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笑着开口:“姐姐教训得是。”

众人一看连被关禁闭的连瑾蓉都出来了,各人都有各人的想法,不一一赘述。

翌日。

连瑾蓉早早地来到东暖阁,手里是虎头的小枕头:“姐姐,这是我亲手缝制的,软着呢,给明辰用。”

连瑾瑜接了过来:“你这么早来这里做什么?我都说过了,以后的晨省可以省了,你就不用过来了。”

“姐姐,不为规矩,只是这么久了没有见面,妹妹心里也是想的慌,也想见见小少爷。”连瑾蓉恭敬地道。

听她这样说话,好像姐妹情深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连瑾瑜也不好说什么,只是帮着明辰换尿布,连瑾蓉一点儿也不嫌脏,过来帮忙:“姐姐,这些都该是奶娘的活计,姐姐不用亲自动手才是。”

“我喜欢做这些,你瞧,他是不是像倾然小时候?”连瑾瑜温柔地笑着。

“是呀,跟倾然小时候长得真象,你看这眉眼,长大后,不知怎样的好看呢…”连瑾蓉边说边逗小明辰,小明辰呵伊的说着婴儿语,连瑾蓉心里柔了一下,但随即硬了起来,这个小畜牲的诞生,让她们母子都没有好日子过,自己的儿子自己都不能时常看到,禁足那么长的时间,她一次也没有见过。

那个贱妾也敢把自己的儿子当作她的养,她真不生儿子想孩子想疯了。

连自己这个亲娘,她都拦着,真是一个贱货,她不收拾她们,都以为自己真的变成猫了。

[第一卷 嫡女重生 第一百九十三章 连姨娘斗]

正在这时,沈碧云来了,她给连瑾瑜送了糕点过来,见到她们两个在屋,她一笑:“表嫂,我做了桂花糕,给你尝尝。”说着她近前,盘子里的糕点确实很诱人的样子。

连瑾蓉看着这个年轻的俏寡妇,怎么地都觉得不太对劲,她是新来的客人,在这里住下不走了,这些都不是问题,可是听丫环们说,老夫人想让她做妾?

别的妾倒也罢了,跟木头也没有什么区别,可是眼前的女人,让连瑾蓉的内心本能地起了警觉,她不是一个平常的角色。

连瑾瑜看了一眼,连瑾蓉倒是伸手将盘子接了下去,一笑:“姐姐正在忙,你没有瞧见吗?难道让小明辰这样晾着?”

沈碧云一听她的语气不对,心里也是起了警觉,对于她的恶名她怎么可能不知道?还是不要惹她为妙,所以,一笑道:“是我考虑不足,没有眼力见。”

“听说你的儿子七岁了?”连瑾蓉好像无意地问了句。

“是呀。”沈碧云仍旧笑盈盈地。

“那你男人死多久了?”连瑾蓉还真是不客气,她这话问出来的时候,沈碧云的脸终于变了颜色。

她想了想,叹了口气:“有一年了。”

“才一年呀,那你就开始穿红穿绿的,而且这身上连个祭奠的东西都没有,至少也该象征性地插只白色的珠花吧,如果别人不知道,倒没有以为你是寡妇,看起来,倒象是有什么喜事似的。”连瑾蓉的嘴说甜极甜,说损是极损的。

连瑾瑜没有想到,她们这一见面,还真的对上火了,倾然说的真是没错,这连瑾蓉可是容不得人的,她自己还没有得到将军的独宠,怎么可能让新人上位?

想到这里,连瑾瑜对于自己的女儿更是佩服了,不禁嘴角起了笑意:“连瑾蓉,这是你该说的话吗?”

“哦,对不起,姐姐我一时间忘记了,她是客人,怎么能这样对她,是不是?”连瑾蓉故意上前,“我这个人就是太直了,有什么看不习惯的我就直接说出来,你别介意啊。”

沈碧云不介意才怪,哪有人一见面就损别人的,还那么理直气壮?

她都不知道这个连瑾蓉这么难处,看来姑妈对自己的提醒还是有道理的,看来想嫁给表哥这条路真的不好走啊。

就算是嫁了,以后的日子还不知道怎么样呢。

倒还是正牌的夫人好说话。

沈碧云只是笑了笑:“你说的也有道理…”

“是呀,我觉得也是有道理的,你做寡妇也得做寡妇的样子,不能这样的,但也可以原谅,我们将军府现在喜事不断,染月成了侧王妃,夫人又生下嫡子…”

连瑾瑜都不知道她想说什么。

连瑾蓉事实上就是给沈碧云一个下马威,然后话又扯回来。

沈碧云一时无措,但她也不是一个任人捏圆搓扁的,所以,点头:“谢谢连贱妾的提醒…”

连瑾蓉一听她直接叫自己贱妾,这虽然是实话,可是听在耳朵里怎么那么别扭呢。

不过这倒是事实,她让她不能发威,只是笑笑:“以后相处起来,你就知道我这个人比较实在,也比较直,你不要介意才好…”

沈碧云当然介意,一回去就把这件事情和老太太说了,老太太想了半天,出口劝她:“这连瑾蓉一直在府内不断生事,但是她能一直没有被休,也是一个奇迹,其一归功于她生的儿女,另一件事情,也是她自己确实有些本事,所以,将军才留下了她,你把她想成你的敌人也好,想成练手的靶子也罢,你得承认,她一直都是存在的,所以,这就靠你的本事了。”

老太太说完,沈碧云也算是认清楚了,现在的将军府还真是龙潭虎穴一般,那连瑾蓉再怎么贱妾,她的女儿也是未来的侧王妃,这岂是普通的百姓能比的?

所以,自己的面前路还真的不好走呢。

连瑾蓉回去之后也是气得不行,那巧姐轻声劝她:“蓉夫人,现在不管怎么说,您也出被解禁了,您现在想的不该是那个沈碧云,而是将军。”

连瑾蓉一听眼睛亮了。

对巧姐不禁刮目相看。

当初提醒连瑾蓉说沈碧云有意嫁给将军做妾的也是这个小姑娘,看来,她是待她真心实意的,所以,一直都替她着想着。

当她知道沈碧云想做妾的消息时,起初也没有在意,心里想着,如果连瑾瑜愿意,自己说什么,不是有那么多妾吗?

可是看到她的样子后,她心里就改变主意了,因为她的样貌实在太好了,又与将军有着青梅竹马的感情,她要是进了府,别说自己,怕是连瑾瑜都没有什么好日子了,她倒不是为了连瑾瑜,而是自己对将军的这颗心仍旧没死,她知道自己凭着床上的功夫,府内没有人能比得过她,以前连瑾瑜不成,以后,她只是想到了办法,连瑾瑜依然不足为惧,可是一见沈碧云的狐狸眼,她心里就明白了,再加上,她浑身的骚劲,十米外都能看得出来…

连瑾蓉知道巧姐的意思,可是自己一再地被贬,被禁足,将军也知道了她对连瑾瑜做的那些事情,心里还在怪罪自己,自己得凭什么翻身呢?

她想来想去的,一时间想不到什么好主意。

她无聊的时候翻看自己的嫁妆,一下子发现了珍珠项链,她的表情分外的忧伤,那项链看起来很是一般,可是她眼神却不一样,终于想了想,笑了,将项链带上,又拿上一件衣服,往安忠涛的书房走去,不过她到那里的时候,安忠涛不在,她不好去东暖阁,所以,就站在那里想等一会儿,可是没有想到,她只等了一刻钟的时间,就听到话语声传来,眼见着安忠涛和沈碧云从小路上走了过来,沈碧云手里持着暖宝,好像很怕冷的样子,事实上她穿得很厚,还穿着好貂皮的袿子,不过看起来是旧的,有些年头了,显然是她从家里带来的。

[第一卷 嫡女重生 第一百九十四章 念旧情节]

反观连瑾蓉,身上的紫貂的风毛,出得又细又均匀,衬得整个人的脸色如桃花一般娇艳无比,可是安忠涛竟然看了她一眼,淡淡地道:“有事吗?”

沈碧云一看是她在这里等着,对安忠涛笑着道:“表哥,你有事,我回去了,那件事情我们以后再说。”

说着要转身。

安忠涛却唤住了她:“你等等。”

然后看着连瑾蓉,眼底带着不耐烦。

显然她的出现让他心情很不好。

连瑾蓉心里明白,更是觉得这个女人不能掉以轻心,她都不知道连瑾瑜怎么想的,狼已入室,一点儿反应都没有吗?

对啦她倒是有反应,可是没有想到被这对母子害得他们母子不保,她就不相信了,一个沈碧云能翻上天去?

想到这里,她看着安忠涛笑了:“将军,妾身新给您做了一件睡衣,这是上好的宫锦,丝绸柔顺的,还不起皱儿…”

说着,将手里纯白的衣服递了上去,好像一不小心,往下栽了栽,然后就顺势落出了手腕上带着的珍珠链子。

安忠涛看着那链子愣了一下,好像在回忆什么,半晌皱着眉头道:“怎么倒带在手上了?”

“我是在禁足的时候一直戴在手上,习惯了。”连瑾蓉幽幽地道。

这条项链是安忠涛送给她的第一份礼物,那个时候安嫣然刚出世,所以,他的心思都放在她的身上,一想到这里,他的心算是软了下来,将东西接了过来,然后看着她:“你还有什么事情没有?”

“妾身在屋子里还炖了野鸡汤,滚沸的,想请将军去喝杯酒去去寒。”连瑾蓉见安忠涛这会儿有些意思,忙开口道。

安忠涛想了想“这样吧,我现在还有事,以后我想吃的时候,你再给我炖。”

如果这会儿连瑾蓉还看不出眉眼高低,那她就真死定了。

所以,她乖乖地离开了。

毕竟这是融冰的第一步,她可以等。

不过,她走得也很不是情愿,因为她知道自己离开后,这个沈碧云一定会跟将军进书房里去,看她的样子就是醉翁之意不在酒,进去后不得趁机下手?

而将军怎么一幅不介意的样子,对她的目的真的没有警惕?

沈碧云看着她的背影对安忠涛一笑:“表哥真是有福气的人,表嫂大度娴淑,如夫人也是个个的温柔体贴,看来,我这护肘做得有些多余了…”

她说安忠涛成天演练骑射,给他特意做了一个护肘,她从怀里拿出来后,安忠涛看着那皮革锃亮,样子很新式,不禁也是眼睛一亮:“表妹的心思倒是巧…”

两个人边说边进了屋子,安忠涛坐在长案后面,沈碧云事实上很不想离他这么远,可是她现在觉得能进来已是好事一件了,于是她就坐在椅子上,脸上挂着笑意:“表哥,快近年了,我想起以前我们年底下,不是做很多粘的东西冻起来吗?不知道将军府还有这样的习俗没有?”

一提起这茬,安忠涛的眼底现了感慨,沈碧云知道自己说对了,她发现一提起往事,表哥最感慨,也是他最心软的时候。

果然安忠涛叹了口气:“京里的风俗与乡下的自然不同,所以,还真没有那些。”

“那我明天亲手做些粘糕点,桂花的荷叶的还有豆沙的,表哥喜欢吃哪种?”

“这个…劳累你不好吧,不过是些吃食,吃不吃的不在那一口。”安忠涛客气地道。

“那哪是一口的事情,表哥,那是回忆,那年的风俗都是一种回忆,一种亲人在一起的怀念,没准吃一口,就会想起小时候的事情,再说,我整天也是差奴使婢的,闲着也是闲着,能做些事情,心里觉得痛快。”

安忠涛闻言微微地点了点头,也算是同意了。

所以,连瑾蓉在岚晓阁听到了这件事情之后,各种咬牙切齿,这个女人还真是会耍心思,她就凭着她和将军的那点回忆来生事,不过,也算她聪明,竟然懂得抓住将军的心理,让她不得不佩服。

连瑾蓉也知道该抓住安忠涛什么样的心理,他已经一个月没有去各妾室的房里了,他的身体一定很饥渴,而这个院子里,最会解渴的那个人就是自己。

既然她被解禁了,只要不做什么过格的事情就没事,一个女人要服侍自己的男人,肯定不是过格的事情。

连瑾蓉知道安忠涛念旧,于是她打扮得像他们初相见的时候,看起来倒是年轻了几岁,不过有点不伦不类,她的一切行为传到安倾然的耳朵里,安倾然笑了:“很好,忍冬,我让你办的另一件事情你办得怎么样了?”

“小姐,办妥了,您就等着瞧好戏吧。”

忍冬非常佩服自己的小姐,越来越佩服。

安倾然听到忍冬的回答,她倒是真的放下心来,这个沈碧云自己对她提醒过,她还跟自己装糊涂,最近听说,她主动去找父亲,还送了不少东西,她得趁奶奶下定决心之前,得将她的念头打消了。

其实有时候安倾然觉得自己可能是操心过了头,这本来是父母的事情,如果父亲有意,而母亲不反对,自己做为他们的女儿,怕是不该插手这些事情的。

可是前一世的阴影太大了,她不能冒险失去娘亲,这些女人一个个的虎狼一样,那四个妾她怎么没有动手?

是因为她没有抓到她们不安分的证据,是因为她们没有能力 害到自己的母亲,对于这两个不一样的女人,她当然不一样对待了。

安倾然叹了口气,她现在一天得对自己说一遍理由,自己才能充满力量地坚持下去。

她也累了。

心累。

好在自己的反抗与谋划见到了成效,自己的母亲和弟弟现在都安然无恙,这是最让她自豪的事情了。

沈碧云回到自己房间的时候脚步轻快,还哼着小曲儿,她觉得今天自己做得非常聪明,那个连瑾蓉完全被她打败了,表哥连让她进门的机会都没有给她。

自己得多想些主意才是。

[第一卷 嫡女重生 第一百九十五章 打架]

看着表哥的样子,对于自己的到访一点儿也不讨厌,所以,她心里有了谱。

正在这时,突然听到一阵急急的脚步声,她刚转身,门帘一撩起,覃耀祖走了进来,他手里甚至什么都没拿,后面跟着的丫环手里倒是捧着书非常地无奈,看着沈碧云:“小姐,少爷发了脾气,书还没念完,就跑回来了…”

沈碧云觉得奇怪,看他的脸色都变了,铁青着,不由近前问:“是谁欺负你了?”

“还不是那个安明轩,他太过份了…他抢我的凳子,还将我的书画花了…”

说着又从丫环手里抢出一本书,指给沈碧云看,那上面果然有墨迹,画得很乱,也看不出什么来。

“不过是他调皮,没事的。”沈碧云劝覃耀祖。

可是覃耀祖摇头:“不是,他不是一天欺负我了,我一直忍着他呢,他还骂我,说我没有爹,说我吃他们家的米,说我应该做奴才…”

这话让沈碧云本来想压下去的火气腾地大了起来:“他还说什么?”

“他还说我是个野/种,让我滚。”覃耀祖说完看着沈碧云,“娘,我们走吧,不要在这里呆了,他欺负人。”

“娘带你找个地方评评理。”沈碧云再也沉不住气,那孩子能说出这样的话来,没有人教怎么可能?

她扯着覃耀祖到了老太太的房里,先是深吸了一口气:“姑妈,看来这将军府我们母子是不能再呆下去了…”

老太太看来势不对,不由地坐直了身子:“到底怎么回事?你呀。”

“耀祖刚才哭得回来的…”

她说着将书递了上去,又将刚才的话学了一遍,老太太听到这里,脸色也是变了几变,半晌道:“来人,去把安明轩找来。”

很快,安明轩被带了过来,老太太看着他:“你知道你犯了什么错吗?”

那一直照顾他的半夏也吓到了,脸色变了几变,轻声道:“老夫人,不知道明轩犯了什么错。”

“你先往后站,一会儿再说你的事。”老太太的目光很是威严。

那安明轩也是吓到了,但是他也不服气的样子:“我知道我画了他的书,但是他先撕了我的书…”

“他撕了你的书,你就骂他没有爹,让他离开将军府吗?”老太太气得直哆嗦,她已经把沈碧云划为自己阵营里的人了,他这样说,分明也是给自己话听,所以,她更加地生气也忘记了这只不过是一个小孩子。

可能是先前沈碧云说的孩子不能说出这样的话,一定背后有人在指使着。

没有想到,安明轩仍旧不服气:“他还骂我是妾生的,骂我有娘养没娘疼呢。”

这话一听起来就是小孩子骂仗的话,老太太的表情略微的缓合了些。

不过,她随即道:“不管怎么说,你比他大,你能跟他一样吗?是谁教你的?就 这样行事,哪里像大家公子的样子了?你叫半夏是不是?你也一样有过,让你养孩子,不是散养,你不教育他,是害他…你们两个一起罚站吧,回自己的院子里站足一个时辰,要是被我知道了偷懒耍花招,下次的处罚就是不这么轻巧呢。”

安明轩不服气,还要说什么,忙被半夏给扯住了,他再说下去,可不知道后果是什么呢。

刚要走,沈碧云开口了:“你姨娘最近有看你吗?”

“有啊,怎么了?”安明轩仍旧小孩子的语气,他才多大,哪能想得了那么多。

沈碧云嘴角扯出一丝冷笑,什么都没说。

老太太算是明白她的意思了,不过现在毕竟没有在连瑾蓉那里养,也轮不到处罚她,只得作罢。

安明轩被罚站,很快传到了连瑾蓉的耳朵里,她知道是两个小孩子打仗互相卖嘴,不能说是一个人的错,可是凭什么老太太处罚了明轩,却没有罚覃耀祖?

她这话跟谁说去?

她想找连瑾瑜,可是走到东暖阁她想了想,还是算了,她要是有心的,会将孩子交给妾室抚养吗?她对于明轩怕也只是面上过得去吧,而将军呢?现在自己说什么,他都会联想到自己容不下沈碧云吧,她正红着呢,在老太太面前,在将军面前,就算是在奴婢面前也一样比自己有脸,这口气,看来自己咽下咽不下,也得咽,再说孩子已经不让她养了,她能说什么?

连瑾蓉生生地咽了下去,只等着机会呢。

安嫣然这些日子非常安静,她对于将军府里发生的一切冷眼旁观,她现在觉得什么都不重要了,争来斗去的,自己也没有争到什么,反倒越争结果越不利,没准准,那安倾然母女的都是有神佛保佑,凡人动不得呢。

不过,她的想法也不过是一时的,很快就忘记了,但是现在安倾然一直在院子里也不出来,她想找个由头都找不到,上次满月酒那天,她一直盯着她来着,看她是不是与太子有什么私情,可是没有想到,两个人根本就没有往一起去,她不禁又疑惑了,难道传闻是假的,或者,这两个人还真是正经的道学?

不过,有一件事情,她很是生气,现在想想,安倾然倒不是自己对付的首要对象了,而是那个安染月,她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本来她不是对东方炎有意吗?那天,她的眼神竟然一直找着东方夜,她难道还真的爱上了自己的表哥?

这个女人还真是善变。

自己怎么收拾她呢?

她现在也不怎么来自己这里了。

安嫣然一心地对付安染月,所以,对自己娘亲和弟弟的事情也不太上心,再有,她觉得自己的娘亲反正已经出来了,其它的事情不是都顺理成章吗?

总之,这个将军府看起来一团和气,而每个人的心 里都有着自己的算盘,各自盘算着。

连瑾瑜一心都在自己的儿子身上,对于老太太要将沈碧云纳妾的事情,她虽然明白,但是心里也清楚,自己管也怕是管不了,再说上一次的事情让她心有余悸,她迷信地认为也许这是天意吧。

总之除了安倾然,别人都听之任之了。

[第一卷 嫡女重生 第一百九十六章 击她软肋【求月票】]

安忠涛也是心里有眉目,自己的母亲应该是那个意思,他没有反对,是因为他觉得表妹这样的一个烈性女子,竟然甘愿做自己的妾室,这让他的心里有一种满足感,而且还颇为自得。

对于表妹的感情,他慢慢地也有了一些回应。

比如前几天,沈碧云说做了一桌子家乡菜,请他去吃,沈碧云那天穿得很是妩媚,屋子里也热,她脱下了外衣,只穿着家常的衣服给他夹菜添酒,那身上的香气阵阵地往他的鼻子里钻,好在他想着夫人为自己新添一个贵子,他这样做有些对不起她,所以,才敛了心神,没有再继续下去。

安忠涛并不知道,他离开后,沈碧云是什么样的神态,她可是偷偷地笑了很久,并且倚门而望,仿佛怀春少女。

几天后,沈碧云又来请安忠涛,说是老太太赏了几只野鸡,她用土办法炖的,里面加了黄酒,还有外番人给的辣椒,并备了烧酒。

时外面大雪纷飞,下朝的很早,倒是个坐在炕上喝酒的好天儿,安忠涛去了,进屋子里才发现,屋内温暖如春,她生的地炉,还有火盆,一进屋子里,竟然热气扑面,桌子上的水仙花都开了,这让安忠涛的心里一动,自己最喜欢水仙,但是因为行伍,他也没有这心思,后来便也渐渐地淡了,没有想到,她还有心,知道自己这个喜好。

他只记得年轻的时候,沈碧云并不常来将军府,她怎么就知道了呢?

沈碧云今天穿着一身水粉的衣裙,像春天来了一般,又娇艳,又活泼。

一进屋子,她就欢快地奔上前,将安忠涛的外衣脱了下去,嘴里道:“表哥,你说这雪下的是不是下得正是时候,往年也是这样的时候,就会下一场大雪,一下雪表哥就愿意去打猎,还记得那年,表哥出去了一天,只打回来一只野鸡,因为生气,最后连那只鸡都放了…”

安忠涛当然记得,他笑了:“难为你还记得那么久远的事情。”

“怎么久远,有时候想想,就象是在昨天的事情。”沈碧云一笑,脸上的表情更加的妩媚。

两个人坐下来,安忠涛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只是夹了口菜,味道还真不错,可能是自己吃习惯了府内的饭菜,这换个口味很好,所以,也不禁多夹了两口,沈碧云见状心里有数,看来这古话说得没错,不管多大的男人,抓住他的心就得抓住他的胃。

其它的几味卤糟菜都很入味,恰巧是重点口味,附合将军的口味,那野鸡炖着滚烫,下面的炭火仍红红的,这安忠涛倒想起了野趣来,这个样子,倒更适合三五知已相邀小酌,不过,他没有说出来,这红袖添酒,酒添香的也是有意味的。

她要是做了自己的妾,比连瑾蓉少了酸性,多了几分情趣和温柔,这倒也是人间一美事。

男人向来都是贪心不足的,怕是安倾然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一点吧。

两个人酒意渐渐地浓了起来,沈碧云见到时机差不多,起身到了安忠涛的身前,借着替他倒酒的由头,整个人一个装醉,就靠在了安忠涛的身上,嘴里还笑着:“真是有点多了…”

安忠涛面红心热,他在犹豫自己是不是要推开,而沈碧云见安忠涛没有立刻反应,她不禁又大了胆,将整个人前胸往安忠涛的肩上压去,她身上的可是涂了催情粉的,那安忠涛能受得了?

他的大手将缓缓地将手里的酒杯放下,扭头看向沈碧云:“表妹,你真的醉了…”

“是呀,不如表哥扶我到床上休息,我已经走不动了…”她的另一只手也抱住了他的脖子,醉眼如丝,红唇娇艳,轻轻嘟起,仿佛生了气,更仿佛在邀请,安忠涛眼见着她如此,一颗心不由地悬起又落下,又悬起,他整个人在酒气的作用下,已是少了几分坚持,更因为一个月了没有碰女人,所以,他在和自己的欲望做着斗争,两个人僵持着,安忠涛心里想着母亲也是有意将她介绍给自己做妾,那自己是不是将这件事情做实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