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随便我怎么

样,那就再坐一会吧!”季向东搬开椅子就那么自然的在纪念身旁坐了下来。

“季总,您不是还有会吗?”李冰酒被吓醒了一大半,这去而复返,当真是让人太意外了。

“会改在这里开。”季向东云淡风轻的解释道。

“季总,您跟李冰慢聊,我还有工作,要先走。”之前的不安似乎在应示着什么,纪念如坐针毡,不想被人看出来,只好急急的表示去意。

“这位小姐怎么称呼?”季向东挑挑眉,有意思,请她吃饭不赏脸,待他一走,她便立马杀了过来,这算什么?好像他们并没有太多的交集,除了车上的那一次,怎么这个女人避他如蛇蝎呢?还是她太过敏感似察觉到什么,看来莫老四的眼光够犀利,这女人似乎比他想像中还要通透的多。

只是,她越是想避,他反倒越发的想走近,人就是这样,过得太舒坦,偶尔喜欢犯犯贱。

他来了有一会了,特地交待不用人跟着,走近之前,他立在一个可以清晰看到她轮廓的位置就那么远远的打量她,她喝酒的姿势很美,玉手纤纤,端着剔透的玻璃杯微微晃动,然后轻抿一口,殷红的液体跟莹润的唇交接在一起,双眸轻闭,很是享受,那一瞬间,有种撩人心神的美。

“纪,纪实的纪。”纪念面不改色的答道,心里却在想着怎么离开,毫无疑问,这个男人一直在认真审视她,那目光像是医生手里的闪着寒光的刀,似要把她一点点肢解开来研究,她不喜欢他这样的目光,赤/裸/裸的好奇,也像是猎人发现了猎物一般,惊喜里夹带着点点兴味。

“纪小姐,幸会。”季向东说着便伸出了右手。

避无可避,纪念只好跟着伸出手。

柔弱无骨,捏在手里的感觉也是相当好的,季向东突然不愿意松开。

纪念见他唇边的笑意更浓,似还透着点邪气,她的心止不住一颤,慌忙一挣,将手抽了回来。

“不好意思,我要先走了。”纪念说完便撑着身体起身,哪想腿一软,她作势又要坐回去。

“纪小姐怕是喝多了。”椅脚轻响,季向东及时伸手,揽住了她的腰,真瘦,盈盈一握,磁性的嗓间里掩不住的笑意,“要不,我送你回去。”

“不…不用,我回公司,还有事情要处理。”纪念利落拒绝。

“李小姐呢?”对她的拒绝置若罔闻,季向东看向李冰,笑了笑,“李小姐好像没事,不过,我还是让店里的员工送你吧。”

“啊!不,不…”李冰只觉得自己的处境很怪,怪在哪里她又找不出,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要说什么,只能一谓的摇着头。

“那李小姐请自便,我们先走。”说

完也不管李冰的反应,季向东架起怀里的人,就朝餐厅门口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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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oney

他的步子又大又快,纪念几乎跟不上,几个踉跄之后,脚下愈发的跌跌撞撞。

黑色轿车停在餐厅门口,见他出来,司机立马下来一脸恭敬的拉开车门。

眼前的景致略略有些重影,有熟悉的烟草香窜入鼻间,纪念神色一凝,瞪大眼睛扭头想看清身旁人的脸,可不知为何,任凭她怎么努力,眼前都像是被隔了层薄薄的纱,什么也看不真切。

“纪小姐?”季向东察觉她的异样,停下脚步打量着她,她的眼睛本来就大,黑白分明很有灵气,这一用力,稍稍有些凸起,灵气顿消,唇抿的很紧,像是突然发现了什么,难以接受的样子。

他的一声纪小姐像是把纪念的心魂猛的拉了回来,就算是向海身上的味道,却不是向海的声音,所以,揽住她的人不是她心心念念的向海,妈妈打小就教过她,男人头女人腰,男人的头女人不要轻易去碰,女人的腰也是极私密的地方,千万不能给男人轻易摸去,她觉得妈妈说的在理,从小到大也身体力行,异性里除了有血缘的人,亲密如杨岸沅、项明轩也没有碰过她的腰,当然,向海除外。

“你放开我!”她喝了一声,猛的将身旁的男人推开。

季向东没有防备,被她冷不丁的一掀,整个人朝前窜了一大步,还好他平衡能力不错,迅速稳住身体恼火的看向身后的女人。

“不要过来!”语气里满满的警告,纪念拿起包包想拉开拉链拿手机,哪想指尖微微颤动,拉了几下也没成功。

“你要拿什么?”她的情绪好像有些失控,紧咬住薄唇,连眼圈都红了,看着她楚楚的模样,季向东忍不住心头一软,也不再与她计较,是真心想帮忙才开口询问。

纪念哪里会领情,包也不开了,像是救命稻草紧抱在怀里,脸上满是防备的又提醒道,“你不要过来。”

“纪小姐,你喝多了,我送你回公司。”拿他当什么防呢?还好此时没人进去餐厅,要不丢人丢大了,不过,估计也有不少眼睛正看着呢,被笑话是少不了的了。

“我自己能走。”纪念似被提醒了一样,歪歪斜斜的冲到路边,伸手就要拦车。

她这半醉半醒的样子哪里适合坐陌生人的车子,季向东止不住开始后悔,早知道就直接灌趴下了,好在能乖顺听话,性子倔强着不配合,闹得谁都不好看。

“你这样子怎么坐车!”季向东想都没

想直接将她拖了回来。

“你是谁?你放开我…放开…”红酒的后劲完全上来,纪念已经记不清自己身在何处,只凭着满脑子里的防备,对着来人又抓又挠。

“嘶…”季向东手背一痛,由着她闹估计会没完没了,他双手并用,钳住她乱舞的双手,一个弯腰便将她揽腰抱了起来,低头看着臂弯里一脸不甘的人,嘴角一弯,笑意微苦,他可真是自作孽不可活,早知如此,就不去招惹她了。

只是这个世界上,哪里会有什么后悔药吃,其实,他自己都想不清,他为什么要来招惹她。

俯身将怀里的人塞进车里,摆正她的坐姿,这才低头跟着钻了进来,“开车。”他冷声交待。

不是上了车,就会配合了,虽然已经闹的有些疲意,可潜意识里认定他是危险人物的纪念,扶着车门又踢又敲,嘴里一遍又一遍重复喊着下车下车,只想着能远远避开,根本停不下来。

“把档板升起来!”季向东揉了揉眉心。

似有一股电流窜动的声音轻响过后,车身被黑色的板材迅速划分成两个区域。空间更加狭窄气压也迅速降低,纪念突然就噤了声,谁都不会是向海,这个世界上再也不会有她的向海,她越想心越冷,抱着胳膊朝坐椅的角落里缩了缩。

“冷吗?”季向东轻吁了口气,终于安静下来了。

纪念摇摇头,一顿折腾下来,脑子里像是被什么东西搅过一样,乱成一片,什么也不能想。

熟悉的烟草香又弥漫开来,巨大的忧伤漫天扑向纪念,似要击光这些年好不容易储存起来的勇气,她眼眶一热,紧接着蜷成一团,弱弱的喊,“向海…向海…”

“乖,不闹了,嗯。”她的声音很轻,轻的几不可闻,季向东以为她还不放弃,只好硬着头皮柔声安慰起来。

“向海…向海…”

呜咽的声音渐响,季向东怕自己听错,一伸手就把她的身体板得面对自己。

她哭的很急,像是心爱的东西突然找不见了一般,眼神里满是失望不甘还有不舍,眼泪似断了线的珍珠顺着脸颊滑了下来,轻轻坠落到细窄的职业裙摆上,晕染开去,很快湿了一片。

“乖,不哭啊。”见她哭成了泪人,像是要把身上的水份都挤出来一样,季向东开始无措,伸手轻抚她的背,帮她顺着气,只想她能好受一点。

也不知道到底哭了多久,意识不清,倦意袭来,纪念再也撑不住,身旁有个支撑,还算厚实可靠,思考不及,她便斜靠在那里,闭上眼睛昏昏睡了过去。

淡淡的发香萦绕在鼻尖,季向东侧过头打量肩上的女人,眼睛已经肿了,睫毛湿意未消,微微抖动,小巧的鼻子,唇形很好,粉红莹润,像果冻布丁,软软弹弹的,咬一口感觉肯定不错。

季向东被自己的想法吓住,连忙扭回头,目不斜视。

包包里的手机铃声急促的响了起来,肩上的人没有动,只是不悦的轻哼一声,怕她被弄醒后又要继续闹,季向东拿起她的包包一把拉开翻出手机。

知名品牌翻盖手机,只是款式有些老旧,应该用的时间不短了,边沿的漆被磨掉了不少,底色渐显,屏幕上轻闪的字眼居然是单词Honey,他低头瞟了一眼肩上的人,紧接着便翻开手机放在耳边。

“宝贝儿,想我了没?”男人刻意压低笑意的声音传了过来。

季向东没吭声,一脸淡定的继续听。

“怎么不说话,生气了?这么久不跟你打电话是我不对,别生气了,告诉你一个好消息,过几天我就能回国来看你了,有个SHOW要参加,等SHOW过后就会有好多好多时间陪你了。”

“真生气了?唉呀,宝贝儿,别这么小气嘛,你好歹吱一声呀,你这样,我的心好慌噢。”

“念念,纪念,你到底怎么了呀?喂,喂,国际长途很贵的,纪念…”

季向东啪的一声扣了电话,SHOW?看来跟眼前的人职业相近,难怪,要不好端端一个男人,怎么字里行间还有语气掩不住阵阵妖气,纪念,原来她叫纪念,很有意思的名字,刚才她自我介绍的时候,不说纪念的纪,反而用了平日里不多见的词,不过只是为了避开她的名字。

只是电话那头的人又是谁,若是关系普通,绝不会用Honey来注名,也绝不会称呼她宝贝儿,若是关系不一般,那又不一般到了什么地步?那她跟莫家老四呢?还有,她好像对他这样的人很避讳,完全不像那些在所不惜只要能贴上来的主动女人,而且刚才哭的时候,嘴里分明呢喃着某人的名字,只是他没来得及听清…

纪念,你到底有过什么样的过往,今天的我又触到了你哪根敏感神经,让你突然失了控,然后情绪无常,哭的这么伤心不已,痛不欲生。

老杨,找个路口把我放下,送车里的小姐去国宾,开间房,就说是我的客人,交待他们好生照顾。”季向东轻叹一声,放下挡板,提醒道。

“季总,我先送您回公司,再送这位小姐去国宾吧。”老杨好心提议。也算是尽职尽责。

“不用,我打车过去。”季向东又扭头看向肩上的人,眉还轻拧着,他想伸手替她抚平,却又怕扰了她,迟疑了片刻,伸手轻而缓的撩起她脸边散落下来的发,光洁白皙的额头露了出来,他一个走神,唇便不自觉便印了上去。

头痛欲裂,真想揪下来不要了,强撑着胳膊起身,纪念晃了晃脑袋力图让自己清醒些,眯着眼,目光轻掠,天花板上的大灯没开,只余床头一盏台灯,灯光还被调暗,笼在灯罩里,晕出淡淡的黄。

掀开被子,身上衣物完好,床边整齐摆着双酒馆里常用的一次性拖鞋,纪念侧身下床拢在脚下,几步就走到落地窗边,嘶啦一声,将遮的密不透风的窗帘一把拉开。

透过宽大的玻璃放眼望去,已是华灯初上,霓虹的精彩还只略显斑斑,车灯如河,在峪城最笔直的车道上缓缓游动。要是没猜错,这是应该是国宾,她在这里过过夜,也曾立在巨大的落地窗前看峪城的夜景,虽然这些年,峪城变得愈加繁华,可有几处标志性建筑并没有变。

她是怎么来的这里?又能是谁送她来的?纪念忍着头痛不断回想,记忆只停留在季向东架着她出了玉树林,后来他们像是吵了起来,又像是没有,记不真切,一扭头看见床头柜上的包包,她走过去拧在手里朝门口走去。

哪想门一拉开,眼前人影一闪。

“纪小姐您醒了。”职业化的微笑。

纪念盯着面前人套装上的胸牌认真看了看,莫娆,居然姓莫,八百年前很可能是一家,想着直接开口问道,“谁送我来的?”

“季总的司机,还交待您是季总的客人,喝了点酒,让我们用心招待着。”叫莫娆的女人谦恭的回答。

原来如此,看来她是真的醉的不清,不知道有没有在陌生人面前失态,纪念微窘,脸有些发烫的又问,“你有季总的电话吗?我想向他道谢。”

“季总的电话没有,他助理的可以吗?”莫娆反问。

“可以。”纪念点点头。

离开之前,一张烫金名片被递到面前,纪念礼貌的道了谢,捏在手里,转

身出门。

揽了顺路经过的出租车,报了目的地,她掏出手机打给李冰,电话通了却一直无人接听,纪念有些担心,又重新拨了过去。

“念念…”闷闷的声音传了过来,带着浓厚的鼻音,像是还没睡清醒一样。

“李冰,你在哪?”纪念慌忙问。

“在家呀。”李冰回答,“你呢?”

“我也在家了。”纪念摇开车窗,风呼的一声便把头发吹乱了,新鲜空气扑面而来,她差不多醒彻底了,“你还好吧。”

“嗯,就是头痛,念念,那个…季向东,没把你怎么样吧?”语气里掩不住的担忧,“我也是他找人送回来的,目瞪口呆目送完你们以后,我突然就分不出东南西北了。”

“红酒的后劲上来了,没事,他吩咐他的司机送我回来的。”纪念抚了抚被风吹乱的头发,“时间不早了,你要不别睡了,起来弄点吃的垫垫肚子,然后洗个澡再睡,会舒服一点。”

“嗯,行,你也一样。”李冰嘟囔着应道,“没事就好。”

“嗯,没事就好。”纪念念道,“挂了呀。”

“回见。”李冰说完便挂了电话。

纪念看着显示屏上挂断的图标,缓缓舒了口气,一抬眸,看见还捏在手里的名片,先不论那个男人为什么会莫名其妙的出现,也不论他跟她后来是不是真的起了冲突,总的来说,他让人将她和李冰各自送到安全的地方,而且也没做什么逾越的事情,于情于理,都应该向他道谢不是吗?

只是这个时候,助理是不是应该下班了,算了,不管怎么样,要么不道谢,要道的话,那就做的好一些,至少,态度要真诚。

想着便借着手机微弱的光,数着名片上的阿拉伯数字,一个一个输进手机,十几个数字像是用了半个世纪才输完后,拇指一按,电话便拨了出去。

作者有话要说:我们家的念念,到底有什么心伤呀,到底为什么离家呀?话说,季大少真的很二吗?很二吗?很二吗?为么那么多人,说他二呢?我觉得,他就是自以为是了点嘛,以为自己看到的,就全是真的全是对的,以后自大狂,肯定是要栽跟头的…不厚道的仰天笑…要花呀,要收藏呀,倒地打滚卖萌呀,美人们,让俺看到乃们的热情呀!

乱心

电话那边没响几下便被接了起来,“你好。”浑厚大气的男性嗓音。

“请问是秦助理吗?”纪念捏着名片,费力的看了看。

“是的,请问您哪位?”男人客气的询问。

“秦助理您好,我想请问,季总下班了吗?”边说边抬腕看了看手表,夜光指针,指在八点二十的位置。

“您是哪位?”虽然问题被纪念忽略掉,可男人拼没有打算轻易略过,或许是职责所在。

“我姓纪,若是季总在您旁边,麻烦您转告他一声,一位姓纪的小姐找他。”这种凡事都要经过助理过滤掉的作风,六哥莫怀远也有,纪念曾经就碰过软钉子。

“季总还在忙,纪小姐,我会转告季总您来过电话,这个电话可以联系到您吗?”男人又问。

“好的,谢谢,这个电话可以联系到我。”纪念也不强求,只要能转告就行了,至于季向东的态度反而显得不那么重要了,至少她曾尝试过去找他想表示感谢,没办法联系到他那只是能力有限,不能怪她没礼貌。

几天过去,季向东那边没有反应,就在纪念也已经忙的差不多要忘记醉酒事件的时候,市场部突然到设计部办公室请人,让她跟李冰去董事长办公室一趟。

本来还兴致勃勃跟纪念聊她刚入手新车体验的李冰,突然就像霜打的茄子般蔫了叭叽被纪念拖着上了电梯,出了电梯门,一眼就望见平日里颐指气使的董事长助理赵晓灵笔挺的立在电梯门厅里等着她们,见她们下来,眼睛一亮,迅速扬起了如花笑靥迎了上来,“你俩总算来了,董事长等你们好久了。”

她的热情太过炽热,烧得李冰和纪念面面相觑。

“博宇的季总过来了,说几天前你俩跟他谈了项合作。”赵晓灵边引着她俩朝董事长办公室走办道,“听季总的语气,像是对合作很有兴趣。”

“你说的季总,是,季向东?”纪念脚下微微顿了顿,却没停,反应过来迅速跟了上去。

“博宇的季总,除了季向东,还有别人吗?”说着便到了门口,赵晓灵推开门,示意她们进去。

“哎,季总,您看,李冰跟纪念来了。”兴许是太过惊喜,沙发里的人见她们进来,站起身介绍道,脸色泛着些许潮红,“来来来,李冰纪念你们跟季总好好聊聊。”

“聊什么呢?”纪念一愣,李冰说过,那天她拦下季

向东,根本什么也没谈,然后人家就称忙匆匆离去,她也好不到哪去,中翔那些眼高于顶的领导们,怎么可能给个丫头片子什么面子,她硬着头皮引人注意,结果换来几道白眼然后是几副冷淡的身影。

“聊我们公司旗下销售最好的品牌呀,聊我们最新一季产品设计的亮点呀…”

纪念只看着面前的男人嘴巴一张一合,身旁的李冰只记得盯着季向东的脸发花痴,魂魄都少了几分,更指望不上了。

其实她也是意外的,意外这么快又见到他。

季向东的心思根本没在听,他正目光凌厉的打量眼前的纪念,T恤牛仔裤,如同初见的那次一样,长发束成简单的马尾,青春洋溢很有朝气的样子。

“杨总,我对合作确实有兴趣,今天路过,便想着上来看看,坐也坐了茶也喝了,我还有事,要先走一步,至于合作推进的工作,我会交待人过来再祥淡。”季向东折着衣袖起身。

“呀,都过了五点了,时间真不早了,原还想到了吃饭的点,请季总您赏脸一起吃个便饭呢。”杨伟忠讨好的很客气。

五点了,下班了,纪念心想,快走吧快走吧,走了她们好下班,在这里干聊着,又没加班费。

“改天吧,有机会的。”季向东嘴角轻轻弯起,像是在笑,可这笑,让人愈发的觉得冷淡疏离。

“那行,我送季总下楼。”杨伟忠比了个请的姿势。

季向东不着痕迹的扫了纪念一眼,点点头,提步要走。

“季总一个人来的?”李冰像是回了魂一样,冷不丁的问了句。

纪念这才发现,他身旁一个人都没有。

“是呀。”季向东点点头。

“我们也下班了,季总您去哪,要不,我开车跟纪念送您过去吧。”李冰抓住一切献媚的机会。

“好。”一个字,回答的极干脆,正合心意不是,季向东想着嘴角的弧度便明显了起来。

“是是是,让李冰跟纪念送您,送您。”杨伟忠连连点头,望向李冰的眼神里,掩不住的夸奖。

纪念抿了抿唇,心里禁不住埋怨李冰没事找事,找事就算了,为什么还非拖她下水,想推已经是不可能的了,杨董紧跟着她们,一路将她们送上车。

纪念缩在副驾驶室里,听着李冰像打了鸡血一样的唠嗑,坐在后座的人并不插话,只时不时的嗯一声

,像是证明自己有在听。

“季总,您觉得比我的车怎么样,在我看来,只要能代步的车都是好车,念念就看不上我这车,硬说空有一只发动机外加层铁皮,撞谁都撞不赢,哼,她啥车都没有,还敢取笑我。”

纪念听着她的打击报复,歪着脑袋没有吱声。

“奔驰的英文名是B打头,宾利是,我的也是,开奔驰宾利的人都是牛B的人,开我这车的也差不到哪去,是不是季总?”

什么理论,纪念挑挑眉撇撇嘴,不屑同她争辩。

她的小动作全落在季向东的眼里,透着几分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