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招想跟陈莉说清楚,他不知道他妈会那么做,可是陈莉根本就不见他,大门他也进不去。

“你看,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陈莉的妈妈忧心忡忡的看着坐在下面的人。

“师母你也别着急,既然说是接老师休养,应该不会有太大的问题,你这个女婿背后恐怕是有人在鼓动。”

一封检举信不会掀起这么大风浪的,老师以前做事的罪过不少的人,现在恐怕是有人在背后发难。

陈莉眯着眼睛,站起身。

“你去哪里啊?”

陈莉叹口气。

“我没事儿,就是出去走走。”

陈莉的妈妈勉强叹口气,你看看,因为一个秦招,这个家弄成什么样了?

可是陈莉家出事儿还没有完,秦招那边的事情更大了。

有人检举秦招亏空,所谓空穴来风未必无因啊,上面是肯定要调查的。

秦招的母亲得知这个消息,就认定了肯定是陈莉干的,直接跑到陈莉家外,宣扬陈莉是个什么样的人,那里进出的都是看着陈莉长大的伯伯们,事情越闹越大,陈莉现在工作都被影响到了,而且秦招的妈妈还直接上了法院,要告陈莉。

现在陈莉婚姻出了问题已经是所有人知道的事情。

陈莉从这次提干的名单中被除名。

陈莉的母亲给张迪打电话,张迪有点懵。

“张迪啊,跟小陆过来吃个饭吧。”

张迪有点闹不明白,老师怎么会突然在这个时间要请陆痕吃饭?

张迪挂了电话,陆痕从书房走出来,看着她。

“看着电话干什么?”

张迪就将老师的意思说了。

陆痕只是笑。

“你认识老师?”

陆痕摇头。

“估计是看在你面子上想请我吃饭,别想了,对了晚上吃什么?”

陆痕是一个在事业很聪明的人,可是在做饭的手艺上。

张迪无奈的看着黑乎乎的鸡蛋,无奈的看着陆痕,陆痕无奈的看着锅子里的东西。

“为什么是黑的?”

他摩挲着下巴想着这个问题,张迪一巴掌拍在他头上。

“火太大了…”

陆痕了解的点点头,张迪很崩溃。

新婚生活还是不错的,主要她婆婆是张迪见过最棒的,很少找她麻烦,甚至所有的都替她想到了,她给婆婆买点什么,她婆婆就会提醒她别忘记了自己的妈妈。

张迪看着陆痕问着。

“你妈妈对你奶奶是不是很好啊?”

张迪觉得肯定是。

陆痕想了一下,摇摇头。

“很差,她们两个相处的很不好。”

张迪有点没有想到,因为觉得不可能。

陆痕没有多说,他妈那时候经常说的就是,以后有儿媳妇了一定要对她好,到时候给所有人看看,婆婆是这么做的。

陆痕知道张迪老师请他过去是为了什么,不过这些事情他不想拉张迪进来。

周末两个人去陈莉家,陈莉的妈妈看着陆痕,说了一些奇妙的话,张迪有点看不懂。

陆痕还是那个样子,不温不火的。

吃过饭,张迪和陈莉进厨房清洗碗筷。

“陆痕,阿姨不说客气话了…”

陆痕和张迪回去的时候是走回去的,陆痕不太喜欢开车,张迪也不愿意学,两个人就用最原始的办法走,反正吃过饭就当散步了。

“不想问问?”

张迪摇头,不该她问的事情,她是不会问的。

张迪结婚以后,有时候遇到不好解决的问题会征求陆痕的意见,陆痕教她玩游戏,就是一个简单的游戏中,张迪感觉,陆痕的水很深。

陆痕看见路边又卖糖葫芦的,走过去,要了两个,一个拿给张迪,一个自己吃。

这就是他和别人的不同,很少男人会喜欢吃这玩意,可是陆痕喜欢。

他咬了一口,然后笑眯眯的闭上眼睛,好像是很满足。

张迪叹口气。

“哎…”

“叹什么气?”

张迪咬了一口嚼着,然后说着:“我真是怕将来我有了孩子,我们三个都好吃,会打起来的…”

陆痕笑得很温暖,揉揉她的头发。

“不会的,等有了孩子,我就看着你们吃,然后满足的闭眼睛…”

张迪觉得这样的生活真不赖。

回到家里,陆痕破天荒这个时间给她婆婆打了一个电话,张迪在卫生间洗衣服。

陆痕在电话里将陈莉母亲的原话说了出来。

是啊,事情开始肯定是没有眉目,可是以陈家的能力想查不会费力的,只要动动脑筋就查到了,这个事情和曲家带着那么千丝万缕的关系。

陈家的意思很简单,现在目前来看,事情是曲家在背后推波助澜,曲家想干什么?

陆痕不得不多想,可是又觉得没有那个可能。

陆痕的母亲也是一愣。

难道是因为之前张迪的事情?

不可能啊。

挂了电话,没有惊动老伴,直接给曲阳的妈妈打了一个电话,让她过两天过来一趟。

曲阳的妈妈过来,陆痕的妈妈坐在沙发上,两个人说说笑笑的。

“对了,听说老陈的事情没有?”

陆痕的妈妈突然把话题一转,挑到了陈莉父亲的头上。

陆痕的妈妈看着曲阳母亲的眼神,一看就明白了。

话也不用多说了,陈家是想看陆家的意思是什么。

曲阳的妈妈心里惊了一下,她怎么会知道?

“老陈,老陈怎么了?”她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陆痕的妈妈笑笑。

“没什么,被人家给告了,你说都退休了还弄出这事儿,陈莉她妈啊是我们张迪的老师,俗话说得好啊,一日为师终生为父。”

曲阳妈妈心里有点忐忑坐了没一会儿,就借口说自己头疼离开了。

坐在车子里想着陆痕妈妈的话,赶紧给自己丈夫去了一个电话。

曲阳的母亲跟父亲在家里商量着对策。

“我就说嘛,他才退下来,你现在这样做,不稳妥…”

曲阳的父亲看着远方,给自己的亲家打了一个电话。

话说的很是简单,事情砸了。

双方一商量,需要看看陆家的态度。

陆痕的母亲很怪,这时候人家出去旅游了,谁想找找不到,陆痕的父亲又是那种什么都不管的人,谁也不敢贸贸然的去找。

周末曲阳带着老婆回来吃饭,桌子上,曲阳的妈妈说了一句。

“你最近有没有见张迪啊?”

曲阳一愣,他见张迪干什么?

曲阳的老婆倒是像是什么都没有听见的人一样,只顾吃自己的。

曲阳的妈妈送着儿子和儿媳妇出去的时候,让儿媳妇在前面走,她在后面拉着曲阳。

“你去探探张迪的口风,看看她婆婆现在在哪里?”

事情现在棘手了起来,如果整不倒人家,就等这人家出来整死自己吧。

他们现在都是正位,如果一旦牵扯出来点什么,那就完了,性质就不同了。

曲阳冷冷的将手从自己母亲哪里抽出来。

张迪没有想到,曲阳他妈会来找自己,她有点纳闷。

“张迪啊…”

张迪本来是想直接无视的,可是她的礼貌做不到这样。

曲阳的妈妈说了很多对不起的话,说什么对不起张迪,那时候主要也不是云云之类的。

张迪看着曲阳的妈妈半天不入主题,张开嘴打断她。

“阿姨,你想说什么就直接说吧。”

曲阳的妈妈脸色好看之极,她真是没有想到,自己竟然也有一天需要看一个曾经她不放在心里丫头的眼色。

“我就是问问你婆婆去哪里了?”

张迪纳闷,问这个做什么?

再说她婆婆去哪里了,她有没有必要对一个外人讲?

这倒不是张迪心里对曲阳的母亲有什么看法,她知道曲阳的母亲跟自己婆婆关系还不错,可是在这种不错的情况下她婆婆去了哪里,曲阳妈妈不知道,然后来找她问明,这个事情就有点悬了。

“我不知道阿姨…”

张迪说完就离开了,曲阳妈妈的脸更狰狞了。

也不知道他们家是怎么选媳妇儿的,就选了这样的一个货色。

张迪回到家里,她也没想瞒着陆痕,就将事情说了。

陆痕觉得他老婆其实挺聪明的,不过这些事情他不想参与,也没有兴趣,拉着张迪进厨房继续学习炒鸡蛋。

陆痕第一次蒸出来的鸡蛋糕很有特点。

那天张迪回家就看见一盆像是鸡蛋的东西,她研究半天,这是什么菜呢?

“看看味道。”

陆痕觉得很怪,鸡蛋糕明明是彭起来的,可是他这个全是小蜂窝煤似的眼,他用了七个鸡蛋,竟然还没彭起来。

他说完,张迪直接就喷了。

“你没有放水吗?”

陆痕想了一下,难怪做的时候总是觉得少了一点什么,现在才发现。

“我忘记了…”

张迪这顿饭吃的,你说心里甜吧,这鸡蛋羹不知道里面他放了多少的盐,可是看着陆痕吃的那么认真,她也不能说倒了吧。

其实陆痕这个人心里有点闷骚,他也是吃不下去了勉强在维持,就等着张迪说,你别吃了,可是张迪不说,他就只能继续吃,脸上的表情跟面瘫似的,一副很享受的样子,所以张迪也没有说那个话,结果两个人吃光光了。

晚上不停的起床喝水,一直到家里没水了,张迪掐着嗓子在厨房做水,陆痕坐起身,轻轻看着厨房,告诉自己,下次不好吃要记得说出来,好咸,好难吃,呵呵。

背后的男人 172

陈莉的婚姻看似就是一个掠夺者进攻的姿态,可是里面藏着掖着的,是看不见的风浪,不见得真的就是冲着陈莉和秦招去的,可是这个也许陈莉有机会明白,秦招和秦招的妈却不能理解。

秦招的妈现在一心一意就是希望秦招和陈莉马上离婚然后娶了马珍珍,这个家到了她的手里,凡事都是她做主,她就舒服了。

陈莉的妈妈以前是她父亲的秘书,所以有一些事情她是知道的,看似平静的一场离婚大战里面藏着的,让人看不见的弯弯道那就多了。

“莉莉啊,这个婚妈说句不好听的,以前你生气说是要离婚或者怎么样,可是现在非离不可了…”

陈莉的父亲去了疗养院现在还没有回来,其实每年也有这样的节目,退休有功的老干部被接出去,这本是没有什么的,可是现在问题出就出在有人想让陈家一败涂地。

陈莉自打放弃了秦招,想事情现在也能冷静下来了,听见母亲的话,狐疑的看过去。

“你是说…”

陈莉的妈妈点点头。

“秦招不过是个引子,那个马珍珍比你们想象的要聪明…”

她发力,所有人就以为她是为了破坏秦招和陈莉,可是其实不然的,冲着的是陈莉后面的家庭来的。

陈莉有点想不通,马珍珍不过就是一个公司的项目经理,她要整他们家?

这说不过去啊,再说就凭一个马珍珍?

陈莉的母亲拉着她的手。

“张迪上次幸好没有跟曲阳成了,嫁到陆家现在倒是帮了我们一把,陆痕的妈妈明面上是不管,可是她的态度已经表明了,就看谁能斗得过谁,这里面还牵涉一个荣家,不好办啊…”

如果只是曲家那就算了,可偏偏里面插着一个荣家。

曲家和陆家挂着的是一表三千里的姿态,可是跟荣家那可是近亲,算得上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陈莉没有想到,最后还是会托了张迪的福。

陆痕看似什么都不在乎,可是所有一切了然于心,王梓飞和他相交也未必就是真的不知道陆痕的水有多深。

不过朋友这东西,君子之交淡如水,什么都是不过问的,所以王梓飞一直保持的姿态就是,我只是一个外人,即便真是有什么事情也找不到他的身上。

王梓飞的父亲在大棋盘里不过算是一个兵,而陆痕的父亲和荣家的大家长那才是帅。

商自然要有官来护,自古千年不变的道理。

陆痕和王梓飞在家里下棋,张迪和安宁在厨房准备吃的。

“你过年去哪里啊?”

张迪觉得如果是她肯定不好选择,你说安宁家的情况太特殊了。

安宁也正苦恼这个呢,你说婆婆算是一家,公公一家,然后还有她妈,三份她怎么分身都是乏术啊。

“不知道,等王先生最后做决定,你呢?”

张迪理所当然的说着:“去我婆婆家呗。”

婆婆是出门在外,可是公公还在啊,再说不见得她婆婆过年还不回来。

张迪觉得她公公和婆婆都是异类,一般的家庭都是希望儿子和媳妇儿住在一起的,甭管怎么着,喜欢热闹也好,为了见儿子也好,可是他们家偏不,公公和婆婆对人都是极好的,可是都不太喜欢他们回去。

这点让她有点看不明白,觉得陆家很…怎么说呢,就是怪。

陆痕放下手里的照片。

“喜欢笑的是小的吧。”

王梓飞脸上一片身为人父的得意。

“嗯,大的像是男孩子,小的比较可爱。”

陆痕端着茶慢慢的喝着,看了王梓飞一眼。

“对了,下午一起吃个饭吧,给你介绍一个朋友认识。”

安宁和张迪本来都打算做菜了,可是男人们说是要出去吃,两个人无奈的站在厨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