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邪起身,望向轩辕锦咧了一嘴白牙,阴森森的,实在不像有多恭敬的样子。

不过轩辕锦看她没事,倒也懒得去计较这些了。

轩辕玥领着花疏雪转身往前面走去,经过轩辕锦身边的时候,轻声的说了一句:“三皇弟从来不是怜香惜玉之人啊。”

说完越了过去,轩辕锦忍不住一愣,随之想到自已确实不是怜香惜玉之人,那袁襄宁既然能成为安宁第一美,确实是有些过人之处的,而他竟然一点都不动心,但刚才皇兄要惩罚莫邪的时候,他心急得不得了,难道他对莫邪有心思。

如此一想,心里敞亮,蓦然明白为什么莫邪劝他娶了袁襄宁,他如此生气,原来是因为这话是这女人说的,想通了这一层,轩辕锦望着莫邪邪气的一笑,转身跟上前面轩辕玥的身影,轩辕玥没忘了提醒轩辕锦:“三皇弟,不要忘了给本宫把后园修补整治。”

“是,皇兄。”

他正愁没借口来太子府呢,现在可是个机会,他就不信拿不下一个小丫头片子,如此一想,竟然难得的对一件事情感兴趣。

身后莫邪看到轩辕锦对她邪气的一笑,浑身上下汗毛倒竖,整个人警戒起来,这家伙不会又想算计她吧,她一定要小心才是,千万不能着了这家伙的道。

这时候欧阳索带着三个小家伙围了过来,望着莫邪,然后啧啧开口:“丫头,你比那家伙聪明多了,记着,下次专攻他的下盘。”

他此言一起,莫邪便想起他让轩辕锦袭胸的事情,不由得一伸手击向欧阳索,欧阳索立刻拉着皓皓和宸宸,转身便跑,还大叫。

“我们快跑啊,要不然又有人发疯了。”

绾绾跟着欧阳索后面叫:“索爷爷你偏心,你偏心,等等人家啊。”

眨眼的功夫,后花园里一个人没有了,只剩下莫邪一个人,她无语的望天,此时天色已黑沉了下来。

这什么事跟什么事啊,以后她再也不要跟轩辕锦这个混蛋说一句话,一边想一边往前面走去。

云国公主府里。

豪华奢侈的房间里,此时大床上卧着一人,身上穿着若隐若现的红纱衣服,灯光映照之下,内里竟然无一缕衣着,隐约可见那玲珑白晰的娇躯,床上除了这女子,还有两名男子,一人正在轻吻她的小脚,另外一人伸出手轻轻抚摸着她的敏感之处,带给她一波波的舒服之感,忍不住闭上眼睛,静静的享受着这份激情。

不过只一会儿,她便想到了自已曾受过的耻辱,怒意顿起,然后抬起一脚,便把轻吻她脚的男子给踢了开去,随之一手拍开在她身上上下其手,制造火热的男子,两个男子一看公主发怒,慌恐的飞扑到她的身前。

“公主,奴才该死,奴才该死。”

大床上的女子正是公主轩辕洛樱,此时并没有大发雷霆之怒,而是阴沉着脸,一言不发的望着两个秀逸的男子,想到了自已今日的一切都是花疏雪那个女人造成的,如若没有她当初故意换茶水之事,她就不会嫁给苏承影,她一定会嫁给慕容风为妻的,可是现在她不但成了寡妇,还成了安陵城的第一浪女,这所有的一切都是因为花疏雪,所以她不报此仇,誓不为人,可是那女人实在太厉害了,该如何报复她呢,这是最让她发愁的地方。

“若是本宫交给你们任务你们可愿意?”

她忽然开口,床上的两个男子一愣,相视一眼,然后同时开口:“为公主出力,奴才们万死不辞。”

轩辕洛樱一听这两人的话,总算满意的伸出手摸了摸两个男子的脸:“这才乖,过来,好好侍候本公主,本公主不会亏待你们的。”

她一言落,两个男子立刻欢天喜地的上前,一人占领了一个地方,很快,华丽的寝宫里响起了细腻的轻吟之声,室内散发出浓烈的嗜食之味。

半个时辰后,三人同时酥软的瘫在大床上,一动不动的,轩辕洛樱伸出手捏了一下左手边的男子的脸。

“本宫要你们想办法对付花疏雪,对了,派人监视着太子府,只要花疏雪一出来,你们便想办法把她给迷昏了,然后找四五个男人,不,最好是十个男人把她给强暴了,本宫倒要看看她还得意什么,轩辕玥是否还会要这种被别人玩烂了的残花败柳。”

轩辕洛樱狠狠的说着,手边的两个人明显的脸色有些白,他们还以为公主让他们做什么呢,却是对付太子妃娘娘,他们哪里敢啊。

“公主,听说那太子妃娘娘武功很厉害。”

“一般人根本靠近不了她的身。”

两个人一人一句,都想打消公主的想法,可惜轩辕洛樱此时心中只有浓浓的恨意,根本听不进任何人的话,所以这两个人一开口,她冷冷的睨视着两人:“你们是不是怕了?”

两个人飞快的摇头:“没有,奴才们只是害怕做不成这件事,误了公主的事。”

“没事,上次我不是听你说有个朋友手里有一种特别厉害的淫一药,只要人闻到了便会淫一荡不已吗?还说这种药,十米远的距离都不能幸免,到时候你们只管起轰打闹,然后乘机放药,这样一来,不管太子妃那边有多少人,都中了迷药,大家一起淫一乱,不是更好吗?难道你们不想尝尝太子妃娘娘的滋味?”

两个男人心里一动,哪有不想的念头,不过当着公主的面却是不敢,赶紧的开口:“奴才们生是公主的人,死是公主的魂,这种强暴的事,奴才们会让别人做的,不会负公主的。”

轩辕洛樱不甚在意的挥手:“你们男人永远吃着碗里的,看着外面的,不要当本宫是傻子,算了,就当是给你们两个人的筹劳,你们只管尝尝她的滋味。”

“谢公主。”

两人翻身而起谢恩,轩辕洛樱的唇角有不屑,还说不想,光用想便如此欢天喜地的了,忽然她想到了另外一件事:“对了,那药给我留些。”

她想到了慕容风,自从她成了寡妇,建了公主府后,她不止一次的勾引过慕容风,无奈那人就是不上勾,此生没有勾引到慕容风,她就是死也不甘心,若是能勾引了他,她也算完成了一桩心事,既然勾引不成,她就用药,看看慕容风是否还能承受。

“是,公主。”

两人不动声色的应声,心里对于眼前这淫一荡的女子有些不屑,若非因为她的公主身份,他们才不侍候她呢,每次都要两个男人侍候她,真不知道为什么如此不知羞耻,想要那种药,大概是不知道又看上了那家的少年郎,想强上了。

他们真替那被她看上的人叫屈。

太子府,轩辕玥和花疏雪因为先前睡了大半天,所以并不困,两人在房内缠绵到半夜,还没有一丝的困夜,恩爱过后的两个人靠在一起,甜蜜的说着话。

“雪儿,今儿个我是看出来那三皇弟是真的对莫邪动了心,不过身为皇室的皇子,若是他要娶莫邪,只怕父皇不会同意的。”

莫邪不同于袁襄宁,袁襄宁再不好也是大理寺卿的女儿,千金之躯,但是莫邪只是雪儿身边的一个丫头。

“我当初还是一个小小兵部尚书府的庶女呢,父皇也同意了的,所以说只要轩辕锦想要,还有什么可害怕的呢?另外莫邪也不是没人,她有我,我可以收她做义妹,这样嫁给轩辕锦,也不会亏了他的,何况轩辕锦要想娶邪儿,恐怕要费一番功夫。”

“为什么?”

轩辕玥奇怪,花疏雪笑了起来:“什么为什么啊,邪儿一直以来着男装,她骨子里早就当自个儿是男子了,所以就算轩辕锦有心,她也不会往那上面想,要不然她先前也不会劝轩辕锦娶了那袁襄宁了。”

“可怜的三皇弟。”

轩辕玥同情了一声,然后俯身亲了花疏雪的额头一下,柔声开口:“我们睡吧,不理会别人了,只要我们恩恩爱爱的就行。”

花疏雪没再说什么,她是累了,所以两个人很快睡着了。

翌日,轩辕玥上早朝,怀王轩辕锦一大早便带着人来太子府的百花阁修整后花园,后园中劈咧叭啦的响声不断,花疏雪起床后领着莫邪和如意还有阿湖逛街去了。

别以为她不知道轩辕锦那点可怜的小心思,不过她偏不让他如意。

想到轩辕锦看她把莫邪给带走了,精致的五官上,嘴歪了的样子,花疏雪不由扑哧一声笑了,马车之内,除了她坐着,还有莫邪和如意二人,二人一看花疏雪笑了起来,以为有什么好事儿,立刻笑着问:“娘娘是想到什么事了?”

花疏雪倒也没有隐瞒她们,缓缓的开口:“我是想到了怀王昨日和邪儿打架的事了,没想到堂堂怀王也有搞不定的人。”

莫邪一听轩辕锦,整张脸都臭了,她从昨日开始和轩辕锦的梁子算是结定了,从此后和这人誓不两立了,好心没好报的东西,就算他帮助她向太子殿下求情也没用,因为她挨罚可都是因为他。

“你们两个怎么看怀王殿下?”

花疏雪不好问莫邪,因为那太明了了,所以问莫邪和如意二人。

如意想了一下柔声开口:“怀王殿下虽然很严厉,但还不错,而且长得英俊,是个美男子呢?”

花疏雪点头,又望向了莫邪,莫邪有些反感的挑眉:“那男人根本就是个狼心狗肺,把人的好心当成了驴肝肺,昨天我看到他来,好心好意的劝他,别和皇上再闹起来了,其实那袁襄宁挺不错的,你们看,能成为安陵第一美,不但是人美,还得才情高超是不是,要是人家想嫁我啊,我二话不说,娶了。”

莫邪豪爽万千的开口,如意扑哧一声笑了起来,花疏雪一脸黑线条的提醒她。

“邪儿,你是女的,只有嫁人的份,没有娶人的份。”

莫邪一听喔了一声,不甚在意的摆首,不过她依然没有做女人的知觉,自然也不晓得怀王殿下为什么生气郁闷了,花疏雪想想这怀王殿下,也蛮可怜的,帮到了这么一个不解风情为何物的女人,算他倒霉。

马车内其乐融融的说着话,马车之外的阿湖沉声开口:“主子,后面有人跟踪我们。”

花疏雪脸色一冷,沉声命令:“甩掉他们。”

真不知道什么人竟然大白天的跟踪他们,这安陵城暗下里不知道多少人盯着他们,首当其冲第一人的便是公主轩辕洛樱,不会正是她派的人吧。

这次若是她再出手对付她,她是饶不过她的,必竟之前让过她了,就算她出手,别人也不会说什么了。

前面太子府的侍卫应了一声,驾起马车飞奔而出,很快便把后面的一辆马车给甩掉了。

后面跟踪的马车,正是昨夜轩辕洛樱命令的两个男人,一人名向诺,一人名卓尔。

马车后面的车厢里,除了这两个男人,还有七八名身手不错的男人,每个人的脸上都挂着淫秽的笑意,七嘴八舌的讨论着,待会儿谁先上的问题,这可是当朝的太子妃娘娘啊,虽然他们有些害怕,但向诺和卓尔可是出足了价钱的,等他们做完了这单生意,下半生便可衣食无忧了。

一大早向诺和卓尔便带着人守在太子府门外,等到马车一出来,便跟踪上来了,只是很快他们便跟丢了前面的马车。

驾车的马夫无奈的开口:“我们跟丢了人。”

向诺和卓尔一听,忍不住大怒,朝前面驾车的马夫怒骂:“你个废物,快点追,看看能不能追上。”

马车夫哪里敢说什么,其实这向诺和卓尔二人本身武功不错,性子也很暴戾,再加上依靠上了公主这棵大树,平时更是耀武扬威的,寻常人不敢招惹他们。

马车如弦一般的飞出去,很快,前面的马车夫叫了起来:“我看到太子府的马车了。”

“快,追上,追上,这次千万别跟丢了。”

“是,”马车夫应声,紧跟上前面的马车,这一次的马车与先前的马车虽然一模一样,但是却不似先前的马车那般争于摆脱他们,反而是慢悠悠的在前面行驶,好似故意等着他们似的,不过那马车夫先前被向诺和卓尔二人给训斥了一顿,所以此时根本没有深想,紧跟上前面的马车,一路往偏静的街道行驶而去。

街道的人越来越少,向诺和卓尔两个脸上露出喜色,陡的命令前面驾车的马车:“快,追上前面的马车。”

“是,”马车夫应声飞驶而去,很快越过了那辆豪华的马车,向诺一经过那马车之后,便对着马车撒了一些粉末,然后两辆马车一先一后的往僻静的角落里行驶而去。

很快,后面一辆马车上的马车夫便有些心痒难耐的样子,不断的扯衣服,向诺和卓尔一看,高兴的笑了起来,得意的朝马车里的人打了一个响指,数名男子从马车上脱颖而出,直奔那辆马车之上,马车夫一看这阵势,似乎吓坏了,扔下了马车转身便跑。

向诺和卓尔二人才懒得理会那马车夫,紧盯着帘幕紧闭的马车,两个人虽然有些害怕云国的太子妃,可是一想到太子妃娘娘的龙姿凤色,便又色胆包天起来,飞快的往前面走去,两个人飞身跃上了马车,飞快掀帘嬉笑着开口:“娘娘,得罪了。”

向诺的话说完,马车之中一人飞快的扬起手,一巴掌扇了过来,二人赶紧望过去,只见此时马车内脸色氤红,不断扯衣服的女子,竟然是公主轩辕洛樱,这下两个人大眼瞪小眼,同时的开口:“公主,怎么会是你?”

“我怎么知道。”

轩辕洛樱的心情坏极了,先前她在公主府等消息,不想竟然被人暗算了,等到醒过来,便在这辆马车上了,没想到到最后向诺和卓尔二人算计的竟然成了她,轩辕洛樱越想越生气,不由得大叫起来:“还不快回去。”

她总觉得今天的事情有些奇怪,这捉她的人恐怕后面还有别的招数,所以轩辕洛樱不由得害怕起来,飞快的开口催促着两个男人快点走。

向诺和卓尔二人应声,转身便想走,可惜没等他们离开,便听到冷清的街道上,响起一道阴沉冷魅之声。

“哟,公主不是最喜欢玩强一暴的戏码吗?既然喜欢玩,我们不防试试吧。”

轩辕洛樱大惊,飞快的掀帘往外看,只见大街上,两个艳丽无比的女子,身着一袭海棠红的锦衣,双手环胸,抱着一柄宝剑,此时那脸上布着不屑,讥讽,盯着马车之中的轩辕洛樱,轩辕洛樱一听这两名女子的话,便知道先前定然是这两个女人暗算自已的,忍不住大叫起来:“你们是什么人,竟然胆敢算计本公主,找死吗?”

“找死,不知道死的是哪个,死到临头了,竟然还胆敢如此的狂妄?”

两名女子中一名女子说完,陡的一抽宝剑,身子一动,如一朵红云飘过,眨眼的功夫便剑起手落,一名男子被割破了喉咙而死,脖颈之上细细的一条血缝,好似红色丝线一般,快到极致,令人不寒而粟,先前还很嚣张的几个男人,一看到这等俐落的身手,不禁害怕起来,此时马车内,轩辕洛樱因为先前中了淫一药,所以此时忍不住发出细细的轻吟之声,控制不住的颤抖着身子,可是看到外面的场面,却又害怕得要死。

马车外响起了妖调的声音:“你们几个不是想行那强暴之事吗?现在公主饥渴难耐,快点,还等什么,现在你们有两条路可走,一可以尝尝公主的身体,二可以尝尝本姑娘利剑割破喉咙的快感。”

这下马车外面的向诺和卓尔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吓得跳下马车,扑通扑通磕起头来。

“女侠饶命啊,这可是公主啊。”

虽然轩辕洛樱平时便喜欢两个男人侍候她,可是此时这里可有十个男人啊,若是一起上,那可真是实实在在的强暴了,公主如何受得了啊,公主若是回去定然会杀了他们的。

不过那不远处的两个女子脸色一沉,冷喝声响起:“我们数到三,若是你们一个个还站着未动,那么等着你们的只有死路一条。”

她们说完也不看对面的几名男子,阴冷的声音响起来:“一,二。”

三还没有喊出口,向诺和卓尔带着几个男人直往马车上面闪去,扑向了马车里的轩辕洛樱,生怕冲得慢了,那两个女人手中的剑便落到他们的身上,马车里,轩辕洛樱虽然周身的难受,恨不得找个人给自已解了这淫药,可是一看到这么多的男人往上面冲,其中还有一些是四五十岁的汉子,她的脸色便变了,有些苍白,忍不住失声叫起来:“你们给我滚下去,向诺,卓尔,你们敢。”

可是谁也不理会她,有的人去按腿,有的人按身子,使得她动弹不得,身上的衣服很快被人扒光了,然后不知道是谁扯了她下面的底裤,再然后人人往上面挤,尤其是后面的几个男人,巴不得尝尝公主的骚味儿,听说这娘们很淫荡,今儿也算是尝到了皇家金枝玉叶的滋味儿了,他们就怕待会儿这两个女人饶不过他们,那他们不是亏大了,都是这女人出的馊主意,才会害到他们这些人,一想到这些,几个男人全都恨得下了死命的往里抽送,轩辕洛樱因为心里抗拒着这些人,她平常虽然有男侍陪伴,可那些都是清隽秀逸的小倌儿,哪是这些粗壮的汉子啊,眼看着这些粗壮的汉子一个个的在她身上骑骋,轩辕洛樱只觉得自已疯了,尖叫着怒骂着,可惜没有理会她。

很快,她便承受不住的昏了过去,可是马车里的人一个都没有落下,生怕自已漏下了,外面的女人不放过他们。

等到数名男子都办完了事,提着裤子走出去后,一个个害怕的开口:“我们干完了,这下是不是可以走了。”

“走,去哪里?”

两个女人一笑,陡的朝身后一挥手,先前还空无一人的街巷之中,立时跃出四名身着黑衣的男子,这些男人面无表情,眼神冷冽,直望向马车前面的数名男人。

向诺和卓尔吓得腿一软便跪了下来:“女侠,你让我们办的事情已经办完了,饶过我们吧,饶过我们吧。”

“饶你们?”

前面的一个女子,提着先前杀人的那把宝剑,缓缓的走来,一只手轻轻的触摸着剑峰之上的血,然后身形一纵,陡的一挥宝剑,只见向诺的身子立时软软的倒到地上,他和先前被杀的男子一般,脖颈之上多了一条红丝钱,那是利刃割破喉咙的俐落。

女子一剑杀一人后旁若无人的往前面走去,马车前面剩下的几个男子纷纷后退,看她如看鬼神一般,只见她冷冷的吩咐身后的四名手下:“给我杀了他们,记着剑法凌乱一些。”

“是,”四名男子应声,提剑便上,而那下命令的女子,闪身便进了马车之中,唇角勾出妖治的笑意,瞳眸好似蛇瞳一般嗜人心魂,淡淡的冷讽之意溢于整个艳丽的容颜之上,她一剑直划轩辕洛樱的脸,只见几下下去,轩辕洛樱的脸上多了好几道的划痕,上下闪替,而昏死过去的轩辕洛樱因为脸上的痛感而醒过来,一睁开眼睛便看到有人持剑在她的脸上划着,马车之间充满了血腥之气,她不由得大骇的睁大眼睛,然后尖叫:“你做什么?”

“毁容。”

女子轻慢的开口,然后一收手闪身出了马车,吩咐外面的人:“收拾成自相残杀的样子,那种为了公主而拼死殊杀的镜头,记着,把脖颈上的血迹处理干净,另外,待会儿去散步谣言,就说是公主与人淫一乱,引发的争斗,知道吗?”

“是,属下遵命。”

有人整齐的应声,轩辕洛樱睁大眼睛,死命的睁着,她不知道自已究竟是招谁惹谁了,竟然遭到这种对待,究竟是何人如此的算计她啊,她一口血气往上涌,整个人再次气血攻心,昏了过去。

马车外面的几人飞快的收拾好了,然后很快消失在僻静的街头,先前她们故意驾车在前面走,就是为了把那些人引到这僻静没人的地方来,没想到这些家伙还真上当了,所以今儿个的一出戏,可是他们自找的。

几道身影闪了出去,停在数十米开外的地方,女子勾唇而笑。

轩辕洛樱,这可怪不得我们,谁让你招惹到我们家主子了,这可是他下令要毁掉你的,她默念完一挥手领着人飞快的离开此处,前往安陵城的各处散步谣言。

此时花疏雪等人正从茶楼里出来,她们先前逛了一圈,便到茶楼里坐坐,说了一会儿的话,此时天色已近中午了,她们也该回去了,不知道怀王轩辕锦有没有离开,花疏雪一边想一边领着人上太子府的马车,一路回太子府去了。

此时街道上不少人在议论着事情,显得很激动,连生意都不做了,三个一群,五个一党的议论着。

隐约有说话声传进来。

“你知道吗?公主竟然被强一暴了,好几个男人为了她斗欧而死了。”

公主,马车之中的花疏雪脸色一沉,想到了轩辕霓裳,赶紧的竖起耳朵听外面的议论,很快又有话传进来。

“哪个公主啊?”

“自然是安陵第一浪女了,那霓裳公主不是离宫出走了吗?现在安陵城内还有几个公主啊,只有一个。”

“那女人被强暴了,活该,她大概是巴不得人强暴她吧,听说平时都是要三四个男人侍候的,那和强暴不是一样吗?所以说,她是自找的,整日和那些不三不四的男人走在一起,还一副耀武扬威的样子,强暴她啊,也是自找的。”

说此话的人愤愤不平,似乎和轩辕洛樱有仇似的。

这人话落,另外一道声音响起来:“我听说,公主被刑部的人带回去,脸上全被毁掉了,这下更丑了,看她以后还怎么见人。”

一个一个全都是幸灾乐祸的声音。

马车里,花疏雪有些难以置信:“这些人是从哪里得来的小道消息啊,竟然说得出这番话来,轩辕洛樱竟然被强暴,还被毁容,可能吗?”

这里可是天子脚下,什么人胆敢做出如此胆大妄为的事情啊,竟然强暴还毁容?这个定然是谣言。

马车之中的莫邪和如意二人也摇头自不信。

不过莫邪撇了撇嘴冷冷的开口:“我倒希望那是真的,那女人就该得到这样的报应,要不然一定还会阴魂不散的缠着主子的。”

花疏雪瞪了莫邪一眼,警告她们:“话可不能乱说,若是公主真有什么事,恐怕便要赖在我们头上了。”

莫邪吐了吐舌头,不再说话,马车之外,阿湖的声音响起来:“禀太子妃,奴婢先前出去探查了,好像公主真的出事了,刑部的人都很紧张,若不是公主不会如此紧张的。”

此言一出,马车内三人全都沉默不语了,轩辕洛樱真的出事了,她被强暴了,毁容了,这可真是太好了,莫邪和如意二人笑了起来,不过记着花疏雪的话,坚决不说出一个字了,既然公主出事了,祸从口出啊,所以什么都不说。

花疏雪的眉却不由自主的蹙了起来,谁动了轩辕洛樱啊,竟然如此狠辣,不但强暴了她,还毁掉她的容,这动手的人,恐怕不单单是争风吃醋的人,定然是背后有厉害的人物在操控,这人究竟是谁?

马车一路回太子府,安陵城内议论纷纷,说得十分的热闹,看来这轩辕洛樱是到了人神共愤的地步了,所以她出事,别人才会如此的高兴,就差拍手鼓掌了。

一众人回了太子府,花疏雪刚下马车,人还没有走进去,便看到太子府大门内吉祥领着皇上身边的容公公走了出来,一看到花疏雪便福了一下身子恭敬小心的开口:“见过太子妃娘娘。”

花疏雪一看到容云鹤,心头便有不妙的感觉,不过依旧有礼的开口:“容公公客气了,容公公这是有事吗?”

容云鹤笑着开口:“奴才奉皇上的旨意,前来太子府接太子妃娘娘进君临宫,皇上有事召见太子妃娘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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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亲爱的们蛇年心想事成,合家欢乐,在蛇年里,发大财,人人笑口常开…

第25章

太子府门前,莫邪和如意二人皆觉得心一沉,都有一种不好的感觉,两个人同时望向自家的主子,不知道主子如何做。

花疏雪淡淡的笑着,刚听说公主出事的消息,这里皇上便派人接她进宫,这定然和公主的事脱不了关系,既然父皇派人来接她了,她不想进宫是不可能的了。

想着坦然笑着开口:“容公公请吧,既然是父皇接我进宫,岂有不进宫的道理。”

一行人没有进太子府,又转身前往宫中而去。

太子府门前,管家吉祥望着远去的马车,立刻吩咐手下去找太子,此时太子不知道是否在宫中,若是不在宫中,太子妃岂不是要吃亏了,所以他赶紧命人各处去找太子。

花疏雪坐着太子府的马车,跟着宫中的马车后面一路进宫去了。

马车行驶在街道上,和先前一般,听到不少人在议论公主被毁容的事情。

君临宫,殿门前,鸦雀无声,一整排的太监和宫女垂首听命,大气儿也不敢出。

先前韩昭仪领着洛樱公主前来君临宫,把他们所有人都吓了一跳,公主的脸被御医用白布层层的包裹着,只露出一双眼睛,甚是骇人,不但如此,他们瞧着公主的反应似乎也不太好。

容公公领着花疏雪出现在君临宫门前的时候,太监和宫女赶紧的行礼。

“见过太子妃娘娘。”

花疏雪点头示意这些人起身,在殿门前候着。

容公公进大殿内禀报,等到他一离开,如意和莫邪二人便凑近花疏雪的身边,小声的嘀咕:“娘娘,你可想好了对策,只怕今儿个公主傻了的事情,韩昭仪到殿前告了你一状。”

如若没人告状,皇上为什么会派得力的太监容公公亲自去太子府传主子。

花疏雪脸色冷冷,并没有任何的惧怕,轩辕洛樱被强暴,甚至于被毁容,不是她做的手脚,她有什么可怕的,再说一个,她倒觉得那暗中收拾她的人,是个行侠仗仪的,这公主实在是太讨厌了。

不过眼下她有些麻烦倒是真的。

殿内,容公公走了过来,打了千恭敬的开口:“太子妃娘娘请,皇上在殿内候着呢?”

花疏雪点头,领着如意和莫邪二人进去,阿湖和另外的一个侍卫立在殿外候着。

三个人一走进大殿内,便感受到迎面而来的锐利瞳眸,如刀子似的戳在她们的身上,三个人望过去,看到君临宫的大殿上,除了上首端坐着的文顺帝,下首的一侧还端坐着近来受宠的柔妃娘娘,这位柔妃娘娘唇角擒着怜悯的光泽,望着大殿中间的两人。

君临宫的大殿正中,此时跪着两人,一人泪水涟涟,声声哽咽,正在不停的哀求着上首的文顺帝,替她的女儿报仇。

这泪水涟涟的人正是以前得宠的姬妃娘娘,现在是韩昭仪,她身边跪着一个木愣愣的,脸上被层层包裹起来的女子,正是眼下金陵城议论成一团的洛樱公主。

轩辕洛樱木然的望着大殿上的所有人,她瞳孔涣散,一点表情都没有,很显然的有些呆痴了。

花疏雪一走进去,韩姬便朝着她尖叫,狠声厉厉的数落着。

“花疏雪,你怎么能如此狠心呢,竟然这么对待我的女儿,我女儿再不好,你也不至于做出这种伤害她的事,现在她不但毁了容,还傻了,她即便再不好,也是皇家的金枝玉叶啊。”

花疏雪懒得理会这女人,缓缓的一福身子向上首的文顺帝施礼:“儿臣见过父皇,祝父皇万安。”

文顺帝眯眼望着大殿下首行礼的花疏雪,发现她并没有似毫的慌乱或者不安,这样的情况说明两种可能,一种是花疏雪并没有害轩略洛樱,一种是她的隐忍能力很高明,所以让人看不出来,不管是哪一种,在没有证实以前,文顺帝不想让自已的儿媳妇寒心,所以沉稳的开口:“起来吧。”

“谢父皇。”

花疏雪谢恩之后站了起来,然后才望向韩姬,脸色冷骜阴沉,缓缓的开口:“不知道韩姬娘娘何苦如此血口喷人?我花疏雪自认是光明磊落之人,还不屑于做这种苟此的小人勾当。”

“不是你又是谁,我女儿可是皇室的公主,皇上还赐了公主府,谁有如此大的胆子敢对她不敬,还如此的陷害她。”

韩姬声泪俱下,伤心的哭倒在地上,一句说完又望向上首的文顺帝:“皇上,洛樱可是皇上的女儿啊,当日若不是皇上下旨赐婚,她又如何嫁给苏承影呢,没想到到今天,她堂堂皇室的公主竟然被人,被人给?”

韩姬说不下去了,一提到轩辕洛樱被强暴的事情,文顺帝只觉得皇室所有的体面都被丢光了,这个女儿从来就没有给他争过脸,越想越恼怒,可是到最后还是有点心疼轩辕洛樱的,她必竟是他的女儿,想着眯眼掉首望向大殿正中不卑不亢立着的花疏雪。

“太子妃,韩昭仪的话你可听到了,洛樱公主发生的事情真的和你无关吗?”

花疏雪福身子,缓缓的开口:“儿臣自认自已还是个光明磊落之人,断然不会做如此不屑的行为,至于公主身上发生的事情,儿臣一概不知,而且公主的仇人绝不是只有一个儿臣,父皇难道不知道,这安陵城内有一多半的人恨不得吃公主的肉,喝公主的血,那么多人恨公主,为何韩昭仪只咬住儿臣一个,还望皇上三思。”

花疏雪一言落,文顺帝的瞳眸深黯了,关于轩辕洛樱身上发生的事情,他是知道的,这女儿身上的糊涂帐可不是一件两件。

韩姬一听花疏雪的话,红着眼睛尖叫:“你胡说,我女儿有什么仇人,她只不过得罪了你和太子罢了,又何来别的仇人,皇上你别听信太子妃的话?”

花疏雪阴骜的直迫向韩姬的瞳眸,一字一顿的开口。

“自古慈母多败儿,若不是因为韩姬娘娘的过度宠溺,公主又何至于如此目无王法,不但无法无天,还强抢男子进府,那府中的男宠何止几个,恐怕数十数百,这安陵城多少人家恨不得食其肉,喝其血,难道韩姬娘娘真的不知道吗?如今公主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娘娘不知道自我检讨,好好的反省,竟然还把责任都推到本宫的身上,不知道本宫何罪之有,难道就因为公主到太子府吵闹过,所以本宫就要如此陷害她吗?本宫请问韩姬娘娘,眼下可有证据证明是本宫加害的公主,如若有,请拿出来,如若没有,你诬陷当朝的太子妃,该当何罪?”

大殿上冷冽之声如冰掷地,花疏雪一言落,陡的转身望向上首的文顺帝,扑通一声跪下,然后沉声开口:“父皇,此事本该是刑部追查,韩姬身为后宫之妃,竟然干预朝政,不知道这是哪条铁律允许的,她不但干预朝政,还诬陷儿臣加害的公主,这是对儿臣人格的一个污辱,儿臣请父皇给儿臣一个公道。”

花疏雪说完,韩姬目瞪口呆,压根就无力反击这女人,她只不过想为女儿讨一个公道,没想到现在竟然成了诬陷当朝太子妃,还成了后宫干预朝政,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啊,她气得说不出话来,只能哭。

大殿一侧的宇文柔微微的眯眼,望了一眼花疏雪,再看上首皇上的神情,便知道这韩姬是败了,皇上分明是恼怒韩姬的,这事刑部一定会查,韩姬在未明真相的时候便跑来向皇上状告太子妃,确实是有点失策了,先前皇上之所以召太子妃进宫,也是因为看自个的女儿伤成这样,心一急所以才会召花疏雪进宫,但现在皇上已经冷静了下来,知道自已此事有些欠妥,不能因为花疏雪和洛樱有些柔盾,便怀疑花疏雪干出如此伤尽天良的事情。

宇文柔心中有了盘算,所以飞快的起身望向上首的皇上,轻声的开口:“皇上,此事韩姬娘娘做得确实不对,她也是因为太伤心了,可怜天下父母心,请皇上别责罚韩姬娘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