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冬平笑起来,“你们班长是女的吧?就这么见不得别人好?这情商还当什么班长?”“谁知道,反正我是她眼中钉。”任天真把傅冬平拍的照片保存在手机里,准备自己欣赏。

“我还以为,你是怕给温嘉明看到。”傅冬平有意来这么一句,观察任天真的反应。任天真一怔,抬头看他,“他看到了只会点赞。”

傅冬平看着她,总觉得她自嘲的表情有点苦涩,心中有种说不出的感觉,“如果他不甘心了呢?”

“我看不甘心的是你吧。”任天真聪明地反驳他一句。

“好吧,咱不谈这个,谈谈你俩去专柜干逛不买,被店员鄙视的事……”傅冬平见风使舵转移话题。

说到这个,任天真情绪好了起来,把事情前因后果告诉傅冬平,“在水贝定做了一个,哪知道刚戴两天,碎钻就掉了一颗,把她气得不行,去找老板算账,老板惹不起她,赔了她两百块,还替她重新镶了钻。”

“厉害。”

结账的时候,傅冬平让服务生打包了两份甜品。

“你还没吃够呀?”任天真以为他是要留着自己吃。

“这家的榴莲千层和菠萝酥特别好,打包带回去,给你室友吃。”傅冬平总是想得很周到。

任天真心想,这家伙也太会收买人心,暗地里不知道给了廖青多少好处,廖青没有一天不夸他。

傅冬平见她嘟嘟着小嘴,疼爱地搂住她的腰,笑笑:“小事而已。”

送任天真回学校,校园里很热闹,傅冬平看向某个教学楼的一楼阶梯教室,见灯火通明,人影攒动,好奇地问:“你们学校晚上还上课?”

“不是正式的,是……温嘉明的一个关于明史的专题讲座,每两周一次。”

傅冬平把车缓缓停下,“那你要不要去听听?”任天真错愕地看他一眼,见他表情不像是开玩笑,低下头嗫嚅着:“不去了,回回他讲课都爆场,连个坐的地方都没有。”

她想去听,但是又怕见到那个人心里更难受。傅冬平明白她的心境,把车开出去,直到她快下车,他才幽幽道:“那个手镯你既然戴上了,就别再摘下来。”

他的手覆盖着她的手,任天真看着他,车里光线幽暗不明,但那张脸的轮廓却是清晰可辨的,心中一动,把他的手反握住,默默地传递一种无言的情绪。

作者有话要说:天真已经上钩啦,快跑不掉了

☆、第35章

研究生论文答辩那天,任天真起个大早,穿上曲霞替她新买的裙子,站在镜子前左右照照,对自己的形象很满意。

教室里坐满了导师和同学,任天真抽到第十一号,心里默念着,还好还好,既不靠前也不靠后。

轮到任天真答辩的时候,她深呼吸一口气,拿着讲稿从容上台,微笑着向现场所有人鞠了个躬。

心里紧张的情绪渐渐消失,她发挥得很好,哪怕是面对导师们各种刁钻的提问,也能镇定地侃侃而谈。

傅冬平站在走廊尽头,并没有走进现场,任天真出来的时候,他一眼看到她。她整个人沐浴在阳光里,一头乌发白裙飘逸,周身像是笼罩在一层轻烟里,不似尘世中人,那个画面令他永生不能忘怀。

看到她微笑着走过来,傅冬平快步迎上去,一把将她抱住,过了很久才问她,“宝贝,还顺利吗?”

“顺利,我能得优秀。”任天真依偎着他,心里淡淡的温暖。他没告诉她他会来,所以一出来看见他,她心里很感动。

“跟我走,我带你去个地方。”傅冬平握着她的手,带她离开。

开车到鹭岛电视台,傅冬平叫任天真下车,大厦前台,他打了个电话,很快有个人下来,给他们一人一个工作牌。

傅冬平把来人介绍给任天真,告诉她,他这个朋友是电视台某个部门的主任。

三人搭电梯去大厦某层,任天真好奇地问:“我们现在去哪里?”傅冬平道:“三号演播厅,天气预报就是在那里录的。”

出了电梯,看到是长长的走廊,任天真从没来过这里,看什么都觉得好奇,大门打开后,能看到直播间的情形,主播坐在演播台前录午间新闻。

“好棒!”任天真忍不住叫。工作人员忙做了个噤声的首饰。任天真俏皮地吐吐舌头,和傅冬平对视一眼。

对她孩子气的举动,傅冬平满心欣慰,她是这么容易快乐容易满足。

午间新闻录过以后,进场的是天气预报的主播,任天真看得心驰神往,跟着她的解说自言自语,幻想着台上那个人是自己。

天气预报录过以后,傅冬平跟工作人员说好以后,让任天真去台上,任天真不好意思,“人家能让我上去说吗?”

“去吧,我都说好了,卫星云图还是刚才的,那些解说词你都记住了吗,没记住的话,看好了词再上去。”

“我都记住,没有问题。”

任天真走到舞台上,尽管没有几个观众,镁光灯一照,她仍然紧张,但是等背后的卫星云图一出现,她马上反应过来,开始学之前那个主播的样子解说云图,学的像模像样。

傅冬平在导播身后向她竖起大拇指,任天真解说完以后,看着他笑。

“都播完了,还不快过来,别耽误人家工作。”傅冬平招手叫她。任天真这才从台上下来,向他跑过去,扑进他怀里,心跳得飞快。

看到工作人员都在笑,傅冬平半开玩笑解释,“我家丫头没见过世面,带她来见见世面。”任天真把脸埋在他怀里好半天,紧张的情绪才缓解下来。

从电视台出来,傅冬平问任天真,下午想去哪里。

“去海边吧,我特别想看大海。”

“好。”

早上还是阳光灿烂的天气,到了下午渐渐转阴,两人到海边的时候,天空已经飘起了雨丝,鹭岛就是这样,春夏多雨。任天真脱下鞋放在沙滩上,光着脚跑向海浪,浪花打湿了裙子也不在乎。

傅冬平掏出手机替她拍照,风吹乱她的头发,可是自有一种天然的美。

“我的礼物,你喜欢吗?”

“喜欢。”

两人相拥,感觉到他的小动作,任天真捶他,“你又占我便宜。”傅冬平把手从她臀部抚上她的腰,“不该给我一点礼物吗?”

“你想要什么?”

“你!”

任天真笑着摇头。

“前天老赵打电话给我,曹东海已经落网,这两天他们都在审讯,下个月我可能要去一趟云梦山,警方已经同意我跟他们一起进入土楼,查看地宫。”

“下个月?我也想去,能不能也带我去?”

“我这回是以建筑师的名义申请的勘察权,你的话有点棘手,回头我想办法跟老赵说说看。”

两人在海边逗留一下午,傅冬平堆了一座沙雕城堡,任天真看得叹为观止,拿出手机连连拍照。

“你真的太厉害了。”

“这有什么,我今天没发挥好,下回我给你堆一个巴洛克风格城堡。”

任天真躺在沙滩上,惬意地舒展双臂,“这里太舒服了,我都不想回去了。”

她的想法和傅冬平不谋而合,于是他提议,“我们今晚不回去了吧,我知道这附近有一家民宿不错,能吃最好的海鲜,”

“我不吃海鲜。”

“太可惜了,好好的为什么要吃素呢,大自然赋予人类那么多美食,你都不能品尝,吃素并不能拯救地球。”

任天真坐起来,“人类太造孽了,一边工业排放各种气□□体毁坏环境、涂炭生灵,一边又说保护环境、拯救地球,其实最该拯救的是人类自己。地球有四十六亿年历史,经历过无数次极端恶劣的天气,有冰川时期的低温,也有中生代白垩纪的高温,那时候空气中二氧化碳浓度超过现在十倍,而地球并没有因为气候的变化而毁灭,能被毁灭的只有那些不适应气候变化的物种,人类就是其中之一。”

傅冬平听她这番高论,笑起来,“所以这是你学气象学的初衷?要为拯救人类做贡献?”任天真也笑,搂着他脖子,“我没那么伟大,我只是感慨一下。”

开车十分钟,两人到了鹭岛海边最大的一片民宿区,高高低低的各式风格建筑是这里最大的特色,也是到鹭岛旅游的人最喜欢来的地方。

暮色苍茫,傅冬平带任天真到一栋两层白色小楼前停下,指给她看,“就是这家。”

任天真看过去,楼前种满了红色紫色的野花,盛开在丛丛碧草间,二楼的露台也种满了鲜花,很喜欢这里的情调。

办理了入住手续,两人领了房卡去房间。

“只有一间?”任天真问。

“不然呢?我带你参加童子军夏令营来了?”傅冬平笑。

任天真没说话,心里想,哪怕只有一个房间,她也未必就会跟他发生什么,一切还是看她自己。

房间不大,但情侣房布置得很温馨,尤其这个房间直通露台,任天真走到露台上,在红花绿叶间欣赏远处的大海,觉得心旷神怡。

“我喜欢这里。”她自言自语地说,“从明天起,做一个幸福的人,喂马、劈柴、周游世界;从明天起,关心粮食和蔬菜,我有一所房子,面朝大海,春暖花开。”

“蔬菜多少钱一斤,你关心过吗?”傅冬平把一堆食物放到烧烤架边上。任天真转身看他,“你关心就够了。”

“那也是,我要养你。”

夜晚,云层散开以后看得到群星,两人坐在露台上烤海鲜吃,任天真告诉傅冬平,这是她有生以来觉得最快乐的日子。

傅冬平故意皱眉,“这就最快乐了?我的本事你还没看到十分之一呢。”“已经很快乐了。”任天真拉开裙摆问傅冬平,“我的裙子好看吗?”

“好看极了,天使一样,天真,你穿黑色白色都特别好看,长得纯。”傅冬平赞叹地说。

“我妈给我买的,送到学校来。”任天真说着说着,淡淡忧伤涌上心头,“她好几年没给我买过裙子了,都是给我钱,让我自己买。”

傅冬平心里一阵怜惜,看着她低头凝思的样子,安慰她:“以后我给你买无数裙子。”任天真咯咯直笑。

月光下喝啤酒吃海鲜,风里花香醉人,傅冬平吃着美味海鲜,看着任天真在一旁吃水果蔬菜沙拉,笑道:“丫头,这么好吃的美味你不吃,非要吃羊吃的东西。”

任天真不理他,“番茄西芹都是最有营养的,还有木瓜和火龙果呢。”傅冬平伸手捡一颗草莓放到嘴里,“所以你光长个儿不长胸,都二十几了,发育得还不如十七八的中学生。”

任天真气坏了,呛他:“你整天就知道胸,那么喜欢大胸,你去找阿宝啊,满足你的恶趣味。”

“那我真去找她,你可别吃醋。”傅冬平坏笑。任天真哼哼一声。

看到任天真吃烤香蕉,傅冬平忽然说“我给你说个脑筋急转弯。”任天真不明就里,连连点头。

“从前有个男孩叫小千,他找了个女朋友叫小北,在一个风雨交加的夜晚,他们变成了小乖,你知道什么意思吗?”傅冬平一本正经地问。

任天真没领悟,茫然地摇摇头。

“你再好好想想,乖字怎么写的?”傅冬平笑着提醒她。任天真这才醒悟,乱拳打他,“这是什么脑筋急转弯呀,明明是黄段子。”

傅冬平跑到一旁,躲开她的追打,开心地大笑。任天真跟上他,猛捶他的背。

傅冬平忽然转过身把她抱住,“我乖不乖?”“不乖,你不乖。”任天真别过脸,想避开他灼热的视线,却没有躲开他火热的吻。

吃饱了海鲜,两人坐在床上看电视。傅冬平买了一箱喜力,拿一瓶给任天真,任天真摇摇头。

“少喝点不会醉的。”

“那好吧。”

两只脚并排放在一起,任天真用脚碰一下傅冬平的脚,“你的脚长得还挺好看的。”“我浑身上下没有不好看的地方。”傅冬平得意地喝一口酒。

“不谦虚。”任天真身体搡了搡他。傅冬平用一条腿压住她的腿,不让她乱动。

“就是腿毛茸茸的,像大猩猩一样。”

“你看过几只大猩猩?大猩猩的腿有这么长这么直吗?”傅冬平用腿去蹭任天真白皙修长的双腿。任天真觉得痒,把腿挪开。

“这酒好喝吗?我专门买给你的。”

“好喝,跟我以前喝的喜力都不一样,很清爽。”

“那你多喝点。”

月明风清,两人都喝了不少酒,任天真微醉,横躺在床上,傅冬平低头靠近她,手不住在她身上骚扰。

“你的手太凉了,把手拿开。”任天真扭了扭腰。傅冬平把手伸到她裙子里,放在她后腰上,嬉笑,“你帮我捂捂手。”

任天真没说话,抵触他的小动作。傅冬平俯下身吻她脖子,手摸着她胸口。任天真想把他的手拿开,但无济于事,他很快故技重施。

两张脸上下相对,有一种陌生而奇怪的表情,傅冬平捧着任天真的脸,轻声说:“天真,看着我,记着我的样子,不要睡着了。”

“我才不会睡着呢。”任天真顽皮地耸耸鼻子。“可我担心天真二号会催眠你,然后占我便宜,她垂涎我很久了。”傅冬平不无担心地说。

任天真见他说的大言不惭,忍不住笑起来,直到傅冬平脱她裙子,她才感觉到紧张,手护住心口,身子往后躲。

“过来,别跟我玩捉迷藏。”傅冬平此时□□焚身,哪有时间跟她玩捉迷藏,恨不得抓过来一口吞下去。任天真很苦恼地揉揉脸,看着他。

“后悔了?”傅冬平放缓动作,看着她眼睛。任天真摇摇头,“轻声说,“就是有点怕。”

“不用怕,我又不是没经验的新手。”他很有技巧地轻抚她身体,安抚让她放松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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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今天是我生日,送上甜蜜的一章。

☆、36、晋江独家发表...

顶灯关掉以后,两人逐渐融合在一起。对任天真来说,这是陌生而又刺激的体验,她闭着眼睛,紧张地连呼吸都乱了,胸口时而剧烈起伏,时而无声无息。

“你轻轻地呀,好疼。”

“姑娘,我已经轻轻的了,谁叫你是姑娘呢。”

傅冬平安慰着任天真,缓慢进入她,等哄得差不多开始冲刺的时候,他就顾不上她了,自己快乐,达到顶峰。

任天真满头是汗,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一种漂浮起来的感觉,夜晚凉凉的海风吹进来,一冷一热,让她浑身战栗。

缠绵半宿,几度□□淋漓,最终累极相拥,海风卷着咸味和海沙扑面而来,白纱窗帘在冷冽的晨风中舞动。

“天真,睡一觉,中午我们吃过午饭就回去。”傅冬平困得睁不开眼,手臂却也不忘记搂住任天真。

睡了一上午,两人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中午。傅冬平把任天真抱去洗澡,洗干净之后又把她抱出来,顾不得擦干自己身上的水,小心翼翼替她穿好裙子。

“你快擦擦吧,身上都是水。”任天真扭过头,不好意思看他。晚上再亲密,也不习惯白天看他裸体。

傅冬平有意在她面前走来走去,当着她的面擦身体穿衣服,“你得适应我,我们以后的日子长着呢。”“那你也不必光着。”任天真侧着脸不看他。

“我就喜欢光着。”傅冬平穿好衬衣,俯身撩起任天真的长发,“你都得适应。”任天真瞪他一眼,他不在乎,搂着她腰,“来吧,我们去吃饭。”

附近的海鲜餐厅,两人正吃饭,傅冬平接到电话,说了三五句也就挂了。

“公司叫我回去开会,我们的设计方案和补充方案你们学校已经通过了,承接内装修的公司想跟我们碰一碰,开个现场会。”傅冬平说到工作的时候,表情是严肃而又认真的。

“那我们快点吃,这就回去吧。”任天真怕耽误他时间。

“不急,还有时间。”傅冬平想了想,问任天真,“论文答辩已经结束了,这段时间你住校还是搬回家去?”

“我暂时回不了家,学校请了专门的礼仪和形体老师教毕业生面试技巧,我已经交了钱,要培训半个月。”

“电视台什么时候面试?”

“下个月,和考公务员一样,要通过笔试才能参加面试,面试一共三轮,最后一轮是副台长亲自主持。”

“你先好好准备,面试的时候需要疏通关系的话,我帮你找人。”

把任天真送回学校,傅冬平驱车回公司开会,哪知道刚一进自己办公室,就看到阿宝坐在他办公桌对面。

“你怎么来了?”傅冬平心里怪秘书,怎么也不帮着挡驾,就让她随随便便坐进他办公室。

“来开会。”阿宝穿一身真丝套装,优雅地并拢双腿,目光追随傅冬平,看着他从办公桌后的衣柜里拿出一件熨烫平整的衬衣和领带,丝毫没有离开的意思。

他和她一样,非常注重着装礼仪,开会的时候一定会穿正装,头发和皮鞋也都要无懈可击。

“是不是请你回避一下,我换衣服。”傅冬平拿着衬衣在手里。阿宝不以为然地耸耸肩,“你换就换呗,我又不是没看过。”

傅冬平知道她脾气,也不跟她争执,手指点了点她,也就不在意,脱掉身上穿了一天半的衬衣,换上干净的。

阿宝见他换衣服的时候背对着自己,笑意莞尔,他的身材还是一如既往的好,背部肌肉张弛有度,骨骼线条流畅,唯一刺眼的是,他背上有轻微抓痕。

“新视觉的代表就是你?你之前不是在开元公司干得好好的?什么时候跳的槽?”傅冬平收拾好衣服,拿起文件准备去会议室开会。

“就在上个月。”阿宝站起来,走到他面前,伸出春葱一般的纤纤玉手,替他整了整领带。

傅冬平闻到她身上淡淡的香水味,是她最喜欢的午夜飞行,精神陡然一震,还是熟悉的配方、还是熟悉的味道,还是那个好强、不甘人后的阿宝。

两人一起走进会议室,在座的众人顿时有种眼前一亮的感觉,如此郎才女貌的两个人,精致养眼至极,行里的人都知道,他们曾经是情侣,同一年入行,多次在社交场合出双入对,但听说他们早就分手了,怎么又一同出现?

然而,他俩并没有满足众人的好奇心,隔着几张椅子各自坐下,会议开始以后,表情凝重跟随议题,没有丝毫的暧昧之态。

大屏幕投影仪在幕布上打出鹭岛大学校史馆的3D效果图和分解结构图,傅冬平作为主体建筑设计师上台讲解,台下坐的除了负责内装部分的公司代表阿宝和两个助手,还有施工方代表、监理公司代表、和鹭岛大学基建处的人,人人都在认定聆听,室内只有傅冬平的声音和笔记本电脑打字的声音。

讲解过程中,偶尔有人提问,傅冬平一一回答,见阿宝双手抱臂看着自己,眼神匆匆一瞥而过,没有跟她对视,那个女人想什么心思他明白,但他不想给她机会。

会议进行了两个多小时,结束的时候,阿宝有意慢吞吞,想等傅冬平一起走。傅冬平收拾好东西正准备出去,阿宝叫住他。

“周六晚上有没有空?”

“什么事?”

“年前我替高雪心做新别墅内装修,高氏集团周年酒会,请我过去,我没找到男伴。”

高雪心是鹭岛著名女富豪,高氏集团的年会自然是贵宾云集,傅冬平的父亲傅聿林也是鹭岛名流,请柬自然不会少他家一份,然而,傅聿林自从五十岁那年出过一场车祸后,一向深居简出,近两年有什么场合需要出席,都是儿子代劳,阿宝算准了这一点,知道傅冬平非去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