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想什么呢。

现在的重点不是意.银段敬怀,而是要好好讨好他!等项目策划成熟后,她一定要在他这过关不可!

鹿桑桑乖乖地洗了澡,换上段家给准备的睡衣,出去了。

这睡衣明显和段敬怀是情侣装,丝绸质地,柔软贴身。领口不低,但能露出好看的锁骨。腰间还有一根细带,绑住就是将盈盈细腰勾勒出来,又舒服又好看。

“段敬怀,你睡了吗。”

鹿桑桑从浴室后探出一个头。

已经靠在枕头上看书的段敬怀将书放下,“没睡。”

“我想告诉你我洗好了,我来睡了啊。”

段敬怀沉默了会:“嗯。”

两人的接触其实不多,除了几年前天雷勾动地火上了一次床外,他们几乎没有其他肢体接触过。可现在,单独的房间,昏黄的灯光,浅淡的薰香……是环境渲染出了暧昧的气息。

段敬怀看了她一眼,入目之处,女人腰肢盈盈一握,往下,睡袍下的小腿纤细白皙,再往下,脚背上的指甲涂了红色指甲油,娇小又精致。

“段医生。”

段敬怀一顿,回了神,目光重新落在了书本上。

鹿桑桑走到了他边上:“我睡相不是很好,先跟你说一声啊。”

“哦。”

鹿桑桑掀开被子爬上了床。

两人离得不算近,但她被子鼓起的风还是把她的味道带了过来,淡淡的,有浴室里沐浴露的味道,也有一个不知名的香味,盈盈绕绕,撩得空气都变了味。

段敬怀拧了拧眉,觉得有哪里不对劲。可他一时又不知道哪里不对,只是觉得人突然有些躁。

“要睡了吗?要不要关灯?”鹿桑桑缩进被窝里,只露出一个头。

段敬怀嗯了声,伸手关了灯,只余床头一个小灯亮着。

两人都躺下了,只是都睁着眼。

“……”

“…………”

“我有点睡不着。”过了一会,鹿桑桑转过头,面对这段敬怀,“你是不是也睡不着。”

段敬怀呼出了一口气,觉得气流都是热的。他是睡不着,因为身体……很奇怪。

鹿桑桑见他睁着眼睛,只当他跟她一样,是突然床边有了个伴,所以有些别扭。

“既然我们都睡不着,要不然聊聊天?”

“……”

“聊聊我们公司做的那批假肢怎么样!”

段敬怀闭了闭眼,觉得身边的人存在感突然增加了无数倍,怎么都忽略不掉。

“干嘛……你不想聊这个啊。”鹿桑桑见他这模样有些沮丧,“你也太油盐不进了,以前是,现在还是。”

鹿桑桑想想又不想放弃,于是开始打感情牌:“诶你记不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那时候你还帮我捡东西,当时我就觉得你太善良太有品了,你真是个好人。”

“后来我还去你家做客的,有一回你还帮着我补习诶,你记得吧?还有还有……”

鹿桑桑说个不停,说到最后,难免又提到两人最难以忘记的那件事,“还有那次在床上,咳咳,你可不知道我当时都快吓死了,你说我一黄花大闺女就这么没了,你是不是该补偿点什么?比如,给我拉拉你医疗那边的资源线?”

耳边是喋喋不休的声音,段敬怀原本哪句都没听进去,可当鹿桑桑说到那次床上时,他不仅听进去了,竟然还想起了那些画面来。

迷迷糊糊的状态,可细节感受全都清晰了然,尤其是记忆中那个女孩在他身下嘤咛呻.吟……

段敬怀猛然睁开眼睛,面色突然十分难看。

不该的。

而鹿桑桑也被他吓了一跳,她愣愣地看着他,问道,“段医生?你的脸怎么这么红。”

他没理她,鹿桑桑下意识伸手过去想摸摸他额头,结果伸到一半就被他的手截住了。

“别动!”

好烫。

鹿桑桑感觉他握着她手腕的手像要灼伤她。

“你,你发烧了?”

段敬怀偏头看着她,表情愈发别扭。

鹿桑桑郁闷地看了一会,突然,她看到段敬怀的鼻孔处,缓缓流出了……血。

血???

因为是侧着头,他的鼻血还不是往嘴唇处流,而是沿着脸颊往耳朵流去。

“段敬怀!你流鼻血了!”鹿桑桑慌了,立刻爬起来。

她左看右看没见着纸巾,于是直接扑过去捂住了他鼻子,“抬头抬头!别滴床上!”

骤然靠近的温热肌肤像带了什么勾人的毒素,段敬怀一直维持的很好的冷静也终于崩盘,他一下拉开她的手,和她拉开了一大段距离。

“别动我,没事!”

鹿桑桑纳闷地看着他,“不是,你怎么会流鼻血啊……”

段敬怀一开始也在奇怪身体到底是怎么回事,突然亢奋得那么厉害。可事情到了现在,他头绪也理清了。方才在进屋前,他妈有偷拉着他到边上提醒了一遍生孩子的事,她经常说这些话,所以他也没怎么在意。

现在看来,他妈是想孙子想疯了。

他好歹做为一名医生,身体反常到流鼻血,他很自然就能联想到今晚喝的补汤上。如果他没有猜错的话,那药不是普通的补身体,还有特殊的作用。

不过他估计着喝一碗的量或许也就是提提兴致,增加欲望和……能力?

但问题是他在不知情的情况下把鹿桑桑的也喝了!

“段医生?真没事?”

“没。”段敬怀坐起来准备下床。

鹿桑桑玩笑道:“你该不会是被我的美貌激出了鼻血吧哈哈哈……哈?”

看着段敬怀骤然回头的脸,鹿桑桑笑不出来了,她眨了眨眼睛,犹豫着问:“真是这样?”

段敬怀觉得自己现在是想吐血!

“……”

鹿桑桑见他没吭声,感觉自己证实了自己的猜想,脸颊微微红了,“那什么,我去给你拿张纸巾。”

“不用!”段敬怀下了床,快速地往浴室走去。

砰——

门被甩上了。

鹿桑桑瞪着浴室门,有点懵了。

竟然会流鼻血?他这种小正经怎么可能光躺一张床也会那啥。

鹿桑桑摸了摸下巴,但……人也是正常男人吧。

他这样的肯定不会在外面乱搞,那也就是说,这么些年来他也没女人,所以跟女人躺一张床有反应也不奇怪诶。

鹿桑桑的脸突然更烫了,这会,她也不小心就想起了曾经那段翻云覆雨。那天屋里灯光昏暗,她根本看不清人,但她能听见男人压抑喘息的声音……

所以,段敬怀那张清冷淡然的脸要是不再严肃自持,而是爬满欲望,到底会是什么样子啊……

作者有话要说:未来某一天——

鹿桑桑在床上撕心裂肺:我不想看这个样子了住手!!!

☆、第九章

段敬怀在浴室呆了很久,鹿桑桑等得都快睡着了,才在迷迷糊糊中看到有人躺在了她边上。

“你没事吧?”她揉了揉眼睛,强撑着精神。

段敬怀转了个身,背对她:“没事,睡吧。”

“噢。”鹿桑桑闭眼几秒钟,又睁开,“你是……上火?”

“……嗯。”

段敬怀没脸说是汤有问题,因为这显得他家里人不知所谓。

鹿桑桑抿了抿唇,轻声道,“诶,其实这样没什么,男人嘛,有时候身不由己。”

段敬怀猝得睁眼:“?”

接着他就听见身后传来闷闷的,仿佛憋着乐的声音:“但是我没想到你也会诶……”

“只是吃上火了,跟别的没关系。”段敬怀隐忍道,“鹿桑桑,你在想什么?”

“啊?”鹿桑桑摸了摸鼻子,“只是吃上火了啊,我还以为……喔我也没想什么,你想什么呢。”

段敬怀眉角微抽:“行了,别说了。”

“但是我真的没——”

“睡,觉。”

“昂……”

段敬怀不再说话了,鹿桑桑也不敢吱声了。后来,两人也就在这别别扭扭中睡着了。

第二天醒来时,段敬怀已经不在床上。

鹿桑桑看了眼时间,才七点整。

“天天起这么早……”鹿桑桑打了个哈欠,起床去了浴室。

化妆品都没带来,所以她也没化妆,清汤挂面地出房间了。要到楼梯口时,和走廊另一边来的段经珩恰巧撞上了。

两人见到彼此都停顿了下。

“早啊。”鹿桑桑率先打了招呼。

段经珩点点头:“早。”

“还,还没吃早饭呢吧?”

“嗯。”段经珩笑了一下,“下楼吧,可以去吃早餐了。”

“喔。”

“哥呢。”

“他已经在楼下了吧,他每天起得可早了。”

段经珩:“这倒是。”

两人简单说了几句就下楼了。

说起来,这是他们这五年来说最多话的时候了。

当初事发突然之后,鹿桑桑自然就不会再立什么“我喜欢段经珩”这样的旗帜,而段经珩后来也出国深造了,两人都没再见过面。

现在见面,心照不宣的尴尬是有的,但往事如烟的坦然也是必须的。

鹿桑桑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走得时候脚步快了些,跟段经珩拉开了点距离。

段经珩走在后面,看着她往餐厅走去。快走到的时候,他看到她朝坐在餐桌边的那人挥了挥手,欢快热情地喊了声“段医生”。她在他边上坐下,笑嘻嘻地跟他说着话,整个人看起来都洋溢着朝气。

段经珩想,她其实没什么变。

她年少的时候也是这样,一蹦一跳,叽叽喳喳,好像有说不完的话。

那时他无奈之下是觉得有些好玩的,只不过……

他淡淡笑了笑,只不过都过去了。

**

“隔壁老杨家孙子都第二个了,哎呀,可真可爱啊。”餐桌边,祝文君看着小夫妻两人,意味深长地道,“不知道什么时候咱们段家也能有个小宝宝呀。”

“敬怀,你们可得上点心哦。”祝文君说完又转头对鹿桑桑说,“对了,你们有备孕吗,前两天你季阿姨家的媳妇怀上了,她跟我说啊……”

“妈。”段敬怀打断,难得露出一点不耐烦的神色,“您有没有其他事可以说。”

祝文君:“……”

鹿桑桑喝了口茶压压惊。

段敬怀:“没有的话就吃饭,别说话。”

“诶你——”祝文君不太乐意道,“今早你爷爷奶奶又不在,咱聊聊天。”

段敬怀关于昨晚的气还没消,只不过现在碍于还有其他人不好直接朝祝文君发出来。他不满道,“跟爷爷奶奶在不在有什么关系,吃饭归吃饭。”

祝文君一口气堵在胸口:“你这姿度倒是跟你爷爷学得十成像!”

眼看就要吵起来了,段经珩正好坐下,于是及时出来调和,“妈,这事顺其自然,你和奶奶不用着急,反正……”

“你还好意思说话呢?”祝文君转头瞪着自家二儿子,“我看你也老大不小了,女朋友都没有一个!”

段经珩没想到炮火一下烧到自己,顿时有些后悔开口。

祝文君道:“段经珩,上次那新闻上演电视剧的小姑娘是你女朋友?!”

近两年来段家的产业也有涉及娱乐圈,段经珩在这圈子里大展手脚,在娱乐头条的出镜率完全不比那些当红明星们低。而且他同许多明星都是好友,网友们对他这个富二代大佬十分感兴趣,有个蛛丝马迹就乐意给他爆出来。

段经珩摇头:“那只是朋友。”

祝文君:“只是朋友最好,女朋友就正正经经挑,别把那乱七八糟的圈子的人带回来。”

段经珩挑挑眉,不说话了。

“我吃饱了。”段敬怀趁话题没在他身上,打了个招呼后就起身了。

鹿桑桑怕留下了当活靶子,立马跟着起来,“我也吃饱了,妈,我去上班了啊。”

鹿桑桑坐的是段敬怀的车,一路上,两人也没说话,直到鹿桑桑到了自家公司楼下才听段敬怀说了声“下车”。

“我今天下午要去福利院。”鹿桑桑突然道。

段敬怀转头看她,有些疑惑。

鹿桑桑补充说:“我们找了很多没钱装假肢的志愿者,其中有一个孩子是福利院的小孩!”

段敬怀:“你想说什么。”

“我想说我们的产品物美价廉。”鹿桑桑挑挑眉,得意道,“还有,我不是只为了利益,我也在帮助别人。”

“哦。”段敬怀不信,因为小时候的鹿桑桑给他留下的印象太深刻,她在利益方面心思总是很沉。

但鹿桑桑自得其乐,她解开安全带下车后还殷勤道,“晚点我拍照给你看啊,那小孩很可爱喔。”

说完她便转身进公司了,段敬怀那会也没当回事,直接开车往医院去了。

下午,鹿桑桑和助理丁婕一块去了福利院。

原本这种真人试验的事不用她自己亲自来,但她之前来考察一次后真是觉得福利院这孩子有些可怜,小小年纪无父无母,还是因为这个试验才能装上假肢。

所以后来她又来了两次。

现在她跟装假肢那孩子也已经挺熟了,上次听说他喜欢画画,这次来她也带了很多画画的工具想送给他。

“桑桑姐姐,你来了啊!”十岁的小男孩看到她很兴奋。

鹿桑桑让丁婕把东西放在他桌上:“小南,看我给你带什么来了。”

小南伸手去开盒子,等看到那大盒子里的东西时他眼睛都发光了:“姐姐,这,这是给我的?”

“是啊,你不是说你喜欢画画吗,既然喜欢就学,我教你。”

“啊……可是,可是这么多,很贵重啊。”

“没有很贵重,姐姐不是也学画画的吗,这都是跟熟人买的,便宜。”

“但……”

“别但是但是,男孩子别这么啰嗦。”鹿桑桑说完就岔开了话题,“还没问你呢,这两天假肢用的怎么样?还舒服吗?”

“我还在适应……”小南说的这个有点沮丧,“但是我不能支撑太久。”

“这样……没事没事,一开始都这样,好好练练会好的。”小南的腿是在六七岁时因车祸被截肢的,他这么多年来都没有戴过假肢,一开始用肯定需要一段时间。

“姐姐,对不起啊……”

鹿桑桑有些意外:“你跟我说什么对不起,我不着急,真的,你慢慢来。”

眼看小南还是不高兴的样子,鹿桑桑便让助理把画架给支起来:“诶,我们来试试这个画架好不好用,我教你画画。”

到底还是孩子,一听到感兴趣的东西,也渐渐忘了一开始的沮丧,慢慢投入到画画中……

**

段敬怀今天有两场手术,早上那场很费劲,回到办公室后,他脸上也有了些疲态。

“段医生,小刘今天请喝奶茶,这,这你的。”就在这时,外面一个小护士红着脸送了一杯奶茶进来。

段敬怀按了按眉心,先说了声谢谢。

“那我放这啦。”

“等——”

“那段医生你忙,我先走了!”没等他说完,小护士就快速跑走了。

人走后,段敬怀看了眼那杯奶茶,眉头微微皱了一下。

他并不喜欢这些花里胡哨的东西。

嗡——

手机就在这时震了几下,段敬怀划开屏幕,看到鹿桑桑给他发了很多条微信。

是几个视频。

段敬怀随意点进了一个视屏,一张笑脸顿时冲了上来。

段敬怀:“……”

“段医生~你在干嘛呀~我现在在福利院哦,这是小南,小南来,打个招呼……”

镜头前出现了一个小男孩,他有点害羞地跟镜头打了个招呼,“嗨……”

镜头在小男孩脸上没停留多久,因为鹿桑桑很快把镜头转向了四周。

她在给他展示福利院,镜头的移动下也伴随着她欢快的声音,“这是小南住的地方,外面这个小院还有很多孩子,可爱吧,还有这里……”

“哦对了,给你看一下假肢哈。你看!小南可以站起来了,他刚开始用不久,不过适应的很好呢。是吧小南,来,点个头给帅医生看……真的,他可帅了,不信啊?下次叫他过来给你看看!真的很帅……”

段敬怀看着镜头里蹦蹦跳跳、四处走动的鹿桑桑,嘴角微微一扬。

这人真是,到哪都那么呱噪。

作者有话要说:段:我没有因为她夸我帅就高兴,没有。

☆、第十章

鹿桑桑似乎有说不完的话,好在段敬怀等会没手术,有那闲空把她剩下的视频给看了。

视频大部分都不知所谓,没有重点。

甚至最后一个视频着重拍的还是她买的饮料。

“哈喽段医生,刚给福利院的孩子们叫了奶茶,这家店真的超好喝,他们的珍珠是所有奶茶店最好吃的,可有弹性了。”说完自己喝了一口,一脸陶醉,“我靠,迷醉!”

段敬怀:“……”

镜头里的人笑得很开心,“你想喝吗,要的话我给你叫外卖啊,为白衣天使服务,应该的。”

视频就此结束了,画面停留在那女人张扬的笑脸上。

她总有那么多夸张的表情,他想。

可是他知道,她做了那么多,演了那么多,拍了那么多,最终目的也很明显不是单纯的。

明知如此,但……段敬怀的目光还是从手机挪到了桌面——方才那小护士给他送的奶茶上。

是一样的牌子。

也不知道是鹿桑桑的“表现”太过有吸引力,还是自己哪根筋不对劲,段敬怀突然伸手把奶茶拿了过来。

“有那么好喝么。”他无意识呢喃了句,接着拿过了吸管,突然想搓破试一试。

“段医生!”

段敬怀一滞,原本拿在手里的吸管顿时放下了。

李潜从门口进来,一脸好奇地看着段敬怀,“呀,奶茶啊?你竟然买这东西喝?”

段敬怀有些不自然地撇过头:“不是,护士台拿来的。”

“噢难怪,啧啧,这些人,怎么也没给我也叫一杯。”

“给你吧。”段敬怀把奶茶推到了李潜桌上。

李潜笑:“啊?这多不好意思。”

段敬怀拿过病人的资料看,脸色已恢复如初:“没事,我不喝甜的。”

**

后来一段时间,鹿桑桑隔三差五就给段敬怀发小南的训练视频,她也不管段敬怀看不看,只管自己发。

一周后的晚上,鹿桑桑接到她妈钟清芬的电话,说是江伯伯和他妻子庆祝结婚二十五周年,在庄园里办了个派对招待众人。鹿家和江家有生意往来,所以也邀请了他们一家。

段敬怀这几天晚班,鹿桑桑经常是第二天早上才在家里看到他。

“你回来啦?”正吃着早餐,段敬怀从外面回来了。

“嗯。”

“吃了吗?我弄了一点早餐。”

“等会吧,我洗澡。”段敬怀说着脱了外套,他眉间有些疲惫,手指拿住了领带结往扯的时候,也难得有些燥意。

不过,鹿桑桑欣赏得很愉悦。

男人戴领带和摘领带时总是带着那么点禁欲的味道,光看着就会让人心动不已,更何况,眼前的男人还有个好皮囊。

“怎么?”大概是鹿桑桑眼神太赤.裸裸,段敬怀目光都挪了过来。

鹿桑桑笑了一下:“没什么,我就是想问问你,江氏有个结婚周年庆你们家是不是也要去啊。”

段敬怀想起昨晚接到的家里电话,点了点头。

“噢噢,那没事了,你洗澡去吧。”

段敬怀:“你也去?”

“去啊,我跟阮沛洁一块去,到时候见啊。”

“嗯。”

**

江氏两夫妻过周年宴来了不少圈内权势高贵,鹿桑桑和阮沛洁磨磨蹭蹭的,来晚了一些。

两人跟着接待的人往里去后,先是给江伯伯和他妻子道了声喜,然后才管自己在庄园里闲逛。

庄园的草坪上已经摆了各种好酒和甜点,来往的人或站或坐,都在和边上的人侃侃而谈。

这种场合,说好听点是来为主人家庆祝,说难听点,其实就是来谈生意的。这些奸商,没一个会放弃这种群贵聚集的机会。

“桑桑,你老公。”

鹿桑桑闻言朝阮沛洁示意的方向看去,果然看到了段敬怀。此时,他的身边还有段经珩和她家那对糟心的龙凤胎姐弟。

“你老公穿西装帅的啊。”阮沛洁笑道。

鹿桑桑上上下下打量了几眼,得意道:“他穿白大褂更帅。”

“哟,还自夸起来了?”

鹿桑桑:“那必须的。”

“那段经珩呢。”

鹿桑桑喝了口果汁:“他怎么了?”

“问你帅不帅啊。”

“帅啊。”

“那你怎么不夸。”

鹿桑桑看了她一眼:“别搞事。”

阮沛洁趴在她肩上笑:“别说,你以前叽叽喳喳喊着段经珩的样子我至今难忘。”

鹿桑桑打了个哈欠:“好汉不提当年勇。”

“也是。”阮沛洁又往那边看,“诶,鹿霜也在和你老公聊天呢。”

“哦。”

“哦个屁,你瞧她,笑得多高兴。”阮沛洁摸了摸下巴,“对了,我记得当初你家里人一开始是要撮合段敬怀和鹿霜的吧。”

鹿桑桑:“……”

阮沛洁:“要不是杀出你这个程咬金,和段敬怀结婚的说不定是鹿霜。”

“屁。”鹿桑桑目光一寒,“段敬怀才不会喜欢她。”

“为什么?”

“他都不喜欢我了,凭什么喜欢她!”

阮沛洁哈哈大笑:“万一就那么凑巧,人就喜欢那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