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真的假的?”

“假的我敢带大家过来?”

迟贝听着,默默的算了下……这一晚上下来,秦越应该要大出血才对,不过对于一个大老板来说,这还真的什么都算不上。

到这个点了,酒吧的气氛正热着,不少人在舞台中央劲歌热舞的,一进去迟贝就被刺耳的歌声给刺激了下,拧了拧眉。她不是很喜欢来酒吧这种热闹的地方,来这里还不如在家里多写几个程序,多拆几个机器人。

酒吧内的灯光五光十色的,闪的让人眼花。

迟贝和孙欣然他们一起坐在了角落里边的位置,没一会面前便上了不少的酒,大胆点的同事已经出去和其他人一起跳舞热闹了。

孙欣然看了眼,跟迟贝说话:“迟贝你要不要去那边跳舞?”

“我不会。”迟贝看了眼,失笑说:“你去吧。”

孙欣然有些遗憾:“那你坐在这里啊,我过去他们那边了。”

“好。”

-

迟贝环视的看了一圈,酒吧的装潢设计非常不错,即使是开了这么多年,设计依旧新颖,她之前听迟宝好像说过,这个酒吧的老板很有背景,很多大佬都愿意过来这边。她一个人无聊,坐在位置上看着,低头刚想要和室友们聊天,旁边便有人朝她走了过来,是一个年轻的男人,拿着酒杯看向她:“小姐,有没有兴趣喝一杯?”

迟贝长得好看,五官秀丽,是很舒服的那张长相,没有攻击力,但很耐看,坐在这浓妆艳抹的一群人中间,她是很独特的那一个,身材也很好,不高不矮,该有的也都有。

她刚进来那会,就有不少人注意到了。只不过那会她身边人多,也没人敢过来,可这会不一样,迟贝一个人孤零零的坐在沙发上,总有人会按耐不住的。

她抬头,看向面前的男人:“谢谢,不用了。”

那男人挑眉,有些难以置信:“确定?”

“确定。”迟贝很坚定的拒绝:“抱歉。”

那人悻悻,有些遗憾,但没有过多的勉强她。

只是没一会,情况就有些不对了,在迟贝拒绝了第三个男人的时候,还有人朝她这边走来,她思忖了须臾,连忙起身准备去洗手间躲一躲。

……

外面震耳欲聋的歌声有些扰人,迟贝在洗手间安静了好一会,才收起手机从里面出来,看了看时间也差不多要回家了。

她才从里面出来,迎面便有一个熟人朝这边走了过来,迟贝一愣诧异地看着面前喝醉了的男人,喊了句:“秦总?”

秦越微怔,身上还有淡淡的酒气萦绕着,抬头看过来的瞬间,眼神里带着些说不出来的情绪。

好像……有点难过?

迟贝不知道怎么去形容,总之她看到的是这样的。

她下意识的靠近秦越,越靠近越发现秦越身上的酒味真的很重,这人可能喝醉了。她抿了抿唇,举着手在他面前晃了晃:“秦总,您能认出来我是谁吗?”

秦越定定地看了她几秒,下一瞬,迟贝的手被面前的人给抓住,扣紧。

“你……”

秦越伸手一扯,猝不及防的把她拉入了怀里,摁住,不能动弹半分。

迟贝懵了下,刚想要推开他,他偏了偏头,把脑袋搭在她的脖颈处,有温度的呼吸落在了上面,浅浅淡淡的,有点微痒。让她刚那准备推开他的手,悬在了半空中,再落下。

作者有话要说:秦总:光明正大占便宜。

迟贝:要不是看你是老板,早就揍你了。

秦总:确定不是因为喜欢我?

迟贝:您可是我的长辈。

秦总默默的拿小本本记下了长辈这个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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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他就这样趴在了迟贝的一侧,那身体的重量压|着,让她的小身板撑不住的一直在往下滑。

迟贝的手举起又放下,反复好几次。说不出来是什么感觉,就仿佛眼前这个秦越有点陌生,有点让她不忍心推开。

她想,就给秦越靠一分钟就推开。

迟贝在心里默默的数着数字,让自己尽量的去忽视那落在自己耳后处的呼吸。以及那淡淡萦绕在鼻息间的酒味...和他身上特有的那种独特的味道。

一二三四五六七……一二三四五六七……

秦越的头发偏短,但也并非是寸头,他的发型看起来很阳光,冷冽的那种类型,眉头是露出来的,让人第一眼看到他就就会想到一个成语。

剑眉星目。

他的五官长相,是真的出色。

当然,各种的能力也出色。

迟贝不知道数了多少个数,数到自己都开始在想自己老板的头发和长相了,这人还没醒过来。

到最后,实在是要撑不住了,她才伸手推了秦越一把,低声喊着:“秦总?”

没有反应。

迟贝拧眉,有些无奈的喊了句:“秦总,我要撑不住了。”

她拍了下秦越的肩膀,直接了当道:“您总不至于喝晕了吧。”

“这么占我便宜不合适吧,太明目张胆了。”

秦越:“.....”

他一直都知道迟贝是个什么都敢说的人,她表面上看起来很软萌很可爱很温柔,但实际上,有点毒舌,她的性格虽然不如迟宝直爽,可一点也不扭捏,有什么说什么,甚至偶尔还有一丁点的霸道和任性。

她是双子座,两面派的性格,可软可硬。有时候说话能把人怼到无力反驳,但软起来的时候,又跟一个孩子一样。

秦越慢悠悠地咳嗽了声,装作刚睡醒的样子睁开眼看她,嗓音沙哑地喊了句:“迟贝。”

“秦总。”迟贝冷着脸,调侃问:“您醒了啊。”

这话,聪明人一听就知道是什么意思。

偏偏,秦越现在不想做一个聪明人。他装作什么都没听懂的样子看她,“抱歉。”

他直起身子,稍微的离开了迟贝一丁点。但也没离开多远,两人还是靠的很近很近。

迟贝瞪了他一眼,身子默默的往旁边移了下:“您要是醒了,我就先回去了。”

“等等。”秦越看她,突然问:“还回去喝酒?”

迟贝看他:“怎么?”

“陪我走走?”

-

直到走出酒吧,迟贝也没想听自己怎么就答应陪他走走了。

晚上的风吹着,有些许的凉意吹拂而过,让人的思绪清醒不少。

迟贝看着走在自己前面的那个背影,想着——

或许是因为刚刚的秦越看起来过于脆弱,她才会心软答应。

她想,一定是这样的。

酒吧出来外面的夜景还挺美的,这会正好是夜晚最欢腾的时候,周遭都是热闹的声音,和他们两格格不入。

走了一段距离,恰好是一个广场。

因为是周五晚上,这会还有不少人在玩闹着,有跳广场舞的阿姨,也有玩滑板的少年。

迟贝脚步一顿,把前面的人喊住:“秦总。”

秦越手里拿着一件衣服,回头看了过来,目光深邃:“怎么了?”

迟贝抿唇看他:“您不是走了吗,怎么又回来酒吧了?”

还那么碰巧的遇到了自己。

秦越轻哂了声,直勾勾地看着她,不说话。

-

四十多分钟前,秦越刚从医院离开,就收到了季白发来的信息,说是在酒吧看到了熟人,要不要过来。

秦越拒绝。

一分钟后,季白直接给他发来了一张照片,是从高处往低处拍的,照片还有点模糊,可秦越却一眼看出来了照片里的人是谁。当下,连想都没想,他便让宋文浩把他送来了这边。

……

过来后,季白告诉他人好像去洗手间了,问他要不要喝一杯等着。

季白是和自己的老婆还有几个朋友在这边,恰好看到了她。

秦越思忖了须臾,都是认识的朋友便坐下了,酒是多喝了几杯,但不到醉的地步,仅仅是有点晕。

所以刚刚在洗手间门口,也一眼就把她认出来了,才会如此。

他沉默了片刻,低声道:“有朋友在这边,过来看看。”

迟贝哦了声,想了想点头:“我说呢,您竟然也会喝多。”

“是心情不好吗?”

秦越没承认也没否认,转而问:“陪你老板走走?”

迟贝:“我这不是在陪你走吗,陪老板走加工资吗?”

闻言,秦越笑了。

他眉梢微挑,唇角微勾地觑她眼:“差这点钱?”

“不差。”迟贝非常冷静道:“但这是下班时间,陪老板算加班吧。应该要的。”

秦越:“.....”

他笑,目光沉沉地注视着她,眉目间那压着的愁绪好像散开了些许。

“好,我给。”他的声音和平时不同,对迟贝说话时候柔和了几分,甚至于还有点她自认为的...宠溺?

迟贝不知道自己意会错了没有,但不可否认,那种腔调,和秦越跟其他说话不同。

她被看的有些不自在,别开脑袋看向远处,故作轻松道:“算了,今天先免费。”

秦越低低一笑,低沉笑声从不远处传来,让不好意思的迟贝,红了耳朵。

气氛瞬间就暧昧了起来。

-

突如其来的铃声打破了这份暧昧。

迟贝避开秦越的视线,从包里掏出手机来看了眼,语调轻快,娇娇软软地喊着:“姐。”

迟宝嗯哼了声,瘫倒在酒店的床上有气无力的答应着:“小贝贝在干嘛呢,跟同事聚餐还好吗,回家了吗?”

她出差了,在外面谈了一天的合作项目,这会才回到酒店。

迟贝轻声地答应着:“还好,我们去吃了烤肉,后来去了酒吧。”

“现在呢?”迟宝一个激灵,从床上起来,盘膝坐着,一脸严肃:“现在回家了吗?酒吧那么乱怎么也跟着去了,没喝酒吧。”

“没呢。”迟贝失笑:“我没喝酒,现在打算回家了。”

“那行,跟我打着电话回去吧,我放心。”

迟贝:“......”

她瞥了眼站在不远处的男人,轻轻的恩了声:“我手机快没电了,我回家了就给你打电话吧。”

迟宝想了想:“也行,注意安全。”

“好。”

挂了电话后,迟贝看向秦越,“秦总。”

“回去吧。”

迟贝想了想,“要不我先送您回去?”

总归是老板,还是个喝了酒的老板。

“不用。”秦越直接在路边拦了辆出租车,让她上去。

“真不用?”

秦越瞅了她眼,嗓音低低沉沉地,随着风吹进了她的耳内。

“我先送你回去。”

迟贝:“......”

她刚想要拒绝,可一对上秦越那双深不见底的眼,那句拒绝的话就有点说不出口了。

两人沉默着,一路到了小区楼下。

秦越侧了侧头,看她。

“我到了。”迟贝微微一笑,眼神之间带着些距离感:“秦总您回去吧。”

“嗯。”

秦越双手插兜站着,微垂着眉眼沉默着,突然问:“明天打算做什么?”

迟贝一怔,并不太想回答这种私密性问题,她随口瞎扯:“到楼下喂猫。”

秦越勾了勾唇角,挑了下眉:“上去吧。”

“秦总再见。”

他的身影,循着夜色愈渐愈远。

迟贝定定地看了片刻,毫不犹豫的转身回了家。

-

到家后,迟贝给迟宝发了信息,才去洗澡。

刚洗澡出来,迟宝就给她拨了视频电话过来。

“上班累吗?”

“还好。”

迟贝抱着个枕头,懒懒的靠在床上看着视频:“姐,你那边情况如何?”

“搞定了,明天就回来了。”迟宝伸了个懒腰,突然问:“你们聚餐秦总去了没?”

“去了。”

“之后呢,酒吧也去了?”

两姐妹说着话,话题都没有定性,全是胡扯,想到什么说什么。

安静了片刻,迟贝突然抬眸看向迟宝,神色认真:“姐,我能问一个问题吗?”

“你说。”

“秦总...最近是不是遇到了什么困难?”她想着今晚秦越那个落寞、有点悲伤的神色,总觉得有些不对劲,也有点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