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安点头,是啊,那次老大出门就说丢了,他还纳闷呢,就在哪里怎么丢的。

“你嫂子也丢过东西是吧?”

齐安张着嘴巴,不知道可以说什么。

王斯羽冒险走这一步棋,是从那时候有人跟踪她开始。

就是那次她抱住祈连城开始,祈连城以为她是做给赵敏爸妈做的,替姐妹解围。

他说出来的时候王斯羽想,连城这么聪明?

可是祈连城一说出口,王斯羽就知道他是不知道的。

也休是她敏感,可是太过于形迹可疑了。

齐安觉得自己有点消化不了,他努力喝着水,将自己受到的震惊压下去,等等,有点晕。

齐安现在明白了,那时候绵羊为什么说她是军师,真他妈的神,这么复杂的情况,她都想得到,怎么想出来的?

王斯羽一开始没有想矛头对准别人,她想的也是四爷。

毕竟如果是四爷的进可攻退可守,外表憨厚的内心不见得憨厚。

可是后来一连串的事情,都将原来的设想推离了轨道,也可以说,是那个人自己将狐狸尾巴露出来给他们看的。

齐安不知道自己能说什么,或者表现什么。

人心叵测啊,这话说的不假。

齐安乖乖的跟在王斯羽的后面,现在尾巴也不翘起来了,他现在变乖了,明白了什么叫人外有人。

王斯羽之前不和齐安把话说明白,就是因为怕齐安冲动,可是齐安的反应却让王斯羽出乎意料,没有想象中的暴躁。

“齐安,你不觉得奇怪吗?”

齐安耸肩。

“二爷这个人不好说,不好摸,行事一向是比较奇怪,我倒是没有往哪个方面去想,可到底不是我们自己人…”

齐安淡淡的说着。

是二爷。

怎么猜出来的?

二爷说过他收养过一个女孩儿,是扒手,按照他所说的,这个孩子就算是然后改好了,可是她的手艺还在,毕竟哪个年轻被收养的。

王斯羽觉得二爷是个聪明的人,他打着要替洪爷和绵羊解忧的担子,他无时无刻都在帮着洪爷说话,也为绵羊出力。

可是几次出事儿的时候他是全部知道的,他甚至受了伤,保护绵羊受的伤,有些事儿除了他除了齐安别人不知道。

绵羊和王斯羽的关系,齐安不知道,所以他虽然接受,可是他心里对王斯羽有看法,可是二爷不。

他看见王斯羽的时候,就认定了王斯羽是绵羊的女人,为什么?

他调查过。

王斯羽那时候在书房偶然的一次瞎想,想着四爷的同时,洪爷和二爷都有怀疑的必要。

可是三爷毕竟是洪爷的亲弟弟,再狠的哥哥也不会故意引自己弟弟去的。

二嫂的行程二爷是肯定知道的,在那样的一个宴会上,二嫂离开,下面必定有人要清楚的知道她去了哪里。

所以绵羊跟二嫂分开之后,二嫂出事儿了。

金山死的时候眼睛一直没有闭上,熟人做的。

金山是汉子,不会因为一点疼而感觉到诧异,想必生前跟那个人说了什么,看见了那个人的脸,那个人以为金山死了,一切就算是完了,可是绵羊和金山生活一起那么多年,他对金山的表情太过于了解。

找到金山全部的身体时,齐安都没敢看,太可怕了,虽然是死,可是这种死,未免有些吓人。

绵羊是一手一脚将人埋进去的。

四爷的死,死之前也是看见了认识的人,所以他瞪大这眼睛,被人捅在要害处,一刀毙命,死不瞑目。

四爷和金山都认识的人是谁?

按道理来说,有了这些也不一定能证明,那个人就是二爷了。

事情还是要从上次洪爷约绵羊出去说起。

绵羊只带着贴身的人,洪爷也一样,齐安跟在王斯羽的身边没有去。

洪爷进来之后,两个人才开始谈,就有人破窗而入,看样子是要弄死洪爷,洪爷的感官角度,这个人必定是绵羊无疑,所以他指着绵羊。

洪爷的人和绵羊的都被调开了,不管这人是怎么把人调开的,他是一个高手。

如果没有齐安后来赶到,想必洪爷和绵羊都没有了。

绵羊出来的时候是故意给二爷方的风声,可是他没有想到,王斯羽会插手。

他要的是引诱二爷上钩,当看见齐安的那一刻,他彻底晃了。

可是某些事情已经开始露出了端倪。

六月小时候到十四五岁都是当扒手的,她手脚不干净,那样的人脾气是恨怪异的,她不可能低眉顺眼的去看别人的眼色,果然六月暴露了她的性格。

王斯羽处处找麻烦,这让六月很恼,六月顺手就偷了王斯羽的手表。

可是她没有想到,手表王斯羽为什么不带着,偏偏放在了包里,为的就是试探六月。

六月的手很快,王斯羽没有感觉,其实她也是在赌。

之前王斯羽也不看确定,六月就是二爷收养的那个孩子,可是六月没有白费王斯羽的希望,她偷了她的表。

如果说之前绵羊丢钱包那是巧合,那这次呢?

背后的男人 189

黑道上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出来混早晚都要还的。

洪爷心思活动了,老四的死让他更为被动,这些年他都是在收兵的状态,也是走下坡路,现在老四这么一死,是彻底要拖垮他,多少人在后面说老四的死就是他干的,因为之前他一直在不断的逼迫老四。

洪爷想不明白,二爷为什么要这么做?

对他到底有什么好处?

绵羊和王斯羽现在是拉关战,也许就只有这么一次了,看谁胜利到最后。

六月坐在里面,看着这位走进来的大嫂,冷笑。

“说说吧,你背后的那个人到底是谁。”

她要听六月亲口说出来。

六月觉得这个女人太过于相信自己。

“你觉得是谁呢?”

在回答这个问题之前,王斯羽觉得像是六月这么镇定的人倒是少见,她是怎么知道今天找她来是谈这个的?

“能不能回答我,你怎么知道的?”

六月站起身,齐安将六月按着坐回去,六月耸肩,点燃了一根烟。

“大嫂?这个名称真他妈的令人恶心,我是故意拿你手表的怎么样?那是你欠我的,你没有来之前,你问问下面的人到底谁才是这个大嫂…”

六月故意的把王斯羽往别的地方去引诱。

王斯羽那么年轻,也没有在这个道上混过的经验,她不可能不猜疑的。

换成哪个女人都会在乎的,她就不信她不在乎。

六月一直在拿自己跟绵羊的事情刺激王斯羽,齐安看了一眼王斯羽,觉得她很狼狈,这么听着自己喜欢男人和别的女人的风流史,他如果是女人,估计他现在就疯了。

王斯羽比六月想象中的淡定,或者脸上根本就没有表情,六月像是一个小丑。

“王斯羽你别装了,我告诉你,男人都是喜欢女人的,无论这个女人她是什么货色,你输给我了,你知道嘛?是我先拥有这个男人的,你不恨吗?呵呵,哎,我怎么说也是他的第一个女人,估计会记着我一生一世吧…”

啪!

“你打我?”

齐安眼皮跳跳的,这样下去,估计场面会很难看。

怎么说来说去,说到这个上面了?

王斯羽觉得不对,有地方不对,等等。

六月一直在尖叫着,这和她平时给人的感觉完全的不同,她好像是在心里算计这什么。

王斯羽起身,看着齐安。

“去给他打电话,问他在哪里?”

齐安要往外面走,六月的音调拔高了起来,王斯羽操过一旁的烟灰缸照着六月的头顶就砸了过去。

六月头上都是血,她被打的有点懵。

“老实点,我现在不想弄花你的脸,二爷呢?”

六月心里一惊,她马上呵呵笑着,用手撑住头。

“怎么样,你还以为我和二爷有什么?我都不认识他,你们是不是神经病啊?”

王斯羽一把拉扯过六月的头发。

“我想你也许应该知道知道,我摔龙绰的时候,你还没出生的…”

齐安在下面问了一声,说是洪爷约大哥,大哥单身去的。

“我靠,你他妈的傻啊,他说自己去就自己去,你是干什么吃的…”

齐安头顶要生烟了,气死他了,这帮酒囊饭袋都是蠢货。

齐安跑回楼上。

“嫂子,大哥出去了,一个人…”

王斯羽现在明白了,难怪她这么淡定,行啊。

“去调人,现在赶紧去…”

六月还在骂着,不过王斯羽和齐安出去的时候她安静了。

六月抱着肚子躺在地上,这个死三八到底用了多么大的力道?

她的五脏六肺都跟篡了位一样,好难受,好想吐。

绵羊对二爷心里早就有防范,洪爷让他出来,他不是没有想过,可他还是一个人去了。

洪爷说话算话,他也是一个人在里面。

绵羊推开门,看着洪爷背对着他坐着,他觉得有点怪。

“洪爷?”

皱眉,转身就要离开,可是后面马上洪爷的人就冲上来了。

“洪爷…”

有人从后面推了洪爷一把,洪爷躺在地上,死了。

“他杀了洪爷,砍死他…”

绵羊一边躲着,一边想,我靠,你要死要不要拉个垫背的?

你一个黑道大哥怎么死的这么容易啊?

你可以死,我不可以死啊,我到现在处男之身还没有献出去呢,我靠,我靠靠靠。

绵羊心里乱七八糟的想着,不过这招真狠,这么多人,估计他今天是出不去了。

绵羊拼了命的往前跑,后面追的人很多。

他一边跑一边掏出枪,可是子弹有几颗啊?

绵羊感到无力,他这次就不应该这么鲁莽,现在可好了。

我靠。

将枪摔在地上,他妈的,谁换了他的枪。

之前因为防备着二爷,所以他贴身的东西,除了王斯羽别人动不到,可是现在子弹出问题了,自然不是斯羽,那是谁?

绵羊推着旁边摆放着的废旧的木材,给自己创造一点时间。

三十几个人追他一个,绕是他在能跑,可是他也不是奥运冠军。

“砍死他…”绵羊的身上已经怪了彩,不知道谁的一刀捅进了他的大腿上,绵羊捂着肚子手里拿着砍刀,看着围住自己的一群人。

“老二,出来吧…”

他要的不就是这个?

他这么一喊,前面有些人不解。

“别做戏了,龙绰,你够狠,洪爷想跟你和解,可是你竟然杀了洪爷…”

绵羊呵呵笑着,是或者不是重要嘛?

现在话他们都说了,让他说狗屁啊?

绵羊手一松,将刀子扔到一边,他今天是肯定走不了了,斯羽啊,以后找个好人吧。

“动手吧…”

死有何惧?

齐安他们拉开车门,一帮人杀了过去,齐安都红眼睛了。

“我操…”

齐安是副将,齐安也是猛将,手里就拿着一把刀拿人当菜切。

谁挡砍谁,几个人将绵羊护在中间。

“我靠,老大你也太逊了,这样就被包围了…“

绵羊看着前面突然涌出来的黑压压的人群,他耸耸肩,拍拍齐安的脸。

“干嘛呀…”

齐安好不容易有一把当老大的感觉,可是绵羊还逗他,这是的。

绵羊硬掰着齐安的脸看过去,只看前面至少冲出来有五十人没有?

齐安吞吞口水,一人一刀他就成齐大妈肉酱了。

“顶住…”

齐安的声音有点虚,还能不能叫人活了?

大嫂也没说让他多带点人出来啊。

绵羊苦笑着拍着齐安的肩膀。

“撤啊…”

不撤还等着被砍啊?

齐安这时候才想起来,他们是应该撤了。

一开始他以为他们是来救人的,心里想象的很是美好,这样救那样救,然后他就出名了,被人这样那样的崇拜,可是到了现场才发现,超人梦不是谁都可以做的,他不是来砍人的,是来搞笑的。

这哪里像是黑帮火拼?

根本就是来唱大戏的嘛,不唱搞笑戏剧的嘛。

本来挺威风的一伙人,看见后面杀过来,嗷嗷脚底像是踩了风火轮一样,一个挤着一个拼命往外跑。

“兄弟,你别挤我啊…”

“我靠,挤一下能死不?”

最后两个人一边跑,一边在培养感情,你来我往的。

“兄弟,你保护我,神会保佑你的…”左面的矮个子说着,他家里上有老母,下有仙人掌,他不能死啊。

右面的高个子挥着刀就砍了过去。

“我靠,你怎么不叫神现在出来保佑你?”

他也不能死,他还没有找过女人的,以前都是不好意思,这次他决定了,如果逃出去,他一定马上就去找个好女人从良,黑色会太可怕了。