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她这般聪慧,竟然能一眼看透自己的内心,安倾然心里不禁又暗暗地惊讶:“母后教训的是,我有许多不懂的地方,还请母后训导才是。”

“其实,你做的都好,只是这深宫大苑的,你现在年龄又小,又没有历过这些事情,母后怕你吃亏才是…”

“儿媳知道母后的苦心…”安倾然诚恳地道。

其实,刚才她蹙额一半是因为那些虚伪的妃子们,一半是因为她想起了上一世的自己,自己可是蠢得到家了,深信共同服侍一个男人,都可以成为好姐妹,她为东方夜娶了秦香凝,得到了定远候府的帮助,为他成功登上帝位奠定了有力的一步…

安倾然不愿意再想。

虽然这些往事不段地往脑海里涌,她告诉自己,这一世,她不会再任人欺负,皇宫于她来说已不陌生,所以,她会走好自己的每一步,该担心的是她的那些仇人们,如果以后桥归桥路归路,她可以就此放下,如果他们仍旧执迷不悟,那么,就有好戏瞧了。

反正也入宫了,她终将成为六宫之主,那么,她就要让那些人瞧瞧自己如何登上这天下至尊的后位。

她下了决心。

云皇后看着她脸上的颜色变来变去,以为她在自责,忙开口道:“你是极好的孩子,一切都好,我不过是想你更好,以后少吃亏才是…对了,太子的病怎么样了?太子并没有让太医们诊断,想来,他是不相信他们的,更或者,他有自己的想法。”

安倾然闻言恭敬地道:“太子的余毒并未全部清退,但所剩不过一成半成,我从今天起,亲自给他熬药,再调整下药方,该无大碍,但是若想除尽,怕也得一年半载才成…”

安倾然往多了打算一些,她主要是想着自己及笄还得半年呢。

大家最好一切同步才好。

云皇后闻言点头:“有你在太子身边,我就放心了…”

“母后,你的身体最近感觉如何?”安倾然终于问了出来,虽然她答应皇后一辈子不提不说的。

云皇后并没有怪罪她,只是笑了笑:“你算的日子真的很准,最近经常的头晕,怕是离大限不久了…”

安倾然鼻子有些发酸:“是儿媳无能,不能解了母后的毒…”

“怎么会是你无能,若没有你,本宫现在怕是早已入土了,而且太子的毒也是你解的,本宫感激你还来不及呢…”云皇后说的是真心话。

安倾然摇头:“我做的还不够,只是母后,你当时怎么中的这毒,到底是谁下的,现在也没有眉目吗?”

她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

云皇后摇了摇头:“按理说,统共不过宫里的这些人,可是这么多年了,我查来查去,瞧瞧谁都象,细查下去,又都不是,所以才奇怪…”

安倾然也觉得奇怪:“那当时是怎么中的毒呢?”

“当时我身怀六甲,锦儿大概六个月的样子,突然有一天喝过茶后,肚子就痛,也见了红,以为这孩子保不住了,好在太医们去的及时,孩子是保住了,可是我一直吐血,太医说我中了毒,他们不知道那是什么毒,所以只是给寻常的配方解着毒,当时有效果,孩子也保住了,我也不吐血了,结果后来生产的时候,我又又是昏了过去,几乎难产…”

云皇后说到这里,停了下来,脸上都是感慨,提起往事,她当然不能释怀,如果不是暗中的屑小给她下毒,她何必现在悲凉地看着自己儿媳,却等不到自己孙子降临的那一天。

安倾然闻言皱起了眉头:“那看来,母后一开始的毒解得差不多了,而第二次中毒,怕是生产的时候。”

她这样分析是有依据的,因为太子中的毒和皇后的不完全一样,皇后的明显要比太子中的复杂,而且不只一种毒。

闻言云皇后愣了一下:“若如此说,找出当年的稳婆,也许会有用。”

“我想,那稳婆怕是早不在人世了,只不过,太子为何能幸免,没有再被施毒呢?”安倾然疑惑地道。

“太子生下来的时候是没有呼吸的,我因为不放弃,太医们抢救了两天,他才哭了出来,本宫想,太子之所以没有再一次被加害,是因为那暗处的人以为他活不成了,或者也是太医们一直在旁边,那人没有机会施害罢了。”云皇后说到这里,笑了,“好在现在有你,要不然我们母子怕是到阴间一起去查才能查得清,以后有什么事情,你照顾太子,他脾气比较倔强,如果伤害到你了,你要给他几次机会,他和你生气,一定是因为误会,因为我的儿子我了解,他非常在意你的…”

安倾然有些不好意思,说着说着怎么又说到自己的头上了呢。

云皇后见状也笑了:“都成婚了,有什么害羞的…”

她因为早起嬷嬷已经将沾血的元帕给她看了,她便以为两个人真洞房了,心里也是高兴。

[第二卷 溺宠太子妃 第三百零七章 卖萌赖上床【求月票】]

两个人又说了一会儿话,眼瞧着云皇后的身体有些不支,安倾然把过脉后,心里难过,但也没有什么好办法,只是告诉云皇后,若是哪里痛了找她,她至少可以止止痛。

云皇后微笑点头,说实话,安倾然能够帮到她这么多,她已是感激不尽了。

安倾然出了凤宫,却看见东方锦就在门外不远处的凤尾竹下站着,见她出来立刻迎了上来,显然是在等她。

“怎么样?母后有没有难为你?”东方锦上下的打量,仿佛这么一会儿安倾然就受了伤一样。

“母后只是找我聊聊天,说了,如果你欺负我,就让我欺负回来,不原谅你,让你着急。”

“母后才不会这样说,毕竟我是她的亲儿子。”东方锦笑着道。

看着他脸上明媚的笑容,安倾然又想到皇后怕是不久就会离开人世,心里就有些酸楚。

“母后当真没有难为你?”

“母后疼我疼得不得了,怎么会难为。”安倾然笑了笑,她知道,云皇后不希望他们难过。

东方锦终于放下心来,牵着她的手往回走,因为路上有宫人来往,安倾然有些不好意思,想抽回手,却被东方锦握得更紧。

两个人无视众人的回到了太子府,一进屋子,东方锦就直直地躺在了床上:“我补个觉先。”

“刚起来就要睡吗?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安倾然只当他要犯病。

东方锦眼里却带着打趣:“昨天夜里,实在太煎熬,某人差点睁眼到天亮…”

某人肯定不是自己,安倾然还觉得自己睡得很香甜呢。

原来他一夜未睡,那他是不是直直地盯着自己?想到这里,她觉得怪怪地。

东方锦见她脸上现了羞色,不禁促狭心又起,伸手一扯,安倾然也跌到了他怀里,想起,却哪里还能起得来,那些小宫女们见状早悄悄地退了出去,东方锦一手搂着她,一面闭上了眼睛 :“别乱动,陪我一会儿…”

安倾然还想起来,东方锦却道:“再动,后果自负哦。”

摆明了是赤luo裸的威胁。

安倾然果真没有动,伏在他的胸前,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她也慢慢地闭上了眼睛…

午饭的时候,两个人才起来,补了一觉,安倾然也觉得心清气爽。

宫女们摆过膳后在旁边等着,东方锦挥手让她们退了下去,安倾然正奇怪着呢,难道太子不用人服侍,就算是将军府也让人在旁边布菜呢。

东方锦站起来,将汤碗往安倾然的面前摆:“你想吃什么,我来给你夹。”

安倾然奇怪地看着他。

东方锦却不以为然:“我喜欢亲手给你盛饭,就象普通的夫妻那样…”

安倾然也不客气,想吃什么就点什么,东方锦果真试不厌,态度非常好,到最后安倾然反不好意思起来:“这如果传出去,可不太好,父皇母后会以为我在欺负你…”

“任谁传去吧,我恨不得让全天下的人都知道,我东方锦就是宠爱安倾然,我要将全天下最好的东西都给她…”

安倾然捂住了他的嘴,别真的喊出去,自己可就招了灾了。

现在后宫的人不知道睁着怎么样的大眼睛,在看自己出丑呢。

确实如此。

舒贵妃听到宫人们说东方锦与安倾然手牵着回的太子府,她的嘴就撇了起来,东方夜坐在对面也是不屑地眼神:“娶个丑八怪,自己还当个宝似的,真是不觉得寒碜…”

“夜儿,你小声些,让人听到不好,他既然娶个丑八怪,你何必妒嫉他呢?”

“我妒嫉?我怎么可能妒嫉?安嫣然就算是一个侧妃,也强过安倾然不知道多少倍…”

“你真的这样认为吗?”舒贵妃慢悠悠地道。

东方夜闻言,脑海里突然闪过昨天安嫣然和自己欢爱的情景来,安嫣然小小的年龄,不知道同谁学的,竟然会很多技巧,她服侍得自己很爽,但是他就是觉得哪里不对劲,也不明白为什么心里一直堵的慌,为什么总会想着安倾然,她不过就是模样好点,现在唯一的好处也没有了,自己为什么放不下?

为什么会幻想她嫁给自己?

那是幻想吗?

他被自己脑海里出现的图像弄得心烦意乱。

现在母妃又提起这茬来,让他心里更是不痛快,不由地闷闷地没有开口。

舒贵妃了解自己的儿子,她知道儿子对于安倾然,一大部分原于不甘心,也是同太子明里暗着的较劲的结果。

终于东方夜站了起来:“母妃,我还有点事情…”

舒贵妃点了点头,儿子沉不住气,她能够。

今天早些时候,看到皇上对安倾然那些和言悦色,看得是非常喜欢,她的心里其实也非常不痛快,那又怎样?不是还得陪着说好听的吗?

谁让自己只是一个妃子呢。

她叹了口气,东方锦爱怎么表现就怎么表现吧,她希望他更出格些才好,到时候,看看皇上能容他们多久,皇上是最重礼法的人。

东方锦哪里知道别人的想法,就算是知道他也不管的。

就象此刻,他正试着水温,安倾然尴尬地站在旁边:“你不是想和我一起洗吧?”

这是她能想到的最让她尴尬的事情了。

他这样纠缠,她真不知道自己能忍多久,怕有一天自己真会主动贴上去,怕是他的目的就达到了。

没有想到东方锦却摇了摇头,很认真地看着她:“你洗,我给你擦背。”

“不要吧。”安倾然捂着自己的衣领,虽然说昨天已经经过了那么多,可到底**相见,她还有顾及的。

更何况她光着,他穿着,那不是更尴尬。

看着安倾然的眼神,东方锦板起了脸孔:“你的人都是我的,你的身体也是我的,我给我自己洗澡,有什么不好的吗?”

这样的歪理他也拿出来说吗?

安倾然任他怎么说,只是站在那里不动弹。

“或许,你在等着本太子给你宽衣?好,我来了…”他色色地往前冲。

安倾然便条件反射地躲,一不小心碰到了桌子椅子,叮咣地一阵乱响,外面的宫女们面面相觑,谁也不敢出声询问,更别提进来看一眼了。

好在不一会儿,声音就停了,然后听到了水声,她们也是相视一笑,许是这会儿,太子与太子妃在洗鸳鸯浴呢。

事实上,确实如此,不过两个人都穿着衣服,刚才东方锦捉到了安倾然,将她整个人扔进了木桶,安倾然却哪里让他逃脱,反身一擒,身子用劲,结果没防备的东方锦也摔进了桶里,那水溢得到处都是,结果两个人从头到脚的全湿了,水淋淋的看着那方,终于安倾然没有忍住,倒是笑得前仰后合,只是不防却被东方锦捉住,抵在浴桶上,深深地吻了下去,安倾然美丽的大眼睛忽闪了几下,感受到了他的温柔与霸气,正是她渴望已久的感觉,不禁也闭上了眼睛,静静的享受这一刻…

晚上的时候,安倾然有些为难,如果与他同寝,昨天的事情势必又会重演一遍,而她少不得还得经历一翻痛苦,看着她犹豫的样子,东方锦心里明了,他环着她的腰,在耳边轻声道:“今天晚上我保证乖,你不要赶我走好不好?”

那声音里透着委屈,像个受气的小孩子。

安倾然心里叹气,这个东方锦莫不是吃定了自己,三十六计的跟自己玩。

不过她仍是心软,这回东方锦只是从身后环上了她的腰,并没有其它的动作,很乖很安静,不一会儿就传来了细细地鼾声,安倾然算是放心了,也合上了眼睛,很快入了梦乡,在梦里,她和太子仿佛置身于万花谷,触目可及全是鲜花,甚至还闻到了香气,一阵阵地袭来,她很开心与他一起游玩,追蜂捕蝶的,只是玩着玩着,突然地找不到东方锦了,她不禁高声地喊他,仍然找不到,她不禁急得火上房,一下子醒了过来,却发现身边空空的,太子真的不在。

他去哪里了?

安倾然的心突突地跳了起来:“忍冬!”

“太子妃,奴婢在呢。”忍冬的声音从角落里传来。

“你看到太子了吗?”安倾然揭开床缦急声道,眼瞧着外面很黑,他到底去了哪里?

忍冬见安倾然焦急忙上前道:“太子在您刚睡下的时候就起身出去了,现在有半个时辰了,奴婢也没有敢问…”

安倾然仍旧被梦中的情景所惊,她长出了口气:“没事就好,你去瞧瞧,再回来告诉我。”

忍冬还未推门,门就自己开了,东方锦蹑手蹑脚地走了进来,却同安倾然一眼对了上,他急急地道:“你怎么醒了?是不是做恶梦了?”

“你去哪里了?”安倾然担心地问道。

东方锦看着她的表情,突然笑了:“你是在担心我吗?”

安倾然无语,都什么时候了,他还不好好说话。

东方锦近前坐在了床上,拿起了她的手放在了自己的头上,安倾然摸到了一手的湿:“怎么还没干?”

她记得两个洗完澡,头发擦得很干呢。

“刚才洗了个冷水澡…”

[第二卷 溺宠太子妃 第三百零八章 风光回门]

“刚才洗了个冷水澡…”东方锦说这话的时候,还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安倾然明白了,心里有些愧疚,并想着,早知道会如此,这日子还真不好过。

只一两天,晚上睡觉都不安生了,这时间长了,他的身体还不知道会怎么样呢,她得想个办法。

发生了这么多的小插曲,并没有影响两个人的感情,反而让两个人的心越拉越近。

早起的时候,东方锦收到了消息,说太后要回宫。

说是为了八月十五的团聚。

太后在五台山呆了一年了,一年前,慕容太后因为思念先皇,日夜难以成眠,后来自已去五台山,一为离开伤心地,免得睹物思人,另一个是吃斋念佛,为了江山社稷祈福。

所以这一年以来,皇宫里的一切,她都没有参与。

对于这个慕容太后,上一世安倾然没有太大的印象,当时太子早夭后,东方夜登上了帝位,太后并没有太多插手皇宫的事情,现在安倾然细想了一下,慕容太后与慕容舒是姑侄,当年东方夜夺帝位的时候,不知道有没有受到她的扶持,她自己不得而知。

她不知道很可能是因为东方夜根本没有把她当成自己人。

安倾然心里暗惊,现在太后回宫,真不知道是吉是凶。

安倾然问:“皇祖母会不会不喜欢我?”

她其实只是探一下东方锦与太后的关系。

东方锦也是有些沉默,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皇祖母对自己不冷不淡的,从记事时起,她就是一个威严的人,他不敢太过亲近,这次回来,不知道她老人家有没有变化。

但听安倾然这样问,他不想让她担心,便笑了:“你这么可爱,皇祖母怎么会不喜欢你?她老人家最喜欢晚辈了,当然,如果你能给她生个重孙,那她一定重重赏你…”

安倾然的脸热,嗔怪地看了他一眼:“我偏不…”

东方锦见状笑着迎上来:‘好好,你说怎样便怎样…我替你揉揉肩。’

安倾然板不住,露出了笑容:“让人看到不好。”

“那就不让人看到…”东方锦说到做到,果真上前揉捏起她的双肩来,倒害得安倾然坐立不安的,生怕被人看到。

却也摆脱不了,东方锦的手法不重不轻地,还真是很受用,安倾然笑了:“太子真是让妾身不敢当了…”

“那好,不如你报答我如何?”

“如何报答?”安倾然心里想着,怕是他又借这个机会不知道生出什么样的事情了呢。

但也禁不住问道。

东方锦却并没有趁机揩油,反而正儿巴经道:“前儿个,父皇赏了我几锭子香料,南朝进贡的,你且给我绣个香囊,如何?我也不用宫女们绣的东西装,身上可是有一件你给的东西,想你的时候可以拿出来瞧瞧…”

“想我?不是天天在一起吗?”安倾然笑着摇头。

“我还有上朝的时候,或者父皇让我处理国事,总不能一刻不分的,对不对?”东方锦还真是很当成个事来说呢。

安倾然点头允了。

确实,说起来,自己还真的没有送到他什么东西呢。

七夕,他送给自己那么大的惊喜,自己真是无以为报。

东方锦见她答应了,脸上是得意:“对了,明天你回门,我备了七车的礼物,我们瞧瞧去,看有什么不足,你再告诉我…”

“七车?”安倾然想了想,“父皇会不会觉得我们太铺张了些?”

“给岳丈的礼物怎么是铺张,再说,这些东西,是我自己备下的,并未动用国库的东西,你只须放心就是。”

“你的东西还不是国库的?”安倾然反问。

东方锦却并未回答她,只是神秘一笑。

安倾然以为他在说笑,也就罢了。

那七车的东西,吃穿用玩一应俱全。

从御田的米,到绫罗绸缎,甚至还给将军准备了一把宝剑,传说用过当年的干将莫邪,期间还有给安明辰准备的玩具,足足一大箱子,所有的人他都想到了,更有一箱子的金子,五箱银锭,两盒子的珠宝,还有珍宝斋订制的首饰两匣子,都是送给将军府当家主母的。

安倾然虽然在不乎这些荣华富贵,但是他这分心情实属难得,将最好的东西都给了自已的父母,让她的心一阵阵的生酸意。

他要害自己哭鼻子吗?

“怎么了?不喜欢?”东方锦不明所以。

“何必如此隆重?”

“这与你的嫁妆仍旧没法子比,我总不能让人说吃软饭吧?”东方锦故意开玩笑道。

安倾然很是感动,心里更不由地下定决心,这样好的男人,自己绝对不会让人伤害,她一定要保护好他,所以,她在心里暗下决心,一定要找到当年下毒害他们母子的人,那人若是不找到,他就仍旧不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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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门。

将军府的人早早地迎在了门口,安倾然与东方锦的轿子一到,所有的人都跪下迎接,安倾然没等轿子落稳,就跳了下去,扶起自己的父母:“爹娘,你们不必如此。”

“倾然,你已是太子妃,这礼法不可废。”安忠涛开口道。

“那本太子有令,以后但凡相见,非在宫内,便可免礼,这样总可以了吧?”东方锦在安倾然的身边朗声道。

“谢太子厚爱。”安忠涛仍旧恭敬地道。

安倾然看着自己的父母如此,心里就泛酸,自己的心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软了,这些日子一直想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