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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肯定不愿意,”他扫了我一眼,“这样吧,你那卖身契,再加一个月吧。”

我心里默默地飙泪,自由对我来说,那都是浮云啊…还有,那不是卖身契!

第二天是周日,钟原在N大还有一场球赛要踢。他以“避免我惹是生非”的理由,毫不犹豫地强行把我带去N大给他当业余拉拉队。

大概由于足球对于中国人来说是个开不了口的痛,所以在许多地方,踢足球的都比打篮球的低调很多。比如一场B大的校级篮球赛,就能引起全校师生的关注,而这场市级的足球赛,知道的人却寥寥无几。钟原作为管理学院篮球队的一名小小替补,尚且能风光成那样,而他作为B大足球队队长的身份,却没有受到同样的关注,只除了几个眼神不好使的花痴女,对他的这些档案了如指掌。

而校方也基本上是把足球队当后娘养的孩子看待,连专业拉拉队都不给分配,至于宣传造势什么的,那更是奢望。

好吧我说这么多,就是想要表达,我好像是唯一一名被官方认可的拉拉队员…

学校还算良心未泯,给足球队租了辆专车,送我们去N大。于是我作为这辆车里唯一的一个雌性生物,遭到了惨无人道的围观。其中有个戴眼睛的斯文败类还说:“早知道我也把我女朋友叫上了。”

我囧了囧,小声辩解道:“我不是他女朋友。”

钟原此时正靠在座位上闭目养神,他随口说道:“省省吧,你说了他们也不信。”

于是大家都暧昧地笑了起来。

我把头埋得低低的,不知道说什么好。说实话我已经被刺激得出现幻觉了,总感觉头顶上有一群乌鸦在飘。

虽然很鄙视钟原,但是我也不得不佩服他的淡定。摇头感叹,脸皮厚点就是好。

N大球场草坪不错,真想在上面打个滚。当然作为拉拉队员,我只能游走在球场之外。话说球场周围的观众堪称荒凉。不过令我震惊的是,有那么几个人,竟然是从B大跑来给本校球队加油的,可亲可敬!

比赛很快开始了。作为本校唯一一个官方认证的拉拉队员,我被打发去帮大家看东西,囧。

我不懂足球,充其量也就是个不明真相的围观群众。当然看着看着也大概能看出点形势来。

上半场B大踢得很顺利,暂时二比零领先。下半场的时候,N大调整了一下队形,进攻能力有了明显提高,好几次差点射门成功。还好钟原这人虽然表面看起来像个豆腐渣工程,不过关键时候也还算中用,扑球扑得那叫一个稳准狠。我看到N大的一个穿10号球衣的人,他看钟原的眼神像是要吃人一样…足球真是一种充满暴力的运动。

现在N大的10号正在控球,B大的几个队员跑上去围堵他。那个彪悍的10号干脆飞起一脚直接射门!

足球划着弧线朝球门飞去,钟原跳起来张开双臂去拦截。眼看着那足球就要飞入钟原的手中,谁知它下降的时候,轨迹突然急剧向下偏移…

这个球后来听他们解释过,叫什么香蕉球,因为这种球在运动的时候像个地球一样在自转着,所以它的轨迹会产生一些很大的扭曲。我当时听得似懂非懂。

话说现在,那个“香蕉球”虽然没有撞到钟原的手,不过还是被他拦住了,只是牺牲有点大…因为足球不偏不倚,正好打到了钟原的命根子…

是的我没有看错,带着强大的冲击力的足球,打到了钟原的关键部位上…

钟原摔倒在地上,他脸色惨白,却依然紧紧地抱着那个凶器。

我…哦,不光是我,全场几乎所有人,包括裁判,都张大嘴巴看着他。

果然囧中自有囧中囧,这个世界真是太多姿多彩了。我抬头望了望天边的浮云,突然发现老天爷对待我算是厚道的了…

钟原被换下场来,他吃力地走到我身旁,坐下。我看着他发白的脸色,以及额头上不断渗出的汗珠,友好地问候道:“你还好吧?”

钟原拧开一瓶矿泉水,摇了摇头,“我没事。”他说着,仰头喝水。

我于是安慰他道:“其实六根清净了也不错。”

噗——

钟原像个喷壶一样,把水全喷了出来,还有一部分水洒到了他的身上。他握着矿泉水瓶低头剧烈地咳嗽着,额头上的青筋都显现出来了。

我意识到自己失言,慌忙起身站到他面前,掏出纸巾弯下腰帮他擦着。

钟原抬头似笑非笑地看着我,“六根清净?”

“呵呵,呵呵呵呵…”不就开个玩笑吗,钟原你配合一下会死啊

钟原任我帮他擦着身上的水,勾起嘴角不怀好意地看着我,“我六根有没有清净,你可以试一下。”

汗一个,我一直以为钟原只是有点毒舌和阴险,今天才发现,原来他也是这么有流氓气质的…

本来以为他吃瘪了我可以趁机嘲笑他一下,却没想到竟然被他反调戏了,摇头感叹,我的世界永远这么悲催。

我直起身刚想说话来挽回一下面子,却见钟原脸色一变,“小心!”他说话的同时,飞快地拉住我的手臂,往下一扯,然后我就华丽丽地栽倒在他的身上了。

一个足球从我们的身体上方飞过,砸到了不远处的铁丝网上。

还好钟原反应快,不然被袭击的就是我了。

此时我和钟原双双倒在地上,我几乎全身都覆盖在他的身上。钟原躺在地上,半闭着眼眸看我。他的眼睛又黑又亮,好嫉妒。

我动了一下,然后就发现一件很尴尬的事情。

钟原他,他好像…硬了…

作者有话要说:这算是JQ吧?算是JQ吧?哦也,终于写到JQ了…

话说,作者专栏,怎么木有人收捏:酒窝——酒某人的窝

火红的吻

钟原硬了>_<

我的大腿很不幸地抵在他的两腿之间,此时抵在我腿上的那个坚硬的东西,那灼热的感觉是如此清晰地隔着衣服通过热交换传到了我的腿上,然后又通过反射神经传到了我的大脑中,于是我,我凌乱了…

一个人如果遇到一件囧到极致的事情,最常见的第一反应就是,呆。此时我也不例外,我的大脑像是被冻住了一样,所有的注意力全部被那个热源吸引了,于是我呆呆地趴在钟原身上,没动。

钟原躺在地上也没有动,他的身体似乎有些僵硬。大概是被我压得太惨,他的呼吸都有些困难。此时他喘着粗气吃力地说道:“木、木头,你不会打算在这里就把我非礼了吧…”

我听他这么一说,神经恢复正常。我赶紧从他身上爬起来,低头不敢看他。此时我的脸上仿佛涂了层辣椒一样,火辣辣的难受。苍天啊,太丢人了!不对,是钟原,是钟原丢人!

钟原从地上坐起来,双手向后撑着地面,“木头,你果然热情。”

我恼怒地瞪他,却对上了他那双似笑非笑的眼眸,于是我气更加地不打一处来。明明丢人的是他,为什么幸灾乐祸的也是他!

此时钟原又欠扁地说道:“不过你就算再热情,也要分个场合吧?”

我捏了捏拳头,又放下了。算了,这是个意外,细节问题我们不做过多讨论,尤其不能跟钟原这种家伙讨论!

回去的时候,在车上,有人询问钟原挨了那一下子感觉要不要紧。钟原淡定地摇头,“没关系。”

于是开始有人起哄开玩笑,说什么这种事情搞不好会影响你下半辈子的幸福生活,要不你还是去医院检查一下吧云云,他们说这些话的时候那个表情,WS到叹为观止。

钟原依然淡定地摇头,补上一句:“真没事,沐尔可以作证的。”

那一瞬间,周围死一般的安静…

我坐在钟原旁边,闭着眼睛装死,顺便在大脑中把这家伙凌迟了一遍又一遍。

晚上回去的时候,我接到了小杰的电话。她十分遗憾地告诉我,我压在玲玲师姐身上的那二百块钱打了水漂了。

我不相信,“不对吧?玲玲师姐虽然受了伤,可那又不是我打的啊,这事应该算作弊。”

小杰叹了口气,说道:“这事算不算作弊,那得会长说了算,谁让他是裁判呢。”

我不满:“就算他是裁判他也不能颠倒黑白啊…”这件事情涉及到经济问题,是很严肃的!

小杰答道:“会长说,当初你们俩立生死状的时候,也没说不许别人帮忙。”

汗,这样也行?会长的脑袋被狗啃了吗???

小杰又说:“其实关键问题在于,会长他压的那一百块钱,买的是你赢。”

我:“…”

原来会长也是阴险星的人,鄙视他!

最近我得到一个好玩的东西,是一枚印章。恩,当然印章不是重点,重点是这枚印章的形状——一个正常人的嘴唇的形象。也就是说,这东西要是印在脸上,就像是有人亲了你一下似的。我用这个印章在笔记本上试了试,感觉挺有意思。可惜一二四她们都不让我在她们脸上试,就因为这事,我差一点被她们合力围剿了。

下午没课,被钟原拉去图书馆上自习。本来我觉得陪他上自习不在我的工作范围之内的,可惜钟原说陪读也算陪练的一种…去他大爷的陪读>_<

我摊开高等数学的课本,一边打着瞌睡一边有模有样地看。钟原坐在我身边,随手翻着一本闲书。我扭过脸偷偷瞄了一眼他在看什么书…《恋爱心理学》?

汗,钟原啊钟原,这次我要是不鄙视你一下,都对不起这本书的书名。

于是我非常明显地嗤笑了一声,一脸鄙夷地低头看我的高等数学。看见了吧,这就是差距!

钟原被我鄙视了之后,也没生气。他拎过去我的笔记本,胡乱翻看着。翻着翻着就翻到了我做印章测试的那一页,就是烈焰红唇的那个印章。那一页满满的都是红红的唇印,触目惊心的。

钟原的目光停留在那些唇印上,他看了一会儿,突然侧过脸来不怀好意地看着我,嘴唇轻扬,目光微闪。他说:“木头,你有那么饥渴吗?”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