很少有人晚上睡的这么沉,尤其是贴身的大丫鬟们,她们一般晚上主子有吩咐了,就要从被窝中爬起来去侍候。

那剩下的一个可能就是裴九姑娘动了手脚,可枯蝶就是想不清楚,正如这裴九姑娘一个在父母那里不得宠的庶女,除了依仗裴老祖宗的宠爱,才让裴家的人对她高看一眼。

她有什么理由要害裴老祖宗,如果裴老祖宗死了,她的靠山不是倒了吗?怎么想,她都没有理由要害裴老祖宗呀,还是她受人胁迫,不得不这么做

可一个除了绘画,其他方面并不突出的小庶女那里学来的这种催眠术,就算在现代,这种催眠术也不是什么人想学就能学到的,她当初学的也不是十分精通,毕竟这东西太耗费人的精力了。

在现代的时候,每用一次催眠术,就给她一种生了一场大病的感觉。所以,她从不轻易使用,来到这古代之后,更是没有使用过一次,惟恐引起其他人的猜疑。

总之,枯蝶的心思打了许多转转,还是没有想明白怎么回事,但是怀疑的种子一旦扎下,想要消除就不容易了。

“绯云她们这几日都没休息好吗?怎么睡的这么沉?”

“大嫂不说,九妹我也觉得奇怪,先前妹妹我也迷迷糊糊的,后来,听到老祖宗好像说话了,这才惊醒起来,可再等了会,又没见其他反应,后来大嫂就来了,都没注意绯云她们,不过,明日还有她们累的,九妹我也没有去唤醒她们。”

裴九姑娘的解释,咋一听,似乎也合情合理,不过,以后她是要多多留心留心这位裴九姑娘了。

“啊,老祖宗竟然开口说话了,这是不是说明老祖宗是有意识的,是可以醒过来的?这简直太好了,赶快请花神医过来看看!”枯蝶装作满脸的惊讶,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还带点惊喜。

“这么晚了,真的要请花神医过来吗?”裴九姑娘有些踌躇。

“也罢,反正我也睡不着,就和九妹一起在这陪陪老祖宗吧!实在不瞒九妹,大嫂也是刚才做了一个噩梦,梦到有人对老祖宗不利,给惊醒了,虽然明知道是梦,但总有些心神不定,就过来看看,没吓着九妹吧!”

裴九姑娘脸上的表情还是没变,笑道:“大嫂还真是吓了我一跳,一抬头,看到窗上一个黑影,又给硬生生吓了一跳。还好来的是大嫂,妹妹我还以为来的是什么不速之客呢?也好,反正刚才妹妹受了点惊吓,有大嫂陪着正好。”

裴九姑娘的脸色仍无什么异常,这下,枯蝶倒是有点狐疑了,难道这裴九姑娘真的无辜的,她多次用言语试探,也不曾试探出什么。还是这姑娘的心理素质很强大,这点试探她根本不放在眼里?

两人坐下之后,都各怀心思,最后还是裴九姑娘先找了个话题:“大嫂在西南那边的事情,九妹我也听到了一些,真是吃惊极了,没想到大嫂和大哥一样,还能行军打仗,可惜,九妹我没有跟去,要不然,一定为大嫂做一封马上行军图,想必一定是英姿飒爽,绝色倾城!”

“呵呵,仗都是他们那些男人打的,你家大嫂我只不过是动动嘴皮子罢了!至于你说的英姿飒爽,绝色倾城?你确定你说的正是你家大嫂我?”枯蝶笑着接了话头,言辞之间满是打趣的味道。

“在妹妹我的眼中,大嫂绝对绝对是很与众不同的,反正大嫂的画像将来也会挂在画意搂中,前面画过的那两张,上次画意搂失火时,熏黑了,可不能让以后的子孙误认为大嫂是个黑美人呀!”

“呵呵,黑就黑点吧,在一群白的里面才能看的分明!”枯蝶听到裴九姑娘的话题转移到了画意搂上,突然心中一动,上次画意搂那画失窃事件,最后闹了个不了了之,就连裴十三少爷也不知道真正想要裴家这副祖传之画的人到底是什么人?

可据他供认,那副假的画像好像是交到一个女子的手中,那晚画意搂失火事件,以及画像失窃事件,涉及到的人,那个护卫和小喜都死了,那另一个女子是谁?是谁对画像最感兴趣,除了面前这一位,不会是别人了。

可这只是她的一个推测,没有任何真凭实据,就不能随意说裴九姑娘别有用心,还是偷画的贼。说出去,也没有人会相信。

更何况,到现在为止,她还是没有想清楚,裴九姑娘这么做的目的和动机?还是她跟裴十三少爷一样,同样是一颗棋子。

目的还是为了裴家祖传的那幅画,之前的那幅画虽然是假的,但她真的从里面没有看出什么东西来,实在不知裴家的祖先故弄玄虚什么?

“大嫂果然气度和见识都与众不同,妹妹我永远望尘不及。”

“妹妹现在有什么不好的呢?作为裴家的姑娘,妹妹才华横溢,容貌出众,将来也可以觅得一个好的夫君,又有什么不好?”

“只怕妹妹我没这个命!”裴九姑娘脸上的淡笑终于消失了,看起来有几许惆怅。

枯蝶跟裴九姑娘在裴老祖宗的房中闲扯了一个时辰,门外响起敲门声。

两个人才停下来,“娘子,可在里面?”原来裴奕涵睡了一觉,安神香的效果过了,他醒了之后,却发现旁边的被窝是凉的,就起身来寻找枯蝶,最后找到裴老祖宗院子来了。

“夫君,我在,九妹,大嫂我先回房了!”枯蝶知道今日要跟裴奕涵进宫,有许多事情还是要和裴亦涵商议的。

皇上要见她本就是意料之中的事情,毕竟,这次在军中的事情闹的很大,要是皇上一点都不关心,反而奇怪了。

当然还有最郁闷的事情,那就是就算裴亦涵与她打了胜仗,但还是有人抓住裴侯爷不放,非要说他有通敌叛国的嫌疑,还拿出那所谓的证据来。

说实话,那些证据要是落在别人身上,恐怕要洗脱嫌疑也难,有裴侯爷以前亲身佩戴的一块玉佩,还有模仿裴侯爷字体所写的几封书信,上面还有裴侯爷的私章,总之,这么多的证据加起来,就算你的儿子儿媳打了胜仗,但并不意味着你就没有卖国的嫌疑。

朝中裴家的死对头就是抓住这一点不放,而裴侯爷根本拿不住什么证据证明他是清白的。枯蝶这一段日子,又不在家中,对家中发生的事情也只是听了些风声,比如说,那个一度都让她和裴大夫人投入关注的芳菲,竟然掉在湖里淹死了。

这是自从她嫁进裴家之后,第二个淹死在湖中的丫鬟了,第一个是花意楼那个送夜宵的丫鬟,这个芳菲,这么莫名其妙的死了,怎么都让她不得不怀疑这件事不单纯,她一直搞不清楚,裴侯爷为何会用那种奇怪的态度对待这个叫芳菲的丫鬟。

她的直觉告诉她,在裴侯爷的内心中也许有关于这个丫鬟的答案,只可惜,作为儿媳妇,她没有资格询问裴侯爷这种私事。

不过,那个与芳菲私下里交好的方卉又是怎么回事?就被人莫名其妙地灭口了,看来,裴家的暗处一定有几个人,躲在暗处,留意着裴家主子的一举一动,尤其特别针对裴亦涵。

“怎么到老祖宗这里来了?”枯蝶出了裴老祖宗的房门,裴亦涵站在门外,随口问道。

其实,他想问的是自家娘子是不是发现了什么奇怪的地方,这才半夜三更的跑到老祖宗房中来,都不让他陪。

“没什么,只是做了一个噩梦,出来走走,顺便走到老祖宗房中来了。”枯蝶笑道,回头望了站在裴老祖宗门口的裴九姑娘一眼。

裴亦涵也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却没有继续说什么,只是抬手携了她的手回房。

“夫君,你真的不知道我们裴家祖上传下来的那幅画的秘密吗?”

“不知,老祖宗没告诉我,好像她也不知道,这是裴家的一个隐秘,不过,祖上传下来的画是两副,除了你们看到的那副之外,还有另外一幅,除了老祖宗见过之外,其他人都不曾看到过。”

裴亦涵将以前没有说过的也说出来了,经过这么多的风风雨雨,他信任自家娘子,也没打算将这件事继续瞒着,也许聪明如她,真的能发现什么也说不定。

“还有一幅?”

“夫君,如果有人不想要老祖宗的命,但又这种摄魂术控制了她,是不是与这两幅画有关系,府中除了老祖宗之外,再没有人知道这两幅画到底在哪里。”

“你是怀疑,对方这么做,是冲着那两幅画去的?”裴亦涵也不是笨人。马上理解了枯蝶话中的意思。

“难道没这种可能吗?”

“如果是那样的话,老祖宗应该暂时不会有性命之忧,时辰不早了,我们准备进宫了。”

这是枯蝶第二次进宫,上一次是参加皇上的寿辰,卢三小姐暗算与她,只是没想到皇上最后却将卢三小姐赐婚给了裴五少爷为平妻。

这次,却不知道皇上又要干什么?

枯蝶进了宫之后,先被德妃娘娘请到了她的宫中,相对于在无数电视剧小说中看过的宫廷斗争外,当今皇上根本无所出,这么多年来,后宫嫔妃都没有子嗣,所以,这些嫔妃虽然偶尔争争宠,其他时候,目光都停留在几家王爷的小王爷身上,将来皇上去了,极有可能从这些王爷的儿子中选一个做继承人。

东唐皇帝的兄弟并不多,皇上本身就是老大,老二二王爷虽然也有几名侍妾,可也只有一个侍妾生下了一个女儿,生的儿子基本都夭折了。

三王爷住在自己的封地,一年回不了几次京,更何况,他的母亲出身低微,外戚也没有什么像样的势力,又不受大臣们和世家大族的支持,他的儿子们虽然多,不过被选上的可能性太小。

四王爷死的早,还不曾娶亲,就在战场上死掉了,五王爷,不知所踪,据说很小的时候,就从宫中失踪了,到现在也是下落不明。

六王爷,前些年叛乱,被抄家了,剩下的就是七王爷了,七王爷肆无忌惮,除了他的性子别人惹不起之外,就是皇上对他十分宠爱,他的儿子们将来极有可能继承皇位的。

等早朝结束后,就有太监来宣枯蝶,说皇上在御书房召见她。

一路走到御书房门外,太监进去禀告,进了御书房之后,裴亦涵正在里面。

皇上高坐在龙案后,从她进御书房时就盯着她看。

“臣妾见过皇上。”

“夫人免礼,不必多礼。给夫人赐坐。”

“谢皇上。”

“夫人这次为我东唐江山立下了汗马功劳,不知想要什么赏赐?”

“什么都可以吗?”枯蝶向裴亦涵的方向看了一眼,见他的脸上表情并无什么异常,就反问道。

“当然,只要朕能赏的。”

“那臣妾就不推辞了,臣妾有三个请求,还请皇上成全。”

“夫人请说!”虽然从很多人口中听到了裴家这位大少奶奶在西南的作为,可皇上还是不能把面前打扮的明丽柔弱,端庄高贵的贵妇人跟那个打败吐蕃的元帅夫人联系起来,听到她提出三个请求,他倒想听听都是什么内容

“臣妾谢过皇上,臣妾的第一个请求是,想请皇上下一道圣旨,我家夫君此生只能有我一个娘子,不得有其他妻妾,任何人都不可给他送女人。”昨日,他们才会京中,竟然有人想给裴亦涵送歌姬,真是岂有此理。

还有裴老夫人的心思,她可是看的很明白的,现在有老祖宗在前面撑着,她还不敢做的太过分,但将来裴老祖宗死了,这老夫人又打算给裴亦涵纳平妻的话,她虽然不怕其他女人能分去裴亦涵的心,可还要看她有那个心思争斗不,干脆一劳永逸,求一个圣旨,压住裴老夫人,看她能怎样。

她可不习惯一直被长辈用孝道这个大帽子压着。只要压住了裴老夫人,裴老国公,还有裴家的其他长辈,就更加不足为惧了。

“这”皇上闻言,有些意外,有些踌躇,不由抬目向裴亦涵看去,他没想到枯蝶竟然会提出这样一个要求来,这可是大臣的家事,当然还是要看看裴亦涵的意思的。

不过,对上皇上的眼神,刚才还面无表情的裴亦涵此时却暖了脸色,笑道:“皇上,我家夫人这道圣旨求的很合微臣的心意,还请皇上成全。”

皇上一看,心中叹息,没想到自己最宠爱的臣子却是个妻管严,不过既然臣子都不反对了,他自然乐的成全。当下笑道:“好,这道圣旨朕给你们下了。不知夫人的第二个请求时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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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见窦子涵握着冰冷的剪刀,对准这少年的脖子,冷冷地道:“我的丫鬟何时轮到你脚踢拳打了,你信不信,逼急了我,我这一剪刀就将你的脖子剪断,然后一路顺着这里,这里,这么直直地剪下去,剖开你的心看看,是长了一颗人心,还是长的是狼心狗肺。”

130,朕想赐婚,少恨心思

且说裴三姑奶奶因为这‘晴云纱,事件被裴老国公和裴老祖宗下令不准再踏进娘家夫人大门,心中总是存着一口气,她这种人别看不是个聪明的,但要是真的做起一件事来,还是很执着的。

为了找出害她如此惨的那个送衣料的商人,她派了许多手下人时刻留意与那人长相相似的人,可没想到找了将近一年,就是一点消息都没有。

裴三姑奶奶本来都打算放弃了,谁知今日上街去了一家茶楼,却让她无意中撞见了那个江南的布料商人。当下,她派了个人偷偷地跟了过去,想了想,还是来找裴奕涵夫妻的好。

以来,可以通过这件事情,消除从前的一些恶感,拉近侄子侄媳跟自己的关系,也算将功赎罪了。

别看她离开了裴家,但娘家的一举一动还是事事留意的,就算她们现在时孤儿寡母,但顶着裴家女儿的身份,倒是没有人敢太放肆,不过,现在侄子侄媳都很被皇上看重,再次能跟他们拉上关系绝对不是坏事。

枯蝶与裴奕涵对看了一眼,将裴三姑奶奶的神色看在眼里,不像作假,当初晴云纱之事,现在想起来,两人都觉得心中一阵后怕,如果真能找出那个江南布商,说不定对找出幕后之人有所帮助。想到这里,枯蝶先是露出一抹笑意道:“既是如此,还请三姑妈进府一叙。”上前携了裴三姑奶奶的手向门内走去,裴奕涵怀中则抱着元姐儿走在一边。

裴三姑奶奶见枯蝶如此的做派,心下倒是松了一些,回想起以前她所做的事情来,还真怕枯蝶会给她一个难堪,此时,反而觉得,这出身低微就有出身低微的好处,不会太势利,也不会太冷漠,还懂得宽待别人。

她刚在府门口纠缠了那么长时间,她就不信府内没有一个主子知道,但就是没有一个人出来见她,这么两下一比较,她就觉得,还是老祖宗当年有眼光,能慧眼识珠,不过,看到裴奕涵手中抱着孩子,她微微有些诧异,但也没有开口说什么。

其实,这个时代的规矩,在襁褓中的小孩子,一般不是归男人抱的,出外,都由奶娘抱在怀中的,裴奕涵是懂这个规矩,但他这是第一次抱自家的女儿,感觉整个心都被这小家伙给柔化掉了,那里会在乎这些。

而枯蝶,虽然基本已经开始融入这个时代了,但在有些事情上,她知道的并不详尽,尤其是这些日常小事上,她觉得母亲给孩子喂奶和父亲抱孩子都是天经地义的事情。没啥值得奇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