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的不可自抑,“生子秘籍。”

被窝里面的明蓁听到他念出的那几个字时,羞愤的都快哭出来了。

“年年,你练这个秘籍怎么不叫上我?”

“你别说了。”她的声音已经带着哭腔了。

何为安也怕自己真的把人给惹哭了,忙道:“好好好,我不说了,也不看了,你快出来的吧,别把自己给捂坏了。”

过了好半响,明蓁才慢慢打开被子,眼睛红红的看着何为安,“你不许笑话我!”

见她真哭了,何为安把人拉过来心疼地抹去她脸上的泪痕,“怎么还真哭了,这又不是什么丢脸的事,不气了啊。”

“谁让你笑话我的。”明蓁吸了下鼻子,哽咽道。

“都是我的错。”何为安立刻承认错误。

见他手中还拿着那本小册子,明蓁伸手过去要拿,他却躲开了,看着她好奇道:“这个册子你哪儿来的?”

“你还给我。”

明蓁不愿回他,直接伸手过去想抢回来让她丢脸的东西。

见她不愿意说,何为安担心把人又惹哭,把册子还给了她。

“我看这册子画的还真像那么一回事,要不我们以后也照着这个上面来,说不定真能有用呢?”

何为安想起刚才之前在册子上看到那些画面,带着私心一本正经的提议道。

此刻刚把那个羞人的小册子拿回的明蓁,看着他一脸认真不像是取笑自己的样子,迟疑问道:“真的会有用吗?”

何为安看着她,“不试试又怎么知道呢?”

明蓁想着刚才看过的那些画面,陷入了纠结之中,而后还是屈从于更想怀孕的心理,点了点头。

梦儿特意托人弄来的,她自己也留了一本,也许真的有用。

第47章

五月初一, 大早去香云寺烧香的贺二夫人下了山便匆匆赶往了怀远街。

她一这路上心神不宁,即使坐在马车内还一直嘴里嘀嘀咕咕不停念着经文,面上愁云笼罩, 眉心紧锁。

明蓁之所以信佛,绝大部分就是受母亲的影响,贺母是个虔诚的佛徒,每逢初一十五必上香云山上焚香诵经。

今日贺母如往常般上寺中烧香, 谁知焚香时, 香竟直直从中间断了,这可是大忌。

贺母当即去找了寺中主持, 求了一签, 竟是大凶的下下之签。

此时的贺母不断诵经以求驱赶那不停在脑海里环绕不散的签文, 她之所求不过是家人平安,儿女顺遂, 可那签文所得却是儿女难平, 家中不宁。

如意不平媒, 一遇风波起, 穹弯不再春, 诸事无所依。

短短四句话, 句句皆凶。

贺母一路心急火燎的赶来何家,见到女儿后, 又犹疑了起来,签文之事极易乱人心绪,不忍女儿如自己般烦思忧虑, 贺母到嘴边的话, 又生生止住了。

主持解签言, 如意不平媒, 这句签文第一个字和最后一字皆为女字,且这句话指的又是男女之间的事,自己年纪大了,这签文上所言定不会是自己。

而女儿嫁人后一直生育,正是贺母一直所担忧的。

虽不能明着和女儿说,但签文前两句说言皆与息息女儿相关,她不得不提点女儿一番,却见女儿亦是垂眸不语有心事的模样,她心中顿时一个咯噔,试探着开口:“年年,你最近可是有什么事不开心?”

明蓁正因早上又及时到来的月事而失望,听到母亲关切的话,她忙摇头,微微轻叹了口气低声解释道:“没有,只是···这月的月事又来了。”

听到这儿,贺母沉默了下来,此时又庆幸得亏何为安不是世家子弟了,否则依女儿这样的情况,他家中怕是早就给他张罗着纳妾了。

女儿与他成婚已有四年多了,且何为安今时已不同往日了,他如今是圣上器重的心腹大臣,朝中炙手可热的户部左侍郎,保不住哪日他因女儿无所出为由要纳妾,那她们贺家亦是无法拒绝。

他已不再是当日那个事事可由贺家做主的小小庶常了,想到这儿贺母联想起签文所言,心中更是忧虑,“年年,为安近来可有什么与先前不同之处吗?”

夫君和先前的不同之处?

“什么不同?”明蓁不解母亲的意思。

“就是和你们刚成婚时相比,他对你可有越来越不上心之象?”

贺母的话说的直接,女儿是要求极少只为何为安着想之人,她若不说的直接点,她压根就不会想到那回事。

明蓁又摇了摇头,近一年来她到觉得何为安对自己比先前还要上心一些。

从前他一忙起来压根就顾不上自己,可是近来他便是再忙时,还会特意抽空来陪自己,有时还变得有些黏人了起来。

见女儿这般信任何为安的模样,贺母皱眉忍不住提醒道:“年年,为安如今大权在握,这男人有了权势后花花肠子也就跟着来了,以前他是没这个能力,如今即便他暂时没这个心,但也总会有那么些个主动上赶子巴结他的人,你也得多防着点了。”

虽说像女儿这种情况,何为安现在即使是纳妾贺家也不能说什么,但贺母可不似其他官家夫人那般,见女儿子嗣艰难,还主动劝女儿给丈夫抬一房温顺的妾氏来稳住男人的心。

在她看来,何为安最好一辈子都别纳妾,女儿一心都在何为安身上,又是个性子温婉柔和之人,若是何为安纳个有心机的进府,那女儿自己就能把自己给委屈死了,她可舍不得。

明蓁不安的绞着手中的帕子,这还是第一次有人和她提起何为安纳妾之事。

这个她从前两年开始起一直担忧又害怕的事,她一直不敢去想也一直逃避的事。

她不愿意想,因为一想到何为安以后和别的女人在一起,她的心就绞着痛,她才知道自己原来竟是个如此小气善妒之人。

“娘,夫君他不会的,即便他···他真的···”明蓁咬着下唇,却怎么也说不出那两个字来。

贺母叹了一口气道:“行了,年年,娘想和你说的是,娘不需要一个贤惠大度的女儿,只需要一个自己过的开心快乐的女儿就够了,别的那些什么名声不过都是些虚的,你明白吗?”

母亲的话让明蓁鼻间一酸,她依偎进母亲胸前,点点头:“嗯,我知道了,娘谢谢你。”

“傻孩子,和娘还要客气,有什么事一定记得要和娘,千万别自己憋在心里知道吗?”贺母不放心的又嘱托道。

“好。”明蓁抱着母亲不想撒手。

贺母在何家没待多久,再三交代女儿后,她就回了贺府,想着回去一定要多抄写些经文,祈求菩萨庇佑,一切顺利。

傍晚何为安回来了,同妻子用膳时,却见妻子常常偷瞄自己,他放下手中的筷箸不解地问她:“年年,你在看什么?我身上有那里不对劲吗?”

明蓁立马摇头,母亲只让她多注意点,可她也不知道该如何注意,她才多看了夫君几眼,就立马被他察觉了,可她也没看出什么问题来啊。

何为安探究的目光从她脸上仔细扫过,见妻子一脸心虚的模样,他只觉得好笑。

好像每回自岳母来府中后,妻子有那么几天也都会变得奇怪起来,也不知母女二人每回究竟都说了些什么?

夜里歇息时,何为安一上床,就把暖烘烘的大掌放在明蓁的腹间,从后拥着她,低声问:“今日肚子有不舒服吗?”

自去年明蓁小产后,她每回来月事时肚子都会有些胀痛,何为安问过季大夫,得知是小产那日被雨水淋到着凉伤了身子所至。

自那以后起,每天夜里睡觉时他都会把手搓热后放在她腹间,渐渐就养成了习惯,即使明蓁半夜自己睡开了一点,他也常常伸手把人又捞回去,继续用手给她暖肚子。

“今日不怎么疼。”

他的手暖暖的,此时放在腹间最是舒服了,明蓁把自己的小手覆在他的掌上,柔声回他。

虽不知别的夫妻是怎样相处的,明蓁却觉得何为安对自己真的是已经好到不能再好了,很多事情他虽然不说,但对自己事事关心,又体贴细致,除了有时忙了点,别的都无话可说。

只怪自己肚子不争气,他对自己这么好,她却连为他生个孩子这么简单的事都做不到,明蓁紧紧抓住他的手,心中又难过了起来。

“别闹,睡觉了啊。”何为安以为她故意玩闹,浅笑着哄她入睡。

何为安又连续几夜没怎么睡好,此时已有些睡意昏沉。

夜色渐深,听到身后沉稳的呼吸声,明蓁慢慢也睡了过去。

······

<

br>

夏日阳光早早升起了,明蓁醒来时房间里面阳光铺洒在地上,四周明亮舒适,看着就让人心情大好。

天气好,明蓁也不想老闷在府中,用过早膳后带着雨霏雨雪出了门,准备去西市母亲给自己陪嫁的那两间铺子看看,顺便查验一下近几个月的账目。

想着也没有多远,明蓁就未坐马车,主仆三人一路悠闲的边走边看着。

行到闹市时,人多了起来,街道两边因为摆了众多的个中小摊,路也变得窄了起来。

雨雪被前面那炸的香喷喷的酥宝圆子给诱惑住了,一时不察竟撞了一下一位带着幕篱的白衣姑娘。

虽二人只是轻轻碰到,但那姑娘的幕篱上的绢纱不小心被雨雪头上的簪子给勾住了,雨雪转头正欲向她赔礼时,那姑娘的幕篱被她头上的簪子给带落了下来。

“对不……住”雨雪看见那姑娘面容后,磕巴了一下,才把话说完整。

望见那姑娘后,明蓁亦眼神闪过惊艳之色。

那带着幕篱的姑娘五官精致的不像话,巴掌大的小脸,肤色莹白如美玉,尤其是那双眼睛犹如明珠,眼波流转间似能惑人心魂。

周围亦有好几个男子盯着她目光都挪不开了。

雨霏此时捡起她掉落在地上幕篱递给她,白衣姑娘接过轻起唇角笑着向雨霏道谢:“多谢姑娘。”

她声音亦似人般娇媚柔弱,听着就让人心生怜意,周遭好几个男子看过去的目光更加肆无忌惮直勾勾的。

似是受不住那几人的目光,白衣姑娘接过幕篱朝明蓁主仆三人略一点头后,重新带上就匆匆走了。

难怪还要带着幕篱出门,长得如此貌美,确实是带着幕篱出门会方便许多,雨雪的视线一直追随的那走了的白衣姑娘。

收回目光后,雨雪看了看自家小姐,见刚才那几个轻挑的男子的目光此时竟朝小姐看来时。

雨雪恶狠狠的瞪了他们一眼,拉着小姐要走时,小姐却不动低头正看着脚下。

顺着小姐的目光看去,雨雪见小姐脚落了一个织金刺绣月牙色的荷包。

明蓁弯腰捡起,看着上面的织金刺绣觉得有些熟悉。

“小姐,这定是刚才那个姑娘落下的。”

雨雪看着小姐手中的荷包,又看了前还在前头不远处的姑娘,提腿就追了上去。

见这急躁的丫头只顾追人,竟不拿上荷包,明蓁无奈轻叹了下,带着雨霏在后面跟了上去。

雨雪在后面喊了几声,可那姑娘全然未听见,走过街口拐进了一道巷子内。

这荷包乃织金刺绣所制,十分贵重,且看得出刺绣时的精心细致,对那姑娘来说定是喜爱之物。

明蓁她们只得跟着那白衣位姑娘进了巷子,要叫住她时,那白衣姑娘进了一处院子内。

看着这熟悉的街道,明蓁才惊觉发现自己竟然到了当年出事的昌平街,只是这是昌平街的后巷。

好不容易追上雨雪,正欲让她前去敲门时,从另一方向驶来一辆马车停在了院子门口处。

看着那辆熟悉的马车停下时,明蓁皱眉疑惑着。

而后看到那道高大俊逸的身影下了马车熟练的走进那院中后,她呆愣在原地。

手中的荷包无声的掉落了下去,明蓁死死的看着那道缓缓关上的门,从心底冒出的寒意迅速侵袭周身,夏日的阳光笼罩下,她竟觉得自己有些冷。

边上的雨霏和雨雪也都看见了刚才那一幕,此时站在小姐身边,一句话也不敢说。

第48章

明蓁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去的, 脑袋里面乱糟糟的。

母亲昨日的话,梦儿之前的哭诉,还有刚才自己亲眼见到的那一幕,来回不断的在脑海里面出现。

一回到府中, 明蓁就把自己关在房间里面, 雨霏雨雪两个丫头不安的守着外面,小心翼翼的关注着里面的所有动静。

房间里面的明蓁看着昨夜两人躺过的那张床, 再也忍不住了, 扑到被子上无声的痛哭了出来。

原来和别人也没什么不同,只不过是自己还被傻傻的蒙在鼓里而已。

母亲果然说的没错, 男人有了权势后, 心思也就多了起来了。

他那么熟门熟路的进了那院子,怕是早就开始了。

可笑自己近来还朝思暮想的一心想要孩子,担心他会因为子嗣的事想要纳妾。

原来他早就在外面养了一个了,难怪他说孩子的事不急, 怪只怪自己太傻了,明明有梦儿的前车之鉴在,她还傻傻的一心相信他,从未怀疑过他。

一想到他会把对自己的好, 同样也对待别的女人时,明蓁的心更难受了, 眼泪就和断了线的珠子一般, 一颗接一颗的不断落下。

虽知早晚会有这么一天的, 可当这一天真的到来时, 她发觉自己真的受不住, 那么好的何为安她一点也不想分给别人。

躺在被上哭着哭着, 许是太伤心了, 明蓁慢慢的哭昏了过去。

当她再度醒来时,外面光线看着有些昏暗,已快入暮了。

想起自己睡着前发生的事,她眼眸瞬间暗淡了下去,动了一下想爬起来时,却发现自己被人圈在怀中了。

“醒了?”

何为安低沉的声音从她头顶传来,明蓁的身子霎就时僵住了,随即眼睛微阖的“嗯”了一声。

“年年,你没什么话要对我说吗?”何为安看着明显情绪不对的人,缓缓开口。

刚才他回府时,妻子的两个丫头都守在门外,见他进了院中,雨霏看了他几眼,欲言又止的。

雨雪则是看都没看他,却朝着他阴阳怪气的道:“呦,姑爷今天怎么回的这般早,可真是辛苦您了。”

雨霏去拉了一下带着怨气雨雪,雨雪不满的“哼”了一声,看向何为安身后阿七,眼刀子嗖嗖的飞去。

她今日看的分明,那辆马车前面坐着的赶车人就是阿七,他替姑爷瞒着小姐也不是什么好人,枉费自己先前做的糕点竟还分给了他这种人。

越想越气雨雪此刻恨不得能在他身上瞪个窟窿出来。

阿七被她的眼神看着有些害怕,虽然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但面上一直陪着笑讨好的看着二人。

两个丫头显然是有事,何为安看了眼房中径直推门进去了。

见妻子蜷缩在被上,睡着了的模样,他上前一看却发现妻子竟是满面泪痕,被子下一片深色的痕迹,显然是被打湿所致。

联想到外面那两个丫头的异常,何为安蹙眉片刻之后,将人小心的挪到薄被下,自己就在边上等她醒来。

明蓁醒后听见他这般坦然的问自己,刚平复下去的情绪一下子又涌上心头,挣开他的手,坐了起来。

她深呼吸了一下,而后开口问道:“你们多久了?”

事情已经发生了,她再逃避无非也只是自欺欺人。

“什么多久了?”何为安反问她。

明蓁的手紧紧抓住手下的被褥,艰难的开口:“你不用再瞒着我了,我今日在昌平街都看见了。”

说到后面,她的声音不可自抑的带着哭腔,先前哭的红红的眼眶,泪又无声的流了出来。

“所以,你今日就是为这个哭的?”

还多久了?她到底认为自己是怎么的人!

“你觉得我在昌平街养了个外室是吗?”何为安抬起她哭的湿漉漉的脸,又气又心疼的擦去她脸上的泪水。

明蓁不说话,现在话都已经说开了,接下来他不是就要提纳那个女子进府的事了,她发现自己一点也不想再听下去了。

明蓁把脸别到一侧去,紧紧闭着眼睛,如羽扇般的睫毛不安的颤抖着。

“你这一天天的到底都在胡思乱想些什么。”

何为安叹了一口气,“那你要是看见我和一个大着肚子的女人走在一起,你是不是还会觉得别人肚子里面的孩子也是我的了?”

“年年你不能这么武断,你问都没问就给我定罪了,未免也太冤枉我了。”

见他还不愿意承认,明蓁直言道:“我今日亲眼目睹你进了那个姑娘的院子的。”

看着把自己气坏了的人,何为安无奈的把脸凑到她面前,认真道:“年年,如果我说我和那个女子之间清清白白的,你信我吗?”

“我……”明蓁咬唇哽咽着说不出话来,眼泪汪汪的看着他,她也希望是假的,可□□的,他们孤男寡女的共处一室,她不知道要怎么骗自己。

受不住她委屈可怜的眼神,何为安忙把人带进怀中,“好了好了,不哭了啊。”

心疼不已的抹去她面上的泪珠,何为安亲了一下她被自己咬出齿印的唇,“年年,我真的只有你一个,我向你保证。”

明蓁抽泣的停不下来,手攥住他胸前的衣襟,带着颤音道:“真的吗?”

何为安点点头。

“那你还纳妾吗?”明蓁不安的问他。

“为什么要纳妾?”怎么一下又说到纳妾了?他从未有个这个想法,不知道她又是那儿听来的?

“我们成婚四年了。”明蓁慢慢开口。

“嗯。”何为安点头,看着她。

“到现在还没有孩子。”她的声音有些嘶哑。

“所以?我就要去纳妾吗?”

她未免也太不相信自己了,何为安看着她红红的眼睛,目光沉沉的问:“年年,你希望我纳妾吗?”

听到从他口中提到的那两个字,明蓁就难受不已,她咬着已经被自己折磨到不堪的嘴唇,眼中含着泪,不住的摇头。

她不想,一点也不想他纳妾。

以前不觉得有什么,觉得大家的日子都是这么过的,可是越到后面,他对自己越好,她才发现她压根就做不成一个大度贤惠的妻子。

“好,那就不纳妾。”何为安笑的温柔,语气坚定的回她。

明蓁愣住了,不敢相信他不仅没责怪自己善妒,竟还这么轻易的就答应了自己。

见妻子不说话,何为安笑道:“真是个傻媳妇儿。”

明蓁抱着他的腰总觉得有些不真实,明明早上还

在以为他瞒着自己有了别的女人而难过不已。

可现在发现他不仅没有养外室,他还答应自己不纳妾了,她一下被这个巨大的惊喜给砸懵了。

等等,他说自己和那个姑娘没关系,那他为什么要孤身去一个女子家里,而且看着他熟门熟路的。

“你说,那个白衣姑娘是谁?”明蓁抬头看着他,眼睛一眨不眨的。

“她只是河东老家的一个乡友,我和她之前见过几回,仅此而已别的绝无半点瓜葛。”何为安解释道。

“我怎么不知道,你有个这么貌美的乡友?”明蓁幽幽道。

“扑哧”的一声,何为安笑了出来,“我原先也不知道,我竟娶了个貌美的小醋坛子回来了。”

明蓁不满的掐了一下他,瞪着他。

取笑完她,他认真解释道:“她也是近一两年才来的上京,无关紧要的人罢了。”

“真的?”她狐疑的看着他。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何为安挑眉反问。

明蓁哑口。

“年年,你今日就为这点小事把自己给哭成这样,值不值?”

何为安开始训斥她,“这种事不许再有下回了啊,你知不知道我进来看着你满脸泪痕的躺在床上时,我有多担心,我以为出什么大事了,你以后可不能再这么吓我了。”

“明明是你先让我……误会的。”明蓁小声的为自己辩解,她也不想的,自己今天都那么难过了。

“那你以后无论遇到任何事,都要先和我说,知道了吗?”他轻叹着道,遇上这么个爱胡思乱想自己能把自己给气哭的妻子,他好像拿她也没什么办法。

“好。”明蓁没有犹豫的点头。

今日的事虽是只虚惊一场,但究根结底还是孩子的事困扰着自己,才会让自己害怕到看到他和别的女人一起出现就误以为他养了外室。

纠结了许久后,明蓁鼓起勇气问出了自己一直担忧的事,“夫君,若是我一直都不能有孩子了怎么办?”

她小产后也有一年多了,可肚子就是一直不见动静,她也了解过,明明他们房事不少,但孩子却迟迟不来。

“说什么傻话呢?季大夫不是说了你身体没问题吗,就算真怀不上,那也说不定是我的问题。”

“可季大夫说了你也没有问题。”明蓁不想看到他把责任都揽到自己身上去。

“唉!”

何为安重重的叹了一口气,故作无奈道:“如果真是这样,那就只有辛苦大哥和二哥了,看在你这么喜欢孩子的份上,能不能匀一个给我们了。”

明蓁被他逗笑了,“你以为孩子是什么,还匀一个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