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也非也冷雨打丝弦懵懂不知摘星事

直到流萤舞成眠

鸢尾花开何如旧颜

引弓落月酬离别

潇潇故人心已倦

下个故事回到起点

经流年梦回曲水边看烟花绽出月圆

别亦难怎奈良宵短徒留孤灯一盏

悠悠琴声指伤弦断

一生怅惘为谁而弹

几段唏嘘几世悲欢

可笑我命由我不由天懵懂不知摘星事

直到流萤舞成眠

鸢尾花开何如旧颜

引弓落月酬离别

潇潇故人心已倦

下个故事回到起点

懵懂不知摘星事

直到流萤舞成眠

鸢尾花开人不在

引弓落月酬离别

潇潇故人心已倦

下个故事回到起点

懵懂不知摘星事

直到流萤舞成眠

鸢尾花开人不在徒惹痴心泪绵延

引弓落月酬离别

潇潇故人心已倦

下个故事回到起点

曲风凄美轻缓、柔情百转,轻柔婉转,清甜灵澈的歌声萦绕在山谷间,回荡不绝,加之漫天萤火如烛,流萤飞舞,完全的契合!

云间与莫惊水缓缓回神,同时轻声念道,“懵懂不知摘星事,直到流萤舞成”

南祭月还沉醉其中,未回过神来,他并不是第一次听她唱歌了,每一次,却都能撼动内心深处的某一点

引魂与千瀞夜相视一眼,各自将自己所记下的曲谱和歌声想交换,径自查看着。

宫凌兰眸色一暗,除了那日在船上,这是第二次,这个女人她若是不会这么多,便不会招来这么多人了!

黑瞳静静的倚在吊桥边,眸中溢满了柔情,凝视着那抹纤细的粉色身影,每一次都是因这歌,今次之后,在外人外面再不准她唱歌了。

落无暇依旧怔怔的望着那抹身影,脑中又想到了那日桃花林中她为他弹琴吟唱的画面,她微敛的眉,浅笑的眼,粉色的历。

半晌,燕熙风才猛然间回过神来,直直的冲了过去,抱住了那抹纤细的小身子,“水儿!我好喜欢!这首曲子是为我作的么?”

霍水愕然,想椎开他,手抱着琴,还维持着想站起身的姿势,这家伙他就不能慢点过来么?若是不是为他作的,这家伙又会闹起来了?若说是,她多可悲,明明是别人唱的,董贞姐姐会穿越追过来的!算了,她打太极,”这首曲子好听吗?”

“嗯嗯“燕熙风闻言冻冻点头,双手还寻死死地抱住霍水不肯放手,见她一挣扎,眸中立即漾起了重重水光,“水儿,我好久都没抱你了,让我抱会儿么?”好久霍水唇角狠狠地抽了抽,这才几天?竟然说好欠。

一对上那双水盈盈的黑眸,就无语了,那眼泪只要徵微一动就会夺眶而出了,“好,给你抱一秒钟!”

“一秒?”燕熙风闻言不解的扬眉,那眼泪随着那轻微的动作滑落而下,映着荧光,如星芒般晶莹剔透,“一秒是多久?这是代表时间吗?”一刻,一炷香,一个时辰,可从未听过一秒?

“好了!已经到了!”看着那张让人想要蹂躏的脸,霍水一狠心,趁他不注意拉开了他的手!这家伙,就是一妖孽!梨花带雨,还萌个半纪。

“啊?”燕熙风错愕的瞪大了眸子,配上那张梨花带雨的妖娆俊脸,让霍水有些忍无可忍了,伸手一堆,吊桥过窄,直接将燕熙风整个人推翻过吊桥,落入了湖水中,嘭的一声,扬起纷扬的水花!

“水儿,你谋杀亲夫”从水中钻出来,燕熙风非但没生气,还笑的很开心,霍水愣是看出了那笑容中的奸诈,腰间一紧,不知什么时候竟然被柳色的长绫缠住,他用力一扯,只觉得整个人翻越而起,直直的掉落下去

“啊”惊呼一声,一时间阻止不住自己掉落的趋势,忽然身边出现无数双手,同时探了过来!霍水欲哭无泪,直接伸手撕了腰间的长绫,缠绕在吊桥边,用力一拉,找到了支点,一跃而起,稳稳地落在了吊桥上!

而那几人尽数的都掉入湖水中,一声接着一声的落水声不绝于耳…

霍水转眸一看,吊桥上竟然空无一人,顿时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哈哈线看你们还抢不抢了?”

九个人齐齐的从湖水中钻了出来,看着吊桥上笑的前俯后仰的女人,一时间怔住了,流萤烛火为幕,那一笑天地失色,月眸因笑意而眯成了月牙状,露出了整齐小巧的贝齿,颊边极浅的梨涡都显露了出来,笑声宛若银铃般清悦动己。

感觉到那一双双目光凝聚而来,笑着笑着,霍水笑不下去了,轻咳一声止住了笑,“看什么看?没见过美女啊!”干嘛都盯着她的脸看?她脸上难道有东西?

“水儿,以后不许在外人面前乱笑!听到了吗?”云间回过神来,一想到方才那张醉人的笑靥,心中又是涌动又是犯愁,望着四周一抹抹身影,心中更是郁卒。早知,他当初就不放她出桃花坞了,如今也不会惹来这些纠缠!

霍水无语的翻了翻白眼,“没事乱笑会被人认为是白痴的好吗?”现在,连笑她也没有自由了是吧?那几个虽然没开口,那眼神都在那儿了,跟听到什么哲理一航。

九人闻言这才松了口气,感受清凉的湖水一时间也不想上去,就径自游开了,各自游起泳来。

看着水中那一抹抹惬意的身影,霍水懒懒的靠在吊桥上,月眸染上了几抹暗光,他们现在根本不能相处?她先调教调教他们,看她走了之后,他们还会不会再这么斗来斗去了?这个主意好,她快他们堵得有点想要发疯了,先溜一段时间再说!出来这么久了,阿爹该急了吧,她暂且先暗地里回万茶山庄一趟好了,看看阿爹和福伯。

等看完他们了,她再出去好好地玩一玩,将好玩的地方都去走一走!

越想心中越痒了,恨不得现在就能溜走!看着湖水那一抹抹飘逸灵动的身影,唇角抽了抽,除了她又没外人,一个个搔首弄姿的给谁看呢?“瞧你们,一个个都跟落汤鸡神似地,都不用回去换衣服的吗?”

“水儿,一会儿不回去吗?”燕熙风闻言错愕的扬眉,停下了动作,游一会儿不就直接回去了?难道,她还要留下?

“这么早回去做什么?”霍水伸了个懒腰,俯身,将凤尾琴抱了起来,纤长的手指轻轻的拨弄了一下琴弦,“想再听的话,都乖乖的回去换衣服,今晚很舒服,我想多唱几首歌,就是不知道你们想不想听?”

话方才说完,就听到哗哗的水声,转眼间,湖中已是空无一人…

“水儿,你呢?”黑瞳将湿透的长发拨开,湿透的黑色长衫紧紧地贴在身上,将身体的曲线勾勒的淋漓尽致。

”我?担心我做什么啊?我又不用换衣服,在这儿等你们啊?”霍水坐了下来,将凤尾琴放在了双膝上,催促道,“你们快点去吧?”

几人迟疑了一下,纷纷转身离去,走了几步,宫凌兰幕地转过头,“你不会偷跑吧?”

霍水心中一惊,面儿上却是如常,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往哪儿跑啊?夫君都在这儿了,我还跑什么这家伙,就他事儿最多了!

这一声夫君,让所有人心中都是一喜,唇角不同程度的染上了笑意,都当是在叫自己

宫凌兰对这回答满意极了,长睫轻闪,墨绿的眸中溢出一抹流光,扬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转身离去。

霍水愕然的抖了抖,有没有搞错?竟然还给她送秋天的菠菜?罢了,当临别之礼吧!她可没有立马就起身,而是等了一会儿,他们肯定会回头看的,大约觉得他们应该出了隧道,到了山谷内,才猛然起身,将凤尾琴放下,取下发顶的白玉簪,用内力在吊桥上刻下一行字,随即不再有丝毫停留,飞身而起,越过长长地吊桥,到了对面的崖前隧道口,猫着腰钻了进去…

狭小的隧道比来对觉得要慢的多一样,应该是心理作用,因为她现在跟小跑没两样了,她必须得抓紧时间若是被他们抓回去,她就完了!一定会死的很惨很惨!

所以,只能成功不能失败!

不知过了多久,也不知他们发现了没有,总算在焦急中看到了隐隐的暗光,终于快要到出口了!此刻,心中的激动之情难以言表,脚下的动作更快了,一口气出了洞口,看到关闭的石门重重的松了口气。山脚下竟然还有马匹,估计是他们留下的,小城中的人基本不会有人到魔鬼窟来,天也助她!

足下一点,施展轻功直直的朝马儿飞跃而下,稳稳地落在马背上,拉住缰绳,夹紧马腹,便策马狂奔起来,走之前,还不忘将剩余的几匹马赶走,她可不能给他们留着,这样他们很快就能赶上她的!

夜幕中,马儿沿着河岸狂奔起来,直至出了小城很远,回首一看,灯火隐约才长舒了一口气,“总算还没追上”她可不能马虎,那几个可是不能小看的主儿,他们很快就能追上来的,不过,他们应该想不到她会回某城吧?

没作停留,霍水便又驾马狂奔起。

瑚蝶谷内,几人纷纷换了干净的衣衫,心急的赶了回去,浅桃和入画本就在谷内的吊桥上看星星,方才也听到了歌声,听到霍水还会唱,也兴冲冲的跟了过去。

当众人走出黑暗的隧道,那长长的吊桥上却是空无一人!

心中一惊!各自心中已然想到了什么!足下一点,身影纷飞而至,吊桥之上哪儿里还有霍水的踪影!

“该死的!人呢?”南祭月转头寻找了一圈,低咒出声!

“水儿?水儿?你在哪儿?”燕熙风拢起双手围在嘴边,大声叫道,声音在山谷内回荡,却无人回应

“四周都是悬崖峭壁,下面的湖水,她不可能躲起来的”黑瞳心中已然想了到了,这一晚,将她逼得有些紧了,这丫头肯定是逃了。

干瀞夜与引魂相视一眼,千瀞夜立即望向了湖水中,“我下去看看!”语毕,便直接跃下了湖水,扬起片片水花!

落无暇缓缓俯身,抱起了地上的凤尾琴,在琴旁蓦地发现了一行字,”你们快来看!这里有字!似乎是水儿留下的?”

众人一听,立即围了过来,宫凌兰拿出怀中一颗小小的夜明珠照亮了那一行小字,念了出来,“等你们相处融洽之时,我自会回来口这个该死的丫头,我就知道她会跑的!”刚刚他是傻了,竟然那么听她的话乖乖的回去换衣服!

“她可以跑,我们为什么不可以去将她抓回来呢?”莫惊水扬眉,水眸中却染上了沉沉的暗光,“既然,她想玩,我们就陪她玩祗”

这一次,将她抓回来,看他怎么惩罚嫣。

浅桃无力的坐了下来,一张小脸上满是懊恼,“小姐,你怎么忍心又将我丢下一次”早知,她就不该给他们创造什么独处的机会,反正,他们也那么多人!若是她在的话,她就可以跟着小姐一起跑了!

“哗”水花飞扬,一抹白影从湖水中一跃而出,稳稳地落在吊桥上,“没有!”

“她这会儿,估计已经出城了”黑瞳缓缓地开口,鹰眸中漾起点点灿亮的光芒,“我们此刻该想的是,她究竟会去哪儿?”

众人闻言皆是拧眉,天下之大,他们哪儿知道她会去哪儿?那个女人的心思本就难概。

天色逐渐亮起来的时候,霍水也累得半死了,眼看着前面到了小镇,想到自己的脸,在身上翻找了一阵,最后将长裙外的薄纱撕了下来,两层挺模糊的,倒是看不出容貌了,这才牵着马儿走进了小镇。

到了这儿,再骑马骑下去,她的屁股就开花了,一夜而已就有点忍受不了了!真不知道,那时候燕熙风说跑了几匹马是什么概念?她还是换马车吧?反正不急,来时匆匆忙忙,回去她刚好可以将遗憾补上。在身上找了一圈,竟然在衣衫内找到了一叠银票,应该是小桃子以防万一准备的,自上次她与他们分开之后过过没有钱的日子,就吩咐小桃子将所有的衣服内都装上银票,没想到今日竟然派上了用场

雇了辆马车,又买了些吃的东西和水,乘着马车慢悠悠的上路了。

一路上看看风景,走走停停,时间也过得很快,转眼都快要出了北脉国了,看来,那几个家伙果然是不知道了她的去向!真是有点难以想象北脉国竟然能养出像千猕夜那种如画般的美男子,千猕夜有着北方人的身高优势,长相却精致细腻。眼看,北脉国就要过去了,也走了将近一个月了,虽然有些想念,却也乐得轻松,一想到在一起时那种紧珊的氛围,她就全身难受,还是一个人来的逍遥自在

出了北脉国便是南相国了,这可是水城之国,这次她可得好好玩玩,坐马车坐的她快散架了,正好乘船放松放松。

在路上,霍水已经换了男装,带上黑纱斗笠,这样不会引人注目,江湖中这种打扮的人太多了,雇了一艘小画舫,方才要上船时,便看见前方一艘巨大的画舫飞驰而来,没错!是飞驰,那速度奇快的!她所乘的小画舫方要从渡口驶入河道,眼看那艘大画舫就撞了上来,船家已经躲闪不及,眼睁睁的看着那船头撞了上来,傻在了原地!

“该死的!”霍水气恼的低咒一声,飞身而起,一把抓住了船家的衣领,纵身一跃稳稳地落在了那艘大画舫上

“嘭”一声巨响,小画舫被船头撞飞了很远,撞在渡口,本来还算精致的小画舫顿时变得有些支离破碎!船家惊魂未定,在看到已经散开的船时,哀号出声,“啊!我的船!我的船”那可是他一家老小的活计啊,如今居然没了?

两人方才站定,画舫外驻守的人已经沉着一张脸走了过来,“你们是什么人!我们要赶路,麻烦二位速速离去,否则,休怪我等无礼了!”

霍水闻言缓缓松开了手,船家立即足下踉跄的双腿一软跌坐在地,转身,望向了来人,月眸漫上了丝丝怒火,“无礼?你们早已无礼了!这是城中,船只要减速的不知道吗?撞了别人的船,这就是你们该道歉的态度吗?”

“这个小公子,我们确有急事,船我们会赔的!来人!”那人说着,便朝一旁伸手,立即有人递上一叠银票,“这是赔偿船只损坏的钱。”

看着眼前的一叠银票,霍水指了指跌坐在地上失魂般的船家,“给他。

那人将银票递过去,船家立即眉开眼笑,连连的向无邪鞠躬道谢,乐呵呵的下船去了

这船上一看便是非富即贵之人,看着这些人焦急的神色似乎也真的有急事儿,见他们也赔了钱,霍水的气也消了大半,“这次便算了,下次注意点。”语毕,转身便欲离去。

蓦地听到了急切的脚步声,继而是门被慌乱推开的碰撞声,霍水不解的蹙眉,却没有回过头,继续向前走去。

只听得身后响起此起彼伏的声音,“主子!主子

又是主子?霍水现在对这两个字有点反感,脚步刚才跨下甲板,身后一阵暖风袭来,手腕一紧,已然被人握住!心中一震,怒火倏然燃烧了起来。

这人谁啊?竟然敢跟她动手动脚!

“水儿,是是你吗?是你吗?”身后响起了徵微轻颤的声音,熟悉无比的声音让霍水如遭雷击,不可置信的瞪大眸子,这声音…怎么那么像那只狐狸?不!不可能的!那只狐狸现在应该在城才对,怎么会出现在这儿呢?可是,这隐隐的檀香味,熟悉的感觉,不是他又是谁?

他怎么会在这儿的?又为什么会出现这儿?不过,这跟她都没有关系不是吗?思及此,心中一沉,调整着徵微凌乱的气息,估计压低了声音,“对不起公子,你认错人了,我不是什么水儿,麻烦你放手!”

他现在为何叫的如此情真意切了?难道,忘了她曾经说过的话吗?

花无悔闻言一震,身形徵微踉跄,手上的力道却没有放开分毫,“是你!水儿,我知道是你!你为什么不认我?你怎么会在这儿的?”

霍水暗暗用力,可无论她怎么挣扎也睁不开他的钳制,顿时有些恼怒,声音亦冷了几分,“我说过了我不是,放开!”

“我不放!我再也不会放开了!”花无悔猛然伸手抱住了那纤细的小身子,熟悉的桃花香,熟悉的温度,是他的水儿!他不是在做梦吧?即便此刻将她抱在怀中,他还是觉得是那么的不真实

“你做什么?!放开我!我说过不认识你了,放手!否则,别怪我不客气!”熟悉的气息,熟悉的胸膛,让霍水一瞬间有些乱了,心中亦是怒气满布,双手用力的拉扯腰间的长臂,奈何那双长臂像是长在了她腰上似地,一瞬间根本拉扯不下来!一急之下,蓦地运掌,还未有所动作之前,只觉腰间一麻,身子瞬间僵住!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眸子,再也抑制不住的低吼出声,“该死的混蛋!花无悔,你放开我!”他竟然敢点她的穴!?竟然敢点她的穴!

花无悔闻言不怒反笑,双手越发的收紧了,“水儿,你明明记得我的。顿了顿,转眸冷声开口,“掉头回航!回某城!”

船上的暗卫们还有些没反应过来,一个个连下巴都掉了,明明恨不能给船安上翅膀,这会儿竟然会返航了?一个个回过神来,怔怔的颔首,“是,主子

搞不懂,实在不懂

霍水闻言恨不能咬掉自己的舌头,身子一轻,已然被他拦腰抱住,心中一惊,蓦地惊叫出声,“你做什么?!放我下来!放开我

花无悔充耳不闻,抱着怀中失而复得的人儿,径自走进了船舱。

画舫在十字渡口返航,甲板上的暗卫们依旧一脸茫然

花无悔直接将霍水抱进了房间,坐在软榻上,依然紧紧的将怀中的人儿抱住,伸手摘下了那顶碍事儿的黑纱斗笠,那张熟悉的眉眼立即显露了出来,小脸上带着愤怒过后的淡淡嫣红,月眸晶亮,红唇咬的紧紧地,“水儿!我终于找到你了双臂一点点的收紧,骨骼相挫,隐隐的疼痛袭来,他依然没有停下动作,似乎是要将嵌入怀中!

“痛称疯了!放开我!”霍水忍受不住痛呼出声,月眸愤怒的瞪着那张熟悉的俊脸,映入眼帘是一张憔悴而瘦削的腕。

心中一怔,他怎么又瘦了那么多?复而一想,便立即了然,是为了她吧!这世上,还有何人能让这只狐狸牵肠挂肚?明明说好,从此男女婚嫁各不相干,他这是在做什么?不觉得好笑吗?还摆出一副神情的模样,给她看吗?可惜,她不是她,永远都不会是她!“花无悔,你看清楚,我是我,不是她!”

“水儿你那样绝决愤怒的眼神刺痛了他的心,花无悔倏然眯起了桃花眸,眸中的苦涩一闪而逝,“我知你不是她,我也没有将你当做她,别用这种眼神看我好吗?我受不了,真的受不了…”见那月眸依旧那般望着他,伸手覆上了她的眼帘,“水儿,你别这样,听我说好吗?”

“你做什么?将手拿开!”眼前一暗,黑暗袭来,再也看不见半分,她不喜欢这样的感觉!“花无悔,我知道你无法接受,我也没有办法,说不定哪一日我们真的换回来了呢?”这种事情,谁也说不准。

”我花无悔闻言一震,桃花眸中漫上了痛苦,“水儿,你不要这么说,我没有这么想!从来没有!你为何不给我解释的机会?不给我适应的机会呢?若是你,你又该作何反应?从小到大守护的人,终于成为了我的妻子,她却忽然告诉我,她不是我所爱的人,只是一抹异世的魂魄。你要我一时间如何接受?十年的时间的确让我与她疏远了,可他一直都在我心中,一直在。回来的时候,却变成了你,你与她有着天壤之别,你知道吗?我不是没有怀疑过,从你回来时看我的第一眼起,我就怀疑了,只是我一直不敢相信,我试探过你,你的确是她,连记忆也同样拥有。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可我知道已经变了,我不能否认我爱她,但是十年之后让我重新爱上的人是你!我曾经也想过各种可能,却万万想不到竟会是你说的那样离奇,我只是一时间难以接受而乙可是,你说完了便走,完全没有给我任何机会!那一时间,我的确乱了,乱极了,我不知道我爱的是谁,是她还是你唯有一点,我很肯定,那便是我不能放你走!在我弄清自己的心之前,绝不能放你走!我以为你中了流功散,等我追出去的时候你已经离开了,我没想到你的流功散已经解了!这点,是我的失策,我那时没去找你,只是想趁着你不在的这段时间弄清自己的心…”我知道你去了桃花坞,这让我放下心来,暂时没去找你,因为我知道你的去处,而且那里很安全。可我万万没想得是,黑瞳中了毒,而你竟然为了他去了北脉边境‘寻找蝴蝶谷!这是你们到了小城之后,浅桃飞鸽传书告诉我的那时,我觉得自己要疯了,你竟然为了别的男人罔顾生死!若要寻蝴蝶谷,就必须进过魔鬼窟,魔鬼窟的传闻我又如何不知?你知道那时,我有多心急,多心痛,直至那一刻我才明白,你在我心中有多重要!闯魔鬼窟便等于是去送死,而你为了黑瞳竟然就那么去送死!你有没有想过我?有没有想过爹?若是你死了,我们该怎么办?我心急如焚的便望北脉国追赶,可我从某城出发,最快也只能到了南襄国,你可知这一路,我是怎么过来的?一想到,我去了有可能再也见不到你,我就觉得整个世界都是黑的似乎是说不下去了,移开了她眼睛上的手,双手紧紧地抱住了怀中的小身子,将脸埋入了霍水的颈间,深深地吸了口气,直至鼻息间满是她的气息,才缓缓舒了口气,“我万万没想到,会在这儿碰到你?方才在房内听到你的声音,我还以为自己在做梦?我还是忍不住出来看了,一看到你的背影,我就确定了,是你!真的是你!你没事,还好好地站在我面前,我从来没过感谢过什么老天爷,这一次,我却真心实意的想要感谢了…若是你死了,我真的不知道我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听他一口气说了这么多,一时间霍水不知道该说什么,气恼的道,“好啊,那死丫头竟然敢通风报信,我饶不了线”她就说怎么会在这儿碰见他?那个丫头,竟然敢偷偷通知花无悔?这只死狐狸究竟给了她什么好处?亏得她还以为她对她是百分百的忠心呢。

“水儿,你别怪她!那丫头确是真心待你的,她这么做也是不想你后悔,因为她看得出来,我是爱你的,而你你心中亦同样有我”花无悔低低的开口,自她颈间抬头,修长的手指抚上了那张小脸,细细的摩挲着,近乎贪婪,“你心中有我的

对上那双柔情密布的桃花眸,霍水不自在的别开了眼睛,没好气的开口,“我心中才没有你!我的心都被占满了,没有你!早便没有你了!”

原来他那时是因为失策了才没有来追她,可他后来也不追,那怪得了谁?只能怪他自己!那时,她竟然还为了他难受,为了他心痛,她八成是疯了

”即便是气话,我也不想听!”那一字字,一句句,让花无悔眸中的黯沉越来越深,俯首靠近那张小脸,覆上了诱惑了他许久的红唇,深深地吻了下去!

“死狐狸!你唔看着那张放大的俊脸,霍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吻了下来,避无可避!他的吻是贪婪的,急切的,更多的却是想确定她的存在一般,气息几乎便被掠夺殆尽,小脸逐渐变得嫣红,呼吸凌乱!熟悉的气息,熟悉的感觉扑面而来,似乎又回到了那对两人日日相斗的日子

一吻结束,两人都是气虚喘喘,霍水几乎与窒息没两样,一得到空气就贪婪的呼吸起来,没好气的瞪着那双柔情密布的桃花眸,“混蛋。,你你离我远点!”

“你觉得我会听你的吗?”花无悔闻言好笑的扬眉,阴沉了三个月的俊脸上第一次有了笑容,看着怀中娇媚的人儿,心中柔情万千,“水儿,我不会再让你离开我了

”你以为我会听你的吗?”霍水没好气的回了他一句,本来一个人的计划好好地,却意外的碰上了这只狐狸!这只狐狸可不是那么好糊弄的,她若是想跑,的确得费点脑筋了

“呃”花无悔只觉得看到她每一个表情都是可爱的,他只要看着她就会笑出来,可是,很快他就笑不出来了,桃花眸倏然危险的眯了起来,眸中满是深沉的暗光,“水儿,误会解除了。如今,我们是不是来算算其他的?嗯?”一想到,那日的情景,他此刻就恨不得狠狠地打她一顿小屁股!

“其他的?什么其他的?”霍水闻言愕然,不解的磐眉,对上那双涌动怒火的桃花眸心中一颤,这家伙的眼神好恐怖!她做了什么?她明明什么都没做?一切都是他自己的错,他如今跟她算什么?

“哦?水儿竟然都不记得了研,很好呢!”这句话完全是咬牙切齿说出来的,俊脸几乎扭曲了

他这副样子霍水倒是很好奇她做了什么了?不过,她真的什么也没做过!“你说吧,我也好奇我做了什么?”

”飞是么?”花无悔闻言轻笑出声,绽放的笑靥却叫人觉得毛骨悚然,“装的还挺有意思是不?”说着,长指探入衣襟内掏出一张折叠整齐的纸,“那要不要我念给你听这是什么呢?”

这狐狸怎么阴阳怪气的?哪儿有毛病?霍水愕然的拧眉,自然也看到那纸张,不过就是一张普通的纸,她不记得她给他写过什么?只是,那次花茶合作的事情写了一回,那还是他写的,关她什么事?“你念吧?”她倒想知道究竟是什么,能让这死狐狸这样的?

花无悔闻言俊脸完全的黑了,长指轻颤着打开了纸张,是被气得,桃花眸中黑云翻滚跟要吃人似地,“休书,两心不合,各自心有所属,今日修书一封,霍水与花无悔从今日起男女婚嫁,各不相干,霍水。” 呃这这不是她写过南祭月的吗?怎么会到了他的手里?对上那双几乎要吃人的桃花眸,霍水禁不住萧瑟了一下,几乎想要逃跑,完了!这次这狐狸气成这副德行,她还被点着穴,死定了!“等等!花无悔,你冷静点儿!一定要冷静点儿,你听我解释!那个我不是给你的,当时,我为了救莫惊水,情急之下故意写过南祭月的!我没想过要给你的,真的!”南祭月那个混蛋,竟然真的将休书送出去了!现在,害惨的可是概。

”哦?居然还是为了别的男人将我休了?这普天之下我还是第一个被休掉的男人,我是不是该觉得荣幸呢?”花无悔浅浅的笑着,眸中的怒火几乎溢出了眸子,细长的桃花眸眯的直剩下弯弯的弧度。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都已经解释了,你为什么不相信我呢?”霍水几乎是看到他头顶冒黑烟了,身子僵住,用内力冲了半天穴道也无济于事,这家伙的点穴手法到底跟那个混蛋学的!她竟然冲不开!该死的!怎么会这样?不由得放柔了声音,“你一次,我一次,我们都算了吧?你能先给我解穴吗?这样僵住好难受的

“解穴?解穴让你逃跑吗?水儿,你觉得我有那么笨?”花无悔唇角扬起冷冷的弧度,修长的手指轻轻的抚上那张柔润的小脸,“而且,一事归一事,这伴事与别的绝不能混为一谈!最重要的是,这休书的确是你的写的,而且是写给我的,还为了枚别的男人儿休了我我的水儿,你说我该怎么惩罚你才好呢?嗯?”

“我我告诉你!你你别乱来!”霍水真的有点害怕了,声音都带着徵徵的轻颤,这狐狸什么事儿是他做不出来的!神啊!谁来救救概。

”瞧将我的水儿吓得,我又不会吃了你,你怕什么?”花无悔笑的更温柔了,声音也越来越轻,双手缓缓滑下小脸抚上了黑色衣衫的衣带,长指轻轻一拉,衣带便散落下来,不过瞬间,外衫的衣带已经尽数解开,衣衫散落,隐隐露出了如玉的肌脆。

“花无悔!住住手!”霍水想要哭了,看着衣衫散落连想死的心都有了,洞房花烛夜那晚的画面犹然历历在目,他会让她死的!“你不能我我

“不能?”花无悔闻言轻笑,看着那双明显慌乱的月眸,心中一沉,她竟然如此抗拒他的触碰?“那好,你说出一个让我即刻停手的理由来?”

理由?霍水脑中一片混乱,她能有什么理由啊?理由蓦地月眸一亮!有了!怯生生的扬起眸子,极小声的开口,“我我有了她只说有了,可没说又什么了不是吗?

“有了?”花无悔顿时一震,不可置信的扬起了桃花眸,伸手将拉起了霍水纤细的皓腕,诊起脉。

霍水见状小脸立即白了,丫的!她怎么忘了还有诊脉这回事儿啊!完了,这下彻底的完蛋了!心中慌了起来,胃里忽然很难受,恶心的吐了起来,“呕呕

“水儿!你怎么了?”花无悔见状,立即解开了霍水的穴道,他方才。方才似乎真的诊到了喜脉!

“我..呕霍水刚想说话,恶心的感觉又上来了,却只是干呕,并没有吐出什么东西来。怎么回事儿?她不会是吃坏什么东西了吧?

花无悔轻怕着霍水的背,柔声问道,“怎么样?有没有好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