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你别后悔

杨烁表白一事不久后陈靖怡就知道了,连猜带威胁的总算才从夏洛茶口中问出来。

问完后她立刻就告诉了白绍阳,白绍阳当然会第一时间向顾逸报备,然后顾逸也知道了这件事。

两人一起吃饭时,顾逸一直拿促狭的目光看夏洛茶,好好的牛排都没吃几口。

“你看什么?”夏洛茶被看得不悦。

“当初有人说杨烁没别的想法,我想问问她现在还是这样想吗?”顾逸吃了口牛排含笑道。

真是家贼难防,她只对陈靖怡说了,结果顾逸却知道了?就算暗中有人在保护她,但距离不会太近,她与杨烁在公园里说了什么话保镖们是听不到的。

“靖怡告诉你的?”夏洛茶用力切了两下牛排泄愤,闺蜜也靠不住了。

“绍阳告诉我的。”

感情是白绍阳的魅力大,陈靖怡居然重色轻友!回去就收拾她。

“听说最近杨烁经常送礼物给你?去美茶餐厅的次数也多了,他什么时候这么闲了?”顾逸本来想当作不在意的样子提杨烁,结果说着说着就控制不住上涌的醋意,语气上都带了浓浓的酸味。

顾逸知道夏洛茶拒绝了杨烁,虽然白绍阳没说,但顾逸也猜得到她拒绝的理由肯定跟自己有关。

“吃醋了?”夏洛茶还是头一次见顾逸吃这么大的醋,看他皱眉懊恼自我嫌弃的样子感觉很好笑,连前一刻的不满都忘了,掩唇轻笑起来。

“如果有个条件不错并且帮过我大忙的美女对我展开猛烈的追求,你不吃醋?”顾逸被笑得男性自尊有点受挫,不满地瞪着幸灾乐祸的夏洛茶。

“整天摆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臭脸,有女人敢对你展开猛烈追求?”夏洛茶根本不信,笑得眼睛弯成了月牙。

这女人太不可爱了,顾逸摇了摇头不理她,埋头吃起并不觉得多美味的牛排,其实她做的饭菜最好吃,可恨她不让他进她家门,而他邀请她去他家也被拒。

他的女人长得这么美,没有追求者才奇怪,只是别的追求者,包括贺齐在内,顾逸根本不放在心上,只是杨烁这个男人他总会存些敌意,原因很简单,情敌条件优越并且帮过夏洛茶,这会让她连拒绝都不好做得太伤人,如此一来可不就给对方死缠烂打的机会了?

夏洛茶见顾逸情绪不高,纠结了半晌最终忍不住出声安慰:“你不要想那么多,他送我礼物也只是将我当妹妹当朋友,而我对他没有男女方面的感情,你胡乱吃什么飞醋?我才不是脚踏两条船的女人。”

“你终于承认现在是踏在我这一条船上了?”顾逸抬起头双眼发亮地望向夏洛茶,笑意涌上唇角,“你终于承认自己是我女友了,我很高兴。”

“谁说了!”夏洛茶气得放下刀叉狠狠瞪了他一眼,早知道他这么会断章取义她就不安慰他了。

“好好,当你没说。”顾逸心情大好,他已经知道了她的想法,虽然她从不承认他们的感情,但在她心里他就是她交往的对象,这令她对别的男人下意识就保持了一定距离。

饭后夏洛茶回到餐厅逮到陈靖怡就狠狠批评了通,给她上了堂不能重色轻友不能玩背叛的课程。

“好啦,别生气,我这不是也为了你的幸福着想么,都已经是顾学长的人了,我适当透露点消息出去不也是给顾学长增加点危机感,好让他更将你捧在心肝上吗?”陈靖怡揽着生闷气的夏洛茶肩膀,冲她眨眼笑眯眯地道。

“说得好听,其实你就是抵抗不过白绍阳的美色是不?”夏洛茶嫌弃地拍开陈靖怡的手,当她不知道最近白绍阳过来得这么勤是为了什么?

“他有个屁的美色,长得比我白身上连块腹肌都没有,没有男子汉气概我会哈他的美色?我只将他当姐妹儿。”陈靖怡大声道。

白绍阳正好推门进来,将陈靖怡的话听了个正着,不高兴地反驳:“谁说我连块腹肌都没有?咱们找间屋子我脱光给你看看!”

最近白绍阳来美茶餐厅报道次数都超过了顾逸,他的时间多,每次来与陈靖怡小打小闹很久才走,有时就直接将人拐到别处去打游戏或是干别的。

总之,现在白绍阳与陈靖怡已经成了一对不见就分外想念,一见就掐架的损友。

“谁要看你这个白斩鸡!”陈靖怡一脸嫌弃地上下打量瘦瘦白白的白绍阳。

夏洛茶在白绍阳跳脚前偷笑着离开了,她总觉得白绍阳与陈靖怡的关系不仅仅只限于损友的关系那么简单,她乐见其成。

***

顾逸最近烦心事不少,其中一件就是顾长泽一直没放弃骚扰他,大动作小动作不断,这些恼人的事他没对夏洛茶说,因为实在算不上光彩。

顾长泽病情越来越重,前两天又进了一次医院,出院后杵拐杖已经不行,只能坐轮椅被人推着走,他离死越近越是希望顾逸答应他暂时接管荧天集团。

而白玲则与丈夫相反,她是万分不希望顾逸回来,怕顾逸接管了荧天后就没她们母子的活路了,以后想从他手里将公司要过来给自己儿子可不会那么容易。

于是顾长泽两夫妻近来都很忙,一个忙着使手段想让顾逸来按管荧天,一个则忙着弄出各种小动作恶心顾逸让他远离荧天。

这日,顾逸带着属下与几家企业的领导吃饭。

酒酣耳热之际,有一个方脸寸头的中年男人笑着对顾逸道:“小顾最近烦心事不少啊,听说老顾总连进手术室都攥着秘书的手让他去找你,我如果是你,就如了他的愿,然后利用职务之便中饱私囊。”

顾逸闻言唇角扬起一抹讽刺的弧度:“想花钱我会自己赚,犯不着算计他‘儿子’的东西。”

这个“儿子”是指顾长泽与白泽生的那个,老东西的心肝宝贝蛋。

别的人纷纷使眼色给中年男人,有人开口道:“老张别说这些扫兴的东西,来,来,喝酒。”

最近媒体没少报道顾家老少两人的纠纷,众人都知道顾逸最不想人家提顾长泽一家的事,偏偏今晚这个老张不知是喝多了还是怎么的偏要提起敏感话题影响气氛。

老张一脸不在意地道:“怎么扫兴了?没看小顾都不当回事吗?”

顾逸唇角扯了扯没说话,这个老张本来不在今晚他们应酬之列,是因跟其中一位关系近非要跟来的,他与老张不熟。

“小顾我要敬你,就冲你这不屑于前父的家产一点就是好样的!”老张给顾逸倒了杯酒,给自己的酒杯也倒满了,感慨着,“小顾说对老顾总的东西不上心,这话你们都听到了吧?都记着点,以后再有记者乱写乱说的,大家可都得给小顾做个证啊!”

“这还用你说?小顾的人品我们都清楚得很。”众人哈哈一笑,很快便将话题引到了别处。

顾逸举杯饮酒瞬间眯起眼用眼角余光扫了一脸得色的老张一眼,心中冷笑,这个老张正是白玲的奸夫!

他手中握有白玲的把柄正是她与老张的不正当关系,这两人在一起有三年之久,隐瞒得很好,顾长泽完全不知情。

今晚老张腆着脸跟过来与他们喝酒目的想必就是如此,探他的口风,瞬便让在座各位都作证顾逸对荧天不感兴趣。

如果顾逸没有说这句话,老张也会想办法达到目的,其实他是为了白玲来打探“敌情”的。

看来白玲根本就没有将自己握有的把柄一事告诉老张,不然也不会有今晚的事了,顾逸唇角讽刺意味更浓,顾长泽抛妻弃子娶个年轻漂亮的老婆,最后晚年宠了多年的小老婆给他戴了绿帽子不说,家业也得便宜别人。

酒后众人都被各自的司机送回家了,顾逸是被助理送回去的,他喝的有些多,男人间应酬起来离不开酒。

应酬事件没过多久,顾长泽再次来到顾逸的办公室,这次他是坐着轮椅被人推进来的,比起上次气势汹汹的状态,这次他戴着个帽子遮住光秃的头顶,双眼凹陷,神情憔悴不堪,浑身散发着一种命不多矣的朽气。

“我可能活不到一个月了,有多少仇和怨也改变不了咱们是亲父子的事实,咳咳。”顾长泽说一句话就累得要喘不过气,咳完后看着顾逸道,“你来荧天,我再给你多加百分之五,一共百分之十的股份作为回报怎么样?”

“没兴趣!”顾逸不为所动,看着顾长泽瘦得皮包骨的模样虽有些同情,但却没有失去理智。

“你!”顾长泽恨恨喘了口气,瞪着比几年前更为俊逸能干的长子,嫉恨大过骄傲,想到自己还年幼的儿子,强近自己压下怒火再次打起亲情牌,“我知道你恨我恨白玲,可是你弟弟是无辜的,他还小什么都不懂,现在他在家里还时常问起你,我带了他的照片来,他长得很像你小时候。”

这话触怒了顾逸,他倏地站起身大声道:“他长得再像我也不是我妈生的!”

顾长泽脸色极为难看,想找拐棍打顾逸结果发现自从他坐了轮椅后拐棍就不随身带了。

顾逸情绪很快平复下来,看了看表后冷淡地道:“时间到了,我还有场重要会议要开,顾总请回吧。”

有过被“请”出去的经历,顾长泽这次身体更为虚弱,没有与顾逸对着来,重重哼了声调转轮椅就向门口滑去,手握在门把手上时突然回头以着很诡异的语气道:“你无情就别怪我无义,有种别后悔!”

这话说得顾逸心头莫名地发紧,看到顾长泽离开后他立刻打了电话对一直保护着夏洛茶的保镖说道:“最近一个月都打起精神来,多叫来几个人轮流守着夏小姐,荧天的人可能会对她不利!”

顾逸放下电话后想告诉夏洛茶近来多注意,可是又怕吓到她,最后将电话打给了陈靖怡。

夏洛茶对这些事并不清楚,只是女人天生比较敏感,顾逸以往一天两个电话,剩下的都是通过微信或短信与她聊,现在是一天不下五个电话。

然后就是陈靖怡,非说一个人睡觉太寂寞,住到了夏洛茶家,两人一个屋子睡。

“你们是不是有事瞒着我?”夏洛茶躺在床上问身边的陈靖怡。

“瞒着你什么?是顾学长觉得太多优质男人追你,你又迟迟不给他名分,就只能拜托我把你看紧点,免得被别的男人拐走。”陈靖怡打着吹欠说道。

夏洛茶怀疑地挑眉:“只是这样?”

“不是这样还能是哪样?你家男人醋劲大小你会不知道?”

被“你家男人”臊得满脸通红的夏洛茶伸手去挠陈靖怡的痒,嗔道,“你说什么呢?叫你胡说!”

两人闹腾了一会儿就睡下了,不管是因为什么原因,有一点到是肯定的,那便是顾逸很在乎她,夏洛茶带着甜蜜入睡,一直到睡着唇角都是微扬的。

只是有些事该来还是会来,俗话说只有千日做贼的,没有千日防贼的。

一大早开始,顾逸的眼皮就直跳,总觉得有事要发生,结果上午十点多接到电话,对方一句话令他的心跳差点停止:“老大不好了,嫂子不见了!”

第56章 救美英雄

听到夏洛茶失踪的消息,顾逸感觉头都要炸了,吼道:“快查!多找人去查!盯紧荧天的人!”

顾逸挂掉电话后立刻就给顾长泽打电话,他没存老东西的号码,是最近老东西总打电话搔扰他,手机里有通讯记录。

“你好,您所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请稍后…”顾逸按掉了电话,拿起车钥匙就要出门。

助理拿着待签的文件进来见状忙道:“顾总,一会儿还有例会。”

“取消。”顾逸从助理身边快速走过,他有很强烈的预感夏洛茶出事了,天大的会议也不如她重要!

刚出公司门,陈靖怡的电话就打来了,她也很急,说夏洛茶只是去分店拿个东西,几分钟办完的事半个多小时也没回来,打电话发现关机,问分店的人他们都说夏洛茶拿完东西就出去了。

“我这就去找,你先在店里等消息,不要惊动店里的工作人员。”顾逸挂掉了电话,直接开车奔向顾长泽的老巢。

现在顾长泽已经虚得每天大部分时间都在床上度过,即便安排人绑架,也不会将人绑去很远的地方,为逼他出面,顾长泽的家绝对是最佳地点。

作过父子二十年,顾逸对顾长泽在某定程度上还是比较了解的,就如他所猜测的那样,夏洛茶就在顾长泽的别墅里。

这一个多小时夏洛茶过得浑浑噩噩的,感觉跟做梦一样。

她去分店拿一下新打印出来的宣传单,出来后过马路等红绿灯时突然被一辆急速驶过的面包车掳上车,后面她就不知道了,再醒来就是在这个陌生的极其豪华与宽敞的别墅里,双手被铐在身后。

夏洛茶今天穿的是长衣长裤,此时都整洁地贴在身上,看来绑她的人并没有想给她难堪,除了手被铐住,其它一切安好,她是在柔软的沙发上醒来的。

“你们绑我过来干什么?”一阵慌乱与紧张过后夏洛茶很快调整好情绪,一脸正色地望着笔直地站在门口的年轻女人道。

年轻女人短发,一身深蓝色制服,面黄偏瘦,看着像个练家子。

“一会儿你就知道。”短发女人说完就不开口了,像个木头桩子一样站在门口。

对方目不斜视嘴巴还严,夏洛茶问了几句都问不出东西,也就不再问。

思索了片刻,便想明白绑她来的八成是顾长泽的人,这么豪华的别墅不是一般人能买的起的,而且绑了她又没敢将事做绝还派个女人盯着自己,说明并不想将事做得太过分,对方有所忌惮。

这就一定是顾长泽安排的了!想清楚自己暂时不会有事,夏洛茶悬着的心放下来大半,只是开始为顾逸担心,自己有此遭遇明显是顾长泽用来威胁顾逸的,为了她,顾逸会趟进顾家这片混水吗?

夏洛茶秀气精致的眉毛紧紧拧在一起,坐如针毡,想到顾逸得知她失踪的消息会有的反应,她的心就跟针扎一样疼起来。

顾逸半刻都没耽搁,一路飞车赶了过来。

得了上头的口信,没人拦着顾逸,见到他进门就有人向里头传话了。

顾长泽病歪歪地靠在抱枕上,对脸色难看地闯进来的顾逸道:“这么快就来了?看来姓夏的在你心中地位比我想象的高多了。”

“你把她怎么样了?”顾逸的语气简直可以用吼来形容,双眼死死瞪着床上快死了的老头子,拳头攥得咯吱直响,如果眼前躺着的人不是与他有血丝关系,他早上拳头了。

“她好的很,我可没让人欺负她。”顾长泽看到顾逸眼睛因气愤红得像要流出血来,不知是否是因为生病体弱气虚导致胆小,心头居然涌起些许的惧意,忍着想喘气的*忙道,“她现在在客房里,我特地找了女的看着她,你大可放心。”

顾长泽想让长子回来给小儿子干活,当然不能将事情做绝,他见到夏洛茶时还吓了一跳,这女人美得确实有令油盐不进的长子倾心的本钱,不过气质那么像白玲,亏得顾逸居然没迁怒。

“我要见她!”顾逸看都不想看病得像块朽木似的老头子,直接进入主题。

“让你见她一眼,然后我们说正事。”顾长泽咳了下对一旁的管家使了个眼色。

管家拍了拍手,顾逸正前方的米色电动窗帘缓缓打开,通过透明玻璃正好看到里面坐立不安的夏洛茶,顾逸喊道:“茶茶!”

夏洛茶也看到了顾逸,先吃了一惊,随后就站起身跑过来,停在关闭的玻璃门前担忧地唤他的名字。

还没等顾逸奔过去,窗帘又自动关上,遥控器在看着夏洛茶的女人手里。

“看到了?我没亏待她吧?”顾长泽冷笑着扫了眼恨不得趴在玻璃门上的顾逸,真没想到自己居然生了个痴情种!

顾逸深深吸了一口气,蓦地转过身阴鹜地瞪过去:“用女人威胁我,顾长泽你好本事!”

顾长泽说这一会话就已经眼皮子发紧,虚弱得想睡过去,强撑着一口气道:“你同意来荧天,姓夏的女人我立刻放了,如果你不同意,那么姓夏的会有什么后果你自己掂量,我反正没几天活头,你就算报警,大不了我死在牢里,反正都是死,死在哪里对我来说没区别。”

这就是光脚的不怕穿鞋的,顾长泽本来就要死了,于是也不怕做违法的事,他现在最大的愿望就是将亲手打下来的产业毫无损失地留给小儿子,这样他也能安心上路了。

顾逸恨得想杀人,双目赤红地瞪着顾长泽。

屋内的管家吓得双腿直抖,悄悄地将旁边的紫砂茶壶拿在手里,就等顾逸想对老爷不利时将之扔出去挡一挡。

“我困了,你赶紧给我答案。”顾长泽眼睛半睁半合,说话声音都小了下来。

想到夏洛茶因为自己被绑了来,不知心里会有多害怕,如果身心不管哪里受了损伤,自己都难责其咎,顾逸拳头重重向一旁的青花瓷花瓶挥去。

“哗啦”一声,半人高的花瓶摔碎在地上,肉疼得管家心都抽抽起来,这花瓶可是花了近百万块钱从香港拍卖回来的!老爷向来宝贝得紧。

顾长泽再宝贝一样东西,可是快死了也没心思去心疼,强睁开眼皮扫了顾逸一眼就闭上眼睛。

“我同意,你将茶茶放了,并且保证以后不会再动她!”顾逸咬着牙恨声说道。

顾长泽闻言立刻精神了,眉目舒展开来:“可以,不过你要给我签个声明,保证十五年后将荧天交给瑞瑞时市值不能低于现在,否则就将你名下所有动产与不动产都赔给瑞瑞!”

一旁的管家忙将早准备好的协议以及印泥心惊胆战地放到顾逸旁边的沙发上,然后火速躲开。

老头子怕他不用心经营荧天或中饱私囊呢!顾逸恨得紧紧咬着牙,十五年那么长的时间哪个人敢保证自己的企业会没有走下坡路的时候?只要亏了哪怕一点他就要将自己的所有财产赔给老东西与绿茶婊生的小子,凭什么?

顾逸气得浑身肌肉都绷了起来,可是不同意能如何?茶茶还在老东西手上呢!

“我终于知道你怎么得肝癌了。”顾逸一脸的讥讽,对看过来的顾长泽嗤笑道,“坏事做尽,老天亲自收你了!”

眼看心愿就要达成,顾长泽被骂也没有生气,凹陷得酷似骷髅的眼睛发出灼灼的光,瞪着顾逸的手催促:“快签!”

管家见状忙跑出去开门,迎进来一个西装革履的中年男人。

“我是顾老先生的私人律师,特地为你们的协议做个鉴证。”男人推了推眼镜说道。

顾逸自小性子强势,从来不喜被人强迫做不愿做的事,可是今天为了心爱的女人,也是为了一个男人应有的担当,他不得不被死老头子强逼着签下苛刻到极点的不平等条约。

“快签吧,许诺你百分之十的股份已经很对得起你了!”顾长泽直直地瞪着顾逸催促,语气急切,神情因过于迫切而显得癫狂。

顾逸拿过协议,匆匆扫了一眼,最后拿起笔在右下角签字处就要落笔。

就在这时,一道小男孩的哭声传来:“爸爸,梅姨在灌那位漂亮阿姨药。”

五六岁长得很漂亮的小男孩指着夏洛茶所在的房间,害怕地跑过来道。

“茶茶!”“顾”字刚写一半的顾逸闻言立刻扔掉笔,上前揪住顾长泽的衣领怒声质问,“你敢给茶茶灌药?!”

“咳咳…我没有。”顾长泽一口气差点背过去,被勒得开始翻白眼。

管家看不过去,忙上前将自家老爷从顾逸手中解救出来,颤着音道:“我这就给你开门。”

玻璃门是带密码锁的,管家上前按下密码又刷了下指纹后门立刻开了。

顾逸奔进去,正好看到一个胖女人捏着夏洛茶的下巴强迫她喝东西,一股邪火立刻从心底窜上来,大步上前一脚将正灌药的女人踹倒在地。

“咳咳。”夏洛茶脖子前襟都湿了,头发凌乱,狼狈得很。

“茶茶。”顾逸双手发颤地搂过她轻拍她的后背害怕地问,“你有没有不适?我这就带你去医院!”

“不用。”夏洛茶咳嗽是被呛的,缓过劲来后抓着顾逸的手道,“我没喝进去,都洒我身上了,你进来得很及时。”

顾逸看夏洛茶咳得脸通红,抖着手温柔地将她凌乱的发丝拢了拢,然后转头对着躺地上哀嚎的女人又踹了一脚怒斥:“你给她灌的是什么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