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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不知不觉中,幽冥教的内乱似乎从部分人渐渐扩散,整个教内气氛一片紧张,不仅两院的交界处一旦双方的人无意间遇上,互相讽刺不了两句便大打出手,就连总坛中也是一片腥风血雨,人人自危人人危,砍完别人转身就被人砍,愈演愈烈。

宁弦刚从自己的院子里出来,就看到两个幽冥天的教众搀着一个血流满面的同门路过,开口叫住:“出什么事了?”

“迦陵大人!”三人看到她急忙停下来,答道:“迦陵大人要为我们做主!方才兄弟门在外院遇到极乐天的人,一时吵闹动起手来,可巧凤大人路过,二话不说就冷着脸把我们兄弟打飞出去,他一头栽进假山窟窿里就撞破了头——”

话音还未落宁弦便愤愤一句:“欺人太甚!”她气势汹汹就冲出门去要讨回公道,在极乐天院外挑衅喊道,“死凤凰你给我出来!”

一嗓子没吼出凤,倒招来不少人的注意,大门里的极乐天教众看到她,碍着她的身份却是赶也不能,打也不敢。

“凤呢!?叫他出来!”

“宁弦!”语霖见到是她,急忙从里面出来,拖到一边儿,“你和凤是怎么了?回来的时候不是还好好的?”

“谁跟他‘好好’的!?那种人,冰冷傲慢目中无人又小心眼儿——”

嗯嗯—— 一旁的极乐天教众虽然立场上是凤这边的,但是对这句话还是很赞同的点头点头。“——谁小心眼?”凤冷冷的从里面走出来,一身耀眼的白衣,领口衣摆处的火红腾纹异常地刺眼。方才跟着点头的几个人顿时吓得魂飞魄散——凤大人平素就冷酷无情谁都知道,而他这两天严重的心情不好更是无人不知,连走路遇到他都要绕道,怎么就被撞了个正着?

然而凤直接走过他们,视而不见,只对着宁弦重复问道:“你说谁小心眼儿?”“谁小心眼儿我说谁!”

周围的空气骤然降温,语霖急忙把宁弦往后推了推分开两人,压低声音劝宁弦道:“不要再吵架了,凤这两天心情很糟……”

“心情不好有理啊?”

“可是原因是你啊——”

“……哎?”宁弦一怔,“关我什么事啊?”

“……宁弦……”语霖无力地搭上她的双肩,“你和凤,在闹别扭吧……”“这不是闹别扭,这是冷战。”

“……”更加无力……“不管是什么,你们两个之间正在不和,凤怎么可能会心情好,他心情不好的时候就会脾气暴躁,你还是——”

宁弦蹙眉,“变态果然就是变态——自己来跟我吵架然后搞得自己心情不好,脾气暴躁再去打别人发泄?”

“我说的不是这个意思……||||”

“不管是什么意思你先让开!打了我们的人这件事不能就这么算了!”她推开语霖,叉腰对着台阶上的凤,“为什么打幽冥天的人!?”

凤蹙眉,根本不知道她在说哪一个——这两天他打的人不少,挡路的,吵着他的,或者没有理由随手打的,谁去分是幽冥天的还是极乐天的?

“打了又怎么样?”

“你以为打了就白打吗?”

“你想如何?”

——真稀奇——门里的人一个个抻长了脖子看着,竟然见到那个毫无耐心话说不上两句就走人的凤大人居然问一句答一句而且还没有发怒?看来这两个人的传言果然是真的——“你打了我们的人,就让我打回来!”

宁弦一句话让一旁的人直抽气——打回来?打“那个”凤大人?迦陵大人是头壳坏了忘记自己跟他的实力差距了吗??

果然凤不满的蹙眉,冷哼一声,“为那么个小人物,你想来打我?”

——这句话……听起来……看来,真的是凤大人看上了迦陵?

可是,不对啊,一开始明明是迦陵大人在极乐天大门口公然倒追凤大人的啊……然而对于那句情绪显而易见的话,宁弦却完全地会意错——“好吧,说的也是,他的身份自然不能跟你比——那就打你的手下来赔!”

“……”

“………………”

这么荒谬的事情,凤大人不可能会答应吧——

——但是凤大人不是成了迦陵大人的姘头吗?

——那是迦陵大人一厢情愿,凤大人没有答应吧?

——不对,前两天明明凤大人公然[那个]迦陵大人的说……

——但是听在场的人说迦陵大人不是情愿的啊?

——凤大人强逼迦陵大人??

——这两个人到底是……

窃窃私语中,窃窃私语中——

凤稍稍侧目扫了一眼那些八卦正浓的家伙,漫不经心道:“好,他们几个随你挑。”“啊啊??”

“嗯……这几个么?”

几个人在宁弦好像市场上挑猪肉一样的视线里拼命往后瑟缩,转身想逃,然而凤的身影只一闪,便挡住了他们的去路,一脚一个,直接踹到宁弦面前——随便挑。

宁弦微汗地看着飞到半空,再落到地面已经头破血流的几个人……这个,还有必要么?

第七十七章 魔教内乱《娘子爬墙记》炼之蜻蜓ˇ第七十七章 魔教内乱ˇ

——果然遇到感情问题的时候,就算是凤大人这种冷血的人肉屠刀,也是会做出荒谬事的。大门之内躲躲藏藏着几个脑袋,仍旧在窃窃私语中——

“果然还是凤大人在追迦陵大人吧……”为了讨美人欢心,就这么把自己的属下给卖了。“这哪是追,明明是用强的吧?”

“那正好,只要凤大人抢了幽冥天的迦陵大人,成了他的人,看幽冥天的人以后还怎么展扬!”这些话传进宁弦和凤的耳中,凤听了似乎心情不坏,宁弦却血气冲头,把牙齿磨得咔咔响——丫这不是在毁她的颜面么!?

她伸手一指门后那几人,坚决道:“我要这几个!”

几人立时收声后悔不迭,凤淡淡转头扫了一眼,只是这几个人一来没有惹到他,二来正是因为这几句话让他烦躁的心情舒缓了不少,于是终于想起他还算是极乐天的护法,这几个还算是极乐天的教众,转回头,看向地上还趴着的几个,“该赔的我已经赔了,为何还要给你这几个?”“死凤凰你少得意!还指不定谁是谁的人!”

凤不冷不淡地瞄一眼,“是么。”谁是谁的人他才不在乎,只要这个谁和谁是他和她就没问题。不过宁弦完全没有理解到他的这种“境界”,只当他胜券在握,以为她注定翻不了身罢了,顿时恼怒的爆发——

她冲上前一步,一脚踩在地上不知道是谁的屁股上,揪住凤的衣襟拉向自己,狠狠咬上他的下唇,凤微愕,吃痛的蹙眉间已经隐约感觉到血的微腥。

宁弦终于松口,凤渗出血迹的下唇,红得异常冷艳,连一旁的观望者都忍不住心中猛跳,就连趴在地上被踩着屁股的也大气不敢出。

“凤凰你给我听着,别以为我说过会负责你就想压到我头顶上来!就算你武功是比我强那么点,威信是比我高那么点,(拜托,凤那不叫威信,那根本是威慑)长得是比我好那么点,做事是比我能干点(乃真的确定都只是“点”?)——但是你想让我当你的人就绝不可能!!就算我拿到休书,也是你给我嫁到幽冥天来!!”宁弦一脚落地,一脚依然用力踏在谁谁的屁股上,单手叉腰指着凤道。凤的视线一冷,盯住她——关于谁是谁的人他是可以小小的容忍那么一下,但是要他“嫁”到幽冥天?

一干人人一个个大气不敢出,竖起耳朵听着这突然爆出来争执——

凤染血的唇,缓缓吐出两个字:“别想!”

宁弦直接抽出腰间的鞭子,用力一甩,在脚下人的身上甩出响亮而震撼的声音——“今天还就非要给姑娘我弄清楚到底谁是谁的人!!”随即根本就忘记了自己跟凤的实力悬殊问题,持鞭而上——凤虽未带武器,身影却在鞭子飞舞在空中的空隙间翻飞,每每擦着衣角和头发而过,却落不到他的身上。他向上一跃已立在墙头,宁弦紧追而去,“哪儿跑!”两人的身影在出击躲闪和追逐间渐渐远去——

剩下的人面面相觑——似乎,这两人之间内乱的核心,已经在不知不觉间由关于幽冥天和极乐天之间的矛盾,转变成谁上谁下,谁嫁谁娶的问题——

语霖冷汗,暗道不好,宁弦这家伙一生气便又什么都不管不顾了,这样下去,恐怕又要断了——怎么办?怎么办?去找龙珏还是教主??木鸢到底跑到什么地方去了,这种时候他不在,连个可以商量的人都没有——凤不会被怎么样吧??

凤和宁弦一黑一白两道身影从天上打到地下,在从地下打到屋顶,不知什么时候宁弦手里的鞭子已经被凤徒手抓住,直接扯飞,于是两个人由追逐战变成了徒手近身战。宁弦几次被凤制住,恼怒地挣脱开,越发不甘。

战争还在继续,从屋顶打到墙头,从墙头打到院中,再从院中打到房间……似乎,这条路线越来越莫名其妙。

总结来说,宁弦根本就不知道他们为什么会打进房间里的,更不知道为什么打来打去,衣服会越打越凌乱,还越打越少的。她知道的只是,凤跑了,她就不甘心地去追,凤制住她,她就不甘心地想要反制,自己凌乱了,就一定要凤也凌乱,自己的衣服少了,当然不甘心所以非要凤也少一件……因此等他们从屋里打到床上的时候,已经基本没人还有心思去考究他们究竟争执的原因是什么重点是什么还有争执的方法有没有错误了。

“等一下!你干嘛还脱我!?”

“是你多穿一件!”

“你自己少穿一件找谁!你已经没得脱就不准脱我!——啊!————”——你说不准就不准么?虽说按教制这服装都是差不多的,但是女人愣生生就多了一件叫肚兜的东西,这不明摆着叫他吃亏?别想!

于是嫩绿如春的小肚兜华丽丽的飞出床,飘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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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厢,自打凤和宁弦打没了影,语霖就一直坐立不安放心不下,可是又不知道该去哪里去寻他们。

于是他也只得随时去宁弦房间看看,期望能够见到她回来。

如今幽冥天和极乐天的内斗越发激烈,幽冥天的人对于往日里常来的语霖虽不说敌视,到底也是别扭些。语霖往宁弦屋里转了几趟,也觉得有些不自在,还是先回去了。

路过凤的房间之时,不管他原本有没有进去看看的打算,这回,都杵在那里动不了了——屋里,一声声传来的吵架声,几乎让他原地石化——

“给我下去!!”

“安分点!”

“NND找死啊你!?衣服我已经亏了一件,休想我在下面!——啊啊你在做什么!?”“到这个时候了还能做什么!别吵!闭嘴!”

“让我在上面我就闭嘴!”

“你居然跟我讨价还价?”

“你是我的人,为什么我要被压!?”

冷汗,一滴滴。

语霖满脸通红脖子僵硬地左右转了转,脑子里已经一团乱,还在提心吊胆地想着:龙和玄武不在吧?对了,他们出门去了,千万不要回来啊!宁弦和凤,他们,他们怎么能在这——这这情况,他该怎么办?要当做不知道吗?用不用给他们把风?

“乖孩子,听墙根可是很不好的习惯哦。”一个沙幽幽的声音在耳边轻拂,气息几乎吹到了他的耳廓,语霖惊得捂着耳朵就要叫,被一把从后面捂住嘴巴,“嘘——别吵。”他转头,看到那个静若幽竹的人,惊讶地拿下嘴巴上的那只手,压低声音道:“教主?!”东方觉皇再次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拉着他离远些。

“教主?您怎么——”

居然在这个时候这个地方见到教主,比他发现屋里的那两个人在干什么还要吃惊——这个时间,教主不是应该还在睡下午觉吗??

他的表情让人一看就知道他想问什么,东方青冥幽然一笑,“我只是‘睡醒’了,出来走走。”(——走走?一走还就走到人家私通现场,乃的命中率还真高。)

语霖并不是很明白这句话的意思,“睡醒”——可是现在,好像还没有到教主下午觉睡醒起床的时候吧?他来幽冥教三年,还从来没见过教主会提前起床的。

第七十八章 妖精打架《娘子爬墙记》炼之蜻蜓ˇ第七十八章 妖精打架ˇ.

在很久很久以后,有一种运动,被称为妖精打架。

这种运动一直被人们爱心耐心好奇心孜孜不倦锲而不舍地研究了千万年。而在这里上演的,似乎和这四个字所代表的内涵稍有出入,基本上可以按照字面上的意思来解释——只见床幔半垂,隐隐可见白晃晃的两团赤手空拳大打出手互不相让。

凤正要将人压在身下,宁弦却耗子一样从他手臂与床的空隙间钻出去——光溜溜的不穿衣服就是这一点不好,太滑。凤在瞬间总结还是应该像上一次那样压实了再剥,比较不容易跑。这时候宁弦已经往上一窜勾住床梁,回脚往他背上就是一踢——趁凤被她踢倒在床上,她松手落下,趴在他背上四脚也敢学章鱼,紧紧地压在上头。

“哼,想压我?造反了你,你还是乖乖的待在下面吧!”

“裘、宁、弦!”

凤的口气里已经森森地带了咬牙切齿的味道,某个人就这样完全地光溜溜地一丝不挂地而且紧密地压在他背上,背后敏感的皮肤无比诚实且清晰地向大脑传达着自己所接收到的滑腻触感,还有紧紧压在他背上的那两团柔软,以及纠缠在他腿上的修长玉腿。

身体的反应是诚实的,可是这死丫头居然把他面朝下的压着!

他抓住宁弦从背后绕过来的手,扣住脉门用力一拉,宁弦顿时使不出力便跌落一旁,随即凤结结实实地压了上来——

“你!你——造反了你!?”

凤冷冷一笑,“想在上面,以后再说——现在别想。”

“为什么!?”

她的问题自然没有得到答案,就连问题的尾音也一起被凤冰凉柔韧的嘴唇一起堵了回去。——答案?嘁,让她在上面,万一她要打退堂鼓不是方便她随时逃跑么?一定要结结实实地压住了,让她没机会跑路再说。

凤的吻她不陌生,甚至是有一点点习惯了——有点凉,有点湿湿软软,有点霸道。可是对于他的身体,这份柔韧,精炼,结实而灼热的包围,都让她很难适应——在上面的时候她是无所畏惧的,可是在下面的时候,莫名的就容易生出些弱势的无力感。

她的手用力推在凤的胸前,心里在抗拒,可是手上那份薄薄滑滑软软软的肌肤包裹着坚韧肌肉的诱惑感觉,却让她的手不断地想要闹叛变——丫丫的她不要在下面!!

忽然间一股味道飘入鼻孔,冰冰凉凉清爽到劲暴——凤正腾出一只手不知打哪儿摸出个瓶子,将里面淡淡绿色的半透明膏状物摸在她鼻下和太阳穴。

“这什么!?”

“清凉膏。”——提神醒脑,防止断弦。

“讨厌!味道好冲!快拿走——啊啊!不要往我鼻孔里塞!!”

凤的舌头在她唇上流连,“你最好还是别这么大声音,若是其他人回来听到了,小心一出了这个门你就被绑去当萝卜栽。”

凤的手在她身上缓缓游移,描绘着身下这具身体的曲线。他沾过清凉膏的手指残留着冰凉的气味,在划过时直入皮肤,引起微微的颤栗。

“你的手在做什么!?摸过清凉膏的手不要碰——呜——”

“好啊,若嫌太凉,我不用手碰就是——”

——不用手碰用什么碰?需要我解释吗?真的需要我解释吗??某这么CJ,乃们一个个都比我色,就不需要我解释了吧。

“啊——”

凤额头的青筋浮了浮,“你又叫什么——”

“你——这个——太烫……”

凤只觉得自己额头的青筋噼里啪啦就断了一片,他现在真的很想掐死她!如果还想继续,她这张嘴不堵上绝对不行。于是凤身体力行,直接用唇再次将她的话变成了含糊不清的“呜呜”声,手抬起她那条依然不肯安分的退,身子用力往前一送——“呜——!!”

——进……进了!?

宁弦瞪大了眼睛看着他,脑袋里面有一瞬间的混乱。凤用力咬了咬她的下唇,舌头便又轻柔的纠缠,他的手走过之处,掌心带来的温暖仿佛要将紧张的皮肤熨平,不自觉地想要舒展开来,可是下体的紧绷感却丝毫不能被缓解——

唔唔唔——怎么床事竟然会是这样的!?

啊啊啊——死凤凰你居然还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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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主,这样好吗?”

“有什么不好?”

“但是他们两个……”

“不是很配吗?”

“但是其他人……”

东方青冥轻笑一声,“其他人?其他人就是太闲了——看来我睡觉的时候没找点事情给他们做做是闷着他们了。走,我们去看看他们到底闲到什么程度。棒打鸳鸯可是要遭雷公劈的呢。”东方青冥迎风转身,竹青色的长衫猎猎扬在风中,更显得身子纤细单薄。可是就是这样一个少年模样病怏怏的苍白年轻人,却让人丝毫不敢小瞧。语霖赶忙跟上去,不断的瞧着这个见面机会不多的教主——他来幽冥教的时间在所有的护法中最短,虽然自小也常常随爹爹来教里走动玩耍,从那个时候开始就常常和宁弦一起玩,但那时未曾见过教主。直到十二岁正式入教,十四岁接替了爹爹的护法之位,他才有机会同教主接触——

初见时便惊诧于教主的年轻——幽冥教并非一开始便是魔道第一邪教,听说由于前任教主的种种原因,教内一片混乱,随时会面临散教的危险。就在那个时候前教主突然带回了东方青冥,将一个摇摇欲垮的幽冥教交给他。不几年,幽冥教便在东方青冥的领导下扭转乾坤,发展成为沧溟榜上的魔道第一邪教。也是因此,教里凡是老资格的人,都对东方青冥敬重不已。而这样一个人,竟然比他“大不了几岁”,如何不让语霖惊奇。

只是三四年后,语霖才发觉到“大不了几岁”这件事情的漏洞——十七八岁的苍白少年东方青冥,竟然与他第一次见到他时的样子一般无二,完全没有改变过。

那么,教主究竟几多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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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东方觉皇的身影缓缓步入总坛,所有的目光都近乎惊诧地看着他,匆匆行礼。龙珏转头看见他,也微微疑惑地蹙眉,对于教主生活作息的反常现象显然并不怎么高兴,这通常不意味什么好事。他上前两步见礼,随即面无表情地道:“教主,您的晚饭还没有准备好,我这就传人去尽快——”

——这意思就是问,晚饭时间还没到你怎么起来了?若是肚子饿了,吃晚饭赶紧该蛰眠蛰眠去,别突然跑出洞来唬人。

“不急,”东方青冥打断他,苍白的脸上是一抹淡然幽静平和可亲又不失为威仪的笑容,“本尊还不饿,只是睡醒了,想看看大家这两年都在做些什么。把这两年的账册和卷宗拿来吧。”……果真出洞了么?

“是,属下这就去。”龙珏依然面无表情地退去——教主蛰眠期间每日要睡八个时辰,剩下三个时辰还是为了吃饭才起来,除去吃饭,净身,散步等等,能够查看一下教务的时间实在少之又少。因此只有个别要紧事会呈给教主,其他的事情全部都分别开由几人分担。

这一回刚醒,突然就要查看教务,却不知道又做得什么盘算来折腾这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