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自然。”东方夜稍愣了一下,然后飞快地道。

“我妹妹这一胎必是男婴,而且贵不可言,这是国师已算好的,再不会错的,你放心就是,唯一需要你做的,就是东方锦得死!安倾然也得死。”

东方夜明白,这一次自己起事会简单地多,不用兵力,也不用多少人支持,只要东方锦没命了,那江山自然是自已的。

东方炎犯了重罪,连回京都不可能,哪里还有他的份。

想到这里,他心里升起了巨大的希望来。

看来,原来遥不可及的事情,真的可以唾手可得。

他一时间竟然没有反应过来。

原来人生还可以这样玄妙,当初他娶雷月珠的时候那样的不情愿。

他举起酒杯,敬了二位,然后一饮而尽:“在下若是能成事,两位的好处自然忘不了。”

“我说过,我不是为你,是为了我的妹妹。”雷天威摆了摆手,“今天,你已经来了,就多盘恒几日,我可以略尽地主之谊…哦,这还不是雷泰,但到底离我的地盘比较近,若是你不嫌弃,可以跟我回去,我尽可以好好招待你一番。”

东方夜却缓缓摇了摇头:“我此番出来游历,只是靠了一个月的假,现在也用了十多天了,若是到时未返,怕是会引起人的怀疑。”

“也罢,我们叙谈也不差这一两日,等以后,你登基之时,我定去朝贺,到时候,可是你招待我了。”雷天威一笑,豪爽地道。

东方夜俊美的脸上也现了笑意,头一次有人说他是真正的龙命,头一次有人说东方锦该是个短命鬼,这真是说到了他的心坎里,想到这里,不由地又多喝了几杯…

毓城呆了两日,东方夜便启程回京都。

这回来的路上,心情可是完全不一样了。

他比来的时候还要沉重,因为有无数的事情要做。

首先,他得安抚好家中的女人们,别在这个时候给自己生事,还有雷月珠既然已定是凤命,那么他对她可是不能像以前一样看理不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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寿王府。

西院

一声脆响,杯子碎片四溅,丫环小桥急忙地挡在钟敏儿的身前:“小姐,别伤到您自己,有什么怒气洒在奴婢身上就好了。这样子,若是有人传到东院或者姑爷的耳朵里,可是不得了的。”

“不得了吗?我不过就是摔一个杯子,还能怎么不得了?”钟敏儿板着脸孔,嘴角向下,扯出冷笑来。

“小姐,到底因为什么呀,您大清早的,发什么火呀,就算不是为自己也为自己肚子里的孩子不是?”

“孩子?还有人在意这个孩子吗?那个若雪郡主,白白的是什么郡主,一点儿人情世故都不懂吗?我看她分明是没有瞧得起我,瞧不起我也就算了,我可是他们家的救命恩人呢,我肚子里怀的也是他们东方家的种儿,就这样对我,也不怕…”钟敏儿说到这里到底声音小了一点儿,“她不就是生了一个连倾城吗?小丫头片子,还能我得意呢,我这一胎,大夫都说是男胎,哼!”

说到这里,她心情倒好了起来,腰板也直了起来:“我要吃燕窝。”

小桥脸上露出了一丝为难:“小姐,昨天奴婢去了厨房,可是仅有的一点儿燕窝,说是给世子妃补身子的,她最近失眠…”

“她重要还是我重要?我现在可是非常需要进补的,再说,你不会自已去买呀?我们钟家人连这燕窝还吃不起吗?在家里的时候,连血燕我都没有放在眼里…对了,家里怎么还没有回信,是不是你的信没有送到?”

“回小姐,奴婢的信送到了,但是老爷夫人没有回信,奴婢就不知道因为什么了,或者,他们要亲自来也不一定哦。总之,不过是一天的路程。”小桥轻声细语地劝着,眼见着钟敏儿的神情稍好些,她又低声道,“小姐,您应该没事到东院走走,不管怎么说,世子妃到底是姑爷的原配,还是正室,现在…”

“你还敢提这茬,我都来了这么久了,东方润提不提念不念的,我原本以为至少是个平妻吧,可是现在连个名分都没有,外人还以为是妾呢。”钟敏儿脸又黑了起来,“好,我这就去找东方润,回来到现在,他都没有陪过我一个晚上,怎么了?难道过河拆桥?”

“小姐,您小声些,姑爷没有来咱们院子,他也没有去东院呀,你若是这样一闹,姑爷生气了,去了东院怎么办?到时候,您后悔都晚了。”

钟敏儿一听这个,她算是冷静下来了,她咬着牙:“这下子可好,怎么做都不对了…”

“小姐,其实您也不必太着急了,姑爷不是每天都来瞧您吗?”

“他每天不也是去东院吗?天天瞧他的那个儿子,那个孩子我怎么瞧怎么不顺眼,跟他娘一样,狐媚的样子,就知道耍心眼儿,霸占着东方润,早知道这样,我还不如不回来呢,在齐镇多好。”钟敏儿当然怀念以前的生活。

她终于安静了下来,坐在那里发呆。

此刻,书房门外的楼挽月心情比她还不平静。

她端着参汤犹豫了很久,才终于敲响了房门,东方润的声音传来,她才轻轻地推开了屋门。

东方润坐在书案前,手执卷册,见是她好像有点意外,将书放了下来,以目相询。

楼挽月浅浅一笑,将托盘放在了桌上:“世子,这是我亲手熬的参汤,对恢复你的记忆也许有好处。”

“麻烦你了。”语气中带着疏远与客气。

楼挽月的脸上有一丝尴尬,东方润好像也想到什么,便问道:“忻儿呢?怎么没有同你一起来?”

“忻儿昨天玩得太累,今天起的晚些,他若是醒着,岂能不跟我一起来。”

东方润闻言,眼底现了一丝笑意:“是呀。”

然后楼挽月就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她对于自己的笨嘴拙舌很是生气。

若是有安倾然半点会说,她也不会与东方润走到今天这一步。

一提起安倾然,她的一颗心又是乱七八糟地跳了起来。

“还有事吗?”东方润想是终于受不了这沉闷的气氛了,开口道。

楼挽月哦了一声,然后突然想起:“对了,昨天若雪过来说,爹娘十分想见你,连暮寒去求了皇上,到现在还没有回信,不如你先写封亲笔信让他们交给爹娘,也解爹娘思子之苦。”

“好,我写,只是…我一点儿都想不起来他们的样子,也记不起以前的事情,你跟我说说吧。”东方润叹了口气。

楼挽月坐了下来,将以前的事情捡有意思的,说了几件。

东方润听她说话的时候,神情很是认真。

楼挽月心情好了一些,原来他不抗拒以前的事情,原来他也想回忆起以前来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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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 第二卷 溺宠太子妃 第四百八十七章 第一次冲突]

东方润当真开始写信,写完后递给了楼挽月,楼挽月看他的字体,与以前的稍有变化,但大体还是相同的,信的内容只是简单的问候,还有说明了一些情况,新娶了妻子,也有了身孕,这些他都交待了一番,楼挽月看完后笑着点头:“很好,我会让人送给连附马,托他带出城去,等有机会的时候,我们一家人再相见。”

“依你就是。”东方润说着站了起来,“对了,听说你给钟敏儿送了不少东西…麻烦你了。”

楼挽月摇头:“不麻烦…她到底没有经验,又比较紧张,世子平时该多陪陪她。”

“你…还真贤惠。”东方润这句话不知道什么意思,楼挽月想了一个下午,最后觉得,他也许只是简单的感叹吧。

若说讽刺,应该没有。

如果真的是有讽刺的话,那么她心里会好受一些。

至少他还在意自己。

西院。

钟敏儿终于撑不住了,挺着大肚子来到了书房。

东方润一见是她,头微微地蹙了起来:“怎么?今天又哪里不舒服?”

“没有啊,今天舒服得紧呢,所以来看看相公你需要我做什么,我虽然身子不太灵敏,便是精气神还是有的。”钟敏儿笑盈盈地道。

本来还没所谓的东方润一见到她笑,眼神便有些痴了,他伸出手来,钟敏儿乖乖地握着他的手,坐在了他的腿上:“我都觉得好久没见你了,你也不来看我,就不担心我吗?就是我傻傻的,可是担心你,怕是吃不习惯这里的饭菜,以前的都是我在打理,现在虽然有仆人,但是却不知道你的口味习惯都改了的。”

“还好。”东方润仍旧歪着头看她的脸色,见她笑了自己也笑了,不知道为什么,他就喜欢看她笑眯眯地样子,总觉得她笑眯眯的时候,会勾动他心中的某根神经。

钟敏儿下午再回去的时候,心情就好了很多。

她坐在院子里的茶花树下,看着那大大的茶花,她出神:“小桥,你说棵树有多老了?”

“奴婢还从来没有看过这么高大的茶花树,想必也得有百八十年了吧。”小桥歪着头。

“哼,百八十年又如何,现在还不是为我遮阴?”钟敏儿笑得得意又妩媚。

她看着那花树,仿佛那树就是楼挽月。

就算是先来寿王府又如何,还不是得为自己服务?

而且很明显,东方润喜欢的是自己而不是她。她唯一还能留住东方润注意力的,就是那个孩子东方忻。

想到这里,钟敏儿的眼底突然掠过一阵狠意。

她突然问道:“那个东方忻平时都是谁在看着?”

小桥顺嘴答道:“就是东院里的那些人喽。”

“那他们每天都到哪里去玩?都是固定的吗?”

“回小姐,奴婢倒没有注意,不过他们到花园里玩的时候居多。”小桥开口。

钟敏儿突然道:“你现在捎个口信回去,我想家里的那只小花了,让爹娘什么时候托人捎到京城里来。”

“小姐,那小花那么大,像牛犊一样大,带来寿王府怕是不方便吧,若是再咬了人吓了人,就不好了。”小桥急忙地摆手,“再说小花还离不开大花呢,一离开,就扯着脖子叫喊一夜,让人不得安宁,总不能两只狗都送过来吧?再说,姑爷并不喜欢狗呢,在我们家里的时候,他总是避着,但是小姐喜欢,姑爷也没有办法,这会儿,寿王府里什么宠物都没养,想来也是这样的传统。”

“我不过说了一句,你说了那么多来堵我,我不过就是一说。”钟敏儿突然想到一个问题,如果那狗狗带来了,真的出什么事情,肯定会赖在自己的身上,就算是自己有心造成意外,就算是意外,东方润也会怪自己的。

所以刚才自己的那个主意还真是蠢。

到底是小桥提醒。

所以她又笑骂了一句:“你到是怕小花它们来,你又多了活计吧?”

“哪里就是呢,小姐若是这样说,真是错怪奴婢了。”小桥急忙辩解。

钟敏儿却摆了摆手,让她不要再说了:“我们也去园子里走走吧。”

小桥便扶着她往外走,走近园子的时候,她们就听到了东方忻欢快的笑声,走进才发现,他小小的人儿,一直到处乱跑,后面跟着两个丫环在追着他,钟敏儿走了过去,坐在旁边的石头桌前,看着他们玩耍,她脸上的表情是含笑慈祥的。

东方忻跑到了她的身前,好奇地打量着她:“你是谁?是不是和我抢爹爹的?”

他还记得在钟府的情形呢。但是问得这样直接,让钟敏儿心里一惊,这个小孩子,这么小,看问题就一针见血吗?或者是大人教的?

那楼挽月还真可恶,外表看起来大家闺秀,背地里不知道怎么说自己呢。

这个小儿子就是她的工具吧。

想到这里,她笑了一下:“忻儿,你说呢,我是不是跟你抢爹爹?”

身后的小丫环们很担心,想上前说什么,又不好说。只是陪着笑,让东方忻跟她们离开。

东方忻却摇头:“我说是,你是抢爹爹的,你真讨厌,你走开…”

他的声音很是清脆,而且底气十足,钟敏儿看着他,摇了摇头,突然地哭了起来,声音越来越大,她抹着眼泪,看着小桥:“我们主仆在这里没法呆了,是不是?我去找东方润…”

边说边哭着离开。

来到了书房的时候,楼挽月也在,她正在跟东方润说连暮寒请他们过府的事情,钟敏儿一进府便哭得大声起来:“相公,妾身…”

她欲言又止。

“怎么回事?”东方润有事情,所以没太在意。

“回姑爷,我们小姐刚才在花园里遇到了小世子,世子说小姐是来跟他抢爹爹的,说小姐讨厌,让小姐走开…”小桥没有添油加醋,而是直接道。

楼挽月闻言愣了一下,她还没开口,东方润就开口:“小孩子,懂什么,不过是玩话而已,你却当真,真是让人笑话。”

钟敏儿抬起头来:“是呀,妾身正是因为觉得小孩子不会说出这样的话呢,所以才伤心,否则妾身怎么会跟一个小孩子较劲呢?”

楼挽月一听,淡然开口:“世子,我还有事,先走了。”

她也不等他同意,自己便离开了。

这个时候,难道还需要她来辩解什么吗?

她觉得很没意思。

楼挽月回到东院,东方忻好像也知道惹了事,有些蔫蔫的,见到楼挽月也没有象往常一样扑上去,而是往后躲了躲,楼挽月开口道:“忻儿,你过来。”

忻儿委屈地道:“娘亲…”

“你是不是说错话了?”楼挽月板起了脸。

东方忻瘪起了小嘴儿,眼睛里有了眼泪:“娘亲…”

“你的话是谁教你的?”楼挽月冷冷地问道,说这话的时候,眼神扫过东方忻身后的两个丫环,那小丫环一见立刻跪在地上。

“世子妃,奴婢们从来没有说过什么,或者是奴婢们闲聊的时候,传到了小世子的耳朵里?都是奴婢们的错,请世子妃责罚。千万不要骂小世子,他还是一个小孩子…”其中一个道。

楼挽月开口道:“你们起来,今天我在这里说过,你们再不许背后议论钟夫人,若是让我听到,你们知道后果。”

那两个小丫环马上应是。

东方忻小嘴儿一直瘪着,见楼挽月没有骂他,反而在骂丫环,不禁内疚,扯了扯楼挽月的裙角,哭了起来:“娘亲,娘亲,不骂…忻儿乖…”

他起先没有哭,越说越觉得委屈,后来哭得越来越大声,楼挽月看着他,这三年里,他从来没有这样严厉地批评过他,她也心疼。

嬷嬷跪在地上:“夫人,孩子小,不懂事的,这无心之语,人也不会怪吧…”

“我们的无心之语,别人听起来未偿不是有意的话,所以,所有的人都记得,从今天起,我不能听见任何人言论是非,世子刚刚回府,让他心静些吧。”楼挽月真的很生气,她什么被人地质疑过呢,她的良好修养让她不屑那些手段,让她不屑争风吃醋。

东方润的声音响起:“难为你了…”

东方忻一见是爹爹来了,哇地一声,哭得更加委屈,一下子扑进了东方润的怀里,再不抬头,哇哇地哭个不停,东方润为此皱起了眉头,楼挽月上前,要抱回忻儿,忻儿却不理她,只是委屈,楼挽月苦笑道:“孩子都被我惯坏了…”

“他小,不怪他。”东方润拍着东方忻的后背,“我知道你不是有意的,是不是?你不喜欢二娘,以后尽可以不见她,只是不许说人坏话,明白吗?”

东方忻点头,长长的睫毛上带着一滴眼泪,又乖又可怜…

西院。

钟敏儿读着来信,脸上的表情变了又变,最后将信笺放在了烛火上,看着那兰色的火苗慢慢地将信吞噬,她将之一丢,剩下的火舌在铜盆里继续燃烧,终于一切剩下了一片灰烬,还有残存的火星在忽闪,她的目光一直停住在那里,仿佛看呆了一般。

[第二卷 : 第二卷 溺宠太子妃 第四百八十八章 争宠手段【求月票】]

直到小桥轻声地唤她,她才抬起头,突然地笑了:“真是没有想到,原本以为他们不过是存了反心,却不想这一枝才是正宗的先皇嫡子,太后真可笑,竟然将自己的儿子认错了,那个谢婉儿也是有算计的,不管怎么说,她的身份虽然低贱,但是她的儿子却是天下至尊…”

小桥茫然地看着她:“小姐您在说什么?”

“你不懂,我告诉你,我让我爹娘替我调查了一下世子的事情,却发现,所谓的罪臣一说,不过是胜王败寇,东方润才是真正的先皇嫡孙,而现在的皇上,不过是旁枝使了阴谋得了皇位,所以所谓的起事,不过是他们想收回自己的权利罢了!可是却被降了罪,夺了尊贵,到头来,反而落人笑柄,说起来,这件事情,真是…”

小桥听得傻了:“小姐,这件事情过去了,皇后还亲自迎世子回京呢,想是给了足够的尊贵和荣耀,众人也不会笑话我们吧,再说,便是看这院子,多富贵呀…”

“你呀,真是小孩子,给块糖果就开心了。你不知道,这个院子是什么,和江山相比,不过是一个芥子比大海…”

小桥哦了一声,她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没有想到爹娘的速度还挺快,这么快就查到了…”钟敏儿抚着自己的腰身,问小桥,“今天那个东方忻的话你也听到了,他现在当我是个敌人,等他长大了,世袭了寿王府,还会有我和孩子的位置吗?我们还会有好果子吃吗?”

“他是小孩子,别人教的吧。”

“是呀,从小就有人这样教他,长大了,却又不知道是怎么情况呢?”钟敏儿冷冷地道,自己的身子往后靠了靠,叹了口气,“那个楼挽月你也见过了,她一副大家闺秀的样子,倒以为谁是小门小户出来的,她跟我不屑计较,我跟她还不屑攀比呢…”

小桥没有说话。

她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小姐。

钟敏儿叨唠之后,想是舒服了不少,脸上露出了笑意:“我还真要好好地争一争呢,看看那个楼家的大小姐到底有什么本事!”

小桥只觉得背后一阵的凉意,她不知道小姐又要做什么,她只得将铜盆里的冷灰收拾了一下,埋在了花盆里。

第二天。

早饭的时候,东方润在自己的书房里用餐,钟敏儿走了进去,小桥端着托盘,钟敏儿笑着道:“相公,我早起做了金丝饼,记得以前你最爱吃…”

小桥将托盘放在桌上,白玉盘中盛着的饼,颜色金黄可爱,一丝丝的饼丝细如头发,空气中一股香气传来,东方润伸出了筷子,夹起了一条:“你也坐下吧…”

钟敏儿一喜便坐在了他的身边,嘴里道:“相公,昨天夜里妾身又做梦了…”

“恶梦吗?”东方润一看到她明媚的小脸儿,就觉得有亲切感,明明的知道她在耍脾气,她在闹情绪,可是他就是硬不起心来责怪于她。

“不是,是梦到灵儿了,她在梦里怪我不理她呢。”钟敏儿说着的时候,幽怨的道,“想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哦!”东方润淡淡地道。

“相公,我想把妹妹接进府里来,正好她也无事,也可以陪我到生产,我爹娘家里的生意离不开,她又是一个闲人,想必愿意来的。”钟敏儿说到这里的时候,眼睛亮了起来,“还有,灵儿的饭菜做得最是合我的口味,你在我们家里的时候也是知道的,对不对?当然,若是府内的用度不够,我会让灵儿自备一些银两过来,再多带一些特产,好不好?”

“嗯,自备的银两就不必了,府内还不差这一个人的用度。”东方润淡然地道。

钟敏儿很是开心。

其实她有自己的想法,钟灵儿自小就极聪明,琴棋书画都会上一些,至少在她看来,妹妹是有优势的,未必会被楼挽月比下去,所以,她来这里,自己最次也算是有一个帮手,若是她嫁给东方润,姐妹齐心,任她是谁。

东方润答应了这件事情之后,并没有太在意,想着可能真的是她想家了,头一次离开家,倒对她的用度多给了一些,有时候早晚的,她想见他,他便温和地陪着她,在寿王府的花园里散步,这个时候,东方忻偶尔地也会出现,但是楼挽月是不会来打扰他们的。

她不屑于争宠行为,更不屑于与一个孕妇争宠。

这天。

天气热了起来,钟敏儿嫌热,想吃冰块,大夫又吩咐了不许贪凉,她整个人就开始烦躁不安,有些火气渐大。

小桥见状只得软语相劝,寿王府有一处临水亭,因为近水,所以比别处稍凉快些。

不过,等她们主仆到那里的时候,楼挽月和东方忻正开心地笑着,石桌上摆满了冰镇的果子,东方忻不怕热,一边吃果子一边笑,和几个小丫环追逐着,正好跑到钟敏儿的身前,小孩子个子矮,也没有看出她是谁,躲避不急,便直直的撞了上去,钟敏儿一声尖叫,往旁边倒去,那跟随的小丫环们早就吓呆了,连扶都忘记了,只是跟着惊叫起来。

东方忻终于看出她是谁,他知道自己闯祸了,哇地哭了起来,便往回跑,楼挽月倒是赶得及时,忙亲自上前扶起了钟敏儿,钟敏儿的脸色苍白,手脚颤抖着,她甩开了楼挽月的手:“谁让你假好心!”

这句话是脱口而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