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世便是如此,云皇后仙逝的第二年,云启帝因为忧思过度,而不治,难道这一世,悲剧仍旧要重演吗?

她觉得自己该做点什么。

是不是要将所有的一切告诉他?

可是太后下毒之事还未查实,安倾然决定,等一切尘埃落定,她就告诉他去。

东方锦听到了安倾然的解释也觉得有道理,一撩衣摆坐下,俊眉拧着,樱色的唇淡淡地抿紧,那虽然还算稚嫩的脸庞,却隐隐的有了男人的坚毅,安倾然坐在他身边,握住了他的手,掌心很热,厚厚的手掌传来了力度,让安倾然的心里一暖,她也握了回去,东方锦转过头来,看着她,拧着的眉头开始舒展,眼底的戾气渐消,仿佛积雪的池塘缓缓化作一池春水,暖意慢慢地融上了心头。

两人相视,无声胜有声。

************************

宁王府。

秦香凝摆弄着手里的牡丹花,一瓣一瓣地撕扯着,纤纤指尖染上的紫色的汁液,她犹自不解恨,最后咬着牙,将花团进掌心,一顿揉搓,那花浆四溅,她月白的衣裙上,仿佛血珠,点点绛红,触目惊心。

桃枝在旁边一直看着,她终于小心翼翼地开口:“王妃,您要不要歇一会儿,这样激动,对腹中的孩子不好。”

桃枝的话音刚落,秦香凝扭头,一记目光射过去,仿佛寒刃,桃枝抖了一下:“奴婢该死,奴婢该死,奴婢笨嘴拙舌…”

“滚出去。”

“是。”

桃枝狼狈而去,真的差就地翻滚了。

她刚带上房门,就听到屋子里一阵稀里哗啦一阵乱响,她缩了缩肩头,心里暗惊,这两天宁王妃到底怎么了?

那样的身子竟然也不知道小心些,昨天还打了两个丫环出气,只因为那两个丫环发式梳得让她不满意。

这下子可是让宁王府所有的人都提心吊胆起来,但是大家都觉得她是因为有孕心焦,可是一连两天,都有大夫进府,也不让别人陪着,这可不是寻常事情。

可如何是好。

桃枝觉得自己身上的担子一下子重了起来,所有的丫环都看着她呢,若是她不得主意,别人更是发蒙,连正常的服侍都不敢了。

她在犹豫要不要将现在的情况告诉宁王知道。

这几日,宁王因为太后有恙,一直在宫里尽孝没有回来。

[第二卷 : 第二卷 溺宠太子妃 第四百八十六章 云皇后中毒真相]

云皇后美貌年轻,她那时候就想,如果她早早地生下太子,她就也不逼皇帝选秀。

可是没有想到,她因为怀旧,就把当年离宫的宫女们都找到了。

没有想到聊天的时候,其中有一个宫女感慨道:“皇上果真是天子之命,脚踩七颗星,世间怕是只有皇上一人如此。”

太后愣了一下。

她的印象里不记得皇上脚底有七颗星呀。

一开始她没有想什么,还怪自己对儿子的关心不足。

所以,她一笑而过。

可是没有想到,几天后的晚上,她突然做梦,梦到了谢贵妃,对着她笑,笑得很是得意,她问她笑什么,她也不说,那样子,仿佛压抑多年的人终于出了一口恶气一样。

然后她就那样离开了。

半夜被惊醒的她,没来由地想到了七颗痣的事情来,这怀疑一旦产生,就无法磨灭,太后越想越不对劲,正因为当年她们两个同一天生产,而她也是连孩子都没有来得及看上一眼,便昏过去了,而那个贱人就在那个时候差人将孩子送了过来,难保当时的下人们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她叫来了最信任的荣嬷嬷,问她当年的情况,荣嬷嬷细细地回忆,却实在太乱,回想不起来,但她有一点肯定的是,当年她回过神来的时候,也不知道那个宫女抱着孩子出现在屋子里有多久了。

而且她还说了一点,当时孩子们的襁褓是一样的。

关于这点她记得清楚,所以她当时也记得,将两个孩子分开很远放着,至于分开之前他们有没有被人换过,她想不起来。

蓉嬷嬷深深自责,她也知道太后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怀疑。

那时候寿王也已娶亲,她不可能没缘由地去看他的脚底,而皇上呢,她把服侍的小太监叫过来问话, 无意中问到了皇上的脚底,太监说脚底没有七颗痣,太后也没有让那个小太监回宫,而是直接找个借口赶了出去,皇上那会儿也不在意这些小事。

太后又找来了寿王妃,聊起寿王小时候的事情,还聊小时候寿王脚底有七颗痣,不知道现在还在不在,寿王妃很明确地告诉了她,寿王脚底的痣还在,而且有长大之势。

太后当时就要崩溃了。

她又找来了当年的稳婆,稳婆也记得她生的孩子脚底有痣。

这下子她坐不坐了,而就在这时,太医们来报告喜讯:云皇后有喜。

这个沉重的‘惊喜’让她一下子病倒了,醒来之后,她就以云皇后有喜,无法服侍皇上为由,而为皇上选秀,她将慕容舒送进了皇宫,同时自己在云皇后的饮食里下了药,可是没有想到,他们母子的命那样大,太医给开了几副药,他们就挺了过来,后来皇上安排了侍卫,起初还怀疑舒贵妃等新选的妃子,后来也没有查到什么,他怎么也不会想到是自己,所以自然查不到。

不过,自己也不能再近他们的身了,皇上除了太医,谁也不许进后宫,若是单单自己的人进去,出事那不是等于自投罗网吗?

不过,那孩子她以为就算是保住了,命也不会长久。

可是还是没有想到,云皇后自打生了孩子之后,那一双眼睛雪亮的,鹰一样,她没有机会下手,但好在那毒发的很明显,她觉得寿王若是接受这个现实还得些时间,就让他们母子慢慢地先病着,于是她找个机会认了寿王,寿王一开始就一直把她当成亲娘,从小养到大的,虽然对他有些严厉,但他并没有觉得被虐待,现在又认了亲娘,倒真的觉得前后有不一样,那关心也是真真切切的,让人心里发酸。

于是她在宫里就开始运作,终于让舒贵妃和贤妃也成功地怀上了孩子,还有两个妃子也生下了公主,总之,这个后宫已不是云皇后一个人的后宫,让他们先窝里斗一阵吧。

于是一切按计划进行。

可是没有想到,事情不按她预想的发展,那云皇后竟然一直撑着不死,那个太子也一样,他都病得那样了,现在还活蹦乱跳的,而舒贤二妃的本事太差,竟被皇后压迫得死死的,真是让人失望。

太后想到这里,她深深地叹了口气,寿王妃是她最满意的女子,这个女子又美貌又有才华,不比云皇后差,这也是让她觉得骄傲的地方,可是这个女子性子太过安静,与世无争,可能也是因为如此,东方润随母亲,也不在意江山的事情。

寿王虽然是口头敷衍太后,但是对于发生的事情也不是不走心,东方锦见到四十多年前的宫女,这是一个偶然的事情吗?

他活了这么久,都没有听到过宫女回来提出这样的要求,难道这是他的一个计谋?

寿王派人暗暗的跟上了东方锦,东方锦这几天果然天天去见苏婆婆,对于暗处跟踪之人,他心里有数,可是那些人并没有什么大的动作,只是跟着他。

只这一件事情,让他的心颤动起来,看来,太后真的牵连其中。

他主里有数,只是将苏婆婆保护得更好,而且在犹豫,现在要不要将事情告诉父皇,一想到父皇,东方锦的心就沉了下去,父皇的身体越来越不好了,和倾倾讨论过这个话题,倾倾也去看过,只是现在倾倾也没有办法,想是心药还得心药医,是太后的做法让皇上伤心了。

自己不能再往他伤处撒盐。

东方锦决定自己来处理这一切。

御书房。

他和安倾然给皇上送去了新下来的藕粉蒸的糕点,安倾然还回了伏苓粉,希望可以调理一下他的脾胃,医书上都写了,脾生血,五谷入胃,经脾传化入心变赤而为血,血养百骸,人才有精气神,可是云启帝整个人都恹恹欲睡,提不起精神来,太医院开的药也都喝,却仍旧没效果,安倾然绞尽脑汁,她审查了太医院的药方,觉得若是自己也是开这些药方,最后她回到东宫和东方锦悄声道:“父皇的病怕是不好。”

东方锦整个人一下子僵在了那里,他眼底的神情不断变化,最后抓着安倾然的肩头郑重地道:“你一定要救父皇。”

“我会的。”安倾然看着他眼底闪过的伤痛,自己的心也跟着一痛,“只是我觉得父皇的心里在纠结,若是解不开这个解,怕是药石的作用甚微。”

东方锦深深的叹了口气:“一定是因为太后的事情,父皇很是伤心。”

安倾然点头,其实,她心里还有另一个答案,只是没有说出来,她觉得皇上是因为云皇后的事情而伤心。

上一世便是如此,云皇后仙逝的第二年,云启帝因为忧思过度,而不治,难道这一世,悲剧仍旧要重演吗?

她觉得自己该做点什么。

是不是要将所有的一切告诉他?

可是太后下毒之事还未查实,安倾然决定,等一切尘埃落定,她就告诉他去。

东方锦听到了安倾然的解释也觉得有道理,一撩衣摆坐下,俊眉拧着,樱色的唇淡淡地抿紧,那虽然还算稚嫩的脸庞,却隐隐的有了男人的坚毅,安倾然坐在他身边,握住了他的手,掌心很热,厚厚的手掌传来了力度,让安倾然的心里一暖,她也握了回去,东方锦转过头来,看着她,拧着的眉头开始舒展,眼底的戾气渐消,仿佛积雪的池塘缓缓化作一池春水,暖意慢慢地融上了心头。

两人相视,无声胜有声。

************************

宁王府。

秦香凝摆弄着手里的牡丹花,一瓣一瓣地撕扯着,纤纤指尖染上的紫色的汁液,她犹自不解恨,最后咬着牙,将花团进掌心,一顿揉搓,那花浆四溅,她月白的衣裙上,仿佛血珠,点点绛红,触目惊心。

桃枝在旁边一直看着,她终于小心翼翼地开口:“王妃,您要不要歇一会儿,这样激动,对腹中的孩子不好。”

桃枝的话音刚落,秦香凝扭头,一记目光射过去,仿佛寒刃,桃枝抖了一下:“奴婢该死,奴婢该死,奴婢笨嘴拙舌…”

“滚出去。”

“是。”

桃枝狼狈而去,真的差就地翻滚了。

她刚带上房门,就听到屋子里一阵稀里哗啦一阵乱响,她缩了缩肩头,心里暗惊,这两天宁王妃到底怎么了?

那样的身子竟然也不知道小心些,昨天还打了两个丫环出气,只因为那两个丫环发式梳得让她不满意。

这下子可是让宁王府所有的人都提心吊胆起来,但是大家都觉得她是因为有孕心焦,可是一连两天,都有大夫进府,也不让别人陪着,这可不是寻常事情。

可如何是好。

桃枝觉得自己身上的担子一下子重了起来,所有的丫环都看着她呢,若是她不得主意,别人更是发蒙,连正常的服侍都不敢了。

她在犹豫要不要将现在的情况告诉宁王知道。

这几日,宁王因为太后有恙,一直在宫里尽孝没有回来。

[第二卷 : 第二卷 溺宠太子妃 第四百八十七章 太子体贴]

屋内。 ,

秦香凝停了下来,看着满地的瓷杯碎片,她嘴角起了一丝苦笑,手抚上了小腹,轻声道:“宝宝,你就这样狠心?是我们母子的缘分不到吗?”

她说这话的时候,嘴角抽动了一下:“都怪那些庸医,明明说三个月后没事的,宝宝,你放心,娘亲帮你报仇,你等着!”

她说着站了起来,看着桌子上那页菲红的书笺,她伸手拿了过来,五天后是太后的六十一岁寿筵,宫中要大摆宴席,到时候,自己也许可以报仇!

想到这里,她脸上的表情变得很是复杂,笑了两声,又现了悲伤,这会儿幸亏没有人在屋子里,否则定会以为她疯掉了。

秦香凝躺回床上,安静了下来,手放下微隆的小腹上,眼睛看着大红的床缦,怔怔的,直到桃枝不放心走进来,轻轻地开始收拾屋子。

***********

皇宫。

一片喜气。

太后的病情见轻,这确实是一件大喜事。

舒贵妃特别的忙碌,她在替太后准备寿辰之事,本来,这件事情是她提出来的,说宫内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喜事了,应该趁着太后的寿宴好好庆贺一翻,皇帝倒是允许了,不过,倒让她协助安倾然来办这件事情。

这分明是不相信她。

舒贵妃忍着怒气,坐在宫里,看着礼部人送上来的意见,那歌舞是有的,还有美食,可是这些都是往年的老生常谈,有什么新鲜的。

再者,她觉得太后此次病愈,特别值得庆贺,至少太后对她比以前好了。

一开始只见寿王和皇上,后来,她说最想见的就是自己。

她一直惦记着重孙的事情,东方麟儿也抱给太后瞧过了,太后喜欢得不得了,还赏赐了不少东西,说麟儿长得最象先皇,还让太后感伤了一阵,抚着麟儿的小脸感慨万千,所以,舒贵妃明白,太后是喜欢麟儿的,非常喜欢。

这也给她带来了某种希望。

想到这里,她将折子丢到了那里,自己不过是协助,何苦如此劳心?

那安倾然若是懂事的,该到自己的面前请示才是吧,没有道理让自己屈尊去她那里汇报。

所以,大清早的,她给自己惹了一肚子的气。

站起来,檐前的鹦鹉一顿乱扑扇翅膀:“气死了,气死了…”

闻言舒贵妃咬着牙,眼睛盯着那群小宫女:“谁教的?说!是不是找死?”

没有想到小宫女们没有说话,那鹦鹉又开始叫嚣:“找死,找死!”

舒贵妃一巴掌拍到了笼子上,那鹦鹉便跟着笼子一阵摇晃最后传出一阵哀嚎:“晕死老子了…”

“这东西成精了不成?”舒贵妃又气又笑,竟然不知道自己该做何表情,却想着犯不着为一只鹦鹉生气。

便转身往屋子里走。

“您慢走。”

那只该死的鹦鹉还嫌命长,吓得宫女们忙将笼子往外拿,别惹贵妃娘娘心烦。

安倾然此刻也在东宫处理问题。

等打发了所有的人之后,她转头看向内室,东方锦怎么一直这么安静?

揭开珠帘,却见他坐在椅子上看书,看见她进来,对她一笑,放下了书本:“你辛苦了。”

安倾然喜欢看他的笑,尤其现在,清清浅浅的笑,却最有魅力,让她心动不已,走到前,将他手里的书拿下,自己站在他的面前,嘟着嘴:“知道我辛苦,却不帮忙,可见只是嘴上疼我,不是真的心疼了。”

“怎么了?谁欺负你了?”东方锦倒认真起来,

安倾然笑着推了他一下:“不是,若说欺负我,除了你,谁又敢呢?太后寿宴临近,你也不替我想些花样,我怎么应付过去?虽然说,太后所做让人心寒,但是我们可是做给别人看的,若是怠慢了,倒不是我们的错,而是父皇也有责任了,所托非人是不是?”

“你呀,小嘴这么会说,想让我做什么,,明说就是,跟我玩计谋不成?”东方锦伸手宠溺地刮了刮她小巧的鼻子,不轻不重。

“好啊,你说帮忙的,那这样,我想着,现在天气溽热,若是在大殿里,形势上没有什么新意,不如在外面搭个凉亭,就在御花园里,摆在吃的,众人围坐在四周的围幔或者随意走动也好,累了才坐,不累便三五好友成群,像我们以前在月华寺的时候,大家自取所需,边吃边玩乐,岂不有趣?”

“不错,我喜欢。”

“只怕父皇会觉得太过草率,不尊重太后。”

“太后独立一席,由太妃和寿王妃等人坐陪,也无所谓不尊重,其它年轻些的,便在下首统共列一长案,食物摆列其上,杯盘自已拿着,确实有想法,倾倾果真的与众不同,能想出这样的好法子来。”

“你又来打趣我,这法子明明不是我想出来的,只是我拿来用而已,你说帮忙,那由你来张罗所有的游戏,由你来布置花园好不好?”

“不是有内务府的人,还用得着我吗?”

“你到底帮不帮?”

“帮!”

“那就好,我要歇会儿,好累呀。”安倾然走到床边顺势躺了下去。

没有想到东方锦紧随其后,也懒懒地躺在床上,从身后环住了她的腰身,头伏在她的肩上:“娘子,怎么了?如果太累,我去回父皇,后宫的事情不要你管了好不好?”

“现在父皇这样,你还去添乱吗?”安倾然转身,正好碰到了他的唇,他不依地上前,亲了一下,吻回来。

安倾然皱着眉头:“你呀,没个正经的。”

“夫妻之间那么正经…那人会灭绝的。”东方锦不以为意,脸上还是一副耍赖的表情。

安倾然无语。

东方锦趁着她失神,又上前亲了一下:“我一会儿去办,你好生歇着,我陪你,等你入睡了,我再离开。”

安倾然听到他这样说,心一下子静了下来,刚才所有的烦躁与劳累奇迹般地消失了,在他的怀里,听着他的心跳,她真的很快合上了眼睛,睡着了…

等安倾然醒来的时候,东方锦不在,身边的锦枕还有留着他身上的香气,她轻嗅一口,眯上了眼睛,嘴角带着笑意,这个家伙,他们之间已经很久没有(又欠)爱过了,自从上次从将军府归来,他嚷着要听岳母的话,结果她告诉他,不能太早要孩子,否则就会像安嫣然一样,结果他就真的没有再碰她。

对于这一点,安倾然非常感动,她心里明白,在他的心里,自己是最重要的。

不过,自己能为他做什么呢?

追查太后之事,就算是卡住了,反倒为她办起寿宴来,安倾然心里不舒服,也没有办法。

*******

寿王府。

楼挽月试着新做的绢纱的粉色宫装,对着镜中的自己左照右照,她最后满意地笑了笑,镜中如花娇容让她心里升起了一丝骄傲,自己是美丽的,自己是京城四绝之一,自己嫁给了东方润,自己该骄傲。

只是随即她神情暗了下来,嫁给东方润又如何,昨天她依旧独守空房,本以为,她做的一切让他感动了些,却没有想到,他看过书后,又转身离开了。

只留在她屋内凌乱,一夜无眠。

今天早上接到的消息,说几日后太后寿宴,她就开始准备到现在,只是现在想想,自己准备了又如何?到时候,他与自己会不会同时出席呢,就算是出席了又如何?他的目光也不会留在自己的身上片刻。

现在,她连埋怨安倾然都不能了。

她此刻还替自己想办法呢吧。

是自己太过没用。

她颓然地坐了下来,望着镜子发呆。

**************

康王府。

沈之云看着东方麟熟睡的小脸儿,眼底全是得意:“小东西,你终于回到我身边了,这是我做过最骄傲的一件事情,你知道吗?”

东方麟只是抿了抿小嘴儿,继续睡觉。

沈之云对于安染月的计谋竟然很是佩服,但相比于自己,她还是嫩了些。

安染月病了。

一连病了半个月。

请了大夫,却也没有说出什么来,只可能是心志郁结。

换而言之,她是被气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