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崔四小姐同来的姑娘?姓窦是吧,闺名子涵?”枯蝶在脑中打了一个转,宴客的名单事先也是经过她过目的,好像有那么一位姑娘,据说是崔老夫人的外孙女,今日也是同来的,迎客的时候,她也只是掠过一眼,记得容貌气质好似还不错,这姑娘现在要见自己,十有八九看来是跟崔四姑娘有关了。

“请崔家表小姐进来。”既然崔四姑娘有嫌疑,那么,崔家的这位表小姐也许真的能提供点什么有用的线索。

枯蝶只等了大概不到一分钟的时间,一个袅袅婷婷的十六岁左右的美丽少女就走了进来,她神态落落大方,不缓不急,目光也没有闪躲她的注视,上前行了一个礼后,不等她反问,就开门见山地道:“定国夫人,小女确信我家表姐绝对不会是杀人凶手,真凶一定另有其人,还请夫人明查。”

“哦,姑娘为何如此确定,可有证据证明?”

呵呵,想必亲们已经知道这位窦子涵就是柳絮新文《法医嫡女御夫记》的女主了,关于荷花魔咒的这个案子,在新文中会找到凶手,新文仍延续悬疑的风格,仍是一对一,楠竹非种马,请亲们继续支持柳絮的新文,没有抱养的亲们记得快快抱养收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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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到这里,正文就算全部完成了,谢谢亲们对本文和柳絮的支持,鼓励,估计还有关于唐少恨小盆友和元姐儿,以及裴亦涵和枯蝶的儿子裴其芳的番外。

另外,当然还是继续为新文《法医嫡女御夫记》求抱养,求收藏了,旧文完结,新文开始正常更新,新文仍是一对一,楠竹非种马,女主仍然很厉害的,涉及到奇案,五六件,情节以温馨为主。

番外之何以永为伤

阳春三月,杏花如雨,午睡过后,裴国公府的大小姐裴嫣然带着贴身丫鬟小梨在杏林中散步,似粉还白的花瓣薄薄地铺在青石小径上·让我竟生出了不忍践踏的恻隐之心。

转过两棵花树,默然见到有男子直挺的背影·虽是背影·但杏色长衫与整个杏林浑然一体,要不是如墨的乌发,她就要错过如此美景了。

男子回身,她看见一张俊秀的脸,似乎也有些许诧异,她怔忡,一时不知该如何作答。

清风送来枝头飘落的花瓣,纷纷洒洒地落在她的乌发,衣裙上,有一朵在她的眉心打了个转,又沿着挺翘的鼻头下坠。

对上他的目光,她的心突然不受控制地跳-了一下,随即又很快地平息下来,这杏林是内宅之地,怎会有男子出入呢?

她有些慌乱地拿了团扇遮住半边脸面侧身离开,剩他兀自在林中凝望许久。

是年,裴嫣然十四岁。

是年,唐天越十八岁。

裴嫣然从来没想到,这场莫名的邂逅,不但成就了她人生初次的心动与思念,还成就了她一生的甜蜜与苦痛,这是一场杏花劫。

在以后的日子,她曾忐忑地欺瞒自己,那是一场幻梦,却没想到,会很快与他再次相见。

他是当朝皇帝的儿子,东唐国的二王爷,也是兄长的好友与客人。兄长淡笑为他们两人引见。

这次见面,他正在亭子作画,画中风景不是别处·恰是那一片杏林,画中人不是别人,是她!应该是她!

虽只是一个侧影,虽无法看清真貌,但她就是知道那就是她,那衣裙的样式她无端的熟悉,是新作的春装,昨个第一次过身·却成他笔下之物

自此,那身春装,成了她箱底之物,不忍拿出,恐与看到·唯有深深藏

她自知,不该多想,再有半年,就是她十五岁及笄的日子·她便要应了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嫁到李家去,这是她早已注定的命运轨迹。

可她又忍不住频频偷看与他,然后搜索他眼中包涵的一切,她自认为做的很隐秘,可以骗过任何人,但惟独骗不过自己的心。

她身为世家女子,出身高贵,就算心中有所动,面上却不漏一毫,直到那日,他派人将他所画的画像赠与她。

是那张熟悉的画像,她初打开那一瞬,就像一个孩子般·惊喜紧张而忧伤,其实,她也擅长丹青之术,她轻轻打开另一画轴,上面同样的杏花林,唯一,不同的是上面的人物是他。

鬼神使差,她派小`梨将自己所书的那幅画送给了他·后来,她想,如果当时她就此作罢,那以后的一切都不会发生,就像一幅水墨画,断到此处,留白最好。

可惜,她那时太年轻了,不懂得·有些事一旦开始·就无法轻易结束,给了一个男人回应,就是一种无言的接纳,一种莫名的邀请

可惜,他那时太年轻了,不懂得,人生有些事不但要努力得到,还要懂得放弃,他是王爷,天之骄子,聪明过人,惟独却还没有学会放弃的智慧。

他身份高贵,容貌上佳,也不滥情·更无王妃·他觉得·她就.是他要寻找的那个人,这个人本就应该为他而生,虽然,他见过更多比她美丽·比她娇柔的女子,可他却只愿意对她微笑。

可惜,他忘记他终归不是天神,不能左右这世上的一切·尤其是那些世家可笑的骄傲,在她家中长辈的眼里,他竟比不上一个庸俗懦弱的世家子。

如果是他一厢情愿,倒也罢了,只当是蝴蝶的一次回眸·从此沧海·偏偏,他从她的眼中看到了相同的东西。

这是一种致命而甜蜜的诱惑,他抗拒不了·也不想抗拒。

他们暗地里相见的次数越多,他的眼神和语言越发炽烈·而她·则沉浸在难以启齿的欢喜与大片大片的忧伤之中。

他们从初见到现在,从春日已经到了夏末,秋要近了。

今个,娘亲又提起了李家的婚事,她未来的婆母也登门相见,席面上她失魂落魄,精神不振,却不敢将一丝忧思显与人前。

娘亲还有家中其他人的态度,让她不敢亲口说出她的心属于另一个男子,她不敢,心却如冬日般的荒凉,她觉得自己像个乞丐,拿不出任何筹码来实现自己的愿望。

当晚,他竟然偷偷进了她的闺房,在温暖的怀抱中,她喃喃自语:“怎么办?怎么办?”

他心疼地将她拢在怀中,亲着她的眼睛道:“别怕·不要怕,我会想办法的,我会想办法让李家退亲的,只要他们退了亲,我就马上上门提亲。”

他说到做到,也不知用了什么法子,李家那边果然松口了,他们不安的心终于放了下来,一切似乎都开始柳暗花明起来。

他们太过于自信,自信道,他就在这个晚上占有了她。

他承认他是有点卑鄙的,倒不是存心玩弄与她,是真的渴望她,渴望得到她,只有得到她,那就什么人也夺不去她。

可他没想到,还是那可恶的世家的骄傲,世家的尊贵,给了他当头一棒,裴家长辈还是坚持将她嫁给李家之子,却不愿允诺他们之间的婚事,甚至,他还从他们眼中看到了一丝不屑,和不以为然。

虽然他是皇帝的儿子,就因为他娘出身低贱,就因为他不是七姓中人,就要失去自己心爱的女子吗?

不,不,他不认命,随后·与裴家开始进入拉锯战中·就算他求到了父皇面前,就算父皇出面,裴家长辈也不愿松口·不愿成全。

那时,他生平第一次有了恨意,恨这些七姓之家所谓的高贵与骄傲·但这种恨在当时只是激越的,并不像后来那样,刻骨铭心,至死才休。

她与他之间的关系就这么胶着者,直到她有了身孕,已经无法再拖下去,既然明的不成,他只能走另一条路。

他愿放弃现在的一切,与她远走他乡,隐姓埋名·了次一生·这几乎是他最卑微的愿望了。

可惜,就连他这个愿望,上天也不愿成全。

他们的私奔计划失败了,只因为她无意中对最疼爱的侄儿露了口风·童言无忌,竟让她的娘亲觉察了,然后,所有隐藏的一切都暴露了。

包括她肚子里的孩子,她原本性情贤淑温良·竟做出这样的事情来·娘亲自然大怒,要弄掉她腹中的孩子,送她去家庙·就是不愿成全她与他。

他每次登门,都被自家人拒之门外,不理不睬·就算在大雨天,也是一样。

一时之间,京中都是关于他们的流言蜚语。

娘亲恼羞成怒之下,越发要除掉她肚子中的孽种。

她无路可走,逃不出去,他也进不来,最后·娘亲还是强行灌药给她,然后,她失去了孩子,心如死灰,遁入迟暮之年·四日后,魂.去。

他本来还在想最后法子抗争,甚至想放下所有的骄傲与尊严去做最后一次哀求,却没料到,再次听闻,已经是噩耗,他…一失去…失去……他最爱的女人了吗?

他借酒消愁,他跟乞丐一样活着,不吃不睡,每日只是喝酒,不慎冲撞了一个路人,就连一个路人都要践踏与他,这次意外,他失去了身为男子最骄傲的本能,他成了一个废人,从此之后再也无法人道。

不,在她离去的那一刻,他唐天越,大概已经死了。

直到七岁的小弟唐天齐,这个小家伙派人将他强行带回王府,对着那副空空的画卷,他眼神突地变的清明起来。

他强迫自己将她悉数收藏在心中,所有深邃的痛苦与思念,让他的灵魂从此变得不见天日·他要报复·报复那些高贵的世家·尤其是裴家,让他失去所爱之人的裴家。

他要让裴家人也尝尝孤独终老的滋味,哈哈!

他是聪明的,他是有本事的,他的余生只做了一件事·摧毁七姓之家的骄傲与高贵。

对他来说,无论这报复的结果是成功还是失败·总算有个盼望·有了盼望,这日子才过的下去。

从此以后,他站在时光的阴影里,看着那些所谓高贵的世家们·为了名,利,情,爱,自相残杀,对了,他还制订了一个换血计划,远远地讥笑着他们像小丑一般的演出。这些人的痛苦,让他也有了些许快意·他失去了幸福,凭什么这些人要活得幸福。

直到有一晚,梦中仍是杏花烟雨,他又见到了当年的她·却再也无法靠近,无法相拥,梦醒后,泪湿枕席,他一个人孤独太久了·仇恨的太久了,该去有她的地方找她了,希望在奈何桥上,她还再等他相聚。

与裴嫣然和唐天越来说,他们的爱情不过由俗套的一见钟情开始,却终结的太早,永远停留在那个最美的点上。

对裴嫣然来说,唐天越只是她青春时的一场叛逆,奢侈地进行了一场赌博,却零落成灰。

对唐天越来说,裴嫣然就是他无意中中的毒·解不了,毒入心脏,无药可解!?

少恨元姐儿之抗婚记

我的娘亲,堂堂的定国夫人,七姓之家裴家的当家主母携同七王妃进房来看我时,我正对着桌上的一本《列女传》发呆,彼时,我只有六岁。

娘亲那张一贯自信美丽的脸,此时也蒙上了一层浓浓的哀愁。

“夫人,姐儿这几日一直是这个样子吗?要不去江南请燕老神医来看看。”说话的是七王妃,一个性子清冷,容貌清丽的姨姨,她是当朝七王爷的王妃,也是少恨哥哥的娘亲。

“燕神医的行踪,我们家侯爷已经去查了,只是这孩子,哎,从树上掉下来,就成这样了,一直呆呆傻傻的,太医说,可能是摔坏了脑子。”娘亲应景般地用绢帕拭了拭眼角。

不错,我堂堂裴家长房嫡出的大小姐,此刻是个傻子,不,确切地说,是个呆子。六岁前,我虽说不上又多么的天才伶俐,但绝对要比正常女子聪明一些,可现在我却变成了一个傻子。

我是从树上掉了下来,是摔了一跤,但那绝对不是我变傻的主要原因,我变傻了,是因为我自己想当一个傻子了。

没有人平白无故地去当一个傻子,这一切都要从十天前我偷听到爹娘的谈话说起,那日,我午睡过后,练了会大字,实在无聊,就打算去爹娘房中晃一晃。

进了娘亲房中之后,娘亲并不在房中,房内只有两个小丫头看屋子呢?我不知怎么突然有了兴趣,想躲起来,看娘亲和爹爹一会回房会干什么,就躲到了那扇屏风后面。并找了个由头,将屋内的两个小丫头给指使忙去了,这样,就算爹娘回房之后,也不知我会躲在屋子里。

我躲起来不久,爹娘就回房了,只是这大白天的,爹娘竟然在床上妖精打架,惊的我目瞪口呆,还真看了一场好戏,但这个时候,也知道不能随便跑出去,让爹娘知道了,恐怕又要罚我了,所以,我就继续躲着。

然后,等到爹娘停止了激烈运动后,我就听到了这样一番谈话。

“夫君,你说的可是真的,皇上真的打算在下个月他六十岁寿辰时封唐小二为太子?”

娘竟然提到了少恨哥哥,我也一下子拉长了耳朵,我是爹娘第一个孩子,并无兄长什么的,从我记事起,少恨哥哥就常来我家看我。后来,我知道他和我的堂兄们不一样,他是当朝七王爷的儿子,并非我们裴家的人。

太子是什么?我也只是知道将来会接替皇上成为新皇上的那个人叫做太子,少恨哥哥才十岁,就要成为太子,将来成为皇帝了吗?我有些疑惑,皇宫我也去过,是被少恨哥哥带着去的,那里自然比我的家看着还要富贵,可皇宫好大呀,要是迷路了,就出不来了。不知为什么,虽然那里面的每个人见到我时,都面带笑容,但我仍是从心里不喜欢那个地方,如果少恨哥哥成了太子,他是不是也要住到那里面,再也出不来了,再也不能陪我玩了。

我不要呀!

“今日下了早朝,皇上已经对为夫言明了。”爹爹继续道。语气中显然并无多少欢欣之意。

“这哎!”娘亲也叹息道。

“皇上要封少恨为太子,这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他同时还会下旨册封太子妃,明里暗里指的都是我们的云窈。”

云窈是我的闺名,爹这话是什么意思,就算我年纪还小,但这太子妃的意思我还是懂的,我是有些喜欢少恨哥哥的,但要是成了太子妃,那不就是少恨哥哥的新娘子了吗?就要跟少恨哥哥一起住在皇宫里,不要呀,我还是喜欢住在自己家里。一点都不想去那个大大的笼子里。

“这怎么行,我们云窈还小,虽然她是与少恨能玩在一起,可说不定这只是兄妹之情,要是让他们将来成了夫妻,未必就是好事,再说,如果少恨小王爷有一日真的登基成为皇上,就算我们的云窈能成为皇后,那要跟多少个女人争风吃醋,宫里生存,步步惊心,不行,我绝不允许,我绝对不能把云窈送到那里去受苦。”

“娘子所想的,何尝不是为夫所想的,云窈是我们第一个孩子,又是我们最疼爱的女儿,自然希望她将来一生平安快乐,可是皇命难违,哎!”

“如果我们云窈失去成为太子妃的资格就好了。”片刻后,娘亲幽幽地道。

“这谈何容易,你也知道,朝中的兵权有三分之一掌握在为夫手中,皇上此举,何尝不是为小王爷做的打算,更何况,两个孩子从小玩在一起,明眼人都看出小王爷对我们家云窈的态度是不同的,为夫就算想推脱,也找不出合适的理由来。要是抗旨不尊,恐怕对我们裴家也不利,哎!”

“夫君说的,我又何尝不明白,不过,好在孩子们还小,将来的事情还说不定呢,以后,我们再徐徐图之,不管怎样我决不允许我的女儿受到委屈

“嗯。只好先如此了,陪为夫去书房吧!”

爹娘整理好衣饰,去了书房,我才从躲的屏风后面走了出来。

从爹娘的谈话中我已经听出来,他们并不希望我进入皇宫那个大笼子里,但作为臣子又不能抗旨,那么,我自己能做点什么呢?蓦地,娘亲说过的那句话在我耳边响起,要是我失去成为太子妃的资格,就不会被皇上下旨带到那个笼子里了吧?

可,怎样才能失去这个资格呢?装病?不太现实,有没有病,太医一看,就能看出来,又不能装病一辈子,那怎么办?那就装傻吧,有一次,我和少恨哥哥在集市上听到一个故事,说是礼部侍郎家的三女儿,碰到了头,结果变傻了,跟她有婚约的那家就退了亲。

如果我也变傻了,皇上就不可能让我当少恨哥哥的太子妃了吧,那样,爹娘也就不用发愁了。

心动不如行动,有了这个想法之后,五天之后,我就从树上掉了下来,然后摔成了一个傻子。

从那天我昏迷醒来之后,最擅长的表情就是呆滞。为了装的像点,在此之前,我可是对着镜子偷偷地练习了几天呢,如此,才能装的完美无比。

关于我装傻这件事,我没有告诉过家里任何人,就连我最亲爱的爹娘,也没有告诉,就让他们真的以为我变成了一个傻子吧。

就算如此,醒来后,对上娘亲审视的目光,我的小心肝还是抖了抖,娘亲的目光好厉害呀,仿佛就像要看到我的心里去,毕竟,我这从树上掉下来,摔的并不重,没缺胳膊,没少腿,难怪精明的娘亲要怀疑。

不过我想,就算娘亲有怀疑,她也绝不会在这个时候拆穿我。

在没有逃脱进了那个华丽的大笼子之前,我想我一定会一直这样傻下去,这几日,太医院的太医们各个都轮流上阵了一番,最后各个摇头叹息。

在我装傻前,少恨哥哥就被皇上宣进宫了,估计,我摔傻了的消息很快就要传到他的耳朵里了吧。

骗过别人容易,要骗过少恨哥哥估计不容易,虽然从小到大,我不是那种特别爱说话,心里想什么都表现在脸上的人,可少恨哥哥还是最了解我心思的人。

如今我装傻却是为了对付少恨哥哥,我不知道能否成功地骗过他,虽然从小到大,除了我们裴家的人之外,少恨哥哥是最经常出现在我面前的人,但是一想起要成为少恨哥哥的太子妃,被关在那个大笼子里,我心中就想对少恨哥哥敬而远之。

娘亲和七王妃也就是少恨哥哥的娘亲看过我之后,她们就离开了我的闺房,虽然我现在年龄还小,住的却是自己的院子。

我身边的几个丫鬟因为没有看好我,让我摔成了傻子,娘亲将她们暂时都给关进了柴房,就连红裳姑姑也遭了池鱼之殃,如今安排在我身边的是祖母,太祖母亲自给的人,我变成了傻子,要说最伤心的除了爹娘,就是祖母,祖父了,就连一向不管事的太祖母,听到消息后,还训斥了娘亲一顿。

虽然骗她们,我有点不好意思,但我这也不是故意的,等少恨哥哥有了新的太子妃后,那时我再慢慢地重新变聪明就是了。

其实,我心中也不希望少恨哥哥也住在哪个大笼子里,可少恨哥哥毕竟是王爷的儿子,是当今皇上最喜欢的侄子,不是我的亲哥哥,有些话我不能肆无忌惮地说出来,我不知道他是不是喜欢让所有的人有一天都对他下跪,但我不希望有那么一天。

哎!要是少恨哥哥不当那个什么太子,我就不用费尽心力装傻了。

“小姐,睿小王爷来看您了。”身边的丫鬟百合带着一个十来岁的少年走了进来。

只一眼,我就知道我的少恨哥哥来了,算起来,我们已经有两个月的时间没有见面了。

此时,他清隽的脸色一点都不好,看起来,我变傻的这件事让他很不高兴。

我知道少恨哥哥一向是很聪明的,在他面前,我必须加倍小心,虽然他很宠我,但我也知道他是个小心眼的人,得罪他的人通常没有好下场,如果知道我骗他,恐怕我的目光还是一片茫然,并没有向少恨哥哥看上一眼,就像根本没有看到他一样,仍盯着面前的那本书看。

那本书并没有打开,我看的只是书皮,确切的是我并没有再看书,而是一直盯着书皮,目不转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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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儿女们的婚事,是枯蝶三个儿女的故事,分为抗婚记,逃婚记,骗婚记,三部分

继续为柳絮的新文《法医嫡女御夫记》求抱养,求收藏!

啥,这歪瓜裂枣偏偏一条道走到黑呢,你越折腾,他越欢实,还美其名曰,这就是传说中的相爱相杀?相爱相杀个头,既然你丫爱找虐,姐就顺水推盘嫁进你家门,穿你的鞋,走你的路,让你丫无路可走。

娘子来抱一个,抱你个头,没看姐手握解剖刀,脚下是死尸吗?要发情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衙门的停尸间。

番外,儿女的婚事

如此运动,火烧圣旨

少恨哥哥进门时,一句话都没说,只是盯着我看,他今年已经十一岁了,身子一下子拔高了许多,已经有了他爹当朝七王爷的某些影子。是青葱少年了。

凭心而论,少恨哥哥现在的样子并不是最俊美的少年,只是他身上有一种说不清楚的感觉,让我每每看到他时,心中还是很喜悦的,大概是因为从小,他一直在我身边打转的缘故吧。

片刻后,少恨哥哥既没有开口询问我是不是真的变傻了,是不是还认得所有的人,而是拉着我的手道:“妹妹,少恨哥哥好久没带你出去玩了,我们今天去逛街好不好?”

“玩?”我发出一个单字,一脸的茫然。

从小到大,少恨哥哥从来都不叫我的名字,一直以妹妹称呼我,根据娘亲的说法,我还在娘亲肚子里的时候,少恨哥哥还住在我们家,所以,他习惯将我叫妹妹,即使少恨哥哥是有一个亲妹妹的。

我长到六岁之前,发生过三次在家中失踪的事件,第一次是三个月大的时候,我爹娘从西南边关征战回来的那几天,少恨哥哥派他的侍卫将还是婴儿的我偷回了他家王府,引得裴家一阵大乱。

后来的几年内,少恨哥哥又抓住了几次机会,诱拐我这小小年纪的女子与他出府。后来,爹娘看到家中防贼防盗防少恨哥哥也不是个办法,就大发慈悲,在少恨哥哥光临时,只要告诉大人和侍候的下人们一声,就可以光明正大地带着小小年纪的我出府晃荡了。说实话,就凭这点我还是很感谢少恨哥哥的,天知道,将一个人关在一个小院子里几年的滋味是多么的不好受,家中几个姑姑,在出嫁之前,至多出门四五次,根本就没机会看到外面的世界是什么样子的,成亲之后,也要守许多规矩,孝敬长辈,养育儿女,处理家事,同样也是没有机会经常出门。

如果一个女人的一生一直围绕着一个院子转的话,我觉得我还是不想过那种生活。尤其这个院子还是皇宫,那么大,那么深,可以淹没许多人时,我更加不愿意。

少恨哥哥听到我的回应,他脸上的表情还是没有变,而是伸出手来,将我的身子拉起来,握住我的小手道:“走吧!”

我茫然地站起身来,对一个傻子来说,没有质疑别人决定的能力,除了服从,我不知道自己还应该有怎样的反应。

我的小手被少恨哥哥的手紧紧地握着,他的手已经和童年时不一样了,手指修长,将我略带圆润的小手包在掌心中。

他起身,我只好跟着他的步子向前,他的步子并不大,大概是为了照顾我的小短腿,这一刻,我突然鼻子一酸,如果我不愿做少恨哥哥的太子妃,那么,将来等我们长大了,少恨哥哥是不是要牵着另一个女人的手了。不管怎么说,他终究不是我嫡亲的兄长,等我们长大了,也是要谨守男女大防的。我们走的是府中的侧门,一路上并没有遇到几个下人。那些侍候我的丫鬟姐姐们看到少恨哥哥,都急忙行礼,自然不敢出言阻挠。

到了侧门,看门的老婆婆看到我们牵着的手,那双满是精光的眼,冒出无数八卦的星星,一张干瘪的脸笑的像菊花一样,殷勤地为我们开了门,目送我们出了府门外。

少恨哥哥和我一样,也不喜欢有人在身边跟着,尤其是我们两逛街的时候,更是不喜欢有护卫丫鬟们跟在身后碍手碍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