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有聂老爷子作怪,就算是叶小姨子炸桥,可是,姐的男人姐来守,谁也休想从姐的手中,抢走姐的菜…

——

世界上最远的距离,不是你不知道我爱你,而是你坐在我的对面,而情敌却坐在你身边。

恨恨地咬着牙,宋悠悠一口接一口地灌着啤酒,只是,表情虽凶猛,可不知道为什么总是倒不下。她气红了脸,愤怒地又喝了一大口,气得眼都红了,可神探大叔却连正眼都没有瞧她一下,只是很认真地和那片老绿叶在谈论着关于她和聂小萌到z大报到的各种问题。

他们聊得热火朝天,激动的时候,老绿叶还会柔柔媚媚地看着神探大叔,是可忍,熟不可忍,叔可忍,婶婶也不可忍。‘啪’地一声,宋悠悠重重地拍了拍桌面,腾地站起来的同时,她中气十足地吼了一句:“我要上洗手间。”

聂冷正和叶蔚然在聊关于聂小萌想去报警校的事,没想到宋悠悠突然会这么大叫一声,他略有些不满地皱了皱眉,冷冷道:“去吧!”

就,就说完了,就完了…

宋悠悠很生气,全身上下都不对劲了,她气得发抖,却又无可奈何,忍了忍,她突然又一屁股坐了下来。

“不是要去上洗手间的么?”

“不上了,气没了。”

憋得受不了,韩易扬不怎么给面子地笑了起来:“噗,这也能气得没?”

“那得看有多大的气了。”

说完,宋悠悠头一偏,动作很快地将包里的东西塞到了韩易扬的手里:“扬哥,我想好了,跟你合作。”她给他的,是那天聂小萌拿来的伟哥,她自己要吃的药可以自己给自己下,但大叔的那一份嘛!还是这个仁兄更适合。

“早这样不就好了?”

不动声色地收下宋悠悠递来的东西,他的眼角下意识地斜了不远处的聂小萌一眼,此刻,那丫头半个身子都快挂到雷宇阳身上了,而雷宇阳那小子也不知道是不是生了一幅贼心,身边陪着聂小萌,眼睛却还盯着宋悠悠。

对看到的一切表示非常不满,韩易扬没有说话,只是下意识地用手拐了宋悠悠一下。宋悠悠自然也是明白他的意思,眼也不眨地开了一瓶酒,然后便拎着去找聂小萌了。

三杯下肚,宋悠悠和聂小萌都感觉自己的身体发生了些细微的变化,聂小萌不明所以,还以为是喝醉了才会这样,宋悠悠却紧张地递了个眼神给韩易扬,示意他赶紧把人带走。

韩易扬也不含糊,当时便起身对着聂小萌说了一句:“小萌,我已经帮你选好专业了,到时候,我跟z大那副教授打个招呼,保证你门门过关,门门不挂科。”

一听到z大两个字,聂小萌当时便火了,趁着酒劲就要骂人,可想到雷宇阳还在这里,她只能忍了火气,皮笑肉不笑地对着韩易扬说了一句:“扬哥,咱们出去说好不好?”

“好,好,好。”

一连说了三个好,韩易扬那贼兮兮的模样让宋悠悠不停地在心底划起了十字架:小萌你原谅我吧!人不为已,天诛地灭啊!为了我的终身幸福,那也只能让你给我垫背了,好在,扬哥还不错,你就好好享受吧!阿门!

不明真相的聂小萌终于被韩灰狼骗出去了,而且,一去就再也没回头,知道真相的宋悠悠继续在心底忏悔着,可方才她也喝了那带药的酒,所以,她也感觉自己发作了…

扭头,神探大叔貌似还神清气爽,宋悠悠突然意识到自己可能忘记了什么,她脑子一片浆糊在想了想,终于一拍大腿想到了出错的地方。

擦!她给聂小萌和自己下了药,那大叔的药韩易扬有没有下她都不知道。再扭头,恶狠狠地又看了神探大叔一眼,喵了个咪的,居然还很精神还很冷,也就是说,韩易扬那厮坑了她,根本就没有帮她做好准备工作。

龇牙咧嘴,宋悠悠鼻子都气歪了,腾地一下从沙发上坐了起来,刚想要冲出包间找那不靠谱的韩易扬算帐,却发现自己手软脚软,根本就站不住,摇摇晃晃,晃晃又摇遥,宋悠悠撑不下去,于是又一屁股跌回了沙发上。

几乎在同时,两个男人都奔到了她的跟前。

“悠悠,你怎么了?”

“丫头,不舒服吗?”

叫名字的是雷宇阳,叫丫头的是大叔。

她左瞄瞄,右瞄瞄,突然抚起了额,猫咪一般软软地叫:“头疼,很晕。”

有冰凉的大手覆上她的额,那熟悉的味道让她迷乱,她知道,那是大叔的手。双眼,拉开一要缝,她笑眯眯地睨了大叔一眼,看他一脸紧张的模样,宋悠悠心底更是乐开了花。只是,只是,为什么被大叔摸过的地方,好像是过了电,越摸越舒服?

“嗯…”

下意识地嘤咛了一声,一开口,聂冷的脸色就变了,顾不上其它,他大手一伸便将宋悠悠捞进了怀中,正要起身离去,眼前,却赫然挡着一个人。

“聂大,干嘛去?”

拧了眉,聂冷的口气很不爽:“她不舒服,我送她去医院。”

事实上,自打看到雷宇阳的那一刻起,他就开始不爽了。可是,人是聂小萌请的,他要是赶人那就是不给妹妹面子,所以,他一直在忍。为了不让聂小萌和雷宇阳走得太近,他甚至在刚才韩易扬光明正大地带走小萌的时候,选择了沉默。只是现在,看着宋悠悠的情况很不对,他已没有心情再应酬这个他本就不太喜欢的人。

“好啊!那我们一起走。”

“不用了,我自己送她就行了。”很是直接地拒绝了雷宇阳的要求,可对方,却似乎并不想就这么放他走。

“你送她,那她呢?”说到另一个她的时候,雷宇阳的眼神一转,直接指向了叶蔚然。几乎在同时,叶蔚然也走了过来,笑着说:“我就是医生,让我看看她怎么了。”

“不要,我不要你看。”

叶蔚然的声音,惊醒了宋悠悠残存的一丝理智,她慌乱地在聂冷的怀中缩着,哀求道:“大叔,大叔我们走吧!你送我回家,我也不要看医生,也不要去医院,我就要回家,回家睡一觉就好了。”

“可是…”

她赖在他怀中不停地摇着头,水汪汪的大眼睛,雾一般地瞅着他,小可怜般地叫着:“大叔,大叔…”

一声声,一声声,叫得他心都要化了,忍住嘴角上扬的冲动,他扫过眼前的两人一眼,沉声道:“好吧!我送你回家。”

说完,他再不看眼前的两个人,径自抱了宋悠悠便大步离去。

——

抱着软软的她,聂冷很快便带着她来到了地下停车场,刚想将她放回到副驾驶,怀中的人儿,已是嘤咛一声,缓缓睁开了眼。

“大叔。”

长长的尾音,软软的腻得人心慌,他心慌地别开眼,强自镇定道:“乖,马上送你回家。”

“呵…好热…”

体内那种奇怪的难受感,排山滔海而来,宋悠悠按捺不住,不自觉地闷哼了一声。微张着嘴,深拧着眉,她喘息的模样,令人心疼不已,聂冷却强行挪开了视线,无视于她那渴望的眼神,步履沉重的走向了另一侧。

脑子似乎已是一团浆糊,变得越来越混沌,晕眩的感觉,一阵一阵,让宋悠悠浑身无力,只能软靠在副驾驶的座位上,软软娇哼。瘫在那里,她长长地吸着气,挺立的胸膛波澜起伏,她感觉自己的五脏六腑都要烧焦了。

“大叔,我好难受。”

“难受的话,送你去医院好了。”

“不要,我不去医院…”

“那你想干嘛?”

“大叔…我…我很想…”很想干你,最后几个字,宋悠悠到底还是没有说出口,也不是怕丢人,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这一刻她突然不想那么说。

抬眸,任眼泪自眸眶中滑落,她扮着委屈,扮着痛苦,突然那样无助地哭了起来,她真的很难受。体内的邪火,烧得越来越旺盛,那样的难耐,那样的焚身,她觉得自己就要死了,可是,在死之前,她她想,好想,好想亲亲他。

终于,她忍无可忍,哭着喊了出来:“大叔,我好像…好像被下药了…”

听到这里,淡定如聂冷,也因太过震惊而说不出一句话来了。

“下药,谁给你下的药?”

“不知道,可是,我觉得,好想,好想…”

“别装了。”

甩开她的手,聂冷的脸色不怎么好看,知道这丫头成天就想勾引他,他也一直在防着,只是,连下药这种话也敢说,真是无法无天了。

“大叔,我没有,真的没有。”

“还装?”

“真的没有,大叔,我,我好难受,我…”她又缠了上来,这一次死死抱住了他的腰,她滚烫的脸贴着他有小腹,传递着一波一波的热潮,那样不正常的温度,终于让聂冷阴了脸。

“宋悠悠,你真的不舒服?”

“嗯,我不舒服,不舒服,可是我贴着你就不会难受了,大叔,别躲开,别躲开我…”她又腻了上来,在他怀里蹭了又蹭,那样的动作,那样的行为,聂冷突然意识到她说的可能是真的。推开她,他仔细地看了看她的脸,发现她连眼底都有血色。

心一沉,他当机立断:“坚持一下,我送你去医院洗胃。”

噗!大叔,都这个时候了,你洗神马胃啊?

你真的没问题吗?真的吗?真的吗?

虽脑子里已一片浆糊,可宋悠悠还是不忘在心底腹诽着大叔,双手双脚都缠了上去,她死死赖在他身上,就是不让他有机会发动车子。

“大叔,我不去医院,我不去,我不去。”

“乖,听话,不去的话你会受不了的。”

“我不怕,不是有你吗?”

“可是,我…”

“大叔,昨天是我生日。”说着,她又凑近了他,贴着他的耳朵说:“大叔,真的,我已经十八岁了,是成年人,所以…”

所以,她可以了。

所以,他不用顾忌了。

所以,所以…

脑子一热,好似一道火光冲刷过他的脑海,聂冷只觉得原本紧绷的身体,瞬间似着了火,他看着怀中不安份的小丫头,只觉得心血冲顶,只冲得他双眼都红了。

喉头微动,他紧绷得舌头发麻,要说的话还未说出口,那作死的小妖精已是翻身而上,倒趴在他的身上吐气如兰:“大叔,大叔…”

也不说其它,她只是软软地求,聂冷只觉得全身上下都酥了,头皮发麻,腰眼发紧,他的理智一点点溃不成军,满眼都是她妖娆的身影,在他的脑海里,晃来晃去。终于,他再忍不住,一个翻身便将她按回了副驾驶,紧跟着,他的人也覆了上去…

翻云那个覆雨,覆雨那个翻云。

圈圈那个叉叉,叉叉那个圈圈。

于是乎,静寂的夜晚,大叔和小妖精终于分享了彼此,圆满了他们人生之中的第一次大和谐…

——

第二天中午,宋悠悠是被饿醒的。

身体还酸痛得厉害,她懒懒地翻了个身,下意识地寻找着身边的热源,只是,白嫩的小手在床上摸索了半天,回应她的,竟只有空气。睡意,霎时便醒了一半,她蹭地一下从床上坐起来,敏感的身体滑出被子,裸露在空气之中,顿时又让她下意识地抖了几抖。

空调开的太冷了…

顺手将被子拉起,草草地裹在身上,宋悠悠小心翼翼地下了床,刚要出声叫人,却隐隐听到有什么声音从浴室里传来。

“爸,我的事您就别管了。”

“我不是小孩子了,我的事情我做主。”

“关于宋悠悠,我再说一次,她是我的女人,无论有什么事,我都会承担。”

“爸,我很忙,就不多跟您讲了,挂了。”

说完这话,聂冷很直接地挂断了电话,一回头,却见宋悠悠正双眸闪闪地看着她巧笑倩兮。雪白的薄被裹住她玲珑有致的身形,只露出雪白和香肩在外,诱惑着他的神经。

不自觉得,心头又生出几分渴望,他太下心头欲望,笑笑地看着眼前似乎一夜之间成熟了不少的小丫头,语气也柔和了许多:“醒了。”

“大叔,我饿。”

撒着娇,宋悠悠很直接地腻进了聂冷的怀里,经过昨夜,所有的事情都已回不到正轨,而她,也决定放开身心,彻底接受聂冷的一切,包括,他那个不知道‘靠谱’的爹。

方才聂冷和老爷子的电话,她只听了几句话,不过,大致内容已明白。看大叔的表情,似乎还并不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其实,这样也好。从老爷子的表现来看,她已经知道老爷子的顾忌是什么了。打蛇打七寸,既然聂老爷子比她还怕这件事穿帮,那么,她就更应该抓住这个弱点不放了。

她想清楚了,老爷子越是不让她和他在一起,她就越要和他在一起,她的幸福,她要自己来把握,谁也不能横插一杠子。就算对方是聂冷的老爸也不可以。

再说了,就是要气气他家那个老爷子,让他明白,什么叫自讨苦吃。

昨夜的放纵,让他品尝到了她的香甜,再看见她那媚媚娇娇的模样,他的身体又开始蠢蠢欲动。挑眉,他的笑,意味深长:“哦!哪里饿?”

大叔的眼神,让她心头发慌。

身体又开始发热,可她却不紧不慢地说:“哪里都饿。”

“是吗?”

“是…”

是字一出口,她只觉眼前一花,再看到他,已又是一幅春水氤氲的模样。他们的未来,还有很长很长的时间,只是,此时此刻,谁也再等不及。要说的话,尽数化做嘤咛,在原本空寂的房间内,徘徊不尽…

——

存了那份刻意,宋悠悠便故意霸着聂冷不让他回家。更借口高考后要好好去放松放松心情,执意拉着聂冷去旅游,聂冷本来打算让聂小萌陪她,可那丫头不知道怎么回事,自从那天晚上庆祝之后,突然就变了一个人似的,连出去玩也提不起兴致了。

聂小萌不去,宋悠悠就更加有了理由,让聂冷想以工作繁忙为由拒绝她也不好意思开口。犹豫了几天,却又在小丫头的噬骨销魂中迷失了方向,甚至,一想到小丫头离开后那软玉温香的滋味便再也品尝不到,聂冷便再也放不了手。

整整一个月的时间,宋悠悠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拿出环游世界的架式,缠着聂冷带她去了一个又一个的地方,她开心的笑声,点缀着聂冷的世界,让他一度觉得,遇到她,是他生命中最成功的一件事情。他们尽情欢乐着,尽情缠绵着,直到有一天,宋悠悠突然便消失在他的世界,甚至,没留下只言片语。

聂冷疯了,彻底疯了。

甚至扔下一切开始寻找她的下落,可惜,整整七年,他除了收到过一条她要分手的短信以外,一无所获…——

七年后,某军区总医院。

住院部vip病房外的走廊上,一名身量高挑的白衣天使正窈窕而行。淡蓝色的医用口罩几乎遮去她大半的脸庞,但,露在口罩外的那两汪清泉似的凤眼,虽眸光淡淡,却明澈照人。

不多时,俏护士定身于608号病房外,张望几许,确定四下无人后,她俏眸微闪,一闪身便拐进了病房。

将手里的托盘轻盈放下,宋悠悠蹑手蹑脚地靠近病床,微暗的室内,隐隐飘浮着消毒水刺鼻的味道,宋悠悠下意识地拧起眉,在额心揉成突起的皱褶。摒住呼吸试图靠近那个人,小小挪了几步后,却迟迟不敢再靠近。

躺在病床上的男人,五官分明而深邃,刀刻般的轮廓,犹如古希腊的雕塑般俊美。原本幽暗的冰眸子,此刻正安静地闭合着,将其狂野不拘的气质,悄然掩盖。一个重伤的病人,明明还躺在病床上,但他周身却仍旧散发出一种威震天下的王者之气。

宋悠悠心下微然,七年前被迫落荒而逃的狼狈渐渐浮上心头,瞬息间,周身的空气似又已凝固,即使闭上眼,仍感觉心头澎湃,气息不定。良久,宋悠悠平复下心头燥动,复又睁开明眸,雪亮的眸光淡淡扫过病床上熟悉的身影,一时间五味陈杂,百感交集。

接到聂小萌打来国际长途的那一刻,宋悠悠承认,心痛的感觉有如万刃齐发,她甚至一度怀疑自己的心脏是不是已经坏掉了。

聂冷受伤了?这不是开国际玩笑吗?

像他这样的人,怎么会受伤?又怎么会受这么重的伤?

深吸一口气,宋悠悠壮着胆子向前,离得越近,她便越发地感觉到自己心跳如擂,终于,她成功地僵立于他的床前,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静静的打量着这个曾经令她痴迷疯狂的男人。岁月,似乎不曾在这个男人的身上留下任何的痕迹,无论是七年前还是七年后,他依然英武不凡,俊美得不似人间所有。也正是这种近乎于冰冷的俊美,曾几何时,让她欲罢不能!

失了锋芒的男人,熟睡般躺在那里,均匀的呼吸声中,宋悠悠不受控制地越靠越近。他的睫毛很长,浓密地盖在眼睑上,在他刚毅的脸上投下淡淡的暗影。低下头,十公分的距离,宋悠悠贪婪地呼吸着本属于他的空气,这个曾经无数次闯入自己梦中的男人,似乎是第一次在她面前如此安静。

沉睡着,但眉心却不曾松开,宋悠悠看得心疼,忍不住伸出手指,想要悄悄替他抚平。微凉的指尖,顺着记忆中的方向一点点掠过他的眉心,而后是宽阔的额,挺拨的鼻,直至最后,缓缓停留在那紧抿着的薄唇上不肯离去。

记忆中的火热,痴缠着的那些过往的点滴,透过他柔软而冰冷的唇,一点点倒涌回她的记忆,宋悠悠的脑中,似炸开一道白亮,眼前恍惚,只剩下那些旖旎的画面,还有刻进骨血的疯狂旧事。

倏地,她微凉的指尖被猛地捉住,宋悠悠愕然抬首,恰对上他雪上冰顶般的冷眸。

他,他不是睡着了吗?

心跳失衡,几乎要蹦出她的嗓子眼,宋悠悠眯了眯绝美的黑眸,故做镇定:“先,先生,我来查房。”

“舍得回来了?”

“男女有别,麻烦你先放开我。”掐着嗓子说话,她不信他听得出来是她,有口罩的保护,她不信她认得出来本尊。

“你以为你换了身皮,我就闻不出你的味儿了?”

贴得那样近,聂冷的鼻尖下缭绕着熟悉的女儿香,幽幽地,仿若情动时,盛开在他身下每一寸颤栗的肌肤。

装傻卖萌,宋悠悠打死不认帐:“大叔,您认错人了。”

“装。”

聂冷面色不变,只捉住她柔滑的手指,一齐探向她祼露在外的冰肌雪颈。指下,温软的触感滑腻似酥,像剥开的荔枝,绽放在记忆的最深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