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些担心,本想去叫大夫来瞧瞧,可是这会儿又不疼了,她怕人家议论,也就没有去请。

只是一直呆在床上,少有的安静。

府内的那些小妾们现在也一样的安静,她们一直在小心翼翼地听着秦香凝的动静,每天请安的时候也是观察着脸色,现在见她很开心,众人才算是长出了口气,她们心里再没有争chǒng的念头了,只求自保才是。

东方炎却不管这些,他回府之后,就奔幽梦轩而来,他不知道今天秦香凝又给他准备了什么惊喜,昨天她竟然不知从哪里弄的菜色,竟然全用桂花蕊裹了糊炸的小玩意儿,又甜又香,他今天上朝的时候还想起来。

进了院子,少有的安静。他掩了脚步,走进去的时候,发现秦香凝正在床上卧着,一条白白的臂子垂在被外,看起来如一条白藕,他不禁口干舌燥起来,手轻轻地揭了她身上的百蝶团花锦被,那胸前只一个红色的肚兜,白莲带着露珠,倒是少有的好活计 ,东方炎情不自禁地伸手去揭开了,秦香凝睫毛动了两下,睁开了眼睛,一汪水似的,东方炎早等不及了,整个人已经伏上来了,那唇就不顾眉毛眼睛的亲了起来,秦香凝本来皱着眉头要推开他,可是只迟疑了一下,便微笑着迎了上去,双臂如蛇般环上,东方炎非常满意,他含糊不清:“你今天好生漂亮,也好香。”

香的是她的肌肤,秦香凝日日花香沐浴,当然香了。

帷幕垂下,被翻红浪,就在这大白日的,宫女们听得断断续续似疼又似痒的声音从屋子里传出来,让人听着面红耳赤,那听说王爷回来了,本来想来探探口风的,见白日里大门紧闭,丫环们都在院子里,心里便明白了几分,心情各异的退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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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溺宠太子妃 第四百六十四章 设局]

皇宫内。

慕容蓝心就站在东宫的门前,被忍冬拦了下来:“对不起郡主,皇上有命,太子静心养病,不宜探看。”

慕容蓝心一脸的焦急:“我很是担心太子的情况,只隔着屏风,远远地看一眼也罢。”

“请郡主不要难为奴婢。”忍冬微低着头,站在那里,一步没有打算让。

她已经被吩咐,任何人不得入内。

慕容蓝心叹了口气,将手里的东西交了过去:“这是我亲手做的山楂糕点,也不知道会不会对太子的胃口,你拿进去就是了。”

忍冬接了过来,含笑站在那里,终于慕容蓝心转身离开了。

她走了几步回头看了一眼东宫,眼底全是担心。

手握着裙边垂着流苏的绣芙蓉荷包,有一下无一下的捏着,那里面是一颗沉星,淡淡的香气萦乱左右,往日她最喜欢闻的,可是这会儿,仿佛未闻到,郁郁地往回走。

回到太后宫。

太后见她的表情如此,不禁皱着眉头:“怎么?太子的病没起色?”

“回太后,我并没有见到太子,可能是因为他病得极重,这会儿什么人都见不到他,说是皇上下的令呢。”

“是吗?这可是如何是好,那宫里的太医们可是在东宫里值班?”太后身子起了起,脸上露出了忧色。

“没有太医,听宫人说,是太子妃亲自给太子医治。”

“这哪成?她再厉害也不过是十四岁的年纪,不论医术高明与否,若是遇到什么大事,她心里哪有主意,我得去和皇上说说,让太医们至少陪着,她有法子救,那就依她的法子,其它的人在旁边看着,也好有个提醒。”太后说着站起身来,往外就走。

慕容蓝心没有劝阻,只是跟在身后,走路的时候安静得象没有这个人似的。

太后见到了皇上。

皇上也正是一脸的忧色,手里握着朱砂笔,放到了一边,他人站了起来:“儿子见到太后。”

“免礼吧。”太后叹了口气,她坐在了旁边的檀木椅上。手扶着那石青色的引枕,食指拇指有意无意地摸挲着那石枕上细密的绣线针脚,嘴里道,“太子的毒怎么样了?哀家甚是担心,差蓝心去瞧,蓝心又被拦在了外面,听说是皇上的命令,哀家也不好打扰太子疗伤,只是太担心,是以想问问太子的伤可是有起色了?哀家可以做些什么。他可是哀家的长孙,东泽的希望,不能出半点差池呀。”

皇上叹了口气:“太子妃现在给他疗伤,但是并没有什么起色,只吊着一口气。”

“那太医院的医生们也该轮流值班才是,也替换一下倾然那孩子,毕竟她还是个孩子。”

“太医们对太子的病没有办法,倒是太子妃还有些法子,是以其它的人也帮不上忙,太子的事情,天命注定,是以,太后也勿太惦记了,自己的身体还须保重才是。”

“哎,哀家真希望可以用哀家的命来换太子的命,哀家不过老朽,于国于家也没有什么大用了,太子正青春年少呢,哎…”

“太后,切不可如此想,儿孙自有儿孙福,您现在保重身体才是重要的。若是太子有什么消息,儿子第一个告诉太后知晓。”

太后见状也无话可说,叹着气离开了,皇上恭敬地送到了御书房的门口,一直目送她离开,他眼神里的谦恭才变了,变得清冷,审视,还有一丝恨意。

皇上返回御书房,将门关上,坐在龙案前,声音不高地道:“出来吧。”

里间的帷幕一揭,东方锦走了出来,一身宫人的衣装,在自己的皇宫里,还要这样的打扮,皇上有些心酸。

刚才东方锦来见他,两人话刚说到一半,太后就来了。

“父皇,儿臣该说的已经说完了,接下来,儿臣要做的,就是闭门不出,等待那人自投罗网。”

“你刚才所说的,朕心里清楚,但这怀疑不能无凭无据,你知道该怎么做。”云启帝脸上貌似平静如水,但他握着朱笔的手有些颤抖,最后索性将笔放了下来,将那折子合上一扔,“现在你这一病不打紧,四处的小人蠢蠢欲动,还真是让朕觉得稀罕呢。”

东方锦不知道刚才那本折子上写的是什么,但他知道,一定是有人密报那些皇子们背地里的行为吧。

没有想到自己这一病,倒是病出了几项好处来,他就要收网了,当年害他和母后的人也要露出水面,也许该到了收网的时候。

云启帝心里明白,但是一想到可能是太后,他的心里怎么也接受不了,他知道这太后年轻的时候就喜欢慕容舒,但是也不至于要害死云儿母子吧,那可是她的媳妇和孙子呀,这让他的心里无法理解,刚才若不是他忍着,几乎已在太后面前露出马脚了。

东方锦又将自己的想法简单地同皇上交待了一番,云启帝知道事关重大,又嘱咐一遍,必须拿到切实的证据,否则不许露半点口风。

东方锦趁着人少,离开了御书房。

回到了东宫,安倾然欢快地迎了出来:“怎么样?父皇可是斥责你了?”

安倾然一直在担心,提出太后是幕后凶手,他们可是冒着风险的。

他们也找不到她这样做的原因,难道是她想让慕容舒的儿子上位?

安倾然总觉得事情不会这么简单。

东方锦牵着她的手,脸色很平常的样子,不过他手心微濡,怕是内心也不是看起来那样平静。

“父皇让我们找到证据,一切按我们说的行事。”这会儿的东方锦,美眸半眯,说话间,嘴角淡淡地抿起,整个人看起来,又镇定又大气。

安倾然的心里奇迹般地平静了下来,有他在,一切都不是问题。

所以,她笑了:“那是不是意味着从今天起,太子又要被禁足了?”

她语气轻松,眼神调皮,东方锦前一刻是大气威仪的样子,而马上,嘴角勾起了坏笑,一弯身,将她抱起,飞快地印了一吻,安倾然粉拳在他身上捶打了两下,在他霸气的目光下,羞得粉颈通红,东方锦却大踏步地走向卧房:“倾倾的意思是不是…”

话说到这里,她已被放倒在chung上,东方锦面带浅笑地吻上了她的眉宇,轻如春风般,安倾然情不自禁地闭上了双眸,那一瞬的感觉仿佛曼天花雨,细嗅全是那龙涎香的味道,东方锦最喜欢的味道,偶尔会出现在她梦中的味道,细细密密的吻,让安倾然几乎窒息,只觉得这一室的明黄,流动摇晃,仿佛金光注满一室,又象是阳光眩花了眼眸…

良久,一切安静下来,安倾然听到了院内树间有鸟婉转鸣唱,声音无比欢快。

枕在东方锦的肩头,他一头黑发与自己的织在一处,竟然分不出,安倾然细细抚弄,仿佛那是孩提时的玩具,乐不可吱。

东方锦美眸一收,嘴角不是坏笑,而是温柔,伸手轻轻地点了点她小巧的鼻翼:“倾倾,越发的…有本事了。”

“有本事?”安倾然不解地看着他。

却见他眼底全是打趣,想来说的不是好话,怕是指刚才自己的舒展无拘吧,不依地瞪了他一眼,东方锦反而笑得得意:“倾倾长大了…”

闻言,安倾然心里一动,自己相比于他,要大几岁呢,什么时候起,自己倒有这小女孩子的心性了,前世的恩怨仿佛过眼云烟了,若是那背地里的人从此撂手,她也不愿意再一味的凶恶算计。

谁愿意做个悍妇呢?

“怎么了?”东方锦看她黯然,不由地凑近,一双美眸近前,安倾然抬头,在她的眼中看到了自己,带着一丝茫然,只是一闪而过,随即清明,这一世,她不为别个,只为了眼前人,也要做一个十足的悍妇,捍卫着自己的领地。

任他是谁,尽可放马过来。

因为要做足气势,所以又一遍嘱咐忍冬,她所做的,便是不让一个宫女出去,也不让一个外人进来,那太医院的人自然有皇上的吩咐,不会前来,而他们所做的,就是故弄玄虚。

东方锦对于这样的安排乐意之至。

他或坐或卧,自在得很,但必须安倾然在他视线范围内,若离开片刻,便尾随而至,会同她一起煎药,或者看她忙碌炖汤水,耍赖难缠,安倾然也无法,只能苦笑,但心里却是甜蜜得很。

皇宫的人都知道太子越来越重了,因为东宫被戒严了,里不出外不进,舒贵妃在椒香院中,耳朵却时刻地摸着东宫的动静,现在她越来越沉不住气了,因为谁都不知道情况,她最是心急的,甚至去了太后宫里,可是太后也是却是让她不要多管,她实在没有主意,差宫人送去的东西倒是都收了,只是人看不到,她到底不放心。

是以,简单收拾了一下,走到了东宫门口,却见宫门紧闭,外面只有两个小太监守着,见她来,施了一礼。

“本宫要瞧瞧太子,你们进去通报一声。”

舒贵妃站在那里,语气不急不缓。

[第二卷 溺宠太子妃 第四百六十五章 树敌]

太监进去了,不过很快就出来:“贵妃娘娘,太子现在昏迷不醒,太子妃日夜守着,这会儿刚歇下了,皇上亦有令,为防太子妃分心,无法照顾太子,所以您看…”

他一脸的为难。

舒贵妃站在那里,脸色更加地难看。

不过很快眉头一展:“也好,只是我实在放心不在,这样,你告诉太子妃,若有什么需要的,尽管来告诉我。”

说完,让身后的宫女将手里的东西放下,便转身离开了。

很快,忍冬拿着那镂银木漆食盒走了进来,打开一看,里面都是时令的糕点,忍冬看安倾然的脸色:“太子妃,您说这糕点有没有问题?”

安倾然近前,细细地闻了一下,又拿出银针,然后缓缓摇了摇头:“我想,舒贵妃也不至于糊涂至此,亲手送来的东西若有问题,再跑不了的,所以,这东西没有问题,不过,还是倒了吧。”

忍冬也转身出去了,她决定不要扔了,还是喂那两只猴子吧,免得它们一见到她就吐口水,这两只猴子是刚从御苑里抓来的,不过,哪里的猴子都一样记仇呢,就象将军府里的,直到她们把它放了,那猴子还张牙舞爪地叫嚣呢。

东方锦歪在床头看书,直到忍冬走了出去,他才放下书,看着安倾然,也不说话,只是抿着嘴笑。

安倾然被他看得脸热了起来:“是不是刚才我有什么说错的地方?”

东方锦摇头,笑了:“倾倾分析问题很是到位,只是倾倾怎么这般聪慧,本太子自愧不如了。”

“又开玩笑。”安倾然抿着嘴笑了,“你好生躺着,我试试药去。”

“嗯,这会儿外面的人听见了,一定以为本太子命不久矣,只是你想个法子,别让那猴子叫了,好不好?”

“好,我扎它们哑穴。”安倾然答得飞快。

东方锦故意打个冷战:“我保证不乱叫。”

安倾然无奈摇头:“若你再废话,怕真被人听了去。”

也不跟他胡缠,知道没完没了。

安倾然拿着银针,又拿着一包药,轻巧地走了出去。

东方锦的眼神一直跟着她的身影,直到消失了,他才重新捡起了书,却再也看不下去,不禁也起身,跟了出去,边走边苦笑:自已何时这般依赖这个小女子了?

安倾然看着那只乱跳的猴子,又看见了忍冬手上的伤痕,叹了口气:“真是奇怪,这猴子还未试药呢,就这般警惕,看来,人往往是迟钝的。”

东方锦也同意她的说法。

后宫人人都自危,却不知道危险从何而来。

他们现在怀疑太后,但是舒贵妃也值得怀疑,还有贤妃,只是当年后宫里最得势的人就是舒贵妃,他已经派了人秘密查找十六年前在太后和皇后宫里当值的老嬷嬷,一定还有人记得什么。

可是太后身边的嬷嬷,他又不敢轻易试探,怕打草惊蛇。

若这人自此收手,那真是无从下手了。

正在安倾然给猴子下针的时候,又有人来报,贤妃宫里的人送来了糕点还有紫参。

“可是贤妃亲自来的?”安倾然问道。

“回太子妃,只是她宫中的宫女。”

“那好,东西收下,谢过贤妃。”

宫人出去了,安倾然看着东方锦,笑了:“你这个病人不去养病,倒是传出去,可如何是好?”

“本太子在这里,又养眼又养神,难道不算养病?”

“油嘴滑舌。”

“今生只对倾倾如此。”

安倾然的手一抖,那针险些扎到自已的身上,前世,东方夜也说过这句话,可是转眼间,自己便如破布般失去了利用的价值,她不知道,他是不是对安嫣然也说过同样的话,想起他就想起了那好不容易得来又失去的孩子,她的心里揪痛了一下,象是感受到了她的哀伤,东方锦从身后轻轻地拥她在怀,眼神温柔似水:“倾倾,纵我负天下所有的人,亦不会负你。”

安倾然缓缓点头。

她信。

只是她也不需要他负天下所有人。

很奇怪的感觉,日子一天又一天过去,所有的人貌似都关心太子,却又没有人敢真的进入东宫,起初舒贵妃已经后悔了,尤其在她听说贤妃只是派人去看过太子,那个女人还真沉得住气,但即使是这样,也不能保证这件事情不是她做的。

她想是习惯了权力,当几个月的六宫之首,怕是当上瘾了吧?

舒贵妃虽然恨贤妃的狡猾,但是她也不敢真的如何,不过,东方炎的行为可是让舒贵妃心情大好,因为听闻他现在在京城仍旧炙手可热,有权臣还有贵公子,都结交东方炎,传闻他帮着处理国事,是皇上信任的左膀右臂,当然,更深一层的话,没有人敢说。

众人只等着东宫传出来消息,再看态度。

东方夜因为有了沈之华的出谋划策,明显的行为妥当,让舒贵妃放心不少,觉得这个沈之华还算有两下子,连带的对云夫人的印象好了不少。

康王府。

三个女人一台戏,这戏仍旧没有消停。

好在安嫣然没有遇到她娘亲那样坏的女人,否则她肚子里的孩子还真是不保,那安染月和沈之云虽然恨她讨厌她,但是毕竟年轻,下不得狠手,只是背后两个人念叨一番也就罢了。

所以,安嫣然还能成天挺个大肚子,在康王府内耀武扬威。

初夏。

风温热的,吹在脸上让人熏熏然,安嫣然就坐在寂月亭里半看风景半打瞌睡,她手里的鱼食一股脑地全抛到了荷花池里,引得一群锦鲤吐着泡泡争相啄食,小嘴角咂咂有声,她倒精神了:“彩云,王爷回来没有?”

“回夫人,王爷刚才已经回府了。”

“那我们去瞧瞧。”

“可是…可是沈公子在这里。”彩云有些为难的样子。

安嫣然的手僵在了半空,眼睛里出现了一丝恨色,半晌好像想开了,缓合一些:“那沈公子看来真的能帮上忙,所以王爷才这般器重他,沈夫人在哪里呢?我们去见见她。”

彩云想说什么,可是看看安嫣然的脸色,她的话咽了下去,上前来扶着。

一阵风过,花园里的樱花如雨,纷纷落下,花树下有两个小丫环手里拿着纱布,一人一头,在接花瓣。

安嫣然倒觉得有几雅致,站住:“你们接这花瓣有何用处?”

“回嫣夫人,我们夫人说了,这些花瓣晾干之后,可以装枕头,睡觉的时候都是香的,还可以做花酱,想必好吃极了。”一个小丫环笑着道。

她们是沈之云房间里的丫头。

安嫣然扯了扯嘴角:“也好,告诉你们夫人,她弄好这东西,也给我一些尝尝。”

“是,嫣夫人。”

安嫣然从她们身边经过的时候,闻到一阵阵地幽香,这花确实很香呢,只是这香味好奇怪的感觉,闻得多了,有些头晕。

突然,她停下了脚步:“咦,这里什么时候种的罂粟花?”

彩云也停了下来:“月侧妃的头总痛,大夫时常开些这膏子给她治头痛,后来听说自己可以割烟膏,便让人撒了些种子,没有想到出来了。”

安嫣然脸色有些不好看,但又不想说什么,快走了几步,离开了这里,半晌道:“以后,所有的食物我们都用小厨房的,至少在我儿子出生之前,要坚持这样。”

“难道夫人怕?”彩云又看了看那罂粟。

安嫣然手抚着自己的肚子:“我什么也不怕,只要世子一出世,那两个女人就等着瞧吧,让她们以背后算计我。”

“其实,侧妃和云夫人并没有做什么…”彩云声音不高而且说完就后悔了。

“她们存在就是一种错,还要做什么吗?”安嫣然声音霸气。

彩云无话可说。

正好这时一群家丁和丫环们过来,两个家丁抬着一头烤乳猪。后面的丫环手里

的盘碗都盖着盖子,但是香气仍旧掩饰不住地传了出来,安嫣然的肚子一阵咕噜,没有办法,有身子的人就是突然想吃什么,必须吃到嘴。

她拦下了一个丫环,盘子里是酱鸭舌,她开口道:“这盘送去我房里,让厨房再给他们另做。”

那个小丫环愣了,她没有遇到过这样的情况,安嫣然见她迟疑,已是恼火:“怎么着,我想吃什么,还吃不得?”

“可这盘菜王爷刚才催了几次了,若是再做怕是得些时候,不如奴婢让厨房再给您做,好不好?”

安嫣然扬手就一巴掌,那个小丫环一个趔趄,那手不稳,一声脆响,盘子碎子,那盘鸭舌洒了一地,一时间小丫环捂着脸,傻了一样,只看着那地上的碎盘子,而安嫣然冷哼一声,转身就走了。

身后传来了哭声。

“没用的东西。”安嫣然撇了撇嘴,“彩云,你去让厨房重新给我做来。”

“是。”彩云说了声是,就离开了,彩霞上前,手里捧着拂尘,轻轻地甩打周围的蜜蜂还有蝴蝶,生怕把这位主子给惊到,闪了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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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溺宠太子妃 第四百六十六章 月票加更]

安嫣然一脸的怒气,这东西没有吃到,她抓狂着呢,却正好看见沈之云迎面走了过来,今天她打扮的尤其用心,藕丝琵琶衿上裳,紫绡翠纹裙,头上斜插灵芝竹节纹玉簪,身上充满了色彩,很是灵动,与这初夏的花草相映成章,一晃忽间,仿佛她是夏的精灵,突然地出现在自己的面前。

安嫣然知道现在自己与她无法相比,自己的身材臃肿,脸上也是斑斑点点,眼皮这几天都是肿的,所以,她看见她过来,眼睛生生地疼了一下。

沈之云心情很好,因为哥哥来了,王爷邀请她一同进餐,所以,即使见到安嫣然,她的脸上仍是欢喜地:“嫣夫人,打哪儿来?”

“哟,你这是要去哪儿呀?”

“今天我哥哥来了,王爷让我去做陪呢。”

“哦,那真好,快去吧。”安嫣然笑吟吟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