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舞刀弄枪,还嚷着要学各种轻功要去少林寺拜师,最后家里抵不过,给他请了拳击老师,他才安歇下来。这么多年练下来,纪念再了解不过,六哥一般不出手,一出手,绝对的快准狠。

“莫怀远,你疯了!”安好实在是无语,眼见着他捏着拳头的手还没松开的意思,肯定是还想揍,只好赶忙走上去,将他的胳膊挽住,都是些什么人,看在他要出手前还担心自己被误伤的份儿上,不同他计较,看着纪念一脸心疼的模样,赶紧提醒,“还想被揍呢,快走呀。”

“啊…噢…”纪念反应过来,赶紧去拉还在发懵的季向东,“走呀,快走。”

莫怀远再好的修养,见着妹妹胳膊肘儿往外拐,一句解释都没有,还有这个男人一点担待都没有,只晓得躲在女人背后打算逃跑,想着心里又是一阵冒火,挣开安好,又要冲过去。

“六哥,你别过来!”纪念察觉他的意思,伸出手指着他,厉声提醒道,“你再过来,我就永远不理你了。”季向东也不是什么好惹的人物,而且两家大人就算不熟,同在一个圈子,多多少少打过交道了,要是这事传出去了,谁家脸上估计都不会好看。纪念只想着赶紧拉散了这架,下班的时间到了,门口出出进进的人越来越多,她丢不起这人呀。

莫怀远见她表情认真,脚步迟疑了下,安好见他犹豫,连忙劝道,“念念大了,你由着她去,要不,她会恨你的。”

莫怀远不过是怕妹妹被欺侮了,打算替她出头,若这头出的反倒自己被恨上了,还是不划算的。

纪念见他停了脚步,微微舒了口气,架着季向东赶紧撤,好在某人挨揍后出奇配合,要不然,他呕不过,真跟六哥对打起来,她还真不知道要怎么办才好了。

走了好几步,季向东像是悠悠转醒了一般,伸手擦了擦嘴角,果然有血,莫家老四看来还是个练家子,这一拳不轻呀,可不知为么,这一豢挨的,不觉得疼,反而通体舒畅,想着便嘿嘿干笑两声。

“你还笑?”纪念真不明白这男人脑子里装的什么,挨揍了非但不生气,居然还偷着乐了起来,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虐体质?

“为什么不能笑?”季向东摸了摸脸,“打人不打脸,这点规矩都不知道。”

纪念听着他的话,目光移到他的脸边,左边脸颊肿了起来,还透着青紫,果然,六哥的拳头不一般。

“很疼吗?要不要去医院?”有些人,活着最在意的就是脸面,这才揍了会,等过一夜,明天估计会肿的越发严重,成猪头脸了,某人估计没法见人了。

“疼,好疼,不去医院。”改季向东拖着她,朝他车子的方向走。

“去看看吧,让医生给敷一下,再开点消肿化淤的药。”纪念好心提议。

“不去。”季向东再次干脆拒绝。

“你脸上的伤总要处理下吧。”要不怎么见人?纪念心里暗暗补了一句。

“你替我处理下就行。”季向东指了指自己的嘴角,又指了指纪念,一副理所应当的样子,“莫怀远是你哥?”

“嗯。”纪念点点头,刚才情急的时候,她不是喊了他六哥吗?没听明白还要跑来确定,看来虚有其表,除了这张脸,耳朵有点聋,而且没啥眼力劲,没见她跟人说着话吗,冒冒失失的冲过来,还说着一些似是而非的话,误导她哥。

“表哥?”季向东确定。

“堂哥。”纪念只觉得他烦,伤口也不管,变成查户口的了。

“你哥揍的我,你要负责。”季向东咧着嘴笑了起来,估计动作太大,一下子扯到嘴角的伤口,疼的倒吸了口冷气,“嘶…真疼呀,莫怀远那个王八蛋,真是下得了手呀。”

“你还敢骂我哥,不都是你做的好事。”纪念白了他一眼,这男人怎么耍起赖来了,“你走不走,不走我可是要走了。”

季向东哪里会让她走,刚好到了车旁,开了车门,就拖住她,直接塞到车里,“陪我去医院。”他说的理直气壮,就赖她,是她哥揍的,还好是哥,堂哥。

其实很多次,他都怀疑过,她其实跟他有着相似的出生,可有些想法太先入为主,一直误导着他,这就是盲目自大的结果。

听着他说去医院,纪念坐在车里没有动,去医院就去医院吧,等问过了医生没什么事,就分道扬镳。

季向东上了车,见她坐在位置上,很是听话的模样,心情又好了几分,发动车子,拐上了大路。

纪念不想跟他说话,总觉得自从招惹上他后,时常有诡异事情发生,她扭头看向窗外,马路旁的建筑在视线里朝后退去。

“季向东,你这是去哪?”发现他的车子上了环线,纪念心头一惊,几家大的医院全在市里呢,他这哪是去医院的路。

“我这副模样可不想见报。”季向东漫不经心的提醒。

纪念突然记起,李冰那次给她看的照片,好像是他泡上了个嫩模什么,想着又是一阵厌恶,臭男人,花心大萝卜。

“你不去医院,就放我下车。”纪念伸手去解安全带。

“那我的伤口怎么办?”季向东皱着眉问道。

“你随便找个人帮你处理下不就行了。”真是麻烦,纪念只想快点摆脱了他。

“不行,是你哥揍的,你得负责,负全责。”季向东振振有词,就是看中了她心软,狠不下心来不管他。

“那你想让

我怎么负责?”最好一次算干净,以后,别指望用这事来要挟她什么,“就算是我哥揍的你,你自己就没有责任吗?”唉,反正不管如何,这次,她应该被华丽丽的杯具了,六哥六嫂眼里还指不定怎么看她跟这个死季向东的关系呢,这个死季向东,挨了揍,肯定不会轻易撒手,真心头痛。

“先处理了伤口,我们再慢慢算。”季向东又摸了摸脸,无辜道,“真疼呀,兴许还有内伤,只是你看不见罢了。”

“你那么怕有内伤那为什么不先去医院检查?”纪念坐不住了,越想越快炸毛,她是招谁惹谁了,这个季向东,怎么像阴魂一样,老是跟着她不放呢?

“哼!”季向东鼻子里轻哼一声,听到又绕到医院上去了,不理她,检查了下车门,锁着呢,想跳车怕是不成了,冷眼扫了过去,气鼓鼓的模样很可爱,嘴上都能挂油壶了,就是个小孩子,一点心思也藏不住。

季向东弯了弯嘴角,收回目光专心开车…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的第一更,努力继续…虫子没时间捉了,大家看出来了,就提醒下呀。

结婚

车子在一栋独幢别墅前停下,前庭后院,很是宽敞,庭院里居然种了高高大大的芭蕉树,巨大的叶子展开,像极了西游记里铁扇公主手里的大扇子。

“这是哪里?”纪念见他打算开门下车,没有动,双手环着胸扭过头来看他。

“我住的地方。”季向东回答,“下车呀。”

“不下!”纪念闷闷顶回去,不就处理个伤口,为什么要带她来他家,再说了,他们有这么熟吗?她不可想进出他的私人空间,搞得好像他俩很熟一样。

“为什么?”季向东不明所以的问。

“不为什么,就是不去你家。”纪念语气无比坚定,像是天王老子来了,也没办法动摇她一样。

“那行,不去我家,去你家。”季向东点头点,推开车门的手,顺势一带,提脚又打算发动车子。

“凭什么要去我家?”听着他话里的意思,纪念愈发不满起来,“季向东,你有完没完,你不过挨了一拳,处理个伤口还要挑地方,你以为你挨的是一枪呀,有你这么大费周章的吗?”

“我要是挨了枪伤,你会不会心疼?”季向东撇了她一眼,“不过,我要是对你不好,估计过几天,莫怀远就能拎着枪来指着我脑袋了。”

“你什么意思?”纪念听着他话里有话,眉心一拧,追问道。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季向东挑衅的看了她一眼,“纪念,要不我们结婚吧。”

纪念瞪大眼睛,惊的一句话噎在喉咙里,就是说不出来,盯了他半晌,他也没有要收回那句话的意思,只能深吸了口气,镇定下来,才冷冷道,“你有病吧。”

“是不是觉得惊喜过头,所以吓傻了,那当然,在峪城,想嫁给我的女人何其多。纪念,要么你现在就跟我去办手续,要么你就下车,去给我处理伤口。”

原来是恐吓…跳的杂乱无律的心稍稍安定了些,两重相较取其轻,纪念是识实务的,这家伙分明不打算轻饶了她,就算她现在逃跑,难不保会被抓回来,得,先处理伤口再说吧。

“下车,去处理伤口。”有什么了不起的,是他的家,她怕什么,她进了他的私人领地,只会对他更加了解,等她抓住他的小鞭子,折磨不死他,蛮横什么…

季向东见她推门下车,满意的嗯了一声,也下了车,领着她朝院子里有走。

院子里有花匠在修整花圃,见他们进来,停下手上的工作,朝他们点了点头。

“你喜欢什么花?”季向东看着花圃冷不丁的问纪念。

“茉莉花。”纪念想也不想的回答。

“那,要不在院子里种几棵茉莉花树,待开了春,花一开,满院子都是茉莉花香。到时候,可以请朋友到院子里喝喝茶聊聊天什么的,天然香吧,应该很不错。”季向东说着便来了兴致,茉莉淡雅高洁,气质很好,花香芬芳,也不刺鼻,真的很配她,想着伸手将花匠招了过来,问,“茉莉树好活吗?”

纪念不过随口说说,没想到他却当了真,不过,他说的那种感觉,想象起来,应该是极舒适的,不免心动,也不出声,听他折腾。

“挺好活的。”花匠答道,估计是瞧着他今天的样貌有些异常,走过来便低着头,一直没敢正眼看人,“而且它四季常绿,养的好,一年可以开三次花。”

“那就种一些吧。”季向东吩咐道,说完转头看向纪念,提醒道,“走吧,进去。”

“季向东,你真无聊。”纪念评价道,真有那么有富家公子玩世不恭说风就是雨的味道。

“是你说喜欢我才种的。”季向东辩驳,女人心,海底针,难得他季大公子讨人欢心,居然被讽刺,真是好心当驴肝肺。

“我说什么你就信什么呀。”纪念反正是横竖看他不顺眼,明知道他是听了自己的话,也还是忍不住刺激他,“我其实最喜欢两种花。”

“哪两种?”季向东好奇的问。

“有钱花,随便花。”纪念一字一顿,说的慢慢悠悠,生怕他听不懂似的。

“纪念,你行。”听出她捉弄自己,季向东傲慢的抬了抬下巴,大步朝房里走去,将她远远的扔在了后面。

见他变了脸,背对着自己越走越快,纪念得意的在他身后扮了几个大鬼脸,这才跟了上去,嚷道,“季向东,你赶着去投胎呀,走这么快…”

反正她对他,时常没有好话,季向东也懒得同她计较,进了屋就朝书房走去。

“你不是要处理伤口的吗?医药箱呢?”纪念颠颠的跟了进来,他越是不开心,她就越开心。

季向东朝宽大的电脑椅里一坐,眼睛扫了一眼桌上,“我眼睛疼,给我点眼药水。”

纪念目光落在

电脑旁,真的有一盒开了封的眼药水,拿起来一看,抗眼睛疲劳干涩用的,“是你的脸受伤,又不是眼睛。”

“点完眼药水,我就告诉你医药箱在哪?”季向东双手交握放在腿上,一派悠然,大有跟她耗下去的架势。

“你怎么这么无聊呢?”纪念不情不愿的打开眼药水,真是死皮赖脸的东西,提醒道,“把眼睛闭上。”

“睁着眼睛不行吗?”季向东得瑟的笑了笑,“我睁着眼睛看你点。”

“让你闭你就闭,哪来这么多废话,点不点的,不点我走了。”纪念作势就要扔下手里的眼药水。

“点点点。”季向东边点头边闭上眼睛。

纪念走到椅边,低头打量他的脸,其实他的脸型生的极好,轮廓分明,再仔细看,再发现他根本没有完全闭上眼睛,只是眯着,留了道狭长的缝,似在偷偷打量她在做什么。从缝里瞧见他的眸子,更加漆黑明亮。

已经拧开的眼药水,顺着手一抖,一滴药水落到他挺立的鼻翼上,然后顺势滑到脸上。

纪念抿了抿唇,伸出空着的那只手去掀他的眼帘,他温润的呼吸喷在她的手上,热热麻麻的,不舒服。他的眼珠子不老实的在眼眶里转呀转,她赶紧捏着药水滴进去几滴,然后换向另一只眼睛。

“季总,我对你不好我知道,可你没必要哭呀。”药水点完了,书房里顿时静了下来,没人说话,气氛怪异,纪念赶紧找着话题打趣。

季向东靠在椅背上没有动,眼角边似还带着她指尖的温度,他眨了眨眼,估计是药水点太多,几大滴涌了出来,瞬间他就“泪流满面”了。

“我是感动的,知道吗?”他低着嗓音缓缓回答,“脸上的伤不用处理了,我送你回家吧。”说完他就起了身。

刚才他们离的太近,近的他清楚的闻到她身上淡淡的馨香,一阵心浮气躁,他突然就不愿意跟她单独相处了。

“不用不用,伤不用处理的话,我自己回家就行。”纪念连连摆手。

“这里很偏,不容易打车,我送你到市里就放你下来,走吧。”知道她在防备什么,他也不去计较,打着商量征询她的意见。

“这样。”纪念想了想,“好吧。”别墅总喜欢建在远离市郊的地方,她也是知道的,没有车,难不成一路走回市里,算了,还是认命吧。

r>“走吧。”季向东朝门口走去。

到了市里,车子在中心广场靠边停了下来,纪念客气道谢,季向东挥挥手,示意她赶快下车。打人总归不对,本还想替六哥给他道个歉的纪念,见他脸上挂着不耐,张了张嘴,有话还是没说,推门转身下车。

广场上灯火通明,季向东扭头目送她,一直等她的背影溶入人群,完全找不解了,才叹息一声,摸出手机拨了出去。

“晚上有空吗?聚一聚。”他伸手去掏烟,取了支,咬在唇边。

“找你几次你都说出不来,今晚有空了?”梁玮在电话那端嘻笑道。

“去暮色吧,带几个漂亮的伴过来。”他提醒。

“怎么?晚上有贵客招待?”梁玮很是意外。

“没有,就这么说了。”季向东说完就挂了电话。

将手机一把扔到仪表台上,掏出打火机将烟点燃,深深的吸了口,轻烟吐出,很快将他的脸孔笼了起来,三三两两打扮妖娆的女子从他车边经过,有些还驻下足,故意在他车旁骚首弄姿。

他鼻子里止不住轻嗤了一声,踩下油门,车子突然像离了弦的箭一般冲了出去。

作者有话要说:我要出门了,妞子的热情要让我看到,满意的话,明天继续两更噢!推朋友的文,很欢乐的说。友情推文:

身份

暮色的活动终还是推了,走在要去的路上,季向东总算记起脸上还挨过拳头,面脸不太好看,就不出去丢人了。

只是头是他起的,一会要去一会不去,梁玮哪里能依,最后叽叽歪歪终于定下来带上酒,去他住的地方热闹热闹。

“哟,向东,怎么挂彩了。”梁玮拎着酒,吊儿郎当的晃了进来,一眼瞅见他的脸,惊的下巴差点掉了下来。

季向东自幼拜师,读初中那会,代表学校参加了全国青少年散打比赛还拿座奖杯回来。就算小时候练的勤,大了懈怠了,可也不会太差。凭他的底子,除非甘愿挨打,要不然,能近得他的身就不错了。

见他坐在沙发里,明明听到自己说话,却连眼皮都没抬一下,梁玮实在好奇,接着试探,“你家老头子对你动手了?”

“梁玮你蠢呀,向东家的老头子就算真的出手,会这么狠吗?哪次不是做做样子罢了,就是吓唬吓唬人罢了,真打到了向东,他自己指不得疼成啥样呢。”停好车跟进来的齐家明打着哈哈取笑道,“我瞧着,怎么像情敌见面分外眼红,紧接着就大打出手,拳脚无眼,向东一个不留意就挨了一家伙。”

“都闭嘴。”见他们越猜兴致越高,季向东斜了他俩一眼,打断道,“我被揍,你们怎么一个比一个高兴呢。”真是损友来着,一句关心的话都没有,全来看笑话了。

见他模样是真的不痛快,梁玮对齐家明使了使眼色,齐家明立马会意,赶紧挽着袖子问,“向东,谁揍的你,告诉哥几个,哥几个扒了他的皮,替你出气。”

季向东见他演的有模有样,不忍扫了他的兴,如实道,“莫家老四,莫怀远。”

“呃…”齐家明眨了眨眼睛,又掏了掏耳朵,生怕自己听错,见某人没有重复的意思,只的扭头看向梁玮确定。

“向东,你动了那个妞?”梁玮也是一脸讶异,“莫怀远恼上你了?”

“他是恼上我了,可我没动那个妞。”季向东摇摇头,这妞妞妞的称呼,以前不觉得异样,今天听起来格外扎耳,让人很是反感。

“什么妞,什么妞?莫怀远不是结婚了吗?说到这里,我倒是记起件事来了,梁玮,你妹跟莫怀远的老婆关系很铁是不是?”齐家明话茬儿一转,瞪眼看着梁玮,“有次你姑安排我跟你妹相亲,你妹居然叫着莫怀远的老婆来了。”

“哈,世界真小

,怎么转一圈,全碰到一起了,家明呀,只能说缘分,缘分呀,既然是缘分咱们啥都不说了。你不想知道向东说的妞,是哪个妞吗?”梁珂的性子梁玮再了解不过,有时确实挺太胡闹,为了避免齐家明继续翻旧帐,梁玮赶紧拿他敢兴趣的事转移他的注意力。

“对,什么妞?”齐家明果然上了他的道,“还跟莫怀远有关?”

“她是跟莫怀远有关,不过,梁玮,她是莫怀远的堂妹。人家有名有姓,不叫妞,叫纪念。”季向东拿起一易拉罐啤酒,噗的一声拉开,灌了一口,继续道,“我没动她,现在的情况是,没动比动了还要糟糕。”

“什么,她是莫怀远的堂妹?”梁玮也是意外,“既然是堂妹,为什么不姓莫,姓纪是怎么回事。我听我家里人聊过莫培宏年轻在外省学习的时候,跟户书香世家的女儿定了情,再后来那家的女儿远嫁了过来,为了减少影响,婚事操办的比较简单,就至亲聚了聚,不久他们就有了个女儿,只是莫培宏素来低调,他老婆孩子更是鲜少露脸,我们没见过,而且习惯性的觉得他女儿应该跟他姓莫,所以,便没想过将姓纪的姑娘跟他联系起来,一切都在情理之中,可以理解,对不对?”

“不错。”齐家明听点他的话,同意的点点头,“向东,你没动她,为什么说,后果反而更严重了呢?”

“没动,却让人觉得是动过了,还有,她是莫培宏的女儿,不管我是怎么靠近她的,在外人看来,终归我的目的不会太单纯。”季向东轻轻叹了口气,颇有点无奈的味道,“说实话,我倒是不怕莫培宏对我使什么手段,只不过,人家姑娘还是要嫁人的不是…”

“你又没动她,应该不用对她嫁不嫁人负责吧?”梁玮越说越不明白,“你季向东怕什么,天塌下来还有你老子顶着,你以为你老子是吃素的?我不明白你在忧郁啥,装深沉呢,你该不会是误导了莫怀远以为你动了他堂妹,所以,他才发火揍了你吧?”

“对。”季向东抿了大口啤酒,缓缓点点头。

“你还手了没?”

季向东摇摇头,低头看着手上的易拉罐,那时,他听纪念唤莫怀远六哥,整颗心思都飞去琢磨这称呼了,哪还记得还手的事。

“哈哈!”齐家明突然拍着巴掌乐了起来,脸上掩不住的欣喜,兴奋道,“向东,你当初可是跟莫怀远同时被评成啥,峪城新贵来着,圈内拿你俩比就不说了,圈外也一样,比来

比去,都觉得你俩各有千秋不分伯仲,这次好了,有好戏看了。”

“谢谢捧场。”季向东举起手里的啤酒朝他晃了晃,算是敬他,“好好看,希望真打起来的时候,能够好看的让你们满意。”说完爬起身,也不管他俩,提步朝屋外的花园走去。

明月当空,估摸是快到十五了,虽然还不够足圆,却也像个碧玉盘子一样嵌在天上,光芒映照的周围的星光都黯淡了许多。院里有蛐蛐儿欢乐的低鸣,晚风吹过树梢,枝叶沙沙响动,一阵紧接着一阵,携着隐淡的花香,若有似无,却沁人心脾,想起某人来时,说喜欢茉莉花,虽然他也看出她是随口一说,却马上当了真,有些真心喜好,其实刻在了心上,随口就能拈来,根本不用想。

身边的女人,大多爱娇艳的玫瑰馨香的百合,唯她爱茉莉,平日里遇见,也总是一副闲适打扮,没有名牌加身,不施脂粉清水出芙蓉的样子,纯粹的让人抑不住怦然心动,敢远观,却不敢亵玩,生怕唐突了。

“向东,你今晚很不对呀。”梁玮不知道什么时候跟了出来,远离在他身后,观察了他好一会儿,虽然平日期里他也安静,可今晚的他却安静的很不一样,似带着些许颓败。

“有什么不对?”季向东听到他的声音回过头看他,淡淡一笑,伸出胳膊一把揽住他的肩,大声道,“走,喝酒去,带过来的酒不喝完不准走。”

“一定奉陪。”梁玮拍拍他的肩,似宽慰一般,说完,才与他肩并肩朝房里走去。

纪念按着平日里的习惯,踩着点踏进办公室,不少同事已经进入工作态度,她走到自己桌边坐下来,拿起画板检查昨天构的图,有没有问题,椅子还没热,李冰就笨笨的挪着椅子朝她靠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