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儿,朕好难过…”云启帝这会儿仿佛已忘记云皇后早死逝去的事情,只觉得她不过刚离开自己须臾而已,语气中还有着不满,“你怎么才来瞧朕,朕想喝云儿做的冰糖梨汁,喝着就舒服,云儿,可不可以再给朕弄一碗来。”

“好啊,想喝多少自然都有的。只是皇上,你须振作些,你答应过我,要替我照顾好我们的锦儿,是不是?”云皇后的手温柔地抚在云启帝的头上,“我们的锦儿,要好好的,是不是?”

“对,可是太后的事情让朕伤心,朕明知道她最有可能,可是又不想这个人就是她,云儿,是朕害了你,当初朕不该再娶别的妃子,你也就…对啊,云儿…”

云启帝突然想起,他的云儿已经不在了,而他就想抱住她,再不让她离开,结果一扑的功夫,他一下子扎到了床下,而人也醒了过来。

[第二卷 : 第二卷 溺宠太子妃 第四百七十一章 争权夺利]

云启帝茫然地四顾,却只坐在地上,不愿意起来。

吓得宫人立刻上前 ,七手八脚的将他扶上了床,云启帝也不说话,只怔怔地看着一处发呆,那脸上的哀伤让宫人们想起了皇上失去皇后的那些日子,难道有什么让他象失去了皇后那样伤心?

牢房。

安倾然站在慕容蓝心的面前,她平静地看着她:“你想见太子?”

慕容蓝心往她身后看了一眼,眼中现了失望之色。

“没有太子,只有太子妃,你想说什么,同我说也一样。”

“哦!”慕容蓝心嘴里虽然这样说,但是脸上仍旧是失望之色。

“你现在是不是想起了什么?”安倾然径直问道。

“你是不是明知道不是我做的?”慕容蓝心经过了一夜,她总算是想明白了。

关于这件事情,自己不过就是一个替罪羊。可是到底是谁让自己来抵罪呢?

昨天晚上她被自己的一个念头吓到了,因为她说出实情之后,太后那么匆忙离开,甚至在她的眼里,像逃离的样子。

可是如果是太后的话,那么自己真的一点活路都没有了

这些人太可怕了,尤其眼前的这个比自己还小几岁的女子,她就象恶魔一样,她怕是早就怀疑什么了,所以自己入了她的圈套,可恶就是可恶在自己完全是无辜的。

她该怎么办?

太后根本不会来救自己。

所以,她一直呆呆地看着安倾然,她在犹豫。

“我给过你机会了,你若是不说,我再也不会来这里,你知道结果会如何。”安倾然表情淡然。

她有一个预感,一个大胆地假设,所以,她需要弄些资料来证明自己的猜测。

而她确定慕容蓝心会给自己提供的。

所以,她平静地看着她。

慕容蓝心终于开口:“要我开口也可以,只是你得保护我的安全,若是你不能保我性命,我何必帮你。”

“你没的选择,显然,你的主子已经抛弃你了,你比我更清楚这一点,如果你说出来,我们抓住她,那么,你还有一些活命的机会。至于要我现在就给你保证,我说实话,依我的能力,我还做不到,所以,我也不骗你,许那没有用处的承诺。”

她说完,抱着双肩站在那里,等着慕容蓝心的回答。

慕容蓝心哼了一声:“你明明知道我是被冤枉的,却如此狠心,真是小看你了。”

安倾然叹了口气:“我狠心不狠心是一回事,可是蓝心郡主你却是太不小心了,就这样很可能被当成真正的凶手呀,所以,你真的不打算说点什么吗?”

“好,我说,不过,我背后并没有什么主谋,我都不知道自己这衣服上的东西是怎么回事,说起来,能接触我衣服的人不少,我都跟皇上太子说了,也不知道他们调查没有,想必若是调查的话,也应该能查出什么来。”

“太后倒没有阻止调查,只是太后说了这件事情她很失望,说平时待你不薄,却不想你嫁不成太子因爱成恨,她说了,不管你了,让我们尽管来审你。”

“太后…”慕容蓝心眼睛直直地,里面闪过了一丝恐怕还有恨意,看来太后把她抛弃了,那么,她也不为她瞒着什么了,不禁恨恨地道,“我去瞧太子的时候,太后特意给了我两件首饰,都是她陈年的首饰,而且价值不菲…”

说着摘下来递给了安倾然。

安倾然去闻,但是没有番木鳖的味道。

“是,太医已经检查过了,味道没有出在这上面,所以,你们找不到证据的。”慕容蓝心叹了口气,“我也不确定太后是不是幕后之人,所以,怕是帮不到你们什么。”

“那你刚才的保命之要求,岂非提得太儿戏了?”

“是呀,我很想活命。”慕容蓝心说着,转过身去,倚着栏杆滑到了地上,她坐在那里,根本不管地方有多脏,“如果真是太后的话,你们要小心了。”

“是呀,只是我们想不明白,她为什么要这样做。”

“权力。”慕容蓝心吐出了两个字,“她并不象外表看起来那样超脱,事实上,她对权力有着很强的谷欠望,之前贤妃掌权的时候,她就很生气,亲自到皇上那里去说,结果后来又是你掌权,太后一直不甘心,也许这就是原因。”

“掌握六宫而已,难道她一直想着六宫无后?那岂非是东泽的悲哀?”安倾然幽幽地道。

慕容蓝心回头看了她一眼:“你…算了,我若是死了,也是活该,不该存非分之想。”

安倾然看着她纤弱的背景,这会儿慕容舒也没有露面,太后也不会管她,她真是一个可怜的弃子。

“你小心吧。”安倾然也不久留,

安倾然回去,将慕容蓝心的话告诉东方锦,东方锦听完后,半晌没有说话,坐在那里,脸上沉静,终于他开口:“权力,只是后宫的权力,值得她动这样的手段?”

“是呀。”安倾然心里觉得可笑,这六宫都是一些琐碎的小事,她怎么愿意当这个管家?再说了,便不是她掌权,那后宫还有哪个不听她的吗?她一言一语,比那金印宝册都好用呢。

难道真是自己猜测的那个原因。

可是她不敢说出来。

“倾倾,想到什么没有?”

“我想之所以太后会对你和皇后下手,是不是因为皇上不是她亲生的?”安倾然终于说了出来,她之所以这样说,是因为这个太后给她的感觉,同自己奶奶给自己的感觉一样,当初她百得不思其解,为什么奶奶这么不待见长房。等后来查到原因,一切都觉得很合理了。

“什么?”东方锦也被她的话吓到了,他看着她,“怎么可能。我父皇现在只剩下一个兄弟,同父异母的,寿王。难道寿王是她亲生的,而我父皇不是?”

安倾然没有开口,眼里现了一丝悲色。

那悲伤是替无辜的云皇后,如果这一切都是真的,那么云皇后可是最无辜的一个,当初太后为什么没有下手除掉皇上,而只是对太子和皇后下了手?

又是什么,让她没有继续,潜伏了这么多年。

她实在想不通。

如果自己猜想正确地话,那么也好查。

“可是我查过了,当年的服侍太后的宫女嬷嬷都已查不到了,当时太后生产时的宫人自然也不在。”

“不,至少还剩下一个。”安倾然非常肯定地道。

东方锦眼神也一亮:“是呀,至少还剩下一个。”

皇上的病情仍旧没有好,反倒越发的chán绵,这么些日子,他告诉自己为了太子忘记云儿,可是没有想到云儿入了梦来,将他所有的伪装都撕碎了,再加上太后不喜欢他这个儿子,为什么?他到底哪里做错了?才害了云儿和锦儿?

无边的自责抓住了云启帝的心,让他无法解脱。

所以太医院的人来找安倾然。

他们认为安倾然是个奇迹,只要有她在,一切都能解决。

安倾然给云启帝诊查了之后,结论与太医们的是一样的,所以药方都没有调整,安倾然走后,东方锦留下来陪在云启帝的身边,她不知道这对父子再谈论什么,她只是一阵的沉重,如果云启帝继续这样消沉下去,那么他的身体很快就会被拖垮的,她不想让东方锦再次伤心了。

寿王府。

楼挽月坐在揽月亭中,眼睛看着亭外的一池春水,那池上鸳鸯彩鹢,一对对成双成而戏,荷叶田田,有风过,那一池荷叶便全低下头去,露出里面深藏的野鸭,还带只几只小鸭子钻了出来,那水鸟忽地钻进水里,一下子没了影,半天又从另一处钻了出来,抖抖头上的翎羽,又跑远了。

楼挽月见状嘴角扯出一丝笑意来,她今天穿着一套月白的彩蝶戏水仙裙,坐在那里安安静静,仿佛一幅画,那裙上的蝴蝶似随时可以展翅飞走一般,长发如墨云,鬃角插着一衔珠如滴的白玉凤钗,与身上的素白衣衫很是相配,整个人清爽至极。

她刚才的那一丝笑容正好落在东方润的眼底,他本是信步而行,却将她的美尽收眼底,心里一动,不知该不该近前了。

东方若雪也正走过来,看见眼前的情景,菀尔:“你们倒是唱的哪出?”

楼挽月惊起,正好看见他们兄妹近前,看了一眼东方润,他今天仍旧一袭白衫,腰间翠玉的环佩走路间清脆有声,那清脆声恰恰地与楼挽月的心跳到了一处,脸越发地红了。

东方若雪见状一笑:“你还害羞?可是有趣还让人想不明白了。”

东方润淡然道:“你们聊。”

说着就离开了。

看着他的身影,楼挽月眼底闪过一阵的失落。

东方若雪叹了口气:“是不是我来的不是时候?不过可是奇怪,你们真是相敬如宾了。”

楼挽月笑了笑,他们只比陌生人熟悉一点,如果东方若雪知道他们之间真正的相处,怕是不会用相敬如宾来形容,而是相敬如冰吧。

尤其最近,他好像心里有事,虽然未说,她能感觉出来,他人在屋里的时候,魂不知道飞到哪儿去了。

[第二卷 : 第二卷 溺宠太子妃 第四百七十二章 相敬如宾]

“若雪,怎么?不作画了?”楼挽月喜欢这个妹妹,更喜欢她的画。

“哎呀,我画你好不好?”

“不好,我这样丑,流传于世,会让人笑话的。”

“你若是丑,这世间再无美女了。”

“怎么会,太子妃不是美人,你不是?”楼挽月不自觉地将话题扯到了安倾然的身上,说出口,她自己也是吓了一跳,刚才闪念间想到,竟然说了出来。

“对啊,你提到太子妃,我听哥哥说,现在皇宫里可是乱得很呢,太子前段时间病重,幸亏太子妃高超的医术,才没有出大事,若说起来,太子妃绝对不愧为京城四绝之首,难怪太子那般喜欢她,据说太子为了她,驳回了皇上的指婚,要六宫无妃呢,只chǒng她一人。”说到这里,想起自己是云英未嫁,倒是脸羞得红了。

楼挽月闻言站在那里怔怔地失神。

东方若雪又说了些什么她一句都没有听到。

直到东方若雪推了她一把:“嫂子,你听到没有?”

“什么?”

“听说宁王也有孩子了,而康王的孩子马上就要出世了,你和哥哥…”说到这里,眼神里是打趣。

楼挽月明白了她话里的意思,笑了笑。

也没有回答。

东方若雪见她不愿意提这个话题,便又道:“提起太子妃,我倒是想她了,太子病的时候,她为了太子安心养病不许探看,现在太子复原了,我们一起进宫好不好?”

“好啊。你决定吧。”

“那就明天吧,我们准备些什么礼物呢?我只有画作还拿得出手,你打算送她什么?”

“总不能给她跳一曲吧?”楼挽月自嘲地道。

东方若雪扑哧笑了:“这样,你和哥哥商量一下,你们自己决定吧。”

是夜。

月光如水,洒在窗灵上,很是让人温暖,火光一闪,蜡烛点亮了,黑暗中的楼挽月又看了看窗棂,那温暖的感觉不见了,月色也朦胧起来,看得不真切了,楼挽月看着那蝶戏牡丹屏风,她一直盼着那里身影一闪,出现她想见的人。

却等了这么久,他还没有回来。

她终于叹了口气起身,看来他今天晚上又睡在书房了,现在连假装也不愿意了吗?

一夜无眠。

第二天早上起来,楼挽月脸上有伤感,更有黑眼圈疲倦的样子,自己看了都是心疼了一下,她何曾如此狼狈憔悴过?

又不想让人看到,她觉得自己终会等得云开,才会如此坚持。

洗漱完毕,她推开门,却一怔,东方润正在院子里的桂树下,仰头看着那一树的翠绿,一身的风露,仿佛他在此站了一夜。

“你…”楼挽月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东方润清浅一笑:“昨夜有事,才回府不久,见你熟睡,不好打扰。”

客气中带着那么一点点的关心,楼挽月的欣喜已经海水般,涌了出来,她一笑:“你一ì夜未睡吗?我让人给你备些燕窝润润肺,补补身子,或者,进屋补一觉才好。”

“不必…对了,听闻你和若雪要进宫,我已备了礼物,你一并带去。”

楼挽月告诉自己,刚才他的温柔,与这进宫之事根本不相关,但心里仍是痛了一下,面上许是露出了情绪,东方润看了她一眼,若有所思。

东方润的礼物是一方砚台,双龙争珠,很是栩栩如生。

楼挽月和东方若雪的到来让安倾然开心极了,她欢喜地扯着她们的手:“你们终于来了,还以为你们再不进宫来见我了。”

“太子的身体我们很担心,皇上又下令不许接近东宫,只得干着急。”东方若雪叹了口气,却见东方锦一身锦袍立在阶下,修身玉面,不见一点儿颓色,便宽心一笑,“现在太子康复,我们心里再等不及,知道你这段日子不知怎么样的心焦如焚,却帮不上什么忙,别的不为,只为请罪而来。”

安倾然扯起了她:“快快别这样说,我们姐妹心意相连,无须如此客气,还有挽月,你怎么清瘦了这些,来,我给你瞧瞧,看看怎么回事。”

说着上前握住了她的手腕,楼挽月躲了一下,后又索性任她诊脉,片刻后,安倾然脸色有些惊讶:“你可是有什么心事?怎么会五内郁结如此,与月前相比,气色也差了好多,我还以为你有喜了呢。”

楼挽月看着安倾然是真心的关切,所有的恨意与怪罪在这一刻,消散了不少,她心里怎么不明白,东方润只是单相思,便一笑:“哪里就有喜了,你比我们的日子还早,却也未见动静,倒还说我。”

安倾然菀尔:“我们进屋再聊,最近我自己研究了一款糕点,很是可口…”

说着一手挽一个走进了屋子,东方锦见她们姐妹情深,找了个借口就躲出去了。

屋内无人。

楼挽月才关心地道:“听闻慕容蓝心给太子下毒,这可真是让人不解。”

“是呀,怎么也想不到是她呢。”东方若雪也是开口,“上次,她生日宴的时候,整个人看起来很恬淡无争的,难道是有其它的原因?莫不是被人利用?”

“如果不是她,这皇宫之中,到底是谁下的毒手,你心里可有眉目。”楼挽月也是开口。

安倾然只能摇头,对太后怀疑,那可是天大的事情,她不能走露风声。

她们两个能想到这些,也真是不容易。

东方若雪也是叹了口气:“依我说,不过那几个人罢了,但是找不出来,以后一辈子也不得安生,我在想,幸好我们没有住在宫里。”

安倾然笑了:“你们来瞧我,开心些,犯不上为我这么烦心,我们说些开心的。”

三个女子又开始换了话题,相谈甚欢。

安倾然的阴霾因为她们的来访,暂时消退了不少。

看着这两个好姐妹,她心里感慨,幸亏还有她们。

东方若雪和楼挽月一直到下午才告辞,回去的路上,两人坐在马车里,东方若雪优哉地看着车外的街景,街上的行人很是自在,不急不忙,而楼挽月却一直未开口,东方若雪皱了皱眉头:“嫂子,是不是哥哥欺负你了?”

“啊?你为何如此问?”

“只是感觉,瞧过太子妃后,更觉得你和哥哥的相处不太对劲,太子和太子妃两人之间没有对话,但是一看眼神就知道,对方都在心里,可是看你和哥哥,说话客气得很,先前我说的相敬如宾,怕是错了,看来夫妻还是不相敬的好。这样如果真是哥哥欺负你,你和我说,我找爹爹去,哥哥再怎么样,爹爹的话他还是听的。”

“别多心,我们很好,每个人都是不同的。”楼挽月笑了笑,“再说你哥哥你不了解吗?他怎么会欺负人?”

“是呀,哥哥最适合浪迹萍踪,逍遥自在了,怕是连欺负人都嫌麻烦吧。”东方若雪说完想笑,可是觉得自己的话对眼前的人一点儿安慰的作用都没有,不禁有些尴尬。

康王府。

安嫣然已是快临产了,她挺着大肚子,最近又有大夫瞧过,肯定是世子,她越发的美不胜收,上次欺负了沈之云之后,她心里很痛快,虽然东方夜对她仍旧不冷不淡,现在她都不在乎了,只需要自己的孩子出世,占了王妃的位分,其它的都好说。

安染月对着镜中的自己叹了口气,昨天夜里东方夜又在云夫人的房里过的,小诺一早就将这个消息告诉了自己,事情上,她不说,她心里也有数,他没在自己的房里,还能在哪里,不外乎还有两个女人。

自己的肚子也是不争气的,沈之云没进府的时候,那康王不是夜夜在自己的房里,也没有动静,现在得更抓紧才是了。

沈之云来访。

她到是懂规矩的,每天都来瞧瞧她。

今天安嫣然不知道发了什么善心,也过来了请安了,进了屋子象征性地一拜,然后就挺着肚子坐在椅子上,一脸的炫耀状。

安染月也不愿意和她置气,只是看着沈之云开口道:“最近你也多补补身体,一直都是你在照顾康王,你也辛苦了。”

沈之云的脸红了一下:“谢谢月侧妃关心。”

“自家姐妹,不必客气。”

安嫣然也开了口:“是呀,你服侍康王有功,我屋子里还剩下一些紫参燕窝什么的,我也吃不完,一会儿差人送到你屋子里。”

“谢谢,我屋子里也有的是,不用了。”沈之云心里自己又不是乞丐,用得着她打赏?

安嫣然抿着嘴就笑了:“都说了自家姐妹还客气什么?”

“我不是客气,只是真的不需要,你自己留着进补吧,马上要生了,得需要体力呢。”沈之云的语气倒是很客气的,没有一点儿的不满。

安染月对她的表现很满意:“云夫人还是真的想的周全。”

沈之云一笑,端起旁边的奶酥喝了一口,却不想还没咽下去,那眉头就皱了起来,脸上的表情也很是怪异,一捂嘴转过头去,将那一口东西吐到了盆盂里,然后不好意思地擦擦嘴:“对不起,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地觉得有些恶心呢…”

安染月闻言眼神一亮:“妹妹月信可是什么时候来的?”

[第二卷 : 第二卷 溺宠太子妃 第四百七十三章 蓝心之死]

“月信?”沈之云迷惑地看着她,然后明白了什么似的,脸一热,“只不过迟了几天而已,以前也不准的。”

安嫣然在旁边眼底里现了纠结:“不如让大夫瞧瞧,别是怀上了还不知道,若有什么事情,别人不说什么,倒以为我们不够关心你。”

“是呀,来人,快去请府内的大夫过来。”

大夫诊断的结果却是摸棱两可,竟然不知道是怀孕了还是气窒血淤,只说时间太短,一时间查不清楚。

这下子可是让三个女人面面相觑。

本来安嫣然心里还有些不痛快呢,心想着沈之云很可能是怀孕了,可是这会儿弄出这样的结果,安染月愣了一下半晌开口道:“等康王回府之后,研究一下,去请宫里的太医瞧瞧吧。”

那大夫很是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