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吧!就知道没那么便宜。没关系,来吧。索命追魂踢腿已经准备好了,他决定今日替天行道,收缴他欺凌妇女的作案工具!

“若有人问起,便说你已是我的女人了。”

= 口 =是你女人!?是你妹啊!给他滚边子去,死变态!一副不能人道的阳痿模样,竟还好意思要他在外头提他做口碑!以为用一颗破珍珠贿赂他就够了嘛?

呸呸呸!休想!男人——最讨厌替另外一个男人做那方面的口碑,那不是显得自己好像很不行的样子!哼!

结果,苏随柳始终躲在帘幕后,连个面都与他照,更缺德的是,为了证明自己某方面实力很强,他竟然厚颜无耻地故意拖时间,磨叽到半夜才放他出门。害他无聊地灌了几大杯茶下去,憋了好半天,出门之后只想赶紧找地方解决生理问题。

混蛋,他分明是坐着轿子来的,为啥回去的时候要自己走步啊!

这么大个山庄走了半天也没见个茅房,入夜以后出来走动的人又少,于是,顾不上什么公子风度,他决定——

就地帮助植物生长。

男人,最方便的就是——不用解裤子,路边一站就能解决问题!

缩进绿物遍地的小角落,倪大野粗野地掀起长长的绸裙,将裙角咬在嘴里,手指抹上裤腰带。

“你在干嘛?”

“废话,两只眼睛不会看啊!小解!”

“穿着女装,站着小解?”

“…………”呃?谁在他后头?

“你竟有这等癖好。”

一回头,一道鬼魅般的人影不知何时立在他身后,一袭白纱迎风飘起掠过他的鼻尖,泛起一阵淡雅的清香,是那个踹他进水的家伙!

想起那晚,倪大野腾空一个筋斗立刻拉开与危险分子的距离,免得又遭到踹击,谁知脚尖刚落地,脖上突然多出一柄折扇,扇柄垂吊一朵红莲,扇面寒气若冰,锋利若刀。这家伙不仅追上他的速度,还步步紧逼。他忙侧身朝后闪躲,哪知对方一记震袖,那折扇竟在空中回旋几番,顺势在他脖间刷下一道血痕。

洁白如羽的广袖如翼般从空中划过,咻得背在身后,红莲一闪,折扇瞬间收起稳稳落在手里。

“离她远点。”

“什么?”

“若是你的话,我不同意。”

这占有欲极强的话听在倪大野耳里,觉得几分讶异,“……你该不会是喜欢上他了吧?”

“…………”

没有反驳没有反驳没有反驳!竟然没有反驳!

“我去!搞了半天,原来你是真心要嫁那个苏随柳啊?”以为他和那个色狼有染,要他离远点,还亮兵器要宰了他。女人嫉妒起来都这么可怕的嘛?既是她存心要嫁,那他还激动个毛?敢情好,他可以回去复了母命,就说——他被甩了,这女人跟苏当家一见钟情,二见倾心,三见天雷勾地火,四见差不多可以蓝田种玉、残花败柳了。

就这么办!不用繁文缛节去退亲,原地满血回复无婚约的自由之身,还顺便可以拐骗那傻丫头一起回剑冥山庄见过老娘!

只要哄她一句,山庄里有好吃的,她就会屁颠颠地跟过来!

真是快哉!

“你在□□什么?”

“呃?谁在□□?!”压下奸计得逞的快感,倪大野擦擦嘴角,“既然姑娘是真心相嫁,在下不必多扰,那就祝姑娘和色狼……呃,不,是苏当家,百年好合,百子千孙,后会无期啊,回头剑冥山庄必定厚礼相待,告辞。”

打着如意算盘,倪大野掉头就走,哪知对方忽然若翩然白羽般纵身一跃,下一刻已贴身阻在他眼前,眼观眼,鼻观鼻,还没待她开口便二话不说抠住他手臂脉门,一个弹指,他突感喉头一阵腥意,一口血水喷出——

甩开他的手臂,冷冷的声音轻压而下,“毒已走四肢,一月之内,寻不见解药,等死吧。”

什么——

解药?什么解药?他何时中毒的?是她下的毒吗?混账,她到底是何人,究竟与他有何仇怨,竟要对他下毒。

“嘭”

倪大野应声倒地,白靴在他身边停留片刻,便旋身离去。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更新晚了~T T被老妈拖出去购物DEBUFF,脚都肿了,好惨~

☆、第十四章

热……

好热。

全身仿若掉入岩浆之中,被极热戳穿了身体,可偏偏下一瞬又仿佛掉进了寒湖冰窟,刺骨的凉意钻入骨髓里,抽筋扒皮般的钻心疼痛是他从未体会过的——

牙关打颤,他难以抑制浑身发抖。

“……很难受嘛?”耳边传来一阵细碎的声响。

欠揍的废话!他现在何止难受,若手里有兵刃,他几乎痛得想杀人!

“嘘……乖乖的,别动。把嘴巴张开。”

“哎呀,别咬得这么紧呀!张开,张开,张开!”

“嚯,总算扳开了!”

“那么,接下来……气沉关元,神阙鸠尾,紫宫璇玑,气舍承浆,起——”

一道暖流如清泉缓缓流入口中,顺膛而下,顷刻间游走在他身体各处,化了热解了寒,抽走了钻心刺骨的痛,也让他终于有力气睁开眼皮——

一双瞪大的死鱼眼正死死地盯住他,距离近得模糊了焦距,他压根看不清楚她的模样,只觉得嘴唇上有两片软绵柔糯的东西正小小的蠕动着——

“唔……你醒了。”

随着年泡泡的话语,那两片软东西蠕动得更快了。

不,不会吧?那两片正在他唇上磨蹭的莫非是她的……嘴唇?!

两片高高嘟起的红唇,亲密地贴在他的嘴唇上,见他稍稍转醒,眼睛一亮,非但没有害羞退却,反而捧起他的脸更卖力地扑身向前,“别动,我再给你一些——”

心头一颤,他彻底丧失了反抗能力,启开嘴唇,呆坐在原地,任跪在他双腿间的她揉圆搓扁。

再给他一些?别说是一些,即便全部给他,他也绝对吃得下!

浑身渐渐恢复了气力,手也能缓缓抬起,扶住她的腰杆,他忽然动情地仰头迎唇,将她压向自己,舌尖不安分地动作起来。

“唔……”察觉到有异动,年泡泡急忙闭紧牙关,想要向后撤退,可腰杆子却被男人死死地扣住。

“嘤嘤嘤!你……做啥子呀!啵——”

一个碍事的泡泡冒出,隔绝了两人的亲密,他不以为意,弹指戳破,继续贴近过去。

“做你在做的事。”

她不依,绷着脖子向后撤退,他皱眉,索性伸手扳过她的下巴强势地要啃上去。

“唔!你别这样,别过来!你别过来。”年泡泡别扭地别过脸去,看得他心头更是一荡,哟,傻丫头还知道什么是害羞了,莫不是开窍了?

他更加卖力地诱哄,“没事的,别躲我,来,过来。”

“不行的,我们这样是不对的……我们……”

“你情我愿,有什么不对的,我就是喜欢对你这样——”

“可是,我好好的,不用你给我输真气啊!”。

“…………输真气?!”

“对呐,我刚把真气吐给你,你再呸回给我,那不等于白搭了嘛?没有真气护体你会毒发爆血管嗝屁的!你嗝屁了,我还怎么报恩呐?”怎么中毒了还不安分?方才趴在地上像个死人一样,还吐了一大缸血,多亏她将他捡回来。

“你说你刚才对我这样那样是在——”

“输真气啊。”点点头,年泡泡正气满身,两手握拳肯定道。

面前的男人一脸苦愁地将脸埋进手掌里。

“你怎么了?是不是还有哪里难受?”

“没事。”

“哪里没事,你一脸扭曲喂,快告诉我,还有哪里难受,我帮你——”

“那个地方你帮不了。”

他还以为自己可以被萝莉推倒了,再不济,他也可以很霸道地推倒萝莉,结果她那副饥渴的模样——又是抱住他的头,又是使劲亲他的嘴……是在输真气?!坑爹呢?!

“到底是谁教得破方法啊!嘴对嘴输什么真气?!”嘴对嘴的时候还有许多其他更重要的事情要干呢!输什么狗屁真气。

“我师父啊。”

“…………”她是听不懂反问句和疑问句的区别吗?谁要她回答这个问题的,而且,“你师父……不会也用这个法子对你输真气吧?”

“嗯,每月两次,每次两回,很舒服哦,师父对徒儿最好了。”

“…………”

“咦?你怎么又吐血了。”

=皿=你说为什么!?

在他身中剧毒的时候告诉他,她每月都被他师父给……他除了吐血还能怎样?!

这到底是什么邪教组织啊!专门吸取童女萝莉的精气血练就魔功是不是?他决定了,绝不能再让她回山上,而且要用最快的速度助她拜托童女的行列,免得再被她师父拿去当练功材料!

“不过话说回来,你之前都还好好的啊,怎么好端端会中毒?还是……这么猛烈的毒?”年泡泡不解地皱眉,她乃妖类,人类的毒素对她根本无用,若他身上有异样,她早就该察觉了,可这毒的迹象明显不是一日两日之势——有些年头了吧?只是今日突然爆出来而已。

而且他的身上沾染了一股好熟悉的味道……

“嘶——”倪大野正想自我运功调息,却不小心拉住了脖颈的伤口。

年泡泡不经意地一瞥,一缕银白色的绵长细丝粘在他肩头,而那道伤口……正泛出的血味沾上了一股悠然的莲香。

年泡泡伸手捻起那截霜白细丝,凑到鼻头仔细嗅了嗅。

莫非——

“大野人,你脖上的伤口是哪来的?”

“啐,还不就是那穿一身白的混账家伙,无端端飞出一把折扇……”

“扇子?那扇子是不是扇片如冰,扇坠红莲?”

“你怎么知道?”

=口=不,不是吧……

“喂!傻丫头,你怎么突然呆掉了。”

= 口 =因为她好难消化这个事实啊……

“傻丫头!傻丫头,你怎么了?”

“……唔,大野人,我有点忧桑。”

“啊?”

“我师父好像要成亲了。”

“呵,好事啊!”原来那个禽兽师父还并非那么不正经,还有正常男人的规划,娶妻生子什么的,那应该也非什么魔教妖人,邪教教主吧,不管怎么样,他赶紧找个老婆离他的傻丫头远点是最好不过,“输真气”这活真心不是人类师父应该干的,以后有他干就够了。

“一点都不好。”T ^ T……

“成亲是大好事,怎么不好了?”洞房花烛夜,哦,光想着就醉了!

“他,他要嫁给那个你刚刚伺候完的男人……这哪里好了,呜哇哇哇哇……”

“…………”

什么玩意儿,谁要跟她师父共侍一夫啊?!

等一下,照这么说来……那个一身白衣每次都对他又踹又踢又下毒手的混蛋——岂不就是她的师父?!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回复中午更新了,艾玛,好热,外面已经三十度了,卧槽,七八月要肿么办?

☆、第十五章

黑沉的夜幕,半点星屑也无,圆月当头,苏眉山庄的塔楼外围,死士各处巡逻,塔楼正门背光而站两人,月光将两人欣长的身影拉长,一抹白纱随风飞出暗角,沙沙的绸舞声在暗夜里听来萧瑟阴冷。

“人呢?”冰凉的声音滑出薄唇。

“夏师傅稍安勿躁,您要的人苏某已让整个苏眉山庄四处打探,只是……关于年姑娘的线索甚少,还望夏师傅再宽限几日。”

“…………不必了。”广袖一甩,那人作势要走。

“夏师傅,请留步。”

身后之人步履微移向塔楼黑影之外,抬起的面容露在银白色的月光下,柳眉细目秀唇,显得一派斯文,稍稍欠身,他躬身抱拳拜向那道白纱背影,“夏师傅,您现下不能离开苏眉山庄。”

那道寒凉的背影侧头睨来,“何意?”

“夏师傅心下应当有数,眼下这塔楼内尽是来自各方仿造苏记御用糕点的毒物,苏某无能,还未查出真凶在哪,只能暂将它们锁在这塔楼内,可这些东西若继续听之任之,必会被朝廷发现苏记出了冒牌货,这可是要送到皇上面前的点心,即便出了稍微的差池也必是满门抄斩。”

“…………与我何干?”

“夏师傅说笑了,当初苏某要将这些毒物付之一炬,还是夏师傅出现在塔楼阻了苏某,不是吗?”

“…………”

“这些毒物若点燃焚烧会放出更猛烈的有毒之气,不正是夏师傅告知苏某的吗?要想处理这些东西,只有——”苏随柳眼眸轻抬,紧盯着银白广袖里的那把红莲扇,“焚天扇出的红莲之火。”

红莲扇又名焚天,蕴藏红莲之火,焚之一炬,钢铁与之化作红水,洁净万物,毒物与之烟消云散,这些他原以为只是书中传说,可当这位白裳天人从塔楼翩然落下,展扇一扫的片刻,苏随柳才知道书中所道仙物却存世间。

毒物被点燃后冒出的毒烟尽扫而空,还化作缕缕淡香缠绕焚天扇挥之不去,那景象颇像仙家从天而降,仁爱世人,解救苍生于水火,可下半刻他却发现这仙人并非是书中所述心存仁善的谪仙,之所以抬手救了他们,只是他踩在塔楼高处寻人未果,怕这毒烟飘进城里对他要找的人不利而已。

说到底,他只是不得已,顺手——救了他们。

可是,既然让他知晓这世上却有洁净万毒的焚天扇,可以解决他塔楼内的危机,他自然不能轻易放过。找个姑娘就可以换之焚天扇来解决塔楼内的毒物,这笔买卖怎么算都不亏,只是,“夏师傅,除了知道姑娘名叫年泡泡,苏某一无所知,人海茫茫,还望夏师傅多宽限时日,苏某必能找到年姑娘。”

“不必。我已知晓她在何处。”

“…………这么说,苏某便没有利用价值了,不能同夏师傅交换焚天扇一用咯?”

低眸,他不置可否,只是将广袖内的红莲扇唰得收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